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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三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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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话，只是往旁边挪了挪，示意他往台阶上看。
何勤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地上竟然有一道长长的影子。他大惊“怎么……”
“大哥，不知怎么了，这会儿我竟睡不着了。你陪我先习字读书，等会儿困了再休息。你看可好？” 司徒筱沄指指桌上的笔墨，示意他不要口。
何勤会意，坐到他平日读书常坐的椅子上。“也好，我正要看看近日你的字可有长进。”随手拿过一张纸，写到：“皇帝的人？”
司徒筱沄翻翻白眼，这不是废话吗？在他侧面坐下，也学他拖来一张纸写到：“这皇帝疑心也太大了些。”
“如今朝廷形势不明，小心些也是人之常情。” 何勤写到。
“那你我孤男孤女真要共处一夜不成？” 司徒筱沄就喜http：//www。345wx。com欢逗这个书呆子，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掩饰满脸窘迫，总是能令她感到莫名的开心。就像这会儿，只要一句话，就羞得他脖子都红了。
“小姐放心，此事无人知晓，定不会有损小姐清誉。”
“怎会无人知晓？我一夜不归，总瞒不过欢儿和喜儿吧。”
“欢儿、喜儿不会乱说话”
“人心难测。都城谁人不知，元帅府有个年近二十小姐，不但相貌平凡、身材痴肥，个性还刁蛮的很，就连号称第一媒婆的余婆子都无法将她嫁出去。要是再传出与男子独处一夜，只怕是……”她紧咬下唇，不让自己笑出声。
“小姐万不可如此妄自菲薄，在我眼中小姐是……”何勤停笔，却也不敢看她。
“是什么？”她好奇的很，不禁出声追问。
“来人已经走了，小姐也回去吧。” 何勤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背这她，声音平静无波。
“何勤，你……”突然，她恍然大悟。这何勤竟对她……
嘴角不由越扬越高。这个帅哥喜http：//www。345wx。com欢自己呢！即使她是个早被认定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还是有人喜http：//www。345wx。com欢，纯粹的喜http：//www。345wx。com欢。女性的虚荣心瞬间得到无比的满足。
欣喜过后，她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个男人要的是功名利禄，怎么陪她走天涯？要她陪着他守这座华丽的牢笼一辈子……
“何勤，你看着我。”她低低唤着。
他没有回过身，假装在赏月。
“我知道了……你何必又来哄我。像我这样的女子，本就是该是一生孤苦。你何勤一身的才智，将来http：//fsktxt。com自有飞黄腾达的一天，自是不必浪费时间在我身上的……”她就不信，对付不了这个脑筋死板的书呆子。
“不是的这样的……”何勤果然中计，猛然转身，扑到她面前。“是我配不小姐。何勤出身寒薄本不敢妄想……只是……只是……”
“我知道你的出身。”看到他的身子一抖，时乎备受打击。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起来，“你我相识也有三年了，那些世家门第我从未看进眼里过。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当真愿意放弃多年的梦想，与我浪迹天涯。”
“小姐早已打定了主意，又何必来问我。” 他似乎平静了些，低低的述说着。
“我打定什么主意了？”这个书呆子，倒是学会倒打一耙了。
“小姐已经在布局，想留下何勤伺候大少爷，自己畅游天下，逍遥快活去。不是吗？”何勤愤愤不平地说。
