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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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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桥一掌拍来,法戒飞升,银光格挡住孙桥的来袭,宗锦优雅地退后几步,一脸自得,“那场景的确容易让人起误会。”

“宗锦,要我提前和你算账?”孙桥语气森然。宗锦温和说:“或者让戴翔跟你算账?他似乎觉得容采薇的死和你脱不开干系。”

孙桥哼道:“谁做的,谁清楚。”

“你有证据吗?”宗锦轻声说,“你们谁都没证据,现场倒是布满了你的脚印和指纹……孙桥,别忘了,容采薇并非因为‘她是容采薇’才死。你确实脱不开干系,包括湛蓝筝,凤晓白和丁小剪。亲人毕竟是亲人,容采薇确实做了坏事,不过戴翔也不希望她死,尤其是死在法律之外。这个仇,他是要报的。只可惜,他并不清楚谁是仇人。”

孙桥阴森地盯着宗锦,后者友好地拍拍他的肩头,“人在屋檐下啊。这个时候,稳定压倒一切。我给你个建议,让程姑娘效仿大玉儿,把戴翔当作洪承畴。至少也能拖延时间吧?他俩曾是恋人,而戴翔新死了娘子——”

孙桥一拳打来,宗锦笑着闪开,灵敏的法戒在空中再度擦出银白,凝聚成型,扑向孙桥。

孙桥脚步灵活,轻盈避开几道攻击后,五指束拢,化作手刀,直插宗锦心口,宗锦临危不乱,法诀悠然变化,已架开结界。孙桥的五根指头也到了,却只能深入几厘米,便就停顿。他冰冷地望着宗锦,彼此对视。孙桥杀气腾腾,宗锦绅士依旧,手指轻抖,嘴唇翕动,隔着结界,孙桥听不清他在念着什么,只是一掌拍在结界上,十成力道,迫得整张结界裹着宗锦向后挪移几米。

宗锦冷笑,招手间,银白法戒忽然变换出一种淡粉色的光芒,自孙桥背后轻柔飘来,转瞬没入他背心,待孙桥听到风声的预警而及时回头的刹那,攻击他的力量,又变作那几道普通的银白光柱。

孙桥轻松闪开后,任泥土被打得纷扬,他稳稳落定在树前,心知不可如此解决问题。

“宗锦,记得,总有一天——”孙桥做了一个斩杀的动作,扭身离开。

宗锦并未去追,一个弹指,法戒落回到他的手心,纯粹的银白色仿佛永恒,哪里可见那瞬息的淡粉?

宗锦轻笑,他眼神不错,又有法戒之光给照明,孙桥甩袖离开之时,左手腕子上,一粒淡粉桃心的图案,刚刚褪去亮度。

魅影……

宗锦解开新戴上的手表,摸索手腕,慢慢想:湛蓝筝换了副宽镯子,看来也是躲过去了。问题是——谁给她通风报信的?还是她的法力,当真在众人都无察觉的时候,高到如此地步?

说起来,自己到现在都不清楚,她是如何逃过潜形火的袭击,是如何在海外掌握国内一切,是如何与凤晓白和孙桥联系,尤其是与月亮的联系——要知道,月亮的手机在那段日子,是被自己监控的……

树影响动,“谁?”

宗锦回头,月光婀娜,江宜月刚分开灌木,走入这一片被树木围起来的空间。

四目相对却无言。即便曾有过亲密的接触,但那是一场骗局。

只可惜欺骗,也否定不了曾经的存在。

“月亮,你怎么样?”湛垚焦急的声音传来,很快,灌木涌动出人高马大的湛垚。

他也愣住了。

继续无言。可三个人的脚底仿佛生根,谁都没挪动半步。

宗锦率先打破沉默,“有事?还是散步?”

