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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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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思晴本来有点懊悔,一听湛思露的话,立刻嗤笑,“湛思露,别人看不出来,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吗?别再装了好不好啊?!”
湛明嫣悲痛道:“你们是亲姐妹啊……”
齐音然正探视湛歆爱和湛虚衡的情况,瞥了她一眼,“你和明婵不是亲姐妹吗?看看你做了什么?如果不是你当时一念之差,我们又怎会陪你一起受罪?!”
湛思晴嘀咕一声“就是就是”,被湛明磊毒打的陆微暖,边躲边骂道,“没错!湛明嫣你真是活该!大嫂说得好,不愧是齐家正经的小姐,眼光就是比这私生小姐准啊!”
湛明嫣眼前一黑,脑子一热,抡起胳膊打向齐音然,“比猪还能生的齐家女人!有什么资格冲我颐指气使?!”
齐音然猝不及防被掀翻,湛虚衡一看母亲被打,一拳揍得湛明嫣鼻血迸流。湛思晴也不干了,朝着湛虚衡奋勇扑来,这对堂姐弟扭打在一起,湛思露抱着湛明嫣,哭到喘不过气,后背让满地打滚的陆微暖,伺机给了两拳,一口血也跟着喷出来——这一幕,只气得湛明磊的拳头雨点般落到陆微暖身上,边打边骂,“陆微暖,我告诉你!别一天到晚怨这个恨那个,你那肚子生不出孩子,是我给弄的!没错,我和你结婚第一天起,就对你下药了!我才不让你这种货色给我们湛家生孩子呢!”
陆微暖大声悲呼,“你不是人!湛明磊你不是人!”
湛明嫣边哭边笑,“我们家真是有趣!二哥,你有所不知,其实爸爸和大哥,也都分别对她下药了啊!怪不得她的肚子彻底废了!怪不得她内分泌失调,结果心理变态了呢!真有趣啊!这是谁在作孽啊?!”
刑房内乱作一团,湛家最端庄的男女,好似地痞无赖般拳脚交加,这些最亲的亲人们,已打成一锅粥。
萧婷静静旁观。
她想起已经濒死的湛青凰,老人家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见见这些“受尽了折磨的孩子们啊”。
真是……还不如不见。
这就是复仇吗?为什么找不到快感了?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寻不到激情了?
她慢慢低下头,感到无比恶心,她想立刻离开这里,刚转身,忽然听得屏风哗啦啦一倒——
噼里啪啦!
一个被捆成粽子的小丫头,嘴巴上还黏了张开了一半的胶布,她正拼命磨着屏风木架尖锐的一角,将那胶布一点点从嘴上弄开,到这个时候,已是气喘吁吁,“我……我XXXXX啊!你们都别打了好不好?!还是不是一家子啊!打有个蛋用?!还不如把这力气都用在养伤或者逃跑上!”
屏风倒地的巨响,让大家都住了手。
萧婷惊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程澄,“你不是已经走了……”【www。99down。net】
“我走个大爷啊!”程澄怒气冲天,“宗锦那孙子绑了我!”
“虽然不是很纯正,但的确是湛家手诀和口诀的套路。”湛明儒看了录像后,肯定地说,“父亲?您以为呢?”
湛修慈的目光一直凝在施法的白衣女子脸上,“她没拿下面纱吗?”
“岑娇娜拍的就这些,我都给二位看了。自始至终,出现的这些人,都没露个真容。”宗锦客气道,“但我能判断,他们是人。”
“的确是人。鬼火也都无错。只是那道鬼影……有点似妖。”湛修慈沉沉道——此刻电话已经不响了,“你怀疑他们是那批败军之将的后裔?”
“不是我怀疑。而是——”宗锦将岑娇娜留下的资料给了湛修慈和湛明儒,“我可以保证,祭祀的礼器,确实是宗家流散出去的。”
“他们用的也是最古老的祭祀仪式。”湛明儒很快就找回了把握大局,思考问题的领导感觉,“但我记得,湛修晚并没有留下子嗣啊?”
湛修慈凝重地点头,“她被驱逐后,的确南下出境,停在马来西亚。咱家的傀儡还是在监视她,远距离和长时间,诚然会削弱侦察傀儡的精准性,但如果湛修晚有了后代,不可能漏掉。而且她之所以没有后代,和陆微暖是一个原因。”
湛明儒恍然,“那她不会生孩子。这个湛飘雅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而且年龄也对不上啊。这个‘原初’声称是‘湛玟韫之玄外孙女’,那就和筝儿是一辈。但是湛修晚被驱逐的时候还未有子嗣,生了孩子出来,也该是和我一辈,年龄则和筝儿相当。若是和筝儿算一辈,那现在也就是个小孩子,不可能长这么大啊。”
“可她用的,确实是湛家的术。”湛修慈沉思,“难道是湛修晚在外面早有子嗣?或者是湛修婷的私生?”
