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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穿越到小说中去写同人文那件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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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似的少年把写好的纸条一个个搓成团,看样子他准备用最原始的方式进行抽选。正当他在手动摇号时,恶意却像被火苗舔到手了一样跳了起来,紧紧捂着的左手像是受伤了,身旁的少年们见客人受伤,惊慌失措地扑上来要检查他的伤口。
  恶意用肩膀撞开他们,捂着左手恶狠狠地斥道:“别过来!”
  陈婧仔细觑着他的左手,拉了拉陆言的袖子,小声嘟囔道:“他左手没事啊。”
  该死,自己的手居然被这玩意割破了,恶意左手淋淋漓漓地往下滴着鲜血,他抽到了梅花K不知道怎么地活了过来,亚历山大大帝挥舞着自己的宝剑就往自己手掌心砍了一刀,现在所有的牌都活了过来,国王召集着他的军队,气势汹汹地朝着恶意攻了过来。
  他冷哼着一脚踢翻了桌子便往外逃,这鬼地方果然不正常,可这些怪力乱神的小东西还吓不倒他。
  众少年惊慌着四散奔逃,不知道这位客人突然发了什么疯。
  郑先生沉默着没有说话,捏着身旁少年肩膀的手却越来越紧,少年吃痛地流下了眼泪,但却不敢在郑先生面前哼哼唧唧。
  陆言突然反应了过来,趁乱握着陈婧的手朝另一边逃去。陈婧脑子也开窍了,惊喜地低呼:“是沈越!”
  陆言点点头,在混乱的人群中寻找着刚才那位端水的服务员的身影。
  恶意快要疯了,身旁全是梅花和方块组成的军队,那群符号挥舞着刀枪向他杀来,恶意头痛欲裂,吃力地提起身旁的椅子砸向符号们,脚下不慎滑了一跤,亚历山大大帝提着他还沾着自己血的宝剑朝这边走过来。
  恶意皱着眉往后退,寻找着身旁可供逃跑的路线,梅花“K”的脸靠得越近,就越让恶意惊恐。
  亚历山大的脸变幻,逐渐变成了他自己的脸。
  不,准确点应该是吴梓的脸,他偷盗而来的身体的原主的脸。
  吴梓持剑冷冷地凝视着他,斥责道:“偷窃者,今天我来收回属于我的东西。”
  恶意的脸因为愤怒和恐慌变得扭曲,他情急之下破口大骂道:“为什么说我是小偷!明明我俩一体同生,你的身体也是我的身体,现在我抢到了主动权,你有什么资格反过来污蔑我是小偷?”
  他暴怒之下手也不知道摸到了什么,稀里糊涂地便朝着持剑的吴梓扔过去,狼狈地爬起身朝着走廊跑去。
  不可能还给你!不可能还给你!
  这是我的,这是我的,吴梓这个人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我才是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
  恶意慌不择路地逃跑,随便选了一个房间便扭开门窜了进去,他手忙脚乱地锁上门抵住,祈求着这扇门能够抵抗一段时间。
  胸口剧烈起伏着,恶意咳嗽了两声转过头,房间里的景象却让他的大脑瞬间变得空白。
  沈越死了,他还穿着那件自己熟悉的黑衣服,胸口那位置的颜色却比别处深一些,原来是在那里插上了一刀,位置正好对着心脏,大概率是活不成了。
  “喂……”恶意如坠冰窟,哆哆嗦嗦地朝着尸体那边摸过去,“你不要死啊……”
  他手指一触碰到沈越的尸体,颈项就被人死死地捏住了。
  陆言和陈婧挤在慌乱的人群中,手突然被人抓住,陈婧低头一看,是个很俊俏的少年。
  阿森低声道:“沈越在另一边,你们跟我来。”
  陆言和陈婧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相信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阿森急得跺了跺脚,“他的幻术维持时间没有很长,你们在这犹豫迟早要被抓的,快跟我来啊!”
  两人当下也只得死马当作活马医,硬着头皮跟着这小孩跑路。
  一走到走廊的拐角处,阿森就被人拽了过去,陈婧和陆言见状赶忙跟上,看清来人时均是大喜,“沈越!”
