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惜天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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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凤兮缓缓摩挲着红木的桌案，“夫人未免小瞧我了。且不说，我找到了你，只要你听话，自然可以保证你安然无虞。萧家还未必能顾得上你呢！”

“公主会放过一个害死你，母亲的人　？＇炫书…fsktxt＇我不信。”

“那……我还有个主意。我曾捣鼓了一种药，只可惜没找着合适的人试，我想也许曹夫人会有这种荣幸。你不相信我能保护你，也对，连我自己也不敢去信，不过，这药可不会是什么好玩意，这一点还请夫人千万信啊！”

“你……”

“我绝对不是像我母亲那样心软的人。善良的人啊，都已经被你们逼死了！”

季芳还是摇摇头：“我的罪孽，让我用命来还，但我不能说，当年的事一旦查起来，死的人更多。我已经后悔了一次，不会再后悔。”她已经不想再一次看到那样冰冷得没有温度的眼神，一个真相的揭晓，哪怕是为了还一个人的清白，可，这么多年过去，再去执着，再要更多人的命有什么意义！如果梅妃在的话，不会要求查下去的吧！如果是梅妃，那样温柔的女人，不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儿满手的鲜血！她不想再错一次。

“想不到你还有些良善的嘛！”凤兮似乎满意的点点头，“只可惜，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母亲也良善一把？到现在说这样的话，你也不害臊？还是你也希望我还心软一回，饶你的命……”

“我不是善良的人，可是，当时不仅仅是萧家，不仅仅是我，公主不记得皇上的态度了么？那可是皇上乐见的！若是事情一出就彻查，那么，什么都会和现在不一样的。将梅妃贬值冷宫的人，不是我……”

“我知道，你想用康景帝压我么？”

乍一听到这称谓，季芳着实愣住了，‘康景帝’？至少也是‘父皇’吧！

“康景帝我自然会和他算的。曹夫人，你若是能顾及好你自己就很不错了。”凤兮满不在乎，眼眸却逐渐的转暗，“你知道我在冷宫里最怕什么吗？是黑夜，冷宫里都是疯女人，我母亲也以为她会发疯的。到了晚上，那些女人啊！想尽办法的折腾我们。有一回，一个疯婆子非说我是杀了她儿子的凶手，要拿火烧死我。我母亲不肯，拼命护我，那个时候她病了，很是憔悴，十二月的冷冬，外头已经下了好大好大的雪，我和母亲被丢在雪地里，她们在我们身上一脚一脚的踩过，在我们身上跳舞。雪地里，都是血，比那梅院里还开得妖冶。一开始我的确懵懂，我以为只要忍受下去，康景帝一定会救我们出去，我以为我的父亲会像天神那样的降临。可是我错了，错得离谱。母妃死的那一天，我流尽了一生的眼泪。那个时候，我看到了你，曹夫人，你很怕我！那会儿我还那么小呢！你就已经怕得不得了了。”

“说这个做什么？要说也得和皇上说。”

“不，我只是想，如果你的女儿被一群疯子，一点一点的折腾死会不会很好玩。还有这个药，它有一个相当好听的名字——非梦。兴许你是想感受一下的，我想，会让你更快的松口。我只不过想要你尝尝我受过的痛苦。毕竟，再怎么，我对付不了康景帝，我也对付得了你。”

“你何必呢……”

“不……我会给你时间考虑。不过，你最好补药离开你这宅子，否则的话，我会很没有耐心。

凤惜天下　云都公主　第84章　曹氏堂前

雨凌当然不敢作弄清冥，只是说有故人请了凤兮过去，不过小事，去得也急就没打招呼，只吩咐她留下传话。

凤兮回了客栈，也是一个人呆在房里，闷闷的没有说话。

查下去，复仇，就会牵扯上更多的人，死更多的人。那个时候，死在她手上的也会是很多无辜的人，可是，她真的能放手吗？那样的疼痛，鲜血，仿佛还是昨夜的噩梦。

“凤兮，你回来了？”清冥在外头扣扣门，“我能进来么？”

凤兮似乎一怔，摸摸眼角，似乎还有些潮潮的。摁在桌角的手紧了紧，强打出笑容来：“进来吧！左右没什么大事。”

清冥一眼就瞧见那梨花木椅中的倩影，还是往日微微有些疏离的笑容，只是隐约中更冷了。他顿了顿：“心情不好？可是遇上什么事？”

