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惜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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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侍女进了内室通报：“淑妃娘娘到了。”

凤兮一笑：“速度还真快。”

玲珑佯装无奈：“谁让人家女儿的命捏在你手你，公主你太不会体恤人了。”

沈如意的确是急得不得了，昨儿个夜里，路桐告诉她七公主的药出问题的时候，她就恨不能立时赶到浮云宫，却又听得凤兮自万佛寺回来心情寡欢，谁都不乐意见。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喜怒不定的九公主，把事儿变地更糟，只好拖了下来。派了人，时不时的往浮云宫打听，侧敲旁击，一听得九公主内室竟有说笑声，便急急的赶过来。

说起来，沈如意也是凤兮的庶母，若不是当年的恩怨，凤兮没必要这么刁难她。站在帘子后看了一会儿，直到沈如意等得快不耐烦了，才一脸云淡风清的走了出去：“淑妃娘娘，云都怠慢了。”

沈如意哪里敢受她的礼，忙托了她的手肘：“公主说的哪里话？”

“叶儿，怎么也不知道上茶？淑妃娘娘，不好意思，浮云宫里的下人不大机灵，您不要往心里头去。”

“不会不会。”

“那就好。”凤兮缓缓笑起来，拿捏得恰到好处，恭谨而疏离，“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凤兮在这住的时间也不算短，不知道淑妃娘娘头一回来所为何事？”

沈如意也没心思和凤兮计较什么了，只说：“为了安淑。”

“嗯？”

“前段时间服了云都公主开的药已经好了许多，周边的人都能分得清了，可是现在，眼看着好起来，却没什么长进了。”

“我还说娘娘急什么，原来就这么一件小事。我再去看看，换个方子。”

沈如意刚松了口起，就听得。

“不过啊，淑妃娘娘，这样的事哪里是急得来的呢？万事有因有果，对不对？”

沈如意神色一紧：“这次要我做什么？”

凤兮反倒一脸无辜：“我说得不过是药理，娘娘想岔了，走吧！凤兮也得去看看七姐姐。”

……

安淑对凤兮的印象不错，当然这是基于一个傻子的理解。在她的眼里，凤兮虽然很少去看她，但每会去都能给她一匣子的糖果，所以一见了凤兮就“呀呀”的靠过去：“九妹，要糖。”

凤兮和煦的牵着她的手：“安淑姐姐有没有听娘娘的话！”

“我有，我很听话。”嘴里应着，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叶儿手中托的小匣子。

凤兮也是废了心思的，她送的糖食可不是寻常能见的，皆是着人从各地搜罗来，每次换着送，沈如意再疼女儿，也不可能用心到这种地方。

等到安淑欢天喜地的接过匣子，凤兮搭手给她把了脉。

微微叹了口气。

沈如意的心又紧了起来：“如何？可需要换药？”

“不用，加几味就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极难得的，恐怕大内也没有。”

“哪里会有？派人去寻？”

凤兮看着永淑：“娘娘，若是轻易能得的东西，云都也就不会说恐怕大内也没有这等话了。不过，你且放心，我既然应了，就不会撒手不管。”

这次要找的药的确难得，长于雪山之顶，人烟不可能到达的绝顶之峰。即便是当真对此药如痴如狂的江湖药师，也极少能下这样的决心。

安淑没心没肺的盘点匣子里的糖果，全然看不见母亲苍白的面容。凤兮也禁不住想，如果她的母亲也还在世，那她病了的时候，母亲也是不是用这样凄婉的眼神看她。

如果她的母亲还在世，是不是也为她愿意操碎了心，即便被整个世界都放弃，也决不舍弃了她。

可惜，只是如果。

凤兮笑了笑，转了身。

“云都！”沈如意叫住她，“谢谢，真的，谢谢！”

“嗯。”

“云都，我以前的错会得到报应的。我没脸求你原谅。你是好人，下辈子，我做牛做马的报答你。”

“下辈子？那就来日再说吧！”

……

凤惜天下　云都公主　第75章　是非恩情

“公主，公主，你可回来了！”浮云宫的侍女急急忙忙赶过来，“您快去看看啊！院子里有个女人浑身是血一定要见您，已经被侍卫围起来了。”

凤兮心头一跳。

“竹子！”玲珑却是一眼认出来，“凤兮，是竹子！竹子，你醒醒……我是玲珑，你醒醒！”

