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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穿越到小说中去写同人文那件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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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鼠看起来也没什么心机,吱吱吱叫着便从天花板上爬下来,尾巴一甩一甩的,“在哪呢?在哪呢?”
它刚一落到地上,恶意便朝它招招手,“你过来看看。”
小老鼠不疑有他,一靠近恶意,青年突然出手,把它狠狠地攥在手里。
恶意嫌恶地看着这只灰扑扑的老鼠,问道:“十二楼在哪里?”
小老鼠被他死死攥在手里,几乎要去了半条命,委屈巴巴地答道:“我一直都住在十一楼,十二楼我没去过啊。”
恶意手上加大了力,陈婧怀疑他再用点力,这只小老鼠就会被他当场捏爆肚子,“从没去过,也不代表不知道,对吧。”
陈婧急道:“别把它捏死了,还有话要问。”
恶意冷哼一声,指着厨房里一把剁骨刀说道:“你再嘴硬,我就先从你的脑袋上划个十字,把盐水灌进去慢慢剥你的皮,再用绞肉机处理你的爪子和尾巴,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
小老鼠奄奄一息,“从……从烟囱里爬上去,我不知道要爬多久,但是应该能走到十二楼。”
听到了让自己满意的答案,恶意反手将快死的老鼠甩了出去,小老鼠摔到地上惨叫了一声,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恶意擦了擦手抱起晕过去的沈越,朝着陆陈两人笑道:“走吧。”
☆、艳色(二十三)
烟囱口那里有一道小铁门,陆言只用了五成力气便将铁门推开,他伸手进去试探了一下,除了一手烟囱灰之外,他还摸到了一架小梯子。
陈婧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准备给陆言擦擦手,却被对方拒绝了,“没事,反正一会全身都是要被弄脏的。”
“怎么样?你找到梯子了吗?”
陆言点头,恶意怀里的沈越哼了一声悠悠醒转,众人赶忙上前查看,陈婧关心地问道:“沈越,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沈越迷迷瞪瞪地抬起头,差点撞到了恶意的下巴,他有些尴尬地推开了恶意,勉强站稳后扶着头道:“还好,我昏过去多久了?”
陆言回道:“快半个小时吧。”
“够了。”
沈越看着陆言黑乎乎的脏手,失笑道:“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陆言解释道:“我们找到了去往十二楼的通道,就是这个烟囱。”
“哦?”沈越上前去检查了一下烟囱,“你们又是怎么找到的?”
陆言还没来得及说话,恶意就上前笑嘻嘻拦住他,“沈越~你现在还行吗?咱们要爬上去了哦。”
沈越偏头瞥了他一眼,他刚睡醒的眼角还带着点胭脂色,连这张脸的眼神都带上了一点无辜和懵懂。
恶意心口一滞,掩饰着推了他一把,“快点爬上去吧,难道说你腿软到要我抱你上去吗?”沈越冷冷地哼了一声,挽起袖子从小铁门里面慢慢探进去。等他把整个身子都塞进了烟囱后,里面传出沈越闷闷的声音:“安全的,你们可以进来了。”
几人闻言后也慢慢爬了进去,烟囱道里狭窄阴暗,厚重的烟囱灰剐到了每个人身上,大概在这样阴暗的甬道里爬行了三四分钟,沈越抬头,隐约看到了缝隙里透出来的光,他的头顶到了铁板,沈越一手扶着楼梯,一手推着头顶的铁板,他稍微用了点力,那铁板就发出了吱呀的声音。
沈越右手有些发软,他换了一只左手推着头顶的铁板,汗水从他的鬓角流下,沈越眯着眼睛鼓着一口气往上一推,铁板被挪开了。
恶意感觉他呼吸的频率有些不对,问道:“沈越,你身体还撑得住吗?”
“没事。”
沈越用了最后一点力,从烟囱里探出头来,来不及看是什么情况,整个人就像一坨烂泥,瘫在了地板上。
恶意紧随其后从烟囱口爬了出来,在里衣上随便擦了擦手就把沈越抱起来,陆言出来后也伸手把陈婧拉了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累瘫了,你们有什么吃的给他吗?”