“本来是散步。但发现这边有法戒的力量,我怕出事,过来看一眼。”湛垚瞥瞥被打得七零八落的草坪,“……你……你又想对谁……”

“和孙桥闹点误会。我认为已经解开了。”宗锦微笑道。湛垚噢一声,不再和宗锦说话,只去看江宜月的脸色——她能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呢?

转身离开,是江宜月唯一能做的。

而湛垚能做的,也只是一言不发,一并离开。

宗锦冷清地站在原地,好了,都走了,四周无人了。

萧萧清风与凄凉月色相陪,他可以尽情苦笑了。

与此同时,湛家主宅的某间房内——

粉色的法阵铺开在地毯上,她跪地而坐,手诀缭绕,咒文仿若诵经般流泻出唇角,一道道亮金色光芒自周身浮起,触到空气,随即化作淡粉,仿若有色的香水,变作一缕香风,柔软缠绕。这些“香氛”弥漫在法阵的中心,裹得那扭曲的桃心图案,愈发迷离。

她加紧催动着法诀,信已经送出去了,凤晓白这会儿应该收到了吧?

他信不信呢?不信。所以他才会去找。

他一定能找到。他当然会找到。然后呢?

她一面微笑,一面继续念动咒文。

淡粉鲜艳到亮粉,一股特殊的气息飘荡。她的微笑更加控制不住,似要大笑出来。

然后,气怒交加,一剑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有了新想法,所以修改了内容。这样会让事情变得简练一些,节奏快起来。请大家饶恕我的改版吧,多有偏劳,再看一章。改动幅度很大哦。

☆、第二章 魅影妖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天雷地雷一起雷,请众亲家自带避雷针。要骂就骂要拍就拍俺都认了听了从了……只盼各种机巧,能有亲家真相之……提示语是群魔乱舞。

方丹霓在吃过晚饭后就回了房间;打开电脑准备把次日的工作提前做些。那台内存跟不上潮流的电脑卡得她失却耐心,丢下鼠标,稍事休息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喊了“请进”,却未得回应;敲门声持续。

方丹霓不是胆小的人,信步去开门——

门外空荡。

方丹霓等人被安排在湛家后宅的三层。这里向来是招待客人用;偏僻而安静。远离密室,资料室等一切闲人免进的地方。除了湛蓝筝,湛家人基本不来。偶尔痴呆的湛思露傻笑着跑到这里乱闹;大家也不管她;反正她不是武疯子,早晚会有傀儡寻来。

这时还不到九点。方丹霓记得晚饭后,江宜月和湛垚去院子里散步,岑娇娜到湛虚衡的房间里摆弄那台最潮的电脑,罗敬开,卓非,贾文静和丁小剪都留在客厅看电视,戴翔独自去了花园,程澄那个白痴也跟着离开,不多时,孙桥一声不吭出去了,凤晓白的房间不在后宅,他这个月总是独来独往,并不常与人交谈。

方丹霓确定刚刚并未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说话声,更没听到关门声。那么现在这层应该只剩下自己一人。可她也确定,那阵敲门声是存在的。

左顾右盼,走廊确实无人,方丹霓自信在湛家宅子里闹不出鬼怪,抬头没看到人,就低头扫一眼。

果然,门前垫子上躺了只信封。捡起打开,里面掉出张印花香笺,淡淡茉莉味还未散开,几行蓝笔清秀小楷已跃入眼帘——

你,我,还有程澄都喜欢孙桥。不要以为有了结婚证就可以永世无忧。孙桥目前对程澄更有兴趣。不如你我先来个PK,胜者去和程澄较量。时间:十分钟后。地点:孙桥的房间。我们可以先谈谈,同时等待他回来。不知阁下是否有胆量接受我这个小姑娘的挑战呢?

