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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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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说几句好话,好容易打发了医院和公安局,方丹霓率先开着小红车离开现场,油门踩得狠——不知发泄怎样的情绪。贾文静四人也上了捷达,岑娇娜和卓非走到后面,卓非突然说:“嗯——?”
“怎么?”岑娇娜挪着身子问。
卓非低着脑袋,一个劲地看后车座下,“哎——我觉得有个软绵绵的东西……哎?怎么有个亮晶晶的玩意……哎呀妈呀——鬼——!!”
贾文静已踩了油门,被卓非这一声喊得,脚底下一哆嗦,车子猛地蹿出好几里地,“我靠啊!怎么啦又怎么啦?!”
“老姐!”岑娇娜惊喜交加,“快停车,不不不!快开车!快离开这里!快点!那个宗锦没追过来吧?”卓非连声说“没有没有,快把她扶起来。”
“谁把你弄到这下面了?你说话啊?”岑娇娜问。
没有答复。
“怎么了?”贾文静开着车,速度很快,也不敢回头,她只听到罗敬开低声说:“程澄?是程澄?!”
后视镜内,出现了程澄哭红的脸庞……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更新了更新了!
原初和宗锦面对面。
黑衣人嘛,不言而喻了。他竟然带走了小萝莉,呵呵。
我们的八女王在忙乱和紧张中,犯了一个严重错误……于是有人危险了。
☆、第十二章 辗转
干掉最后一只傀儡;黑衣人抱起湛歆爱,几个起跃,轻巧没入黑暗。
走了不知多久;看到前方站了个清俊男子——正焦急等待,见了他便迎来;“你迟了——怎么把她——”
黑衣人将扒住他衣领,处在半昏迷状态的湛歆爱;毫不客气地甩给对方,清俊男子急忙抱稳,“程澄呢?”
“放到贾文静的车子里。当时宗锦的傀儡追得紧;带着她会出事。”
“那她呢?”清俊男子托了托湛歆爱——女孩晕乎乎地呻 吟。
黑衣人简要说了下原因;又道:“我回去盯着‘原初’。你负责处理她。”
“我处理?”清俊男子讶异,“真得不好安置她。你一向硬心肠,怎么禁不住程丫头的几句软话了?”
黑衣人冷冷撇嘴,“她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却是你的小姨子。你要是不愿意,直接丢到路边就好。我不会跟你那一位说。但是——”他酷劲十足地强调,“我只负责把人带出来,之后的事情,与我无关。不要把她再丢给我。给我,就等于丢到大街上。”
“我得做后半宿的外围安保工作。你知道宗锦此刻会开足马力,全城搜索,虽然傀儡无法准确给我们做定位,但是宗锦的实力,不容小觑。”清俊男子一面把着湛歆爱的脉,一面道,“而她的情况,送到医院,恐怕有的磨。”
“我一个人就能负责。”黑衣人道,“大不了让宗锦剿了,又如何?反正他们的作用已经——”
见清俊男子蹙眉,他遂冷笑,未再多言。清俊男子松开把脉的手,踌躇一下,“算了,再不去医院,她就真危险了。那‘原初’就先交给你。我很快回来。”
两个男子彼此淡淡点头,而后清俊男子拦了车,抱着湛歆爱钻进去。黑衣人安静片刻,见四周未有鬼祟动静,方一言不发地朝那栋大楼走去……
清晨——
坐在病床上的程澄,接过岑娇娜递来的公寓钥匙,松了口气,“幸好这个没丢,要不然就辜负了湛蓝……”
她低下声音,贾文静已结束苦思,“你确定救你的人是孙桥?”
程澄不咸不淡道:“除了他,能救我的人里,就只有晓白有那样的功夫,但是晓白不会那么冷酷蛮横。其实——我宁可是晓白。”
“或许湛蓝死了,晓白就性情大变。”卓非没心没肺地猜测,罗敬开正苦着脸计算医药费单子,此时也凑道:“晓白回来的可能性更大吧。你也没看到那人的真容。而且你说他还带走了那个湛什么爱的?晓白那么爱湛蓝,多救一个湛家人,合情合理。至于孙桥,他那么喜欢草菅人命,怎么可能救人 ?'…99down'说那湛啥啥的长得美,让世子爷见色起意,倒是可能——啊呀呀痛啊——”
岑娇娜矜持地站在罗敬开的脚上,观望程澄——头发遮住丫头半张阴暗面孔。贾文静拍拍她的肩,“别想太多,好好休养。时候不早,我回警队一趟,尽全力让我们能介入进来。如果可以说服头子直接立案侦查,最好不过了。”
“需要我报警吗?”程澄低声问。贾文静和缓道:“事情复杂,太费精力,还是交给我吧。我和头儿坐下来聊聊天,效果会更好。无论如何——宗锦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就不能坐以待毙。”
罗敬开提起擀面杖,“他就是为了这个吗?啧!爷有钱,白送他二十根都行。”
程澄冷道:“杀了我,也不给他。这是湛蓝托付的。”
“只有一根是真的。”罗敬开尴尬地说,“我这里的不是,我记得湛蓝的一个叔叔亲自过来确认过,那次——”
“我累了。”程澄硬邦邦道。
病房里可怕地沉默一下,贾文静说:“你先休息。不要乱跑。”回头把大家都叫到走廊,岑娇娜一出门就训了罗敬开,“哪壶不开提哪壶。孙桥抱走一小妞,你当程丫头高兴啊?”
