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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穿越到小说中去写同人文那件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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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转动眼珠仔细地把这小家伙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说实话,这只脏兮兮的瘦狐狸,沈越怎么也无法把它跟自己认知中那个正邪莫辨行踪飘忽的宋怀深联系起来,他心底里还窃喜着自己看到了宋怀深当年的黑历史,咬着头颅的小兽忽然发出一声惨叫,沈越瞬间感受到了失重感,不受控制地往城墙下堕去。
一只手从空中伸出来抓出了他。
沈越下意识地抬起头,便对上了姜见那双冶艳的凤眼。
不过这双眼睛现在看起来比之以前要憔悴不少,眼珠里是大片的血丝,姜见那种如地底腐烂之物的阴郁潮湿的眼神,让沈越心里只跳出了一个想法。
他似乎已经不大像一个活人了。
附着在林深头颅上的沈越感受到了姜见抚摸着他的手,冰冷的、有些潮湿的、比他更像是一个死人的姜见的手。
小狐狸被姜见抓在右手,它愤怒地吱吱叫着,瞅准了姜见失神的空当,还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腕一口。
下一刻它就被姜见反手扔了出去,小狐狸砸在坚硬的城墙上,吃痛地惨叫一声,软到在地上,不住地抖动着,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疼痛。
姜见像打量垃圾一样打量了一圈那只小狐狸,轻蔑道:“有了几分灵根,就敢跑过来了吗?”
狐狸用更加怨毒的眼光看了姜见一眼,似乎随时都想把他吞吃入肚,姜见皱着眉头冷漠地吐出一句:“别出现在我面前了,滚吧。”
畏惧着姜见的力量,小狐狸瑟瑟发抖地瞪了他一眼,最后又看了看林深的头颅,恋恋不舍地哀嚎两声,转身消失了。
姜见冷笑着捏紧了头颅上的头发,沈越不禁开始担心,他要是再用力一点,是不是会把这颗头给捏爆?
不过他最后还是松开了手,怨恨地看了林深一眼,说出的话比他的眼神还要凉薄,“像你这样死脑筋的人,死了倒也挺好。”
沈越满头黑线,所以您到底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呢?
他很快得到了回答,姜见马上又把林深的头颅紧紧地抱在怀里,像个疯子似的左右瞧了瞧,嘿嘿笑道:“好了好了,阿深没事了,我就这样抱你一会,让我抱抱你,你同我说说话好不好阿深?就同我说一两句,你是不是恨我?阿深你是不是恨我?”
他的身体抖得像筛糠,抱着林深的头颅让姜见冷静了些许,沈越这才发现这男人脸色苍白得有些不正常,姜见原本的身材就有些瘦弱,头颅贴在姜见身上,居然能感受到一根根清晰的肋骨。
沈越不禁咋舌,虽然看得出当事人对恋人的死亡很不能接受,但怎么总感觉林深的死和姜见脱不了关系呢
“林森,放过我好不好?我爱你,我承认我比我表现出来的还要爱你。”
当然,一颗早已死去且正在腐烂的头颅,是不会回应他一句话的。
城墙上的黄昏映得姜见像是找不到归处的孤鬼,远处传来乌鸦的叫声,姜见忽然爆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他瞪着林深的眼睛,歇斯底里:“为什么和我对着来?为什么要为了你那点愚蠢的忠义跑去做一个断头鬼?你还是恨我对不对?你那么恨,我便让你看看,用你那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看!你所献出一生的晏国,是怎样一块肮脏污浊的土地!还有你所要保护的黎民,究竟是一群愚蠢的猪猡!”