陆言摇摇头,倒是陈婧翻遍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摸到了一块巧克力,恶意接过来用嘴撕开包装,把巧克力塞到沈越嘴里,“先将就着吧,等出去了请你吃顿好的。”
沈越哪还说得出话,任由恶意把东西喂给自己,可可脂在口腔中融化,高热量至少带给了他一点点力气。
烟囱道出来后是一条空旷的走廊,纯白的瓷砖映得每个人都像是挖了矿回来的,陈婧的口袋像是藏宝箱,当她从自己兜里又找出一包湿巾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对温柔体贴的当代女性发自肺腑的感激之情。
恶意拿着湿巾把沈越的脸仔细地擦了一遍,总算露出了他原本的面容,沈越已经懒得理他,干脆瘫在地上做一个任他摆布的布娃娃。
几人在地上修整了十来分钟,确认状态回复完毕后,沈越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衣服,对同伴们说道:“走吧。”
他推开走廊尽头的门,荧光绿的“12”楼标志在夜色中十分扎眼,沈越拖着身子挪到电梯口旁,眯着眼睛看楼层提示。
恶意侧着头问他:“这一楼是什么?”
“是银行。”
恶意还要问,沈越却出声打断了他:“你等等,看看这个。”
他的手指着最下面的一行小字:一分一厘,皆需偿还。
陈婧重复了一遍:“一分一厘,皆需偿还?”
恶意不屑地说道:“不就是让你还债的意思吗?各种意义上的。看来这家冥界银行还承接催老赖业务啊,反正我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怕它来催我吗?”
你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遍?有没有看到自己的鼻子在长长?
“行了。”沈越刚伸出手准备画张纸符,却被恶意伸手拦下来了,他有些不耐烦地甩开恶意的手,沈越打心底里是排斥这个占据了吴梓的身体,但是气质邪异的阴暗面的。
“你干什么?我现在没空哄你那点小脾气。”
恶意被他硬生生怼过去也不恼,脸上还是笑眯眯的,“乖,你身体不好,就别再滥用那点灵力了。你总不想,自己一会又晕过去,让我来抱你吧,虽然我是非常想抱你的。”
“……”
沈越最终还是点燃了一张黄符,可是这一次,黄符刚一点燃,橙黄的火焰就变成了惨淡的幽绿色。
陈婧蹙眉:“这是怎么回事?”
“里面不祥。”
可是就算里面不祥,他们除了进去一闯,也别无他法。
沈越脸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了,十二楼的银行与现世的银行也没有什么不同,前来办理业务的人们一脸麻木地坐在椅子上等待叫号,柜员头也不抬地忙着办理业务,恶意扶着沈越找了个边边角角的位置坐下,还没等他们把凳子坐暖,大厅里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沈越,56号;吴梓,57号;陈婧,58号;陆言,59号。”
原来在他们踏进大厅那一刻开始,命运就已经给他们安插上了傀儡线。
陈婧呼出一口气:“号码牌挨着的也好,至少我们还在一块。”
陆言拨弄了一下衬衫上的纽扣,勉强对着陈婧笑了一下,在银行的灯光下,他的面色苍白如古玉。
“我不想还账!”一个凄厉的声音从前台传过来,几人闻声纷纷朝那边看过去,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手指紧紧抠着柜台的边缘,脸上涕泗横流,银行的工作人员拖着他的腿想把他拉出去,谁知这人手扣得死紧,他们一用力,竟不小心把裤子给剥了下来,光溜溜的屁股配合着男人杀猪般的哭嚎,场面吊诡又滑稽。
一张圆圆的脸从柜台后探了出来,柜员小姐姐顶着一头梨花卷,抱怨道:“你已经欠着不还好久啦,还是赶快还清了吧。”
“还清?”中年男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一口污血被气的吐了出来,“还不清了!我这辈子欠的太多,已经还不清了。”
“怎么?”梨花卷柳眉倒竖,“你在我们这里还想赖账不成?让我数数,你手上还欠着十几条人命没有还吧,其中还有一条命,你更是无法推脱。哼,你一个人当然还不清。这样吧,我帮你想想办法,把这个人剁碎成十几块,每一块安排二十四小时的工作,这样干上十年,应该能还清了。”
她掰着自己的手指数了数,很是满意自己的计算水平,“好了,就这样。你们把他拖下去剁碎吧。”
“我不要!你们放开我!我不要还!我不想还啊!”
