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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三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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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欧阳凌普斜了一眼远远的身影,平生第一次为自己的鲁莽而后悔。
  他怎么也没料到司徒筱沄的愿望竟然是带她出府。可是兵法第一篇他已经看了,他正在踌躇时,不料她头一偏,淡淡的说了一句,“其实你要想不遵守诺言也没什么?”,那神态,那口气,只要是男人就都受不了。于是,头脑一热,便造成了此时的后果。
  此刻筱沄穿着欧阳凌普的衣服,远远地站在欧阳府一个侧门外,等着欧阳凌普打发掉要跟着的仆人。刚才欧阳凌普偷偷的将她送了出来,还一再嘱咐不许乱走。这是在一条河边,很是僻静,基本没有人走动。她看着缓缓流过的河水,想起自己第一次溜出司徒府时那种兴奋的心情,突然听到欧阳凌普叫她:“喂!你再不过来,我先走了!”
  一声马嘶,筱沄一看,他牵着一头大黑马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他利落地翻身上马,对她伸出一只手:“过来!”
  筱沄心里一叹,这就是传说中的白马王子吧,这个欧阳凌普还真有青春偶像派的实力。她握住他的手,只觉身子一轻就被提上了马。耳边他不悦喝道:“坐好啦!”,那马四蹄一扬闪的就冲了出去。
  以前看到别人骑马自由奔驰的样子,一直憧憬着有一天自己也可以骑着闪电一样的骏马,体验飞的感觉。可现在她坐在马上,却只能僵着身体。这马每一次颠动她都心惊肉跳,周围的景致飞一般往后退去,她毫无欣赏的闲情,只能死死咬着牙,强忍着要冲出口的尖叫声。不一会他们就出了城门,速度明显又加快了几分,虽然知道他是故意整她,可她还是忍不住了,终于喊道:“能不能慢点!”
  欧阳凌普听她声音颤抖,知道她胆小从没骑过马,此刻是真的有些吓到了。憋在心里的怨气一扫而光。从第一眼看到她到现在,处处都是她占上风,现在终于被他扳回一城,得意之余倒也不再和她计较,放慢了速度。
  筱沄感到耳边的风小了些,才敢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观顿时让她忘记了害怕。有一刻还以为到了大草原,满眼都是清脆嫩绿,一望无际,一阵风拂过, 青草似波浪般荡漾着。欧阳凌普跳下马,扶她下来。脚下毛绒绒的青草, 像是柔软的地毯。她兴奋冲欧阳凌普叫到:“你太坏了,居然不告诉我。”转身扑进绿色的世界。
  见她如此高兴,欧阳凌普不由得也裂开了嘴。他喜http://www。345wx。com欢她刚才跟他说话的语气,亲昵的责怪声,听在心里说不出的舒服。他追了过去,见她竟然躺下了。忍不住斥责道,“喂!你还是不是女人,这样子……”。
  话没说完便被她打断:“别出声,你听!”
  他扬扬眉,在她身边坐下,陪她听着不远处传来哗哗的水响声。这是处沿湖的草滩,再过去就是几百米的芦苇荡,平时他都会来这里放马打猎。今天被迫带她出门,他想都没想便把她带到这里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她一定会喜http://www。345wx。com欢这里。
  忽然她坐了起来,兴奋的拉住他:“快听,是鸽子!”
  “鸽子?那是什么”他怔怔地问。
  “就是现在叫着的那种鸟啊?你没见过?”筱沄反道被问住了。
  欧阳凌普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才笑道:“什么鸽子,那是岩鸟,就在那边的峭壁上驻巢,早两年我还用它们练习射箭。走,带你过去看看。”
  筱沄跟着他上马,小跑了一程便来到一峭壁之下。草滩上各种野花开得正旺,岩鸟一群一群的在浅水荡里觅食。她仔细观察着这些叫岩鸟的鸟儿。稍大一点儿的大概有一尺长,灰色的头;黑色的嘴;珊瑚红色的脚;颈和上胸有绿和紫色闪光。筱沄可以肯定,所谓的岩鸟就是鸽子。在那一世里,已经去世的爷爷最爱养鸽子,每年暑假回老家,她都听爷爷念叨他的养鸽经,不可能会认错的。
  欧阳凌普解释道:“这一带多的是这种鸟,炖汤倒是挺香的。打几只带回去给你熬汤如何?”
