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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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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敛下目,所见就是十指的紧扣,月光透镂花窗桕洒在相交的十指之上,仿若银纱曼妙。

    顺着那只宽厚的大手往上,所见就是床边林昊天闭目浅寐,眉心深蹙的模样,他一只手紧扣着自己的手指,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方拭汗锦帕,显然是在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着自己。

    看着床边男人哪怕是于睡梦,也会下意识深蹙的眉与十指的交握,褚景然眸底闪过一缕茫然。

    短短几月来,于他这人到底是何种的存在,朋友还是仇人,亦或者是别的,他这会已经有些摸不清自己的本心了。

    尝试着抽出自己的手,可却发现哪怕是睡眠之中,男人也攥的是分外的紧,反复几次无果后,似妥协,又似默认,褚景然轻轻阖上了双眼。

    林昊天,我不会原谅你的。

    而就在他闭眼不久,床边的林昊天却是缓缓的张开了眼,看着一如之前紧扣的手指,唇角一抹得尝所愿如孩子般的浅笑绽放。

    孟灼,我们会有幸福的将来的。

    自那次昏倒之后,俩人之间相处的日常似乎变了些,虽是鲜少交流,但至少现在褚景然不再对人避而不见,而林昊天这方,对人的关心与照顾更是细致到了点滴。

    褚景然胃口不好,他就挖空心思给人做各式的膳食,只为让人多吃一口饭,褚景然睡眠不好,他就整宿整宿的失眠,绘图纸给人造床安寝,只为让他梦中能安稳,褚景然愁眉不展,他就命人收集来无数奇闻趣事,夜晚挑灯熟读后,将之讲给他听,只为人能面展浅靥……

    房中

    褚景然半倚着床头,浅蹙着不展的眉,床边站着一脸紧张的林昊天,与正在请诊的御医。

    半响,御医收回诊包,看了眼床上的人,笑道:“孟公子可能只是心情郁结导致食欲不震,睡眠不好,待我开几服药调养一下就好了。”

    床上的褚景然听完这与前半月无太大出入的话蹙起了眉,这两月来,褚景然发现自己身子愈来愈沉,对比以前胖了些,用食时还时不时爱犯恶心,胃口差不说,晚上还总是睡不好。

    这御医几乎每半月就会来请次诊,告诉他这番出入不大的话,可他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林昊天送走御医,刚一转身就发现床上人深思深蹙的眉,心中一紧,现在孟灼还未接受他,若让他知晓他已有了自己的骨肉,那么他……

    林昊天不敢多想那是种什么样的结果,他只知道,他珍惜这个人所有的一切,他的一娉一笑,包括他们未降生的骨肉。

    大步行至床边,林昊天面色无异的温声道:“不要多想,好好调养好身体,待身体调养好后,我陪你一同回西泽。”

    褚景然抬眼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情深的男人,想到近月来种种,又想到了当初屈辱,沉默敛目。

    冷然的声线传来,“林昊天,这辈子我孟灼都不会原谅你的所做所为。”

    这句话,像是在告诫他,又像是在告诫着自己。

    林昊天呼吸一紧,艰难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哪怕你恨我,只要你不离开我,这就够了。

    【我前不久无意中听到仆从议论,说严嘉煊回朝了。】

    【宿主你是想……】

    房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良久,一句轻到极致的声音自他唇中传来,“我想回一趟孟府。”

    皇宫,太子殿

    一身凛凛朝袍严嘉煊跟在刚下朝的元荣轩身后一路追问,“太子表哥,你到底把灼灼藏到底哪去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元荣轩大步往前不语,半月前严嘉煊大胜回朝后,就第一时间去了孟府寻找孟灼,可却是一无所寻。

    问到孟府下人,众人言孟灼回了西泽老家,严嘉煊快马加鞭赶去却是扑了个空,孟灼根本就没有回西泽,怀揣着不解,严嘉煊命人连夜调查,却是查到了太子身上,也就有了现在这副画面。

    跟几年前般,严嘉煊顾不得礼法,将人袖子一扯,“太子表哥,你就告诉我吧,灼灼到底在哪里了?”