“我……我是这样打算的呀……可我又没说不要你跟……”他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弃夫的口气说话。
“小姐是认真的？”
“什……什么……？”
“不管小姐作何打算，何勤今生跟定小姐了。”他斩钉截铁的说。
第六章 意外之喜
“大奶奶……大奶奶……”丫头莲儿急急忙忙地跑进元春苑的上房。“禀大奶奶，小姐和何夫子又在藕香榭共进午膳。”
“汮儿呢？”大奶奶公孙月虹放下手中的针线，她只关心她的儿子。嫁到司徒家已经十几年，比起极少见面的丈夫，儿子才是她终身的依靠。
“小姐吩咐，大少爷也在藕香榭用午膳……”莲儿见女主人这副模样，心中不禁着急起来；“大奶奶，您可不能不管啊。小姐和何夫子一起用午膳已经有一个月了，现在府里的下人们都在传，说小姐和何夫子……”
“什么？竟会有这样的事？莲儿，要是再听到有人乱嚼舌根，就立刻绑了交给安总管。竟敢如此放肆，定要好好教训。”公孙月虹是当朝礼部堂官家的小姐，自幼严守礼仪，从不多说一句，多走一步。如今司徒府的日子虽然寂寞，却衣食无忧，因而很是维护当家的司徒筱沄。
“大奶奶，下人们自当约束。只是小姐和何夫子成日见面，也难怪会传出这样的闲话。”莲儿干脆把话说明白。她是五年被安总管从人市上买来的。因家里穷，父母便将她卖了养活弟妹。这元帅府主子都很和气，从不打骂还有月钱可领。大奶奶原先的陪嫁丫头嫁人后，她就成了大奶奶的贴身婢女，对大奶奶忠心的很。
“何况，依奴婢……这是并不是闲话呢……”
“不会吧……‘良贱不通婚’。小姐不会那么糊涂，老爷也不会答应的。” 公孙月虹这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
“诶呀！我的好奶奶！您还不知道小姐的脾气，她要办的事情老爷也拦不住啊？”
“其实何夫子也不错。虽是庶人，可人才相貌都是数一数二的。小姐要是愿意，倒也是段好姻缘……哎！算算小姐已经十八了……”公孙月虹生性单纯，遇事总会往好处想。
莲儿强忍翻白眼的冲动，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她这么操心，还不是为了自己主子。
“大奶奶！您可别忘了，何夫子是何姨奶奶的亲兄长。若是何夫子成了姑爷，小姐自然就会偏向泠少爷。到那时咱们大少爷可就……”
公孙月虹此刻才明白过来。莲儿这丫头说的不错，如今夫君远在边城，身边有个了郡主。若是何姨娘生的儿子再抢走了汮儿的位置，那……那这元帅府，哪还有她们母子的容身之地。想到这里，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莲儿，我该怎么办啊……”
“大奶奶别急。如今只有赶紧为小姐找门合适的亲事。小姐虽然耽搁了几年，可到底是堂堂元帅府的大小姐，本来就该找门单户对人家才好。”她这个主子啊，一点儿主意都没有。早晚有一天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钱。
“怎么找啊……前几年还有上门提亲的。可自从小姐将那余婆子赶了出去，就再没有敢来的了……”公孙月虹也很为难。四年前余婆子做媒不成，就四处张扬司徒筱沄的坏话。连她娘家都派人来打听，她是不是在元帅府被司徒筱沄虐待。司徒筱沄长相本就不出众，个子又比一般女子高出许多。再加上“不贤”的恶名，就更没人上门求娶了。
“大奶奶忘了，可以找二奶奶想想办法啊！”
“二奶奶？她能有什么办法？”
“二奶奶可以去求她的妹妹－－当今的丽妃娘娘啊！只要丽妃娘娘求了皇上，下旨赐婚，不就成了！”
“是个办法，只是好好的，怎么跟二奶奶开这个口啊……”
“大奶奶，二奶奶来了”两人正商量着，突然门口传来小丫头的声音。真是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递上个枕头。公孙月虹急忙迎了出去。
“大嫂可曾听到府里的风言风语？”二奶奶诸葛如钰是个急性子，一进门便直奔主题。
“弟妹说的是……姑娘的事？”
“其他的还能是什么？大嫂，这事您可不能不管。如今父亲与大哥都不在府里，长嫂如母，若是真有什么丑事，我们二个做嫂子的如何交代？” 诸葛如钰是真着急了。 “良贱不通婚”不管那何夫子如何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总还是庶民。若是元帅府与庶民结亲，自己今后如何在众多亲戚面前抬头。