初夏里，天气已经渐渐显热了，凤兮还是用盛了热茶的杯子捂捂手，虽然惊讶于清冥的敏锐，可是能处在那个位子上的人，哪个是简单的呢？

“不是说好了是朋友么？”清冥径直坐在她一边，“我多少能帮上点忙吧！”

“只是有些感慨。”

“嗯？”

“人生若只如初见。”

清冥也沉默了。

……

至夜，雨凌急急忙忙的进了房。

“怎么了？”凤兮拧眉，“突然这么慌？”

“季芳服毒死了。”

手中上等的瓷器瞬时摔得粉碎，凤兮的指尖微微颤抖，好像极力的压抑下去，面上还是纹丝不动，掏了丝绢递给雨凌：“看你急的，擦擦汗！”

“是江淮这边出了纰漏……”

“她若真要寻死，也罢了，我也未曾料及。走，我们过去一趟。”

……

刚出人命的宅子总有些说不清的味道。刚设的灵堂，白幔飘飞，风卷过，一地的纸钱。

一双子女老老实实的守在灵前，也未哭。

平静得，说不出的异样。

凤兮站在高大的栀子树下，靠得很远。无论如何，死者为大，季芳最不想见的人应该就是她，生前的恩恩怨怨，既然隔了阴阳，也就给她片刻的安息吧！

“你来了？”曹烈缓步走过来，也就是半日的时光已是满脸的憔悴，“你来做什么？你逼死了她，还不够？”

“她的命，本来是应该由我来取的。我还未动手，你应该觉得高兴才是。”

曹烈的表情滞了滞。

“她欠我的，不只是一条命。”凤兮不再看他，走上前，拂开吹到面上的白纱，点了几只香，插到香炉里，笑道，“我放过你女儿就是。”

跪在一边的小女孩似乎浑身震了震，怯生生的看向她：“你是九公主？”

“对，我是。”

“我想和你说几句话……不会要很久。”

……

小书房，那对满脸诧异的父子被拦在了外头。

“你说。”

“我娘在你走后把我叫去说了几句话。她说，只要我把话带给你，你能饶过我。她说，她的身边从来都有人，只要你找上门来，她必死无疑，还让我一定要跟你走。她让我把这个给你。”小姑娘摊开了手，里面是一颗不大的扣子，“就是父亲也从来不知道的。”

凤兮接过来，反复看了看，分辨不出有什么端倪：“你娘今日有吃了什么？”

“寻常的喝了厨房的甜汤。父亲看了，没有问题的。是母亲后来的喝的水里掺了毒。”

“你娘让你跟我走？”

“对。”

“有说为什么？”

“没有。”小姑娘低下了头，“只有这么几句。”

“也好……”

……

“不可以，她是我的女儿，怎么能跟你走。更何况你是害死她母亲的仇人！”曹烈拦住两个人，“翩翩，你不要胡闹，千万不能信她的话！”

小姑娘拧拧衣角，抬头看了父亲一眼，摇摇头：“爹爹，这是娘的遗愿。您也是希望娘入土为安的。”

“她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她给了你什么？你连爹爹和哥哥都不要了！”曹烈一手指着凤兮，“我告诉你，你就算是九公主也休想带走我的女儿！”

“曹烈，这就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问题。”凤兮冷笑，“我奉劝你识相点。”

一直沉默不语的少爷，看了凤兮几眼，又看向父亲，跪在母亲灵前磕了一个头：“爹，既然是母亲的心愿自然有她的道理。她总是会为妹妹好的。在母亲的灵堂前，妹妹是不会撒谎的。”

曹烈猛的转过头，看向灵位。眼睛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手垂了下来。

凤兮一笑，牵着女孩子的手，走出这沉寂的厅堂。

凤惜天下　云都公主　第85章　寄人篱下

凤兮本不打算带翩翩回京城，但当夜的一个消息，让她大为吃惊。

她出京是全面封锁消息的，又有康景帝掩饰，而且她在江淮也不过寻常走走，没多大动静，几乎没有道理让萧家这么快知晓。

只不过，偏偏说她母亲身边一直有人，是不是可以解释为曹家一直有萧家的人盯着。而季芳的死，也没有那么单纯。

会是谁？

为何没有一早动手永绝后患？也许，这本就是与季芳亲厚的人，若非是她查到了曹家也不会动手。可是，根据偏偏说的，季芳相信的人不过就是他们兄妹两个，还有父亲了。兄妹俩对当年的事并不知情。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曹烈了。

