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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穿越到小说中去写同人文那件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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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也太可怕了。
产房里的孕妇已然晕了过去。医生还是选择用剖腹产的方式把孩子取了出来,护士接过孩子,因为是早产儿的缘故,这孩子比其他婴儿要轻上一些,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没有哭几声,只在喉咙里发出小猫似的啜泣。
护士拍了拍婴儿,准备把孩子带去清洗,这孩子身上沾了母亲的血,摸起来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滑腻感。
也就是她把孩子抱离母亲身边那一刻,怀中的婴儿忽然睁开了眼睛。
这孩子眼角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像是胎里带来的。
产房里的女护士还没反应过来,帘幕另一边忽然发出一声惨叫,是从女人身上传来的。医生们似乎都没意识到为什么已经处理好的孕妇会突然血崩,小张姐在床上睁开眼睛盯了一秒天花板,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她似乎出现了幻觉。
幻境中,家里死去的亲人都在远方朝她挥着手,一边念着她的小名一边叫她快过来。
过来?小张姐有些迷茫地想着,我是要死了吗?
幻觉中的老人朝着她点了点头,微笑着朝她伸出手,“是的啊,我的好孩子,你已经死了,快来我们这边吧。”
“不!”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在脑海中抗拒,她这才发现自己肚子里空落落的,原来孩子已经好好地生出来了,母性让她更加抗拒死亡。
“我不要!我要看我的孩子!”
她话音刚落,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凉丝丝的风,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在耳边传了过来:“不用了,我的妈妈。”
小孩说话的声音捏得很尖,让人打心底里不舒服。
她刚想问这个孩子是谁?她的孩子才生下来,不应该有这种五六岁孩子的声音。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小孩子想蛇一样冰冷的手忽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手上滑腻腻的,沾的是她生产时流下来的血。
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刻,小张姐这才明白过来。是啊,他就是我的孩子。
沈越跑到医院时看到的就已经是这样一幅场景了,小张姐的丈夫晕倒在了产房外,整层楼不知为何都寂静无声,明明应该是新生儿的出生地,现在却死寂如坟场。
他哆嗦着手在晕倒的男人鼻下探了探鼻息,确认他还活着后心里松了一大截,随之消失的还有自己都不想承认的一点愧疚感。
沈越推开离他最近的一间产房的门。
映入眼帘的也许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回忆起来的人间地狱。
沈越猛地关上门,扶着墙壁开始干呕,但是却什么都呕不出来,他徒劳无功地吐了几下后,忽然蜷起身子匍匐在地上哭了起来。
他本可以救了小张姐的。
姜见在重伤了玄重大师之后,自己也被玄重大师所伤,原本的身体残破不堪,他干脆直接舍弃了原来的身体,在尘世中寻找一个孕妇为他孕育新的身体。
而小张姐就是那个被他选中的人。
从一开始小张姐被那么多鬼怪缠住也根本不是什么孕妇招阴,姜见有意识地想通过吞噬同类强大自身,却没想到被自己三番四次地打断,而象山公墓中那个女鬼也只是想要保护自己的亲人而已。
发黑得很快的纸符。
嘴角被撕裂的女鬼。
小饺子看着她的眼神。
线索一点点串联起来,沈越后悔得几乎想杀了自己。
就因为小饺子那一句“妈妈”,他便只将目光停留在小张姐夫妇身上,完全没有想到姜见正在借着孕妇的子宫成长。
现在他借着小张姐原本的孩子的肉体出生了,沈越还是来晚了一步。
1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滴!有新的任务,请您接取。”
沈越因为情绪大起大落,脑子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木讷地嗯了一声。
“这是你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任务了。”
“你是要我……杀了姜见吗?”
