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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霁月光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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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再一次让樊夫人喜极而泣,母子俩很是抱头感动了一番,显得司徒器站在一旁,就像个外人。
司徒品心下就是一个“咯噔”,只有在弟弟做错事的时候,他娘才会这样。
等看到亲娘端坐上堂,宛如会审的模样,司徒品就觉得完了。
但司徒品还是怀揣着美好的梦想,试探着对弟弟道:“咱们先去后面走走?”他真的已经攒了一肚子的话要和弟弟说,在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打腹稿。
“走什么走?你的腿还没好,就已经开始折腾了吗?”樊夫人挑眉,咳了一声,没想到最忠厚老实的大儿子也有问题,看他这个做贼心虚的模样,樊夫人就不可能让他离开,“就在这儿说吧,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司徒品不可思议地看向司徒器,脱口而出:“你玩得这么大的吗?还没与祁和告白,就先迫不及待地来求阿娘为你做主?”
就这么破釜沉舟的吗?
司徒品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弟。
司徒器:“???”他只感觉自己这纯粹是无辜躺枪,但他还是问了他最关心的,“你怎么知道我心悦阿和?阿和与你说的?阿和知道了?”
樊夫人彻底混乱了,在抉择几秒后,还是决定先问小儿子:“什么祁和知道了?祁和都知道什么事情了?”然后她又问大儿子,“你不介意?怎么能说话这么轻松?你把祁和当什么了?衣服吗?”
司徒品还以为樊夫人什么都知道了,继续爆了个猛料:“祁和也知道啊。”
司徒品彻底与樊夫人说混了。
樊夫人却对自己的脑补十分自信,本来酝酿起来的愤怒,在听到祁和也有参与后,瞬间从爆炸般的生气变成了不知所措的茫然。是她落伍了,跟不上这个时代了吗?为什么可以这么混乱又如此自然?
司徒器及时在一片混乱中解救了他娘,生怕祁和被他大哥扣上什么奇奇怪怪的帽子:“娘,你们说的不是一个事。都听我说。”
“祁和并不喜欢我大哥,我大哥也不喜欢他。他们只是在互相打掩护,祁和出于什么目的我不知道,大哥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婚姻被阿爹左右。你以前没和爹和离的时候,大哥根本不敢和你说,因为你听了,肯定要去与爹硬碰硬,那只会伤到你。”
而樊夫人这一和离,最开心的甚至也许都不是她,而是司徒品。他终于不用昧着良心,欺骗家人也要传绯闻了。
大哥卖了司徒器一回,司徒器也就卖了他大哥一回,把能说的都说了。
樊夫人听得头都大了,抬手,制止了司徒器继续说下去,按照自己的逻辑理顺了一个结果出来:“总之,你们的意思就是兜兜转转一大圈,祁和还是会与我们成为一家人,是吗?”
“是的!”司徒兄弟异口同声。
樊夫人却这才想起来,司徒器连表白都没有表白,还什么“一家人”呢,也是敢想了。还是那句话,就他儿子之前那个操蛋模样,祁和怎么会看上他?
总之:“要更加努力了,知道吗?”
本来就比别人起步慢,可不能再掉链子了:“来说说,你们之间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相处?我和你大哥给你参详参详。”
简单来说,在司徒一家的群策群力之下,离和祁和成为一家人还远吗?
