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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穿越到小说中去写同人文那件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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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越和那只鬼正面交锋过两次,因为本身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对这个世界的虚拟产物并不像吴梓、林局长这些本世界的人那么恐惧,他唯一一次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还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1号对他的恐吓。
  但是他设身处地想了一下,假如他没有被1号带入这个世界,还是保持着以往的生活轨迹的话,同是作为普通大学生的沈越,遇到这种不能解释的事情。
  恐怕也是和他们一样惶恐不安吧。
  恐惧……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是恐惧未知?是恐惧黑暗?是恐惧死亡?
  恐惧……我们自己无法掌握命运的那种无力感?
  吴梓还想说什么,林局长有些虚弱地开口:“你说的是真的话,林婉婉怎么办呢?”
  “林婉婉现在应该还没什么事。”
  有事的是我自己。
  沈越跳到吴梓脚边蹲下,抓了抓他的裤脚,示意他再问多问点东西出来,吴梓跟沈越呆了几天,竟然也培养出了和贺怀意差不多的默契,趁着林局长失神之际,继续挤牙膏,“还有什么其他消息吗?或者说,最近有发生什么大事情吗?”
  林局长自嘲般笑了一声,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有像今天和这样被一个小娃娃揪着审话。人啊,还是越活越回去了,“没有了。”
  “等等。”林局长突然打断了自己,“你说的大事,指的是什么大事?”
  吴梓知道林局长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有没有很多人死亡那种案子?”
  “没有,很多人同时死亡这种重大恶性事件,除了……A市还没有发生过。”
  吴梓还想问什么,沈越却突然扑了出去,对着窗帘那边弓起背,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声音,林局长还没反应过来,吴梓却一把把他拉倒,掏出了怀里的玉佩按到林局长手里,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恐惧低吼道:“别往那边看。”
  但是还是晚了。
  林局长没反应过来就往事故发生点看去,恰好和那女鬼浑浊阴毒的眼睛对上了,林局长心中一动,便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吴梓把手探到林局长鼻子下,试了试看着还活着后,便把他放到地上,找着机会准备过去搭把手。
  沈越什么东西都没带就冲上去为吴梓他们挡住了女鬼,脖子被那女鬼勒住,沈越张大了嘴不放过每一口空气,那女鬼用舌头舔着沈越,腥臭的口水滴滴答答的流在沈越脸上,他觉得自己还没被勒死就要被这个女鬼的口水恶心死了。
  1号呆在他识海中,看着即将被勒死的沈越,抄着手看戏,一句话也没说。
  沈越一边蹬着腿挣扎,一边在心中呼唤着爱和救赎,窒息感袭来,恍惚中,沈越好像觉得自己回到了大学寝室,和室友一起开着黑,去教室时可以装作不经意的和隔壁系的姑娘擦肩而过,周末回家时餐桌上的饭菜还飘着热气,沈盈叽叽喳喳地窜过来和他打闹。
  一切好像都没有变过。
  然后,沈越就死了。
  吴梓刚想过去救一把沈越,就看到那只小小的中华田园猫蹬了两下脚,软软的身体不再不挣扎了,瘫在地上,不动了。
  沈越……死了。
  沈越,因为他的犹豫和畏缩,死了,为了救他这个懦弱胆小的人。
  吴梓愣了两秒,拿着那个能拯救沈越的玉佩,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是他第二次见证别人的死亡了。
  女鬼没了那只猫的骚扰,将头扭到一个诡异的位置,观察了一下吴梓,确认吴梓没有反应后,拖着身后的水迹向吴梓爬过来。
  沈越死了,意识不知怎的却还在,灵魂浮在空中,看着女鬼越过他的尸体爬向吴梓,焦急地在识海中戳着1号,“在吗在吗在吗!!翻车了怎么办!”
  “您是否要复活?”
  听到系统这样提醒自己,沈越这才想起了,对哈,老子是只猫,有九条命,就算那次被1号骗了,也该有8条才是。
  “换换换!换呐!”
