系统快穿之达成成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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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嚎声来自一个苍老的妇人。随着距离的不断缩短，那妇人的面貌也渐渐清晰起来。
　　她花白的发用一块破旧的布巾包扎了起来，只露出几缕碎发在寒风中飘荡。天寒地冻，她身上却不见太过厚重的衣衫，只是把单衣一层层裹在了身上来抵御这对百姓而言过于凛冽的风霜。有极深极密的皱纹在她脸上盘踞，似乎无论怎样舒展都无法抚平那深刻的纹路。
　　这样的人通明城中有许多，只是他们大多沉默，也就一晃不见了踪迹，显得大多数人都生活的不错。
　　而现在，这个怎么看都属于贫苦人家出身、本不该也不敢做出这样引人注意事情的老妇人却扑在一个人身上痛苦地悲鸣着，即使是浑浊的眼珠也无法遮掩其中巨大的几乎要把人淹没的悲伤和憎恶。
　　在她身下的是一具早已冰凉的尸体。那尸体面朝上，胸前的衣襟上鲜血的颜色已经沉淀为暗褐色，明显已死去多时了。
　　最常见的欺压、最常见的草菅人命，就这样被第一天进城的云梵他们碰了个正着。
　　而罪魁祸首也早已不在，路边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们驻足甚至给予他们一点点善意。
　　这座城早已被弃善扬恶的修士们管束得再无半点人情和温暖。
　　云梵站在距他们不远的地方默默看着他们，看老妇人流净了最后一滴泪什么也哭不出来，听到她的嗓音逐渐嘶哑——终于还是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她面前。
　　他应该当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的，他知道。在修真界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他不可能每次都去管。
　　可是漠视生命又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他是想要回家，想要救回自己重要的人，想要尽快完成任务回去见一见自己的亲人然后给他们一个拥抱……
　　即使他在这里度日如年备受煎熬，有些底线也不能丢弃。
　　然而老妇人却并不领情。她如护崽的母亲般张开双臂抱住了身下老汉的身体，看向云梵的目光凶恶而怨恨。
　　云梵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在这妇人的老伴身死之后，她与修士之间的矛盾就已经不可调和了。
　　那妇人缓慢地跪在了老汉身前，轻轻把头枕在他胸前，脸上浮现出一个安详而甜蜜的笑容。
　　“老头子，你别怕，我这就来陪你了。”她带着深深褶皱的眼皮间有泪渗出，嘴角却一直带着微小的悲怆的弧度，“你怕了他们一辈子，躲了他们一辈子，也让了他们一辈子，却还是躲不过这个结局——天意，天意啊。”
　　她伏在老汉染血胸前的脸慢慢不动了，有银白色的霜缓缓覆盖了她的脸庞。
　　云君溯将要迈出的脚步忽然停住不动了。
　　从前，他未尝识情，也不知人事，只觉流夜最后那一眼令他联想到了困兽孤狼，有着莫名的敌意与厌恶。现在想来，那分明就是看待仇人的眼光。
　　流夜看向他的目光和老妇人方才看云梵时的眼光如出一辙。
　　他天生聪慧，一朝开悟便明了了其中的关窍——
　　云梵是流夜重要的人，甚至于……是他所慕恋之人。
　　他从前从没有往这方面深思，一方面是因为流夜性格给他带来的惯性思维在作祟，另一方面也是觉得太过怪诞和不可思议。
　　但在他的记忆中，云梵是在还没有见过流夜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弄死了才对。前世，他们应该从没有见过面才是。
　　云君溯忽然想到了他的两次重生。第一世，云梵是流夜的弟子，并且是唯一的弟子。他因为自己母亲的缘故只想报复，于是趁云梵大意时出手杀死了他——后来自己也被人一剑穿心而亡，有了他的第一次重生。
　　第二世，云君溯早早地除去了云梵自己成为了流夜唯一的徒儿，最后却被暂定“有可能爱慕云梵”的流夜一下戳死。
　　而第二次重生，也就是他们的第三世只是刚走了这么几年，时间还早。
　　纵观这几世，流夜唯一有可能喜欢上云梵的时候，是他们的第一世。