“不是她求着人家带走一个的嘛!”罗敬开一脸无辜,岑娇娜撇嘴,“第一次,是程丫头主动让孙桥带走的;第二次,是姓孙的自己带走的。这性质就变了,懂不?”
罗敬开就跟卓非嘀咕着“还不知道那人是谁呢,吃哪门子干醋?”贾文静道:“既然他们不肯和我们亮明身份……哼,我们还是自保吧。这杖子——”她拍拍卓非的那根,“我和卓,的确是按着‘白莲花’的吩咐,刚买的。小罗和娇娜手里的,据说湛家人曾确认过。看来都不是真的,不过是把水搅浑的计策。程丫头手里的那根,或许才是湛蓝真正的遗物。”
她按住墙,“官兵捉强盗不是你们该管的事情。不过大家都被扯进来,还是保持对这件事情的关注吧。我会帮着程丫头把法杖保护好。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宗锦手里。尤其——倘若真是他杀了湛蓝——”贾文静的眼神冰起来,“什么玄黄界不玄黄界的,我还就不信邪了。非依法惩办不可!”
“她家人总得救出来吧。”罗敬开说,“甭管湛蓝生前和她家里闹成什么样子,总归都是亲人。”
贾文静说:“尽力而为。嗯——我先走了,你们要是没事,就多留会儿——尤其是小罗,当我不知道你不用去公司,你老子照样给你发工资吗?别让程丫头落单。出事至少还有个通风报信的。八女王,帮我指挥一下出库,刚刚车子停的位置有点悬。”
岑娇娜心领会神地跟过去,走出院门,贾文静方道:“容采薇的地址呢?我准备去一趟。”
“你疯啊?”岑娇娜怪道,“去找她?!她再把你给宰了。”摸了摸自己被扎过的后背,顿时不寒而栗。
“我傻啊,还真面对面跟她说声‘嗨,美女,好久不见’?不要因为你是八卦娱记,就忽略我作为刑警的侦查能力。八女王,我的跟踪技术才是正经地方学出来的。”贾文静推她几下,“地址,快着点。程丫头救出来了,下一步就是两手抓的问题了。”
岑娇娜瞪着眼睛翻包,“哎——我给放哪儿了——奇——怪——我记得我写在——啊!”
她一脸尴尬的惊慌,“呀——我记在速记卡片上了。那卡片恐怕让我给丢到湛蓝她家门口了。”
贾文静挑眉,“你是说——你在宗锦面前,掏采访簿的时候——?”见岑娇娜讪笑,“你真是……唉……”
“没事没事!”岑娇娜摆摆手,“我记得那司机的名字,他单位地址我也记得,我这就去他们公司。老姐,你先去报案,我去出租车公司,咱们兵分两路,立刻行……”
“不用。”贾文静挥挥手,“你要是能请假,最好留在丫头身边。尤其是今天。明天再去寻那个司机也行。这事情不着急。安全第一!”她态度坚决,岑娇娜看上去也是累了,不情愿折腾,就松了口气,“你说——万一让宗锦看了,不会有问题吧?”
“你就是把容采薇仨字都写上面,他也懒得搭理。对他没价值。”
“谁说没用处的?雇来当杀手啊。下手虽然不太准,但下手后的冷静思路,可值得佩服啊。”岑娇娜皮笑肉不笑,贾文静望天道:“这个玩笑不好玩。行了,我先走了。有问题就——”她做个电话的手势,又看看冉冉升起的红日,毫不迟疑,钻入小捷达,驶向警局。
争分夺秒,是她忽然萌生的一种感觉。
红日初升的同时,宗锦疲惫地坐在湛家主宅的大厅里,直到江宜月从壶里倒了两杯牛奶,四溢的香气惊扰了他。
“一宿没睡?”他俩彼此对视,异口同声。
江宜月笑了笑,那笑容很愁苦,宗锦也笑了下,很勉强。
“那——”江宜月先开口,“你没睡?”
