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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貌美如渣[穿书]-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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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然垂落在身侧的手指,侧过脸,低声询问着,“师兄,搜魂的过程中,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苍麒收拢手指,将身边人的手指握住,既不肯定,也没否认,“宗主自有定夺。”
……也是,明澜的修为在时七之上,想要对后者进行搜魂,估计时七也撑不了多久。
坐在前面的明玄听见师兄弟两人的对话,微笑着抚了抚短须,“黎儿无需担心,且看便是。”
这话听着,似乎师尊他们早就有了安排……
景黎眨了眨眼睛,不再担心,围观坐等明澜出手。
正如他所猜测的,在明澜走过场一般的淡淡问了一句,被时七果断无视后,也不动怒,仿佛早有所料,也不多说,直接出手。
金色的掌印罩上时七的天灵盖,以不容拒绝的霸道力量将挣扎的人死死压制下,没过多久,时七就停止了挣扎,猩红色的眼眸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纱,整个人都僵直在了原地,不再动弹。
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自掌印下震荡开来,就听时七一声闷哼,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这便是成了。
一边的众人无一不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双目失去焦距,变得呆滞的人影身上,耐着性子等着结果,整个内殿都瞬间安静下来。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那抓在时七天灵盖上的手掌上忽有一道血红色的光亮闪过,随即,就听得一声破裂声起,金色的掌印整个被弹了开来。
而随着掌印的离开,时七那一双光泽黯淡的眼眸又重新变得明亮起来,黑红色的血迹顺着眼角一路逶迤而下,在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留下曲折的纹路,裂开的嘴角缓缓的向上翘起,勾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哑着嗓子闷笑了两声。
再看明澜,面色略有些苍白,气息略有些不稳,注意到众人担心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无碍,只是看向时七的目光,不再似刚才的淡然,却也并不动怒。
魔族素来狡诈诡谲,既是要对时七进行搜魂,明澜自然也防着一手,以免被时七钻了什么空子,反叫自己有所损伤。
只是,即便是如此,他却是不曾料到,仇烨霖对待手下会这般狠绝。
进入时七识海之初,在完全镇压住时七的元神之后,确实是从中知道了一些情报,但再更进一步的,涉及到关键的根本,却是不行了——没想到,仇烨霖竟然早就在对方识海中下了禁制,若是强行查看,时七立时神魂俱灭自不必说,就连施术者本身也讨不了好,刚才若非他及时抽身,怕是已经被反噬了。
时七的有恃无恐,就是因为这个么?
明澜冷哼一声,巨大的金色掌印悍然拍下,将只得半个人形的时七元神直接拍回了一团黑气后,又反手兜住,将那一团黑气攥住,捏成巴掌大小的一个,金色手掌瞬时变为一个金丝牢笼,将黑球困住,不大的空间里,黑球被压制的寸步难行,鼓鼓囊囊的挤做一团。
“真以为我奈何你不得么?”
明澜眸色一暗,握掌成拳,时七连带着那金丝牢笼一起,被收入了一只打开的匣子内。
“啪嗒”一声,盖子合上,彻底阻断了光线的进入。
明清窥得明澜神色如常,面上不曾显露什么,便直接道,“可有何得用的消息?”
