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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贫僧不入地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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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开了,一女修轻移莲步,踏进屋内,复又关上。
  两人从床底的缝隙里只能看见女修的鞋子,白色缎面,云纹图案,是一双比较寻常样式的绣鞋,并不能从中判断出这是哪一门派。
  女修从床前经过,坐到梳妆台前,微微叹息一声。
  因为床底范围窄,故而闾丘鸣有半边身体直接压在贺寂霖身上,两人离得极近,贺寂霖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从小到大,他除了小时候跟老爸老妈亲近过外,与其他人都没有离得这么近过,现在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他实在是有些不习惯。
  闾丘鸣似乎看出来他的不自在,便小心地往外移去,贺寂霖见他的衣角快要露出床底,不禁一下将他拉回,闾丘鸣似是没注意到,突然被他拉住,只能顺势倒了回去,下巴磕在贺寂霖颈窝处,鼻尖都抵在了他的耳朵上。
  贺寂霖轻蹙了下眉,闾丘鸣勾了勾唇,抬起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和尚,贺寂霖也正好与他目光对上。
  闾丘鸣瞬间有些心跳加快。
  他一直觉得和尚的眼神太过沉静淡漠,可是方才和尚的目光却有些其他的情绪,灵动了许多,与往常有很大不同。
  因为两人贴得极近,故而,闾丘鸣的心跳贺寂霖也感受到了,他诧异地看向闾丘鸣。
  闾丘鸣此时也难以解释,只好笑了笑,微微抬起了上半身,贺寂霖见他脑袋快要撞到床板,下意识伸手揽住他的后颈,将他压了下来。
  闾丘鸣的脑袋一下子埋入了和尚满是檀木淡香的颈窝,便一动不动了。
  贺寂霖虽觉得别扭,但不能再让闾丘鸣动来动去了,只能暂时保持这样的姿势。
  忽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女修起身打开门,“师妹,你怎么过来了?”
  门外进来另一个女修,那师妹一进来就关上门拉着女修的手直接坐到床上,关切道:“师姐,我今日见你神思不属,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女修轻叹一声,道:“今日师父将我唤过去,问我,问我愿不愿意与流剑宗弟子结为道侣,我……”
  “师姐可知道是哪位弟子?”
  女修回道:“师父告诉我是首席弟子任华英。”语气中带些不情愿。
  师妹诧异问道:“听说他已经是元婴后期了,天赋很高呢!长得也很英俊潇洒,师姐难道不喜欢么?”
  “我……我不喜欢他。”女修低下声音道。
  “那师姐有和师父道明心迹么?”
  女修拭下眼角的泪珠,道:“没用的,就算不是他,也会是别人,既然我没有办法和那个人在一起,便只能遵从师门的决定了。”
  师妹惊异问道:“师姐的意思是,你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女修摇首叹道:“我与他,永远不可能。”
  “师姐……说的那个他是谁啊?很出色?”
  女修笑了笑,“嗯,他很出色,师妹,夜深了,你回去吧。”
  师妹咬了咬唇,欲言又止地看着女修,最终还是问道:“师姐,你是不是喜欢如佛……”
  “师妹!”女修声音陡然严肃起来,“你可不要乱说话!”
  师妹一惊,连忙面带歉意道:“师姐,对不起,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你的画……对不起,师姐。”她眼眶红红,急得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女修恢复了温婉的神色,柔声道:“师妹,你也知晓我素来喜爱作画,见到任何美好的事物,我都会想把它们勾勒下来,你明白的吧?”
  师妹乖乖地点点头,笑道:“师姐的画可是我们之中最出色的呢!我也想要师姐帮我画一幅。”
  “好,待此事过去,我再为你作画。”
  师妹这才满意,笑着告别离开。
  师妹走后,女修静坐半晌,才从腰间的绣袋空间中拿出一幅画,缓缓打开。
  她观看了良久,面上露出坚定的神色,直接用法术狠心将那幅画化为灰烬,她看着地上的齑粉,蹲下身,喃喃道:“既无可能,又何必徒留伤感?”