男人肉体被切碎时发出的惨叫还回荡在耳边,恶意看笑话似的吹了下口哨,沈越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吹什么吹,一会就轮到你自己。”
陈婧使劲掐了下自己的掌心,逼迫自己在这个时候冷静下来,她旁边的老妇人朝这边望了一眼,撇了撇嘴:“现在的小年轻……”
陈婧见她愿意跟自己搭话,赔笑道:“奶奶,您也是来……还账的吗?”
老人虽然华发似雪,但精神却是很好,“哼,银行就只有还钱吗?我是来借钱的。”
“借钱?”
老人见她一脸好奇,闭上了眼睛一句话都不讲了,陈婧有些悻悻地转过身去。
系统喊到了老人,她拄着拐棍走到柜台前,梨花卷看起来跟她很熟,麻溜地拿起账单看了一眼,脸色却渐渐凝重。
“奶奶,那个……您的额度已经透支光了,你不可以再在我们这里借款了。”
之前还神情自若的老人此刻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抢过账单看了一眼,便如筋骨被扒似的瘫在了椅子上,“我……我还可以再借吗?”
梨花卷摆弄着自己的头发,表情很是为难,“我们这里有我们这里的规矩,就算您是老客户,也不能给您无限透支啊。更何况……您已经在我们这里借了三十年的寿命了,您有打算好自己要怎么还吗?”
老人忽然像疯了一样撕烂手上的账单,抓着梨花卷的手摇到:“不!你借给我,我一定会还的,让我多活几年,还你的钱一定更多!”
梨花卷好似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冷哼着将手抽了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奶奶,您渴望得到的,总比你能够得到的要多得多。同理,你自以为能给到别人的,比你真正给了别人的,要少得多呀。好了,我不送您了,我会再寄一份账单给您,下一位。”
沈越因为脱力还在椅子上歇气,在系统机械地喊了三遍下一位后,他才意识到下一位是自己,恶意赶忙站起来抓住他的手。
“我和你一起去。”
他有些复杂地看了恶意一眼,点了点头。
“要是你死了就没人保护我这朵娇花了,我一个人好害怕QAQ我们还是在地愿为连理尸吧。”
沈越冷静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陆陈两人自然是跟自己一起的。
走到前台,梨花卷拿着账单对了对几个人的相貌,笑道:“哎呀,你们是一起来的对吧,我忘了跟你们说呀,你们是VIP客户,办理业务去二楼哦,就直走拐弯,有个小楼梯,从那上去就行了。”
VIP客户?四人面面相觑。恶意有些无措,有些懵然地盯着梨花卷,问道:“那……我们这个VIP,是火葬场火化打八折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沈越:老子把你的腿打骨折(づ ̄3 ̄)づ╭?~
有读者反应说手机上的70章、74章和75章都被锁了不能看,我把它挪到微博上了,微博戳三五明月薪为零就可以看啦,那三章什么时候能恢复我也不清楚,扣诶扣。
☆、艳色(二十四)
楼梯间的尽头,只有一个房间,门上有人用马克笔歪歪扭扭地写上“VIP专用服务室”几个字,和整洁规范的一楼大厅形成了鲜明对比。
沈越犹豫着要不要去敲门,毕竟他们都不知道,这扇门打开之后,里面究竟会爬出什么样的东西。
门后突然传出了女人幽幽的叹息声,沈越的冷汗在那瞬间一下子流了下来,这是他母亲的声音。
“沈越,你怎么站在门外却不进来?”
他下意识想上前把门打开,但随即又意识到,他的母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只会是门后给他制造的幻境。
屋里的东西又用沈越母亲的声音重复道:“快进来吧,不进来的话,工作人员就会把你带走的。只是一个服务间,左右你都是要进来的。”
“她”在威胁自己。
恶意似乎也听见了房间里的声音,一直嬉皮笑脸的他表情难得冷了下来,沈越还不忘问道:“所以你听见什么了?”