因着沈越的嘱托,吴梓脚下片刻也没停过,他喘着粗气跑到家里,哆嗦着手拿出钥匙开门。
吴梓以狗扑地的姿势扑进屋里,沈越最后贴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他在心里背的滚瓜烂熟。
“在我们床头的柜子里,锁着一个盒子。”
吴梓爬到卧室里去打开床头柜,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沈越急着要的,无论如何也要给他拿到。
柜子被他以一种很粗暴的方式打开了,吴梓伸手进去胡乱地翻捡着,却没有看到沈越所提到过的盒子。
他心里急得不行,手臂上的血符却隐隐显出一点红光,吴梓心里忽然猜测到了什么,头一晕,整个人直挺挺地栽倒下去。
像是为了应和吴梓手臂上的红光,整间屋子的每个角落都开始闪烁起了红色的光芒,在暗夜中一点点地亮了起来,渐渐地连成一个阵法。
沈越握着自己的手臂,欣慰地松了口气,阵法和他的血液所连通,现在自己血管中隐隐有东西向外鼓动的感觉,吴梓已经安全到家了,那个阵法,应该也激活了吧。
1号看着一直没表态的宿主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点笑容,继续说道:“请您尽快领取任务。”
沈越耸了耸肩,他的心情因为确认了爱人安全后好了不少,不然1号这么问,怕是又要感受一遍来自沈越的暴力。
“我想知道,你让我拿什么东西去对付现在的姜见。”
宋怀深牵引着三只傀儡朝着男孩走去,因为吞噬了生母和其他人的生命,原本只有五六岁模样的男孩现在已经长到了十岁左右,天使一般的面庞上是与他的外表丝毫不符的残忍冷漠。
他偏头看向来人,甜甜地问候:“阿深,你来啦。”
宋怀深垂下眼眸,但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厌恶还是被男孩捕捉到了,姜见毫不在意地吹了个口哨,看着他手里绑着的三个鬼傀儡,点了点头道:“阿深,谢谢你。”
像被雷击中了一样,宋怀深把三只炼好的鬼往姜见手中一塞,往后退了一步,冷冷道:“别说这样的话,我觉得很恶心。”
被宋怀深这么排揎了一顿,姜见倒也不在意,只是惬意地抬起头,看着头顶没有一点星子的天空道:“这个世界没有星星,我倒是很久没有跟你说过话了。”
听到姜见的口气,宋怀深知道他是在同另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说话,心里又泛起一阵恶心,即使力量受损了一大半,她倒也不惧怕孩童状态下的姜见。当下也没给他留面子,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姜见摇了摇头,对着天空自顾自地说道:“阿深你看,她恨我得紧,明天若是你回来了,可不要偏帮着那小畜生。”
舌饲是他们三个人中最多的,见宋怀深转身走了,好不耐烦地拧了拧脖子上的傀儡线,朝着姜见抱怨道:“主人,那个女人把我勒得好紧。”
她嘴上虽然叫的是主人,眼睛里却没有一点恭敬的意味。姜见知道她心里在打些什么小算盘,这些恶鬼就是这个样子,虽然会因为力量暂时臣服于你,但推动他们的阴暗力量却无法让他们从心底里归顺任何一个人。
何况是把他们像狗一样拴住准备拿去炼化的自己。
姜见这么一想着,眼角瞥到了一旁沉默的小鬼,伸手过去抬起小饺子的下巴,用打量畜生的眼光打量了一遍小饺子后,点了点头道:“不错,虽然力量不是很强,但怨气却很充足,宋怀深应当把你调教得很好吧。”
三只鬼中,舌饲和小苏都是被姜见或长或短地依附过的,唯一没被姜见沾染上的就只有小饺子,小鬼的眼睛虽然因为堕落变得血红,在姜见问自己话的时候,还是露出了孩童一般懵懂无知的神情。
“算了,能用就成。”
又不着调地自言自语一番后,姜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牵着三只鬼朝着远方走过去,“阿深你看到了吗?就算是生死,我也能颠倒给你看。”
风把脸割得生疼,C市的灯火已经在映在了沈越的眼瞳中。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机智的读者猜到本文的所有伏笔了吗?前后贯通的哦。
