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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霁月光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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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顺便利索地出卖了就站在门口、折而又返的司徒器小朋友,他慌乱地抱起狗,想要让柠檬不要叫了; 却反而更加直白地暴露了自己。
只能不尴不尬地走了出来。
“啊!”樊二娘一声尖叫,借用宽袖掩起了面。虽然她刚刚在祁和面前很敢说; 虽然她和她表哥从小关系就不错; 但是当她真的被表哥听到自己这样和心悦的男子吐露心迹,她还是会觉得羞愤难当。
要不是碍于祁和在场; 樊二娘真的有点想暴露本性动手打人了。
司徒器也彻底慌了; 都没空去杀狗灭口; 满脑子只剩下了解释自己,他真不是故意偷听的,他不能被祁和误会成那种人。
祁和挥挥手; 很敷衍地打发了司徒器,有点失礼地追问樊二娘:“哪个表哥?”
这一刻,连司徒器本人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祁和只想知道樊二娘口中的是大表哥还是小表哥; 有两个表哥必须说清楚!
樊二娘掩着面的手怔在了原地,重新缓缓地露出了脸来; 呆呆地看着她的男神祁和; 眨眨眼:“什、什么哪个表哥?”
外面不都说她大表哥司徒品喜欢公子和吗?
除了大表哥,还能有谁?
“!!!”女人的直觉在这一刻突然觉醒; 樊二娘以差点扭断自己脖子的力道,突兀地看向了司徒器。这一回她的眼神才是真正的凶狠,对比刚刚那顶多算是僵硬,现在是想吃人。她觉得她小表哥是个心机diao; 他肯定为了排除异己,才想方设法不让她来告白的!说好的一家兄妹; 公平竞争呢?
司徒器多年不曾上线的智商,在这一刻终于到位,他甚至觉得他脑子缺席了这么多年,都是为了把运气积攒在这个关键时刻。
司徒器上前,第一时间先把他表妹给推了出去,连着小狗柠檬一起。
“想吃糖炒栗子自己买去!”对待情敌,就是这样如冬天般严寒!爱情面前,没有表妹!
樊二娘抱着男神的狗,拿着表哥的钱,愣愣地站在祁家的长廊之下,看着对她紧闭的门:“???”气到跺脚,又无可奈何,那边还有祁家的婢女去月与霜月看着呢,她想捣乱都不行。
如今的花厅里只剩下了祁和与司徒器。
他们两两相望,仿佛连彼此紧张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到,空气中的张力点燃了暧昧的火焰,一触即燃,蓄势待发。
“我……”
“我心悦你,哪怕只是看着你,都会心跳加速,又心满意足。只是一眼,便会让我充满干劲儿与力量。”
“我这辈子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有这一回了,只会因为你。”
“哪怕整个世界都让你失望了,我都绝不会让你失望。”
“因为我是这样地爱着你啊。”
司徒器说出来了,他终于还是说出来了,鼓起毕生的勇气,紧张到哪怕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出了一手的汗。他甚至有点庆幸告白是一件只需要站在这里就可以完成的事情,他但凡动一下就得同手同脚,那实在是太傻了。
司徒器一方面害怕着祁和的回答,一方面又是如此期待。只有祁和的一句话,可以给予他如此极致又截然相反的感觉:一念生,一念死。
“我知道这些话你已经听过了,我借我哥名义说过一次。我当时以为我哥喜欢你,我真的太不是个人了,无论如何都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哪怕只能借用我哥的名义。但是后来知道你们并不是真的喜欢彼此,这实在是太好了。我觉得我必须重新和你说一遍,把我的心意,不再夹杂任何小心思、小手段,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传递给你知道。”
“在还没有学过如何去爱的时候,我的眼里就已经只能看得见你了。”
“哪怕没有我表妹捣乱,我也准备来找你说的。”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信,但,就是这么不巧,就像我对你的爱,总是横生枝节,出现各式各样的意外。”
“可是,再艰难,我也不会改变。”
历经万千险阻,我总会走到你的面前说,我喜欢你,我心悦你,我爱你。
“你,可不可以,试着也喜欢一下我?”
