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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惜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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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惜天下 云都公主 第18章 杀身成仁
次日
青州官商匪勾结，数人陨命。事态严重，举朝震惊。
“是臣等的疏忽。”萧丞相出列，“但是，陛下，青州偏远，与成国接壤，恐怕不止大宇的人。还望陛下慎重，从长计议，以免打草惊蛇。”
“丞相所言极是。”工部侍郎立马表态。
御史大夫向来与丞相不合，抬抬眉酸巴巴的来了一句：“丞相果真是老成持国，侍郎的马匹也拍得不错啊！前不久的事儿……不当说。只不过，朝廷怕了小小一个青州？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康景帝也是有意放纵御史与萧家抗衡，只是，奈何不如萧家根基深厚，难成大气候。
“九儿，你怎么看？”康景帝侧过身，往锦帐后轻声问，“你觉得要不要派人。”
明黄华贵的锦帐，动了动，隐隐绰绰的现出一个纤美的人形。
听得皇上这么一说，朝臣瞬时就静了下来。
云都公主竟然得幸听朝！
就连太子，也是以年幼为由，未曾……
萧恒的脸色冷了下来。
御史当下喜形于色，云都公主与萧家的事满朝皆知，如此一来，他们不就多了一分筹码：“臣等恭听公主高见！”
“父皇和诸位大人真是抬举凤兮了。丞相所见的确老到啊……”尾音轻轻破碎在空气中，“不过，也太老套。凤兮，不喜欢。”
萧恒耐下性子：“九公主不知道青州凶险吗？若不成，派去的人可是要送命的。”
“我以为站在这里的诸位都有为朝廷杀身成仁的觉悟了。而且，丞相错了，凤兮去青州的次数绝对比丞相多，和那些生在深宫，长于妇人之手的公主多有不同。”
“那……”萧恒笑，“臣有个主意。九公主既然去青州的次数比臣等都多。那么出行青州的任务，不如就交给就公主。”
凤兮未回答，康景帝已呵斥：“萧恒，朝廷没人了么？要云都公主……”
“父皇！”凤兮从帐后走出来，依旧是娇艳如莲花的美貌，淡淡的笑颜，“凤兮愿意去。凤兮有为天下杀身成仁的觉悟！”
满朝的人怔怔的看着绝色的公主。
为天下……
康景帝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九儿需要带多少人。”
“一个都不要。但是，我需要父皇给我一个权力。”
“说吧！”
“那天那句话，挡我者，死生不顾。”抬眼，锐利的目光在朝臣中一线扫过，“即使，是站在下面的人。”
康景帝点头：“好，朕允了。”
凤兮扬起唇角：“各位大人不要担心，凤兮不是滥杀之人。”
碧珠宫
凤兮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沈姨，本公主可没那么清闲，没时间容你想下去了。”
“尉迟凤兮，你会下地狱的。”
“你也会，不下地狱的人早就死了！难道，你女儿的命就那么不值钱？我可怜的七姐姐啊！”
沈如意咬咬牙：“你说过不滥杀，安淑哪里得罪了你！”
凤兮一掌扇了过去：“难道我母亲得罪了你？”
随即笑道：“你放心，我会亲手送你们上路的。父皇反正也不宠你，活着多无趣。”
沈如意跌倒在地，看着凤兮缓缓缠着腕上的金线，满脸惊恐：“不要，我不要死。”
凤兮俯下身：“这才乖嘛！”
“那……你要为我做什么？”
“我不在的这几日，为我物色一个新的太子！知道我要的标准么？”
“你要……？你不是萧家的对手。”
凤兮眸色一凛：“明白了？”
“明白，明白。”
“那还坐在地上做什么？”
“来人。”凤兮一声唤，守在门外的小绿小步跑进来，她不是没有听到方才的动静，只是，贵妃都怕的人，她哪里敢去招惹。
“公主，有什么吩咐吗？”
“你的主子方才摔到了，你拿些伤药和热水来，摔得还真不是地方。”凤兮‘懊恼’的蹙蹙眉头，“可惜了。”
“是，奴婢马上去。”
“等等。你也算是沈姨身边的老人了，伶俐些！”
小绿禁不住一整哆嗦，忙应了下来，退出去。