☆、溯川(八)
狸花猫轻巧地潜行在城市的黑夜中,沈越巡视过一扇扇紧闭的窗户,就像守夜人巡视着坟场里的墓碑。
此时离凌晨十二点还有五分钟,城市依旧灯火如昼,桥梁和道路串联起来的灯光像是星辉撒落入河。
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只漆黑的眼睛正在地面上缓缓睁开。
宋怀深翘着脚坐在C市电视塔的顶楼,晚风似乎还和一千年以前一样温柔,她轻轻地把刘海拨到一边。
自己做下了这么多罪孽,这辈子是上不了天堂了。
男童的眼神逐渐由冷静转变为痴狂,他将三只准备好的恶鬼钉在祭坛的三个角落,以怨气最深重的恶鬼为引,以千万人的生命为祭,通往黄泉逆转轮回。
这是他在一千年前就已经构思出来的阵法:死亦。
林深的灵魂早已不知散落在了尘世的哪个角落,即便是姜见,在茫茫人海中也遍寻不得。也许还有更糟糕的情况,林深早已魂飞魄散,在死之后根本没有进入轮回。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了,姜见微微笑着,脸上是偏执得无法回头的癫狂。
他总有办法把那个人的灵魂找回来。
恶鬼被绑缚在祭坛的铁链上低吟着,姜见割开自己的手掌,嘴里跟着吟唱出声,咒语逐渐生效,原本坚实的土地开始裂开了一个大缝,待缝隙张到最大,竟然是一只眼睛的模样。
血红的眼珠死死地盯着头顶的天空,一股股腥臭的血水从眼角涌出,逐渐汇成一条河流,漫到城市的各个角落。
沈越刚一落地便看到这条诡异的血河通过街道流进住宅中,他马上反应过来,跳到天台上,在脑海中呼唤1号:“这是黄泉之河吗?”
1号摇摇头:“很像,但不是。”
沈越还没来得及问下一句话,就看到血水流进城市大大小小的建筑中,此时虽然快到午夜了,但街道上仍然还有几个晚归的行人。勾着肩往回走的青年男女正借着酒劲抒发理想和抱负,街道另一边忽然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手里拎着啤酒瓶的女子皱着眉嗅了嗅,问道:“喂,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身旁的男子还来不及回话,那血水便已经流到了两人脚下,他们还来不及尖叫,就已经被血水所融化,和它融为了一体。
在天台上的沈越目睹了一切,他手都在抖,喃喃道:“这是……”
“万人血祭。”
还在熟睡中的市民没有一丁点反应,就已经被这股血水所吞噬,过往的人生和记忆被随意地一抹,生存过的痕迹就此消失。
偶尔有值班的民警看到了这诡异的血河,刚想拿起电话沟通,骨肉也随之消失于水中。
这一切都太快了。
姜见就像一个极具天分的画师,在这块原本富饶平和的土地上,以人的骨血为颜料,恣意妄为地绘制着他想要看到的画面。
像他那样的疯子,是从来不会在意脚底这些蝼蚁的生命的。
沈越努力地压抑住自己冲上去与姜见拼命的想法,他靠着天台的水泥栏杆,大口呼吸着带着血腥味的空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1号不会给自己任何金手指,所以他现在拥有的道具就只有黄泉之河和几张不足以与姜见抗衡的纸符。
但姜见现在正在施法,这个过程中不能有任何人打扰到他。
沈越冷着脸看着水位越涨越高,时间快要不够了。
血红的眼球正中,脸色苍白的男童紧闭着眼睛,低声念着咒语,沈越瞅准了空当,捏紧了黄泉之河劈向了姜见。
他知道这东西很能克制姜见这家伙,他当时附着在水鬼身上时,沈越第一次劈开黄泉之河,便赶走了姜见。
刀刃带着厉风砍向了姜见,在触碰到男童喉咙前一秒,沈越忽然调转刀尖指向脑后,冷冷道:“你还是要这样吗?”
宋怀深见识过几次这刀的厉害,她身上还带着伤,有些忌惮地往后退去,淡淡道:“我也有必须要找回来的东西。”
沈越靠着一张风符漂浮在半空中,看着水位越涨越高,他心急得像被贴在锅上煎,面上却还不得不保持冷静,“可你现在和姜见一样,跟疯子有什么区别!”
宋怀深很明显地犹豫了一下,她咬了咬嘴唇不知道怎么回应他。沈越见她表情有所松动,很快趁热打铁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林深想看到的吗?”
