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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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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将手中的高脚杯放下,余昭辉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说完银/行/卡重新推至桌前,“相信卢先生现在是很需要这笔钱的。”

    褚景然也不矫情的再将钱推回去,郑重的道:“辰逸在此先谢过余先生的慷慨出手,日后有能力,定重报。”

    对面的余昭辉轻晃着高脚杯,笑而不语。

    褚景然原想着定金差不多也就十万左右撑死不过二十万,却不想余昭辉竟然那么大方,光定金就给了三十万。

    想着一星期后就要开始的工作,笠日褚景然又去了趟房产中介,刚一进门,前两天的工作人员立刻迎了上来。

    “卢先生您来的正好,正准备打电话通知道您,咱们这边刚收入了一套三室两厅的中等户型,您可以先看看成图。”说着将办公桌上的平板递给了褚景然。

    坐到会客沙发上,褚景然翻了翻图片,从照片上看,能看的出来这是间布置的很温馨的三室两厅,位处近郊,交通还算的上便利。

    工作人员在旁介绍道:“这户主因一些私事,近日要移民出国,这套房子是紧急转手,所以价格偏低市场价,且户主介绍房子装修至今基本没人住过,如果您觉得还满意,我马上帮您通知房主来带您去看房。”

    褚景然看了眼标价45万,确实是偏低市场价。

    “通知人过来,带我去看一下。”

    “哎,好的好的,您稍等我马上给齐先生打电话。”工作人员说着一脸兴冲冲的给人打电话。

    房子看的很成功,基本跟照片上没什么出入,原户主也是个爽快人的有钱人,听说褚景然要马上入住,直接将家具全部打包当作附带赠送给了人,脸上丁点看不出心疼的色彩。

    合同签完后,褚景然在系统商店用300点积分兑换了30万现金,拿出15万现金再加上余昭辉的30万定金直接将房子搞定,随后又付了中介些中介费。

    合同签下来后,三方都是笑逐颜开,跟谁都聊的来的原户主还大方的请俩人去就近的酒楼吃了顿饭,一顿酒足饭饱后才离去。

    与人告别的褚景然直接去了趟家具市场,将房子中所有的私人物品全部换成崭新的,原本的就直接以低价处理给了家具市场的人。

    次日,将自己原住处重要的物件收好,租的房子退了,给新家重新布置了一番,忙到近傍晚时分,终于是将新家给两天内全部搞定。

    ……

    浴室蒸汽氤氲,朦胧雾汽下,褚景然半倚在瓷白的浴缸中,莹白的肌肤上挂着淋漓的水渍,晶莹的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一路而下,舔舐着如玉般的肌肤,划过起伏的胸膛,最后砸落进浴缸之中。

    房子的原主人很会享受,浴室被改造的很大,今天褚景然还特意在里面安了个浴缸,忙的一天腰酸背疼的他现在泡在热气腾腾的浴缸中,全身每个细胞都洋溢着舒爽的味道。

    【查的怎么样了?】

    虽余昭辉已经答应帮忙,但褚景然却并没有忘记自己还有520号这个网络作弊器,近两日一直让520号顺着网络查询着男主的踪迹。

    【还是没有任何信息。】

    褚景然懒懒的换了个姿势,“网络查不到,那很显然他所在区域没有相关网络信号,甚至是电话信号。”不然他不会不通过网络报警或联系肖筱。

    具褚景然得知,虽现在还不满十岁,主角周睿渊智商可不低,没走失那会儿在上小学一二年级就能自学三四年级的课业,还能拿满分,他丝毫不怀疑若给他丁点机会,这小萝卜头早就将问题解决,哪能走失两年还没找到。

    现在搜索范围缩小,对方所处非常可能就是全国的哪个偏远山区。

    可全国那么多网络及电话信号覆盖不到的偏远山区,哪怕是用上一辈子,褚景然也不可能将之全部寻完,故现在他也只能依靠余昭辉那边帮忙了。

    知道这会自己急也没用,故褚景然很淡定的将这个问题直接撇了开来,反正主角自带光环肯定死不了,不急。

    【520号,你的感观与我的感观是一样的么,如果我睡觉或者昏倒什么的,你还能感知到外界的信息么?】

    【不可以,我是辅助系统,若宿主五感关闭我是没有办法感知外界信息的。】

    褚景然挑眉,【我每次洗澡你都看的一清二楚,那你的属性到底是公还是母?或者是雌还是雄?】

    520号抽了抽嘴角,【系统是没有性别的。】

    【没性别,那不就是人妖么。】

    【……】我想静静。

    将浴室的门拧开,褚景然腰间围着浴巾拭着头发走了出来,正准备吹头发时,手机震动。

    来电人,余昭辉。

    “喂,余先生?”