    元荣轩微恼拂袖,“你看你这像什么样,堂堂一国将军,不顾礼法拉拉扯扯,被那些个迂腐儒臣看到,定会参你一本以下犯上。”

    严嘉煊嘴一瘪,道:“那你告诉我你把灼灼怎么了?等我见到了灼灼,我就不天天缠着你了。”

    元荣轩拗不过这个死脑筋的表弟,侧身道:“世上娚子女子千千万,比他容貌美艳,才情出彩的又不是没有,你总盯在他身上干嘛,”还那另一个也是,都盯着这一个人。

    “我不管别人好不好看,我也不管别人才情如何,我就喜欢灼灼,这辈子我只娶灼灼一个人。”

    “你……”回想林昊天与孟灼之间的事,再看面前这个一根筋的表弟,元荣轩甩袖大步离开,只留下了一句话。

    “忘了他吧,这辈子,你跟他是不可能的。”

    ……

    晃荡了近一天的时间,终在晚霞迟落,褚景然不知吐了多少次时,马车停在了孟府门前。

    马车内,褚景然面色苍白一片,早已是全身脱力的状态,林昊天这会也顾不得其它,一脸心疼的将人自车内横抱起,大步进了孟府。

    将人小心翼翼的放置床榻之上,立刻有仆从端着铜盆清水上前,林昊天也不让旁人经手,亲自为人拭汗清理,后又给人喂了些流食后将人哄睡着。

    做完一切已是近夜半时分,见床榻上的人睡的还是很不安心,担心人夜半会醒,他也未敢离开,如近几月来无数个日夜般,就着床沿边,陪了人一宿。

    翌日,褚景然还未醒,林昊天就收到了来自太子那边的昭见,称有急事相商,想着已回临安城的严嘉煊与对褚景然的隐瞒,林昊天安排了好几个心腹于府中后,才离开。

    林昊天才走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严嘉煊就骑着匹汗血宝马停在了孟府门前,纵身一跃下马,立刻就往孟府里面冲。

    昨儿深夜刚回府,他就收到了按插在孟府附近的眼线来报,称褚景然回府了,兴奋的他差点没直接三更半夜冲到孟府来,好在那会智商在线,千盼万盼将天给盼亮了,朝也不上了,单身一人就杀到了孟府之中。

    褚景然是被门外的一阵乒乒乓乓声给吵醒的,不知晓门外发生何事的他,以手支撑着身子起身。

    刚下床,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黑影撞烂了房间的门直接摔在了地上,定睛看去,他发现那还在痛苦□□着的竟是个人。

    就在褚景然一脸茫然之际,自大门外忽的快步行进一人,一身袍服凛凛,浓眉杏眼,满脸的愤怒在瞧到他模样的瞬间,化作了毫不掩饰的惊喜。

    “灼灼!!”

正文 72。遵命,我的女王18(完)

    直到被抱在怀里时; 褚景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个人是……严嘉煊?

    也不怪褚景然一时没有认出来; 实在是对面严嘉煊的变化太大了; 若说未去战场前的他; 是颗温室里无数人细心浇养的幼苗; 那这会的他,就是一棵已成长为参天大树的青松; 不管是气质还是其它方面,对比以前,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看着面前这张已慢慢向着男人方向成长的脸,褚景然道:“严……嘉煊?”

    严嘉煊弯着眸直点头; “对啊对啊,就是我,灼灼我说过年尾之前,我一定会当上大将军回来娶你的; 我现在回来了。”

    回想当初函中所述,褚景然唇角不受控制的翘了翘,只是现在……笑容收敛。

    严嘉煊这个粗神经自是没有看出他的不正常之处,反而是拉着人好一番委屈; “我早就回来了,可是找了你好久都没有找到; 太子表哥也不告诉我你在哪里; 这些天还天天躲着我; 若你再晚两天出现; 我可真就要命军队家家户户的搜过去了,不过还好你终于出现了,对了灼灼,这些日子你到底去哪了?”

    听闻问话,褚景然侧目,半响才道:“出了些意外。”

    “意外,那灼灼你有没有受伤。”话毕立刻拉着人左瞄右看,神情紧张的不得了。

    拍了拍人的手,褚景然笑道:“现在已经无事了。”只是话毕他又想到了什么道:“嘉煊,现在能麻烦你帮我去城里请个大夫么?”

