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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三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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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
  不对……不对……漏洞太多。
  想起皇帝那双高深莫测的眼睛,她不禁打个寒颤。不管他还有什么计谋,给你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
  “爹爹一路劳顿,还是先梳洗吧。晚上女儿为您接风。”说完转身就出了书房。
  自从赐婚的圣旨出现,何勤那个书呆子就明显躲着她,说话更是说一句留半句。前几天爹爹没有回来,局势不明,也就由着他了,今天可要逮着他说个清楚。
  藕香榭上,何勤上完了今日的课程,收拾好正要离开。远远的看到司徒筱沄走来,他忙要躲。
  “何书呆,给我站住!”
  一声娇喝,他不由得立在当地。这几日他们每天见面,却都有默契的不提赐婚的事。那时小姐没有婚约,自己便不自量力的想永远跟着她,如今她觅得佳偶,身边哪里还有他的位置。
  何勤长叹口气,慢慢转身:“小姐,叫何勤可有什么吩咐吗?”
  “爹爹回来跟我说了赐婚的事”司徒筱沄踱到他跟前。
  他的身子一抖,痛苦的合上双眼。终于要来了吗?“小姐放心,我明日就离开都城。”
  “你要去哪儿?你走了生意谁来打理?”死呆子,让你对我司徒筱沄没信心,虐死你!
  “小姐是说……既然小姐还放心何勤,何勤定当效犬马之劳!”他将手放到胸前,哪里贴身放着她写的词“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说的,怕不正是自己吗!
  “死呆子,那你一个人留下给我挣钱。我可是要去游山玩水,别说我不要你跟啊!”看他那可怜样,司徒筱沄又心软了。
  他猛然睁开双眼:“小姐……皇上收回圣命了……”
  “他收不收圣命与我何干,皇帝老儿想嫁,让他自己嫁好了!”
  “啊……”
  “啊什么啊……”看这他那呆样就好笑。“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听她说完,何勤也低头不语。许久才说:“皇上如此安排,实在有失厚道。花轿抬进欧阳家,小姐就是欧阳家的媳妇了。这不是平白无故毁了小姐的清誉吗?”
  “我爹和皇上考虑了啊!皇帝答应事成之后,给你我赐婚,把我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仍给你啊。哎!也不问问,到那时你还肯不肯接收呢?”
  “何勤自然是肯……”看到她一脸戏谑,他便明白又被耍了。他急忙转眼话题“若是小姐走了,欧阳家的花轿进来抬谁呢?”
  “到时候随便抓个与我身形相像的亲兵就是了。”司徒筱沄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让我爹爹去操心吧。我们下午等要安排何沄消失才行。”
  “什么……”
  “你忘了,皇帝对那个何沄可是好奇的很。不把这个尾巴扫干净,总是个祸患。”
  “小姐打算怎么做?”
  “先吃饭,吃过午饭,我再告诉你。”
  两人甜蜜的用过午饭,何勤便先行按照她的吩咐去准备。她回房里好好的睡了个午觉。
  这几日,不仅是何勤保受煎熬,她何尝不是夜不能寐。虽然打定主意不嫁,可抗旨不是好玩的,弄不好这一家老小都得搭上去,如今的这个局面是最好的。心里一宽,这一觉竟睡到太阳快下山了。她急忙爬起来,就怕耽误正事。急忙收拾好,换上男装从地道钻了出去。
  何勤已等了好一会儿了。司徒筱沄看看天色,她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了。都城里的规矩,虽没有宵禁,可从来都是酉时三刻关城门,于是她与何勤驾起马车直奔南城边的码头。码头上这时也正热闹,如今已经是夏天,白天天气酷热,出行的船只多选在天黑前起锚。太液湖到白龙江的入口有两道船闸,每天也是酉时三刻放下,禁止船只进出。所以,这个时候是码头最忙的时候。商船、货船忙着上人、装货。她拎着何勤准备的包袱,在码头上转来转去,跟熟识的船老大一一打过招呼,逢人便说要打船到东边,从这个船跳到那条船。瞅着一艘客船上没人注意,就跳了上去。这样,岸上的人见她上了船,船上的人却不知道,等船到了湖中央,她悄悄地摸下了湖,从湖里摸进“揽月楼”。何勤已经将马车赶了过来,她再趁小二们不注意,爬上了马车,何勤再将她带回小院。这样一番折腾,何沄就消失在都城了。
  干完这些,司徒筱沄已经是疲倦不堪,早将要为老爹接风洗尘的话望到脑后了。回到房中倒头就睡下了。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这才觉得有些饿了。正要起床觅食,欢儿已经掀开了床幔:
  “小姐,老爷命安总管来传话,要您立刻到书房去呢?”