不出意料,恶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陈婧的脸被吓得煞白,她摇着沈越的袖子,一脸惊恐,“我听到了,是卫一白。”
沈越连忙安抚道:“没事的,这扇门只是根据你内心的弱点来震慑你而已,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不要吓自己。”
陈婧还来不及回话,只看见恶意伸出手轻轻推了一下那扇门。
离门板最近的陈婧和陆言一个不察,双双被一股力量拉进门里,沈越脚下一个趔趄,眼看着也要一跤跌进里面去,恶意赶快伸手拉住了他,两人抠着墙皮与门对抗,也许是那个房间吃掉了两个人已经比较满足了,没有过多为难他们,那扇神秘的门缓缓合上了。
沈越刚稳住身子,抬起脚就踹到了恶意的肚子上,恶意捂着胃,脸上却没有什么震惊愤怒的表情,他的瞳孔里倒映出的是沈越愤怒到平静的面孔。
“你故意的。”
恶意愣了一下,还来不及戴上他无辜的假面,脸上又被沈越扇了一下。
啧,这个男的都晕过去几次了,怎么打自己下手还是这么重。
他脸被印上了沈越的掌印,两边都肿得不均匀,索性也不捂着了,大大方方地说道:“是啊,我故意的。”
沈越又抬起脚朝着恶意踹过去,不过这次却被他灵巧地躲开了,还反客为主抓过沈越的手将他扣在墙壁上,他脸贴近了沈越,这张丑陋到极致的脸居然让他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有什么东西在不受自己控制地往外挣扎。
他气红了眼睛,哑着声音骂道:“我*你大爷。”
恶意眯了眯眼,他很少听到沈越骂这么粗鲁的脏话,虽然恶意不是什么嘴巴干净的人,但他就是双标地不想听到别人骂他。于是他偏头思考了一下,就这么亲了上去。
沈越直接呆了。
恶意碰了碰沈越的嘴唇,确定从里面不会冒出污言秽语之后,开始了灵魂拷问:“你为什么要*我大爷?难道我不可爱吗?”
沈越等他嘴唇离开自己的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一把推开恶意,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胸膛里的血一股脑的升到了他的头顶,扑得自己耳朵疼。
他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恶意做了什么事,反正这个人做什么都一向没有逻辑可言的,沈越上前摸索着已经关得死紧的门,当然是没有任何打开的机会了,他一腔闷气无处发泄,只能逮住一边的恶意又扇了他耳光,恨恨地骂着:“你他妈干的好事!我@#&%……!”
恶意脸皮厚得锥子都扎不穿,被沈越连掴几个耳光,还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那个房间你也看到了,一次就容纳两个人,陈婧他们进去了,我们就可以在外面观望一下啊。”
沈越怒极反笑,指着那扇门道:“那你去啊!反正不是你的朋友,你抛弃他们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羞耻心吧。”
他要是再跟恶意多说几句话,估计不用融汇中心的魑魅魍魉动手,他自己都能把自己气死。没办法只能不断心理暗示自己,那是吴梓的身体,真踹坏了小孩回来的时候就不能用了。
踹臭傻逼可以,踹小孩他还是有些不忍心。
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如此做了十几遍心理暗示,他心情稍微平复了些许,蹲到门边拿出纸符点燃探测,恶意见他不那么生气了,慢慢挪到了门边,眼睛珠子骨碌碌转着,心里不知道又在打算着什么。
陈婧和陆言没有死。
在被房间拉进去那一刻,陈婧下意识地用右手挡在自己脑袋前,她觉得自己是会死的,当脑袋磕到墙壁上,撞下一大块墙灰那一刻,陈婧眼皮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这样的场面。
一向严肃冷硬的陆言,右手捏着一大块碎玻璃片,那玻璃片已经将他的手割破了,鲜血像藤蔓一样顺着他的手腕爬到衣袖上,开出大朵大朵的花。
陆言像没有看到陈婧一样,脸上是一种解脱的快意,对着虚空喃喃道:“是啊,我是该死的。”
他话音刚落,便举起那块碎玻璃片,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喉咙刺去。
陈婧动作永远比自己的意识快一步,她在玻璃片刺向陆言前一刻撞到陆言身上,陆言被她一撞,手上的玻璃片就这样掉了下来。
她趁着陆言还没反应过来,赶快把那块碎玻璃片踩到脚下,一把揽住懵懵的陆言,从衣服上撕了一块布,帮陆言胡乱包扎了几下,只见他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似的,手被割成了这样也不知道疼的。
陈婧心里突然发慌了,她伸手在陆言面前摇了摇,“陆言?陆言?”