  沈越脱下了面具露出了季夫人赏的那张极丑的脸,但此时此刻两人看见了,心里只觉得庆幸和亲切。
  陈婧眼圈已经有些红了,“吓死我们了,你没事就好。”
  沈越苦笑道:“吓死我了才对,我一醒来就被恶意带到了这里,就担心你们俩被他安排了出什么事呢。”
  陈婧冷哼了一声道:“那臭小子现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魇住了,吓一下他也好。”
  沈越点点头,畅快道:“这里除了你们三人都是魂体,我刚刚想了些办法在服务员递给你们的水里下了点符纸灰,灵体吃下去倒没事,活人喝下了会有两三分钟精神失常,眼前所见都是他们这一生最害怕的场面。手段虽然不太光明,但凑活着解你们的围足够了。”
  陆言叹道:“你是想着我们两个人绝对不敢喝这里的东西,可你是怎么猜到恶意一定会喝下去呢?”
  沈越哼哼唧唧地骂道:“恶意和十五楼的主人联系上啦,他才不会怕鬼送给他的东西呢。”
  陈婧和陆言听得一头雾水的,沈越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不好,现在早已经过了时间,恶意却还没追上来,可能是出事了。”
  他一反应过来便把阿森塞到陈婧手里,嘱咐道:“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你们先在这里躲一会,我找到恶意就过来与你们汇合。”
  陈婧拉着阿森,眼中写满了不解,这里除了他们四人不都是死魂吗?沈越怎么会让一个鬼魂和他们一起。
  阿森却意识到了他要和沈越分离,委屈巴巴地扯着沈越的袖子,“哥哥,你要走了吗?”
  沈越垂下眼睛,俯身哄道:“哥哥答应你了,就一定不会抛下你,我马上就回来,到时候咱们一起逃离这里。”
  阿森想到他是要去找另一个人,赌气道:“你就是想去找那个坏人是不是?”
  沈越失笑:“人家好歹算你的老板,你怎么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直接叫人家坏人?”
  阿森只是别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沈越见情况紧急,握了握陆言的手示意他务必照顾好阿森,捏起一张黄符便向人群中冲去。
  原先的房间早已烟消云散,地上的尸体也已化为泡影,随着药力的消散,窒息感和疼痛感慢慢地涌了上来。
  恶意最脆弱的地方被郑先生捏在手里,丝绸手套并没有缓和手指捏进自己肉里的痛感,但恶意还是强撑着笑了出来,痞里痞气地打了个招呼:“哟,郑先生。”
  郑先生的脸被掩盖在了面具之下,他通过裂开的小缝只看到了黑漆漆的洞,郑先生慢吞吞地开口,说出来的话和他绅士的外表相差甚远。
  “废物。”
  恶意挑了挑眉,忍住了胸中的怒火和颈上的疼痛,“你是不满意我把你的祭品放走了?没关系的,那两个小东西跑不了多远,我能再抓到一次了。”
  郑先生冷笑,“你知道的,我需要的是祭品,而不是指定的哪两个祭品。”
  恶意脸上还挂着笑,手脚却开始冒冷汗了,这一次并不是因为疼痛。
  “你的灵魂很黑暗,真是难得的美味。如果你死掉的话,一定会变成和我们一样的恶鬼吧。”
  恶意还在强撑:“可我只有一个灵魂。”
  “我并没有说只杀你一个人。”
  恶意强撑出来的假面一瞬间垮塌,“你要撕掉合约了?”
  “生意人从来只看最大利益,合约这种东西也只是为利益服务的,我想撕的时候自然可以撕。”
  这个混蛋!恶意挣扎着想从郑先生的手上逃离,掐着自己的手却越来越紧,恶意脸憋得紫涨,眼底是深深的刻毒,“好啊,如果我死了,那一定会变成比你还要可怕的恶鬼,我死后一定会报复你的。”
  郑先生没有说话,他的背上突然冒出了浓烟,沈越飞起身一脚踹到郑先生的脖颈上,他没料到会有人突然攻击,手上的力量微微一松,恶意便像条泥鳅一样逃了出去。
  沈越扶住恶意,确认他没事后手上捏着诀严阵以待。
  恶意却不知从哪来的脾气,上气不接下气地骂脏话:“我操沈越你这个%¥@#@!你他妈再不来老子就要死球了!龟儿子我甘霖娘!不就是绑了吗?有必要这么记仇吗?我就知道如果不是这副肉体你肯定不会回来救我的,你他妈当初不如直接死到烟囱道里算了。”
  沈越一脸黑线地听着他在那里骂脏话,这小泼皮骂到后面居然还有点委屈的意思?不是大哥你有啥可委屈的啊?吃苦受累干活遭罪的是我,我还没委屈你在这里一副遇人不淑的样子,搞得受害者心里过不去真的好吗?