  筱沄慢慢勾起嘴角,“好啊,不过我要活的。你想办法帮我捉几只刚会飞的,好不好!我想养着玩儿。”
  

  第十九章 三朝回门

  今天是筱沄回门的日子。司徒明沄一下朝便备齐“三朝礼”,骑了马,带着轿子赶往欧阳府接人。
  在宁国的风俗里,三朝回门是不亚于迎娶的大事。结婚的第三天,娘家弟弟或者哥哥把新嫁娘接回去,而且回门时要顺着迎亲的那条道走。女方家先要在中午设宴款待新婿。晚间还要再宴请夫家的长辈,并遍请亲朋好友。若是有些家产的还会搭台唱戏、放烟花,大肆庆祝。新女婿这才以女婿的身份拜见女方的亲友。
  从妹妹嫁到欧阳家那一刻起,司徒明沄便一直担心的很。既记挂着她的身体,又要布置今日的行动。本来一切就绪,不想今日早朝上皇上突然命他接管都城防务,命父亲后日就赶回边城。下朝后又单独召见,取消了原定的计划,又不说明原因。计划倒是小事,日后还可从长计议。可将儿子留在都城享福,却把父亲赶到边关,没这个道理。他极力推辞,皇上却不肯听进言,而且言语中他们父子似乎有些不满。可若是不满又怎么将都城防务交到他手上了!他自幼随父亲在军中长大,对这些政治上的东西也很不耐烦。祖母在世时有祖母谋划,这些年又都依靠筱沄,如今她出了阁,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里,越发急切地想见到妹妹。司徒明沄打马快行,前呼后拥的往欧阳家赶,隔老远便看见欧阳府层层庭院楼阁,汉白玉石阶上的朱红大门,他们一行人没到,早见仪门里边喘吁吁跑过来一个中年人,赶着几步近前,赔笑道:“奴才刘柱儿,给将军请安了!请将军跟奴才这边请!”
  司徒明沄下了马,随刘柱儿绕过正厅顺着游廊往西走。身后自有人安排,将带来的各色礼品往里搬。西边的花厅是欧阳靖宇平素休憩、宴请外客的地方,装修十分精致。他徐步而行,但见亭台楼阁参差,循廊曲折,一路珠箔湘帘,来往仆人足有四五十人,见他二人过来,都垂手侧立让路。越往里走司徒明沄的眉头锁得越紧,妹妹在这样的人家怎么住得惯。如今铲除欧阳家的计划搁浅,若是他们家欺负妹妹,自己是晚辈也不好出面,岂不是白让妹妹受委屈。还是得奏请皇上,将父亲留在都城。他正在暗暗思量着,二人已到抄手游廊尽头。只见廊下挂了五六只鸟笼子,迎面门额上白底素绢裱着“澹宁轩”三个字。湘竹帘后隐隐可见人影晃动。有人打起帘子,司徒明沄躬身进去,就见欧阳靖宇端坐在雕花搭袱太师椅上。旁边端坐一人,却不认识。欧阳靖宇见他迟疑,含笑说道:“哦,这是我那不成器的三儿子。”
  他便明白就是妹妹的公公欧阳永琰了,忙行礼道:“原来是亲家老爷,明沄失礼了。”说着便赶着跪下磕头。
  欧阳永琰忙笑着扶起他道:“将军快快请起,我一介白衣,如何受得起将军大礼。”言语中的抱怨毫不掩饰。虽然有个位极人臣的父亲,可他却没有任何职务,每日用度都要到账房支取,叫他如何不怨。
  司徒明沄不禁有些厌恶。早就听说过这个人,十五年前曾任过户部的管事,当年侵吞赈灾粮款,差点酿成暴乱,可他自己却只落了个永不继用的处罚。欧阳家把持朝政几十年,富贵无限,还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欧阳靖宇对这个儿子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自己已年过七旬,却丝毫不敢放权。外人都道他霸道,谁又知道他的苦处。三个儿子只有长子还成器,却英年早逝,其他儿孙都不成器,吃喝玩乐全套的把式,还需要他跟在身后收拾残局。他何尝不明白登高跌重的道理,为了不被抓住把柄,只能将儿孙们都拘在家里。如今他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孙儿凌普的身上,所以今日早朝皇上将都城的防卫交给司徒明沄,他也默认了。如今欧阳家太扎眼,要是凌普能在司徒家帐下历练对他会更好些。
  欧阳靖宇笑着说:“虎贲将军接管都城防务,足见皇上对将军的信任。这样吧,等就任官牒下来,由老夫出面宴请原来管着城防的兵部官员,到时候将军可一定要赏光啊!”