    “通知你件事,你要寻的人,我已经帮你找到具体位置了。”

正文 20。论兔子转型为狼崽子的可能4

    天晓熹微,雾露缭缭。

    天刚蒙蒙亮,鱼肚白的天幕下,清晨的小山坳笼罩在一片薄淡的朦胧中,许多人还沉浸在昨晚的好梦中未醒。

    村口青砖瓦房的柴屋被从里打开,伴随着开门的动作,沉重的老式木门发出‘嘎吱’的声音,惊落屋旁草地中翠绿锯齿长叶上昨晚的露霜。

    周睿渊穿着身极不合身的衣服从柴房里抱着小一号的木盆走出来,他要在女人起床前准备好今天家里的早饭。

    柴房水缸中的水在昨天已经用完,故今早他只能费力的抱着木盆朝不远的小潭边行去。

    因衣服极不合身,又怕踩到摔倒的缘故,袖口与裤口都被他卷了好多道,还用草绳系着,裸露在外面纤细的胳膊,被夜晚还未完全褪却的寒气拂过,冻的他直打哆嗦。

    来到小潭边,周睿渊端下身,将刺骨冰冷的清水拂到盆里,通红着小手用潭水混合着黍米搓洗着米粒。

    这汪潭水是活水,以前是整个小山坳惟一的水源来源地,但近两年不少人家都自己打了井,故来这的人也就不多了。

    米浆倒掉,重新舀了清水,周睿渊抱着木盆回了住的柴房。

    和着盆中的潭水与洗净的米粒倒到铁锅里,点燃灶台,他坐在灶台前看着火。

    整整两年的时间,周睿渊却只知道这里叫九弯山,但具体是哪个省市他却在脑海中半点找不到。

    男人得病死后,女人将他管的很严,自从他第一次逃跑被捉回来,为了防止他再次逃跑,用铁链子整整栓了他一年多,另一头栓着个大铅球,而他做家务的时候就带着那个大铅球做。

    许是看他近一两年都老实了,女人也是愈来愈懒,将家里的家务全部交给他后,前不久就给他把铁链解了开来。

    被解禁后,周睿渊没有再试图逃跑,并不是妥协了,而是他知道现在的他还跑不掉。

    虽然他只逃过一次,但周睿渊却将这惟一一次逃跑的点滴记的非常清楚,这里的山路太长,夜路山里的昼夜温差太大,凭他现在的小胳膊小腿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天黑前走出小山,如果在山里过夜,那么他只会冻死在路上。

    再加上这里不通网络不通电话,整个山坳幽闭而落后,他甚至连打求救电话都打不出去,虽然女人经常虐待毒打他,但从始至终周睿渊从没有想过一死了之。

    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能死,哪怕再苦,再难熬,他都要忍要等,等到他有能力,忍到他有能力逃出去的那天,到时,他要让她付出足够的代价。

    铁锅中咕咕的沸腾声响起,周睿渊将灶口封底住,灶中的余热会将锅中的稀饭闷熟,他要省着用柴,山上的毒虫毒蚁太多,每次上山去捡柴都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等锅中的稀饭好了,女人也就起床了,如往常般,她先是去看了看米缸中的米少了多少,又揭开锅盖看了看稀饭合水是几两,两者是否对的上。

    为了杜绝他偷食与浪费,女人将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记的很清楚,每天吃多少米,炒菜用多少油,对的上一切好说,万一一点对不上,那么他迎来的就会是一顿毒打。