  司徒筱沄皱皱眉:“什么时候了?”
  “回小姐,子时一刻。”
  她当下心头一惊,知道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急忙穿好衣服出去。
  从后院的小门过去,就是书房。房门紧闭,只透出一点微弱的烛光,她推门进去。屋里只有老爹一脸灰白的坐着太师椅上。她走上前,刚要开口,突然瞟到桌上的东西,顿时手足冰冷,一阵阵眩晕,站在那里动弹不得。那是她打的同心结,并亲身缝在何勤的衣袖里的。
  “爹爹……”她的声音带着不可控制的颤抖。
  “皇上传来密旨,行动改在元帅府,等你……等你三朝回门那一日。”砰的一声,他的拳头砸在桌上。“我司徒一门对他是忠心耿耿,他竟然……竟然……”
  “爹爹!”她提高声音,不让他再说下去。
  “不就是嫁人吗?早晚都要有这一回。爹爹就不用担心了……”她故做轻松的说。
  “沄儿,你天一亮就走,这里的事爹爹来处理。”老爹死死地攥着拳头,目光凶狠,可她却感到阵阵温暖。
  她走上前,掰开老爹的手指。“我走了,爹爹是打算让喜儿或是欢儿代嫁吗?爹爹心疼女儿,女儿怎么能让爹爹为难呢?”她拿起桌上的同心结,心里早痛到没有了知觉。这同心结她缝在衣服的里衬里,而且只有她和何勤知道。若不是何勤自己拿出来,没人会知道这个东西的意义。
  “爹爹,我想见何勤。您去告诉他,只要何勤亲口对我说,我就去嫁……”
  

  第八章 浮生一梦

  一连四日都没有什么消息,丰绅元帅司徒勃回朝,自然免不了四处应酬。安总管依旧忙前忙后的制备着嫁妆。让她不由有些着急了。今日她又起了个大早,不时遣欢儿和喜儿轮流去看看上朝的元帅回来了没有没有。
  去了几趟,喜儿终于领着一身朝服的司徒勃进来了。她心中顿时有些激动,忙站起身问道:“爹爹,怎么样了?”
  司徒勃见她如此着急不觉在心底一叹,大步迈进,先将喜儿支了出去,这才坐下。
  “时间已经定了,今日午后在城郊见面。你坐府里采买的车去,我命独臂和李安陪你。只不过,沄儿,索性你们二人借机离开。我已经在城外安排下人了,悄悄的跟着你们,找到地方,冲进去,救了何勤就走。府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如今皇上还仰仗我对付欧阳家,不会把为父怎么样的。”说完,他拉过司徒筱沄的手。“我看那何勤,虽出身不好,却是个难得的人才。对你也好,你好不容易找到知心人,千万不要错过了。”
  望着那双闪出光芒的清眸,她心头涌上一股十分复杂的情绪。刚才他把喜儿支走,可见在他心中是猜测府里的丫头们泄露了什么。他那里能知道自己这几日的煎熬。那个不该出现的同心结,时时刻刻折磨着她,她要知道真相,却又不希望这里头有什么真相。
  她小心的掩过心思,笑着对他说:“爹爹放心,我会见机行事的”。
  午饭后,欢儿为她准备好了一身杂役的衣裳,匆匆准备好一起出府,门外果然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那个少了条胳膊的被称作独臂的亲兵和李安早已侯在马车边。一个从没见过的,车夫模样的人架着车。见她出来,李安忙扶她上次,自己随后也钻进车内。
  她不是第一次穿男装出门,只是往常每次都会细心的将脸涂黑,穿上特制的木底鞋,增加身高,今天却没刻意装扮成男子。此刻,外头日头正高,街上行人不多,耳边的喧嚣也随着马车的疾驶越来越小,她静静地闭着眼,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不知道走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她跳下马车,打量着周遭。这是一间荒芜了许久的宅院,周围扎着篱笆墙,但是很粗糙,几块石板歪歪斜斜的铺成小路通道屋子的门前。她挺了挺脊背,往小门走去,石板路上的泥泞弄脏了鞋子,她却毫无知觉。一步一步的挨到紧闭的门前,不待她敲门,门呀的一声被拉开了。里面的人躬身向她行了礼,就带她到了西边的厢房。
  屋子的窗户都被木板钉上了,只有些微的光线从夹缝中露出。砰的一声,门被关上,她只觉得自己好像给关进了监狱,虽然是盛夏的中午,这里却阴森的很,每一处肌肤,都在冰冷的空气中起了层疙瘩。她屏住呼吸,慢慢的打量着这蜷缩在角落里一个身影。
  那身影像是听到门的响动,微微动了一下,慢慢地抬起埋在双腿间的头。她心里一松又骤然一紧,扑了上去。