“哎呀，小凤，你那一巴掌打得真爽！我看着都乐和。要不是，呆在暗处不好出来，我一定也要冲去踹一脚。”玲珑，大大咧咧的走在前头，一回身，“怎么了？”
“玲珑，我是不是很坏？我在江湖上的时候，不会这样的，我……我也和她们一样了。”
“不会的啦。”玲珑抱住她，“我家小凤最好心肠了，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人物都知道，毒仙菩萨心肠。”
“可是……”
“好了，你不是要去青州，我们合计合计？”
凤兮坐在椅上：“我联系了萧纵，让他从未名二十四使中匀出几人来。你如今也知道了，未名山庄这些年我不管，却不乏能人的。”
“恩。”
未名二十四使取名于二十节气，分为四部。
春字部：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
夏字部：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大暑
秋字部：立秋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
冬字部：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
春字部主管情报，夏字部主管经营，秋字部主管交际，冬字部主管暗杀。
近年，由于，清明与成国洛王名讳同音，遂改时雨，取于，清明时节雨纷纷。
此次，派出的是谷雨和小雪。
凤惜天下 云都公主 第19章 萧做惘如
此次，派出的是谷雨和小雪。
谷雨长得俊俏，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亮亮的眼睛，一笑就弯成好看的弧度，很是活泼，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天南地北的奇闻怪见，江湖琐事，似乎无所不知的。
小雪的性情温和，丝毫不像冬字部顶尖的杀手，总是先你一步妥妥当当的安排好一切。
有他们相伴一路过来舒适很多。
凤兮依旧是少说话，有时就看看一些医书，或是笑着听谷鱼的高谈论阔。
至于玲珑，大大咧咧的性子和谷雨玩到一处正好。
………
客栈
已经快到青州地界了。
“小雪，你留一下，我有话问你。”
“是，主上。”
“你到未名多久了？”
小雪怔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原来主上忘记我了。兴许，主上救的人多，忘了几个也不打紧。”
“我？救过你？”凤兮诧异，她的确不记得，未曾想要报答，何必要去记。也只有玲珑，常有往来便成了朋友的。
“主上十岁那年，我八岁，病重，被家人抛弃。是您，治好我的病，送我入未名山庄。”
“哦。”时间太久了，更何况，那时候，只是为了练练自己的医术，也不算真心救人。
“二十四使里的不少人都是这么来的。”
“谷雨呢？”
“谷雨的父亲被人追杀，得未名山庄庇护，与上一任的谷雨生下他，都留下来，主上若回去，在夏字部能见到他。夏叔叔烧得一手好菜。”
凤兮笑了笑：“我会的。近来你有见萧纵吗？”
“萧哥哥是大忙人，很少得见。听谷雨说，最近在联系惊蛰。主上您多年不管，二十四使多在外头，断了联系也常有的。”
“惊蛰？你有见过么？”
“连萧哥哥都未曾见过的人，小雪自然没有，更何况分属两的部。”
“我知道了，下去休息吧。早些睡，到青州就没这么轻松了。”
一路来刺杀是少不了的。
有玲珑他们在跟本不需要凤兮出手。没等靠近就成刀剑下的亡魂。
………
凤兮依旧吹萧，若是江湖上的人兴许会认得这柄貌似平平无奇的萧——惘如。传言，惘如的声音是通向往生的，在寂寞中起，在寂寞中断，徘徊生死之间……
书中有记：古有乐者梦而得萧，悟之，名曰惘如。
终成大道，羽化登仙，封惘如于蓬莱之山。
有缘者，解之。
（作者瞎编的）
………
进入了青州地界，保险起见，一行人易了容。
青州偏远，却并不清苦。州府所在的锦城也丝毫不逊京城。
未名山庄在青州的产业唤做暖乡，是谷雨的父亲，如今的立夏起的，本是他家的庄园，后来一家都留在未名山庄，变拿出来做了客栈。
并不是在繁华的地段，却也胜在幽静的景致。
大门处的两句话是老夏随手写的：“锦城春色满，暖乡一处留。”虽不工整，却有味道。
谷雨安排的是一个独立的院子，有一个不错的湖，湖心有一个不小的亭子挂了藕色的纱帐，却没有设桥，只在岸上栓了一只小船。