第60章 花式作死第六十式:
之后的每一天; 祁和都会雷打不动地前往宫中探望女天子,期待着她能够随时从梦中醒来。
太子和王姬也每天都会来探望女天子,虽然在天子刚刚昏迷的时候他们都做了很混蛋的事情; 但他们也同样关心着天子的病情,并深深愧疚着自己那一日的所作所为。为人子女; 哪怕天子并不是他们的亲生母亲; 他们也只认这个一个母亲的。
有些话他们没有说出口,内心却也是明白的; 他们不应该那样对待昏迷的天子。
只不过他们三人却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样; 每一次来的时间都会刚刚好错过彼此; 既保证了自己能够见到天子,又不至于遇到别人。但事实上,从那天大殿之上的矛盾之后; 他们就再没有说过话了,真的是一字半句都没有。
比形同陌路还要可怕,因为他们根本不会和对方再走到同一条路上。
王姬每天都是由驸马接送; 亲自把她送到殿外,然后自己站在门口等着她。很偶尔的情况下; 驸马还会与祁和在殿门前不期而遇。这个时候驸马就会主动上来寒暄几句; 让两人可以假装没事人一样交谈,但又彼此默契地赶在王姬出来之前分开; 不让王姬看到祁和也来了。
祁和一般会趁这个时间和芜娘或者是御医聊聊,询问天子病情恢复的近况。
对于现在的天子来说,就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陈神医对祁和保证,天子一定会醒;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而已。
一直到王姬夫妇走了,祁和才会进入殿内去探看天子。她平静地躺在那里; 每天都会有人为她定时翻身,按摩浑身的肌肉。天子的面色带着一种没有办法改善的苍白,但她的表情是笑着的,那一定是个很美的梦。
祁和相信,人在陷入这种长时间的昏迷之后,是能够听到周围的人说话的,所以他总是会坚持对着天子说他的见闻,说他的日常。好比新书的修改版已经写好,并准备下印了:“我在书的第一页写了谨以此书献给我的阿娘和您。
“有人说我这么做是为了天子高兴,在讨好天子,去月一开始还不敢和我说,怕我伤心或者生气。但是您猜怎么着?我竟觉得他们说的对,我就是想要让您高兴,才会把这话写在书里的呀。他们说的没什么错。
“如果您能高兴得醒过来,那就更好了。”
然后,祁和又说起了他今天遇到的驸马与王姬,不管王姬本性如何,但至少祁和对驸马是因为此事而改观了的:“我真真正正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什么叫患难见真情。”
驸马爱惨了闻岄,无所谓她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因为他比所有人都要了解王姬闻岄的真实模样,他爱她,爱着那个原原本本的她。不会因为她现在尴尬的身份而起什么避嫌,抑或者是所谓“大义灭亲”的念头。甜是她,苦是她,风里雨里都是她。
“你必须得承认,王姬运气真的挺好的,对吗?”
难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我甚至开始有点羡慕她了。”祁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只是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像是喝醉了酒,他想说就说了,不会去管说完之后怎么办,“要是能有一个人像驸马爱王姬一样地爱着我就好了。”
有些感情是有毒的,当你看到它,你会觉得一身冷汗不断后怕,甚至抗拒恋爱结婚,乃至生子。但是有些感情,则截然相反,看到它,会让你怦然心动,也想要恋爱了。
祁和目前就处在后一种状态里。
不管在王姬的故事里,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做了哪些事,那些都不评价了。只是至少有一点众人都得承认,驸马对王姬无怨无悔的付出与爱,是让人羡慕的。
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祁和始终都是一个人。
他一个人也很好,只是两个人好像也不错。
“太子还是没来和我解释,我一开始特生他的气,因为他到最后好像都没有明白我到底在意的是什么。”这根刺梗在祁和心里,始终挥之不去,“但我不会因为气他的私德,而否定他的能力。一码归一码,我已经不是爱憎分明的小孩子了,我必须得承认,他把国家打理得很好。”
女天子昏迷数日,太子一直把朝政处理得井井有条,对外至今都没有泄露天子昏迷的消息。现在外面的人大部分知道的是,天子头痛之症发作,在闭关修养。
由太子监国,也算是对太子提前上岗的就业考察。