  她伸出纤纤素手,将地上的灰烬慢慢拢在一起,可瞬间,她的手僵了下。
  她看到床底有一块衣角。
  她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移至梳妆台前坐下,寻找了一会儿,喃喃道:“我的云钗怎么不见了?哼,定是师妹贪玩拿去藏了起来。”说着向门边走去。
  “女施主烦请留步。”
  女修愣住,猛地转过身来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人,一个光头和尚,一个魔宫之主。
  她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是看着贺寂霖问的。
  贺寂霖歉意道:“实不相瞒,贫僧因撕裂时空,不慎落入女施主的闺房,情急无奈,方才躲进床底,贫僧并无半点亵渎之意,还望女施主见谅。”
  女修仔细打量二人,这才放松方才紧绷的身体,严肃道:“这里是飘绣阁,你们还是赶快走吧,被师父和长老们发现,你们就走不了了。”
  贺寂霖心中觉得这女修实在是个好姑娘,长相清丽出尘,性格温婉娴静,心地又这般善良,配任华英实在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但他也不好管别人的事情,只好深深行了一礼,道:“多谢女施主了!”
  女修见他要走,忍不住问了一句:“寂霖……大师,你是否真的被魔头所控?”
  贺寂霖回道:“多谢女施主关心,只是,此乃贫僧修炼之道,女施主请勿担忧。”
  女修这才稍稍安心,微微一笑,“是我唐突了,寂霖大师慢走。”
  贺寂霖深深看了她一眼,便与黑着脸的闾丘鸣悄悄离开了飘绣阁。
  “这里距离如佛宗不过十天的路程,你要回去么?”出了飘绣阁,闾丘鸣忽然开口问道。
  贺寂霖想了想,道:“恶人须食恶果。”
  “你是说任华英?”闾丘鸣转身注视着他,“你是要杀了他还是要废了他?”
  贺寂霖垂下眸子,淡道:“和尚不能杀生。”有时候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
  闾丘鸣突然笑起来,衬托得他更为英俊,“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像个和尚了。”
  贺寂霖淡笑道:“唯心境,不过唯心而已。”佛家讲求因果报应,他若不去解这因果,反而会成为他以后修行中的障碍,况且,也算是报答那女修的善心。
  闾丘鸣道:“好,那我陪你。”
  
  第二十二章 魔主腹黑
  
  流剑宗欲与飘绣阁结为秦晋之好,自然得要送上诚意。
  流剑宗曲长老携其徒任华英亲自造访,两人从流剑宗一路御剑飞行抵达离飘绣阁不远处的锦关城。
  锦关城属于飘绣阁的管辖范围,因为飘绣阁只收女弟子,故而锦关城中有许多美貌的女修。
  “师父,也不知道飘绣阁的首席弟子生得何种模样。”任华英时不时瞅瞅街市上来往的女修,不禁问道。
  曲怀仁看他一眼,严肃道:“不管她什么模样,你都得认认真真的!”
  任华英乖乖点头,“师父,徒儿知道的。”反正只是为了两派交好,对方什么模样,他也不是很在意,可要是好看的话那就更好了。
  曲怀仁领着他来到一间客栈,道:“为师还需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你先在这里等待为师,若是为师天黑之前还未回来,你便先行歇息,我们明日一早再去飘绣阁。”
  任华英问道:“师父,徒儿不能一起去么?”
  曲怀仁严肃道:“不可,你就在这里等为师。”
  任华英只好暂时待在客栈。
  曲怀仁离开以后,任华英独自在房间修行直到夜晚,见师父还未归来,便想出去逛一逛这锦关城。
  锦关城景致秀丽,就连屋宇也比其他地方来得精美,街市上卖的大多是女仙们喜爱的物什,他逛起来也别有一番趣味。
  不久后,他行至一处湖边,湖面在灯火照耀下,越发显得静谧幽深。湖上一座石桥,石桥古朴大方,他拾阶而上,站在桥面上,观赏湖面风景。
  就在这时,一位面蒙轻纱的曼妙女子从他身后走过,携一阵香风,轻忽飘逸,淡雅芬芳,任华英不禁回首看去。
  恰好微风袭来,女子面纱一角轻轻掀起,任华英顿时睁大了双眼。
  “我的帕子!”女子惊呼出声,伸手欲抓住随风扬起的锦帕,奈何锦帕已经被风吹远了,即将落在湖面上。
  任华英立刻飞身跃至湖面,伸手接住柔软的锦帕,脚尖轻踏湖面,回到桥上,将锦帕递于女子,道:“姑娘,你的帕子。”
  女子接过,眉目微微弯起,“凝露多谢公子。”就连声音也是甜美动人。
  任华英只觉得心中酥麻,“在下任华英,见过凝露姑娘。”
  凝露轻笑出声,“任公子不必多礼,凝露要归家了,告辞。”
  任华英话还没说,凝露已经转身走了,他只能痴痴地注视着她婀娜的背影,等到她转过一条街,衣角也消失不见,他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去,悄悄尾随她身后。
  女子行走不快,穿过了几条街市,来到一处僻静的庭院,推门而入。
  任华英站在门前,看紧闭的院门,心想:这么晚了,既然已经知晓对方的住处,他还是等有时间再过来吧,若是师父突然回来看到自己不在,恐怕又要训斥自己。
  他正欲转身离开,却听院中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快放开我!”