季芳也应当是料得到的，所以在之前就给翩翩留下了遗言，也几乎是“强迫”凤兮许下了承诺，保护她的女儿。

江淮已经暴露了一处，好在雨霁那边经营得久，埋得深，尚且没有危险。所以最保险的做法就是，绝不亲自去处理，也尽量补药见雨霁。曹烈既然动手，就不可能是一个人，萧家在江淮的势力极有可能会全全触动。

王婆子的意义太大，绝对不能让萧家察觉，或许还是尽早回京吧！

……

“凤兮。”

“嗯？”临湖的小亭子，一只纤细的素手，极干脆的放下了一颗黑子。

“你喜欢江淮？”

凤兮轻笑：“何以见得？”

“你方才说到准备回京的时候眼里似乎有些懊恼。是京城那边催了么？”

“也不是。”凤兮还当真一脸无奈，“总不能一直窝在这儿吧！要让朝里那帮人知道，啰啰嗦嗦的，定让我不好过。”

清冥笑笑，他虽不知道具体的细节也很清楚，凤兮可不是来江淮玩乐的，本定的日期提前也就是事情有变。她邀请他来江淮，一方面是朋友，更重要的的，是怕他在京城有什么不利于的举动的吧！或者，不希望他与萧家过多的接触。说到底，凤兮并没有完全的信任他。只是，想想也就释然了，他凭什么要求凤兮一心的相信他，两个人在相互对立的两个国家举足轻重。况且，任谁都喜欢把事态的发展掌握在自己能控制的状态。

好在，凤兮至少是不会对她不利的。想必她也知道，而两个人都不曾说破。

……

“翩翩，过来啊！”雨凌似乎对这小伙伴挺满意的，总喜欢唤她一块儿玩。

雨凌活泼好动，而翩翩是正宗的小家碧玉，虽不娇气也每每会想起自己寄人篱下，万事小心。凤兮对她不差，尽量将她当成义妹看，可惜她也没多少和“妹妹”相处的经验，翩翩也不是像雨凌那样自来熟的。也只能物质上给得有余，亲近不足。

翩翩怕凤兮，她见过凤兮眼中的杀意，也畏惧她手上的权势。一到凤兮面前便拘谨，凤兮更是头疼不已。

……

临回京城的前一天，青州的好消息也等到了。大抵已经稳妥，云家受创颇重，短时间内恐怕是难以恢复元气，未名山庄乘机在青州扩张。同时云繁依照约定娶了竹子，并让人往京城送来了云家的信物。玲珑本想即刻启程回京与凤兮回合，不过两个人的婚礼总要参加，做媒，喝喜酒这样的事，玲珑还是很热衷的。

“凤兮姐姐，你们要常来看我哦！下次，我带你们去登山。这里的情人崖看夕阳特别不错。翩翩，你也一定要过来，你还没去山里玩过吧！我娘认得一个老道士，他那道观的泉水比糖水还甜！”说着，雨凌牵了翩翩的手，压低了嗓音，“我也不好远送，翩翩，你要听凤兮姐姐的话，姐姐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她其实是很温柔的人，否则你娘也不会放心的对不对？到了京城，你也可以给我写信啊……”

翩翩搂着雨凌，尖尖的下巴搁在雨凌的肩头，她第一离开家，却是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曾以为她会在父母的安排下嫁到一户普通的人家，过普通的日子。只可惜，那已经是奢望了吧！她也许会走一条她未曾想象得到的路。

凤兮看着两人，笑了笑，当年，小小的她，跟着师父走南闯北的时候，却从不曾有过翩翩这样的相遇。好在，后来有了玲珑，有了萧纵，有了未名山庄的各位。

凤惜天下　云都公主　第86章　悠悠君子

对于凤兮带回了翩翩，康景帝决计说不上乐意。自家姐妹不少，却宁愿带些外人回来。凤兮也不在意这些，楚麒送来了宗人府调查的宗卷，她也就百无聊赖的翻了翻，不时问上几句。

“说不上是最好的结果。到底最要紧的没有揪出来。”楚麒晃了晃手中的白瓷杯子，“错过了这次机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这样大张旗鼓的查了。”

“机会是人创造的。我在江淮查到点事。”凤兮笑眯眯的，“可要比你这儿的好玩多了。”

“嗯？”

