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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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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晓白那叫一个尴尬——还不如找一家马来人多点的餐厅借电话呢。这回可好,全都懂“X”的意思。孙桥,你明知道她要骂人,听着就是了,还非拿开电话干嘛?耳膜那么脆弱吗?
而我们的极品世子爷,在众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沉着冷静地将电话拿回来,随意道:“再提醒你一次,我大爷早死了,你可以骂小叔。我会在这个餐厅等你三十分钟,过时不候。”
他挂了电话,对不悦的凤晓白道:“难道真让她放弃计划,直接杀回去,弄个两败俱伤吗?”
丁小剪捂着耳朵听完那一声飙喝后,还没来得及点评一番,就看到湛蓝筝握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冲出门去——打开的盒子里该有三把微冲,现在就剩下两把。
那是上好子弹的。
丁小剪的脑子嗡了。
“湛蓝筝我X你大爷啊!危险!放下枪!快回来!”
她抄起另一把微冲,边跑边用葡萄牙语喊着“不要开枪!是误会!没有危险!”湛蓝筝却只顾着抱着微冲往外飞奔,压根就没发现屋外那些持械男子,早已将枪口对准了她的脑袋,子弹上膛,手指扣在扳机上。
“别开枪!误会!没有危险!”丁小剪持续用葡萄牙语对每个持枪男子大吼,湛蓝筝的身影已消失在林中。持枪男子们却依然不善地看着丁小剪,最高大的那个混血男子示意同伴们先放下枪,他的那把M16还是对准了丁小剪的脑壳,“丁!你的朋友怎么回事?!她要做什么?!”
“她的家人出了事情,她情绪激动,就拿着枪跑出来了,但她绝对没有恶意的!我去追她回来。”丁小剪紧张地说,她轻易看出对方不变的怀疑,“佩德罗,我们是老交情了。我会卖了你吗?”
“萨维倒在了你的枪口下,他与你合作了两年。”佩德罗冷道。
“是他疑心病重,先要杀我的。而且我和他是同行。”丁小剪道。
佩德罗笑了一下,枪口依然未动。
丁小剪痛快地将手里的微冲丢到地上,“如何?”
对方挪走了枪口,“丁,我给你四十分钟,不要埋怨,从这里跑到最近的一个可以报告我们行踪的机构,就是四十分钟的路程。四十。”他举起了四根指头,丁小剪说了声“谢谢”,立刻循着湛蓝筝的路子去了。
湛蓝筝抱着枪,沿河奔跑,索里芒斯河宽缓的水流也无法冲走嵌在肺腑的那块火炭,烫得她发痛,痛到想大吼大叫,把那块火炭挖出来,直接扣到金壳子海龟的脑袋上去。
“湛蓝筝!”
丁小剪愤怒的声音从她身后飙来,“停下!”
湛蓝筝不搭理她,丁小剪厉喝,“前面的林子里可能有食人族,你是想杀人,还是想被人杀?!”
湛蓝筝猛地刹住步子——好吧,她实际是被一大片大叶树和密麻藤本植物给拦住了。
丁小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湛蓝筝感到那火炭还在炙烤着自己,也不管那么多,枪口朝天,一扣扳机——嗒嗒嗒嗒嗒。
枪响火星闪,千山鸟飞绝。绿叶缤纷落,原来是春天。
“我X啊!”丁小剪惊呆了,也气急了,右手夺下微冲,左拳直接吻上湛蓝筝的腮帮子,“有病吧?!在这种地方开枪?找死吧你?!”
湛蓝筝气喘吁吁,眼圈发红,丁小剪又给了她一枪托,她却感觉不到痛,虽说泪水流出来了,但嘴巴里尝到的咸味都带着苦涩,满脑子都是平日高大威猛的父亲,被迫扮成不伦不类的女装,还要努力微笑的屈辱模样,加上那个大大的紫色题目——茄子照。
她听到丁小剪用葡语冲着后面大喊大叫,那里透过泪珠,看到跑过来好几个提枪男人,都暂时停住观望,丁小剪上窜下跳了好一会儿,那些人才离开。
“湛蓝筝,我警告你,这不是你的地盘,你在这里连个P都不是!你TM给我老实点!”丁小剪凶狠地吼道,“这不是国内,不是玄黄界,更不是你家!你不是这里的老大!你还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想闹就闹吗?!你就是个偷偷摸摸四处逃难的非法移民!!那帮走毒的人,个个都是亡命徒,错杀一千也不放一个!你一张生面孔,拿着一把枪,莽莽撞撞地往外跑,现在又胡乱开枪,你知道什么是惊弓之鸟吗?如果不是我及时和他们沟通,你现在已经被惊弓之鸟射成马蜂窝了!怎么着?你被射死了,还想让我跟着一起当马蜂窝吗?告诉你,给你报仇,不可能!”