  任华英心中一动,灵识一扫,发现院中多出了几个筑基期的男修,他一脚踢开门,发现那几名男修正将凝露压制在地,还动手欲扯下她的衣裙。
  凝露及几名男修听到声响,俱看向院门。见到是他,凝露面容带泪,泣道:“任公子,救救我……唔……”
  一男修将锦帕团团塞入女修口中,令她不能言语,其他几名男修虎视眈眈地瞅着任华英。
  “怎么?想英雄救美?不自量力!”其中一个男修上下打量了一下任华英,鄙视道。
  任华英心中顿时生出怒火,除了寂霖那秃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还没有其他人对自己露出这种轻蔑的表情,他们简直就是找死!
  不过区区几个筑基期的修士罢了,他一个元婴后期的大能,动一动手指就能把他们捏得稀巴烂!
  “放开她!否则……”任华英长剑出鞘,指着几人威胁道。
  “哪那么多废话?就凭你?”一男修手中出现一柄普通的长剑,直接刺向他!
  然而,蚍蜉岂能撼树?任华英动都没动,掌中长剑清鸣而出,毫不费力将那男修击伤在地,继而回到手中。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任华英手持长剑,凛然而立。
  凝露崇拜而感激地看向他。
  剩下几名男修互相对视几眼,道:“一起上!”
  任华英实在看不上几名筑基期的小蚂蚁,直接一招追云逐月将他们全部击翻倒地。
  “你如何了?”他行至凝露面前问道。
  凝露从地上起身,拭去眼角的泪珠,盈盈看向他:“多谢公子相救,我无事。”
  任华英这才真正看清楚凝露的面容,端的是美艳动人,勾人心魄,他见惯了那些木头般的女修,虽也美丽,但都如出一辙,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没半点可爱之处。
  “姑娘是一人住在此处?”他感受不到凝露身上有法力波动,觉得她定然只是位住在锦关城的凡女。
  凝露微微颔首,露出衣领中隐约可见的玉颈,凝脂肌肤,白皙无暇。
  任华英心中微痒,这般的尤物哪里是那些宗门中所能培养出来的?
  “嗯,我家如今只剩下我一人,我独自守着这间宅子,已经五年了。”凝露目含悲伤,看得任华英心生怜惜。
  “姑娘今晚一定是受到了惊吓吧?这间宅子如今也不安全,不如,去那边的客栈将就一晚罢。”任华英面露担忧之色,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
  凝露迟疑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个男修,道:“那他们怎么办?”
  任华英看向他们,眸中厉色闪过,却笑着道:“既然你已无事,以防他们日后再生祸端,不如只废去他们修为,放他们一条生路,你觉得怎么样?”
  凝露目如秋水,“任公子真是仁慈。”
  任华英被她这般看着,内心不禁有些膨胀,他边朝着几位男修走去边道:“凝露姑娘,我将他们都处理了,你就与我一起离开吧。”
  凝露忽然出现在他耳边,轻呵了一口气,柔媚道:“抱歉,不行的。”
  任华英瞬间瞪大了双眼,低头看向穿过自己丹田露出的剑尖,不可置信地怒吼一声,凝露娇笑着用剑在他丹田处胡乱搅动,道:“我弄得你,疼不疼?”
  任华英丹田处的元婴受到重创,一下子脱离身体,想要逃跑,凝露眼睛一眯,伸手欲捉住对方元婴。
  正在此时,半空中忽然一道剑芒劈下,“谁敢伤我徒儿?”
  凝露面色微变,与早已起身的几个男修一同消失在宅院里。
  曲怀仁已经顾不上他们,他连忙护好任华英的元婴,又携起他的身体,直奔飘绣阁。
  凝露消失在宅院之后,重新出现在了距离不远的另一处宅子里。
  “尊上,属下幸不辱命!”