“啊,对了,司徒器,我感觉他最近变得怪怪的。”祁和与天子说话因为是在自言自语,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天马行空,不讲逻辑,说着说着,突然就变了话题,“不是那种不怀好意的怪,就是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事实上,我觉得他全家最近都神神秘秘的。”
司徒家全家自然是在想办法合力帮司徒器追祁和,虽然在司徒品和樊夫人心中已经给司徒器盖棺定论,就司徒器之前干的那些个傻逼事,他成功的几率其实十分渺茫。
但,事在人为嘛,总得去试一试的。
直接表白肯定不行,对于祁和这样性格的人来说,表白是水到渠成的临门一脚,而不应该是对敌时发起冲锋的第一声号角。祁和对待突然而至的表白,只可能是避之不及,从此再不相见。
“首先,你得搞清楚,祁和到底想不想成婚。”司徒品与祁和是真正的合作关系,有同伴之间的信任,也有朋友之间的欣赏,虽然没有爱情,却讨论过不少彼此对婚姻的想法,至少司徒品从祁和的字里行间并没有感受到多少对爱情的渴望。
而如果一个人不想谈恋爱,那你努多少力都是没用的。感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没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你也不能强迫一个人去想要恋爱。
后面就没有后面了。
司徒器反思了一下,直接死在了第一步。他其实也隐约感觉到了,祁和根本不想与谁产生感情纠葛。
他不想勉强祁和做他不想做的事,哪怕他是那么想要与祁和在一起。
结果,大概是司徒器最近有如神助吧。
就在他发愁的时候,他从守护天子安全的暗卫眼中,得到了肯定的好消息。
暗卫一直隐藏在天子周围,祁和与天子说什么,这些暗卫都知道,祁和也知道他们知道。但理论上来说,暗卫是不会向外人透露一切涉及到天子、与天子有关的内容的。但是,毕竟与司徒器有过共事的情谊,他们不能说,却还是用眼神给了司徒器肯定。
只是透露了这么一个信息,那暗卫在给过眼神后,就去找队长领了惩罚,心甘情愿。他想帮朋友,但他也确实违反了规则。
……
司徒器心花怒放,想谈恋爱就好。只要祁和想,那他就有本事成为祁和心目中谈恋爱的最优选择。
司徒器开始积极策划,精心准备,他真的想了很多。
当他带着一身兴冲冲的情绪去找祁和时,却正好看到太子在远远看着祁和,不敢靠近,又渴望靠近。而司徒器很清楚,祁和一直在倔强地等待着一个解释,他值得一个解释。
司徒器看着手中的花,想着他的准备,他内心的小阴暗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追求祁和啊……
但是最后,他还是为太子与祁和强行制造了相遇。
因为司徒器在太子眼中看到了犹豫,就像是曾经知道自己做错事又想要渴望改善与祁和关系的他。
司徒器从来不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
但是为了祁和,他愿意去努力。
第61章 花式作死第六十一式:
司徒器实在不是一个多么会运用语言的艺术去说服别人的人; 他也不觉得自己有这个面子可以去说服太子做一件之前连祁和开了口太子都没有去做的事。
所以,在太子与祁和的事情上,司徒器唯一做的就是推一把。
真。推了一把。
司徒器用手; 物理性质的推了太子肩膀的那种“推”,手劲儿特别大; 带着司徒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私人情绪。当然; 哪怕他意识到了,他也不会后悔就是了。
太子被推出去的时候; 一个趔趄; 差点直接摔倒在地上。他甚至不知道是谁推的他; 那双手就像是凭空出现,再回头看去,他的身后什么都没有。
司徒器一点也不想太子知道是他推了他。就; 他既不后悔下手这么狠地推太子,甚至有点遗憾没能让太子在祁和面前出个更大的丑;但也不想在太子与祁和真的握手言和之后,太子恶心巴拉地来感谢他的这一推。
总之还是那句话; 司徒器出手是为了帮祁和,不想让祁和内心再纠结太子这件事; 至于司徒器本人; 他完全不想与太子有任何交集。
司徒器卡的时间与地点十分巧妙,太子就这么正正好地摔在了祁和面前。
而这是在宫里; 不管有没有人在看,祁和都不可能任由太子这么摔倒在自己眼前,却没有任何表示。
虽然在祁和看来太子这样的行为有点弟弟,属于那种没话找话、故意摔倒的感觉。
祁和是这么想的; 也是这么说的,他一边扶起太子; 一边道:“下次不管你想要什么,请直接和我说,实在没必要这么折腾自己。”
太子愣愣地看着祁和,任由那股萦绕在自己身上的药香抽身而去,他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又很快就作罢了。因为连他都觉得自己的解释是如此脆弱,祁和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这个巧合实在是太操蛋了,不过不管怎么样,他很开心,在那样的事情之后,祁和还愿意来扶起他。
