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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跳龙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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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想到,二狗根本看都不看窝头,劈头盖脸地一把抓了她疯了一样地往回跑。苏灿灿不知他要干什么一边挣扎一边打他,可是没有用,二狗很坚定,手紧紧攥着她细瘦的腕子,骨头隔得她生疼。
  直到将她拉进了鬼宅的大门,二狗才放开她,指着一间紧闭房门的屋子,对苏灿灿吼,他带了哭腔说:“你进去,你快进去,你是女的对吧,你快进去,看看小娟为什么哭?她不让我见她,她说我是男的不让我进屋,她都哭了三天了,一滴水都没有喝过……”一边说一边靠着墙根滑坐到了地上,双手抱着头,那身影像一片残败的叶子那么悲凉。
  苏灿灿没见过这样的二狗,没再多问,敲开了小娟的门就见一水灵灵的小女孩围着一卷干净的旧被子站在眼前。
  若不是亲眼所见苏灿灿绝对无法将眼前这个女孩划到乞丐的行列里,她被保护的太好了,就像一朵温室里的花儿,生活残{书酷{网 的风雨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的眼睛里还保留着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该有的纯真。她的眼睛那么亮,挂着泪水就像一条清澈透亮的小溪,却狠狠地刺痛了苏灿灿的心。
  苏灿灿不喜欢这样的小娟,她就像一个处于乞丐圈中的异类时刻提醒着苏灿灿此刻的生活有多么不堪。
  她漠然地问清楚了小娟哭泣的原因,原来这孩子被哥哥过渡保护着吃得好穿得暖睡得香无忧无虑,身体的发育有些过快,还不满八岁的小女孩竟然已经涨起了乳核,这种不正常的发育自然要比正常的发育更疼,难怪她会哭得这样厉害。
  苏灿灿自己有三世的人生经验知道该怎么安慰这样的孩子,她耐着性子哄好了小娟,又教给了她一些有效的推按手法,看着她睡着才开门出去。
  二狗在外面等着也很焦急,见她出来便一下蹿了过来,一迭声地追问小娟怎么样。
  苏灿灿很烦,她根本就不想说话,看了二狗一眼,只说了句:“你放心,她没事,过两天就好了,小孩子闹脾气而已。”
  二狗将信将疑,不过对苏灿灿倒是从此感激上了,很多时候二狗都会照顾她。而小娟也因此喜欢上了苏灿灿这个姐姐,时常吵着闹着要见她。
  苏灿灿对这一切表现得很漠然,甚至很多时候她有意躲避不与他们过多接触。但二狗似乎对苏灿灿的冷漠不以为然,只要小娟闹着要姐姐,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将苏灿灿拉去他们的鬼宅。
  久而久之,苏灿灿到成了他们‘家’的常客,以至于西城的小乞丐之间慢慢传开了一条公认的流言,都说苏灿灿是二狗看上的人将来是要做他媳妇的。
  苏灿灿对此不以为然,她很清楚例如娶媳妇生孩子成家立业这种在一般人眼里最平常不过的事对于他们这些乞丐也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幻想。当你都不确定自己明天是不是还能有饭吃有地方住会不会生病会不会死时,一切有关于未来的事情都只是美丽的泡沫。你能看到的还只是眼前这块天手边这点事,所争取的还是那口能活命的吃的。
  但是苏灿灿对于未来不是没有想法,只是她的想法却绝不能说给任何人听。
  

第八章 仇人见面
更新时间2010…11…10 20:17:46  字数:2230

 刘府在瑶城不算是最富裕的大家,最多算是小康之家的水平。刘老爷早年闯荡过江湖,是一位练家子,后来娶了妻便安稳了,在瑶城开了家小武官平时带带徒弟接些压镖的买卖,在西城这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
  他的夫人李氏是个吃斋念佛好施舍的心善人,这一带的小乞丐多半都会来他家蹲饭点。
  苏灿灿今天来的晚了,本来就是抱着碰个运气讨点残羹的心态,没想到她今天的运气很壮,赶到后门时正好遇上刘夫人李氏的大丫鬟喜珠回家省亲,苏灿灿立刻摆出一副奄奄一息的饿死鬼状就在喜珠眼前摇晃着摊倒了下去。
  喜珠一惊,赶着小碎步冲到苏灿灿面前将她扶了起来,一边回身吩咐守门的婆子赶紧着去厨房拿两个热馒头来,一边轻拍着苏灿灿的脸问:“你怎么样?你醒醒啊,你别吓唬人啊,阿弥陀佛,你醒醒啊,醒醒……”
  苏灿灿听见有馒头心里挺高兴的,喜珠叫的急切,苏灿灿不忍心让这个心善人太过担心,只又装了一小会儿便慢慢睁开了眼睛。
  细长的眼睛形状很好看,却因为没有光泽显得人有些混沌呆傻。
  苏灿灿一醒,喜珠立刻欣喜地将她抱在了怀里,苏灿灿连忙挣扎,弱弱地抗议道:“姐姐,我身上脏……”
  “没事,夫人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众生本是平等的,我不嫌弃你,你饿了吧?”喜珠笑得很温柔。
  苏灿灿第一次在古代听人说出众生平等这样的话,一时间还真有些惊讶,她呆呆地点了点头,“饿。”
  喜珠往后门看了一眼,那婆子已经捏着两个馒头端着一碗粥出来了,看见喜珠抱着苏灿灿,远远地便吆喝起来:“哎哟,真是作孽啊,喜珠姑娘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啊?你看看这种小野狗身上要多脏有多脏,你抱着她就算不怕脏了自己的衣裳那万一沾上些不干净的东西过了晦气给夫人动了胎气可怎么办啊?”