爱是自负的,同时也是自卑的。自负于全世界不可能再找到一个比我更爱你的人,又自卑于你是如此优秀而我根本配不上你。直至心灵努力平静下来,与之平视的那一刻,一切的情绪才会各归各位。
司徒器主动捧着他的一颗心,慢慢走到了祁和眼前,托举着它,献祭着它,小心翼翼地等待着一个回答。
或接受,或拒绝。
至少,司徒器的心让祁和看到了。
祁和看着眼前傻乎乎的司徒器,失笑出声,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有点矫情得想哭。期待了这么多年,寻觅了这么多年,你到底去哪儿了啊,要我等这么久。
不过,还是谢谢你,你最终还是出现了。
让一切都变成了值得。
祁和拿出了自己准备送给司徒器的信,不是后面斟酌许久、修改多遍的那一封完美的信,而是第一次起笔,最原始最冲动的那一封。
那上面只有七个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
司徒器笨拙地念了出来,但他的大脑就像是不会转了一样,继续看着祁和,想要等待一个答案。
祁和长叹一口气,莫名觉得这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个司徒器啊,吃了没有文化的亏。
他手把手,一字一顿地教他——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第66章 花式作死第六十六式: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喜欢你; 而你刚好也喜欢着我”更加开心又幸运的事情吗?
当然有。
就在祁和与司徒器确认了关系的当天,女天子醒了,在躺了这么多日; 连华疾医都要开始怀疑自家师侄陈神医的医术后,她终于从美梦之中苏醒了过来。
祁和在第一时间; 和太子闻湛、王姬闻岄一同被召入了宫中。
陪着他们一起入宫的还有司徒器以及驸马。
司徒器知道他不该在刚刚确立关系的时候就这么嘚瑟; 秀恩爱容易遭雷劈,但他还是忍不住对驸马疯狂暗示——你是以家属身份进来的?好巧哦; 我也是。
驸马:“……”他抬头看了眼司徒器; 然后便默默朝身旁稍迈了一步; 离司徒器更远了些,将“我妈不让我和傻子玩,哪怕对方是个战功彪炳、手握重权的王爷”的嫌弃; 诠释了个淋漓尽致。什么“我也是”,我是官方盖章认证过的,你有吗?
我们不一样!别瞎套近乎!!!
司徒器更忐忑了; 生怕女天子也一样,醒来后听说自己最喜欢的晚辈祁和因为他而真的变成了一个断袖; 给再次气背过去。
但事实是; 女天子现在根本没空去关注司徒器。她醒来的时候,很清楚这是自己最后的回光返照了; 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安排,下达命令,传达旨意,她还私心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与家人最后的告别; 哪里有时间去在意司徒器呢?
只看女天子有条不紊的下旨速度,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她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 她是那样容光焕发,带着前所未有的激情。
祁和三人就陪在女天子的身边,不避嫌地听着她把该做的都先做了。
这种时候,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比看着天子更加重要的了。哪怕已经有第五个重臣,对于祁和坐在这里旁听十分重要的国家机密挑眉表达了不满,祁和的屁股也没有动一下。不是对权力有多么渴望,而是现在的天子对于他来说,真的是看一眼少一眼。
当年事已高的姜老夫人也在姜家人的陪伴下进入宫中之后,女天子对于身后事的最后一道部署也完成了。
再不留任何遗憾。
而人生的最后,真正属于她的时间,她考虑过很多度过的方式,好比是坐在龙椅上向世人证明她无愧于这个皇位,或是去报复让她曾爱到极致也恨到极致的王贤,最后的最后……
女天子还是选择了在她所爱,也爱着她的人的环绕中,平静又幸福地走向人生的终点。
不是她选择了原谅她曾经的困苦。
而是她选择了原谅自己。
女天子觉得在自己人生的最后,她值得一些更加快乐幸福的情绪,而不是依旧满怀怨怼与心机城府。她再一次变回了过去的那个她,那个会拉着表妹姜嘉婉跑过皇宫长廊的王姬,那个与表妹一起站在皇宫藏书阁的最高层,畅想着彼此美好未来的小姑娘。
风中还是依稀传来了荒腔走板的戏腔,唱的是:
“少年子弟江湖老,红粉佳人两鬓斑……”
那个时候的天子,始终无法理解其中深意。直至如今蓦然回首,她已经走过了不长不短的一生,青丝如雪,鬓发如霜,她才终于明白了那戏到底唱的是什么。