“叶儿，你进内室把架子上胭脂色的小瓶子拿过来。着人先搬到侧殿暖阁的床上，打一盆温水。”

……

竹子很快就醒过来，一眼瞧见凤兮立在窗边，写了张单子，轻轻吹了吹，递给一边的侍女，从容而优雅。

“你醒了？”凤兮回过身，笑道，“怎么弄成这模样？”

“我是从青州赶过来的！请小姐一定要救救公子，他若是……云家就真的完了。小姐，你是好人，一定会救他的对不对。”

凤兮做到床侧，轻轻的拨开她粘在额上的碎发：“你在发热，好好休息。”

“小姐！”竹子一把抓住她的手，眼里满是惊恐，“你答应我，我赶了三日三夜就是为了求你相助。只有你能给云家一线生机。”

“是云繁让你来的？”

“不是，是我一定要来，公子说，你不会插手，他说你是云都公主不会为江湖之中的事冒险，他说，如果我敢来找你就打断我的腿……”竹子嘤嘤的哭着，“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了，若是小姐你也袖手旁观了，云家百年的基业就完了，公子也完了……”

“我给不了你承诺。”凤兮顿了顿，“你家公子也说了我是公主，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但是，我会尽力的，你安心休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姐你宅心仁厚一定会出手相助的。菩萨保佑，云家有救了。”

凤兮帮她掖好被子：“你累了，不要想太多。我已经让人给你上好药，过几日就能下床了，好好养病才能回去帮你家公子，你说是不是？”

……

“是哪一拨人　？＇炫书…fsktxt＇”

“还没查清楚，有江湖上的人，也有成国的。”

“成国？”凤兮疑惑，“玲珑，你说成国是出于什么心思？”

玲珑耸耸肩：“我不清楚，你去问问洛王呗！人家巴巴的赶来大宇，你见也不见人家一面，说不准人家是专门来气你的。”

“得了。信送出去了？”

“嗯！让青州那边好好赶一场，可惜啊，我去不了！”

“也就这两天，你和竹子一起去青州，把我给云繁的信交给他。你当初不是想证明一个小人物的价值吗？你可以亲眼去见证一下。云家未来的女主人。”

“难得你的条件是云繁娶竹子？”

“不，这只是额外的。我在京城事很多，此次是决计去不了青州了，那边的事只能麻烦你了。”

“好说。”玲珑拍拍凤兮的肩，“我会有分寸。”

……

凤兮还是见了清冥。

御花园中，正是天气极好的时候，摇摇落花，又又丝竹之音，很是惬意。

“茶点如何？”

“很好。”

凤兮笑道：“明日，我和你出宫走走，日前我情绪不好，也是时候尽尽地主之仪了。”

“好。”

“我有个朋友惯会玩的，他顶知道京城中有意思的去处。”要说玩乐还真是比不上楚麒。

“青州不是我的人。”清冥忽然说了一句，“但如果你开口，我兴许也帮得上忙。”

凤兮失笑：“我不是做什么事情都有目的的。说实话，青州的事，我并不看重。清冥，你不是说了么？我们是朋友。”

“万佛寺那老和尚的一番话，我有些不安。对了，凤兮，我给你带了礼物。”

“嗯？”

“你看看？”清冥把一只不大的锦盒推到他面前。

凤兮打开，却禁不住微微震慑，这是一挂翡翠项链，只不过，要说她的地位，什么样的宝物没见过。可是，要说这样的极品帝王翡翠还是头一回见着。晶莹剔透，毫无瑕疵，在阳光的折射下出迷人的光芒。加之，其中精湛的雕刻，栩栩如生的青凤，即便清冥是皇家，这等珍品也未免贵重了。

“这个我收不起。”

“凤兮，我并非要你承诺什么，只是，凤兮，我会觉得开心一些。你先收下，日后你若是觉得碍眼了，再还给我，好不好？”

凤兮心下有些忐忑却很轻的应了一声：“好。”

顿了顿，又笑道：“等你后悔了，一定向我要回去。”

“嗯。”

清冥其实是有用心的，这挂项链对整个成国皇室意义非凡。

这是皇族传媳不传子的项链，因着成国先皇对六子清冥的偏爱，也是一心想将皇位传到这儿子手中，因而早早将这挂项链送到清冥手中，巴巴的等着他最喜爱的儿子能把它戴到一个能令他满意的媳妇的颈上。只可惜，造化弄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最得意的这个儿子拒绝了他安排下的一切，硬生生的把皇位让为并不很出彩的兄长。当年无尽的宠爱，只留下这挂翡翠项链。