猛不丁地,陈婧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到的是卫一白血肉迷糊的脸,陈婧几乎是靠着那件衣服辨认出来的,卫一白右手拿着一支画笔,笑道:“画画吗?”
陈婧转头逃走,却发现四面八方围绕着她的都是卫一白的脸。
他还是重复着那一句:“画画吗?”
画画吗?
画画吗?
空旷的房间里没有一件家具,除了失了魂的陆言之外,就只剩阴魂不散的卫一白。
门死死锁着,怎么摇都摇不开,她已经是逃无可逃了。
卫一白已经从她身后绕了过来,双眼死死盯住陈婧,她居然在这双业已死去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忧伤。
“我知道,你不想陪我画的。”
他伸出手,死死地钳住陈婧的喉咙,她只觉得脑袋里的氧气越来越不够用,四肢无力地挣扎着,整个人像一尾失了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气,但生命力还是渐渐从自己身上消失。
陈婧绝望地转过头看向陆言那边,他又开始在地上寻找起了玻璃碎片,听到这边的挣扎声后转过头看了一眼,表情有所松动,慢慢朝着陈婧走过来。
当他凑到陈婧脸边时,掐着陈婧脖子的手终于松开了。
陈婧在陆言的眼睛里看到了,从始至终,只有她自己在掐着自己的脖子。
一直是她自己想杀了自己,银行在利用他们内心的弱点“还债”。
陆言也终于开口,颤抖着说出了几个音节,陈婧趴在墙壁上咳嗽着,汗水和泪水糊了一脸。
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思去管这些,她刚刚听到了陆言想对自己说的话。
“陈婧,救……”
从呼吸中得到了一点力气后,陈婧马上把陆言抱住,她倒是从自己的梦魇中走了出来,不过陆言的阴影显然比自己深得多,她得想点办法,不能让这个一条筋的再找到东西自我了断。
陈婧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陆言的脸,又检查了一下他的瞳孔,放到平时她肯定不敢这么做,可能紧急的情况会让人凭空生出许多勇气。
陆言还沉浸在自己的梦魇中,她猜不到如果他一直陷在里面走不出来会怎样,陈婧忽然想起了刚才自己差点把自己掐死时,陆言慢慢走过来的样子。
她眼睛扫了一遍房间,发现那块玻璃碎片被踢到了一个角落里,陈婧快步跑到角落里拿起来,咬了咬牙,从虎口开始,慢慢割破自己的手臂。
鲜血像雨后的蕈菌一样从陈婧莹白的皮肤上冒了出来,血红色逐渐在她身上蔓延。
陈婧忍着皮肉被割破的痛苦,朝陆言虚弱地说道:“陆言,血。”
她看到他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陈婧心里一喜,又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好疼,救我。”
又是一刀。
“陆言,救我。”
“救救我。”
就在陈婧要疼晕过去前一刻,陆言忽然醒转,扑过来抱住陈婧往右边一闪,正当陈婧暗自庆幸陆言清醒过来时,陆言清冷冷的嗓音也在她背后响起:“已经快十年了,你还是这么想让我死吗?”
她转过头看,这房间里除了她和陆言,不知何时竟然多出来一个小孩。
准确点来说,应该是淹死了的小孩。
那小孩肚子都被水灌得撑了起来,脸被水泡肿了一大圈,根本分辨不出原来的长相,身上湿淋淋的还在滴水,他死死地盯着陆言,眼神怨恨刻毒,恨不得要将陆言千刀万剐。
陈婧很明显地感受到陆言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是啊,为什么我死了这么多年了还不能往生,你却还好好活着?为什么我会死了?而你还好好活着?”
陆言沉默了一会,道:“所以你是来找我复仇的?”
“嘻嘻嘻嘻,本来只想弄死你一个人,没想到这小姑娘还跟着你一块进来了,那我也一并杀了吧,快十年了,我好冷啊,我也好想杀了你啊。”
陆言直视着那小鬼,冷笑道:“活着的时候喜欢欺负人,死了之后也只能变一个靠利用别人弱点杀人的可怜鬼。”
小鬼口中发出愤怒的嘶嘶声,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一条蛇,“你凭什么说我可怜?!”
黑水从房间中渗透了出来。
陆言紧紧拉着陈婧的手,水已经漫过他们脚踝。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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