“两个人都过世了,我们也没法查证。”湛明儒皱眉头,“刚刚各家打电话,也都是对这个突然窜起来的团伙,十分紧张。我听得出,薄家那几个老头还算稳得住,齐惠风和应家那几个老家伙,都已经慌了。”
“谁都不希望被威胁。你岳父齐惠风最担心的,就是齐凯风和齐如斯的余孽;薄家是没有胜者,所以不在乎;应家就不用说了,谁都希望分蛋糕的人少点。哼。”湛修慈冷笑,“咱们家这种人,相对少点,只是没想到,为首的却竟然是湛家的人。”
宗锦微笑,“在这个问题上,我和各家的态度是一致的。拿着宗家礼器,倒时候不找我要好处,还真是不可能。不过如果查明这个‘原初’确实有能耐,那么我会把这祸水,先引到其余几家头上呢。坐山观虎斗是一出好戏啊。”
湛修慈冷笑,“还不知是谁坐山,谁观虎斗。”
“湛老先生何意?”宗锦谦逊。
湛修慈道:“用完了我们父子,是不是该送回去了?”
“湛老先生有眼力。”宗锦客气地说,“很感谢您二位的配合与指点。或许这段时间,我会经常麻烦二位呢。好了,这就回去看看亲人的身体情况吧。”
“能给我再放一遍那个神秘鬼影闪过,金光四射的场面吗?”湛明儒难得好声好气和宗锦说话。
宗锦欣然准许,他观察湛明儒的表情——屏幕上金光四射,湛明儒的眸内,四射金光。接着,就胶着在蒙面女子的脸上,恨不得要揭开这女子的面纱,一睹真容。嘴唇似开启,又未发声。
“湛先生有发现吗?”宗锦按了‘停止’。
湛明儒说:“我希望能看出这金光的力量所属,但可惜,没有。”
他站起身,很痛快道:“送我回去吧。”
宗锦冷笑道:“湛老先生,湛先生,我想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但是我可以明确说,湛蓝筝已经死了,请别再抱希望了。退一万万步讲,如果她真就是这个湛飘雅,那么我也会砍了她的脑袋——谁?!”
他一声厉喝。
江宜月说,“是我。你在做——他们怎么出来了?!”
她愤怒地指着湛修慈和湛明儒,“宗锦?”
“别误会。”宗锦忙道,“只是一场交换。”
“能换回湛蓝的命吗?!”江宜月狠狠道,“换不回湛蓝的命,一切免谈!”
“月亮。”宗锦和颜悦色地安慰,“别这样。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我不得不请他们出来挡驾。要不然玄黄界其余几家的人,就该找上门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没跟我说一声,你听到我刚才的话……”
江宜月不管宗锦的问题,只带着刻骨的冷笑,“宗锦,我实话告诉你,我现在一看到他们,看到这些所谓的亲人……我就会想起湛蓝身上的伤痕,一条条,一道道……还有……还有……那些碎片……爆炸的碎片……人体被炸开……”
她又哭了,身子下滑。
宗锦立刻扶着她,感受到她冰凉的体温,赶忙喂了点温水,“静下来月亮,静下来……”
“抱歉,你能别说话吗?我的头……现在好难受……碎片……都是血啊……”江宜月痛苦地抱着脑袋,瘫在沙发上,开始哭泣。
湛明儒忽然颤着声音道:“江宜月,你要真是把筝儿当成你命根子一样的挚友,就快点给她报仇!”
“我就是要给她报仇!我现在就是在给她报仇!”江宜月顺手将坐垫丢到湛明儒的脸上,“你受不住刑讯,害怕会丢脸的跪地求饶吗?所以你期望我杀了你?你以为你的激将法能管用?哼,我才不会为了你这个不合格的父亲,脏了自己手!我就是要让你们这些人,慢慢被折磨!宗锦,你一定要留着这个首恶的命,让他生不如死!”
湛明儒冷笑,“糊涂的女人,自以为报仇……”
“明儒。”湛修慈沉声道,“小爱还在等你回去照看。我也得看看晴晴和露露的状态……别做无意义的争执了。宗锦,可以让我们走了吧?”