“你怎么知道林深!”宋怀深这句话刚一问出口,她面前的黑衣青年胸口忽然被捅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一只干枯的鬼爪带着沈越胸腔里的组织,直挺挺地穿了出来。
姜见在施法,这又是谁?!
沈越很明显和宋怀深有着一样的疑问,当他痛苦地转过头,看到小张姐那张因为痛苦和仇恨变得扭曲的脸庞时,沈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宋怀深恨恨地将被姜见魇住的小张姐的鬼魂击到一边,扶起已经晕死的沈越,心脏被完全破坏的他并没有撑多久,只是软在地上吐了几口血,很快就没有了气息。
姜见吐出最后一句咒语,低声笑道:“你又变得这么心软了,女人还真是有趣。”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抢白姜见,城市中心的巨型眼球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淡淡的影子,宋怀深忽然想疯了一样扑过去,在要触碰到影子的时候又怯怯地缩回手来,围着那个淡淡的影子转了几圈,即使确认了是那个人的灵魂,还是忍不住问道:“真的是他吗?”
姜见脸上肉眼可见地闪过一丝厌恶,但在看到那个影子的时候便已消弭无踪,他的气色因为施术变得像纸一样透明,他低声答道:“是他。”
心脏被捅穿的疼痛还未逝去,沈越的意识再次回笼,他这次将自己的气息压到最低,姜见的声音中是按捺不住的狂喜,沈越心里一沉,他还是把林深找回来了。
人影虽然已经能看清楚轮廓,但颜色还是浅得很,姜见温柔地看了一眼那个影子,喃喃道:“没有关系的,很快就好了。”
随着咒语的催动,祭坛三个角绑缚着的鬼魂在石柱上发出了被烤焦的滋滋声,小苏还好,舌饲直接忍不住张嘴了声,姜见不耐烦地伸手一指,女孩的半截舌头就落到了地上。
血水以更加快的速度向上涨着,这座城市中的每一个人都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地融化。
吴梓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暗了。他强撑着回忆了一下自己晕倒前所发生的事情,猛地反应了过来,把袖子挽到最高,看到手臂上那条暗红色的符文那一刻,吴梓心里有一块地方轰然倒塌。
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潜意识里有什么正在发生,吴梓起身想打开卧室里的灯,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停电了。他心里咚咚直跳,拉开窗帘冲到窗子边,看到的是血河已经涨到五层楼高的场景。城市里所有的灯火都在同一刻熄灭,十几万人的生命在此时此刻同坠深渊。
吴梓往后退了一步,猛地把窗帘拉上。这不是黄泉之河,沈越现在怎么样了?吴梓转身飞奔到门边想要打开门,那门却像被一道力量焊死了似的怎么都撬不开。
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是最后一次看见沈越的时候,他往自己手臂上画符文时的表情,吴梓那时候还天真地以为那个人是真的要自己回家去为他取什么东西。
现在想来,他应该是早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房屋里的禁制应该也是沈越布下来的,为的就是在未来的某一天,在这种世界末日般的场景下,保护好自己。
这个人是个惯骗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三只恶鬼在祭坛中已经被烧灼得不成人形,姜见摆了摆手指,在巨大的眼珠中抽出了一个男人的身体。
这是晕过去的林颂安。
姜见满意地拍了拍林颂安的脸蛋,笑着看向宋怀深,“你看,我为他找了多好一具身体。”
宋怀深眯了眯眼,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这是他的后裔?”
“嗯,虽然血脉已经很淡薄了,但终究是有他一丁点儿骨血的孩子,总比那种随便弄来的身体更适合他。”
也就是在姜见话音落下那一秒,沈越忽然从地上弹起来,提起袖子中拢着的黄泉之河再一次刺向姜见。
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不能再失手了。
姜见之前一直沉浸在唤回林深灵魂的喜悦之中,似乎没有发现沈越已经醒了过来,然而就在匕首的刀刃对准自己那一刻,这个男童的身体居然以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角度扭了过来,然后轻飘飘地一道气劲接住了沈越劈过来的匕首。
“还有几条命呢?需要我帮你算算吗?”