“关于嫡女，我的五姐……”目光猛的一凛，“谁？”

一缕离魂锁刺破窗纸，笔直而出，随后，一声尖利的惨叫。

凤兮几步走到门边：“谁派你来的。”

“公主饶命，奴婢是恰巧路过？”

“路过？”凤兮走下台阶一步步靠近，惹得那宫女也缓缓往后挪，“我说过，任何人不许靠近这里，忘记了？还有，你逃什么？”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婢也是迫于无奈，求公主饶了奴婢的小命吧！”

“凤兮，她既然敢偷听，便杀了吧！”楚麒摇了摇折扇，“实在是碍眼。”

“公主饶命，奴婢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求您饶了奴婢的小命……”

“你既然有胆子来，就应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才是，现在求饶是不是太晚了些？不过，大内之中我也不想要人性命。”

宫女的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楚麒满脸诧异。

继而凤兮笑笑：“你也许想领教路桐的手段。楚麒，我们走，路桐自然会处理。”

……

“路桐是谁？”

“就是大内天机狱的手段也不如她一分高明？”

“天机狱……”楚麒一愣，只要是投入了天机狱，没有撬不出来的话。投进去的是活生生的人，片刻便能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可以说，那里是人间地狱，“路桐会用什么法子？”

“总也要撬出她嘴里话，给她点苦头吃吃呗！听说，路桐新近迷上了一个新奇的手法，据说是把人身上所有的关节都卸下来。她么，就喜欢折腾。”

“你那儿还真不乏高手。”

“得了。过一会儿我们过去看看，我也不过听说，水知道路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对了，你方才说……五公主……”

“她不是我姐姐，她根本不是父皇的女儿，甚至也不是萧柳的女儿。真正的公主早死了。”

“你说……你的意思，五公主是假的？萧家怎么敢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萧恒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等等，你怎么知道的，照萧家的形式手段，不可能留下活口。”

“天网恢恢。”凤兮微笑，“老天也是长眼睛的！”

楚麒凑在她的耳边：“那么凤兮，我们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不准也有一天天打五雷轰呢！你说，是吗？”

“我早就是一身孽债了。多点少点有什么关系？反正十八层地狱早给我留好了位子。倒是小侯爷啊！您可得当心些。”

楚麒笑道：“我的位子估计也就排在公主的边上！到时候还要承蒙公主照应。”

“彼此彼此。”

……

萧家

“曹烈的信到了？”

“到了。”近侍将信递到他手中

萧恒抖了抖，展开，粗粗的看了一回：“云都倒是厉害，竟然是叫她查到了。”

“季芳呢？”萧柳就坐在不远的椅子上，“那贱…女人也活得够久了！“

“曹烈没把她弄回来，就地毒杀了。”

“鹣鲽情深啊！还真看不出来，怕是舍不得交到我们手上，省了季芳的皮肉之苦。也成，人死了也好，免得多生事端。”

信纸在一边的火盆中缓缓卷曲，化做了灰烬。萧恒看得有些出神：“萧柳，你就说吧！当年的事，你还瞒了为父多少？”

萧柳神色微微一变，继而依旧笑答：“女儿怎么可能瞒爹爹呢！”

“你该懂，不是什么事都来得急亡羊补牢的！季芳的女儿已经跟云都走了，尽管有曹烈保证她对当年的事情丝毫不知晓，为父也难以相信季芳什么线索都不留下。这件事恐怕还没结呢！”

“女儿说没有就是没有！再说了季芳是个意外，其他的人不都死尽了么？”

凤惜天下　云都公主　第87章　东珠之诱

成国

“可卿，过来。”太后牵过她，“这位就是大宇萧丞相派来的人。”

阮可卿微微一笑：“久仰萧相大名。”

“我们主子也很是仰慕太后娘娘，还有皇后娘娘。”

太后摆摆手：“客气来客气去做什么？你还是说说你此行的目的吧！”

破晓含笑：“当然，丞相是特的与太后合作的。”

“哦？”

“其实说句实话，阮家在成国，与萧家在大宇的情形很相似么？”

太后嗤笑：“怎么会一样呢？哀家长子是成国皇帝，幼子是成国洛王。而萧家呢？尚且不过是太子罢了。太子者，能立亦能废。哀家也听说了，自打云都公主归朝，萧家的位子可极不稳当呢！”