  司徒凌普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回话道:“多谢丞相了。”司徒家与欧阳家早晚会成为政治上的死敌,目前虽没在面上露出来,可欧阳靖宇毕竟是自己算计了许久的对象,他初入官场还没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一套,实在没话可说。
  欧阳靖宇是刻意拉拢他,不想亲亲热热的几句话就换了这五个字。他多年为相,不论文官武将那个在他面前不是拼了命的巴结。像今天这样,话递到嘴边都不见应酬的,还真是头一回。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三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坐着,各自想着心事。
  不多时欧阳凌普就进来了,他一一请过安,欧阳靖宇便问道:“都准备妥当了?”
  欧阳凌普回到:“准备好了。这会儿娘和太太正交代着。”
  司徒明沄早等不急,忙站起了回到:“那正好,我同妹婿出去等吧。今日家父在家中略备薄酒,还请丞相、亲家老爷赏光。”
  欧阳靖宇笑道:“我已是老朽啦,就不去了吧?!”
  司徒明沄忙说:“家父反复交待,您是长辈,还得借您的福寿。无论如何你一定得到场。”按规矩欧阳靖宇是祖父,去不去都行。原先为了确保他到场,他们想好了一套说辞的,只是如今皇上改变了计划,他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欧阳靖宇听多了官场上喋喋不休的套话,对司徒明沄这般简介明了地说话倒是大为欣赏,笑道:“如此,我就厚着老脸到府上叨扰了?!”
  司徒明沄赔笑道:“丞相能去是家门的荣幸。下官先行告退,在家中恭候老大人大驾。”行了礼就随欧阳凌普出来了。
  此刻司徒家抬来的十二个红扛箱内早换上了司徒家的回礼。司徒明沄与欧阳凌普面对面坐在一个会客的厢房等着筱沄的轿子出来。
  司徒明沄笑道:“我家小妹生性顽劣,妹婿还要多包涵。”
  要是昨天有人说这话,欧阳凌普可能会拉住他大吐苦水。可今天提起司徒筱沄他却一脸笑意。昨天被逼着带她出去,先是给她捉岩鸟,接着又要学骑马。玩儿的倒是开心,只是晚上回来她就瘫了。欧阳凌普从小猴在马上,虽然听说第一骑马的人全身都会散架了一样酸痛,他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看到她一脸的苦相,再没有一点把他吃的死死的嚣张,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畅快。
  司徒明沄看到妹婿脸上的笑意,先是感到意外,接着不禁倍感高兴。这门婚事毕竟太过仓促,这妹婿比妹妹还小一岁,他就怕妹妹放不下过去,今天看来似乎两人相处的不错。想到这些,他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两人在外头傻笑,里头的筱沄却想哭。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是骑马后的后遗症还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步履蹒跚跟婆婆告别,今天三奶奶出乎意料的热情,竟牵着她挨着她坐下。
  “凌普是我唯一的儿子。脾气犟的狠,日后你要多迁就他些。要是他敢委屈了你,就来告诉娘,娘替你收拾他。”
  筱沄莫名其妙的点点头,这是这里的风俗吗?婆婆为防止新妇回娘家就不来了,所以都要特意表现地亲热一些?
  三奶奶那知道她在想什么,自顾自的述说着:“太太早就放了两个人在他屋里。他看都没看,这么些年都没个屋里人。我们这一房就指他延续香火,可他却……”说着还试了试眼角。旁边的婆子忙上前道:“奶奶何必伤心,如今少爷少奶奶感情这样好,不久您准能抱上孙子。”三奶奶忙转忧为喜,“说的是,看我只管自己高兴。前头该来人催了,你去吧!”
  这帮人竟然以为她这个摸样是跟欧阳凌普圆房的结果。筱沄哭笑不得的跟她告辞,早忘了是自己缠着出去的,只恨不得拉过欧阳凌普咬上几口才解恨。
  轿子停在二门里头,旁边停了辆车子是给欢儿喜儿坐的。筱沄上了轿,一大帮老妈子簇拥着出了二门。司徒明沄和欧阳凌普骑着马在前头,又浩浩荡荡的往元帅府而去。
  欧阳凌普忽然放慢速度,跟在筱沄的轿子边。轿子边的婆子忙退到后头。他伏在马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骑着马看街景,很有意思呢!你要不要出来骑上一圈?!”