就像是这么多年来,祁和始终站在他的一边。
正是因为有了祁和,才有了如今的太子,让当年的太子找到了反抗皇姊闻岄的勇气,也让他有了要翻身做主、从奸臣手中夺回属于皇族权柄与尊严的决心。
就在祁和的广袖彻底要离开的最后一刻,太子抓住了祁和,他说:“别走。”
声音很小,却很坚定。
丝绸面料实在是太滑,哪怕太子已经在最后一刻努力了,它还是从他的手中滑了出去。就像是无论他如何努力,祁和与他最终还是渐行渐远。
但是当太子苦笑着抬头时,祁和还是站在那里,他在等他。
有的时候,人和人之间是有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张力的,有些是错觉,有些却是准确的感知。好比两个明明互相讨厌却又要被迫塑料假笑的人坐在一起时,是会有那种很强烈的尴尬之感的;也好比,当两个已经吵了架却还是珍惜着彼此的关系想要和好的人对视的那一刻,你会知道,他也会知道。
虽然太子什么都还没有说,但只这么两个字,已经让祁和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愿意等下去。
毕竟他们不是小学生吵架,他们大半的人生里都充斥着对方的身影。这不是一段说断就断的关系,至少祁和做不到,他始终在期待着能够有一个解释,能够与太子说开。
太子看见祁和仍站在那里的欣喜,让他冲破了一切障碍,下定决心道:“我一直想与你解释,但我也一直在犹豫,我怕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我也怕曾经做的事太过不堪,哪怕与你坦白,你也不会原谅我。”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既强大又脆弱,有时候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让我们为了这段关系而坚守;但有时候也许只是一句话,就可以让这段关系出现裂痕,并且再难修复。
祁和看着太子,笑了:“你可以试一下我的承受能力,还有我对你的信任程度。”
“好比,”太子试着道,“我虽然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但我也不是处处充满了心计的。刚刚那一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推了我,我知道这很玄幻,没有任何逻辑可以解释,但……”
“但它真的发生了。”祁和自然而然地接了太子的话,“我愿意相信你。”
因为祁和看到了正在暗处对他打手势的司徒器,祁和觉得无奈极了,也就只有司徒器有这个胆子。而司徒器在太子看不到的地方露面,只是想告诉祁和,他已经替他们清了场,随意说,放心说,连他都不会去偷听。
有些谈话是很私密的,必须得两个人悄悄谈,否则真的说不下去。矫情也矫情给彼此就好,没必要让外人感受。
“我确实是在向你提亲之前,就知道了我不是天子的……”太子把自己过去的经历和盘托出。
可以看得出来,他真的是很想说,并且准备了很久,他说的十分详细又具体,甚至准备了种种证据来证明自己。这一次的坦白再不会有任何谎言,祁和确实值得一个解释。
其实太子的故事蛮简单的。
他之所以会发现他不是天子的亲子,是因为太妃找上了他。太妃从没有对女天子透露过自己的另一半到底是谁,因为那人正是女天子的兄弟。也就是说太子闻湛其实是女天子的侄子,是女天子同父异母的兄弟和庶母的孩子。这既是乱伦,也是天子的忌讳。
女天子的兄弟们没一个消停的,太妃觉得哪怕女天子再好心,也不会放过这样身世的孩子。所以才一直咬紧了牙关,不敢说出孩子的爹是谁。
在消停了这么多年后,女天子日薄西山的消息传入了太妃耳中。太妃便设法联系到了太子,把太子的身世说了出来,她希望太子能够与他的亲父联手,甚至在试图说服太子让父亲先当皇帝,她当皇后,他还是他们的太子,做着“一家团圆”的美梦。
太子被吓到有很长一段时间人都很不对劲儿,不是不知道该如何做出选择,而是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巧妙地杀死他野心勃勃的亲生爹娘,还不让别人发现他也参与其中。
弑亲之罪就这样压在了太子的心头,哪怕他知道他们根本没有养过他一天,但他们毕竟是他的亲生父母。
杀死他们,他不后悔;可是,他还是会害怕,这与杀死任何人都不一样。
太子哪怕心再硬,也还没有到可以在手刃亲爹亲娘时都不动摇一下。他的压力大到彻夜失眠,却没有办法与任何人诉说。他还特意隔开了杀死亲爹亲娘的时间,只为不让人发现这两人之间有任何联系。
