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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跳龙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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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还在不停的喊着要喝水,眉头皱得很紧,可以眼见着他的唇色由淡红转为了苍白。苏灿灿觉得自己的身体略好了些,坐起身来,又费力地将少年耷拉在地上的半边身子搬到草床上,草床是按照她的身量铺成的,对于少年来说是有些短了。但毕竟是倾注了苏灿灿的心思在里边,这张草床铺得很厚,有一尺那么厚,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小草垛,睡在上面又柔软又暖和。
  少年被苏灿灿搬正了身体后几乎是本能地收拢起双腿深深地偎进了草床里。苏灿灿看了他一眼,弯腰将刚刚散落在地的小破布包袱拾起来,拍了拍土,将包袱放到了床上,转过身又到另一边的墙根底下抱了一堆干柴放到她每日生火的灶台上,这炉灶是用碎石搭建,正对着门,处于整个屋子的中心。弃屋只有一扇窗,窗扇早就没了,而破旧腐裂的窗框底下沿着墙根摆着火息子。
  苏灿灿麻利地点燃木柴,这才转身出了弃屋。
  她走得很快,尽量地赶着时间。她绕到这间弃屋的后面,这里是一片残垣断壁,满地的瓦砾,起风时就是一阵一阵的尘土,让人根本睁不开眼睛。她熟练地翻过一道一米高的残垣,又绕过几段断柱,在一片比较平坦的空地上停下了脚步。她脚边的碎瓦砾成圈形围着一块方石板,挨着石板一边放着一块捆着绳子的碎石。碎石上的绳子延伸到石板下,被压住了。
  苏灿灿蹲下身将那块碎石上的绳子解开在手掌上缠了一圈攥紧,这才小心地将那块方石板平移开。那石板虽然薄,也是有些重量的,这对于一整天只吃了一碗面糊糊和半个粗谷馒头的苏灿灿来说可是一件大工程。
  做完这一切,苏灿灿的头上又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但她不能停,她了解自己的体力,若这时候停下来她面临的很可能就是晕倒。而现在,形式不允许她晕倒。
  那块方石板下压着的是一口井,据说这井里的水根源与溺姆河相连,苏灿灿偶然一次发现这井里的水有轻微的愈伤功效,她有一次感冒就是因为连续喝了七天这井里的水生生扛过去的。
  苏灿灿拔着井延平趴在瓦砾上,另一只手臂整条探进井里感觉到绳子的拉力渐渐重了,她静静地等了一小会儿,跪直身子开始拉绳子,每拉上一段就缠到自己的手臂上,不一会儿一个圆口窄颈大肚儿半尺高的黑色瓷坛子就被她拉了上来。那窄颈儿上栓着绳子,此刻正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
  苏灿灿抱着黑坛子小心地放到瓦砾地上,将绳子解下来打成卷背到肩上,又把石板细心地移好盖住井口,防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掉进井里污染水源。
  苏灿灿抱起黑坛子加快脚步往回走。她出来也有一会儿了,太阳这个时候已经全部隐下了地平线,西边的天空红得就像烧过的猴子屁股,苏灿灿只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想看了。那让她想起了不久前被她烧死的野狗,那时她饿极了还吃了狗肉。
  有点恶心,苏灿灿憋住气防止反胃,她低着头翻过残垣,小碎步紧赶着绕到弃屋前迈过腐旧的门框,柴火烧得差不多了,只有一根较粗的树枝还燃着一小缕火苗,纵使四壁透风,有这么多红碳烤着,多少也暖和了些,苏灿灿把黑坛子放在草床边上,看了少年一眼。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那两瓣轻颤的双唇已由苍白转为了绛紫色,浑身抖得很厉害,身子缩得像个大虾米,却更显得人瘦骨嶙嶙。
  苏灿灿想既然自己都决定救他了,那就要竭尽所能,此刻也顾不上自己有多累,忙解开破布包袱拿出装咸菜的瓷碗蹲下身自黑坛子里倒了半碗水,端着水爬上草床托着少年的后脑将瓷碗凑近他的嘴唇。