  “住嘴!”喜珠历喝一声,俨然她在这府里还是有些地位的,那婆子被喝斥了倒是乖乖闭了嘴,不过那不屑的眼神明摆着是心里很不服气的。
  喜珠接过婆子手里的粥满意地点了点头,夸奖了句:“你倒是个会办事的!”
  婆子献媚一笑,道:“嗨,跟着姑娘学多了自然也有了些长进不是?这粥啊,是夫人赏的,夫人还夸姑娘学佛学的精进,说赶明个一准儿给姑娘挑个好人儿——”
  喜珠没接话,脸到有些红了,端着那粥送到苏灿灿唇边,问:“你先喝点粥吧!”
  “姐姐,我自己有碗。我用我自己的碗吧。”苏灿灿装出极虚弱的样子挣出了喜珠的怀抱,她坐直了身体,从夹袄宽大的袖子里摸出自己的碗,举到喜珠面前,忽闪着一双无神的细长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喜珠一阵心酸,擦了擦眼角,忙将那粥倒进了苏灿灿的缺角破碗里。苏灿灿双手捧着碗吸溜吸溜地几口就喝了个干净,然后打了个嗝。
  喜珠又将两个白面馒头塞给苏灿灿,苏灿灿接过馒头触手温热软湿滑香,当即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她飞快地将馒头揣进袖子里,给喜珠磕了个头,“祝夫人喜得贵子,祝姑娘喜结良缘。”然后爬起身飞快地跑开了。
  身后传来守门婆子取笑喜珠的嘻哈声,还有喜珠急切的呼喊:“五日后我便回来,到时候你再来啊,我送你几件衣裳,一定来啊——”
  苏灿灿脚下没停,也没回头,却大声地答应了声。
  又被人当成流浪狗可怜了。苏灿灿心想。
  跑过街角穿过小巷,苏灿灿一口气跑到了西城的主街上,这主街名叫瑶蝶大街是条南北向的街道很宽有三十米左右。街道两边店铺楼阁的种类琳琅满目,街面上摆摊叫卖的商品应有尽有。
  苏灿灿一边喘着气,一边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慢慢地走着。她专心地看着面前的路,并不为这繁华的街景而动,因为这一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毫无意义的,在她没有能力拥有这一切之前,她根本提不起兴致去观赏什么。
  苏灿灿心里有点难受,每次被人可怜了之后她都会有这样一刻,而每次乞讨的时刻她又都会极力装出可怜的样子,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口,那只袖子里放着两个馒头,温热的馒头熏得她的手臂也暖了一小截。
  苏灿灿压下了那丝多余的难受的感觉。加快了脚步,赶往下一个饭源地点——济仁堂药铺的后门。
  或许是苏灿灿太专注于地面了,到了街角拐弯时也没抬头,没看见迎面有两个男子飞奔着冲了过来,她来不及躲了,砰的一声撞上了一个人,苏灿灿‘哎呀’一声直接被撞飞出去了一米,左眼的视野几乎在同时便染上了一层红,苏灿灿知道自己的脑门上一定流了血。
  一般来说,这该是个敲诈的好机会,但苏灿灿只看了一眼那两个男子,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的心在这个时候‘突突突’地跳了起来,她一手按着脑门,一手撑住地面费力地爬起身,咬着牙一声没吭扶着墙继续向前走。
  两个男子中,一身黑衣精短打扮的男子愤愤不兮地对白衣男子道:“没想到他白天也敢出来,还跑得这么快!”