    只有女人用过饭后,他才能吃剩下的,如果哪天女人胃口好,吃完了,那就意味着他可能要饿肚子了。

    今天女人如平时般,喝了两大碗稀饭就放下了碗筷,挺着肚皮懒洋洋的去大堂里听收音机去了。

    将自己的碗筷拿出来,周睿渊将剩下的米浆与惟数不多的米粒狼吞虎咽的吞到了肚子中,才收拾碗筷准备去忙其它。

    他每天的事情很多,除了洗衣做饭烧水择菜外,还要随时留意屋里的柴是否用完,将洗净的衣物掂着脚晾到了屋旁的竹杆上后,周睿渊进屋看了看柴。

    数了数日子自己省着点用差不多还可以撑一个星期,想着水缸中已见底的水,他抱着木盆往小潭边行去。

    ……

    褚景然瞥了眼车窗外嶙峋的山道,“来一趟这也挺不容易啊,还辛苦王主任专程陪我走这一趟。”

    “卢先生客气客气,这拐卖儿童案件一直是上头重点打击的事件,您有线索,我们身为人民的公仆定是要协助到底,我们这也都是上行下效。”

    褚景然笑而不语。

    昨晚余昭辉打电话给他,称下属查至周睿渊可能被拐卖到了H市县下的一个叫九弯山的山坳里,还称这是块无网络,无手机,无电视的三无区域。

    不仅封闭,且很排斥外人,芝麻大小的官职都能称土皇帝,问他需不需要自己提供点帮助。

    在俩人见面前,褚景然就让520号查到了余昭辉的背景,他个人虽只是个比较有钱的企业家,但家中权力却不小,不少长辈与兄弟都在重要部门任职从政,各行各业的关系错综复杂。

    面对这种好事,褚景然怎么可能会拒绝,余昭辉直接跟H市办公室的人打了声招呼,那边人猜不透俩人具体什么关系,就安排了个人接待褚景然亲自将人送到了县办公室,交接好将情况稍微说明了一下后,人才离开。

    县办公室的人一看是市办公室亲自送来的人,还在县里的时候明里暗里没少打探褚景然与上面的具体关系,褚景然能说自己其实啥关系都没有么?

    当然不能,于是褚景然淡笑都给打太极似的绕了过去,对方愈见他这样,愈不敢怠慢,提起下乡到山区,也是有不少人抢着接这活,这不就有了现在这幕。

    中年妇女正在家听收音机磕着野瓜子时,门外忽的冲进来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中年妇女侧头发现是村里的书记,吐掉瓜子壳刚准备问啥事,却不想男人劈头盖脸的就开斥。

    “刘老三家婆娘,你个要死的货,把别家娃拐回来又不好生养着,现在县里头带着娃家长寻来了,你自己去蹲牢房,还要害死俺哦,你个杀千刀的哦。”

    中年妇女准备还的嘴在听到那句蹲监狱吓的一个翻身想起来,却不想不稳下直接从躺椅上摔了下来,本就肥胖的身子掉到地上,将整个屋子都震了震。

    “哎哟俺的亲娘哦,疼死俺了哟。”

    村书记哪还管趴在地上的她疼不疼,立刻道:“快快快,快点把那娃衣服什么都换了,跟他把词串一串,那娃不是很怕你么,跟他好好说,过会不要在人前乱说话,快点快点。”

    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的中年妇女一见男人转身要走,也顾不上疼了,立刻将人唤住,“哎哎哎,老陈家书记你别走,你先别走啊。”

    男人不耐烦的扭头道:“么子,快说。”

    “那小贱……那娃他家长寻来了,如果把他带走了,俺是不是得去蹲牢房啊。”

    “拐卖娃国家法律是不允许的,你这是犯法,要去蹲牢房。”

    中年妇女一听脸立刻白了,也不爬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嚎,“俺又不知道,这就是俺男人从外面捡滴个娃,俺白养了他两年,是个牲口都能宰了吃肉了,怎么还成触法了呢。”

    “这娃能跟牲口比么,这是从婆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俺早就劝你将娃送走算了,你非得养当牲口使唤,现在好了吧,这能怪哪个哦。”

    女人边哭边嚷,“俺不活了,俺不活了,俺又不知道不能随便捡娃养,白给他吃白给他住,让他帮忙做点事咋还不行了呢,老陈家书记你得救救俺啊,俺男人以前还在的时候还帮你家修过屋顶嘞,你不能忘本啊。”

    男人眉宇间全是不耐,“救救救救,俺救你谁来救俺啊,这被上头查到我管辖的区域出了这档子事,俺这位置都不知道还坐不坐的稳,现在说这些都没屁用了,县里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要不是俺县里的小舅子刚刚用BB机给俺发短信,事情不晓得会闹成么样,快点把娃找回来,给他换衣服,把词串一下,尽量把刑减减。”

    “这刑减减是多久啊?”