正是柳絮纷飞的日子，格外的动人。
“小姐喜欢吗？”谷雨还是笑嘻嘻的，进了青州便改了口，“已经让热病备了茶，就送过来。萧纵说您喜欢茶。”
“我很喜欢。谷雨，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大家现在都叫我爹爹老夏，其实我爹爹姓陈，我的名字是陈诺。”
“我觉得还是谷雨于你合适。承诺太重了……对不对？”
谷雨不解：“为什么太重？”
“谷雨，我觉得，你应该是比我小才对。”
“我明明比小姐大了三岁整。不过小姐喜欢我叫谷雨，就是谷雨吧。对了，锦城的夜色很美，要安排出去走走吗？”
“我和玲珑准备四处转转。你安排调查吧！”
“好。”
凤惜天下 云都公主 第20章 锦城夜色
入了夜，才是真真正正的锦城。
满眼尽是琳琅的烛火，浓烈的薰香刺激着路人的神经，奢华而靡迷。
远离了京城，所谓的天高皇帝远，自由之地。
“玲珑，过来啊！”
“你等等行不行？”口头上虽是埋怨的，心里却乐呵着。三年了，做为她的朋友，知道她笑过几次。
从来没有笑容可以到达她的眼底。
……
忽然，一只手扯住她的手腕。
凤兮的眸光一凛，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挥手，腕上的金线层层荡漾开。
空气中俨然有几分血腥的味道。
却只是在一瞬间，飘洒在空气中的丝线迅速收回。
“你抓错人了，公子！”
锦衣的少年愣了愣。
凤兮也含笑着看他，当真是一个美丽的少年，偏像女子的阴柔，漂亮得惊心。
“对不起，我看您的气息和我母亲有些像。”少年急忙退开一步，脸上染了淡淡的绯红。
“母亲！！哈哈！”玲珑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原来我家凤兮那么老了。”
少年手足无措的站着：“对不起……”
……
凤兮抚上脸颊，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母亲说过的往事。
“你带我去见你母亲，好不好？”
“可是……”
“你不是说，我和你娘有相像的气息吗？说不准我和你娘还有什么血缘关系呢？难道你是骗人的？”
“好吧。不过我娘脾气不大好。”
…………
宁府
锦城新崛起的望族
不似外头半分的繁华，幽静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低调，再低调。
搁着翠绿的纱帐，宁若俯身行了礼：“娘亲，客人来了。”
“夫人，有礼了。”
清冷的女音幽幽的传出来：“你是什么人，你需记得，要做宁府媳妇的人很多，没有礼数进不了宁府的门。”
宁若急急忙忙的要解释。
凤兮粲然一笑：“夫人误会的。只是，想和夫人说个故事，可以吗？”
纱帐里的声音顿了顿：“说吧，说了就走。宁若，你先出去。”
“是，娘亲。”
……
“京城有一户人家，姓梅。某一年冬天，女主人生下了对双包胎女儿，长得并不是像。夫妇很开心，将姐姐唤做梅雪，妹妹为梅霜。取意，在无雪无霜，无灾无难。也是巧的，来了个避风雪的和尚。他说，两个女儿都是大福大贵的命，只是妹妹会运气些。长到十六岁，灵霄峰上一次赏梅，美貌的姐姐进了皇宫做了贵妃。而妹妹则嫁了个穷小子，去了他乡音信全无。大家都以为那个和尚说错了，其实他没错。不过六年，姐姐在宫中怨死，而妹妹成为如今坐这里的人……”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
“夫人，我说的对吗？”
纱帐中妇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姐姐美貌，终究红颜薄命，少时也未曾没有嫉妒过，只要和姐姐在一处，大家的眼里只有温柔绝色的姐姐。只有他，看到了我，所以我和他走，无论贫福贵贱。可是啊，姐姐到底走错了。当初我便劝她不要入宫，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她的性子不合适。她却执意相信那个男人爱她，真可笑，天家哪有什么爱情，不过贪图一时新鲜罢了。后来啊，我也走了，只知道姐姐生下了个女儿，后来，死在冷宫中。是我对不住她，若是我再坚决一点，姐姐也许……”
“夫人，您知道吗？您是第一个说对不住母亲的人……”
“你……是姐姐的……”