  “喂,别哭了。”
  恶意一抬起头,沈越便拖着他的领子躲开了郑先生的戳过来的手指,那指尖带过来的力量极为凌厉,沈越挡在恶意脸前的另一只手已经被手指带过去的风刮出了血。 
  沈越满不在乎地在衬衫上抹掉了手背出的血,反正衣服是借的,不心疼。
  “再哭唧唧的,老子就把你丢在这里做献给十五楼的祭品。”                        
作者有话要说:  恶意:人家家超级柔弱的qwq,要越酱保护才能活下去desu

  ☆、艳色(三十)

  走廊里的气氛一时之间紧张得让人窒息,十五楼似乎不久之前才装修过,沈越身处的空间里,弥漫着的是油漆还未散尽的刺鼻的气味。
  有些刺鼻。
  郑先生并没有停下攻击的动作,他像一台运作完美的机器,准确无误地找到沈越防守上的漏洞,再以一种快得诡异的速度对敌人进行进攻。
  沈越左右手都捏着纸符,但战斗中已显颓势,纸符点燃后的火花没有一点飘到了郑先生身上,可他竭尽全力也只能保证自己不受伤。
  恶意还在边缘OB,他看着沈越越来越慢的出招,心里很明白,这场战斗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没利。
  既然是郑先生先撕毁的合约,那也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走廊里的两人缠斗得激烈,恶意明白他现在贸然加入战局不仅帮不了什么忙,甚至还可能把沈越也拖下水。
  该怎么办呢?郑先生看起来就像是神人,坚不可摧毫无漏洞,究竟怎样才能把它打倒呢?
  恶意皱着眉环视了走廊一圈,眼神终于停到了天花板挂着的吊灯上。
  那是酒店里最常见的吊灯款式,烛台吊灯上托着的几个灯泡照得走廊亮如白昼,最重要的是,这吊灯中央有一根又长又尖的铁质装饰。
  从那种高度垂直落下,足够刺穿任何一个人的天灵盖。
  当然,郑先生看起来应该不属于人的范畴,不过有吊灯坠落的冲击力就够了,他和沈越能够在郑先生来不及反应的三秒内逃离这里。
  先逃离这个一对一单挑的困境才是最重要的。
  拿定了主意,恶意选好位置后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冲向郑先生背后,他拳头对准的地方看起来是郑先生最柔软的后劲,整个人冲过去的声音却又造得足够大。
  果不其然,郑先生感受到背后的风声迅速转过身来。
  恶意在手离郑先生的脖颈还有几厘米时迅速转换了方向,向下扣住了郑先生的腰部,头也顺势往下一低,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恶意的头顶飞过一阵劲风。
  他在心底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算计准了。
  郑先生一击未成,腰下又被恶意带着撞向了另一边,作为这栋楼的怪物他虽然力量超凡,但恶意终究也是个人高马大的青年,被他使尽全力往后面一带,一时半会竟也脱不了身。
  恶意见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大声吼道:“快!灯!”
  只有两个字,沈越却像是与他有着心灵感应一般,下一秒就将自己的眼睛落到了头顶的吊灯上,随后毫不犹豫地掷去一张纸符,割断了吊灯上的铁索。
  随着“哗啦啦”的响声,那座吊灯垂直地砸向地面。
  恶意深吸一口气,用最后一点力气将郑先生推向了吊灯砸落的方向。
  接着就是利器刺穿头盖骨那让人牙酸的声音,而郑先生的双手,离恶意的咽喉也只有一寸不到。
  若是沈越没有反应过来,或是犹豫那么一会,现在躺在地上变成一摊烂肉的就是恶意了。
  “你胆子还真是大。”沈越磨着牙气哼哼地过来踢了恶意两脚,手却很违心地伸向了恶意,恶意昂起头毫不在意地一笑,拉过沈越的手时脸色陡变。
  “快躲开!”