  只听到轿子里狠狠的声音说道:“小人!”欧阳凌普放声大笑,打马赶上司徒明沄。却没发现在围观的人群中有个人,正满眼通红的看着这一幕。
  ……
  司徒勃笑嘻嘻的看着女儿女婿给他行礼,如今他才算是放下了心。皇上取消的计划,明日自己就能回边城了。虽然舍不得女儿,可这都城实在不对他的脾气。他细细打量着女儿,笑着说:“沄儿今天气色不错!现在午饭时候还早,你先去歇会儿吧!”
  筱沄只恨不得瘫在椅子上,听爹爹这么忙站了起来,笑着说:“那我先去睡会儿,午膳好了再叫我。”一回头,就见欧阳凌普又是一脸坏笑。她警告地瞅了他一眼。小两口的互动看在司徒勃的眼中,他顿时心情大好,看着这女婿越发顺眼。
  司徒明沄却着急要跟筱沄商议留事情,见她要回房,忙也站起来“妹婿多陪爹爹说会儿话,我送妹妹回房。”
  欧阳凌普哪里肯,正要说话,却见筱沄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眼中的威胁越来越明显。想想那部兵书,只好老实坐着。
  筱沄一回到出嫁前的房间,忙躺到床上,长长出了口气,才觉得背上好受了些。司徒明沄坐在床前,叹口气道:“看你和妹婿相处的不错,我们也都放心了。前天你小哥捎信回来,还担心呢?”
  筱沄舒舒服服的躺了一会儿,才笑着说:“哥哥们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忙又问:“皇上可有什么新旨意?”
  司徒明沄将情况详细的说明了,筱沄静静地听完。想了一会儿才说:“爹爹的脾气留在都城反而不好。”
  她好笑的看着哥哥。人家都争着要到都城的安乐窝,偏偏他们家专门往边城那种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钻:“我看啊,哥哥一半是怕爹爹受苦。还有一多半恐怕是也想去边城吧!”
  司徒明沄笑道:“都嫁人了还是真么牙尖嘴利,我那妹婿还真是可怜,怎么受得了你!”他叹了口气,慢慢说道:“这都城是个是非之地啊。皇上这次突然放弃计划,不表示就此罢休。如今朝堂上很多人不认皇上,只认欧阳靖宇和庆王。我们家偏偏跟这两家都脱不了关系。说句不敬的话,今天皇上能这么对他们,保不齐那天也给咱们家来这一下子。”
  筱沄笑着安慰他:“哥哥既然想到了这一层,就更要小心。不管他们争什么夺什么,都不与我们什么相干。哥哥只要记住,除了皇上,咱们谁的帐都不买!”
  司徒明沄点点头,又说:“看你累的,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
  筱沄急忙摆手,“不用了,我躺躺就好。”
  司徒明沄见她脸上并无病色,也当是妹婿新婚不知节制。皱着眉头要去找他好好谈谈。
  筱沄刚躺平,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忙将他唤回来:“哥哥也该把大嫂和汮儿他们接回来了。今后这后院若是只有永安郡主,实在是不妥。”话说完已知失口,忙笑着解释:“我可不是要离间哥哥和新嫂子,只是大嫂她……”
  “我知道你的意思。实话跟你说,你那个新嫂子……唉!不提也罢。”不待她说完,司徒明沄就接过话题,“早上我已经命安总管去诸葛家接你二嫂她们了,等会儿我自己就却接你大嫂。你就别操心了。还早呢,睡吧!”替她放下纱帐,转身出去了。
  筱沄重新躺好,望着帐顶想着刚才哥哥欲言又止样子。突然听到一阵微微的响动,她正要叫人,就看见欧阳凌普跟着欢儿进来了。
  她哼了一声,转身面朝里又躺下。欧阳凌普一脸讨好的凑了过来,“还疼不疼!”
  见她不理,又讨好道:“第一次都会疼,以后就不疼了。要不我给你揉揉。”
  筱沄不禁好笑,这是什么话,让人听了不定怎么联想呢?正要说话,一双手已经伸了过来,轻轻揉着她的后腰。
  她一巴掌拍了下去,“用不着你讨好。我要睡觉了,别吵我。”
  欧阳凌普不肯放弃,扳过她的肩,轻声问:“真这么难受?要不找个大夫给看看?”
  筱沄斜了他一眼:“怎么看?你不怕,我还嫌丢人呢?”
  他只得罢了,想了想又缠了上来,“要不我看看,会不会那儿伤着了?”