湛蓝筝回敬般地用更高的分贝吼道:“那是我亲爹!而孙桥那个王八蛋竟然跟我说,我亲爹被羞辱对我是件天大的好事!”
丁小剪沉默一刻,“女人,实际来讲,孙桥说得没错。”
“丁小剪,我知道你是孤儿,别让我说寒心的话出来。”湛蓝筝冷道。
“我没爹,所以我不知道这滋味,你不就是想说这个嘛。有什么啊,说啊。”丁小剪无所谓道,“我就是没爹没娘没个家,实际情况如此,干嘛怕人说?你认为我冷血也好,丧尽天良也罢,反正现在我是你的老大,不想跟我走,你就自己滚吧。”
湛蓝筝知道自己没法滚,甩开泪水,不甘地怒道:“你们都是什么逻辑?兄弟阋墙而共御外辱!”
“是你要鹬蚌相争的!现在的情况和你的设想完全一致,你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我没想到那个无耻的金壳子海龟会用这么恶心的手段报复我老子!打鞭子抽藤条哪怕是烙铁,我都可以忍!但是她明目张胆地羞辱我父亲!她这一巴掌是甩在湛家脸上,甩在我的脸上!”
“巴望着敌人是圣母,都按着你的希望去做,你这是什么逻辑?宗锦明摆着要让湛家当败寇,败寇的下场是王者说了算!人家金壳子海龟明说了要狠狠报复,利害都摆在你面前了,你不照样拍拍屁股,麻溜地滚蛋了嘛!”丁小剪呵斥道,“当初弃如敝屣,而今百般呵护却后悔莫及?两个字,晚了!”
“我逃出来,是为了最后的胜利,这是战略转移,不是弃如敝屣!”湛蓝筝尖叫。
“说到点上了!如何才能达到最后的胜利?自己觉得颜面受损,于是将战友们拼命换来的成果都踩在脚下,一句兄弟们跟我冲啊,打乱所有的战略部署战术安排,操着白刃去对抗枪炮吗?如果因此我们失败了,你对得起谁?!还是你认为莽撞地跑回去报仇,一定会成功?你扫了海龟,和姓宗的拼个玉石俱焚,然后呢?你留下什么了?你得到什么了?你为了成功而付出的一切努力,是否收获了等价回报呢?!”
丁小剪冷道,“湛蓝筝,我知道,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明白,就是管不住自己。如果你总让情绪左右你,那么你还是趁早放弃争夺掌门之位吧。你确实不配!你没有成大事的隐忍,耐心,没有审时度势的眼光,甚至没有拉拢战友,安抚战友的智慧。你只会随心所欲,想骂就骂,和最下三滥的街头混混老大没什么两样。你还奢望什么湛家掌门之位,拿下玄黄界,接管一切权力呢?你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还想控制别人 ?'…99down'笑话!”
湛蓝筝喘息着,她脸色苍白,还带着泪痕,怒视着丁小剪。
后者面无表情,目光冰冷狠绝,没有丝毫同情与怜悯。
亚马逊雨林的上午,出奇安静。
“我该怎么做?”
半晌,湛蓝筝喃喃道。
丁小剪拿出手机,“趁着时间还来得及,快给孙桥打电话吧。”
大洋彼岸,马来西亚那家华人餐厅柜台的电话再度响起。
孙桥拎起了听筒,大洋的那一边,传来了一声——
“对不起。刚才是我失态了。”湛蓝筝沉静地说,“我道歉。一切都按原计划行事,不做调整。”
“明白。”孙桥只回了淡淡两个字,“还要和凤晓白说话吗?”
“我这里赶时间,稍后会用臂文联系。”湛蓝筝轻快道,“保重。”
孙桥放下电话,凤晓白走过来,“湛蓝怎么样?”
“她向我道歉,计划不变,她现在非常好,我很高兴。”孙桥说罢,微笑。
凤晓白很受“惊吓”——无良女会道歉了?极品男知道高兴了?