PS:我穿了华裳,带了鸡尾酒和冰块。手机一部是必需品,我们PK赛要用的。

湛歆爱

方丹霓哑然失笑,还以为是谁啊——原是湛蓝的那个萝莉妹妹,看来不仅是萝莉,还是个NC萝莉。

她早看出湛歆爱喜欢孙桥。一到吃饭的时候,NC萝莉的两只眼睛就黏在孙桥冷漠的俊脸上。有孙桥在,NC连话都说不利落。听湛蓝讲,这NC还考入名大,看来高分低能是存在的现象。

耸肩,她最不怕“情敌”上门。看那些女人,一副占据真理至高地的样子,时而哭天抢地,时而骂骂咧咧,打心眼感到好笑——如此能说会道,说服那男人啊;哭得我见犹怜,哭给那男人啊。把这些聪明才智浪费在情敌身上做什么?真是打了半天架,找错了对象,还自以为胜利。

反正那不争气的电脑总是卡,与其浪费一个曼妙夜晚,不如换身衣服,帮湛蓝调教她妹子,省得萝莉日后走出校园,让男人骗得人财两空。

除掉层叠衣服,拎起黑色镂空小睡衣——小萝莉,还穿了华裳?在男人卧室约会,穿得华丽是下乘,像自己这样,皮肉透过镂开的缝隙,半遮掩地外露,让人不愿管窥,动手脱掉,透视“全场”,才是重点。

把头发弄得慵懒,方丹霓悠然离开房间,向三层最深处——孙桥的屋子走去。耳畔传来啊啊呀呀的动静,感觉很像湛思露那傻子的怪声,她自然不在乎,继续走她的性 感路。

方丹霓没有听错,湛思露趁着湛明嫣不注意,跑出来闹。正好让湛歆爱看到,小姑娘不放心姐姐,也来不及找姑姑,就跟着来到后宅,湛思露还在地上不停歇地翻滚,湛歆爱急了,小声说:“露露,别往里面滚了,咱们滚回去好不好?来,往我这边滚好不好?”

湛思露嘻嘻笑,把自己当成一个大滚筒,继续滚。

湛歆爱不敢生拉她,深怕惊了这傻姐姐,闹出客人们,再被看笑话——尤其是孙桥,虽然她不知道孙桥在不在。

好脾气地说:“露露姐姐,滚回来,到我这里来,我有糖给你吃。”

湛思露停下来,盯着湛歆爱的手,要看她是否真有糖。湛歆爱犯难,她变不出糖,揪了符咒冒充。湛思露怀疑地看着那张“软趴趴”还“薄薄”的“糖”,歪脖子不肯动,湛歆爱急忙将身上的符咒都拿出来,“看啊,好多种糖糖啊,露露快回来,这里有糖糖啊。”见湛思露还是不动,湛歆爱说:“那——我给你变戏法好吧?快看,变戏法了。”

随手掐诀,一张符咒发出绿光,湛思露惊恐地瞪大眼睛,咧开嘴,哭着往三层更深处滚去。

湛歆爱一下子就慌了——尽头是孙桥的房间啊!要是让那个很强悍的男人看到自己拉扯一个傻姐姐的蠢样子,真是形象败坏!

湛歆爱顾不上温柔,几步上前,在湛思露滚过转弯之前将她按住,捂了嘴,低声吓唬道:“不许出声!要不我揍你!”

湛思露呜呜着,一阵敲门声从深处传来,湛歆爱心里紧张——

“孙桥——你在吗?”

方丹霓只是随口一问,毕竟敲的是孙桥的房间,礼貌对她这个职场丽人而言,是要随时保持的。

转弯后的湛歆爱,愣了下。

似乎是方丹霓的声音。

一面按着湛思露,一面悄悄探过头——方丹霓穿了身恨不得什么都露的衣服——真是好不知耻。头发乱蓬蓬的——明显是要勾男人。正对着孙桥的房门扭腰搔 首,嗲声嗲气地说:“时间宝贵——那我——就进去了哦——”