好了,沈越在内心得出结论,姜见本人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大病娇,因为一些原因和林深分道扬镳,在人家死后居然还不放过对方的尸体。
如果这能称之为爱的话,那这种爱应该是世间最烈的毒药了。
沈越开始暗自庆幸,虽然自家小孩在单相思期间分裂出了恶意这样一个臭屁又痴汉的黑化体,但比起眼前这位,恶意简直可以说是一朵清纯高洁的小白莲了。
他缩了缩幻境中并不存在的脖子,和病娇谈恋爱真的有些辛苦,难为你了林深兄弟。
沈越这么想着,被重新挂在城墙上的头颅迎着风微微颤动,似乎是在应和沈越心里想着的话。他还在发呆,原本已经走远的姜见忽然转过身,隔着夕阳的余晖与林深幽幽对望。
虽然知道这具身体已经死了,但在看到姜见的眼神时,沈越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窒。
这一窒就弄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沈越忽然感觉有一种漆黑的力量将他包围,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恢复意识的那一刻,沈越一睁开眼看到的是装饰华丽的床幔。
他心里隐隐有些失望,原以为能从受姜见控制的梦中出去,他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吴梓望向他的那一双清澈的眼睛。
这具身体伸出手扶住头,沈越敏锐地察觉到这并不是林深那具少年人的身体,他低头往下看去,苍白如玉的皮肤上不知被谁割了很多刀,狰狞的伤口伏在手臂上,像雨后从地里爬出来的一条条红色的蚯蚓。
沈越心里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沈越又转动自己的视角望了望。
果然,这是姜见。
还来不及哀嚎,姜见就从榻上起身,沈越能感应到他的身体情况很不好,隐约有力量外泄走火入魔的征兆。
男人在榻前俯下身,使了些力气,从里面拖出了一具女尸。女尸似乎才死没多久,颈项上被人狠狠地割了一刀,外翻的伤口看起来颇为凄惨可怖,姜见歪着头想了想,用手指沾了些她的血直接在地毯上写写画画。
这不是走火入魔了,他自己本身就是大魔头。
沈越好想报警啊。
不过随着姜见画的东西越来越完整,沈越这才意识到,他作为当时最强的巫术师,并不是浪得虚名。
这是一个很阴毒的阵法,但是以沈越的水平只能摸到姜见所画的东西的一些边角。
他隐约看出了一些关于轮回和重召的内容,更深一层的东西却怎么也看不懂了。
姜见的汗水从他形状优美的下巴滴到地毯里,和女尸那沁出来的深红的血迹融为一体。
他的表情逐渐从认真转为癫狂,眼神却能在布阵过程中一直保持冷静,在烛火的照耀下居然有一种末日神般的魅惑和邪性。
沈越叹了口气,此人果真是个难缠的怪物,从各个方面来看都是。
不过很快,姜见如火般炽热癫狂的神情逐渐像被泼了冷水一样渐渐的沉了下来,他猛地直起身子,忽然一脚踩到了女尸的身上,还未僵硬的尸体在他脚下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声音。
“不行,还不行,这个错了,还要更多,应该还需要更多。”
看样子,这次设计的阵法并没有达到他期望的效果。沈越用脚都能想到他说的“需要更多”指的是什么,也就是这个,把姜见逼到了最后的死路。
枯瘦的男人像个疯子一样笑了几声,脱力地伏倒在床上。
等沈越再醒转的时候,姜见的手腕已经一条锁链从正中穿过,准备钉进石棺里了。屋内围着的其他术士沈越都看不清他们的脸,唯一能感受清楚的是姜见夜枭一样的怪笑。
他不看姜见还好,一看姜见简直要被吓掉半条猫命。
原本艳如好女的脸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像被火舔舐过的,满是疤痕的脸,以为烧伤的缘故,沈越甚至都不能分清他的五官究竟是在哪个位置,那具让晏国所有风尘女子都为之倾倒的男性肉体也不见了,沈越只能从姜见扭动的四肢勉强辨认出一个人形。
他自然是明白的,姜见变成这样一幅样子,一半是用自己的鲜血侍奉他那些巫术所需要的蛊虫,一半是受到他想要的逆天而为的阵法反噬的结果。
石室中按阵型围着十来位术士,虽然姜见已经变成了这个鬼样子,但从众人的表情来看,制服姜见也并不容易。
男人怪笑两声,问道:“是晋王让你们来的?”