  “何勤!你怎么了?”好像这几天来一直勉励支撑的某种东西突然倒塌,她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劲,只能哭泣。她的眼睛片刻不敢闪动,目光细细地爬在了那张憔悴的脸上。他也一闪不闪的盯着他。许久才开口:“小姐不用担心,他们并没有把我怎么样。”
  “那……那你怎么坐在地上,能站起来吗?”她的声音颤抖着。
  “小姐不用担心了,我只是多日没有进食……”何勤望了望遍是灰尘和蛛网的房顶,叹道:“从被抓进来的那一刻,我心里一直在恨着,恨自己没用,不能保护小姐,反倒成了小姐的拖累。”
  司徒筱沄跪坐到他身边,用力咬着下唇:“我会救你出去。”
  他摇了摇头,黯然道:“小姐,你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聪明的了,可是,你知道要救我只有……”
  两人的手紧急握在一起,只听到她低低却坚决地慢慢说:“我能找到这里来,又岂会不知道?但我既然已经决定,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会把你救出去!一定会!”
  他目光担忧而焦急,低低吼道:“不要!不要为我做这样的牺牲,我不值得的……”
  司徒筱沄疼惜地抚着他的脸:“不许你再说这种话……一切都是应我而起,才连累你受无妄之灾。”她眼中又是晶莹一片。两人相互凝视着,许久都没有说话。
  何勤的眼神渐渐温暖,又有温热的泪花闪动,然后他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轻轻问着:“如果我出去了,你还肯再让我跟着吗?”
  她心头又是一阵剧痛,努力地在脸上挤出笑意来,温柔道:“那就看你以后的表现了!”
  心头似有万千蚂蚁咬过,若是她嫁入欧阳家,不管皇帝的计划最终能否成功,他们两个都没有未来了。在这个保守的时代,女子二嫁是不会为世人所容的。自己不在意,可何勤也不在意吗?就算现在两人感情正浓,他可以接受,可谁又能保证将来有一天他不会后悔。与其将来两人痛苦,不如就此放下。这难道就是宿命的安排吗?这一世,三生石上根本就没为她定下姻缘,是她妄想强求,才会害人害己。
  心中的绝望痛苦,似乎要生生的将她撕裂。她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慢慢张开自己的五指,从何勤手中滑脱。再不敢多看他一眼,站起身就要离去。突然地上的东西让她浑身一颤。她只觉得腹部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不由得弯下身子。身后的何勤察觉到她的不适,忙爬起来,在她身旁扶住她,只觉得她的身子颤抖的厉害。
  忍不住出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喃喃的问道:“何勤,这四天你都被关在这里?”
  “有四天了吗?那日我如往常一般从揽月楼出来,眼前一黑,就被带到了这里……” 何勤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娓娓而言的说话却将她打入更深的地狱。她怔怔的抬头,只能望见他一张一合的双唇,却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小姐,小姐……”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呼唤远远的传来。声音夹着无法掩饰的担忧。是何勤的声音。她总是很喜http://www。345wx。com欢听他说话,她就是先喜http://www。345wx。com欢上这个声音的。她的嘴角慢慢扬起,忽然很想笑。于是她笑了,先是轻轻的笑声,接着声音越来越大,仿佛遇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守在门外的李安和独臂冲了进来,外面的守卫也跟着冲了进来,可是所有的人都不敢上前,只远远的看着她。就连何勤也后退了几步,不再扶着她。
  很久很久,她终于累了,累得再也笑不动了。她直起身体,看向何勤。
  “为什么?”悠悠的声音,像是在问他,更像是在问自己。在看到同心结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却还是抱着幻想。于是找了来,想听他说他是如何的不得已。她想,她会原谅他吧。再次见到他,见他身陷囹圄,还是忍不住上当。为什么?她都甘心被骗了,为什么还要让她看到真相?