轻松一拧把手,应该落锁的门,居然开了。

方丹霓得意的轻笑传到湛歆爱耳中,很是刺激。她抿着下唇,眼看着方丹霓扭进孙桥的房间。

湛歆爱抱着湛思露,麻木了片刻。湛思露是个傻子,无法安静这么久,她挣脱开湛歆爱已经松软的怀抱,啊啊呀呀地滚着离开,湛歆爱心不在焉地跟着她,感到心间一片冰凉。

那天在祠堂看到孙桥从天而降,一个不懂玄黄的普通人,竟能如此利落地斩杀傀儡,真是帅,强,冷,酷——酷毙了!湛歆爱当时就有被“秒”到的感觉。后来让他挟持一个多小时,除了害怕,湛歆爱还有不为人知的小激动——当然不包括被他脱到只剩贴身衣物,那真恐惧,脑子都蒙了,一蒙就蒙了几个小时,都不知道自己乱说了什么。

事后再回想,脸颊却很YY地泛起红潮。上网读了一堆小言,湛歆爱给自己定义为“一见钟情”。

后来,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躺在母亲怀里,无助呻 吟的时候,他又来了。二选一,他选了自己。尽管那时候意识迷离,但湛歆爱还是明白,是他,是孙桥,是他从死亡中拉回自己,抱着自己,一路躲杀傀儡的追击,逃出那沦陷的湛家。

湛歆爱觉得,自己可以“情根深种”了。

可是姐姐说,方丹霓是孙桥的妻子,但是孙桥喜欢程澄。

姐姐说,小爱,千万别指望孙桥,那是个极品,谁碰谁倒霉。

湛歆爱静静地想,我搪塞了姐姐,也不想让爸妈生气。爸妈私下对姐姐的朋友们厌恶透顶,尤其反感目中无人的孙桥。如果自己喜欢孙桥,他们一定会气坏的。

所以要放弃,让孙桥左拥方丹霓,右抱程澄。人家为了自己的爱,上阵厮杀,自己在旁观看,俨然局外人。就这样一直到生命终了,他也不知曾有个自己,很喜欢他。

湛歆爱站住,她踢到了湛思露。环视四周,不知不觉,已走到二层的另一面。

低头,那被发烧夺取智力的少女,不知何时停止滚动,正仰望流泪的她,咿咿呀呀,拼命向上伸指头。

湛歆爱蹲下来,委屈道:“露露,你也知道我现在很难受吧?姐姐可以找个身份不明的凤晓白,再大张旗鼓嫁给我们湛家的仇敌宗锦,爸妈怎么咆哮她都敢不在乎,可我怎么就没有姐姐的勇气呢?方丹霓真是好不要脸,程澄是个比你还白痴的白痴,凭什么她们就可以大大方方和孙桥套近乎……人家的父母怎么就能不管呢……”

湛思露单纯地望着哭泣的湛歆爱,柔软的指头拭去她的泪水,“不哭——姐姐不哭哭——姐姐不哭哭——”

“我比你小啊。”湛歆爱苦笑,“跟你说也没用,你都傻了。可怜的露露,没人给你主持公道,咱家的掌门还嫁给害傻你的仇人。”

“我给姐姐打坏蛋蛋——打坏蛋蛋——”湛思露拍着地板,嘿嗨起来,湛歆爱搂着她,“露露别犯傻了。大坏蛋恐怕都滚到人家的床——”

她脸红,先是羞惭的红,而后是愤怒的红。

方丹霓真的好——好那什么啊!在别人家作客,竟敢穿成那样,走来走去的!姐姐怎能让这种女人住到湛家来?传出去笑死人了!

结婚了怎么样?若真是结婚,为何她与孙桥不住在一起?为何孙桥天天跟程澄腻在一起?!

热血沸腾,NC萝莉不激情,就不是NC萝莉。

这是我家,我湛歆爱哪里都能进。同样,我看谁不爽了,谁就该收拾东西滚出去!

“露露乖乖在这里等着!我要替咱家那个三不管的掌门,清理门户了!”湛歆爱冷笑着转身,气势汹汹地走向三层……

手机嗡鸣的时候,凉亭里的程澄,停下结巴的诉说,“这么快?时间到了?”