  闾丘鸣眸色深幽,“不错,下去吧。”
  凝露恭敬地退下,离开了院子。
  “和尚。”闾丘鸣行至一屋前,唤道。
  贺寂霖打开门,“事情已经办好了?”
  “嗯,”闾丘鸣面带歉意,“只是,被他逃了。”
  贺寂霖仔细地瞅了瞅他,忽然道:“既然你已经达到目的了,就不用对我露出这样的神情。”
  闾丘鸣敛住神色,道:“对不起。”
  能让魔主心甘情愿说对不起的,恐怕也只有贺寂霖一人了,只是,贺寂霖表示根本不稀罕!
  闾丘鸣这厮一次又一次地欺骗他,这次他本想亲自废了任华英,但被闾丘鸣阻止了,闾丘鸣这样劝道:“你们佛门虽讲求因果报应,但你们和尚还是少沾染血腥为好,不若我帮你?”
  他当时这样回答:“你如今修为还未恢复,如何敌得过任华英?”
  闾丘鸣笑道:“我虽修为不济,但我还有魔宫,魔宫高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少。”接着闾丘鸣说出了他的计策。
  他听罢,觉得这计策挺好,他也不是那种非要手刃仇敌之人,便答应了。
  可谁知道,闾丘鸣竟然告诉他任华英跑了!
  别以为他贺寂霖是傻子,被人骗了还感恩戴德,任华英能逃跑一定是闾丘鸣故意为之,至于他有什么目的,暂且还未可知。
  贺寂霖努力压制住心中的不悦,面无表情道:“闾丘施主不用与贫僧道歉,贫僧受之有愧。既然此间事了,贫僧明日便启程回宗。”言罢,他就要关上门。
  闾丘鸣用力抵住,“你生气了?”
  “并未。”贺寂霖抬眸道,“贫僧要歇息了,闾丘施主也早些休息吧。”
  闾丘鸣与他对视几秒,忽然弯起嘴角,“原来和尚生气是这个样子啊,我还以为你们和尚都心如止水,从不会生气的,和尚先前也是这般,不像现在,有人气了许多。”
  贺寂霖心中一惊,自己还是修炼不到家,竟然情绪外露得这么厉害?还是自己已经接受并融入了这个世界?
  他静静地看向闾丘鸣,“和尚亦凡人。闾丘施主若是无事,便请回吧。”
  闾丘鸣明白地点点头,“你方才是不是说你明日要回宗?”
  “正是。”
  闾丘鸣眸带笑意地看着他,“那恐怕不行了。”
  “为何?”贺寂霖心想这闾丘鸣又在卖什么关子。
  这时,凝露忽然来到院中,恭敬道:“禀尊上,飘绣阁封锁了锦关城,如今我们很难出城了。”
  闾丘鸣看向贺寂霖,笑了。
  贺寂霖默默地关上了房门,啧,眼不见为净。
  
  第二十三章 飘绣阁中
  
  飘绣阁主殿。
  阁主褚缭看着面带暴怒之色的曲怀仁,道:“曲长老莫急,我已命人封锁了辖地,伤你爱徒之人定会很快找出。”
  曲怀仁怒哼一声,“若不是我及时赶去,华英的元神都逃脱不了!”
  褚缭也觉得此事有些棘手,毕竟任华英受伤甚重,丹田被毁损得厉害,元婴也遭受了重创,一时半会儿怕是恢复不了了。
  “敢问曲长老,任小友为何会在深夜出现在那里?”她早已探查过了,明明曲怀仁他们的落脚点是在城中客栈,可为何任华英会出现在城南的宅子里?这里头定然有些蹊跷。
  曲怀仁回道:“此事我也不知道,只能等华英醒来后问个明白,不过……”他的手中忽然出现一张锦帕,问,“华英的手中还紧紧攥着这张帕子,这似乎是你们飘绣阁所有吧?”
  褚缭定睛一看,这锦帕果然是她们飘绣阁独有,她心中微讶,又接过来仔细瞧了瞧,面色微沉,道:“将云雯叫过来。”
  立刻有仆侍领命下去。
  不一会儿,云雯来到大殿,分别向褚缭和曲怀仁行了一礼,问道:“师父,叫弟子来是否有什么吩咐?”
  褚缭将帕子递给她,问道:“云雯,看看这个帕子,你认不认得?”
  云雯接过,惊讶问道:“师父,这是我前几日丢失的帕子,怎么会在这儿?”