公孙月虹与小莲对视一眼，小莲会意上前行礼道：“二奶奶您坐，奴婢们给您上茶。”拉了跟着二奶奶的丫头，转身出门。
这里公孙月虹便将小莲的主意说了出来。
“这是最好的法子。即解决当下的麻烦，小姐的婚事又能体面的定下来。唯一的麻烦是……”
“是什么？大嫂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法子解决。” 诸葛如钰也觉得是个好办法，急忙插嘴问。
“只是如今上哪里去找愿意娶小姐的人选？” 公孙月虹一脸为难。
“这倒也是，若是有人肯娶，小姐也不至于现在还待在元帅府。”诸葛如钰一向心直口快。“何况如今年龄与小姐相配，又尚未娶亲世家子弟并不多。总不能让小姐为妾吧！”
她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公孙月虹。
“弟妹这一说，我到想到一个人选。就是可能有些不妥……”
“大嫂先说说！”
“我娘家有个弟弟。人才样貌也是极为出众的，小姐定会满意。就是……就是他是姨娘所出，家母不喜，所以一直还未婚娶。”
“这又何妨，男子不比女儿，庶出的也没什么。就这样定了，大嫂即刻遣人去问过亲家母。若是可行，我下午就回娘家，托我母亲促成此事。大嫂看如何？”
“如此甚好，有劳弟妹了。”
两人商量好，便各自行动。
司徒筱沄浑然不知已经被人算计，此刻她正悠闲地享受着她的午膳。这段时间，她与何勤都会在藕香榭共进午餐，下午通常会腻在一起，谈天说地，谈书论词。即便是用现代的眼光来看，她和何勤也是已经算做处于热恋中了。
她一手撑着下巴，看着何勤和司徒汮津津有味的品尝着美食。
“姑姑，这道菜真好吃……”吃的满嘴流油的司徒汮，丝毫不知道自己是个大灯泡。
“这道菜将几十种原料煨于一坛，既有共同的荤味，又保持各自的特色。吃起来软嫩柔润，浓郁荤香，又荤而不腻；各料互为渗透，味中有味，实在是妙不可言。这是小姐新创的吧！叫什么名字呢？”还是人家何勤有品位，几句话便道出精妙之处。
她并不直接回答，只是轻轻地吟诵道：“酝启荤香飘十里，佛闻弃禅跳墙来。”
“ 佛……跳……墙……好名字！”何勤眼睛一亮。看到他佩服的眼神，司徒筱沄更加得意了。
与何勤相处越久，越觉得这个人确实很有才华。作为古代人，他当然不懂得现代的科学知识，可他的古文知识却相当的渊博，诗词书画包括音律的鉴赏力都很高。最让她意外的是，何勤对这片大陆极为熟悉，各国山川地理，风土人情都略知一二。原来这个书呆子自幼便嗜书成命，没踏出过大宁一步，却早已在书中领略过整个大陆的风光了。将来二人结伴同行，他定是个合格的导游。
只是……她瞅瞅司徒汮。这小子天资不低，可毕竟才十岁。以前她还能将他托付给何勤，可现在呢？果然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只怕还得再磨个两三年呢。
何勤吃的高兴，却也没放过她脸色的无奈神色。她的心思他又怎会不明白。
“小姐不必太心急。正好可以用这几年的时间好好经营酒馆和茶楼。小姐打算将这道菜放到酒馆里吗？我看食材有些特别呢！”
有钱走遍天下，眼下还是好好挣钱吧。司徒筱沄打起精神，解释道：“这道菜原料有18种：海参、鲍鱼、鱼翅、干贝、鱼唇、花胶、蛏子、火腿、猪肚、羊肘、蹄尖、蹄筋、鸡脯、鸭脯、鸡肫、鸭肫、冬菇、冬笋。做法先不说，光是原料就难得的很。我也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在酒馆里卖。”
何勤刚要开口，司徒汮插嘴了：“姑姑，这些天我和何夫子出去逛，看到有不少地方都有卖从东边运来的海味，他们做的都没姑姑做的好吃。如果把这道菜端给他们，保管吃得他们连舌头都一起吞下去了。”
一席话说的两人都笑了。
“小鬼头，怎么不见你把舌头吞下去？！” 司徒筱沄敲敲他的小脑袋，这小子越来越有架势了。
“大少爷说的有道理，不妨先试试。”何勤说。
“不是那么简单的。如今天气越来越热，外出就餐的人也少了许多。所以我才想到推出新菜式。可是正因为天气热，这些海产品恐怕更难寻了。一旦开始卖这道菜，就要保证供货顺畅，断了货就会失信于客人，那样就得不偿失了。”她慢慢地解释着自己的顾虑。
听她这么一说，何勤也踌躇起来，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说。
“不如这样，今天我到各处去看看，看能不能将货源固定下来。”