沈越向后一跃躲开了姜见劈向他的那道恶咒,咒术在石板上打出一道青白色的烟,两人几秒钟内交手了十几次,姜见渐渐地力不从心起来。
毕竟姜见之前召唤魂体便已损耗颇多,沈越才复活起来没多久,占着一股锐气,倒也能把这熬了一千多年的怪物逼得左支右绌。
宋怀深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林深的灵魂已经完全召唤出来了,她不本着兔死狗烹的原则上去踩姜见这个老仇人几脚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姜见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躲掉了沈越的又一次攻击后,有着男孩子外貌的怪物向后一翻,伸手将一个东西挡在了自己面前。
沈越将手上的灵力聚到了最大,他感受得到姜见正处于颓势,正准备一击得手,却没想到这人会狠心到直接用林颂安的身体挡在了自己身前。
不行,这是吴梓的朋友。
就是他往后收力犹豫了那么一秒,姜见的手就像闪电一样贯穿了沈越的喉咙。
男童喘着粗气,眼底是极深的恶意和怨气,“阿深,你大可在这里捅我一刀,不过他的灵魂现在已经有了一点意识,如果我现在死了,他醒过来会做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哦。”
沈越的耳朵里像有水灌入,他的眼皮越来越沉,世界再一次在他的眼中失去了光彩。
又要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大结局
以及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回到前几章看看,林婉婉和吴梓同时撞见淹死的女人,但水鬼只缠上了吴梓的原因在这里就解释清楚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姜见也是难得的纯情啊。
(精神错乱的作者顶锅盖跑233333)
☆、溯川(九)
耳边喧嚣的声音逐渐归为沉寂,沈越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人剖开来强行添加了一大把东西,血腥味被风吹过来传到他的鼻子里,沈越压抑不住自己的反胃感,潜意识里想要呕吐。
没想到这个时候却有另一双软乎乎的手扶住了他,声音是软到骨子里的深情,“很难受吗?没有关系,过一会就好了。”
这样一句话按理来说是不会让人反感的。
可这却是个童音。
沈越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姜见那张小孩子的脸,还有眼角下那颗小小的泪痣,他余光瞟到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瘫倒在一边,看样子是死透了。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脑子里突然插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这里是哪里?我是谁?”
身体被意识所控制说出了这句话,这声音跟沈越在梦境中听到的那个人的声音一模一样。
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姜见祭坛的影响,自己上一次死亡后居然没有原地复活,灵魂不知怎么的和林深的灵魂相融合,一起进入了林颂安的身体。
宋怀深咬着自己的手背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但眼泪水还是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姜见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他一千年来的夙愿终于在此刻达成,能忍住将林深拆吃入腹的欲望已经很不错了。
也许是因为血脉的原因,林深的灵魂显而易见与肉体融合得更好,沈越作为一个外来者完全插不上话。
林深重复了一下他刚才的话:“这里是哪里?我是谁?”
姜见的指甲紧紧地嵌进肉里,他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样,依旧笑眯眯地回答道:“这里是你所在的世界,我是……呃,我是你的弟弟,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很明显的怀疑,难道说被唤醒的这个灵魂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问题不大,甚至说这很让姜见满意,现在的林深就像一张白纸,他可以随意在上面涂抹自己想要看到的色彩。
得到答案的林深茫然地转头环绕了一下周围,这是一个他从未看到的新世界,钢筋和混泥土构造出一个华丽、精巧却有冰冷的现代世界模型,被血水席卷过的城市没有一点生气,午夜的天空因为姜见的能力在远方显出了一点血红色,林深复生的地方,看起来像是世界末日中的一座孤岛。
他低下头看着眼前这个眉眼艳丽,自称是自己亲人的小男孩,在瞟到那男孩眼角的一颗泪痣时,心里有个地方抽痛了一下。
因为另一个灵魂的波动,沈越逐渐获得了这具身体的掌控权,姜见踮起脚尖抱着林深的膝盖,从他这个视角看下去正好是男孩一截细细的脖颈。
他从外表上看起来真脆弱,沈越想着,他若是伸出手这么一掐,应该能很快拧断姜见的脖子吧。
不过现在不行,他并没有完全获得这具身体的掌控权。
若是慢了半拍,等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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