  沈越刚原地复活爬起来,就看到女鬼发出了一声特别痛苦的嘶吼,身体以一种很恐怖的姿势扭成一团,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后,变成一滩黑水从窗户的缝隙流出去了。
  从突变开始到女鬼离开,这过程还不到十秒。
  吴梓还站在原地没动,举着那块玉佩。
  沈越有些生气地过去挠了他一爪子,智障吴梓,呆在原地不救我,害得我白白丢了一条小命。
  身体却被吴梓一把抱住,男孩的泪水打湿了沈越的皮毛,沈越觉得有些尴尬,却也不好推开他,只得以这种屈辱的姿势被吴梓抱着。
  还好我现在是只猫,沈越这样安慰自己。
  男孩颤抖着,带着哭腔:“不要死啊。”
  沈越心里送上一句标准国骂,表面上喵喵叫了一声附和他。
  “喵。”
  好吧就这样让你抱一会吧。
  谁让我觉得你抖得厉害呢。
  林局长从昏迷中醒来,人已经躺到了卧室床上,林太太在床边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吴梓和沈越有些尴尬的贴着墙根站好,乖乖地等着主人说话。
  “咳咳,你们两个过来吧。”
  林太太闻言,招招手让吴梓跟过来,林局长摇摇头,“我叫他们两个过来,你先出去一下吧。”
  吴梓不去看林太太错愕的表情,抱着沈越凑到林局长床边,沈越见这个样子,知道林局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林局长扶着床沿又咳了几声,回家吃个饭,谁能想到波折这么多呢。
  “刚刚我看到那个……那个东西的脸了。”
  沈越还小小惊了一下,他当时第一次看到那个东西的脸时也被吓得不轻,看到林局长这反应,心理素质也算不错。
  “法医生前拍的照片已经不在了,唯一的资料是她随手写在纸上的那些,我刚刚已经告诉你了。”
  吴梓点点头。
  “你把我的手机拿来。”
  吴梓应言找到了林局长的手机,林局长播了一个号码出去,和电话那端的人聊了一会,放下手机,转头跟吴梓说:“你一会去我电脑上收一份文件。”
  林局长一连串的嘱咐绕的吴梓云里雾里,沈越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了,拍了拍吴梓示意他赶快照做。
  文件很快就发了过来,吴梓点开一看,瞬间就明白了林局长的意思。
  “这是这两年A市公安局受理的走失人口资料?”
  林局长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们能从那只鬼手上全身而退,我也只能帮到你们这里了。”
  吴梓:我不是我没有啊!
  话虽如此,吴梓还是很正直地点开资料查看了起来,资料繁杂,一页一页的翻看十分伤眼睛,吴梓揉了揉眼睛,林局长在他身后突然叫了一声,吓得他没把手里的鼠标甩出去。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吧……”
  沈越定睛一看,证件照上的女生清秀白净,和那只吐着舌头的水鬼截然不同。
  却还是能看出它的影子。
  鼠标滑到最后,失踪时间:2015年10月,失踪地点:L大。
  这才是让人心沉到谷底的地方。
  吴梓是L大的大一新生,如果他们没理解错,这只鬼,是吴梓的同校学姐。
  

  ☆、水厄(十一)

  事情的走向再一次超出了沈越的预料,他猜测过很多次鬼的身份,却没想到会这么巧,女鬼恰好是吴梓同校,失踪已久的学姐。
  方才死在那女鬼手上的时候,他都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恐惧。
  这么巧的吗?沈越打了个寒战,他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些怜悯吴梓,他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写好了,同校的学姐、冤死的女鬼,以及,施加在他身上的复仇。
  他抬头往窗户外边望去,夕阳的余晖已落,银蟾从山的另一头升起,在望不到尽头的虚空,是否也有这样一双手,在操纵着自己的命运呢?
  吴梓一时间倒没有沈越想得那么远那么悲观,他只是给女鬼缠上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大抵是因为他们同校,所以她才会那么轻松的找到自己,然后借助自己的手去完成一些事情。
  吴梓把学姐的资料拿给林局长看,“有这个人的详细资料吗?”
  林局长把电脑接过来,仔细分析了一下,“这是去年十月的失踪案,目前警方也只有这些资料,主要是当事人户籍不在本市,失踪地点也不在本市,只是因为要协助调查,所以才有了这些资料。”
  吴梓皱眉,“那是要我们再回一趟C市,还是去一趟这个人家里?”