　　云君溯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虽然他的运气的确一般很好，但重生这种事说不定其他得以窥测部分天机的修士大能也有几率碰到。
　　他极度怀疑前世的流夜就是忽然之间觉醒了第一世的记忆才会性情大变视他如宿命仇敌的。
　　那么——这一世，当云梵再一次成为流夜的弟子，他会如同自己所猜测的那样，成为流夜的心悦之人么？


第72章　七。修真位面。07
　　修真界传统的境界划分大致有四大境界；　每一大境界下有三种时期；　综合来说是炼精化气的旋照、开光、融合期，练气化神的心动、灵寂、金丹期，炼神还虚的元婴、出窍、分神期，以及炼虚合道的合体、渡劫和大乘期。
　　再往上就是合道成仙了，那种修士已经不能算是修士，而被称为混元大罗金仙或是圣者。圣者相传可以穿梭古今未来超越生死轮回；　再向上寻求甚至可以成就无上至神——当然这就看的有些太远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连达到元婴期都已经算得上是很厉害了。*
　　通明城城主司聂陵就是元婴期的修士；　而云梵他们却还在心动期徘徊。
　　所以剧情中云君溯选择了先假意顺从，然后从内部瓦解他们的统治与威信，最后一举推翻了这个早已千疮百孔的腐败的政权。
　　通明城也就成为了云君溯的第一个据点。
　　这整个过程都是云君溯一个人完成的，按理来说也不需要云梵去做什么；　他只需要提高自己的实力就可以了。
　　……但不知为何，他心里却总有不踏实的感觉。
　　通明城下有众多小千界，有些是不适宜人类居住的某些撕裂空间；　有些是从不知修行为何物的普通人类世界。本来修真界的规定是不能去打扰那种在自己小千界中自给自足与世隔绝的人的生活，但作为北境最大的城主；　司聂陵在这里足以只手遮天。
　　打扰与否，打扰到何种境地，都由他一人说了算。
　　当然剧情不可能让云君溯一直作为救世主一般的存在，它设定这些小千界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锻炼男主以及让他去发现金手指。
　　比如某种单一五行小千界孕育出来的五行之精，或者一些凶险极端的自然条件形成的适用于历练的小千界。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剧情云梵都没有要参与的打算，奇遇固然是快速提升实力的重要方法；　但其实千锤百炼的基础才是根本。
　　他修习的功法足够高级，那么有朝一日就必定能登峰顶，成就大道。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临行前流夜给了他一个隐藏自己体质的法器，云梵的大部分修为都注入法器里撑起它的运作了，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在外面乱跑。
　　在云梵两耳不闻窗外事闭门苦修时，剧情也按部就班地一寸寸崩坏得厉害。
　　有一天，云梵被云君溯神神秘秘地抓了出来说是要请他看一场好戏。
　　于是云梵就懵比地目睹了通明城主被四面围攻众叛亲离的困境。
　　但司聂陵毕竟是元婴期的大能，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弄死的。剧情中的云君溯也是被突然狂化的司聂陵一掌打成了重伤靠着鲛人公主去西海寻来的海之心才勉强活了下来……说到这里，鲛人公主呢？
　　云君溯应该不会猥琐到……藏起来不给人看……吧？
　　云梵看向云君溯的目光霎时就耐人寻味了起来。
　　云君溯不知道云梵心里正把他想象成一个猥琐大叔的形象，依旧站在他身边，脸上微微带着笑：“师弟，我既长你几岁，被你称为师兄，就该尽到一个师兄应尽的责任。”
　　他说到这里微微侧过脸看着云梵，目光中有一闪而逝的狡黠，却假装端着世外高人隐世智者的架子表情一本正经地道：“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不要把他的退路全部堵死，要留一线生机。”
　　随着云君溯的话音落下，司聂陵长啸一声，看准了一个时机化成一道光向着一个地方飞遁而去了。
　　云君溯看到这一幕眼底的笑容似乎更深了。他缓缓接着道：“……这样他就会以为自己还有活命的可能，就不会去向你拼命。如果你一点希望都不给他留的话，他心存绝望之下就会奋不顾身地向你报复，这样得不偿失的。”
　　云梵闻言瞥了他一眼：说的好像每个人都跟你这么蠢似的。
　　云君溯没看懂云梵那一眼的意思，以为他是想问又不好意思问，就解释道：“那个破绽是我故意留给他的。他逃逸的方向早已被我做过了严密布防——他绝无可能活着出去。”