看来,旅行使人成长,会令世界改变。
湛蓝筝将手机还给丁小剪,丁小剪道:“还有二十分钟,回去吧。”
“再给我五分钟。”湛蓝筝的声音忽然走了调,眼睛飞红的刹那,她捂住嘴,背过身子。
丁小剪静默一分钟,“需要肩膀的话,我可以借用一下。”
湛蓝筝抱住丁小剪。
人类放肆的哭泣声,散入到这片偌大的热带雨林中。
河流沉默,依然向前。
宗锦现在有点不安。
一周前,他同时收到了两份消息。
一份,是他的堂姑母姎妱,拿捏着腔调,让他在两周内,到西山解释一下,他的父亲雍寂和无涯上仙在九天大打出手的事情。如果过了时间,他不去报道,姎妱就要亲自来一趟了——姎妱的意思,十万火急的事情,宁可出了西山日后受罚,她也认了。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不是都商量好吗?让父亲拖住无涯,我行动吗?
宗锦感到不可思议。
第二份消息,就让他明白过来了。
那是姎妱神女所信任的一个西山妖族,给宗锦报的信——宗锦不是傻子,姎妱对他有敌意,他总不能放任不管,老早就收买了姎妱较为信任的一个西山妖族,一旦有不利于自己的情况,赶快发讯息。
这条讯息就更加令他匪夷所思——姎妱已有了杀他的意思,让他回来,就是准备先囚后宰,所以万万不能赴那鸿门宴。
原因是,有一条消息在天界闹得沸沸扬扬,已经传到驻留在人间的各路神仙耳朵里了——真不知道是哪个神仙在胡说八道,非说雍寂上仙之所以被无涯上仙步步紧逼,被迫迎战,甚至有了生命的危险,全是被那个半人的儿子宗锦所拖累。那儿子为了一己之私,想和无涯作对,却踢了父亲去当挡箭牌,暗中希望两败俱伤,他一人在凡间玄黄界独大,为所欲为。
宗锦当时就苦笑了——这话让姎妱听了去,不信就怪了。已经信了,不恨死他宗锦就邪门了。
姎妱深恨自己的母亲宗堰给她所爱的堂弟雍寂生了儿子,一直看自己不顺眼,平日嘲讽他“拖累”雍寂的话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只不过碍着父亲雍寂的存在,不好对他下手。
如今谣言四起,声声刺耳,父亲又不在了,这位堂姑母,还真是逮到下手的大好时机了。
真是愚蠢!
宗锦暗骂。
现在他刚刚拿下湛家,还未在玄黄界立稳脚跟,后院却偏偏起火,若是玄黄界内部再来个反弹,如此真是外忧内患,里外一起发力……
大好局面尽毁,成功不再来。
宗锦准备在一周内搞定湛家,这就可以让父亲赶回来。只要父亲回来了,一切就好办了。
萧婷的那些游戏,纯粹是为了报复。宗锦现在是后院冒烟,时间紧迫,没那么多好心情玩游戏了。
安顿好了湛垚和江宜月,哄了萧婷去打扫宅子,下厨做饭。他独自面对沦为阶下囚的一家老小,除了湛修慈这老家伙外,其余的没什么多说,养上两天伤提到刑房来,架起屏风,男在外,女在内,一律褪掉上衣,吊上刑架,鞭子藤条一起伺候。
“只要谁能说出法杖的下落或者祖剑的摧毁方式,密室的进入方法……”宗锦冷道,“就可以立刻脱离苦海,并且保住性命和富贵。”
刑房内鞭声响亮,藤条清脆,一片呼天抢地,鬼哭狼嚎。一会儿便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可唯一的答案,还是那个“不知道”。
宗锦不能把人打死——打死了,这三条,就真的不知道找谁问去了。如果不清楚这三条的答案,那么纵使自己能立稳一时,也立不稳一世。
他不相信湛家没有一人能知道哪怕其中的一条——至少湛明儒会知道,他擅权这么久,湛蓝筝不知道的,他都有可能知道。但这家伙是个硬骨头,用刑开始,抽昏了几次都不肯吱声。没关系,他不说,就抽他妻子,抽他儿子女儿;至少湛修慈一定也知道,他是专权最久的,湛明儒不知道的,他恐怕都知道。他若不说,就好生伺候着他,然后让他眼睁睁看着他一家老小是如何被折辱的;至少湛明磊和湛明嫣有可能知道,对湛垚的愧疚先放到一边吧,湛明磊,我必须得拷问,他一直都是湛家核心的一员,不可能一点都不清楚;还有湛明嫣,作为湛家主支的成员,说她一无所知,可能吗?
还有那两个嫁进来的,那些个小的,总不会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吧?