成国如今的皇帝清奕未尝没有想起过，也未尝没有记恨过。可是，他们的兄弟间隔了很多东西，有情谊，也有禅位的恩情和屈辱。

……

凤惜天下　云都公主　第76章　凶杀再现

楚麒最近挺也挺忙的，也怪他当初清闲得太久，重回朝堂要熟悉的东西很多，再者，当初老侯爷交出去的兵权，他想收回来。当年的事情他隐约知道，萧家露了面，背后的人恐怕是皇上吧！

就在楚麒一个脑袋两个大的时候，小厮敲敲门：“公子，云都公主来了府上。”

楚麒提听，正要踏出书房，脚步顿了顿：“这会来，还真是奇迹了。”

边上的小厮笑道：“云都公主能来是天大的面子啊，不过公主可不是一个还的，还跟了个年轻的公子。”

“公子？”楚麒暗暗思量，应该不是萧纵才对，他在数里前就离京；若是林素，府里的人都见过……

进了厅，固然是一眼就瞧见了凤兮，而和她笑的人却是清冥。似乎是说到了些有趣的事情，凤兮掩着唇小声的笑着，极少见她那样开怀的样子。

楚麒虚咳了几声，待两个人都回过神来方迎上去：“不知道两位贵客大驾光临，未曾远迎，真是罪过。”

“得了，少来这一套，你是什么德行，也不是没见过。”凤兮笑道，“你是不是也要我同你客气上几句？”

“不敢，不敢！”

“清冥，你可别见怪，今儿个我也是挑了个好日子的。听说京城里头，楚麒可是惯会玩的，若是他做向导那是最好不过了。楚麒，你可有空？”

“有空！”楚麒做无奈状，“专门就等着公主你呢！能为公主效劳，那可是天大的面子啊！”

“清冥，你意下如何呢？”

清冥心里头微微有些不是滋味，也未显现出来：“那就有劳了。”

……

京城有美人湖，湖上不乏各式的画舫，正式泊船游湖的好时节，摆开了棋局，烫了好酒，一边还支了一张上好的古琴。

“怎么着！”凤兮指了指，“楚小侯爷是想打发谁去哪儿弹呢？这船上也不留几个歌女。”

楚麒是真委屈了，他哪里敢啊！其他的不说，就这洛王也能吞了他：“罢罢，小的可不敢指望公主，还是小的为二位鸣琴。”

凤兮却已经坐在那张古琴前，手轻轻抚过琴面。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我母亲很喜欢古琴，可惜我怎么学也学不好，总不得其中的妙处。你们可知道为什么？”

楚麒和清冥对看一眼，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合适。

“我的师父对我很好，他总希望我能用上最好的。所以，他也是延请名师教我，他教得很用心，最后他依旧泛起了我。他说，古琴是用以教化民心，至善至纯。可惜，我天赋虽高，心中有杂念，体味不了古琴的真意。其实，世间又有几个人做得到心无旁骛呢！”凤兮抿抿唇，“说这些做什么，走，清冥，我们去下一局，这就留了楚麒发挥了。”

凤兮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不一会儿就落了下风。等发觉了，也似乎无意力挽狂浪，就这么一败涂地，直至投子认输，也是一脸淡淡的模样，刚出宫时的笑影已失了踪影。

“凤兮，只要与你母亲有关的事，你总会走神。”清冥挑出其中的黑子，“有没有说过，你走神的时候眼睛特别的好看？”

“是么？清冥你真会说笑。”

“真的，凤兮你方才好像想起了些很温暖的事情，我忍不住去想，会不会有一天，你也会为了走神。脸上是淡淡的，眼眸中却有微微光芒。”清冥稍稍顿了片刻，“我特别怕你被那老和尚打动，也是因为这个。凤兮，你最温暖的时候在回忆过去。其实，凤兮，你也幸福，你方才说的师父，总希望给你最好的。我，希望可以一直站在你身边。你看，那小侯爷，虽然嬉皮笑脸，也是靠得住的。还有，你的父亲，康景帝，虽然，因为他，你没有了母亲，一度无人庇护。可是，你长大了，你如今有一颗他伤害不了的心。”