  她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我没事,别闹我!”
  欧阳凌普嘿嘿一笑,“既然没事了,趁这会儿还早,我们……”
  他一心想缠着筱沄写兵书,丝毫不知道这番对话听在有心人的耳里,早变了样。正软泡硬磨着,冷不防被人一下子揪着后领拖到地上。来人怒气冲冲的道:“你这个禽兽,她都这样了还不肯放过她!”
  

  第二十章 新欢旧爱

  欧阳凌普被扯到地上,莫名其妙的打量着突然出现的男子,那人一身青衣,浑身透着股书卷气。他头一回登司徒家的门,只见过司徒勃和司徒明沄。见他直入筱沄的闺房,便以为是司徒家的近亲。虽然不高兴,却还是强忍着怒气,自己爬了起来,对他一抱拳:“不知在下哪里冒犯了,还望明示。”
  回头却见筱沄已经坐在床上,怔怔的望着来人,流露出茫然的目光。再看那人,一双眼直盯着筱沄,半刻也没离开过。他浓眉深锁了起来,警觉地道:“你是谁?”
  筱沄完全没料到还会再见到这个人。不过才二三十天而已,为何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他似乎过得很好,身上还是青色的长袍。与过去不同,略嫌清瘦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光,只有两道弯月眉下的双眸,还是那般深不见底。
  她的神色惹怒了欧阳凌普。他一步跨到她面前,挡在两人之间,狠狠的问道:“他到底是谁?”
  筱沄收回目光,转而盯着欧阳凌普,半晌才格格笑道:“他么?不认识,兴许是个过路的。”
  见她这个样子,他心里已经猜到几分。伸手按在她肩上,柔声道:“既然不认识,我替你把他撵出去,可好?”
  筱沄平静地说:“好啊,那就有劳了。”
  欧阳凌普转身道:“出去!”
  那人问道:“少爷不想知道我是谁了?”
  欧阳凌普怒道:“我管你是人是鬼,这里不是你能呆的地方。再不出去,别怪我不客气。!”
  那人不再理他,只目不转睛的盯着筱沄,突然露出笑容:“沄儿,你还记恨我,是吗?这就说明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
  筱沄长叹了一口气,问道:“何勤,你到底要什么?”以前他总是叫她小姐,如今他们都走到了这一步却赶着改口,真是讽刺啊!
  欧阳凌普听她叫出何勤,知道自己没猜错,原来还真那个人。他眯着眼,握紧了拳头。
  何勤上前一步,急切的说:“沄儿,我错了!当时真的是形式所逼,现在不同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跟我走!”
  她摇摇头,慢慢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凡事有因便有果。路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一切都已经注定了,他们没有缘分的。自己也不必再执念于他的欺骗。司徒老太太交代过:与这一世的牵扯越深,与那一世的距离越远,自己早晚要回去的。想到这些,心中对他的憎恨又减了几分,只能说是他们没有缘分吧。
  何勤却还不肯放弃,就要冲上去。欧阳凌普再也忍不住了,一拳将他打到在地。转过头望着筱沄,明明怒极,却发出轻笑:“好一个郎情妾意,你当我是死人吗?”
  筱沄见他手指都在颤抖,知道他气的不行。忙下了床,走近他轻声说道:“我说过,他是个不相干的人,让他走吧!”筱沄是真把何勤看做不相干的人了。即使曾经有过情意,她也下定决心忘掉。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要回去的,再牵扯这些感情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
  欧阳凌普却以为筱沄在敷衍他。他最恨被她当成小孩子来哄,此刻筱沄的一翻轻言细语无异于火上浇油。直到现在他才突然明白,即使只有这几天的相处,自己还是被她吸引着,喜http://www。345wx。com欢上了她的聪敏、坦直,以及一般女人不会有的犀利。所以才会那么讨厌她将他当成小孩子,他是她的丈夫,不是她的孩子。
  难堪、愤怒、不甘千般滋味在他心头萦绕。心里一阵痛过一阵,憋得他只想让人陪着他痛,于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嚷道:“让他走?让你们好双宿双飞?做梦!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没人要的丑女人,仗着你爹的权势进了我家大门。既然如此,你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
  筱沄听着他口不择言的怒骂,眼底已凝成一片寒冰,她低声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转身便坐回床上闭目养神。
  欧阳凌普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是真心诚意对待筱沄的,没想到她却不把他放在眼里。亏他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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