  白衣男子轻哼了一声,望着前方的屋顶危险地眯了眯眼。转身往回走,这时他注意到了扶着墙慢慢蹒跚的苏灿灿,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诧,脚下顿住了。
  黑衣男子也看向了苏灿灿,心中憋着一口恶气,作势就要向苏灿灿冲过去,被白衣男子一记眼神制住了动作。
  黑衣男子不解地看了白衣男子一眼,“王——公子?”
  白衣男子一言不发,抿着唇一步一步向苏灿灿走了过去。他身材颀长,白袍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一层耀眼的光华,衣袂飘摇,整个人精致得不似真实。
  苏灿灿听到白衣男子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判断自己此刻也跑不动了,便干脆靠到墙上低下头喘息着不再动弹。
  白衣男子手握纸扇,在距离苏灿灿俩步远处站定,用纸扇挑着苏灿灿的下巴托起了她的脸,强硬地命令道:“看着我。”
  苏灿灿强压下心里翻涌而起的嫌恶,愤怒和仇恨。举目凛然淡漠地迎视上男子犀利地审视目光。
  她知道,早晚会有一天要与这个男子再相见,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突然这么快。
  丹雁楠,就算今天你不出现在这里,总有一天我也会去找你,找你讨要你欠下的血债。
  

第九章 金锞子
更新时间2010…11…11 20:24:05  字数:2064

 丹雁楠紧盯着她的那双眼,那双眼黯淡无光,没有波澜,没有漠然,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什么也没有。这双细长的眼睛空洞得就像两口干枯的水井,狂风卷过时会扬起一些细微沙砾,暴雨降临时会吸收多余的污水,就像习惯了被命运戏弄和肆意蹂躏的大地,无知无觉地接受着身边发生的一切。
  可是,丹雁楠看着这双眼就总有一种错觉,仿佛在那层沉积在井底的泥沙下还深埋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爆发力。那种力量强大到一旦暴起便能摧毁一切,是那么的危险让人忌惮不容忽视。
  若是她还活着,或许她也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吧。
  刚刚看到这小女孩背影的那一刻,丹雁楠竟恍惚地以为他又见到了刘若白。
  是的,他曾经无数次躲在暗处远远的望着她的背影,她那些无意中带出的举止上的小习惯小细节不知不觉早已深深刺入了他的骨髓,以至于无论何时只要他闭上眼都能随时清晰地想起来,却又是永远看得见,摸不到。
  丹雁楠回想起那天刘若白也是这么扶着墙一步一拖地向前走,她的腿上,肩膀上插着许多箭,鲜血将她身上那件白色的华丽宫装染得面目全非,就算这样她依然倔强地不肯向他多说一个字。而她最后留在这世上的一句话是对他和丹雁鸣的诅咒,她说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两个人静静地对望了半晌。
  苏灿灿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她强行抽离了自己全部的情感压制在心湖最深的底层。可那些陈年积攒历经了生死的恨意又怎么会乖乖受制,苏灿灿觉得自己快要暴走了。藏在袖子中的小手紧紧地握成拳,久未修剪的指甲尖锐地刺破掌心,疼痛一波一波袭来,苏灿灿靠此支撑着理智。
  这时,被晾在一边的黑衣男子挠了挠头,小心地叫了声:“公子,您这是……”
  丹雁楠唰地撤回纸扇,扔了块金锞子给苏灿灿,冷冷地道:“下次走路长点眼。”
  黑衣男子诧然地瞥了眼那枚滚落到苏灿灿脚边的金锞子,又上上下下打量了苏灿灿一番,啧啧有声地摇了摇头,“你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啊……”丢下苏灿灿,一步三跳地去追丹雁楠了。
  丹雁楠走后,苏灿灿一直靠着墙,浑身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她虚软地延墙滑下坐到地上,喘息着盯着丹雁楠离开的方向,一只手在地上摸着那枚金锞子。
  这种时候,苏灿灿不会别扭地做出什么为了自尊而视金钱如粪土的无聊之举,她心里很清楚这一枚金锞子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既然是他给了她翻身的机会,那么她还客气什么犹豫什么呢?