就这样打一天,养一天,湛家人的日子在纯粹的拷打中艰难地捱过一周。实际上,后两条的答案,湛修慈和湛明儒都是清楚的,但偏偏这群人里,骨头最硬,脑袋最清醒的就是他俩,他们已抱定了一家子都死在这里,也不能自断根基的念头。而宗锦最迫切想知道的,法杖确切下落,湛家人,却是真的不知道。
除了湛明儒三兄妹外,其余人早已受不过刑求,哭喊着嚷了“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宗锦自然是冷冷一笑,“你们不知道,总有人知道。现在不知道,多挨几下,可能就想起来了。接着打。”
于是哀嚎成片。
这已经是动刑的第九天了。
姎妱给的时间过了一半。
湛家旁系那边,自己已经威胁那些被俘的族人打电话回去报平安了。
但是玄黄界其余各家,若是再看不到湛家的动静,早晚会因奇怪而拜访。
即便是自己这一方的,萧婷到底是个普通人,她随时都有可能心软;而湛垚万一跑了回来——最糟糕的,他带着江宜月一起登门……
发现自己在做这种事情,他俩都会怒的。
宗锦蹙眉,他不能再拖了。
“既然大家都这么骨头硬,那我只好不客气了。”他冷冷道,“把烙铁拿上来。”
傀儡们提了三块通红烙铁,几乎烤焦空气。
宗锦吩咐傀儡将湛歆爱,湛思露和湛思晴押过来,“放到她们脸上。”
烙铁逼近三个少女的娇艳容颜。
已被打得皮开肉绽,白衣上血迹斑斑的娇弱姑娘们,面对着烙铁,发出了最绝望地哭喊,齐音然和湛明嫣齐声尖叫。湛明儒受刑最重,才刚刚被盐水泼醒,看着女儿要被破相,听着妻子的嚎哭,他痛苦地又闭上双眼,却抿紧了唇。
湛修慈端坐在扶手椅上,一周多了,这个老人只是静静看着刑房内的一切,宛若雕塑。只有当他端起茶杯的时候,茶水泛起的涟漪,才能泄露他的心事。
烙铁缓缓逼近,三个女孩都感受到皮肤的炙热,泪水还未流出,几乎就直接蒸发。
“小宗!”一直默契地未来打扰的萧婷,就在这个时候,推开了刑房门。
“停止!”湛明磊几乎在同时也大吼一声——他被吊在刑架上,全身遍布血痕,汗水流满额头。
萧婷说:“有个叫岑娇娜的姑娘这两天一直在拨打的你那部工作手机啊。我替你接了一下,她说是她是你赞助的刊物记者,有事要见你,态度很诚恳,你要不要见见呢?”
湛明磊在同一刻,艰难地抬起头,“不要了……停止吧。放了孩子们……法杖大概是在筝儿的好友——程澄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似乎新一轮的猜猜猜又要开始了啊。是哪个家伙乱传谣言,欺负石榴红啊,那八女王伤好了不老实几天,又俩找小宗干嘛哦。还有我们可怜的白痴程…………
可能时间上,大家有点混乱。我给说一下——小宗和萧婷开始羞辱湛家,而小宗接到姎妱信函是在同一天,那个时候,筝儿还在中美,也就是那个时候,萧婷把茄子照同步上传了。而当筝儿抵达桑巴国玛瑙斯,终于可以上网的时候,时间已过了近一周。筝儿看到的,都是柳未前几天的日志和照片——也就是说,今天这一章的上半部,和此卷第一章的上半部,是同一天的事情。而中间这几章,算是一个插入的倒叙。
这以后,文章时间,会开始顺序。
所以,当今天,筝儿越洋骂孙桥再道歉后,过了约三四天,才是小宗预备使用炮烙,而八女王要造访,湛明磊撂了程丫头的时候。
最后,我知道大部分的亲,都对湛家被虐,感到痛快。我写的筝儿看了茄子照后的反应,不是在给大家泼冷水,而是我认为的,作为血脉相连的亲人,应该有的反应。这是亲人对作恶的家人受虐,本能会有的不忍。但作为旁观者,我也认为是得虐虐湛家。当然,刑讯总是不文明不人道的,不过一报还一报,能在阳间报,就别拖到阴间去。
☆、第六章 又进来一个
自从得知了湛蓝筝的死讯;大家的态度经历了从一致到不同的过程:最开始都是哭泣发泄愤怒怀疑,然后均认为应该即刻找到凤晓白和孙桥——尤其是程澄。只是没人知道凤晓白和孙桥到底去了哪里,他们的手机关了;也没个消息递回来。大海捞针,从何找起呢?若是他们二人不主动联系;留守在城市的这帮人,是根本没法找到他俩的。
仅有的一条活路被堵死后;大家的表现就不同了:罗敬开,卓非,方丹霓悲伤完了;就回到原有生活中。罗敬开要管管家族企业;卓非还要挣钱糊口,方丹霓是上班族,无法耽误太多时间。留存的人,还要活下去。