  冰凉的水,冰凉的碗,苏灿灿手掌托着的皮肤却是滚烫的。少年接触到这一片冰凉似乎很'炫'舒'书'服'网',他轻微的呻吟了一声,水流入他嘴里他便很配合的喝了起来。
  苏灿灿这时才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的生活经验,苏灿灿深知发烧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那是一种很能杀伤人类智力的病症,现在她也不盼别的,她真心地希望这口治好了她感冒的井里的水也一样能帮这个一心求生的少年渡过这次难关。
  只要他不傻,智力低下一点儿也没关系,除此之外,苏灿灿再无他求。
  给少年喂完了水,苏灿灿的肚子已经在叫第三波了。她忍着饿,又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少年的情况,确定他只是沉睡了,便爬下草床,蹲在地上拉过那块破布,将那半个谷面馒头放到一边,这种谷面馒头质量要比粗糠窝头好一些,苏灿灿决定留给床上的病号吃,自己拿起一个粗糠窝头掰碎了放在破碗里,又倒了半碗水进去,重新生了火,倒外面搬了块大石头进来放在灶台边上,将那破碗搁在大石头上借助火光熏着。
  反过身将包袱一兜抱在怀里,又从草床中间抻了把干草出来,铺在进门处,守着灶台靠着墙壁做了下来。随手自柴堆里抽出一个粗大的木棍,也抱在怀里架到火苗上慢慢地熏烤着。
  这木棍不能全烧透,也不能不烧红,否则万一野狗来了,光是用木棍打它们是没什么杀伤力的。
  打野狗,苏灿灿经过一年的摸索已经掌握到了窍门,野狗天生带些狼性,这样的犬科是怕火的,那么她烧这根大木棍的火候就要做到随时一点就着,轮着烧火棍打狗的杀伤力和威慑力才是最强的。
  

第五章 守夜
更新时间2010…11…7 19:26:55  字数:2126

 弃屋里很安静。苏灿灿盯着跳跃的火苗,火苗时不时爆出几声‘噼啪’,溅起几个火星子。
  苏灿灿竖着耳朵专注地听着屋外的动静。她希望今天晚上野狗别再来了,她很饿,这个时候她担心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应付那群野狗。伸手摸了摸大石块上的破碗,已经温了,苏灿灿已经饿得不行,等不及碗里的糊糊变热,就那么三口两口地将那碗半温不火的面糊吃了个精光。
  胃里升起一股温热,苏灿灿打了个嗝,感觉流失了一天的体力再次回升,苏灿灿握了握拳感觉又有了力气,心里踏实了一些。
  再看了眼包袱里仅存的一个粗糠窝头和半个谷面馒头,苏灿灿将包袱系好跨在脖子上,抱着大木棍站起身又到草床边看了眼昏睡的少年,他睡得极沉的样子,眉头紧皱着,双眼紧闭着,嘴唇的颜色不再那么紫红紫红的了,虽然还不是正常的红润,但看着让人'炫'舒'书'服'网'了些。
  苏灿灿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额头,同时用抱着木棍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然后点点头,再次肯定了那口井里的水能治病。抽回手时,少年又呻吟了声,皱着的眉头动了动,苏灿灿没有理睬。一只手捞起地上的黑坛子又回到灶台边,将坛子放下用火煨着。这水开了后,喝起来特别甜,苏灿灿喜欢那股子甜味。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苏灿灿没有放松警惕,虽然前天和昨日野狗也没来,但苏灿灿不会天真地将这看成一种惯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这群野狗有着某种共性,那就是为了活着必须觅食。不同的是,她是人而且是个外表可怜的小女孩,所以她可以装可怜博取那些有粮食的人的同情,能要到食物。而野狗们就没她这种生存的优势了,所以它们比她更直接,它们靠抢,靠最原始的暴力争夺,这大概就是非暴力不合作政策产生时的无奈吧。
  苏灿灿不是圣母,也没有那个能力装圣母,爱护流浪动物,那是已经生活在温饱水平之上的人才能喊得起的口号。而她。面对这种日日面临生死存亡的生存环境,她只知道只有适者才能生存,只有足够的强大和时刻不掉以轻心的准备才能够守住自己的粮食。与野狗这场长达一年之久的食物争夺战,不是狗死就是她亡。
  夜已经很深了,野狗还是没来。苏灿灿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已经转到了正南,昨日她是这个时候上的床,结果一夜安好。