没有人回答他,不过姜见也并不在意,自问自答道:“嗐,兔死狗烹的伎俩,我们这位晋王殿下是最会玩的。不过还请你们告知他一声,姜见虽然无甚才能,但晋王殿下他没有帝王命,他这一辈子注定是求而不得的命,所得之物也会很快消逝。哈哈哈哈哈哈哈!忍了这么多年,终于能把这番话说出来了,痛快!痛快!你我不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众术士听得他对那位大人物说了这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心下都惶恐不已,一边斥责姜见的狂悖,一边动手将他钉死在这石棺中。
虽然姜见看起来距离一个活人的标准已经很遥远了,但当纂刻着符文的钉子钉进他手掌那一刻,鲜血还是汩汩地流了出来。
姜见不痛反笑,他没有挣扎,只是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把在座每一位术士未来的命运全部点了一遍。
“你,愚鲁之徒,一辈子也就是个中庸之才。”
“而你,贪婪成性,不过三年便会死于服食丹药。”
听着姜见一句句恶毒的谶语,众人惶恐下手上的动作更快,没过多久这预言的声音便被封死在了石棺里面,棺盖上传来铁链绕过沉闷的响声,看来这棺材已经被人封死了。
密闭空间里的空气逐渐稀薄,沈越能感受到姜见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
哪怕是最强大的巫术师,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依然无法抵抗这世界残酷的基本法则。
又有谁能逃过死亡呢?
沈越闭上眼睛,故事已经结束了,他也应该从这里离开了。
耳边传来桀桀怪笑,姜见的声音从活死人的身体中发出,在棺材中闷闷地传到依附在同一具身体的沈越耳朵里。
“看得开心吗?千年后的小术士?”
作者有话要说: 姜见:电影看完了,这位观众请把电影票钱结一下。
沈越:?QAQ?
另外,因为大家都懂的原因,我觉得我不能开上高速了,等拿到驾照那一天再和大家与网络世界的某个角落相会QAQ
☆、溯川(六)
阴暗潮湿的墓室角落偶尔传来滴水的声音,像是有一条小蛇从脖子旁绕上来,盘踞在沈越的耳边吐着蛇信。毛骨悚然的感觉只持续了一会,沈越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姜见?”
被钉死在棺材里的男人嘻嘻笑了两声,道:“你还挺聪明的。”
沈越试探着发散出一些灵力,耳畔传来的是姜见慵懒的声音:“没用的小术士,这里只是梦境,你感受到的不是我的本体,只不过是我留在墓室里的一缕残念而已,怎么会对我产生伤害呢?”
果然,他用意念使出的力量撞到这具身体的脑海中时,就像一股水冲向了饱满的海绵,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道,很快就被吸收得无影无踪。
认识到这样的行为是徒劳的之后,沈越很快发现,自己的感觉已经和姜见融为一体了。手掌被钉穿的剧痛无比清晰地传达到大脑的每一根神经,沈越在梦中都忍不住闷哼出声。
“疼么?”姜见温柔地在沈越耳边问道,语气缠绵到两人似乎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沈越努力压抑住自己的疼痛和恐惧,声音却还是带上了一些颤音,“你想做什么?”
活死人浑浊的眼珠死死地盯着棺材板上奇幻诡异的图腾和符咒,有些无辜地说道:“这里是你的梦境,我能伤害到的也不是你的本体,我又能做什么呢?”
这个人是个疯子。
沈越这么告诉自己,很快明白了姜见想要做什么,吴梓和自己昏睡过去的肉体还留在现实,现在自己醒不过来了,吴梓是没有人来保护的。
他牢不可破的心理防线很快就崩塌掉一小截,在沈越恍惚失神的时候,漆黑的意念就已乘虚而入开始侵蚀起沈越的大脑。
“放心,我暂时还没那么无聊对你那小情人做什么,只是单纯地想报复一下你而已,我这一千年来在地底受的苦,你也多少尝一点吧。”
报复?为什么要报复我?
脑子里像是有黑水流过,它所打湿的每一寸地方都变成了姜见所管辖的土地,沈越咬着牙想要抵抗,但意识却更加迅速地与姜见融为一体。
“你到底想要……报复我什么?”