  沈越仔细想了想,不对,有什么地方被他们同时忽略了。
  林局长拿起床头的水杯抿了一口,“确定了那个……就是失踪案的当事人之后,事情应该好办的多了吧,回C市找找当地警方,配合调查会好很多。”
  水。
  对了,她是在L大失踪的,为什么……会出现在A市的护城河里?
  吴梓这次很快地反应过来了,“可是尸体是在护城河里发现的啊,如果要找杀害她的凶手,不应该是顺着河上去找吗?”
  沈越联系林局长刚刚说的话,就知道他是在踢皮球了,觉得这个人又好气又好笑,一面把资料拿给吴梓卖他人情,一边又把他往C市那边踢皮球。
  果然,林局长听吴梓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变得无比尴尬。
  吴梓这几天周旋辗转于不同角色之间,虽然还是没有沈越那种察言观色辨析明理的能力,但是林局长这么明显的表情还是很快捕捉到了。
  “您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跟我说吗?”
  他语气不自觉带上了一丝怒气,连称呼都改成了“您”。
  林局长感觉就这一天,他就老了将近十岁,如果不是必要,他是不想把吴梓这个招鬼的人留在A市的。
  但是吴梓却是他遇到的唯一一个能从鬼手上活下来的人。
  他也不想轻易放下这枚棋子。
  “护城河上游吗?我不知道……有些事跟鬼有没有关系。”
  他果然还是向自己瞒了一些事的。
  “什么事?”
  “也就是7月份的事情,因为暴雨有一些山体滑坡,有个村子的的道路被封,山体滑坡砸死了几个人,那个村子正好在护城河上游,但是当时警局里出了那件事……”
  所以你们就没有甩手不管了对吗?沈越在心里偷偷吐槽。
  吴梓单刀直入:“那个村子叫什么名字,我明天去一趟。”
  “等等……我查查。”
  “叫申家村,是我们市一个挺稳的贫困村,这么多年扶持下来,都还是没脱贫。”
  “明天我去那里一趟。”
  “……”
  第二日清晨,吴梓抱着猫,顶着林局长清清楚楚写在脸上的怨气,坐上了去申家村的专车。
  开车的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沈越从青年一路的叨逼叨中了解到他是刚上岗没多久的协警,今天上面安排他来开车送吴梓去申家村。
  沈越听后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内幕的,该说他幸运还是不幸运呢。
  青年颇为健谈,吴梓也是个话多的,两人寒暄了几句聊天热度就迅速升了起来,小警察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搭讪后座的吴梓,“诶,你还是大学生吧,我们两个年纪差距又不大,你叫我小王哥就好啦。”
  吴梓看了看车窗外的风景,这应该是刚出市区,“小王哥,这里开到申家村要好久哦。”
  小王从衣兜里摸出烟给自己点上,指着前面的收费站回道:“过了这个收费站,大概还要两个小时。”
  后座坐着的人还没搭腔,小王又径自说了起来:“哎你们这些大学生跑到申家村是搞什么哦,那个村又偏又穷的。”
  吴梓正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小王又迅速给自己找到了理由,“你们应该是去搞调研的哦,哎呀你们这些大学生做作业也是辛苦,我当年读书的时候就一点都不认真。”
  吴梓这次见到了一个和虚静一样话很多的人,尬笑了几声算是回复了他,偏头看着车窗外快速移过的风景,撸了一把沈越,沈越虚张声势地咬了吴梓一口以示警告。
  这次去申家村也是昨晚和林局长分析了利弊几经斡旋的结果,其实他们自己心里对这个事情都很没底,不清楚申家村被砸死的那几个人和女鬼究竟有没有关系,但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除了往前,吴梓找不到其他通往出口的方向。
  车行驶在省道上,窗外飘叶的梧桐从沈越眼中不断掠过,他抬头看了看澄碧的天空,突然觉得这个虚假的世界,此刻居然显得无比真实,吹动他绒毛的秋风,吴梓的手搭在自己背上的触感,还有此刻如此真实的困意。
  也是,自来到A市,他每晚不是夜遇鬼车就是大战水鬼,仔细数了数,就没几晚是认真睡了的。
  他虽是猫的身体,作息还是保留着人的风格。
  沈越打了个哈欠,就着吴梓的大腿,蜷了蜷身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吴梓见沈越睡了,越发觉得路途,没意思,便想找小王聊上几句。
  “小王哥,你来警局工作多久啦?”