这辈子炙热地爱过,浓烈地恨过,肆意奔跑过,也在最绚丽的日子起舞过。
她值了。
女天子微微低头,看着环绕在自己膝下的三个孩子,她对他们有着无尽的话语,有着怎么都说不完也没有办法说完的叮嘱。作为一个母亲,她永远不可能真正对自己的孩子放下心;而作为一个晚辈,她永远关心着教会了她成长、一直在尽可能保护她的姨母。
但大概是想说的话实在是太多,到最后,千言万语,留在喉头的只剩下了一句:
“一定要幸福啊。”
不管大家在这些年里变成了什么模样,他们都是她的家人,最重视又珍贵的家人。
她坐拥天下,富有四海,但到最后,她想要留给她的家人的,除了这些身外物以外,最想留下的便是这一句祝福。
因为再没有什么会比这重要。
“阿娘——”王姬闻岄终于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趴在女天子的膝上,抽噎得不能自已。她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她只求她不要离开。
从小,她最怕的便是孤独,奶娘对她说,这是生而为皇室中人的命运使然。谁也没有办法陪伴谁走到最后,特别是在注定了要手足相残,父不父、子不子的天家。她不想成为被落下的那个人,才会那么用力地想要挽留住阿娘看她的目光。
可是事到如今,俯仰天地,她到最后竟还是孑然一身。
越用力,失去得便会越快。
女天子怜惜地抱住了闻岄。真的很抱歉,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但是,不要怕啊,你怎么会是孤身一人呢?
“你还有驸马啊。”
女天子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之一,就是为自己的女儿找到了一个这样愿意与她同进退、共坚守的挚爱。
“你知道阿娘有多羡慕你吗?”
女天子一点又一点地为闻岄抚去了眼角的泪水:“不要哭了,你可是阿娘最引以为傲的王姬啊。”
然后,女天子转头,看向了太子闻湛。两个孩子,她永远是一视同仁,不会因为这个会哭会要糖,就忘记另外一个。
“阿芜已经与我说了。”这是祁和嘱咐女天子身边的大宫女的,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女天子醒来,第一时间要告诉她太子做事的初衷,不要让天子再继续自责,留下遗憾。她对太子伸出手,眼中是满满的担忧:“我误会了你,我应该对你有更多的信心的,是我……”
“不!请不要这么说!”太子紧紧地握住了女天子对他伸出的手,“请,永远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您从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您值得最好的。”
……
在人生的最后,女天子决定做一件最为任性又大胆的事情——她让所有人都退出了宫殿,只独独留下了祁和,却至死也没有解释为什么。
她只是单纯地享受着在最后的时光里祁和的相伴。
她抬手,隔空描摹着祁和的面容轮廓,带着某种想要靠近又无法靠近的渴望。直至祁和主动贴了上来,那是前所未有的柔软与无害。
她对他说:“我一直在想,很用力、很用力地想,你长大之后会变成什么模样。”女天子仰起了头,努力去看着祁和,满心满眼的都是他,就好像在看着整个世界,“原来是这个样子啊,真好啊,你变成了这样美好的模样。”
“有着嘉婉的聪慧与善良,子正的宽容与豁达,还有……”
还有着与我相似的面容。
女天子看着祁和,好像想要把他的样子印刻到自己的灵魂里,就像是当年他还是个被裹在襁褓里的小团子那样。
真的很抱歉啊,我那么努力了,还是没能给你最好的一切,让你过早地体会到了人世间的种种苦难,失去家人、遭受冷眼。但幸好你是那样优秀,凭着自己的努力得到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真希望下辈子还能够再相遇,让我把所有的遗憾都能够亲手弥补。
有些话,她永远不会说。
但祁和却终于懂了。
“娘。”
女天子在祁和怀里永远地闭上眼睛时,她依稀好像听到了这么一声低唤,是幻觉吗?还是真的?算了,不管真假,她都很开心啊。
就当是真的吧。
嗯。
一定是真的。
第67章 花式作死第六十七式:
女天子到底还是个善良的人; 生于善良,死于善良。
但祁和不是。
在祁和想明白了女天子的一生,看清楚对她造成最大伤害的人是谁之后; 祁和就跪在佛前立了个誓:没有人可以在那样伤害了他所爱的人之后,还能够轻松地全身而退; 无所谓这个人与他有没有什么生物学上的基因关系; 他都一定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祁和动手的那天,特意选择了他为女天子扶灵; 送她葬入早已经修建好的陵墓之后。
既然天子都已经死了; 有些人就不配活着!