这是沈越在失去自己意识前,对姜见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位喜怒无常乖戾阴郁的巫术师,难得大发慈悲地答了一句:“你忘记了吗?在很早之前,我们就已经相遇过了。”
下一秒,沈越就堕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眼前没有一丝的光,他动了动自己的手指,肌肉和骨骼被撕裂的疼痛咬住了沈越的意识,眼皮沉重得不得了,想抬头看一看头顶的天空,入目的却只有纂刻着符文的冰冷的棺木。
沈越想喊人来救自己,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林深血淋淋的身体和他看向自己时已经没有温度的眼神。
林深恨我。
沈越这么想着,手开始尝试着触碰那沉重的棺木,棺材里的空气带上了一点沉闷的味道。我在腐烂了,他这么想着。
那钉子上的符文比他预想得要厉害得多,一次次尝之后,除了活死人被撕裂得更加破碎的手掌,他的位置一点都没有移动过。
他离开不了这里的。
挣扎没有用的话,就只有等待。在暗无天日潮湿阴冷的墓室里,日复一日地等待着,地上的世界不知过了几个春秋,沧海有没有变成桑田呢?他不知道,直到有一天,钉着手掌的钉子有了一丝丝的松动,他心里狂喜不已,忍着剧痛一点点把手从钉子里抽出来。
等他解开第一个桎梏的时候,距离他被钉死在这里,已经过去了三百年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对于他而言,永远地停留在了他意识到林深的死亡让他感到痛苦的那一天,至于时移世易物换星移,对他来说不过只是窗外的天空又变化了色彩而已。
也许在某种意义上,他早已经死了。
又过了几百年,他的听力比刚进来的时候好了许多,他听到墓室上善男信女在自己头顶虔诚地跪拜,向那些慈眉善目的佛诉说自己的祈求。
这些香灰在无形之中将他的棺材板压得更紧。
佛寺也经历过很多岁月,在风雨中逐渐变得斑驳,又在另一个时代重新装饰雕上新的彩色,唯一不变的是这些人依旧压在自己的头顶。
第二颗钉子也变得松动了,他以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为代价,终于换得了自己双手的自由。狂喜像雨云一样在他的心头翻滚,他用两只手在棺材板上做着无用的抓挠。已经过了五百年了,曾经被人艳羡的皮囊已经变成了一堆烂泥,可是心底里依旧有个声音在时时提点着自己。
找到他。
手上的钉子松动之后,接下来的工作就变得简单了许多,他像一条虫一样在棺材里蠕动爬行,用手、用牙齿、用一切他能用上的东西来解开自己身上的禁锢。
等到他终于爬出这具棺材那一刻,林深已经死了一千多年了。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总会再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再次找到林深。
这扇墓室的门过了千年也依旧坚固,钉死他的人像小孩子一样以幼稚的手法把自己画到了上面,他试着推了推这扇门,门的另一端是悲悯慈爱的力量。
这座寺里的老和尚,在试图做一个渡化恶鬼的佛。
他伸出手掐向那个和尚,这世界上哪里还有什么能渡化他的佛?老人在痛苦中看向自己的表情依然带着怜悯,翻涌而上的反胃感让他下手更狠。
远处隐隐传来了什么声音,他现在只想下手杀掉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却很清楚的听到有人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沈越。”
他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如同春雷唤醒万物,梦境中的迷雾逐渐散去。我不是姜见,我是沈越。
脑海中被姜见侵蚀过的痕迹逐渐消散,沈越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伏倒在地剧烈咳嗽的吴梓,和吴梓脖子上几个青紫色的淤痕。
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沈越想伸手把吴梓拉起来,脚下却像踩了棉花一样没有力道,他脚下一软扑到在地,还是吴梓缓过气来把沈越扶了起来。
沈越在小孩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的样子,简直像是一具骷髅。
吴梓的头发比他睡着的时候长长了一些,湿哒哒地搭在额前,他狼狈地爬过来抱住沈越,沈越把手放在吴梓的肩膀上,小孩瘦了很多。
帷幔深处有一个老人咳嗽了几声,吴梓连忙朝里面躬身一拜,“谢谢您!他终于醒过来了!”
听到吴梓说出这么一番话,沈越立刻警觉地朝他跪拜的方向看去,当视线触及到扫地僧的布袍那一刻,沈越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把小孩盖过眼睛的刘海拨到一边,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吴梓脸色有些怪异,小声说道:“已经两个多月了。”
沈越苦笑了一下,脸色极为难看,还是他大意了,姜见留在墓室中的一点残念都能将他困在梦境中两个月之久,甚至醒来时还一度不能控制自己的意识伤害到了吴梓,说到底还是他的过错。
思及此,沈越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吴梓脖颈上的淤痕,柔声问道:“疼不疼?”