贾文静因为被停职,故而闲在。她第一次信服方丹霓做出的谋杀论,虽然事情发生在美国,虽然她还在停职期,能利用的资源极少,但她依然通过网路平台,报刊杂志,不停搜索这起案子的蛛丝马迹。她曾想飞去美国现场勘查,但是赴美的理由着实不足,被拒签了。之后她就泡网络,找线索,糊里糊涂地捱了一个多星期。
江宜月是最神秘的一个。
从噩耗传来那天起,她就和疑似男友湛垚一起跑了,临走的时候口口声声“要调查,要报仇”,之后就再没见过人。打她手机,她就说“我现在很忙很乱,有事联系”,便匆匆挂电话——自然是和湛蓝筝的死亡有关。对于她的转变,大家都很体谅,内心深处也知无论如何努力,都换不回人命,而真相能否捡起,更是未知。江宜月再忙,无非也只是尽人事罢了。可有的忙,总比空虚的悲伤要好。
程澄就落单了。她无法进入湛垚和江宜月的小圈子,也不能给贾文静帮倒忙,她没有正式工作,却还得天天兼职。可小罗,卓非和方丹霓忙工作,到底也能静下心。她却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以前和湛蓝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让那泪水滴滴点点地落下。
尤其是担心着孙桥。
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如果安全了,为何不给我报个信?如果不报信,是否意味着他也不安全了呢?
程澄拼命甩头,摇开这个不吉利的念头,坚信孙桥会回来。
她还住在湛蓝筝的那座大公寓里,却只是睹物思人——活人和“死人”。她不担心湛明儒会跑来抢法杖,在程澄的认知中,法杖的主人死了,留着这根杖子,除了纪念,还有什么意义吗?至于湛明儒会以房主的名义赶她离开,她就更不在乎了——你亲女儿被你迫死了,甭管怎么死的,总是你害的,去忙后事吧!再逼我,我抄起菜刀和你拼命!算是给湛蓝出气……
想着想着,泪水流下,滴落到膝盖上的法杖,浸入木色。
当白痴程独守空房,不断悲痛时,已被囚禁的湛明儒,想的是怎么和宗锦,萧婷拼命。而占据优势的宗锦,想的是如何从湛家人口中套出答案,自然不会想到程澄。
平安的一周,就是这样得来的。
程澄却宁可有紧张的事情做,让她不再有脑子去无休无止地悲哀,担忧。
唯一能让她提起点兴趣的,一个是罗敬开带来的戴翔苏醒有望的消息;另一个就是岑娇娜的出院。
湛蓝筝死了,凤晓白和孙桥失踪,也不能阻挡人体的正常康复,活着的八女王,还是按时出院了。她出来后想去工作,让家里人押回去休养三天,方才复职。但她的工作无非就是到处乱跑,跑着跑着,就跑到程澄这里。
神情却不大对——面色发白而又抑制不住激动。
“湛蓝以前——”岑娇娜低声说,“有没有提过她那个圈子分布在东南亚的人呢?”
程澄一脸茫然。
“振作点,我这里恐怕发现线索了!”岑娇娜小声呵斥,“我这几天也在追湛蓝的案子,算是给老姐帮忙。就在三天前,我从一个海外华人论坛上看到这么一份贴子,我给印出来了,你看——”
程澄低头看。最开始的内容,是在讨论“去美国做学术交流的国内女研究生,惨烈自杀于公寓”的事情,大楼盖到一百多层的时候,冒出一个署名“原初”的人:
你们都有所不知吧。其实这个女研究生是国内玄黄界的人,她的死,是玄术造成的。
签名档为“湛齐应薄宗,玄黄五流 氓。而今风水转,邪恶终败亡。”
之后的楼,要么嘲笑,要么自动无视这个留言。但是过了几个小时,“原初”又上来了:
玄黄界所谓“余孽”,将直捣流氓大本营,终结罪恶。
再之后的楼,基本就是无视了。
程澄身子一抖,“玄术?!”
“我觉得有问题。”岑娇娜高深莫测,“湛蓝绝对不会自杀,也不是意外事故,因为有遗书被摆出来。如果不是自杀,又有遗书,那只能是谋杀伪装自杀。谁谋杀湛蓝呢?她有法力啊!哪那么容易就死了。而且还是跑到美国去杀人。除了他们玄黄界内部,谁这么大能耐呢?谁会觉得湛蓝有千里迢迢也要除掉的价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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