  可昨天她走得远,因为城西这边的两个稳定的饭源家里都锁了大门,她不得已便一直走到了城东那边,那边是这城里年龄较大些的乞丐的领地,因为东城区比西城区要繁华得多。苏灿灿在东城遭到了乞丐们联合起来的欺生,一天也只要到了一个烧得黑焦的红薯。回来后苏灿灿就已经累得不行了,守到这个时候眼皮就开始打架,她是抱着烧火棍睡的,一晚上睡得都不踏实。
  再守会儿吧,苏灿灿对自己说。她又给灶里加了把柴,那火突然旺了起来,噼里啪啦地好一顿响。苏灿灿抱着烧火棍在门口坐了下来。屋里雄旺的火势烘烤得她的后背暖暖的,她昂起脖子看着天上的星星。
  古代没有空气污染,到了夜晚满天繁星,一颗赛一颗的,那么透亮,那么耀眼。多好啊。苏灿灿心里感慨了句。然而马上她又甩了甩头,将那些刚刚冒了个头儿的伤感情绪甩出了脑袋。
  她不要多愁善感,那不适合她,她要活着,而且比任何人都要活得更好,让那些曾经害过她杀过她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他们欠她的东西已经不是用荣华富贵可以弥补赔偿的了,他欠她的是命,活生生的人命。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洗白了的花布夹袄,左边袖子上有几道撕裂的口子,那是前些日子跟野狗大战时被狗咬着撕得。黑色棉裤的左腿裤筒也自膝盖处被撕裂成了两片,这些衣服本来就是大人不穿的旧衣裳,本来穿在她身上就晃荡,再经这么一撕,每次走路的时候都摇摇晃晃的忽闪忽闪的,显得她特别的瘦小可怜。
  苏灿灿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她想起那场人狗大战,就是那次吧,她烧死了一条野狗,还吃了狗肉。
  苏灿灿微微笑了下,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灶台上的柴火全烧透了,积了满满一灶的碳,连堆灶台的碎石都透着红彤彤的炭火光。黑坛子里的水冒了烟,应该是开过了,苏灿灿倒了半碗出来,晃了晃碗,碗里本来就挂着一些粗糠糊渣,热水一冲立刻溶了进去,苏灿灿就那么喝了下去。
  舔了舔嘴唇,挺甜的,这种味道很容易就能联想起以前吃过的麦片,让她有一种恍惚地自己又穿了回去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很短。
  野狗应该不会来了。苏灿灿抱起黑坛子将它放到柴火堆上边靠中间的几个枝杈间,卡得牢牢的,这个水坛子是她截止到今天唯一的家什,今天起她的家什又多了一只缺角的瓷碗。
  这个水坛子是她当初翻遍了这片瓦砾寻到的唯一一件完好无缺的物件,哦,对了,还有那段绳子。若没有这两件物件,苏灿灿估计自己活不到如今,早再那次感冒就呜呼哀哉了。
  每次看到这个水坛子苏灿灿都心存感激,是的,就是感激。苏灿灿就是这样一个人,她每天出去乞讨,却从没有一天感激过那些施舍给她吃得的人,只因为那些是人。人的思想很复杂很善变,苏灿灿不会在他们身上浪费自己的感情。但物品就不一样了,他们没有感情也不会思考不会说话不会伤害谁,也对人造不成威胁,它们是最可靠的,是最好用的,关键的是他们能让你活命。
  放好了水坛子和瓷碗,苏灿灿将烧火棍立在草床头的墙壁上,看了看仍然蜷缩在草床上的少年,他翻过几次身现在的姿势有些歪,草床上剩余的空间已经不够苏灿灿睡的了。苏灿灿推了推他,那少年没动。
  苏灿灿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将他推到了墙根,后背贴上了墙壁,空出了半张草床足够她睡的了,她才爬了上去,在少年身边躺了下来。
  

第六章 早晨
更新时间2010…11…8 8:29:59  字数:2188

 这张草床睡得久了中间就有些塌陷,人睡在上面会自然地滑到那个塌陷里去。苏灿灿躺上床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少年也滑进了塌陷处紧紧贴住了她的后背上。苏灿灿刚烤过火,后背是很暖的,少年也感觉到了那暖暖的热气,一挨上来,手臂就探过苏灿灿的肩膀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并'炫'舒'书'服'网'的哼唧了一声。
  苏灿灿没动,也不打算躲,少年的身上也很热,这样靠着正好互相取暖,而且她这一天已经很累很累了,几乎是沾上草床立刻就着了。只是在意识模糊前又习惯性的捏了捏挂在脖子上的破布包袱里的干粮。