  他话音刚落,原本被吊灯扎破脑袋的郑先生的双手也刺穿了沈越的身体,因为他那句警告,沈越下意识地往一边偏了点,郑先生的右手没有从致命的位置捅进去捏爆沈越的心脏,但还是扎穿了肩胛骨,从沈越的胸膛里伸了出来。
  然后他把手缩了回去,带出来的是溅满恶意一脸的血和沈越痛苦的闷哼。
  他是多隐忍的一个人,他又该有多疼。
  恶意已经懵了,他的本能让他木着一张脸过去,揪着郑先生的领子把他被吊灯砸得支离破碎的脑袋掼到墙壁上,一下、两下。
  郑先生在面具后桀桀怪笑,声音沙哑又苍老:“希望……希望你们永远都……”
  但他很快就发不出声音了,头骨在恶意的愤怒下很快化作了齑粉。
  “咦?怎么没有血?”恶意好奇地凑近,揭开郑先生的面具后,有些惊奇地吧唧了一下嘴,这是一具穿着绅士衣装的骷髅,骨骼上还有火灼烧过的痕迹,恶意稍微细想了想,脸色更加阴沉,直接把郑先生的臂骨扯了下来,带着整具骨架都夸啦夸啦的响。
  恶意转身捞起已经变成血人的沈越,撕下自己的衣服一边包扎一边落井下石道:“要死了真的疼就哼两声,你放心啦,这种情况下我肯定不会嘲笑你的。”
  沈越的嘴唇已经被他咬破了,但他还是哆嗦着撑住没晕过去,开什么玩笑,现在的情况这么危险,自己怎么可能在与陈婧他们汇合之前晕过去。
  “不……不是,你现在还会……”
  恶意脸色一青,冷笑道:“都要死了,还在担心我会和这里联手把他们卖出去吗?你还真是大爱无疆呢。”
  他嘴上越是尖酸刻薄,沈越的心就在肚子里稳了一分,他苦笑道:“麻烦你把我带到酒店大堂里去。”
  恶意不明其意,只是见着沈越一副要死的样子,心里再多的疑虑也都咽了下去,应言一步步将他拖到大堂,身后迤逦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幻境已破,镜花水月终成空。
  原来灯红酒绿、繁华灼眼的舞池已空无一人,妓院的客人和少年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也许他们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恶意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把沈越放下,问道:“我已经把你的人带到了,你现在还要我做什么?”
  沈越微笑,殷红的血痕衬得他本就苍白的脸色几乎像雪一样透明,“杀了我。”
  这是一念向生的沈越最后一个祈求,杀了他。
  连恶意都有些惊了,手上忍不住多用了些力,“你说什么?”
  “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了吧,活不成了,现在杀了我,用我来做祭品,你应该是知道怎么再次联系上死魂的吧,我……我会复生。”
  恶意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握着臂骨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你说……你要来做这个祭品?”
  沈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他抬起右手在伤口处摸索了几下,最后喘息着叹了口气:“杀了我,快。”
  话音刚落,恶意手里的臂骨就刺穿了沈越的喉咙,他下手干净利落,丝毫没有之前折磨郑先生那样的阴狠绵长,沈越在失去意识前那一秒思考的竟然是恶意要不要考虑去做个外科医生什么的,他下刀的手法也太真实了吧。
  恶意拔起插在沈越喉管的臂骨,机械地抹掉了脸上沾着的血,握东西握得太紧了,他的手掌被硌得有些疼。
  这一切全都落在了躲避在角落里的陈婧三人眼中,陆言极力按压住陈婧的肩膀,防止她冲过去和恶意同归于尽,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似乎梦到了一个身形像吴梓的人杀了人的噩梦,当时他只随口跟吴梓提了一提,劝他防范血光之灾,没想到这个梦竟然和现在的一幕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
  梦境和现实那微妙的相应,还有他那无法甩脱的预言能力,此时此刻,又应证了一场悲剧。
  陈婧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陆言安慰道:“沈越并不是会轻易放弃自己生命的人,他这样做一定有他自己的考虑。”
  陈婧还没说话,另一个声音便传了出来,“是啊,他总是这样,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大颗大颗的泪水砸在了陈婧的手臂上,她吓得低头看去,被她抱在怀里的阿森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她有些不知所措地伸手去擦掉阿森脸上的泪水,恍惚中却又觉得这孩子的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
  女性的直觉让她试探着低声开口问道:“你?你怎么了?”
  她这一声似乎把阿森从幻觉拉回了现实,那孩子打了个哆嗦,脸上又是那种茫然无措的神情,他颤抖着低声哭泣,“沈越哥哥死了吗?”