  何勤此刻也是面色苍白。他知道她是那么聪明,定是察觉了。他想说什么,或者上去扶住她,却怎么也动不了,她眼中的绝望将他死死的钉在哪里。他只能忍下心中那股异样的伤痛,眼中交错着出现无奈、不忍和痛苦之色。
  “早知道司徒小姐聪慧无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阳光从门外透入,洒在来人身上,为他周身染上层薄薄的光晕。他缓缓进来,何勤和那些守卫都跪了下去。只有李安扶住她,和独臂站在那儿。
  “能告诉朕,破绽出在哪里吗?”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威仪。
  “鞋子,鞋子上的泥巴还是湿的。”她平静说,仿佛述说着一件极平常的事情。
  “噢!”天启帝点点头,不再说话。
  “皇上用这种手段对付忠臣,就不怕臣子们寒心吗?” 她早已痛到麻木,整个人靠在李安身上。
  “忠臣与否,朕自有判断。司徒小姐的答案呢?”冷冷的声音,寒心彻骨。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如你所愿就是。”她一步步走出去,走到何勤的面前,掏出藏在袖子里的同心结,同心同意,共偕白首,多么好笑。她拿着两头,毫不考虑的一扯。同心结顿成一条普通的红绳,被她随手丢弃在地上。
  天启帝对她的失礼不以为意。他要的就是她的恐惧,要她看到,不要妄想逃出他的掌控,只能完完全全的忠诚。望着她的背影,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深邃。
  司徒筱沄回到府里,望着焦急地应上来的司徒勃却说不出一句话,直到他将她送回院子正要离开,她才低声叹了一口气:“爹爹放心,我没事,就是累了!”说完便转身,走到床边将幔帐拉下,倒头睡去。
  司徒勃见她的摸样,心里虽然着急,却也不敢再问她。只好到先到前面书房,唤来李安细问原由。
  

  第九章 大梦惊魂

  司徒筱沄躺在床上却不踏实,闭着眼,便能看见何勤的毫无表情面容不断的摇晃着,又夹缠着皇帝不断的冷笑。一会儿是司徒勃的面容,着急的望着她,似有千言万语无法说出口。突然皇帝那漆黑如墨玉的眼出现了,冰凉似箭,直渗入人的心里,嘴角挂着说不出的讥嘲不屑,不断的逼问着她:“你想逃吗?能逃到哪里?逃到哪里?”
  她拼命的卷起身子,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颤抖不已。只觉得背上全湿透了,额间亦是一层冷汗。勉强睁开眼睛,才发现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
  欢儿和喜儿已经被惊醒,欢儿举着一盏小宫灯,掀起床幔,喜儿忙过来扶着她。
  她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女孩,她们是从小就在府里的,据说还是在婴儿时就被祖母捡回来了。她这才想到,府里能留下来的下人都是没了依靠牵挂的。嫂嫂们若有陪嫁的丫鬟,很快都会被安总管安排嫁人。也有过几个没几天就消失了,说是犯了错被撵出去的。这些她过去都没在意过,想来所有进府的人都被安总管严格审查过吧。只有何勤,她一直相信他。她怎么就那么蠢……心中的恨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觉得两眼发黑,向前一倾,忙用手捂住了嘴,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喜儿大叫:“小姐……”。
  欢儿也吓了一跳,可她素日沉稳,忙过来帮喜儿扶司徒筱沄躺好。两人流着泪,替她收拾干净。
  经过这么一折腾,司徒筱沄反而觉得好受了些,胸口不再哪么堵了。她看着眼前两双泪眼,轻轻笑道:“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会儿觉得好多了。欢儿,你悄悄的去找安总管。就说是我说的,先别惊动爹爹。”见欢儿出去,她才对喜儿说:“我想睡会儿,一会儿大夫来就不要叫我。”喜儿含着泪应了声,她这才放心的睡去。
  再醒来时已经快正午,欢儿和喜儿一直守在床边。见她醒来,忙围了上来。
  “小姐,您总算是醒了。昨夜里大夫已经来过了,说您是急火攻心,慢慢调养就好了……”欢儿没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
  司徒筱沄只记挂这另一件事,忙问:“爹爹呢?”