“我知道，我想过忘记仇恨，全心全意的为了现在生活。可是，每每我那么想，我总会被噩梦惊醒。母亲被吊的模样，我那温柔善良的母亲啊，对我哭，她好怕，好寂寞，好恨……我也怕，如果我不努力一点，我身边关心我的人，也会想母亲一样孤独的，冤枉的被杀死。我想笑笑，却总像戴了假面具，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琴音骤然停了下来，楚麒叹了口气：“你们两个说些什么呢！枉我这么的幸苦。好了，喝酒，喝酒。最是不错的桃花酿，可不能便宜了你们。”

楚麒正走过来，一支劲弩刺穿了窗户，擦过他飞扬的乌发，笔直的射向端坐在桌旁的凤兮。就连清冥也没有反应过来，凤兮眸光一闪，那是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离魂锁顷刻绞碎了驽箭，而身形已经逼到窗前，指间一牵，纤细的金线弹出窗外。洁白的窗纸瞬时绽开了点点绚烂的血花。

听得外头极轻的一声呻吟。凤兮的手缓缓垂了下去，收回的离魂锁上沾染了斑驳的血迹。

鲁齐说过，只有够快，才能把对自己的伤害减轻到最小。然而，最快的是本能。

凤惜天下　云都公主　第77章　得心应手

若是其他的人见到云都公主端庄优雅之外的这一面都会恐慌的吧！即便是像楚麒，清冥这样知根知底的也是略微惊讶，但更多的是暗自庆幸。

楚麒推了舱门，扯下尸首蒙着的黑巾，有将身子翻过来反复的看了看：“不是大宇的人。”

凤兮并没有靠近只问了一句：“理由”

“他的脖子后侧纹了一只秃鹫，据我所知，那是成国某个组织，而且隶属于朝廷，不应该会为大宇的人办事。”

“这就奇怪了。”凤兮若有若无的看了清冥一眼，“我什么时候这么招人记恨？萧家也就罢了，成国的人我能有什么大过节？居然请了人到大宇来。真是闲得慌啊！”

清冥的脸色不大好，这秃鹰的标记他自然见过，是成国军中一流好手——黑翎营。可是，一时也想不起会是谁派的人，见过凤兮的统共也就那么几个，清河不可能存了那样的心思，其他的没有哪个能力调动。至于母后，依照她的心性，不可能放下身段派人暗杀。

“小侯爷，会不会有人故意为之，意图嫁祸成国。或者，这秃鹰标记本就是假的。”

楚麒摇摇头：“洛王，黑翎营里头的成员各个都是从小练起。你看，这秃鹰也是从小纹上去的，王爷不如去问问黑翎营中是否得了什么调令。在此之前，我认为公主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宫中更稳妥些。”

“说什么呢！”凤兮擦尽离魂锁上的残血，“可别一句话就把我给禁足了，依照我看，就算是成国有人要我的命，也不应该回蠢到这地步，派个做了极好的来，若是一个不小心，还不叫人认出来！再说了，我的命也不是谁都要得起的。”

“可是，公主，还是小心为上吧。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也犯不着要我成日呆宫里发霉吧！我心中有数了。难得玩一回，碰到了这等事，扫兴得很，弃了船，到岸上走走吧！”

正好是到天桥边上，正是日暮时分，夜市刚要开始，摆开了摊子，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特别是那卖糖画的边上围了一大圈的小孩子。以糖为墨，勾廓出世俗常见的十二生肖，憨态可掬的猪，伶俐狡黠的鼠，忠厚老实的牛……

“清冥，你可喜欢？你的生肖是什么？”

“属虎。”

“清冥，你呢？”

“属兔。”楚麒耸耸肩，“没办法，生得不好，得了这等不威武的生肖。”

凤兮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小小的桌几上：“老大爷，我出十两银子。您先帮我们做，然后给这些孩子一人做一个，好不好？”

“这……”

围着的小孩子已经欢呼起来：“真的吗？”

一个小女孩怯生生的扯扯凤兮的衣角：“大姐姐，你真好。”

凤兮温和的笑着轻轻的拍拍小姑娘的脑袋。

楚麒揉揉额角，这其中，凤兮又是用了几分真意呢？

“大哥哥，这是姐姐给你哦！大哥哥很漂亮，糖兔子也很漂亮。”一个小姑娘举着糖画递给他，楚麒看过去，凤兮对他浅浅一笑，一边的清冥，手中一只糖龙。

“凤兮，你不要么？”清冥微微压低了嗓音，“是挺好玩的。”