  “我上个月才来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吴梓眨了眨眼,想着这人原来是个新上任的,难怪林局长会把送自己去申家村这个破差事交给他,听到小王问话,便随口回了一句:“叫我小吴就好。”
  “小吴啊,一会我们是先到乡上还是直接去村里啊?”
  吴梓看了看手表,估摸着到了村上也才十点左右,“还是直接去村上吧,对了……这个村是个贫困村对吧?”
  小王点了点头,“对啊,还挺有名的,听局里的前辈说是个怎么都脱不了贫的村子呢。”
  吴梓联系到林局长跟他说过的山体滑坡,便问小王:“是因为自然灾害吗?”
  “哈?自然灾害,应该没有吧,我们市气候条件好,应该没有什么大的自然灾害啊。”
  “我听说这个村有过山体滑坡。”
  “哦,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这不才来吗?”
  看到小王这么说,吴梓便知道这应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也就默默结束了话题。
  就这样安静地开了一路,正当吴梓昏昏欲睡之时,猛地听到驾驶座上的小王咋咋呼呼地叫了一声:“诶!到了!”
  吴梓被他一吓,差点把腿上的沈越抖下去,暗骂这个司机怎么大惊小怪的,就这点事还要叫这么大声,吓得他以为女鬼来了呢。
  他搓了把沈越的猫头,应了小王一声,往窗外望了一眼,市级道旁的路牌蒙满了灰尘,但是依稀还是可以辨出申家村这几个字,吴梓抱着沈越开车门,甫一下车便皱紧了眉头,申家村说好是贫困村,但是通村的道路却是一条坑坑洼洼的泥巴路。
  小王看到也有些吃惊,“诶?不是说贫困村都修好了水泥路的吗?”
  吴梓抿紧了嘴,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路,“原来应该是水泥路,但是路面被压碎了,灰尘积多了便成了这种泥浆路。”
  小王有些心痛的看了眼自己的车,吴梓看他那个样子,从善如流地开口:“要不我自己走下去,小王哥你先在车里等我吧。”
  小王巴不得吴梓说出这句话,连忙点了点头,看了看吴梓怀里的猫,问道:“你要把猫也带下去吗?”
  说来也奇怪,他还没见过哪个大学生搞调研带宠物下乡的。
  吴梓很自然地抱起猫就走,“当然要带着他啊。”
  沈越才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找不到北,在吴梓怀里伸了个懒腰,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确定应该是来到了申家村。
  他传声问吴梓:“那个警察没和你一起下来?”
  吴梓在泥浆中寻找能下脚的地方,听沈越问自己,便回道:“他嫌弃路太烂了,我没叫他下来。”
  两人刚走到一片菜田里,就听到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吴梓警觉地握着玉佩,见势不对就准备战斗,却看到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背着背篓从菜田里走出来,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阵,还是老人先开口说话了:“平时没看到你这个年轻人诶,你是来做啥子的诶?”
  为了防止对方把自己当成贼,吴梓连忙祭出早已经编好的谎言:“爷爷,我是大学生,假期到你们村里面写生的。”
  沈越翻了个白眼,警察面前说自己调研,老人面前说自己写生,吴梓的谎话真是越说越溜了。
  老人等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写生是什么意思,心里打消了对吴梓的怀疑,看着吴梓一手抱着猫一手拿着包,满叫是泥站在地里的傻样子,好心问了一句:“年轻人你这会有落脚的地方没?要不要去我家坐一会?”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吴梓在心中感念着老乡的淳朴,一口答应了下来。
  老人的房子是南方农村最常见的那种石木混合制,整个屋里就只有一盏白炽灯,因为房屋坐落原因,整个屋子光线并不是太好,昏暗的屋里,除了吴梓和老人,便只有沈越一只猫了。
  吴梓觉得不开口说话有些尴尬,便随便扯了些话题:“老人家,怎么屋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呢?”
  老人一边给吴梓倒水一边回他:“哦,我年轻的时候没有接到媳妇,也没得儿女,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吴梓接过老人给自己倒的水,心里狂骂自己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时间又不敢问其他的话,只随口扯了一句:“哎,这个路有点难走。”
  “诶可不是吗?一下雨,这条路全部变成泥汤汤。”
  “你们没修路吗?”