吴梓摇了摇头,沈越看到了他眼角细密的血丝,心里一阵抽痛,小孩的声音比之前沙哑了不少,“我看见你一直没醒过来,就知道可能是出事了。马上去找了人来帮忙,只有这位大师说您是被一些东西魇在梦里了,只叫我把你搬到这里来不要移动,也不许我这几天去其他的地方。”
沈越心下一震,之前就在寺庙中见过这位神秘的扫地僧一次,却没想到他竟然也像是知道内情的人。如果不是他让吴梓留在这里,姜见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沈越根本不敢想。
他这么想着,心里很是感激,恭恭敬敬地朝着帷幔中磕了一个头,灯火闪烁烟雾弥漫之处,那位老人却像佛像一样静坐无言。
心里微微一动,沈越走向前去轻轻碰了一下扫地僧,却发现他头微微垂下,早就已经圆寂了。
吴梓长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沈越却很明白,扫地僧应该也是知道寺庙地下的真相的,他一直在碧山寺等待着机缘,最后点化了自己进入姜见的墓室。
可是他的身份、他的过往,全部都化作了燃尽的灯芯,成为一堆卷曲的灰。
关于他的一切,沈越全部都不知道。
他肃然地领着吴梓朝着扫地僧磕了几个头,门外响起了虚静稚嫩的童声,“师父,我给你送饭来了。”
这一次屋内没有老人回应他了。
找到主事的僧人料理完后,虚静眼圈红红地看向沈越,抽抽搭搭地说道:“哥哥你总算是醒了。”
沈越看他哭得可怜,揉揉小和尚的脑袋,心里十分愧疚,“对不起。”
吴梓抿了抿嘴,慢慢说道:“扫地僧把你带到他的房间的时候,还是虚静照顾我们的。”
三人之间的氛围一度低沉。也就在此时,吴梓口袋里的手机亮起了荧光,小孩一接起来,居然是小张姐丈夫的声音。
他应该是很急的样子,声音中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沈越!沈越在吗?”
吴梓知道他有急事,赶忙将手机递给沈越。
两人不知交流了些什么,沈越沉默着把手机放下,吴梓开口问道:“怎么了?是小张姐出了什么事吗?我听到他那边……”
沈越忽然偏过头凑到吴梓脸旁亲了他一下,因为视角的原因,虚静并不能看清他俩做了什么。下一秒,沈越就咬破自己的手指,拉过吴梓的手臂,在上面画了很长一道花纹。
佛门清净之地,虚静一时间看到沈越手上出了血,还咋咋呼呼地叫了一声。
吴梓一语不发地看着沈越在他手臂上摆弄完。
沈越慢慢把他衬衫袖子卷下去,解释道:“你先回家一趟,我有些东西需要你帮我取。”
☆、溯川(七)
鲜红的血符衬得吴梓因为很久没见日光的手臂内侧更加苍白。
小孩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没什么,一道辟邪的符文而已,回去的时候你要保护好你自己。”
吴梓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是不是又要去做什么了?”
沈越上一次这么跟自己说的时候,回来就瞎了一只眼睛。听到小孩这么问,沈越心里跳了一下,面色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半分,只淡淡地说道:“没事,你务必把那东西保护好。”
小孩心里一凛,面上立刻严肃起来,他凝重地点了点头,“你说。”
交代完这些事情之后,两人在碧山寺分道扬镳。吴梓心里惦记着沈越所托,一路上走得飞快,沈越在山寺看到小孩渐渐远去的背影,心好像被山风割开了一个口子,满腔的爱意和酸楚从那伤口中钻到自己的灵魂里。
但这种缱绻的情绪只维持了一瞬,沈越狠了很心,没有再犹豫,起身往自己要前往的方向赶去。
小孩的手机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冷汗却止不住地往外渗。
小张姐丈夫的声音还回响在耳边:“沈越,她……她早产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医生说她难产了,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东西。”
沈越恨得咬了咬牙,之前在姜见的梦中耽误了两个月,一出来小张姐居然就早产了。
他心里突然升腾出一个极为不好的念头,光是想一想,他就忍不住浑身发冷。
不,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也太可怕了。
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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