“嗯。”宗锦长长呼吸,“——湛歆爱被救走了。”
心里有点沉——瞒,瞒,瞒。
要对她隐瞒到何时?
望着她十足关切的眼眸,自己却不能坦白地说,其实关键是程澄被救走了,而湛歆爱是被顺手带走的。救白痴的人,很可能是孙桥。孙桥回来了,凤晓白可能也回来了。凤晓白回来,该是为报仇。十有八九,是找他宗锦报仇,因为是自己杀了湛蓝筝——湛家人或者宗锦,谁杀湛蓝筝?对于孙桥和凤晓白而言,应该不是个太难的推断。
而孙桥救人的时候,“原初”恰好大规模出动,以湛垚为诱饵,引走自己,再用湛蓝筝那几个白痴朋友引走大部分留守傀儡,最后让孙桥在最短时间内,如入无人之境,砍翻仅剩的几个傀儡,还在刑房墙壁上,留下“原初”的字样——摆明他们和原初组织的关联。
一切已集中在“原初”——这个突然出现的玄黄界神秘组织。
湛家父子都说不准身份的女子湛飘雅,握着齐全的宗家礼器,附上真实可靠的自身历史叙说,举行了一场原汁原味的祭祀仪式,配上正经的湛家手诀和咒语,可以操纵一股神秘强大的金红色力量。信心十足,誓言掀翻目前的玄黄界,重建秩序。
矛头,竟先对上自己。
太可笑了。怎么着,也不该轮到自己吧?
昨晚,当他看到那份湛飘雅和姎妱连署的帛书后,只感到还算清晰的思路被彻底扯烂——几分钟前,他还觉得“原初”对上的应该是湛家,湛垚是湛家人,事发地在湛家主宅门口。但是这份帛书,推翻了这个存在不到五分钟的结论。
姎妱明确地说,湛飘雅,杀了宗锦,我为你撑腰。
不过瞬间的闪神,湛垚就让那群白衣人丢开,从山坡上滚下——江宜月尖叫着冲过去,她哪里拦得住?
自己跟上前,只得以抢救湛垚为第一要务。再抬头的时候,湛飘雅和那群白衣人,都已不见了。
登上土坡,原来那后面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大路。如果对方是开车而来,想必已走远。
手指尖有电光噼啪闪过,告知他留在湛家刑房的傀儡,已被一一击破。是救湛家人的吗?一个声东击西之策。不过湛家人都失去法力,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他立刻放了两批傀儡,一批迅速杀回湛家,另一批试图寻找消失的湛飘雅等人——当然这很难,自己无法给傀儡具体的对象资料,也就不存在大海能捞上针的可能。在明确湛垚只是昏迷,暂无生命危险后,他立刻驱车赶回湛家。只一看到贾文静若干人,就即刻明白:救的不是湛家人,是白痴程。
回到刑房,更是混乱——屏风碎了,傀儡都断开了,萧婷晕了,墙壁上‘原初’两个大字,刺目地很。他冷笑着拔下那柄钢刀,白刃雪亮,映得他脸颊斜长。
“是来救程澄的?”宗锦温和地请教湛修慈,“没把您几位给救走?啊——湛歆爱不见了。我猜猜——有武功,肯救程澄,大概只有孙桥和凤晓白。哪一位呢?这么狠毒的刀法,应该是孙桥。为何还带走湛歆爱?湛夫人,您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齐音然默不作声,宗锦的态度,意味着小女儿已顺利离开这个魔窟——至少活了一个女儿,她已心满意足,以后便是死,她也不会再哀求或配合宗锦了。
宗锦体谅地微笑,“或许我该换个人问,湛明嫣女士,您能告诉我什么情报吗?如果您肯说出来,我就考虑治疗湛思露。”
湛明嫣抬头,她望着湛修慈——后者面无表情。她便慢慢垂下头,抱紧烧得发昏的湛思露,似乎要把小女儿嵌入自己的肋骨里,最终她喃喃着,“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微暖从地上爬起,铁链子格拉声中,她带着希望看宗锦,“是一个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样子。但是很厉害,把傀儡都劈了,然后——”
她把刑房的事情原本说了一遍,宗锦听得专注。
“一点价值都没有。”宗锦和蔼地做了总结。陆微暖脸上灰扑扑,宗锦懒得再问——他需要安静,重新审视局面,理清思路,再做行动。
原初组织,姎妱,孙桥。
会是怎样一个关系?