  一夜无梦,醒来时天已大亮。
  苏灿灿睁开眼静静地扫了屋里一圈,有金黄色的阳光透过屋顶破了的那个洞撒到土地上,拉出一道灰尘翻滚的光柱。阳光打到屋顶洞口那一圈芦草梗上,那草梗就被渡上了一层金色的边儿,看着让人心里觉得有点暖和,也给这间残破的小屋带来一份属于早晨特有的生机。
  苏灿灿赖在床上,看了会儿光柱里灰尘翻滚,她喜欢这种带有生气儿的景象,屋里的一切和昨晚睡前一样,这说明昨晚野狗也没来。连续三天了,这样的情况以前没有发生过,这一点不同寻常让苏灿灿很快便闻出了一丝异味。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那场春雨来临再悄无声息的改变着。只是忙碌如她,没有时间去捕捉。
  肩膀上还搭着那少年的手臂,半边膀子已经麻了,苏灿灿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睡了一晚上,少年的唇色已转为了苍白,苏灿灿揉了一会儿自己的肩膀,待那股麻劲儿过去,一手覆上少年的额头一手覆上自己的,苏灿灿惊叹这少年的生命力实在是强大,只过了一晚,他的体温已经接近正常了。
  搬开他横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臂,苏灿灿滑下草床,取来水坛子和破碗,打开破布包袱拿出最后一个粗糠窝头溶了水,生上火,像昨天一样给自己弄了碗热糊糊,将碗里的残渣又冲了遍热水喝了,才将那半个谷面馒头掰成两半,一半掰碎了放进碗里,倒了一点水,放火边上烤温,准备喂给少年做早餐。剩下的那一半谷面馒头,作为他下一顿饭的粮食,苏灿灿将其又裹近了包袱里。
  他现在这个样子,吃饭还是要适量,慢慢地增量才对啊。
  她知道生病了不吃东西就没有抵抗力,与病魔做斗争也是需要体力的。谷面馒头比起粗糠窝头要精细些,他应该能消化得了吧。
  苏灿灿蹲在灶火边,时不时地端起那碗面糊伸出小舌头试着温度。就在这时,躺在草床上的少年睁开了眼睛,那双漂亮的凤眼里此刻瞳仁紧聚,焦距清晰,虽因病着少了些光泽但原本的风采依然展露出了一二。
  那是一双点墨一般的眼睛,漆黑而幽深。
  他打量了一圈这间破旧残腐的危房,目光最后停在了门口蹲着的那个小小的身影上。那小人儿穿着一身极不协调的衣服,松松垮垮地破夹袄和摺了吧唧的大厚棉裤,穿在她身上活像套了两个面口袋。有点滑稽,有点可笑。
  少年张了张口,喉咙就跟刚着了一场大火一样,又干又涩还很疼,他发不出声音,也就不再说了,只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看着那个小人一遍一遍地伸出小舌头舔碗里的东西。他不知道那破碗里装着什么需要她双手捧着,神情还那么专注满脸的珍惜。
  终于那小人儿微微勾起唇,似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端着碗站起身抬眼间便对上了他的视线。
  苏灿灿脚下一顿,突然的对视没有使她慌乱也没能引起她的惊讶,甚至她的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只是在她那一贯漠然的视线里带出了些许的凌厉与探究。真正引起她兴趣的是这个少年此刻的眼神。她很清楚这个少年此刻是真的清醒了过来,而真正清醒了他的目光中那一层深邃却不是他这个年龄阶段的人惯常能有的。
  果然,这个人的身上是有故事的。
  对望的两人心中同时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少年捕捉到苏灿灿眼中那一闪即逝的凌厉,心里有些诧然,就是这个小女孩救了自己吧……他缓缓地移开了目光,再转回来,便努力牵动嘴角想要给她一个微笑。
  苏灿灿已经走到草床前,她仍然端着那个破碗,端得很稳,见少年在努力的微笑,她才开口道:“不要浪费力气,先把这碗面糊喝了吧。”
  苏灿灿将碗举到少年的唇边,少年没有动,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眼静静昂视着苏灿灿,因为是昂视眼角就有些上挑,那种隐藏不住的灵动又给他整个人带上了三分魅惑的味道。
  “喝吧,我试过了,温度刚刚好。”苏灿灿耐心的哄了句,见少年还是没动,苏灿灿这次笑了,是带着一点嘲笑意味的微笑,她说:“怎么?你已经改变主意不想活下去了吗?”