司徒筱沄笑着点点头：“那就有劳你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何勤的办事效率很高，几天的功夫就确定了货源，一盅盅“佛跳墙”果然大受欢迎，顿时红遍都城。司徒筱沄又让何勤囤积了不少干货，以备不时之需，只是这个时代的人很少食用海产品，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存储这些东西。
这天何勤吃过午饭就带着司徒汮出去了。司徒筱沄一个人坐在桌前，拿着笔无聊的写写画画。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从穿越到这个地方，先是决了嫁人为妇的心思，后又偏偏遇上了何勤，不知不觉的，早已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明明他刚刚才出去，自己竟然会有些想他呢？
她扯过一张白纸，提笔写到：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写完放下笔，心里想象着那个何书呆接到这封情书时，面红耳赤的样子，笑容不禁爬了上来。
“小姐的心情越来越好呢！”一旁伺候的喜儿开心的笑着。主子实在是个奇http：//www。345wx。com怪透顶的女孩。当年世人都说小姐无法嫁出去，小姐却满不在乎，只有她们很替小姐不平，也不知有多少个夜里代小姐流了好多泪水。如今喜儿依然很难去理解主子心中在想什么。大户人家不都要讲究门当户对吗？小姐怎么会愿意嫁给何夫子。如今府里暗地里议论纷纷，可看小姐这么幸福，她也无法不替小姐高兴。
“小姐……小姐……”一贯沉稳的欢儿竟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欢儿啊，火上房了不成？”司徒筱沄心情大好的逗着她。
“小姐……”欢儿望着她满脸的笑容，心底涌起一阵不忍。“小姐，皇上下旨赐婚了！”
司徒筱沄不以为意，拿起手中的诗稿，慢慢的吹干。“这回该轮到二哥了吧，又是那个王府的郡主啊？”
皇帝老儿真是闲啊。上次不过是露了个头就被他派人跟踪，要不是她早有安排，这会儿已经被定个欺君之罪了。今天又赐婚！他现在不是正和欧阳家斗的你死我活吗？怎么还有这个闲情雅趣？
“小姐……皇上将小姐赐婚给欧阳家的五公子了！”
第七章 百密一疏
大宁都城的北面有座凤凰山，凤凰山的山峰插入云霄，终年云雾缭绕，远眺而去，会有一种直通青天的错觉。皇城占据着整个山脉，前三大殿建在山谷，这里地势平坦，为皇帝办公和接受朝贺的地方，御花园与后宫宫殿楼宇则在上坡若隐若现。
天初亮，平南王爷就已经进宫面圣。
“奴才给王爷请安！”永和宫总管太监小李子迎了上来，“皇上刚醒，这会儿太医正在请脉。王爷这边请！”
偌大的寝宫没有其他的人，太医跪在床榻前，歪着头，双眉不禁紧锁。大宁天启皇帝此刻平躺在床榻上，心口传来阵阵绞痛。他勉强挥了挥手，小李子便上前带出太医。
平南王在床沿上坐下，看到兄长气若游丝的模样，不禁悲从中起：“皇兄今天觉得如何？”
“好些了！”天启帝悠悠回应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他四岁登基，欧阳靖宇把持朝政也就罢了，竟还在他的饮食里下了慢性毒药。随着年纪越大，心绞痛的毛病就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他明白，自己已经来日无多了，是时候预备后事了。
“都安排好了吗？”
“刚刚收到的消息，司徒元帅带着二十名亲兵星夜兼程，正往都城赶来。另外还有五百名军士也已分派停当，都装成行商贩夫，里紧外松地赶路。臣弟在南边的旧部，也已经挑选最精锐的五百人赶过来了。只是……皇兄，如今京城关防都是欧阳家和庆亲王手中，这一千人怕是……”
“朕自有安排。”他挣扎的坐起来一些，目光烁烁的盯着平南王。
“子安，当家天下五分。各国均磨刀霍霍，无一刻不妄想吞并他国，一统天下。只有我大宁，朝政被世家门阀左右，上品无寒族，下品无士族。长此下去，恐怕五国中，最早覆灭就会是我们……”
“臣弟明白皇兄的心意。请皇兄放心静养，只要有皇兄在，大宁定会重整雄风的。您总是心事太重，这病才不断反复，总不见好。”平南王劝慰着，帮着他躺平身子。