　　然后稍稍叹了口气，又补上了一句：“这也是我从鲜血之中领悟出来的道理。”
　　云梵忽然觉得他在剧情中读出的那个男主和现在所看到的云君溯完全不一样了。
　　剧情中的他前期仍旧带着少年的率性，但现在的他却明显是一个心机深沉思虑周全的人，倒像是……剧情中后期的模样？
　　还没等他想个明白，云君溯就向他伸出了一只手，笑容温和：“师弟，修行之事切忌闭门造车。师尊遣我们出来不是为了换一个修行背景，而是令我们体验这整个修真界——你该随我一起在各个小千界修炼。”
　　云梵看了看那只手，即使承认他说的并无半分错处，却还是想把它一把拍下去。
　　见云梵久久无动作，云君溯也不以为意，只是平静地收回手，仿佛并没有遭受到云梵的冷遇一般淡淡道：“司聂陵恐惧于我们的背景与天赋拒绝我们通过传送阵进入小千界，并且在通明城实行暴政，是以师兄才会想办法把他拉了下来。你放心，师兄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他以为云梵的沉默是被自己吓到了。
　　“……好。”
　　云梵不得不承认就云君溯表现出来的表相来看，他的确是一位十分合格负责的师兄。
　　————————————
　　云君溯定下的第一个小千界是一个五行主火的小千界，名谓千焱。
　　千焱小千界中火灵占了绝大比例，二人刚刚利用传送阵传送进去就感觉到一阵热浪扑面而来，云君溯立刻起手撑起了一个防护结界罩住了他们，却发现云梵几乎和他同时撑起了法术，不由得赞叹了一句：“师弟好快的反应。”
　　云梵久久无语，只觉得云君溯似乎是在把他当做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来照顾了。
　　小千界内是一片火焰的颜色。火红的大地，火红的天空，火红的云彩及空气，那空气中满满的都是火毒，只要被修士吸入体内就是一番痛苦的折磨。
　　越向里深入，炙烤的感觉越强烈。远方忽然传来雷鸣般的响动，大地轻微震动起来。
　　云君溯立刻警惕了起来，靠近云梵轻声道：“师弟小心，通明城卷宗记载千焱小千界内有许多火属性的动植物，极富攻击性，记得千万不要被它们近身。”
　　云梵应了一声，并不是很担心。他修炼的明字诀就是天下至刚至霸的法诀，千焱小千界带给他的压迫感和危险度并不高。而云君溯就是在这个世界得到了一个五行之精，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地动持续了很久才渐渐停了下来，前方逐渐出现了植被的影子。那些植被虽然长着植物的形状，却也是火焰般的红色，时不时还喷出响鼻似的红色烟雾，周围的温度似乎更热了。
　　云君溯对于云梵居然能坚持这么久表达了极大的好奇：“师弟，我记得你应该是水木双灵根。”
　　火克木，水克火，云梵在单一火灵力的小千界中理应待不长时间才对。
　　云梵看在他一开始相护的份上耐心解释道：“流……师尊给我的功法是至刚至霸之术，对万事万物都有克制之力。”
　　本来就觉得流夜和云梵有什么猫腻的云君溯看他的眼神更加古怪了。
　　水木双生，云梵的灵根是极好的组合。不然即使有云行止的面子，流夜也不可能收一个废柴当做弟子。
　　水木灵根适合修习的功法有许多，但霸道的功法决不是首选。
　　云君溯觉得自己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又加了一样。
　　在经过那些植物时，一颗火红色的树状植物忽然喷出一簇火焰，直往两人脸上喷来。然而……他们都没什么事。
　　植物似乎觉得很没意思，抖了抖叶子老老实实地缩了回去。
　　再往前走就是异兽群，与植物相比异兽的攻击力更高，灵智也更为低下。它们不会因为对手很强大自己有可能会死去而产生退缩之意，而是不知疲惫地进攻。在它们心中，凡是阻拦在它们前面的生物都是敌人，甚至包括自己的同类。
　　高繁殖能力与低资源促成了这物竞天择的生存淘汰规则造就了这样一群异兽，组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来守护这个小千世界的主心骨——火之精华。
　　既然进了这里，云君溯就有心想把它拿到手，却又担心云梵会被这里面的动植物伤到，一时有些进退维谷。
　　但云梵却是一心想把他往里面带，看他似有退缩之意就急了，拉过他的手就往前走，猝不及防之下拉得云君溯一个踉跄，扶住了云梵的肩膀。
　　一触之下，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想说些什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却又没有说。