  褚缭平静地注视着她的表情,问道:“你确定是前几日丢失的?几日前?何时丢失?在何处丢失?可有依据?”
  云雯道:“就是三日前,师父告诉徒儿与流剑宗弟子结为道侣之事,我回屋后就发现帕子不见了。”
  褚缭点点头,“当时为师的确见到了你的帕子,那你丢失帕子之前可有与他人接触?”
  云雯想了想,道:“并无。”
  褚缭这才看向曲怀仁,“曲长老,云雯是要与任小友结为道侣的,断不可能做出伤害任小友之事,定是有他人捡去帕子,用来遮掩自己身份,诬陷云雯。”
  曲怀仁厉眸扫视云雯,道:“你这当师父的自然向着徒儿,只是,丢失锦帕这样的说法未免太过牵强,你让我如何相信?况且,他二人既然已经是未婚道侣,若是深夜私会……”
  “曲长老!”褚缭掷地有声,“云雯是我飘绣阁的弟子,断然做不出此等腌臜之事!”这老匹夫自己是这种货色,竟然还来污蔑她的徒弟!
  曲怀仁哼笑一声,“你们飘绣阁这种事情又不少见,褚阁主这般慌张是要隐藏什么?”
  褚缭看向面露忿色的云雯,道:“云雯,你仔仔细细地说清楚,当夜见过为师之后,你做了什么?”
  云雯见师父这般维护自己,心中稍定,便道:“那日见了师父之后,我便回了房间,然后林媛师妹来寻我,与我交谈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林媛?”褚缭心中蹙了蹙眉,面上却淡道,“将林媛叫过来。”
  须臾,林媛行至大殿,分别行礼,问道:“师父寻徒儿来可有什么吩咐?”
  褚缭问道:“你三日前晚上,可有见过你云雯师姐?”
  林媛眨了眨眼睛,回道:“见过的,我还陪师姐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呢。”
  “你们说了什么?”曲怀仁厉声问道,“每一句话都要说清楚!”
  林媛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面色有些慌乱,“回曲前辈,晚辈与师姐只是说了一些小女儿家的话,实在不便当众说出,还请曲前辈见谅。”
  褚缭心中一沉,她自己的徒儿,她自然了解。
  曲怀仁不依不饶,逼问道:“事关我徒儿的性命,孰轻孰重,你难道还用我来交你?”
  林媛咬了咬唇,看看云雯,又看看褚缭,见二人俱面无异色,不禁定下心回道:“晚辈问了云雯师姐师父寻她去做什么,云雯师姐就告诉了晚辈要去流剑宗结秦晋之好的消息。”
  曲怀仁瞅着她,“就这个?”
  林媛稍稍迟疑了下,而后立马点头,“对,就问了云雯师姐这件事情,没有其他的了!”
  褚缭忽然看了她一眼,林媛无措地回视过去。
  云雯平静说道:“林媛师妹的确问了晚辈这件事情,曲前辈还有什么疑虑么?”
  曲怀仁面色不愉,“你们都是同门关系,自然互帮互助,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云雯小友,你的未婚夫君如今遭受恶人重创,你为何丝毫不见担忧之情?”
  云雯直视他,“敢问曲前辈,您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会生出类似的情绪么?更可况,礼未成,何来未婚一说?还请曲前辈慎言。”
  她本来就不喜欢任华英,若曲怀仁还是执意想要她与重伤的任华英结为道侣,未免欺人太甚了。
  褚缭也道:“此事飘绣阁定会还任小友一个公道,如今最重要的还是任小友的伤情,曲长老,你认为呢?”
  曲怀仁看了他们几眼,回道:“既然如此,我们都先去看看华英吧,云雯小友也一起去。”
  曲怀仁让云雯一同前去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对方毕竟是贵客,而且其徒还是在自己的辖地受到如此重伤,飘绣阁不管怎么说,还是需要承担一部分责任,曲怀仁既然已经退了一步,至于其他的要求,她们也不好推辞。
  三人一同来到飘绣阁为其准备的客房,客房里面已经有丹师在为任华英诊治,那女丹师见到褚缭三人,行了一礼,道:“阁主,这位任小友的丹田遭受重创,且元婴也受到损害,若是没有正意丹,恐怕很难恢复。”
  “正意丹?”褚缭面露讶色,“听闻此丹只有出窍期丹师才有可能炼出,只是……”只是如今上哪儿寻找出窍期丹师?术业有专攻,成为丹师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一般而言,丹师的修为都不会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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