    “大夫?灼灼,你……你生病了?哪里难受了,不对,你快躺下,躺下,我马上去皇宫里给你把御医请过来,你等着。”

    拽住了往外走的人,褚景然在严嘉煊一脸焦急的不解中摇了摇头,“不要请御医,去城中请个大夫就好。”

    顿了顿,又将视线投至别处道:“我……可能是生病了。”

    ……

    大夫于榻边诊着脉,严嘉煊在大夫身边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终的良久,大夫看了床上褚景然一眼后收回了手,就在他刚准备开口时,褚景然突然捂着嘴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吓的旁边的严嘉煊跳了脚。

    “灼灼,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了?”严嘉煊边抚着人的背帮忙顺气,边问。

    摇了摇头,褚景然道:“嘉煊,能麻烦你帮我把厨房里炖着的莲子粥端来么,嗓子突然很不舒服。”

    “好,我这就去。”话落转身出了门。

    将人支开后,褚景然这才将视线投到大夫身上,“大夫,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

    严嘉煊将莲子粥端回房间时,大夫已经离开,惟有褚景然一人失魂落魄的半倚在床头。

    “你……怎么了?”

    褚景然身体先是微不可查的一僵,缓缓侧过头,撞进身边严嘉煊满眼的复杂中。

    看着这双一如当初,却终不再是当初的眸,褚景然摇了摇头,伸手将对方手中的瓷碗接过,有一勺没一勺的喝着粥。

    往日话多的严嘉煊这刻难得的没有多话,房间中除了用膳时的声音外,静的有些可怕,终的在一碗粥用了近半后,褚景然止住了手中的动作,轻浅的声音自低垂的面部下传来。

    “帮我……一个忙,去……?!”

    褚景然将请求道出后,严嘉煊却没有如往日般立刻应下,而这般的沉寂足过了有半盏茶时间,微颤的声音才自榻边传来,“好……但我……有一个条件。”

    侧过眼,严嘉煊看着床榻上这个填满自己所有少年时期的绚丽身影,看着这个或许早在不经意间从自己身边悄然远离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年尾……我们……成亲。”

    听到这个在此刻尤显突兀的要求,褚景然侧过了头,四目相对中,轻声道:“即使这般,你……还喜欢我?”

    对面这双流盼顾星的眸似将严嘉煊的思绪带回到了当年的窗前,那隔空遥遥的一瞥下,一颗初萌春心的狂跳不止,窗边那人微微的一个轻抿的唇微中,整个人似入魔中蛊般的沉沦。

    扬着记忆般略傻的笑,严嘉煊似宣誓般的道:“我喜欢灼灼……一辈子。”

    ‘爹说了,如果我能做上大将军,他就管不了我的婚事了,那么到时候我就可以娶灼灼过门,灼灼不能先跟别人成亲,在官媒上门前,我一定会回来娶灼灼的,一定,一定,一定,一定!!!’

    再闻当初信函,这刻的褚景然忽的想笑,可扯了扯嘴角却发现此刻的自己根本就笑不出来,看着床边的这个人,仿若自嘲的缓缓闭上微涩的眼,轻浅声间传来。

    “好……?!”

    ……

    林昊天以为,站在那人身边,咫尺天涯的镜花水月,是最痛苦的事情,那人从不将他放于眼中,求而不得,是最痛彻心扉的记忆,那人恨着他,从不愿接受他,是他最不敢正眼面对的事情,可曾经的无数种种与幕幕,却抵不过那日回府后步入房内,视线所及他面白若纸及身下满床的暗红。

    那人半倚于拔步床头,精致的侧脸如纸般苍白,白色的里衣上浸染着的朵朵殷红如璀璨的玫瑰,于沉默中凄然的绽放。

    自第一眼,林昊天就知道,比起月白袍衫,或许这人更适合着那一身艳丽灼红,就如他的名字般,孟灼孟灼,灼灼其华。

    他也曾在头脑中臆想过,若他哪天为这人亲手披上嫁衣,那他会是何种风华。

    灼配美人,玉配霞,这人定是那人海茫茫中最闪耀的琼树火花。

    他缓缓移过眼,平静淡然若一滩死水般的眸,动作间,未止的暗色如一条蜿蜒的红蛇顺着白色的锦芯蹒跚爬动,渲染出一片瑰丽的妖冶。

    紧接着,他笑了,盈盈的凤眸中射出从未有过的恶意与恨意。

    他说,我孟灼哪怕是去死,也不会,生下那个野种。

    林昊天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后悔,不会后悔当初的所做所为,不会后悔那次疯狂的放纵,不会后悔哪怕是囚禁,折断他的翅膀,也要将人牢牢困在身旁,可直到那一刻。