宗锦笑道:“还是湛老先生记性好,没忘了我当初的吩咐。湛先生,您失态了。作为惩罚,您还是留在这里等会儿我,大家一起回去吧。”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江宜月愤怒起伏的肩膀——愧疚在啃噬着他的心,但是毕竟——毕竟湛垚不在……
“对不起,月亮,你别气了。好好休息吧。”
“我饿了,去厨房弄点东西吃……湛家厨房在哪里?”江宜月寒着脸,怒视湛明儒。
“你别去了。家务型傀儡们会按着食谱做饭,我也得吃饭,湛家人也得吃饭,这么多天都是这样过的。你想吃什么……”
“抱歉,可是我喜欢自己弄。”江宜月轻轻推开宗锦,“说不定,我一高兴,还会给湛家人做点饭呢。当然,我会加料。”
一声咣当当,顺着长廊传来——
“好好好,我不勉强你,厨房在那边,你要是忙不过来,就给我打个手机。”宗锦心中一紧,他要立刻去刑房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支走了江宜月,再押着湛修慈和湛明儒回刑房的时候,萧婷一脸寒霜。
“这是怎么回事?”萧婷指着趴在地上的程澄,“她是不相关的人,怎么会被你绑了?”
宗锦关了刑房的门,“她是相关的人。程澄,看来,我小看你了。”
程澄骂道:“王八蛋快放了我!要不然我的JMS发现我不见了,绝对端你老窝!老姐一脚过去,踹你个断子绝孙!”
“你还没交出法杖,我怎么会放你?纵使法杖真的不在你身上,我也不能让你出去了。”宗锦笑眯眯道,“刚好,说起你的姐妹淘来,你得给我打个电话。如果你不打,那么你就——”
烙铁逼近程澄的脸,小丫头开始怒骂“X你宗锦日后生儿子没XX!”污言秽语让宗锦这个绅士蹙了眉头,“太难听了。看来得先教训嘴巴。”
手板拍上程澄的脸蛋,于是“X大爷”的声音更响亮了。巴掌打得越狠,程丫头骂得就越勇,从宗家始祖X起,已经X到第十代了。
萧婷忍不住道:“小宗!你这么对湛家人,也就罢了。她是无辜的!”
“阿姨,对不起,您应该能用您的专业知识来解释我此刻的行为。”宗锦横下心,“程澄,如果你不配合我,那么我会杀了你父母。”
程澄不吭声了。
宗锦微笑,递过程澄的手机,“乖。给岑娇娜或者贾文静拨一个电话,告诉她们,你很安全。”
程澄恶毒道:“你丫挺的一定遭报应。只要我能活着出去,迟早灭了你!”
“不想你家人有事,就快着点。按免提,让我能听见。”宗锦寒下脸。程澄怒视着他,拨通了贾文静的手机。
贾文静和岑娇娜正在烟袋斜街的老地方相聚,讨论坛子上“原初”问题——电话来了。
“丫头?”贾文静大喜过望。
“老姐。”程澄努力让声音放平,“我手机没电了,刚开。我没事,挺好的。”
贾文静听了熟悉声音,立刻放心了,“那就好。对了,我和八女王都发现湛蓝那案子的蛛丝马迹,你要不要过来一起讨论?就在老地方。”
“不了。我一会儿要回我父母那里一趟。”程澄恨恨地瞪宗锦。
“你在哪儿呢?湛蓝的公寓?”
“这不是废话嘛。”程澄道,“难道我还在天桥打地铺啊?没事挂了。”
“听说你思念孙桥……”
“我思他个大爷的!”程澄气道,“丫滚蛋了,丢我一个人受苦!X!当我没认识他。”
“……哦……那我们这里有进展了,再通知你吧。”
“O了。”程澄关了手机,宗锦微笑,“很好。你——”
砰砰砰!
“宗锦?怎么锁门了?在审讯吗?我精心弄了点面汤,准备伺候湛家人呢。你在里面吗?能开下门吗?”
江宜月的声音,从刑房外传来……
贾文静挂电话的时候,岑娇娜正无聊地收拾乱七八糟的手包。
“你说丫头思念孙桥,我听了就觉得没谱。那厮把丫头甩在这里,一个人跑路了,啧啧。真绝情。”贾文静摇摇头,把玩手机。
“老姐?”岑娇娜忽然硬邦邦地说,“你刚才问程澄在哪里是吧?”
“她在湛蓝公寓呢。”
岑娇娜一言不发,举起一串——钥匙。
“我刚从我包底下翻出来的。是湛蓝公寓的,我昨天从程丫头手里拿过来的,忘给她了。”岑娇娜说。
贾文静道:“嗯……那你就还给她……什么?!”
岑娇娜镇定道:“湛蓝是不是给了丫头多把钥匙?”