    男人本想说‘又不是我判,俺怎么知道’但在见到她的模样后,话到嘴边又绕了回去,“大概也就个把月吧,万一被那娃把打他骂他当牲口使唤的事捅出来,那可就是五年往上啊。”

    妇女被那句五年以上吓的不轻,男人也不管了,也不哭了,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往隔壁柴房赶。

    周睿渊刚端着木盆从小潭边回来,就见妇女十分不耐的站在柴房门口急的团团直转,抬眼一瞥到他,反射性的开口就叱,“你个小贱种,你死哪去了,害老娘好找。”

    说着呼拉拉的冲了过来,伸出拧耳朵的手在空中直挺挺的停了下来,她猛的想到了村书记刚跟他说的话。

    周睿渊抱着怀中的木盆垂着头,等待着如往常般的打骂,却不想女人竟一把将他怀中的木盆夺了过去。

    “怎么还去做这事,这放着放着放着,我来做,回家把衣服换了,俺给你买了新衣服。”说着将人半拖回了正屋。

    周睿渊站到正屋,就见妇女急急忙忙的去衣箱里翻衣服,翻了半天终于是翻出了件明显是男人穿过的旧衣服。

    “这衣服买的有点大,俺开始是想着等过两年再给你穿,现在先换上。”妇女说着直接将人扒了个精光,手中粗鲁的动作丁点没在乎人身上的瘀伤。

    周睿渊虽是疼的厉害,但却是一声不吭,半敛着的眸中若有所思。

正文 21。论兔子转型为狼崽子的可能5

    妇女本就胖,这才帮人换了身衣服就有些喘不过来气,将人扯到身前,刚准备跟他串词,却忽的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人叫什么,整整两年她都是左一个小贱种,右一个小贱种的叫,哪会知道人真名叫啥。

    想着村书记说的五年以上,她将声音放到此生最柔和道:“娃你叫啥啊?”

    抿了抿唇,如实道:“周睿渊。”

    “周什么圆?”

    “周睿渊,睿智的睿,渊博的渊。”

    没上过两天学的妇女哪知道什么是睿智的睿,哪个又是渊博的渊,直接道:“那个俺就叫你圆圆,圆圆你看你来俺家这么久了,俺平时虽然是对你严了点,偶尔凶了点,不过也没少你吃的,缺你衣穿,对不对?”

    周睿渊跟个乖宝宝似的点头,妇女继续道:“你要知道,当年要不是俺家男人将你带回来,指不定你就流浪到哪里给饿死了,这两年间,俺也知道你懂事听话,俺是打心眼里想让你给俺当娃,打心里喜欢你。”

    周睿渊有些忐忑的看了人一眼,小声道:“真……真的吗?”

    “你这娃,难不成俺还骗你不成,你平时又不说话,俺想跟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都不知道咋说。”妇女说到此处,随手从旁边的食盒里抓了把野瓜子,扬了扬道:“想不想吃?”

    如同平时孩子的馋嘴,周睿渊咽着口水点点头。

    “那你就记好,身上的伤是跟村里娃玩的时候摔的,不是俺打的,俺平时对你很好,从不让你干活,把你跟祖宗样供起来,晓得不?”

    周睿渊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妇女手中的瓜子,点头。

    “说一遍给俺听听。”

    “身上的伤是跟村里小朋友玩时摔的,你平时对我很好,从来不让我干活,把我像祖宗一样供起来。”

    妇女满意的点头将瓜子放到了他的手掌中,随后起身走了两步又道:“我去烧火,你别乱跑晓得不?”

    周睿渊边吃着瓜子边点头,见他全身心都在手中的零嘴上,妇女安心去了隔壁的柴房,妇女刚刚离开,周睿渊面上的欣喜褪的一干二净,望着手中的瓜子面上露出个与年龄极不相附的冷笑。

    只是笑过后,周睿渊又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突然对自己这么好了?

    正思考着这档子事时,忽的听到熟悉而陌生的引擎声阵阵传来。

    周睿渊一愣,这个声音是……

    汽车!!!