  丹雁楠,你会后悔的。
  金子抓在手里是凉凉的,却让苏灿灿心里很踏实。重生以来第一次苏灿灿有了资格开启自己瞻望未来的那扇门。很好,苏灿灿心里默默地念着。
  苏灿灿依旧去了济仁堂,被丹雁楠的纸扇戳破的额头很成功地为她再次博取了同情,那位看门的老伯给了她两个凉了的烧饼又顺带给了她一小包药粉。说是能治外伤的。
  苏灿灿给老伯磕了个头,便飞快的跑开了。
  她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子,将烧饼白面馒头和早上剩的那块谷面馒头一并放到破布上,又将那些散落的干咸菜放进碗里搁到破布上,将包袱系好,往肩上一背,望了望天色日头已经偏西了,该回去了。
  苏灿灿一转身就见一个人叼着一根草梗,靠在墙上瞥着眼看着她笑。
  “你怎么来了?”苏灿灿平淡地问了句,脚下没停走出了巷子。
  那人咧开嘴嘿嘿一笑,跟在她身后,大大咧咧地说:“怎么了?这又不是你们家地儿,许你来,不许我来啊?”
  苏灿灿心里惦记着瓦砾弃屋里的病号,没心情和眼前这位纠缠,直截了当地问:“找我什么事?”她停住脚步,扭身看他。
  “小娟想你了。我今天抓了条鱼,你一块过来吃吧!”二狗挺期待地看着苏灿灿。
  苏灿灿也笑了出来,她虽然不怎么喜欢见小娟,但很多时候二狗带给她的却是那种朋友之间的关怀和惦念,这样的感情虽然平凡可对苏灿灿来说却是一种欠缺了很久的正常人之间的交往,有时候她也会珍惜二狗这个人的存在。
  可今天不行,她有责任在身不能兀自去享受。她垂下眼睑摇了摇头,真心实意地对二狗说:“谢谢你还想着我,但我还是不去了吧。”
  “怎么了?你不是最爱吃鱼吗?”二狗叼着草根漫不经心地瞟了眼苏灿灿。
  “恩,我是爱吃鱼,不过我想让小娟多吃点儿,你快回去吧,不然小娟一个人在那宅子里……”苏灿灿没往下说,因为二狗已经哼了一声转身走了,苏灿灿扭头漠然的看了一眼他的身影,便继续赶路。
  她还是先去溺姆河边上洗手洗脸漱了口。回到弃屋时,草床上的少年蜷缩成一团睡得很沉,草床边上的瓦罐没有动过,苏灿灿放下包袱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比早上时要烫了些。许是一整天没吃东西闹得,病情又反复了。
  苏灿灿忙放下包袱,先抱了柴生起了火,又掰了半个白面馒头放在破碗里兑上水,等熏热了,端到草床前,将碗放到地上,摇着少年的肩膀轻拍着他的脸。
  少年很快被弄醒了。睁着一双黑眼睛茫然地看着苏灿灿。苏灿灿也不管他是不是认出了自己,端起碗凑到他的唇边,笑着说:“这回泡得是白面馒头,很好吃的,你快吃吧。”
  果然,少年喝了一口尝到味儿,便一鼓作气将那碗面糊喝了个精光。喝完之后又拿他那双黑眼睛盯着苏灿灿看。
  苏灿灿一样没理他,把剩下的那半个馒头也掰了热成面糊又喂了少年一碗。少年似乎是真饿了,这回还是一口气喝光,之后打了个嗝。
  苏灿灿放心地点了点头,就坐到了灶台边,抱着烧火棍熏着,从包袱里捡了个烧饼撕开来往里面夹了几根咸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第十章 罂粟之瘾
更新时间2010…11…12 19:36:15  字数:2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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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很多思想活动都是在吃饱了的情况下才能够正常运行。苏灿灿吃了半个烧饼,填了个七成饱,系好包袱就拿出济仁堂老头给的那包药粉,伸出食指沾了些摸在自己的脑门上,药劲儿很大,苏灿灿疼得倒抽了口气。她一边抹着药一边回想今天的事,丹雁楠怎么突然离开京城来了瑶城呢?莫非是宫里边出事了?
  苏灿灿回想着最近街头巷尾盛传的有关宫里的八卦,没发现有什么大事,她皱眉想了会儿,而后便自嘲的笑了,宫里面若真的出了什么重大事件那也绝对会封锁消息,外边的一般平民老百姓是不可能知道的,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个一文不名的乞儿。
  总之丹雁楠这次来瑶城绝对不是来玩儿的,对这一点苏灿灿是十分肯定的。
  手里的药粉还剩了一些,苏灿灿拿着药粉的纸包站起身,走向草床,原来那少年没睡,一直瞪着一双漆黑的漂亮眼睛看着她。此时他眼里浮着一层温暖的水光,让苏灿灿看着有一种这是一只宠物的错觉。
  苏灿灿笑了,还真是不自觉就用了对待宠物说话的语气,对他说:“这些药粉很好用,抹在伤口上也不疼,我刚刚试过了,来,我给你也抹抹,这样你就能好得快些了。”
  少年张了张口,以唇语说了声‘好’。苏灿灿爬上草床,跪在少年身侧,小心地拉开他的衣襟,干瘦枯黄的十指和中指沾了些药粉小心地轻轻涂抹少年伤痕累累的胸膛。
  少年一阵战栗额上渗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苏灿灿哄他:“忍着点,刚开始是有点疼的,过一会儿就好了,我帮你吹吹,吹吹就好了啊!”