“不可能。湛蓝,晓白和孙桥一起逃的,他们不会把容身之所的钥匙给出去,哪怕丢了,也不能给白痴程啊。她属于那种能笑眯眯把钥匙送强盗的。”贾文静肯定道。
岑娇娜灰了脸色,“那程澄在哪里呢?她为什么说谎?”
贾文静说:“你最后是在哪里见她的?”
“我的一个赞助商的家,哦,那人叫钟锦,来医院看过我,不知道你见没见过。春节饭桌上的那个赫莞尔,就是他女朋友。”
贾文静立刻皱眉头,“钟锦?怎么是他?地址呢?”
岑娇娜报了地址,贾文静摇头,“别逗了。这是湛家主宅的地址,钟锦怎么可能住在那里面啊。你弄混了吧?”
岑娇娜目瞪口呆了半晌,举起右手,“报告警察,我确定我没记错。因为我不知道湛家主宅地址,不会混淆……第二,我去过两次了……第三……我非常肯定,那个钟锦,他确确实实,住在那宅子里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湛垚会出现……矛盾激烈化了。呵呵。大家期盼的亲子真相要到了。
☆、第九章 母子
江宜月敲门的时候;宗锦迅速把程澄的手机塞给萧婷,让她躲到屏风后,又将程澄捆好;堵了嘴,丢了过去。他再去开门;江宜月吃力地端着大托盘站在门外。
“忙呢?”
宗锦问:“你这是……”
“送饭。”江宜月进来,“煮了锅阳春面;不知湛家人是否吃得惯。”
她将锅子重重撂到湛修慈面前的桌子上——溅出不少滚热面汤,一碗碗盛好,宗锦不放心道:“月亮;别冲动。这些人;我留着还有用。”
“没放毒。”江宜月不悦地说。宗锦只好为猜忌而赔笑,让傀儡帮着把面碗送到众位湛家人手里——陆微暖刚刚叫了半天,正是口干,想也没想,一大口热汤进了嘴,猛嚎一声,面碗摔个粉碎,她两眼刷红,泪珠子噼里啪啦滚出来,“啊……啊……啊……”拼命张大嘴,拍着胸脯,咳嗽不已,“你……你……”指着江宜月,“你放了……”
湛思晴也嘴快——吃得倒没陆微暖凶猛,这会儿也跌了碗,哭喊起“辣”。
江宜月不咸不淡道:“手艺不精,多放了点辣椒粉,芥末粉,胡椒粉还有咸盐。好吃吧?”瞥了地上的面条一眼,“我这儿可没多余的了。摔了碗的,自己看着办吧。”
宗锦想帮江宜月出气,便说:“不吃这碗面的人,以后就不要再想吃饭喝水了。吃了面的人,表现良好,我会提供一瓶白水当作奖励。”
刑房内静了片刻,湛明儒第一个端起了碗,用筷子挑着,慢慢放入嘴里,不由咳嗽几下——齐音然急了,“你一身伤,不能吃辣啊,要上火的。”
湛明儒没有理会妻子,继续边咳嗽,边吃。湛虚衡一向听父亲的,这会儿也乖顺地开吃,齐音然垂了会儿泪,先自己吃了几口,又小心翼翼地劝着湛歆爱也吃。湛明磊一脸不在乎地大口吃面,辣得他满脸通红,大汗淋漓,渗入伤口,更加痛苦。陆微暖踌躇着,拿了筷子,俯□子,开始吃落到地上的面条。湛思露和湛明嫣都端起碗,只是湛思晴,还坐在地上不动,脚边是碎掉的面碗。
湛修慈淡淡道:“晴晴,你要是愿意吃,就把外公的拿走。”
湛思晴昂首不吭声。
湛明嫣低声说:“爸,您吃您的,就让孩子吃我这碗吧……”
“我才不吃呢!又咸又辣,饿死也不吃!”湛思晴倔道,“你们不要当好人,关心我了!若不是你们无能,我现在也不会这样悲惨!现在争先恐后地弥补,有什么用啊?啧,都是假虚伪,哼!”
湛明嫣生气,“怎么这样诽谤你外公?!”