    村里的陈书记早就在村口咧着嘴笑着等人,被这阵阵引擎声惊扰的还有正追逐打闹的孩童与家里没下地的大人们,无不都出家门看看这几乎只能在镇上看到的汽车。

    车一停好,褚景然打开车门,快步行到不远处吐了个稀里哗啦,两辈子加起来褚景然都没有晕过车,但今日这一行他可是差点将胆汁吐了出来,这路实在是太要命了。

    王主任见此紧随其后,很贴心的递上了纸巾与矿泉水,将口腔中的怪味漱了个干净,褚景然这才重新直起身,“抱歉,见笑了。”

    王主任打着哈哈道:“哪里哪里,卢先生以前应该是没下过乡,这乡里不比城里道路平坦,路都不成形,雨后被踩成什么样,以后就是什么样,当初我第一次下乡时也是吐的不成样,缓过来就好了,缓过来就好了。”

    见褚景然脸色好了不少,王主任这才将视线移向了不远处的村书记,不比对褚景然身份猜不透的客套,官架子十足的道:“你是这九弯山村的村书记?”

    “没错没错,俺就是。”

    “我是咱们县办公室的办公室主任,姓王,咱之前还在镇上落过脚,听说你们都有BB机沟通,那你应也是收到镇办公室的通知了吧?”

    “收到了收到了。”

    王主任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道:“今儿大老远的赶来这九弯山,是因为咱们县接到市里的通知,卢先生称家里的孩子失踪被拐卖到这儿来了,今日我就与卢先生一起来核实一下这个事情。”

    村书记额上汗立刻就下来了,虽知道那娃家长来头不小,却不知道这事竟是从市里捅到县里的,这刘老三到底是拐的是哪家的公子哥啊。

    “王主任抱歉,这个事情俺还不是很清楚,这样,俺马上召集村里的村民,一个个排查,每家每户排查,若发现哪家敢干这犯法的事俺第一个饶不了他。”

    王主任本想同意,但瞥到身边的褚景然,话又收回了嘴里,侧头有些讨好道:“卢先生您的意思是?”

    看着四周无数双或好奇或打量的眼神,褚景然道:“大概要多长时间?”

    “一个……半个钟头,半个钟头就好。”村书记未完的话在见褚景然皱眉的瞬间转了个弯。

    “那好,就在前面那块空地上。”褚景然伸手指向前方不远青砖瓦房的空地。

    周睿渊隐进门后,皱着眉回忆着自己以前的记忆,却并未在记忆中搜寻到有关不远架着眼镜青年的半点信息。

    对方称是他的家长,可自己却并不认识他,那……他到底是谁?

    村书记的动作很快,半个钟头的功夫就将全村的村民集中在了空地之上,人群中吵哄哄的一团,好奇打量的眼神一直往旁边褚景然与王主任身上瞟,还有更多的往不远处的小车上瞟,眸中的惊奇与赞叹溢于言表。

    终于待全村人都到了后,村书记拿着个用硬纸片折的简易喇叭道:“静哈子静哈子,莫吵,听俺说。”

    人群中无数双眼睛移到了村书记身上,“俺身边的是从县里来的王主任和从市里来的卢先生,俩位大老远的赶到俺们村,是听闻有人举报称俺们村里有拐卖儿童这种极其恶劣的事情发生。”

    村书记定了定接着慷慨陈词道:“咱们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家娃都是婆娘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别人家的娃也一样,谁家娃丢了不伤心,不难过,咱们九弯山村虽然穷,但咱们不干这种犯法的事,现在主动承认错误,咱们从轻处理,一旦被查出来了,那就自已看着办。”

    话音落下,人群中立刻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各种或隐晦或光明正大的视线,全部往人群中局促站着的肥胖中年妇女身上瞟。

    中年妇女顶着各式各样的眼光,肥胖的额上直往下淌着汗,想着方才对方偷偷跟她说的话,牙一咬,紧拽着身边的周睿渊就往外扑。

    “俺没有做亏心事,这就是俺死去的男人当年捡的个流落街头的娃,见他没爹没娘的,正好俺也想找个传宗接代的娃,就给带了回来,这两年将娃好生供养的好,看在俺白养了他两年的份上,要饶了俺啊。”

    褚景然就见人群中忽的扑出一妇女,用着浮夸的演技上演着泼妇耍赖的戏码,视线缓缓移到她身边紧拽着的小萝卜头身上。

    半敛着看不清的五官,极不合身的衣服,瘦弱的跟豆芽菜似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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