太子被告知自己的身世与对祁和提亲真的只是个巧合。
前后没有因果联系。
但它们就是这样发生了,被误会也实在很正常。
“为什么不告诉……陛下呢?”祁和没想到太子曾经经历的是这样的事情,太子之前犹豫不愿意告诉他是很合情合理的。
“阿娘帮了她,她却在只是有了微乎其微的可能后,就毫不犹豫地背叛了她,我怎么能让阿娘知道!”哪怕女天子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天真的天子了,太子也不希望天子知道这些阴私,这里面肮脏的人性实在是太过不堪。
这就是太子一贯的性格与问题,他太喜欢为别人做主,并且笃定他的选择才是对的。他替祁和做主,也爱替天子做主。
“那你想过,当太妃暴毙时,陛下会怎么想吗?”祁和也直接问了出来。
女天子根本没有办法去深究,不是她做不到,而是她没有那个勇气了,她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是不是根本不会养育孩子。
太子终于被点醒,整个人都恍惚着站在那里,他自以为是的保护会引发什么已经不言而喻。太妃对于女天子来说只是个外人,无论太妃做了什么,都不会真正伤害到天子。只有他,只有他……
他最不想的就是让天子失望,但还是没能做到。
“这才是我真正介意的地方,你不能打着为了我好的旗号,就去做很多并不是我想要做的事情。”祁和也终于还是决定说出自己那一日没有说出口、他觉得太子一辈子都不会懂的事情,“也许这话很矫情,但我还是要说,我是自由的。”
祁和无法去爱上一个连自由都不能给他的人。
“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好,但还是请我不自量力地说一句,我希望能够自己去选择。”哪怕选择错了,那也是祁和的决定,他会为自己的决定负责,甚至他的每一个选择,都是人生的一场体验,他不想失去它们。
祁和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任何人来帮他负责,来帮他成为什么别人觉得他应该成为的人。
打从根本上,祁和就与太子并不适合,他们是彻头彻尾的两种人。没什么对错,只是有些人会对这样的安排甘之如饴,而有些人天生反骨只喜欢坚持自我。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司徒器做事的出发点是祁和会不会开心,而太子的出发点是他觉得祁和会不会好。一个“觉得”,毁了所有。
“希望你以后能够遇到一个无所谓你做了什么都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的人。”
只可惜,祁和不是那个人。
“很抱歉,误会了你向我求亲的目的。也很谢谢你,最后愿意对我说出这些,让我不再后悔来到这里,让我不再后悔遇到你。”
“也希望你能够对我有一样的感觉。”
冬去春来,不负相遇。
第62章 花式作死第六十二式:
与太子说开之后; 祁和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
祁和知道,他与太子之间短时间内大概是没什么办法继续像没事人一样当什么朋友家人了,毕竟太子对他的感情还摆在那里; 那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东西。祁和也不准备和太子玩什么“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但你是我的好哥哥啊”的暧昧套路; 那听起来就很女表。
只是他们不用再对过去耿耿于怀; 哪怕渐行渐远,心中能记起的只有彼此的好; 就已经是一件足够幸运的事情了。
好聚好散; 人生足矣。
“我希望你未来能一切都好。”祁和这样发自肺腑又真挚地对太子祝福道; 他觉得把一切都结束在这里特别有诗意。
但……
太子却反问:“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吗?如果我说我会改呢?”
祁和长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太子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哪怕误会解除,太子闻湛也还是那个太子闻湛; 他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太子杀亲,而是太子求亲。
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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