    他第一次,后悔了。

    他狼狈的扑到床边,疯了似的想捂住他腕上入骨的伤口,他疯了似的想阻止那殷红的咕咕涌出。

    他不要了,孩子,将来,幸福,他林昊天通通都不要了,他只要他平安无事,他只要他能存于这世间,他只要还能看着他,哪怕刻刻凌迟进骨,哪怕时时腕骨入魂,他也不在乎。

    孟灼求求你,我只要你活着。

    颤着双臂,林昊天将冰凉的人紧紧的抱在怀中,感受着冰冷仿若无情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剐着,分尸着疮痍满片的心脏,崩溃的仿似全世界坍塌般的绝望。

    孟灼,你说你想让孟氏商铺如繁花开遍临安大街小巷,无数个日日夜夜,我燃尽香烛,辗转无数个白天黑夜,只希望看到你面上展露的笑颜如花。

    孟灼,你说我是你一辈子的知己伙伴,若失此生有憾,为了让你此生无憾,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中,我都只能于梦中与你交脖缠绵,却从不敢在面上表露一丝一毫。

    然而,孟灼,你知道吗?那个我,早已在这无数的白天与黑夜中,无数的沉默与压抑中,爱你失了疯,入了魔。

    若有来生,孟灼求求你,正眼看我一次,好吗?

正文 73。严嘉煊——番外

    “将军有令; 任何人都不能踏进这苑房半步。”身著凛凛铠甲的士兵木着张脸; 伸手将宫装女子还想抬脚入内的动作制止。

    女子生的五官出彩; 周身气质出众; 一身桃色绸缎更是衬的她貌比花娇。

    今日她本是游逛到此; 见苑房前重兵把守; 好奇想来瞧瞧,却不想还未靠近; 就被这般毫不客气的拦了下来,这让从小娇生惯养的她,脸色立刻就不好看起来。

    身边的贴身丫鬟察觉到人的不悦,柳眉一竖; 立刻上前叱道:“好个不长眼的奴才,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吗?我们家小姐可是由皇上赐婚,不久后的将军夫人,以后这将军府的女主人; 别说这小小的苑房了,这将军府有哪去不得,还不快滚开。”

    士兵不为所动道:“小人只受命于严将军一人,不识什么将军夫人; 除了将军不认旁人,若旁人想进这苑房; 请出示将军私令。”

    对方这般毫不留情的话; 无疑是给了女子一个大大的耳光; 霎时间; 她俏丽的小脸就被气的青一道红一道的好不精彩,这让近日在这府中横着走惯了她,怒火刷的蹭起来了。

    “今日这苑房,我还就是进定了,小荷,给我轰开这扇门!!!”

    “是,小姐。”就见身旁贴身丫鬟话音刚落,蓦地抬眼,右掌屈成爪,以闪电之势往苑房前的士兵身上爪去。

    士兵大惊,后退的拔出腰间佩刀格挡于身前,下一秒,在锵的一声中,两者碰撞在了一起,一缕银色火花乍现的一闪即逝,这般强作用的推进下,双方各退三步才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四周士兵一怔后,立刻全部转拢了上来,丫鬟虽然是有刀光中中左右突闪,却是游刃有余,女子见到苑房前的士兵都被吸引走了,也就抬步往里而去。

    不远有士兵见到女子这般动作,立刻想抬步去阻止,却被丫鬟先一步阻断了后路。

    吱嘎的一声轻响中,雕花木门自外被推开,女子抬步入内,入目是庄重的摆设与古朴的陈列,木质格栏之上,精雕玉琢的摆件,无一不是万中珍品,很显然主人对这间苑房分外的珍待。

    环顾苑房四周,女子瞧见不远被缦帐绉纱分隔出来的内外居室,想着这外室的奢华,她反射性抬脚往内室而去。

    伸手拂开缦帐,入眼的景象让女子姣好的面容微诧了一个瞬间,因为这內室之中并未有什么龙雕玉梁,朱漆黛瓦,有的仅是一张红木桌案,对比外室奢华,简陋了不止一星半点。

    怀揣着好奇,她渡步向前,案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但更让女子好奇的却是案前一张被卷起的画卷。