戴翔取出手机,一面按键,一面道:“你刚才说的那些,抱歉,我实在没听明白。”

程澄说:“……那个……湛蓝的家事,我不好打听。总之这一切并不是……并不是……唉……”

“并不是孙桥一个人的责任?还有湛蓝筝,凤晓白,那个丁小剪?宗锦?整个湛家?是不是还要包括警察啊?”戴翔放下手机,“程澄,你的表达能力太糟糕了。怪不得总被炒鱿鱼。”

“我告诉你,重点是容采薇真的不是孙桥杀的!你想想她死的时候,身边还躺了好多外国人的尸首,就该知道这事情并不简单!”

“所以孙桥嫌疑最大啊。他穿过来的人么,下起手才无所顾忌。”戴翔不冷不热,程澄颓废,“看来我是白说了……要不你去问方丹霓。”

“她是孙桥的老婆。”

“方丹霓是那种同舟共济的人吗?”程澄讥讽,“孙桥真做杀人的事,方丹霓恐怕会立刻撇清干系,争取立功呢。你以为她就不害怕——哪天躺在床上,让枕边人给砍了吗?”

戴翔略微迟疑,“……也好。反正咱们都是要回房的。我就让方丹霓到我房里等着咱俩好了。”

程澄微微松口气,虽然她很不想和方丹霓有什么交集,但为了孙桥,只好认了。起码——在这件事上,方丹霓坚定地对警方做了“没见过孙桥”的伪证。

方丹霓进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很诧异既然无人,为何门没锁。但她觉得这是湛家人该关心的,反正不是她家。

随意坐到沙发上,还没呆几分钟,为了PK而携带的手机就来了短信,竟是戴翔的:

丹霓,关于孙桥的事情,我要和你谈谈。如果我没猜错,采薇的案子,你对警方做了伪证。我在考虑是否去举报。请立刻到我房间等我。过时不侯。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方丹霓眸光一呆,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来。

“他怎么知道的?”

方丹霓自言自语,“不可能。真要露馅,老姐会先告诉我啊。”

在房间内兜了几个圈子,十分钟已过,那NC萝莉连个影子都没有。方丹霓想了想,爱情的重点在所爱之人,不在情敌。先放过萝莉,帮孙桥吧。

匆匆忙忙,她离开孙桥的房间,跑去了另一面戴翔的屋子……

孙桥脸色阴沉地“闯”回宅子,谁都不理,只顾埋头苦走,路上碰到凤晓白——二百五似的站在走廊,捏了张纸条问他道:“你看到湛蓝或者宗锦了吗?”

“姓宗的在花园。至于你的女人,问我做什么?”孙桥坏脾气地说。

凤晓白诧异,“你怎么了?找到程澄了吗?她和戴翔在一起?”

孙桥一掌拍来,凤晓白轻松格挡,“她应该是害怕戴翔误会你,跑去解释了。毕竟采薇那事儿很蹊跷。你在现场也留了痕迹——唉?你手腕上怎么有个红印——”

“什么印不印的!反正我告诉过那个白痴,让她别再管这事,给爷安安分分地呆着!她那白痴脑子就是不开窍!爷说话真是不管用了!”孙桥忍不住咆哮,凤晓白失笑,“你们是彼此关心——”孙桥掌风呼呼,凤晓白抬臂挡招,“我不说了——你帮我看看这字条,我觉得有问题——说是湛蓝和宗锦今晚约定要生米熟饭以巩固联盟……”

“你要信的话,去捉 奸好了。问我做什么!”孙桥讥笑,“可惜湛蓝筝没法穿越,要不该是她闯到皇宫去捉你和后宫众爱妃的奸吧?”