  “原先国家给我们播了钱修了的啊,后来就是村里那几个人嘛,做活路开些大卡车,净是超重把路面压烂了。”
  老人越说声音越是低了下去,吴梓正想迂回着问问山体滑坡的事情,却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打骂声。
  “日你妈老子今天要打死这个疯女人。”
  

  ☆、水厄(十二)

  沈越竖起耳朵听着,老人也听到了屋外的打骂声,表情有些尴尬,本想装作没听见,但是女人哭嚎的声音和男人的拳脚砸在肉上的声音还是很难让人忽略掉。
  吴梓第一个跑到屋外,就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汉在用脚踹地上的女人,因为下了雨的原因,石板院子十分湿滑,被打的女人一身泥水的滚在地上,缩成一团不停地嚎着,嘴里断断续续地吐出一些听不懂的话,场面有种诡异的滑稽。
  不过吴梓还是看不下去了,拦在女人和大汉面前,大汉尚在气头上,看着有陌生人拦着自己,更是没好气,“你又是哪个?我打自己家女人,你快点滚。”
  被人这样凶吴梓其实挺怂的,但是还是挺起了一米九的身板,好声好气地劝他:“这位叔叔,有什么话好好说嘛,不要动手啊。”
  大汉被他拦着已是有些不耐,听到他这一番话上前一把把吴梓推开,“你也想管老子,滚。”
  场面正僵持着,老人从屋里出来了,沈越早听到了屋外发生了什么,心里却没有觉得吴梓多事,只是蹲在门槛上静静看事情怎么发展。
  老人看样子是和这大汉很熟的,见状快步走上去安抚他:“老五,莫生气嘛,这个娃娃是从城头来的,你又有啥子事要打媳妇嘛。”
  吴梓趁大汉和老人说话之际把女人扶了起来,但那女人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只看着吴梓痴痴笑着,嘴角流出涎水,嘟囔着一些分辨不清的话。
  沈越挑眉,是个傻子?
  大汉被老人一劝,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忍住了脾气回道:“还不是这个死女人,屁事不能干就算了,今早起来还把鸡圈门打开,一笼子鸡都被放跑了,什么都不干还生不出,我还在气打不死她。”
  吴梓听着这话十分不舒服,但是他一个外人,也说不出什么,就拿出纸巾擦了擦女人身上的污泥,女人见他对自己没有恶意,歪了头又傻乎乎地笑。
  老人叹了一口气,“哎呀我不管你们的了,你下次不要在我们屋门口打架就是了。”
  大汉很不在意地哼了一声,“九叔,要不是接不到其他媳妇,老子早就打死她了。”话毕还为了证明一下他说的是真的,几步走过来揪着女人耳朵往屋里走。
  吴梓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倒是女人吃痛嚷出了声,口音很奇怪,“莫打我要死!莫关我我不是鸡!”
  大汉却不管不顾地拧着她耳朵往屋里走去了,吴梓看着这一幕许久说不出话来,倒是沈越留了个心眼,悄悄记在了心上。
  被叫做九叔的老人叹了口气,看着吴梓,自觉有些丢人,掩饰性地喊吴梓,“年轻人,你要不要留在我家吃中午饭?”
  吴梓“啊?”了一声,转头看见沈越疯狂舔着爪子,知道他一会一定有什么要跟自己说,连忙答应了下来。
  九叔到灶房揭开了锅,吴梓便跑去给他烧火,倒是九叔很不好意思地拦着他,“哎呀怎么能让你一个娃娃干这些。”
  吴梓虽然不怎么会做家务,但是白吃别人家的饭还是很不好意思的,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可以没关系的,九叔看他这个样子便没再说什么。
  沈越趁着九叔转身打米的空当跳到吴梓肩头,压低了声音,“一会你尽量在九叔那里多套一些话,混熟了下午让他带你去护城河那边。”
  吴梓正在往灶孔里添柴,被烟呛得不停咳嗽,眼泪都出来了,听见沈越这样嘱咐自己,顺口问了一句,“是问他死在滑坡里那几个人的消息吗?”
  沈越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挠了一下吴梓的肩膀,“笨!谁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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