  苏灿灿耐心地俯下头,一边给他抹药一边轻轻吹着抹过药的肌肤。少年的肌肤细腻敏感,竟在苏灿灿的抚弄下慢慢泛起了一层可疑的红。
  苏灿灿赫然,她抬眼看了下少年,见他此时紧抿着唇偏过了头去,微闭的睫毛轻颤着,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睛下面投下了两道漂亮的弧影。而他的脸上此刻也涌上了一层可疑的红。
  苏灿灿立刻发觉自己这个姿势有点不妥,忙坐直了身子,有些讪讪地解释道:“不吹了,不吹了,都把药粉子吹走了。”她转了个身没有看少年投过来的视线,忙着给他的双膝抹药。也就没看见少年的眼中闪过的那丝失落。
  其实苏灿灿是想多了。刚刚她对少年的呵护哄宠,勾起了尘封在少年记忆深处的往事。那些有关于母亲疼爱的画面在他六岁时搁浅,取而代之的是没日没夜的残杀,争夺,用冷酷与生死搏击,最终逼得人不得不嗜血成狂。
  “你叫什么名字?”苏灿灿处理好膝盖的伤口,扭过头问。而少年以一种同样好奇的质疑眼光看向苏灿灿,令苏灿灿笑了出来,“好吧,我先说,我叫苏灿灿,你呢?”
  大概是为了苏灿灿的善解人意,少年的眼底涌现了一丝笑意,他用力地张了张口,这次终于发出了一丝声音,那声音很弱,却也很好听,他说:“我叫安云。”这是他不为世人知道的名字,也是他的真实名字。
  苏灿灿又问:“你有家人,有归处吗?”
  安云摇了摇头。
  苏灿灿却突然沉默了,半晌后才自嘲地笑了笑,“我也没有。”
  安云愣了下,见苏灿灿扭头要下床,用尽了全身力气抬起胳膊抓住了她拄在床上的那只手,苏灿灿没回头,安云也没说话,他就那么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轻颤的背影,这一刻安云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孤寂,以至于许多年之后,他依然为她这一刻的孤寂心生怜爱。
  晚上,苏灿灿依旧守夜,安云的精神比昨日好了许多,他安静地躺在床上瞪着一双漆黑的眼睛望着她坐在门槛上那个瘦小的背影,她抱着烧火棍昂着头望着天上的星星,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能看得那么入神,可他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每天都这么看星星吗?”安云的声音很轻有些漂浮还带着一丝沙哑,但很好听。就像在青冥的山洞里钟乳石上滴下的水滴声,叮咚清润。
  “没有,我是在等它们来。”苏灿灿扭过头对安云笑了一下。
  “他们?那是谁?”
  “是野狗。”
  安云顿了下,又问:“这里常来野狗吗?”
  “以前几乎每天都会来,最近三天没有,不知今天会不会来。放心吧,它们若是来了,我会收拾它们的,你早点睡吧,要不要再吃些东西?”苏灿灿站起身,依然抱着烧火棍,却自脖子上取下了干粮包袱。
  安云其实没什么胃口,可他很想接近苏灿灿,想进一步走近她的世界。这个女孩纵然处处露着危险的气息却像罂粟一样明明知道有毒还是忍不住想要碰触。就像是瘾,你一旦接触了就会忍不住想要得更多,忍不住,也欲罢不能。
  安云点了点头,苏灿灿便又为他冲泡了一个白面馒头,喂他吃了。
  安云好奇地看了看苏灿灿包袱里剩余的干粮,轻声问:“你不吃吗?你,不饿?”
  苏灿灿没有回答,她垂下了眼睑,片刻后她看向他,一双细长的眼睛平静无波。她怎么可能不饿呢?要知道她今天讨来的干粮只是她一个人的话足够吃三天的了,但现在情况不同,她要照顾他这个病号,她对自己的良心承担着一份责任,那么,她就不再有享受的权利,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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