明澜摩挲着手上的指环,沉默了一会,才缓声道。“聊胜于无吧。”
第二百八十五章
时七所知道的,自然是比司嫣等人都多的多,也重要的多——单从仇烨霖在他识海中所设下的禁制就能知道,这几个人里,他更为倚重谁。
明澜也的确是借由刚才那短暂的搜魂之术,从时七那知道了一些不曾在司嫣几人那了解到的消息,比如说,时七原本的下一步计划。
可即使如此,相比起从从司嫣两人那得到的情报,这一次实在算不上是一次合格的审问,因为最核心的部分,根本就没能问出来。
但总算,不是一无所获。
想到刚才在那禁制出现的一刹间所窥探到的画面与意识,明澜眸色渐深,看来,他们之前所料不错。
现如今魔界的真正掌权人早已被更替,仇烨霖已经上位了——至少在实权上如此。
而他们此前所猜想的关于魔族弄出这么一连串的动静后,却到现在都还不曾扯旗摆擂,彻底开战的原因,也得到了证实。
仇烨霖生生抽干了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年轻人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根据苏曼的交代与时间来推算,她的那些兄弟姐妹多半都已经被仇烨霖得了手,唯独剩下苏曼一个逃出生天,不过苏曼本身的血脉之力微弱,对于仇烨霖作用不大,少她一个对后者影响并不大。
再联系要在禁制出现前所窥得的时七的那一抹意识,大致能猜到魔族接下来的动静与走向。
明澜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注意到周围的众人都在等着自己细说,也没遮掩,将刚才所看见的,还有自己所推荐的全都一一吐露出来,与众人商议。
听完明澜所言,众人虽都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抓到了条大鱼,可惜没能挖掘出最大的价值,但总算还是有点眉目,听到明澜提及时七原本的打算是往玄天宗走上一遭,让自从暴露之后就打开了护山大阵,一直龟缩在山上不出的玄天宗下山,彻底将这池水搅乱;以及找到早已安插在归一门的钉子,在门内的水源中下毒,届时再以那些中毒了的弟子的性命做筹码,让归一门上下投鼠忌器,受其牵制;三大宗门,三去其二,九华宗亦因为明月一事,元气大伤,等到时机成熟,全面开战之际,魔族的前景自然是一片大好。
“竟然狂妄如斯!”
先时发难过的那位性子火爆的长老果然没忍住,重重的拍了一下椅背,怒道,“当真欺我修真界无人么!”
此言一出,立时就得到了诸多赞同之声,一个个恨不得现在就立时杀到魔界去,让那些个只会在暗地里下手的小人们一一魂归西天。
整个内殿瞬间就变得嘈杂起来。
而在这一片嘈杂声中,还是有人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找到关键点的,比如,明玄——
“宗主的意思是………归一门内,还有魔界钉子不曾拔除?”
在九华宗出事前,归一门就已经先吃了一次亏,闭关中的掌教与两位长老差点都遭了那个蛰伏多年的细作的暗手,折在各自的洞府内。
事后还是明澜亲自走上了一趟,替归一门掌教驱毒疗伤,此事一出,归一门上下早就严密排查了数遍,有丁点可疑的人员都不曾放过,全门上下几乎是彻底来了个大清除,难道说,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明真亦觉得奇怪——正是因为他恰好外出归来,明澜才放心往归一门走上这一遭,当时归一门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便是连他都听说了,连那几个太上长老都出动了,亲自出手排查,要是那魔族细作这样都能够瞒天过海,那他也不必暗杀了,直接杀上归一门都行了。
“确实如此。”别说明玄明真了,就连明澜本身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其他的姑且不提,时七既然有这打算,那么,归一门的那个的钉子,是必然存在的,只可惜,还没来得及知道那个钉子究竟是什么人,就触动了仇烨霖留在时七识海中的禁制,留下了这一个悬念,不然,倒是可以直接传讯与归一门,让他们尽快将那钉子抓住。
真是不知,时七安插在归一门的剩下的那个钉子究竟是谁,竟然有能耐在那么多位长老的眼皮子底下安稳的存活至今,而不露出马脚。
………可这样一来,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们就在归一门里安插了两个人?
想到这一点的明澜心头忽的一跳,既然如此,那么,九华呢?
除了明月之外,是否,还有第二个的存在?
有了归一门的前车之鉴,这一情况并非是不可能的。
在场的其他人很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身为执法堂长老的明清首先坐不住了,匆匆站起身来,对着明澜潦草的点了点头,就快步向门外走去——必须再彻底清查!
心中有事,脚下迈出的步子也比平日急,冰蚕丝织就的外袍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在即将迈出殿门之际,忽的有一道人影疾步匆匆而来,明清身形往别上一晃,又及时出手拉住因为没及时刹住车,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前倾去的南星,秀气的眉毛不甚满意的向一边挑起,对于自己徒弟这般的莽撞很不满意,连带着声音中都带着一丝不悦——
“出了什么事?”