“女儿，姨，我活下来了！”
纱帐被一把掀开，泪眼婆娑的梅霜颤抖着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像，真像。”
“姨错了，我和娘不像。姨，我已经回去了。我会把欠给母亲的都还给她，我要她荣耀，她失去的一切都是她的。”
梅霜低下眉：“是不像啊，这性子。只是，你想好了，天家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姨，你又错了。我也是天家。”
“天家？为什么回去，何必执着于复仇？”梅霜抹去眼泪，“罢了，姐姐不会愿意你这么辛苦的。”
“姨，我的名字是凤兮，有些人叫我云都。”
云都，当今圣上忽然宠极了的女儿，传闻中武艺高强，性格冷漠，倾国倾城却满手鲜血的公主。
太多的版本，无从辨认。
最尊贵的云都公主，如今就在眼前，唤她‘姨’。
“你一个女孩子何必要招上这么多的是非？”
“姨，我已经没有退路的。相信我能保护好自己。”
……
“来人，备上夜宵。让小姐和少爷过来。”
“是，夫人。”
不消一会儿，从外头走进来，一位自然是宁若，另一位华服的少女，宁府的大小姐，宁梦。
梅霜招招手，示意他们走得近了些。
“凤儿，这是你的表姐。来，宁梦，见过你的表妹，尉迟凤兮。”
宁梦不屑的瞟了她一眼：“娘亲，这是哪里来的亲戚，我可没听说过。”
“宁梦！你大姨的女儿，娘亲能认错？快行礼道歉！”
“切。”宁梦心不甘情不愿的福福身。
凤兮柔柔的笑：“表姐，凤兮有礼了。”
“宁若……”
“啊！表姐好。”宁若点点头，“我们见过了。”
梅霜笑道：“凤儿，我这儿子心思笨了些，心性却极好，比你略小，日后若有些难处尽可找他。”
“凤兮记下了。”
“得了吧，娘。找上府的无非也就是要钱！”宁梦自小被宠着，这骄横上可是一点不比安慧差。丢了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凤兮不语。
梅霜无奈：“自小被他爹爹惯的，如今，我也没办法了。”
“姐姐其实刀子嘴豆腐心，不是坏人。”宁若忙解释了一句，“今日实在是她心情不好。”
“不妨，凤兮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如此，凤兮告辞了。”
“好不容易相见，也不留下来陪姨吃顿夜宵吗？”
“姨，凤兮此次来锦城，任务在身，而且，随是可能惹来杀身之祸，不愿意拖累了姨。告辞！”
门扉一动，屋里已经不再有那抹绝色的倩影。
与此同时，隐在暗处的玲珑一同退出去。
凤惜天下 云都公主 第21章 云繁云起
门扉一动，屋里已经不再有那抹绝色的倩影。
与此同时，隐在暗处的玲珑一同退出去。
“玲珑，我想我以后还是不要来打搅的好。”
“小凤，我没听错吧？”玲珑瞪大了眼睛，“你的亲人呐？”
“康景帝是我生父，我照样对付他！我觉得宁府有太多的故事，我分散不得那个心。而且，若是姨真心为我，我也没资格破坏他们的生活。”
“小姐，该回了。”谷雨已在前头守着了。
“我知道了。对了，让你去查的事怎么样了？”
谷雨皱皱眉：“恐怕要些时日。”
“那就让未名山庄都活动起来，这一次，绝对输不起！”
“属下明白。”
是夜
却未曾入睡，看着藏青色的床幛，迷迷糊糊，好象想了很多的事情，也像什么都没想。
“主子睡了么？”小雪轻轻扣了扣门。
凤兮拥衾而坐，揉揉额角：“进来。”
小雪先是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行踪恐怕有些走漏。谷雨刚刚得到消息，那边的人知道您入了青洲地界。”
“知道就知道吧。”凤兮笑笑，“重点本来也就不在隐藏行踪上。我们把事情查清楚就够了。对了，有什么眉目了吗？”
“青州官商匪勾结。其中的匪正是江湖中人，云家，当任的家主，云繁。”
“没听说啊！”
小雪有些哭笑不得：“主子真是爱忘事，他可是您的手下败将。三年前，好好想想？我也是萧大哥告诉我的？”
凤兮恍然的摇摇头。
“云繁当时还是云家少主，在江南看上了一个姑娘，要强带回青州，您看不过，就下了战书，他输了。您让他发誓除非有一日打败了您，否则不准出青州一步。”
“哦，我也有那样的时候。得了，明日就去云家看看。官府那边呢？”
“没几个是好东西。巡抚李唐带了头，下头无法无天。就是不肯附和也不敢吭声，敢说的，不是死了，就是被卸职。至于商家，人数比较多，就是一贯不管的宁家也插了一脚……”