司徒器拦在了祁和眼前; 希望他能再冷静冷静,司徒器这不是在劝祁和停止寻仇,而是……“换我来吧; 我杀人贼溜。”
毕竟是杀亲之罪。
是的,司徒器比祁和更早地知道了祁和的身世,准确地说; 司徒器就是女天子为祁和设置的最后一道保障。王贤是个人渣,是个混蛋; 祁和可以报复他; 但是杀了他就太过了。这不符合祁和一贯“别人泼你一盆凉水,你可以泼凉水回去; 但不应该浇一头沸腾的开水”的做人原则,天子不想祁和在未来的某天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祁和对司徒器耐心解释,“我知道,你觉得我现在是被悲伤支配; 迫切地想要寻求一个发泄途径。但不是,我很冷静;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祁和甚至准备好了报复所需的一切道具。
“我很不想这么说,但,如果你爱我,就不要阻止我,好吗?”祁和并不想以爱之名来要挟司徒器,司徒器是祁和当下除了姜老夫人以外最珍视的人了,但是如今迫不得已,非常状态下,祁和也只能行非常之事。
司徒器却意外地坚持,也很……无赖,他死死地拦在祁和的面前道:“我也很不想这么说,但,如果你爱我,就请不要剥夺我想对我爱人好的机会,好吗?”
——
在祁和与司徒器为到底谁来当这个手刃王贤的刽子手争执不下的时候,谢望也到了一个紧张时刻。
谢望已经因女天子最后的旨意转正,成为了大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太宰。今天刚刚穿上了新朝服,白衣卿相,意气风发。在祁和与太子等人扶灵送女天子的棺椁归帝陵时,谢望被太子,不,这个时候应该称新帝闻湛了,留在了京中主持大局。
一切都在谢望的指挥下,开始了有条不紊的运转。
然后,突变横生。
谢望怎么都没料到,有人真的可以嚣张到当街掳人,时间与地点都卡得特别巧妙,他刚刚出了皇宫,远离了带刀侍卫,又还没有来得及与家仆甲士所在的马车会合。
掳他的歹人十分专业,捂口捆绑、手刀劈晕,都是一气呵成。
当谢望重见光明,能看到东西的时候,他已经身处在了一个有些眼熟又一时间想不到是哪里的房间。
等在房间高座上的人,也不算是太出乎谢望的意料。
“宸王殿下,好久不见。”谢望哪怕是被绑着,身处这样一看就不太妙的环境里,也还能保持着该有的冷静与从容,笑容都没有从脸上退去。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宸王笑得就很神经病,靠近了谢望,“但我已经不是什么宸王殿下了,记得吗?拜你谢望所赐,我现在就是庶民一个。不,我甚至还不如庶民,我现在是反贼,每天被猫追狗撵得东躲西藏,日子可真是苦不堪言啊。”
宸王因参与了雍畿之乱而获罪,宸王之位则是由谢望亲自检举,因谢望手上握有宸王杀害亲爹嫡母的证据才被夺去的。
宸王的封地名义上也已经收归国有,只可惜因为宸王搅局,才一直没能真正意义上收回来。
宸王躲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消息纷纷杂杂,一说他因为生母蛮姬的身份而投靠了蛮族,一说他在西边百越之国篡位自己当了国王,最靠谱的说法是他南下出海去勾结了倭寇。最近大启东南边的海防都加重了不少。
万万没想到,宸王哪里都没有去,就一直在雍畿附近窝着,等待着报仇之机。
“你可真是一柄好刀啊,谢望。”宸王的手里多了一把危险至极的刀,闪着银光,流出冷意,“一柄女天子的好刀。”
谢望到了这个时候,也就懒得再白费口舌辩解,直接默认了。
谢望效忠的从始至终就只有女天子而已。
不管是认王贤当座师,还是引宸王入京,抑或是与太子闻湛的合作,都是在谢望答应了为女天子效力之后的事情了。
士为知己者死,女天子便是对谢望有知遇之恩的那个人。
唯一的明主。
从谢望下山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没有忘记过,他真正要做的是什么。哪怕在这个过程中,需要利用再多的人,牺牲再多的人,背叛再多的人,他也不在乎。