才发现自己差点撞上,又及时拉住了自己的人是自家师尊,南星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乖乖的喊了一声师尊,随即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一路跑来的原因。
“师尊,不好了,玄天宗的人不知何时下得山来,将关山府和陇云郡的两座城池都占了,现在城里的人都出不去,外面的人都进不来,还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况呢。”
略带急促的声音在此时议论纷纷的殿内算不得响亮,却如实的传入了在场人的耳朵里,又是掀起了一场炸锅。
景黎很有些不解,“玄天宗抢占那两座城池做什么?”
论距离,这两座城池并不是离他们最近的,论繁华,也不是最甚的,玄天宗为什么要舍近求远的跑去关山府和陇云郡,而且,事先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玄天宗这是出动了多少人,才能这么神速的拿下两座城池。
“此两处城池中所居者,多为凡人。”
多为凡人?
景黎越发不解,玄天宗要是直接跑去干了了什么门派他还能理解,可是占领两座没几个修士的城池是要做什么?
景黎侧过脸,望向身边, “我不明白。”想到罗睺曾经屠了一整个镇的人口来练功,不禁蹙起眉来,“是想用来练魔功吗?”
苍麒浅浅的敛了微笑,随后他缓缓的放空了一下眼神,抿抿薄唇浅声道,“这两处城池正好处于逍遥林及狂风峭壁左近,有这两道天然的屏障在,想要进其后方,颇费周折。”
天然屏障、后方………
景黎脑中蓦地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关山府他是没去过,但曾经途径过陇云郡附近,若是他没记错,那整一片的狂风峭壁几乎把整个地面都分割成了两半,横向的切断了南北的往来,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分界线,往南是一些二三流势力,而往北则是……
“……他们,这是准备对归一门出手了吗?”景黎张了张嘴,从九华到归一门的其中一条路似乎就是往陇云郡过,那么,关山府难道也………?
对于景黎未尽的猜想,苍麒并没有否认。
“我原本以为,他们只是为了先牵制住归一门,不让他们成为自己的阻挠,至少暂时是这样,没想到……他们从一开始就准备拿归一门开刀。”
那么,等归一门出事覆灭之后,是不是马上就轮到他们九华宗了?
玄天宗早已和他们沆瀣一气,一旦归一门和九华宗双双落难,其他的那些势力下场会怎样,并不难猜,有骨气不愿同流合污的,不会有好下场;剩下的,怕是就自愿和他们同流合污了。
又想到刚才明澜所说之言,一个不好的预感在景黎心底不断的被放大,“师兄,你说,玄天宗之所以在这个时间跳出来,是不是因为那仇烨霖觉得……时机到了?”
苍麒略一思忖,最后缓缓摇了摇头,“闻人异尚在宗内。”
仇烨霖既然是为了洗涤自身的血脉之力,想要得到最完美的血脉之力,不可能会漏掉闻人异,当日司嫣曾言,闻人异的血脉对前者尤为重要。
单看闻人异突飞猛进的修炼速度,就知道此人天赋决计不弱。
既是如此,没有得到闻人异的血脉之力的仇烨霖必然还没有达到他所预期的盛态,更不必提所谓的最佳时机。
只是,以如今的情况看,对方怕是已经没有耐心再等待下去,准备硬来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大抵坏消息都是扎堆出现的。
前脚南星才匆匆跑来报告了不再龟缩一隅的玄天宗的最新动向,后脚一身风尘的辰砂就夹带着疾风卷进了内殿。
还没等好不容易见到许久不见的徒弟兼亲子的明静将他看过,被他关注的对象就毫不拖泥带水的将事情一气倒出——
那些一直躲在其他人的影子后,始终不肯真正露面的魔族们终于开始有了行动。
这一次没有再偷摸着行事,怕引起别人的注意,而是大张旗鼓的直接屠了东陵州西北面的七个宗派,没留下一个活口,尸体也没放过,都被利用着来练功炼器,就连死后的安宁都没有给人留下。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咔嚓!——”
明澜手下一重,拍在了扶手上,直接拍下了一截木头。
这两桩事发生的时间如此凑巧,以至于令他不得不怀疑,这是否是对方有意为之。
从时七遭擒,落入苍麒二人之手到现在,少说也有两日多的功夫,仇烨霖既然会在时七识海中动手脚,那么就一定有办法悉知后者的动向,再联系到时七明知道自己落入他们之后会是什么下场,刚才却还敢那般张狂………
难道说,仇烨霖早在两天前就已经下令,掀开了这一战的序幕了么……
那么下一步,对方又会在哪里落子?