天启帝也不再坚持，只从枕下取过一道拟好的密旨，放在他手上。
平南王疑惑的望着他，在他的示意下展开，顿时大惊。急忙跪倒在地：“皇兄，万万不可。您这是在自毁柱石啊！”
“你总是心太软。为成大事，怎能没有非http：//fsktxt。com常手段？”天启帝仰卧在榻上。
“皇兄，司徒家虽是世家，可对皇兄决无二心，您……您这样做，会伤了老臣的心的”
“朕伤了他的心，子安不正好可以收了他的心吗？”
“皇兄！皇兄竟是在猜疑子安吗……”平南王的声音几近哽咽，“若是如此，子安愿以死谢罪！”
“傻弟弟，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可知道朕这身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天启皇帝仰天长叹，纵是一身的抱负，也抵不过命运无常。
“皇兄是最近劳心过度，等歇息几天就好了。我已命人暗中寻访隐世高人，定要保皇兄长命百岁……”
“医得了病，医不了命。朕自己知道……欧阳靖宇与我们的好皇叔，喂了朕二十的毒药，岂会给你再留一线生机。”
“皇兄是说……”平南王霍然起身，双拳紧握，满眼通红，转身往外走。
“回来！你若还认我这个兄长，就给我过来听着！”天启帝低喝，成功的止住平南王的脚步。
“子安，这偌大的皇宫，只有你我是亲人。以后皇兄的心愿只能靠你来完成，明白吗？” 他怜爱地看着跪在面前的弟弟，看他已经平静下来，便问道：“元帅府准备的怎么样了？”
“内线来报，司徒筱沄并未将赐婚放在心上，还是每天与何勤见面。” 平南王依着他转换话题，不忍让他再操心。
“子安，司徒家确实忠心可表。可你不觉得元帅府似乎也藏着什么秘密吗？这些年，朕几次安插内线都被察觉。差点以为这元帅府是个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铁通阵呢！”
“臣弟也有这种感觉。私下里接触过何勤几次，此人很有才华，视野开阔，见解独到，是个可用之才。也难怪司徒元帅不顾门第，愿将独女相嫁……”
“朕是说那个何沄。”天启帝摇摇头，“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总是有些奇http：//www。345wx。com怪……你还是想求朕收回密旨？”
“是，皇兄。您已允诺司徒元帅，将死士隐藏在嫁妆里送进欧阳府，婚礼之上便动手拿下逆贼。如今您居然将动手的时间推迟三日，改在司徒小姐回门之日。那司徒小姐岂不是白白毁了……”
“子安是真不知道原因，还是为司徒筱沄的清白担心？” 天启帝一笑，“子安这怜香惜玉的脾气还是没改啊！”他做势拦住要开口的平南王，“依朕看，司徒元帅决不会让她的女儿嫁入欧阳家。出嫁那日定会找人代嫁吧！”
“不会的，此时关乎国家社稷。司徒元帅不会如此儿戏！”
“那我们便来打个赌，若是朕猜错了，这道密旨你就做主毁去，当它从未存在过，如何？”
“是，若是臣弟错了，臣弟自当前来请罪……”平南王郑重的将密旨收入怀中。
天启帝确实猜对了。司徒筱沄从没打算嫁，假的也不行。此刻，她正瞪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司徒元帅。恨不能扯下他几根胡子来。
“所以……你就卖女求荣，把女儿给卖了？”
“女儿啊，怎么是卖呢？就是用顶轿子把你抬进欧阳家，不出一炷香功夫，等为父料理好了，就再把你抬出来。你就当出去游玩了一趟嘛？”司徒元帅小心的陪着笑脸。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女儿当家后，越来越像她已经过世的祖母，板起脸来更是有几分神似。自己这个堂堂大元帅也得陪着小心，生怕惹女儿不高兴。
司徒筱沄没有说话，放在扶手上的食指轻轻点着桌面。她隐隐觉得不对劲。这计划看似很周密，却隐藏着极大的破绽。欧阳家娶亲自然防卫甚严，怎么可能让人轻易混进去。这个爹一根肠子通到底，自然看不出问题。可皇帝老儿也没料到吗？一声令下，众人一拥而上，就能将人拿下？这也太儿戏了。来欧阳家观礼的，自然都是他的亲信，到那生死攸关之时候怎么可能不尽力反抗？
不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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