难道是孙桥和凤晓白主使了“原初”?找到玄黄界留存在外的子孙,打着个虚幌,再借着姎妱除掉我,为湛蓝筝报仇?
能这样借刀杀人,需对玄黄界的秘闻格外了解。光是掌握外逃者详细信息这一点上,孙桥和凤晓白两个非玄黄人,是如何做到的?除非湛蓝筝告诉过他们,但是湛家都不一定清楚外逃者的落脚点,湛蓝筝知根知底的可能性就更小。
或许自己想复杂了。
外逃者起了野心,想回来了——这种问题,并不奇怪,只是他们回来的时机太不好。而孙桥和凤晓白,不过是想给湛蓝筝报仇。起先也是没头没脑地寻找线索,如同岑娇娜漫游网路,无意中发现“原初”一样。
于是,他们与“原初”有了接触,再加入“原初”。而“原初”也不过是因为做主的无涯不在,就转而巴结上西山的姎妱,正赶上姎妱头脑混乱,趁着雍寂不在的时候,准备干掉小贱 人生的小小贱 人,又顾忌雍寂回来后会找她算账,刚好“原初”献媚来了,姎妱自然正中下怀,命令湛飘雅先砍了自己——砍不死再说,砍死了更好,雍寂回来,就推到湛飘雅身上了事。
好个如意算盘!
于是,湛飘雅示威来了——打昏湛垚,帮着孙桥救走白痴程。孙桥愿意带走湛歆爱,是他自己的问题。不去管同在刑房的湛家人,也符合“原初”提出的重建玄黄秩序的口号。
这个,比较说得通。
宗锦再次长叹——这些混乱,若有人帮他分析,多好。
可他一个字,都不能跟江宜月说。
挚友昏迷,父亲离开,萧婷不明玄黄事——活得二十余年,处心积虑,大功告成,举目四望,他宗锦于人世间,竟无交心者。
“为什么那人只救湛歆爱,不救其他湛家人 ?'…99down'”江宜月见宗锦长时间不说话,一面问,一面将牛奶递去,“先喝点热的东西吧。”
宗锦的心,动了下,“这个——我也在想。或许是湛歆爱的朋友——阿垚如何了?”他注视着喝了另一杯牛奶的江宜月。
“还没醒。”江宜月放下杯子,忧虑道,“你查不出吗?他不是中了某个奇特的咒文,或者什么毒药?”
“都有可能。”宗锦跟着喝了几口牛奶,暖香融开,“但却超出我的知识和能力范围。”
江宜月听懂这句话,“那我们还是送他去医院吧。也许只是外力击打造成的脑部损伤。”
“我会立刻联系。”宗锦答应地很痛快,他不能拿湛垚的命,开玩笑,“萧阿姨还守着阿垚呢?”
江宜月淡淡地,“嗯。”
“你不喜欢萧阿姨?”宗锦敏锐地问。
江宜月黑脸,“她不喜欢湛蓝。”
宗锦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知道萧婷是谁了。”
“她和湛家的事,我没兴趣。反正她不是个好东西。”江宜月确凿地说,“她是你的密探?”
宗锦说:“对。你怎么想?”
“湛蓝是你杀的吗?”江宜月盯着宗锦,一字一顿。
宗锦沉稳摇头,“不是。”
挂钟叮叮当当敲了七下,大厅在钟声下短暂静默。
钟声停,江宜月长长出了口气,“——好,我信你。”
这几个字,将宗锦四肢的力量全都抽走,软手软脚——幸好坐在沙发,不至被看出,“我确实想让湛蓝筝下台,并且也做过一些事情了。”他坦率道。
“你联合萧婷,对湛垚保密。”江宜月说,“这个我了解。说我不生气,不警惕,不恶心你这种做法,太错了。但是名利场的争斗永远伴随黑暗,既然你决定走争权的路,不干净也是在所难免,我能理解。至于你想让湛蓝下台的问题,湛垚其实跟我解释过,也承认他参与进来,大部分事情,他都是知情。那我还能如何?他希望湛蓝获得自由的心意,也不能说是恶毒的。事已至此,对我而言,给湛蓝报仇才是最重要。害了湛蓝二十多年的是湛家,最终杀死她的也是湛家,你和湛垚做的事情,和湛家一比,不算什么。”
宗锦端着平和的表情,“你原谅我和阿垚对湛蓝筝的设计?”