  欢儿答道:“照您的吩咐,安总管并没禀报元帅。上朝前元帅问起过,我们回禀说您还睡着。”
  她点点头,撑着软绵绵的身子,由着她们服侍着梳洗,又一口喝下喜儿端来的药。这才吩咐:“请安总管进来吧!”
  两个丫头心里奇http://www。345wx。com怪小姐怎么知道安总管一直等在门外,却也不敢问。从皇上下旨赐婚开始,府里就总有各种奇奇http://www。345wx。com怪怪的事发生,何夫子失踪,小姐出去一趟后就突然病倒,元帅整天阴沉着脸,让她们做下人的也整天提心吊胆的。两人帮司徒筱沄靠起来,便出去叫安总管。
  安总管进来,依旧是那副模样的垂手站在门边。司徒筱沄靠在软软的靠枕上,远远地望着他,许久才开口:“谢谢你没有去告诉爹爹!”
  安总管还是那副表情,嘴巴只微微动着:“老爷心疼小姐,会冲动,不好!”
  见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这几个字,她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安总管抬头看着她,眼里满是关切:“我查过他,没查出来。”
  她知道他是说何勤,不禁苦笑:“那个人不知布局了多少年,怎么会让你轻易就查出来了。”想到何勤,心头又是一阵抽痛。
  “大夫交代,小姐的病不易大喜大悲。”安总管看出她的痛苦,也觉不忍。
  她摇了摇头,知道眼下的局势容不得她再如此儿女情长。“安总管,看如今的这局势,我是非嫁不可了。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他若要动手,应该是将庆王和欧阳家一起铲除才是。为何只针对欧阳家。”
  安总管想了一下,回答道:“赐婚圣旨之后,还有命大爷带着永安郡主回都城的旨意。”
  这下就清楚了,回门在大宁是件大事,请庆王这个亲家出席是顺理成章的。大哥回府,庆王更无法推脱。她闭目眼神,想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让她觉得仿佛有一张张开的大网,罩在所有人头上,一步步越收越紧。他是皇帝,他想要谁死,他要谁死,都太容易了……如今他处心积虑,不惜动用何勤这个棋子只为逼她出嫁?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她?找人代嫁又有何不可?这里女子从不能出门,没人知道司徒筱沄长什么样子,纵然被人识破,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三朝回门日,一切麻烦都不存在了,不是吗?况且,依常理,何勤做了司徒家的女婿岂不是更有利。为了这点小事,如此逼迫司徒家,他就不怕司徒家反咬一口?还是他手中另有底牌……
  突然喉咙间涌上一股腥甜,她知道自己又吐血了,忙偷偷咽下。这个时候,再容不得一点差错。要是爹爹发现她吐血,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她正要再嘱咐安总管,门外传来欢儿的请安声,声音未落,司徒勃已经冲了进来。
  “怎么了,我怎么见丫头在外边熬药?”
  她示意安总管先出去,这边忙安抚司徒勃:“早起觉得头痛,就找了个大夫来,说是着了凉。吃几幅药就好了。爹爹不用担心的。”
  司徒勃却不太相信,只盯着她看。
  她只当做没看见,转过话题问:“爹爹,昨日的事情安总管已经都告诉你了吧?”
  他立刻大怒道:“今日我本打算找皇上理论,他却没有上朝。在重华门外求见,等了许久,他都不肯召见。下午我再去找平南王,我倒要问问,他们兄弟二人为何要如此对待我司徒家。”
  他的话让司徒筱沄心头一动,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被她遗漏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见司徒勃愤愤不平的样子,忙安慰他:“爹爹不用动气。就像爹爹说的,皇上如此对待司徒家,确实让人齿寒。只是爹爹,如今到底如何打算。咱们家还要帮皇上吗?”
  司徒勃眉头紧皱,似乎有天大的心事,许久才长叹一口气:“当年我是宫中的侍卫,却是年轻气盛,围猎场上处处争锋。一不小心,竟然射伤了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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