她的手动了下,湛思露立刻抱住,“妈,别打姐姐啊。姐,至少还有东西吃,总比没得吃好。你还病着呢,垫垫胃吧。”
“既然你这么豁达,就把我丢到地上的捡起来吃吧。我让给你了。反正我就是吃,也不会吃地上的脏东西,我可不是陆微暖那种蓬门小户出来的乞丐婆子。”湛思晴干脆道。
陆微暖瞥了湛思晴一眼,嘴上嘀咕着谩骂——湛明磊放下碗,抓起地上的面条团子都丢到陆微暖脸上。
湛思露说:“我吃地上的,让姐姐吃我这碗。”
“胡来。你姐姐吃我的,你吃你自己的。”湛明嫣的筷子伸向地上的面条,湛思露却抢先挑起几根,送入嘴里,她痛苦地蹙了眉头,边咳嗽边努力道:“外公是老者,当尊;您是我亲母,当孝;姐姐比我年长,当敬。脏面,该我吃。”
湛明嫣哭了,湛明磊终于忍不住对江宜月说:“你是筝儿的挚友,和阿垚交情颇深,为何如此羞辱他们的亲人 ?'…99down'!”
江宜月冷道:“湛蓝是谁给害死的?阿垚是被哪些人逼走的?不合格的家庭对孩子的伤害,我比谁都清楚。我愿意给你们下面,已是看在湛蓝和阿垚的面上。难道我这个蓬门小户养出的乞婆,还要考厨师证来伺候大家吗?”
湛明磊被哽地说不出话,江宜月眼圈又发红——必是想起逝去好友。宗锦为让她心情好点,对湛修慈道:“湛老先生,您还没吃呢。”
湛修慈并不在乎地端起碗,才吃几口,这位老人家也忍不住,剧烈地咳了咳。
江宜月畅快地舒了口气,凉凉道:“好吃吧?里面还有原初散呢。”
“月亮?!”
宗锦是最惊的——湛家人已被控制了,不在乎再来一次,“你……”
江宜月从衣兜里拿出豆绿瓶子,开了塞,倒了倒,啥都没有了。
“我都下到面汤里了。”她自豪地说。
“可是……”宗锦哭笑不得,“怎么都给用了啊?这个很珍贵……你……”
江宜月怔住,“你不是告诉我,这东西最能治这帮人吗?我就……”
“剩下两人份的剂量,这么多人分吃,根本就没效果了……”宗锦摇摇头,心中却放松——也好也好,她都给用了,就不担心她会……
“反正我都给你了,留着也没什么用。只是月亮,我现在时间很紧,拷问是正经的事情,绝对不是游戏。现在你的气也出了,这种孩子般的恶作剧,就少些吧。”
江宜月一呆,尴尬之色浮了上来。
“啊,真对不住。只是我不能杀人,也没法让自己做出拷打别人的事情,甚至旁观都不忍心……我能做的,也就只有最无聊的恶作剧了……”
她长长地呼吸,水气氤氲在眼眸,“我本来就不算有家的人,只有个挚友,她也去了……我一个人……”
宗锦觉得大概自己的话说重了,“月亮,我不是那个意……”
江宜月偏过头,“对不起,能让我安静一下吗……湛蓝……湛蓝……我看到这帮人,看到这个刑房,就忍不住会想起湛蓝也曾经在这里……在这里……被这群人……我就恨不得再多放点辣椒粉……”
她喃喃着,身子晃了下。
宗锦立刻抱住她,“月亮,坚强点,我会给……湛蓝筝报仇的。你放心吧。”
江宜月的泪水流出来,就刹不住闸,宗锦便掏出纸巾,小心地为江宜月拭泪,纸巾沾染晶莹剔透的泪珠,慢慢浸染到他心——江宜月光洁的额,近在眼前。
心跳不由跟上她轻颤的节奏,脑子瞬间空白,他就低下头贴紧她的额,于是耳中轰隆隆一声惊天响——
“月亮?你怎么在这里?!”
湛垚。
宗锦背对着门,他没能提早看到。
晚了。
他立刻推开江宜月,“阿垚……你怎么进来的……”
江宜月脸色苍白,不出声。
“这是我家,我随时都能进来。”湛垚一步步走下来,脸上阴晴不定,“你们……”
他很快就看到被拷打得血迹斑斑的湛家人,脸色立马就青了,“宗锦!你敢骗我!”
他冲向宗锦,江宜月拦在中间,“阿垚,不是你想的……”
“跟你无关!”湛垚拨开她,江宜月牢牢抱住他,“宗锦只是替你照顾我!”
“用嘴巴照顾吗?!”湛垚嗤笑道。
江宜月面红耳赤,宗锦镇定地说:“阿垚,你误会了。到外面说好吗?”
“就在这里说!”湛垚激愤,“既然月亮非要先说这件事情,也好!宗锦,月亮的问题,我和你谈过,我也表示过如果你愿意,那么我不会和你抢!你是怎么对我说的?别告诉我当时你没听懂我的话!我拿你当哥们,既然你想成人之美,我再推搡就显得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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