耳边陡然响起的惊呼拉回了明澜的思绪,回过神来,殿内早已不似初时的寂静,更有不少人已站起身来,目光炯炯的望向他所在的位置,那架势,似是只要自己点头,他们就立时能下山去除魔卫道。
明澜的目光从在场诸人脸上一一扫过,事到如今,已然发生的事他们已无力改变,但接下来的剧本,却未必就能够如仇烨霖所愿。
平缓而镇定的语气,不同于其他的急促与愤怒,渐渐令在场的人冷静下来,将接下来要做的事一一道出……
千行崖——
偌大的一轮圆月悬于崖顶,清冷的月光洒落,让地面上的黑暗无所遁形。
应无瑕孤身坐在一块岩石上,仰面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圆月,一头如瀑的雪色长发浸润在如水的月光下,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华光,泛出点点涟漪。
偶有星子坠落的夜空安静而深远,本该是一个静谧而美好的夜晚,却因为不远处的竹屋中时不时传来的动静而被打破。
压抑而痛苦的呻吟与嘶吼间或从竹屋中传出,在这寂静而空旷的崖顶上低沉的回响,传到应无瑕的耳里,反而生出了几分不真实感。
这是第几次了?
应无瑕将目光从头顶的圆月上收回,落在了不远处的竹屋上。
或许一开始,他还会感到那么一点的惊讶,但随着的时间的推移,那原本的情绪早已被抹平。
这一次,和以前的那些次并没什么不一样。
就算有,也不在罗睺身上。
应无瑕低下头,垂眸看向自己在月光下近乎半透明的右手,素来寡淡的脸上,难得的生出一丝忧虑。
白日里听闻关山府与陇云郡两座城池已被玄天宗的人占了,不知归一门内,现今究竟是如何光景。
想到不久前掌教遭魔族暗算,中毒一事,应无瑕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右手无意识的握紧,他自幼由师尊抚养长大,得师尊悉心栽培,现今归一门遭逢此劫,他却不能与师门共度此难关。
握拳的手指深深陷进肉里,却留不下一点痕迹。
应无瑕麻木的看着自己的右手,陷入肉里的指甲缓缓的抽出,摊平手掌,头顶的月光透露手掌,照到脚下的草地。
“!——”
陡然变大的嘶吼打断了他的心事,突如其来的大风吹刮着崖顶的草丛折下腰,吹出了一片又一片沙沙作响的草浪。
应无瑕站起身来,背脊挺直,看着那被座小竹屋。
即使被头顶的月光披上了一层浅色华纱,也不能掩盖住那隐隐从屋内逸出的黑气。
这一次,罗睺进去的时间久了些。
痛苦而压抑的呻吟声因着这片空间的寂静,而在耳边不断的被放大。
有时候,应无瑕会忍不住想,若是对方捱不过去,就此消失,自己是不是就能解脱了?