　　密密麻麻的异兽群就在眼前。穿过异兽群，再穿过由各种高危植被组成的森林，火之精华就静静地悬浮在最高的山顶上，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你在这里等我？”
　　云君溯看了看眼前的兽群，转过头来征询云梵的意见。
　　云梵想了想，如果他要一起去的话，到时候在山上发现火之精华后免不了要被云君溯怀疑他有抢夺之心，不如在这里等着，他也省些事，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后来的事情他的记忆十分模糊。他毕竟是水木双灵根，并且修为多半在法器中遮掩体质，在这里停留久了就不免被火毒寻着机会顺势而上。对于木灵根来讲，只要沾染了一点就足以致命。
　　他浑浑噩噩间，只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拨开迷雾狠狠撞进脑中：“凝神，静心！”
　　然后就是一股清凉的灵力顺着头顶流经四肢百骸，瞬间驱散了一大部分攀附在他身体里久聚不散的火毒。
　　云梵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些，就看到了云君溯跪坐在他面前，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俯下身子似乎想要喂给他什么的样子。
　　云梵顺着那只散发着灼灼光芒的手掌一直向上看，看到了云君溯皱着眉头的脸，以及他按压在云梵另外一只肩膀上的那一只燃烧着漆黑魔焰的手。
　　“圣魔双修？”
　　他的眼瞳忽然颤了颤。
　　云君溯原本忧虑的目光瞬间变得极为锐利：“你怎么知道？”
　　云梵的脸色忽然变得及其苍白，然后闭上眼睛沉默不语。他当然应该知道，因为剧情里就云君溯的圣魔双修进行了详实的描写，为了和道家八卦扯上关系显得更加高大上一点还专门写了阴阳之力交相融汇合二为一在他身体里和谐地交缠，身体突出的反应就是——半边光耀，半边魔焰。
　　但云君溯即使是在刚来到通明城的时候就得到了那部魔功并克服心理障碍开始修炼，也不可能修习到足以和仙法分庭抗礼的地步。
　　更何况——原剧情曾明明白白地写了，云君溯的所有奇遇都是在解决了通明城主司聂陵、开辟了前往小千界的道路之后才发生的。
　　所以说这已经可以确定是崩坏了。
　　云君溯看着一瞬间连嘴唇都没有血色的云梵，却忽然笑了笑。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到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风和日丽：“看来我把师弟吓坏了呢。”
　　云梵在心里做好了心里建设然后睁开眼睛，由于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于是就什么表情都没有瘫着脸道：“不，你并没有吓到我，我只是有点惊讶。”
　　心累，剧情还是个孩子啊你为什么不放过它？
　　云梵再也不奢求遇到正常的世界了，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习惯了收拾烂摊子了，对这种情况不仅没有手忙脚乱反而分分钟列出了几种确保世界不会崩塌的办法。
　　然后就要说服云君溯不要杀人灭口了。
　　但还没等他开口，就被云君溯抢了先：“既然师弟没有被吓到，那么我们不如继续？”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


第73章　七。修真位面。08
　　“嗯；　继续。”云梵面不改色地想要站起来；　却被云君溯按住肩膀压了下去。
　　他看了云梵半晌，忽然低低笑了笑：“……你身体现在比较弱，我扶着你吧。”
　　然后不顾云梵的反对把他的胳膊架到自己肩膀上半搀扶着他慢慢向传送阵走去。
　　他早在碰到云梵的那一刻就发现了他体质的特殊之处，困扰着他的问题也解了一部分——他终于明白了流夜为何会替云梵选择这本并不适合水木灵根修行的功法了。但他绝不会认为流夜只是把云梵视为炉鼎而存在的。
　　上一世的流夜虽然杀死了他，但在那么靠近天道的地方显露修为与杀气，他自己也绝对不会好受。轻者修为倒退终其一生无法寸进；　重者更会识海爆裂而亡。
　　观流夜那时的神态；　他分明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对他出手的。