“太后娘娘，这不，萧丞相把在下派到您这儿来了。萧丞相说了，只要太后娘娘能把云都公主弄到成国，您的小儿子不是很喜欢云都公主么？”

阮太后脸色一变，阮可卿更是一口回绝：“不可能！那等女人，你们自个儿尚且搞不定，送到了成国还不闹翻了天？本宫绝不答应！”

“皇后娘娘这话就不对了。云都公主在大宇那可是有皇上做靠山的，到了成国，她凭什么呢？您可是她嫂嫂，太后是您亲姑姑，她还能骑到您头上去？娘娘未免对自己太没信心了吧！”

“你少匡本宫！”阮可卿冷笑，“云都公主那身手，成国可消受不起。”

“那是在大宇。皇后，在成国的地界里，阮家说了算。您可有的法子去折腾她。”

阮太后一抬手：“咱可清楚，哀家那洛王可有多宝贝云都。这交易，哀家不敢接！”

破晓捧出两只匣子往前面一递：“在下也明白。萧丞相也知道您的苦处。可是，洛王毕竟是您的儿子，难不成真能与皇室拧着干？”

阮太后挑指开了匣子，里头竟然是一只比拳头还要大一圈的东珠，明亮，光滑，纯澈，当真极品中的极品。

女人嘛！素来喜欢这样的珍宝。破晓打开了另一只匣子：“这只算合作的诚意，还望二位笑纳。”说罢，把匣子放在桌几上躬身退了出去。

阮可卿固然对这东珠爱不释手，可也不想惹来云都这等麻烦，不由得又懊恼起来。

“得了！”阮太后合下盖子，“你也收了你那小家子脾气吧！哀家看了还烦。哀家真是倒霉啊！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给你这小东西操心。你也省省，不就是云都公主么？到我们手上，横竖也比不得你尊贵。反正清冥喜欢得很，无论如何他也是要的。还不如卖萧家一个面子，清冥日后也少不得对你另眼相看。那时候，成国还不是咱阮家说了算？”

阮可卿本就犹豫，听这么一开解，不由得眉开眼笑：“姑妈说的对！管她是谁呢！到本宫手上还不是蚂蚱。本宫还怕了她不成！”

“不怕！”太后白了她一眼，“把你那黑翎营招回来吧！若是让清冥知道了，没好果子吃的就是你了！”

“知道了，姑妈，您别生气，您可别和我一般计较呢！”

……

大宇

楚麒还是忍不住好奇，执意要过去看看所谓路桐的手段，结果还真是被吓着了。

躺在地板上的人形，衣裳完好，甚至没有丝毫的伤痕。只不过，几乎每一个光洁都以不正常的姿势扭曲着。瞠大的双眼，木然的瞪着没有丝毫的光彩。

凤兮蹙着眉：“路桐，完过了。”

路桐冷笑道：“若不是她还预备着毒杀容嫔和永彦，我也不不至于要这么的折腾她。”

“哦！我还真小看她了。这么说来也不委屈。”

楚麒凑近了些：“不知道能否问一句，为何表面什么也看不出来？里头却已经折了呢……”

“小侯爷却是猜错了，我这会是直接拧碎了她的关节，既然是她不安好心，也怨不得我！”

就是凤兮大吃了一惊。

路桐笑道：“左右是属下的主意，只是这人实在留不得！”

凤惜天下　云都公主　第88章　眼高于顶

“小侯爷却是猜错了，我这会是直接拧碎了她的关节，既然是她不安好心，也怨不得我！”

就是凤兮也大吃了一惊。

路桐笑道：“左右是属下的主意，只是这人实在留不得！”

“那就趁早送她走吧！”凤兮，弯下腰，拨开那宫女散落在脸上的长发，“也少些苦楚。”

“不留着做证？”路桐有些疑惑，“那不是更好吗？”

楚麒也附和着点点头，多个筹码，就多一分把握。

“我和她算不上深仇大恨，没什么折腾她的心情。”

地上的宫女已经全然动弹不得了，只是那一双眼睛缓缓的转向凤兮的方向，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几乎轻微得听不见：“求你，放过……我……家……”

路桐俯身，在她脖子上轻轻一拧，地板上的身躯似乎微微抽搐了一下，瞳孔放大，整个的软下去。

“挺可惜的，对吧！”路桐叹了口气，“但，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你想知道的也已经搁在桌上了，浮云宫里也是不干净的。”

“嗯。”凤兮应了一声，却看着地上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