凤晓白一怔,“你说的对——的确是我配不上她……”

孙桥扯过条子瞥一眼,“假的话,自然无事。真的话,你俩就彻底扯平。挺好。”

凤晓白脸色一沉,迅速闷闷不乐,他揉碎纸条的时候,孙桥早就不耐烦地离开了。

“也对……正好扯平,你我之后就真的两不相欠了。湛蓝,但愿你能控制住宗锦,达到你想的目的……”凤晓白苦笑,内力一轰,条子变作灰尘,纷扬在地毯上,只留伤心人,躯体还在,心已成灰。

粉光萦绕,转为火红,布满法阵,特殊的气息开始飘荡。

跪坐着的她,冷冷一笑,扣下最后的法诀。

红光升腾,盘旋。法阵诡谲,屋内明暗交错,她笑得开心——开始了,魅影,开始了。

湛蓝筝,宗锦,你俩完蛋了!

让恼羞成怒的凤晓“绿”,一剑杀了你们吧!

至少宗锦,你是死定了!

亲眼看着一个栩栩如生的“自己”,站在房中央,目光迷离,手腕闪着粉红光亮,一道火红自额头轻盈过后,“自己”开始痴笑,喝醉了般,迫不及待地脱着衣服,持续做起了那些私 密动作。

湛蓝筝依靠床头,一面品茶观赏,一面冷笑。

“她真是江郎才尽,只会使用这种超低级的手段。”湛蓝筝不屑地自言,打了个手诀,房间中央的“湛蓝筝”忽然顿住,一阵绿光席卷,留下的只是一张轻飘的傀儡纸片。

“魅影……”

湛蓝筝沉思。

魅影,玄术中的强力春 药。中术者,那反应如海啸般不可抑制,关键还心甘情愿,因为眼中所看到的,只会是自己心爱之人。

幸好,黑乌鸦走之前传授了替身。自己如今使用到游刃有余,从最初替死的时候还会感受到爆炸之痛,枪击之苦;到了现在,频繁使用,已全然无感,俨然二人了。

可是她竟然用了魅影……

她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

宗锦手上戴了新的腕表,那么她大概也对宗锦下了魅影。宗锦戴腕表,和自己戴手镯是一个意思——没中术,但故意不让她看清中术的红印标记。

想让我和宗锦……那啥啥?

然后呢?不会是给凤晓白送信,让他怒发冲冠前来捉 奸,最好一时激动干掉我和宗锦,尤其是宗锦吧?

那她还真是不了解我家君子白的性子。他那点皇帝威严早让我扫荡干净了,当我是程丫头,压不住极品孙吗?

湛蓝筝伸了伸懒腰,躺回柔软的大床,准备养足精力,以待明日,重塑最为棘手的三亭湖之印。

错综复杂中,当网开一面,任群魔乱舞,静观些许,方能——直击七寸。

手腕灼痛,身体发热,脑中轰鸣,眼前一片艳红,一切都扭曲了。

孙桥艰难地扶着门把手,出什么事了?

炽热的感觉,从下面传来。他很熟悉的生理反应,这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为什么这时候出现这种反应?!

难道吃春 药了?

孙桥拼命摇晃脑袋,运起内力,试图逼毒。但内力的运动,似乎让这“毒”更快运行。好像一个大烤箱在自己体内运转,阵阵热度让他在跌入房间的同时,就撕碎上衣,光 膀 子,真TM的舒服!

“啊——!!”

耳边有个吓呆的尖叫声,他不耐烦地踢上门,落了锁,定睛去看——眼前模模糊糊,微光下,一条纤细人影。

“喂喂,你……你怎么了?你干嘛……脱衣服……”那人影,绰绰地向自己走来。

孙桥努力眨眼,这是谁?

“喂?孙桥?你……你没事吧?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发烧了吗?要不要我扶你去找医生?”

微凉的小手,摸上了他火热的额头。

三伏天,一杯冰镇可乐,好滋味。

孙桥笑了,这傻傻的态度,却真心地关爱着自己……

以前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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