　　这绝不是对一个炉鼎的态度。
　　最大的疑团依旧困扰着他。
　　如果不是因为想要弄明白这些事情；　云梵或许在发现他秘密的那一刻就被他杀了吧。毕竟，他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不会因为一时心软留下这样一个隐患。
　　他这样想着，握着云梵手的那只手掌却抓得更紧了。
　　云梵回到通明城之后没过多久就又重新养好了身体；　然后不止一次地怀疑千焱小千界是云君溯故意弄来捉弄他的。既然知道他是水木灵根为什么还要选五行单火的小千界！绝对是故意的。
　　云梵修行之余拿眼神戳戳小火：“我觉得你应该向我解释一下云君溯现在的情况。”
　　小火乖乖地严肃地坐在空中，闻言却很是坚决地摇摇头：“这个不能说，真的不能说。”
　　云梵也没有追究；　只是问：“如果世界崩坏到一定程度我的任务会变动么？”
　　它立刻心虚地移开目光，身体也开始不安分地左摇右晃：“那个那个……梵梵你可以在崩坏之前完成任务离开的嘛；　不然的话当然要以稳定世界为首要任务啦QWQ”
　　意思是，只要他离开了，那么这个世界就可以随意崩坏么？
　　云梵只觉得这个规定很奇怪，却没有再往下深思，只是决定要快一点完成任务，然后再从云家的下一代中选出一个堪当大任的继承人；　这个世界的任务也基本上就完成了。
　　如此一来无论云君溯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剧情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崩成这样于他而言都不重要了。
　　想通了这一点的云梵不在纠结这些事情，只是一心一意地努力提高实力，甚至于只身前往一些危机重重的小千界历练，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到最大限度的提升。
　　云君溯自那一日起就再没有去找过云梵，大约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发现了他秘密的人。云梵有些担心云君溯没有放弃杀他灭口的想法，但转念一想连那一日自己全无抵抗之力的绝好机会都被他放弃了，那么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有这种心思了吧。
　　圣魔双修是一条极为凶险的的修行道路，五行之力与魔气必须在身体里达到某种均衡的状态，若是一方太强一方过于弱小就会有爆体而亡的风险。
　　从云君溯那日手臂上缠绕的魔焰来看并不像是刚刚开始修习魔功，而更像是与修仙功法一同修炼的，所以两方才会那么融洽地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但云梵的功法难度也丝毫不比云君溯的低。云君溯是光与暗的交缠，云梵却要做到刚与柔的并济。
　　水木灵根乃世间至阴至柔，他修炼的功法却是至阳至刚之术，要在这两者中找到一个平衡点非常不容易，难度不亚于云君溯的阴阳交融。
　　或许，两者会有什么共性。
　　云。懒癌晚期。梵开始通过研究剧情中云君溯的做法企图找到一条捷径。期间小火期期艾艾地提出或许可以通过和云君溯双修来提升修为，被云梵瞪了一眼之后就又缩了回去。
　　云君溯是怎么做的呢？他把自己暴露在仙与魔交界的地方，用魔界入口处渗漏出来的魔气与仙气互相碰撞所产生的能量洗涤自身，以充分领略阴阳之力的精粹。
　　如果按这个套路来说，他需要找到刚与柔的临界点然后……就不知道该怎么然后了。
　　果然生搬硬套是不行的，懒癌晚期可惜地想道。
　　……
　　虽然云梵直觉道剧情可能已经崩的差不多了，但为了让世界晚一点崩坏，他还是决定尽量拯救一下。
　　通明城的剧情可以不指望了。火之精华与魔功这两大金手指他已经拿到了，通明城主也已身陨，极北之境的剧情就以一种神奇的方式过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的副本就是苍桐山，也是云君溯主要发展的地方。
　　苍桐山由来已久，且不若夙息阁的与世隔绝，而是主张入世的，和南郡云家倒是有些相像。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苍桐山的掌门和云家家主云行止的等级大约是一样的。
　　苍桐山位于大陆西侧，门中弟子数百皆为当世佼佼者。云君溯上了苍桐山之后就被掌门看中了资质，但由于他是流夜的弟子不能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