可惜每一次,那个他所希望消失的人都会从那扇从里面打开的竹门里走出来,依旧是那副看起来文弱的书生模样,眉宇间始终萦绕着的那丝阴戾之气却叫人不敢掉以轻心,狭长的眼眸似笑非笑的一扫,眼里满是嘲弄,就像是知道他心底的想法那般。
眼看着竹屋内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大,黑气越来越密集,应无瑕抿了抿唇,一步步向着竹屋走去。
经过的那片草地上,没有留下任何踩踏过的痕迹,碧色的青草随着夜风东倒西歪,却没有一株因为走上它们身上的那人的重量而遭到伤害。
等他来到竹屋前,屋里的动静反而小了下来。
隔着一扇竹门,他甚至能听见里面人压抑的喘息。
随后,就像是忽然被扼住了咽喉一般,屋里的喘息声戛然而止。
应无瑕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忽然,“碰”的一声,竹子制成的门扉被人从里面猛然踹开,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屋里掠过,瞬间来到屋前的人影面前,冰冷不带有一丝热度的手掌猝的扼住了咽喉,修长的苍白手指渐渐收紧。
喉间传来的窒息感,令应无瑕眼前一阵阵发黑。
多么可笑,他憎恶着眼前的人,却只有在这个人的面前,才能感受到那些已经失去的感官。
目光从那人脸上划过,背光而立,笼罩在阴影离的男人,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加阴鸷,充满血丝的双眼如饿狼般凶恶,身上只草草的披着一件外袍,却因过于破烂,根本就遮不住什么。
应无瑕努力睁大眼,目光顺着男人的肩头,一路下移,横贯了半身的狰狞伤口,自左肩起,一路蔓延,没入男人右腰,血液独有的腥味被夜风吹散在崖顶。
窒息感越发的严重,应无瑕不禁皱起眉。
这一举动,看在对方眼里,却成了另一层意思。
“怎么,你很失望吗?”罗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来,“我没死,还真是抱歉啊。”
嘴上说着抱歉,眼里却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
既低且细的声线,因为使用过度,难得的带上了沙哑,轻似呢喃,却是充满了杀意。
手中的人因为喘不过气,脸上泛出淡淡的薄红,那双纯粹的眼里仿佛倒映进了头顶天空的星子,隐隐有光芒闪过。
罗睺手上微微施力,眯起眼看着被自己囚禁的人。
只要他想,轻易就能折断这人的脖子。
眼前人不会不知道,可即使如此,他也从来没听见对方求饶过。
从以前,到现在,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
一张冷漠无情的脸在眼前闪过。
脖间的手指越收越紧,圆月在应无瑕的眼里已呈现重重黑影。
毫无征兆的,罗睺松了手。
就像他刚才出手那样猝不及防。
重获自由的应无瑕捂住脖间。
崖顶响起一阵低低的闷咳。
待应无瑕缓过气来,罗睺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就连刚才那一身破烂的衣裳,也已不知去向,另换了一身贯穿的素色长袍,将那骇人的伤口遮盖的严严实实。
罗睺伸出手,指点轻拂过眼前人白皙而脆弱的脖颈,这双刚才施暴的手,现在的动作却是轻柔非常,应无瑕身形一僵,强忍住上涌的情绪,没有避开。
而这一点,似乎取悦了罗睺,眉目略有舒展。
冰凉的手指划过手下的皮肤,轻轻摩挲,“担心归一门那些家伙?”
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应无瑕警觉的看着他。
罗睺似无所觉,漫不经心的为手下人整理了一下被自己弄乱的衣领,“想回去吗?”
应无瑕没吭声,心知对方绝不会这般好心。
“不若我替你回去瞧瞧,将那些人都带回来与你作伴。”
虽是问句,却没有一点征求眼前人同意的意思。
“你大可一试。”
真以为,归一门是软柿子,人人都人捏吗。
“瞧你紧张的。”罗睺漫不经心的收回手,理了理袖口,无所谓道,“归一门如今可是热闹的很,你既不想我去,那便不去了。”
应无瑕并未因此而放松,反而更加警惕起来,这是这一回,罗睺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提,并未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反而提起了其他。
“走吧,陪我去玄冥泽走一趟。”
不管是因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罗睺不跑去归一门作乱,到底让应无瑕松了口气,但很快,复又蹙起眉来,罗睺去玄冥泽做什么,还有刚才瞧见的对方身上那一道横贯全身,几乎把他劈做两半的伤痕,对方每到特定日子就来到千行崖,是因为这伤吗?
第二百八十七章
在施思看来,眼前的城墙和她们以往所见的并无不同,但她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在往身上拍了一张屏息符后,小心翼翼的退到了暗处,借着夜色的遮掩,隐匿在树木阴影里,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布置下的阵法忽然传来了一丝波动。
施思睁大眼睛,看向那个传来动静的方向,被云层遮挡住大半的月亮并没有洒落足够的清辉,却也足够她看清楚,那地方空无一人。
施思也不泄气,仗着有屏息符在身,缓缓的向着那位置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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