“我不喜欢糖食。不过趁着天色还早，无那边买些饴糖，宫里头的人挺喜欢的。”

“常在你身边的那个姑娘？”

“不，玲珑不在京城。”

清冥也就笑笑，不再问下去，他猜得出玲珑对于凤兮的重要性，想来青州的事的确不小，他也应当安排人无看看。

楚麒看着极漂亮又面善，还很能说话，自然是惹得一群小女孩围着他转。清冥看过去，这样的人在人前习惯用大大咧咧来掩饰自己，可这样的人往往是隐藏了心机，最不可小觑的。

……

回了宫

凤兮搁下了手中的的饴糖，转身绕进了内室。

路桐已经等着了。

“绞杀大宇内所有的黑翎营！”

路桐一愣神：“属下明白。”

凤兮看着窗外，还是那精致的面容，却染上了丝丝的杀意。

黄昏下，与哪些小孩子温和微笑的女子，本就不是她。

一张假面具，戴得久了，也能演绎得几乎毫无破绽。她本就是毒仙，江湖之中，各种角色，顷刻间互换，已是得心应手。

凤惜天下　云都公主　第78章　最是无情

“公主，不好了，出事了。”

还是清晨，凤兮修剪着瓶中的花，漫不经心的看了叶儿一眼：“怎么了？还是喘口气吧！”

“公主，现在外头都要吵开了。”说着便要夺凤兮手中的剪子，“您怎么还有这个心思？”

“哦。”

“外头的人都传您不是皇上的女儿，说您不是九公主。您怎么就不着急呢？”

“不是重复十年前的话题么？说我是母亲和侍卫的野种。”凤兮冷笑，“也不晓得换一个腻不腻。我的母亲也是他们能编排的？”

“公主，您可是有主意了。若是他们那出了什么伪证，您可是要下宗人府的，就是温宪皇后，也叫人戳脊梁骨。”

凤兮慢条斯理的放下了手中的花枝：“你先下去吧！吩咐浮云宫里的人不要乱说话，省得我听得心烦。”

也就是一刻钟的光景，泊云侯府已支了人来问，清冥身边的瑶光也受命进了浮云宫。却见得凤兮还是看书，品茶丝毫不心急。

瑶光左右思索，还是不解：“可是有主意了。”

凤兮叹了口气：“还没，我方才在想，萧邵也入朝了，还是个不小的刑部部侍郎，那状元爷常青也得礼部侍郎。看着品阶是一样的，可谁不知道礼部完全是个清净的门户么！”

“公主。”瑶光无奈，“你可听得了属下的话！您再没点反应可就坐实了罪名。”

“我已经通知了山庄，我最近要去江淮！”

瑶光眸光一闪：“在这样的紧要关头离京？岂不是任由萧家折腾？不行，绝对不可以！”

“我在看康景帝的态度。他没表态，其他人能拿我怎么样？再说就是要查那也是宗人府的事，萧家势力虽然大，到底有限。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倒是想看看他们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我要是着急，乱了阵脚，岂不是平白惹人笑话？反倒叫人猜是我心虚了。”

“皇上无论怎么看这件事，都不可能让公主在这节骨眼上出京。再说，在属下看来，公主还是在京城坐镇比较好些！”

“无妨，人事上我已经安排了。这一出，我也只能把计划往前拨，我已经禀告父皇，这件事由宗人令彻查，而萧邵从旁协助。”

“萧邵？萧家的人，公主也放心？”

“此人心性单纯，我倒要他看看萧家做下多少污秽的事。我不在京，一来是为摘清我在这件事情上所可能做的手脚，更为重要的是，我要下江淮去找证据，难不成就许萧家污蔑我，我就傻站着叫他们泼污水？何况惹上母亲的名节！至于康景帝那边，我会想法子让他松口。”凤兮莞尔，“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我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对不对？”

“可有我要做的？”

“有，给我一份清冥的资料，越详细越好，我总觉得他身边有人想对我不利。”

“好。”瑶光点点头，“我会去整理。”

凤兮转过身，抚弄着瓶中娇艳欲滴的玉兰：“我这次，除去青州的人手，几乎把山庄大半个春字部派出去了，若有什么事，你也看着办。”

“属下是时雨，也是春字部，自然明白。”

……

御书房那边，康景帝似乎也是很平静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