    自表面看来,卷纸的年代并不久远,但两侧的颜色却都是略有磨损,显然主人经常的翻阅造成。

    回想这苑房外的重重把关,再回想室外与室内的两者迥异,那般奢华的摒弃在外,却独留这副墨宝于内,女子眸眼微凛,缓缓的伸出了手。

    她觉得,这副画或许隐藏着一个不为她知的秘密。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案前的那张画卷之时,一个满蕴爆怒的声音自不远外响起。

    “谁许你进这间苑房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女子吓了一跳,她蓦地侧头,就见到了站于不远处满脸怒容的严嘉煊,以及他身后,全身狼藉血渍一片,被士兵押解于地上的丫鬟身上。

    严嘉煊暗着黑沉的脸将桌案上的书卷一把拿过,细心检查后,无半点破损后,心绪微松两分。

    感受到自来人身上传导过来的冷意,女子也知晓自己定是犯了人的大忌,立刻道:“将军,我……”

    蓦地将人的话打断,严嘉煊冷冷的道:“我已向皇上言明,婚约取消,以后的将军府不欢迎你半步的踏足,”话毕对外道:“送客!”

    一阵混乱的骚乱中,不停挣扎,不断撕叫的女子被强行拖出了苑房,哭喊声伴随着切切愈来愈小,直至彻底消失。

    士兵退下后,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严嘉煊一人,他重新走到案后,将画卷挂于墙上,看着紧捆的画卷良久,缓缓抬手,解开了缚卷的绸带。

    挣开束缚的画卷如最细腻的绸纱般倾泻而下,卷轴快速的飞转下,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艳侧脸缓缓展现于前。

    画中人著着一身月白绵衫,侧站于雕花窗前,皙白如玉的手搭在窗上,似想将那扇窗合上,可那本是想关窗的动作似在感受到什么后,顿止了一息,抬着那双狭长流盼的凤目盈盈望来。

    那张仿若天眷无瑕的侧脸,就在那个并不太烈的午后,在那个普通又特殊的日子中,一笔一划的被映进了脑海中,令他再也无法忘却,也不敢忘却一丝一毫。

    抬着不自觉颤抖的手,严嘉煊抚上画中人的脸,指尖的触感与永远冰冷的温度,让他知道,这个人,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出现,他再也不能实现当初那个最初的承诺。

    于未见这人之前,严嘉煊从不知道,原来心悦一个人可以是这般的甜蜜,是这般的幸福,这般的让人对明天对未来充满着期待。

    他喜欢每天都去府中寻他,就那么傻乎乎的看着对方,都让他有种自己正注视着自己全世界的错觉。

    他喜欢随他一起出去踏青游玩,虽然跌了跟头摔的很丢脸,可是却能换他噗呲一笑,他也觉得那一跤是甜的。

    他甚至庆幸自己不懂水性,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原来他愿意以娚儿之身下水去救他,不惧怕于常伦,不惧怕于世俗的眼光。

    他贪心的想得到他所有送出去的礼物,无论是给谁的,在他心里,那都是自己的,毕竟……那个人,也是自己的。

    严嘉煊知道所有人都觉得他不成熟,于那人的感情,只是一时昏头,一时的兴致的突起,所以,在当初战场来报时,他才会想去向他证明自己,想向所有人证明自己。

    他对那人保证,他会回来,当上将军之后就回来娶他,定会,一定会。

    战场上的生活是残酷的,也是艰苦的,每个失眠的夜晚他都依靠着临摹着那人的墨宝渡过。

    严嘉煊想,等等,再等等,待自己回临安了,待自己当上大将军了,他就可以证明自己了,那个人就会懂了。

    那人是自己的,这是伴随着严嘉煊度过了无数个白天黑夜的自喃,而在听到那席话之前,严嘉煊也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大夫,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禀公子,您这是两月半的喜脉……’

    喜脉,两月半,严嘉煊不知道自己当初所闻这个消息时,内心是什么感觉,痛苦?无措?亦还是迷茫。

    那人怎么会有孕?那……又是谁的孩子?他们不是约好了吗?为何……会有孕?

    恍恍惚惚中,他就这么将粥端了去,看到了那人憔悴的脸。

    严嘉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这个人,这个充斥着他整个年少梦乡的人,是怨是恨?是喜是爱?当时完全无措的他,真的不知道。

    就在这种爱与恨纠结的混乱中,他帮了那人一个忙,对那人提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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