宸王并不着急结果谢望的性命,不是因为他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的铁律,而是真正的演员还没有到齐,他是不会让这一出好戏提前的:“我知道,你不怕死,不贪钱,你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哪怕是一直在追逐的高官,你也已经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的人生足矣。还有什么是能够真正威胁到你、伤害到你的呢?
“我想啊想。
“我真的想了很久。
“你猜——
“我想到了吗?”
谢望一点点睁大了眼睛,他也终于想起来了,这里是王贤的家,他来过无数回的座师王贤的家!
谢望本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今却控制不住地变了脸色:“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还不够明显吗?”宸王嗤笑着反问,“我想报复啊。”
“孤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赐。当然,这里面肯定也有我自负、自傲,贪心不足想要搞事的原因,但……我是个疯子啊,谁会和疯子讲道理呢?我总要找个人来责怪的,而你,就是那个被我责怪的人。”
“是我,是我害了你。”谢望的语速从未如此快过,“你要报复冲着我来,全部冲着我来,我一句怨言不会有,你想要什么效果,就有什么效果,我百分百地配合你,你……”
“啊,你终于着急了,真可爱啊,小谢望。”宸王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对于这一切都享受极了,“可是,孤又不是个傻子,对吧?在你眼里,孤是个傻子吗?怎么捅你最重,怎么伤你最深?当然是只有通过祁和才能实现啊。”
伤害谢望?不管做什么,谢望都不会真正难过的。
谢望这个人,从小便冷心冷情,不似真人,宸王甚至怀疑哪怕当着谢望的面把谢望的手剁了,谢望都可以面不改色。
这样的对手真的很可怕,因为他无所畏惧,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但是,幸运的是,谢望之前为了利用、取信于宸王,和宸王半真半假地说了不少与他自己有关的事情,也就让宸王有了可乘之机。
谢望是真的在乎祁和,在乎到了已经没有了自己。
如果说,太子对祁和的喜欢,要考虑到种种现实与利益;而司徒器对祁和的喜欢,只是单纯的、平等的喜欢;那么谢望对祁和喜欢,就是到了另外一个极端,他从没有想过要与祁和在一起,他想的是找到一个最适合祁和的人,促使那个人和祁和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你不行。”宸王对谢望的了解,比谢望以为的还要多。
但哪怕是这么一句直击真相的“不行”,都没有让谢望变脸,因为他早就接受这个现实了。
所以,谢望所做的一切,都是想找一个人替自己去喜欢祁和。不管是利用宸王、挑衅司徒器,他都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感情,只是冷眼旁观。他在做着他自认为最对的事情,不管别人如何想。
也不管这个“别人”是不是祁和。
太过聪明自傲的人,总是有这样的毛病,目空一切,极度傲慢,他们只会去安排自己觉得好的一切,因为他们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不过,不管谢望做了什么,都不能否认他对祁和的过度在乎。
那是唯一能够伤害他的利刃。
“看着祁和被我伤害,而你却无能为力,一定会让你痛苦万分的。”宸王只要想想就已经乐在其中,“这个世界上不只有你谢望是一柄双刃剑,你在利用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不会伤害你,我只会让你看着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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