  陈婧按捺下心里的疑惧,和陆言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左一右地围住了这个少年。
  也就是在此时,大堂里业已死去的沈越突然起身,摸过伤口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捏了一枚黄符在手心,灵力催动着自己的血液燃起明亮的火光,打向恶意的那一刻瞬间他身上突然多了许多血红的绳索。
  恶意愣了一下,随即唇角勾出毫无温度的笑容。对哦,他怎么忘了,自己刚刚把沈越扶过来的时候,身上是沾了他的血的呢?
  以自己的血为媒介,催动灵力束缚对方。
  沈越,你算计得真好啊。
  沈越念力加深,捆绑着恶意的无形绳子勒得更紧了,重生后的身体灵力倒是充沛,大概是他清空了一切重来的缘故,只是之前被捅破的地方还有些隐隐作痛,他看着恶意,垂眸道:“不好意思,我要把他带回来的。”
  沈越说的“他”是谁,两人自然都心照不宣。
  恶意还没来得及说话,沈越背后就传来哒哒哒的跑动声,他没有丝毫警惕,就被欣喜若狂的阿森抱了个满怀,少年的头刚好埋在沈越的胸口,蹭在沈越脏兮兮的衣服上,倒有一些委屈撒娇意味。
  陈婧和陆言见沈越没事,虽然惊讶,但都是喜不自胜地迎上来查看他的情况。
  恶意冷哼着跪在地上,嘲讽道:“好人大团圆了对么?”沈越没有搭理他,只怜爱地摸了摸阿森的发顶,陈婧想起了刚刚那个奇怪的声音,出于好意不得不暗示道:“沈越,这个孩子是?”
  沈越微笑着,眼睛里倒映出的是另一双清澈纯真的眼睛,“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个孩子是吴梓。”
  一言既出,众人皆惊。
  阿森懵懂地盯着他,似乎不明白沈越在说什么,沈越帮他揩干净脸上的污痕,柔声道:“吴梓本来的意识和这个孩子一体双生了。”
  你表意识并不知道吴梓的名字,却在有危险的时候叫出了我的姓氏;明明是萍水相逢,却一次又一次冒着风险对我伸出援手。
  “我怕哥哥找不到路。”
  沈越的眼睛有些涩涩的,这种傻话,只有那个吴梓才说得出啊。
  众人尚沉浸在喜悦和讶异之中,地板和墙壁竟突然冒出火舌将几人包围,沈越背后的寒意瞬间爬到后颈。
  他怎么忘了,融汇中心毁灭性的灾难,就是那一场大火呢?                        
作者有话要说:  吴梓:我,男主,出场,懂?

  ☆、艳色(三十一)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熏得几人几乎要睁不开眼,沈越一手提着恶意,一手画了几张霖雨符试图减缓一下围在众人身边的火势,燃烧的家具被水一淋稍微熄灭了一点,众人找准机会从包围圈中逃离出来,可那火却像有生命一般,死死地黏住了这几个人。
  沈越自然不会天真到觉得几张霖雨符就能抵挡这从地狱燃起来的大火,他示意大家离所有可能会燃起来的东西远一点,陆言凑近还没燃起来的墙壁看了看,皱着眉头说:“这里的墙都有问题。”
  “怎么了?”
  陆言用手指了指那面墙,道:“似乎是才装修过,涂料被人加了东西,火势可以很轻松地通过墙蔓延过来。”
  恶意低着头,脑海里记起了之前和郑先生在走廊里缠斗时,那有些刺鼻的墙漆的味道。
  那墙漆果然不正常。
  沈越没说话,他光是从在脑海里想象一下那滔天的火海,便知道在融汇中心里发生了怎样一场灾难了。
  阿森急得不行,扯着沈越的袖子道:“有消防通道的,我们从那里逃跑吧。”
  正门那边已然被火堵住去路,阿森这么说,明显是这妓院还有其他逃生的小门,他带着几人压低身子在火场中穿行,沈越一边捂住恶意的口鼻一边拖着他走,被烟火熏腾出一身汗之后,总算绕到了阿森说的那扇小门那儿。
  让人最绝望的是,那扇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用锁锁住了,沈越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那把锁,他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几年前融汇中心十五楼近百人困在这扇门前求生无门,不管是锦衣华服的贵人,还是俊雅清秀的少年,都因为这一把被烧变形了的锁,活活的堵在这门口变成一堆焦炭。
  他不敢去想那些死者中有没有阿森,沈越有些痛苦的缩回手,那把锁现在看起来完好无损,但他却觉得那灼热的温度和死者的怨念通过这金属传达到了自己这里。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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