  少年听了这句话愣了下,然后便垂下了眼睑盖住了眼神,就着苏灿灿的手默默地将那一碗糊糊喝干净了。
  “很好,”苏灿灿抽回手,轻声嘱咐着他,说:“你好好再睡一觉,我必须出去找吃的了,四个时辰后我会回来,水我放在床边,你若口渴可以喝,但记住千万不要打碎了水坛子,若是你不能保证就先不要喝,忍一忍,等我回来。来,先喝点水。”
  少年这次很配合,三两口便将一大碗水喝下去了。苏灿灿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包袱破布裹着那四分之一个谷面馒头团紧揣进怀里,又看了少年一眼,手拿着破碗走到灶台前摸了把黑炭灰抹在脸上,转身出了门。
  少年目送着她的背影一直消失在地平线上才收回目光。他看得出来,这个救了他的小女孩是个乞儿。他记得昨日发生的一切,迷迷糊糊间是她为他清洗了伤口,是她几乎用扛的将他带到了这里。当时他心中只有一个感激的念头,而今天看清了她的样子,她那种漠然中透着一股凌厉而凌厉中又带着一种探究的眼神,仿佛可以轻易看穿一切,让他在不知不觉间便竖起了心防。
  这个女孩明明只是一个小乞儿,明明那么瘦弱无力,可他,却还是觉出了她的危险,那样奇特的气质混合在她的身上,竟然隐隐透出一股子气势,那种气势带着野性和耐性竟也让人不敢轻易地靠近。
  

第七章 乞丐中的异类
更新时间2010…11…9 18:51:49  字数:2191

 (小夭要票啊啊啊啊~~冲榜啊啊啊啊)苏灿灿一路向着城区走去,时间有些晚了,她今天比起往常走得快了些。
  苏灿灿想决定要照顾一个人那就是要面对一份责任,她虽然不是爱心泛滥的人但决定了的事就会义无反顾地去担当。所以她从不轻易地承诺什么,一旦应下她力求决不食言。
  脑海里又浮现了那少年的眼神,苏灿灿微微勾出一抹轻淡的笑意,她发现,人还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比较可爱,不论是谁一旦披上了意识的支配随即而来的就是避免不了的欲望的暴露。
  明明昏迷的时候那么诚实想喝水会喊,冷了会抱住温暖的东西,可醒来之后明明也饿却偏要硬忍着拒绝送到嘴边的食物。这是对她的防备?还是他的自尊在作祟?
  苏灿灿的嘴角越翘越高,之后她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多有趣儿的人啊,仅仅过了一夜就判若俩人,昨日还那么真诚的向她道谢,今天就又防备起她来了。人,果然是难以交心的物种。
  苏灿灿抬起手指抹去眼角笑出的泪,加快了脚步向她的第一个食物源刘府走去。她今天出来的时辰已经有点儿晚了,这个时候刘府过了饭点应该也有一刻钟了吧。不知道二狗他们是不是已经去过刘府讨过剩饭了,若他们讨过了,那自己现在去估计也要不出什么好东西了。
  二狗是西城这边小乞丐中间年龄最大的一个,有十二了吧。
  他八岁就开始在西城乞讨,听说他爹以前是个杀猪的屠夫,生性好赌,赌输了回家就打老婆,后来老婆被打死了,他就开始酗酒打孩子,而且越赌越上瘾,最后家被败光了,为了还债他要把自己年仅四岁的女儿卖去勾栏,就是那天晚上二狗杀了他爹,带着他妹妹逃到了瑶城,开始靠乞讨过活。
  一年前苏灿灿刚重生那会儿,在西城这边乞讨没少挨欺负,有一次被二狗看见她与几个小男孩为了一个白面馒头厮打,二狗竟然莫名其妙地帮她打跑了那些人。
  那馒头沾了泥被二狗捡起来塞到她手里,苏灿灿没说感谢的话,当下便分了半个馒头给二狗,他没要,冷冷地盯了她半晌,说:“自己讨到的吃食就是自己的命根子,不看紧了,遭了抢你就只能死!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吧?”
  后来时间长了,苏灿灿经常能听到一些关于二狗的事,二狗很能打,下手狠不留情,他讨到的物品谁都不敢抢,他护着的人谁都不敢动。他护着的人是她妹妹小娟,小娟八岁了,从没出来讨过一次饭。他们住在城西一处据说闹鬼的废宅子里,四年之内小娟没迈出那宅子一步,见过她的人寥寥可数,都是平日里受过二狗照护对他死心塌地的小乞丐们,而苏灿灿有幸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
  苏灿灿记得那天也是刚下过雨,她刚从刘府要出了两个热乎乎的窝头揣在怀里还有些烫,走了没有十步就见二狗迎面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绷着脸额头上青筋暴着,苏灿灿以为二狗是来跟她抢吃的,没等他说话便主动拿出一个热窝头递了过去。
  那想到,二狗根本看都不看窝头,劈头盖脸地一把抓了她疯了一样地往回跑。苏灿灿不知他要干什么一边挣扎一边打他,可是没有用,二狗很坚定,手紧紧攥着她细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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