“我能理解你们的立场,但绝不原谅你俩对湛蓝的心思。”江宜月坚定道,“不过湛家更令人憎恨,那才是元凶。我分得清楚。”
宗锦苦笑,“解决湛家后呢?你就要找我和阿垚算账?”
江宜月迟疑了,她轻声说:“刚知道真相的时候,我是这么打算的。恨不得撕了你们。但是后来,我发现阿垚是真的很痛苦,湛蓝的遇害,几乎让他崩溃,现在又碰上萧婷的事情……我不忍心说他什么了。他也是被湛家害的,和湛蓝一样。”
“那就找我算账吧。”宗锦说,“我是主谋。”
江宜月静默稍许,“我相信你有很多的秘密,也相信你之所以有秘密,是无可奈何的。当你成功的那一天,你会对我和盘托出吗?”
宗锦庄重地点头,内心抽自己的耳光。
“我和你认识很短,你这人也的确鬼祟,但我总觉得你并不是个坏人。湛蓝不喜欢你,我还是在她面前为你辩白。我相信你是不得已才要做出对湛蓝不利的举动,如果有不算计湛蓝就能掀翻湛家,拿下玄黄界的方法,那么你绝不会算计湛蓝,对吧?”江宜月充满自信地问他。
宗锦继续点头,脖子发僵。
“那就好。我相信你。相信你只是针对湛家,想成全的是自己当玄黄老大的抱负。湛蓝的死亡与你并非毫无关联,但你也绝非凶手,只是一个相关人士而已。”江宜月再次重申。
“我觉得我不值得你信任。我做过太多诡异的事情,譬如隐瞒身份,我自己的,萧阿姨的……”宗锦不情愿收获这样一份轻松的信任。
江宜月说:“你不是假惺惺的人。至少对湛垚的友情是真的。你不惜让湛垚知道真相甚至恨你骂你,你也要阻止他殴打生母,不让他在无意中犯下不孝的罪过。现在回想当时刑房的场景……幸好有你的牺牲。我大胆地想,你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功利者吧。”她犹豫着,“……包括你对赫莞尔的坚决态度……湛垚都跟我说过了……他明白你的心意……”
宗锦凝神,反应出“对赫莞尔的坚决态度”指什么。
仿若黑暗中的偷吻被霓虹灯照了个五颜六色,宗锦不觉握住牛奶杯,借着喝牛奶,低了头——江宜月看看四周,沙发上堆满报纸,她只得坐在宗锦身旁,这让宗锦喝牛奶的时间又延长一会儿,牛奶喝干了,无法再掩饰,只好面对现实。
“阿垚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莞尔虽非我挚爱,但我要对她负责。就算是分手,也得她腻了我才好。”宗锦明确地说。
江宜月偏过身子,面向他,这沙发不长,让他们挨得很近,呼吸的起伏都能看清。
“算我多嘴。如果你不爱赫莞尔,千万别耽误她。主动给个暗示,比让她糊里糊涂要好。”
“我更不想耽误阿垚。我比你了解他,他是真心的。千万不要让他表面的洒脱给迷惑,那只是他的保护色。”宗锦强调,“他比任何人都重情义,如果不能两全,宁可自我牺牲。”
“你比他更是,他毕竟还没牺牲自己。”江宜月垂下头,“有一句话,实在不是我该说的。但是都谈到这个地步——其实你真的误会我和湛垚的关系了。”
宗锦微笑道:“他被真相冲击,失魂落魄跑出去的时候,还有他被捉走的时候,被丢下山坡的时候。月亮,你比谁都着急。”
“他是湛蓝最宝贝的堂弟,对我也不错,我若冷漠他的死活,岂不是太没人性了?”江宜月如是道,“湛蓝去世了,我总觉得如果和她最好的堂弟也离开,那是我的罪过。似乎我对湛垚也有了照顾的责任一样。”
宗锦失望,“为什么我们的话题总是绕不开湛蓝筝?”
江宜月冷道:“湛蓝是我最重要的人,就像湛垚之于你。无法接受湛蓝,就是无法接受我。”
“我与莞尔相处,极少提起阿垚。难道你和阿垚在一起的时候,也很愿意和他谈论我吗?”宗锦淡道。
江宜月坦白地说:“我经常和他谈你,他也常和我谈湛蓝。我们的话题绕不开你们两个。你以为我和他有很大空间吗?直到湛蓝遇害,我才真正和他相处在一起——为了帮湛蓝报仇。”她看着宗锦的眼睛说。
宗锦在心里给“为了帮湛蓝报仇”这句话,加上了三个字“也只是”。内敛的江宜月不会说出太诱惑的语句。她是在她的性格范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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