“我说小雪啊！”玲珑懒洋洋的倚在门边，“明儿再说吧！你家主子该睡了，你也休息吧！我都上下眼皮直打架了。”
小雪迟疑的看了凤兮一眼。
“下去吧！不用急。让谷雨整理出一份给我就好了。冬字部暂时不要有大动作。”
“好。”小雪行礼退出去。
玲珑却带上门，晃荡进来，随便的坐到床边滚到被子里。
“小凤……”
“怎么了？”
“我明天和你去云家。”
昨日商量好的，凤兮和玲珑去云家，其他人各忙各的。
凤兮虽然不善于使用重型兵器，但一手离魂锁是当真能让江湖上大半的人士惊魂的。
投了名帖，云繁很给面子的亲自出门相迎。
“毒仙，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哦？”凤兮笑笑，“自然是给您机会让您出青州地界的了，不需要么？”
云繁脸色一变，忙拦住她：“姑奶奶，我求都求不来呢？快请进吧！来人，把最好的茶沏来。”
云繁的年岁也不大，也就二十来左右。生得英俊，也是大户人家的高门子弟。却偏偏好扮痞子，四处勾搭，过去活脱脱的一个小恶霸，未有正室，妾室已不少了，未干成一件正经事。经了凤兮那一通教训倒是收心不少，开始接受家里头的事情。
为此，云家老爷子，大呼苍天有眼啊！恨不得登门拜谢凤兮。
凤惜天下 云都公主 第22章 平平路桐
“你难得来青州总是有其他的理由的。”云繁亲手把茶递到她手边，“说吧，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你记得我的名字吗？”
云繁翻了个白眼：“我的记性应该比你稍微好点，就算你记不得我这号人我也记得住你，凤兮呗！听说和当朝的九公主同名。听说九公主最近要来青州，建议你和她碰个面。”
“哦。”凤兮别过脸，再看他的时候已经是另一副样子，完全是尉迟凤兮的脸。
很美，极美。超乎云繁的想象，一时瞠目结舌：“你，你……怎么……边、变做这模样？”
“本来的样子。你也是听说的，毒仙鲜少以真面见人。”玲珑满不在乎的插了一句，随便送了一记眼刀子。
“这个……”他是知道，是有心理准备，也未想过天下竟有这副姿容美貌。
“还有。”凤兮看着他，“我和九公主，云都是同一人，你说我来做什么？”
“你要查案子？那毒仙得去找官府了，云家就帮不上忙了。”
“是吗？”凤兮似笑非笑，眼波微微流转，不经意间蛊惑人心。
云繁心下一颤，若是一个倾城之色的女子，看你一眼你也会惊艳到害怕的，更何况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这女人的手段。
“云公子真的不帮忙？”
“你说，要云家做什么？”
“给我一个云家表小姐的身份，同意我参与云家生意，和官府，以及江湖上所有的往来。”
“不可能。”云繁一口拒绝，“我不可能让你知道云家所有的事情？难道你想操纵云家？”
凤兮莞尔：“你没办法拒绝，否则未名山庄将踏上云家。”
“你……”
“忘了介绍。”玲珑笑道，“凤兮，未名山庄庄主。”
“是你，还真是久仰了。”云繁苦笑，他能拒绝吗。
“如何？”
“我有一个表妹，身体不好，几乎没有在众人面前出现过，她的名字是云芷。如果你已经决定……”
“当然。”
云繁合上眼：“云都九公主，你不应该来青州。”
“你是担心我，还是埋怨我呢？或者，怕？”
云繁摇摇头。
…………
皇宫
沈如意沉着脸，云都公主的确是远在青州，可是，还是怕。
凤兮临走前吩咐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敢松懈，命捏在另一个人手里，真是很窝囊，却偏偏反抗不了。
那个女人的孩子，那个让她那样嫉妒的女人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变得这样可怕，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一定不会让这样的孽种活下来成为她的催命符。
“娘娘？”
身边的侍女轻轻的一声唤惹得她心头一跳，如意猛的抬头，还好，不是凤兮派到她身边的路桐。
“娘娘，您的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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