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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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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修慈上了年岁后,开口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但老爷子一旦开口,便非同小可。

“筝儿,我有两个女儿……”他用微弱的语气说,近乎恳求般,“你姑母已经去了,还剩下你的表姑。”

“爷爷,我的法杖,是姑母给的。我是湛家掌门,这是——姑母临终的意思。”湛蓝筝抚摸法杖,并不抬眼。

“你姑母不希望你这个样子。”湛修慈说,“婵儿……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如此……”

湛蓝筝说:“所以您失去了姑母。”

湛修慈的面色转白,他无言许久,静静抬起身子,“明儒。我们走吧。”

“父亲,我还有事和筝儿……”

湛修慈看了儿子一眼,让湛明儒不由闭了嘴,但他的父亲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一眼,似是摇摇头,随后离开书房。

湛明儒对女儿道:“最后一条罪名,坐得实在,做得漂亮!湛思晴这回是绝对跑不了,如果湛明嫣要反击——她最好反击,你可以张网待之。”

湛蓝筝总算抬起眼皮,“表姑不是傻子。湛思晴鲁莽一千次,表姑会赔罪一千万次。”

湛明儒还要再说,湛蓝筝已道:“我等的,不是表姑。”

“谁?”

湛蓝筝不语,湛明儒蹙眉,“我还能卖了自己女儿不成?当初你既然端着茶水,跑来求我指挥你弟弟对湛思晴的电脑做手脚,现在就别有太多保留。”

“父亲,这事永远都不要再提。言多必失,不定哪天,只言片语就会溜到别人耳朵里。”湛蓝筝心平气和道。

湛明儒面色一沉,“你翅膀可真是硬了!”

“唉,父亲,您的女儿是要长大的,总不能老是软绵绵闹着要你抱抱的小孩子啊。”湛蓝筝柔柔地笑道。湛明儒不由想起女儿童年时候的可爱,心中一软,威胁和责骂全都说不出口,只道:“你先忙吧。只是爸爸希望你记得,我和你妈妈,小爱和衡儿,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人。”

湛蓝筝闭眼——湛思晴,你的叫骂成功了。但我不会感到愤怒或沮丧,因为你已经无可翻身。前两条罪名并不能坐实,这两记虚招换来的,是你大怒后,对我的术法攻击。

有谁能否认,这不是谋逆呢?

只这一条,足以让你不得翻身。

其实你不是傻子,你说得对,这是阴谋。只是你绝对想不到的……

湛蓝筝轻轻靠在椅子背上,长长吁气。

你的符咒,是如何落到我的手里。

其实就那么简单,但谁都不记得了。

半年前,裙摆后院,我让你交出符咒,你辱骂我,攻击晓白,最后把符咒都丢出来,还踩上几脚,你妹妹湛思露又捡起来递给我,求我原谅你……

谁会顾及到这件小事呢?

过眼云烟。

那些符咒,我都留下了。其中一张,就是建立灵室的符。

湛蓝筝拉开密柜,将那摞叠好的符咒取出来,绿火一冒,让它们化作白烟。

一击必中,而剩下的,就绝不可再留。

凤晓白闪来的时候,湛蓝筝正望着袅袅白烟,“来了?”

“嗯。”凤晓白环住她的肩,湛蓝筝仰起头看他的下颌,“大家怎么样?”

“死一般的沉寂,是最悲的痛。”凤晓白低声说,“丹霓的情绪异常低落……”

“因为她明白卓把最后一个生的机会给了她。卓不是懦夫,卓是勇者。”湛蓝筝悲哀地笑了,“用生命来证明的爱和勇气。”

“丫头很自责……”

“她该反省了。”湛蓝筝淡下口气,“我可没让她去打湛思晴电脑的主意,但还是要感谢她给了我可趁之机。”

“还有孙桥。你对他的魂片施加噬魂之术来勒令他从命,未免令人寒心。”

“和孙桥交往,把基点放在友情上,不如放在利益上。”湛蓝筝说,“我确信聪明的他会选择保命,但不确信他会把我当挚友,更不认为他会珍视友情。他和剪子是同类人。”

“丁小剪让我捎句话给你,这回她冒着生命危险,替你把人引入陷阱,她的那个被通缉的朋友……”

“告诉她,周六晚上十一点,老地方,夜的船会免费送她那个朋友到国外避风头去。”湛蓝筝冷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夜的船不是给罪犯开逃跑通路的。”

凤晓白没有出声,湛蓝筝转身问他,“都说完了?好了,告诉我,你是否觉得我愈发卑鄙无耻?”

凤晓白用无言作答。

湛蓝筝微微笑了,“君子白,我不想玷污你。你走吧。”

凤晓白说:“可是,我会一直在你的身旁。”

他亲吻着所爱的人,湛蓝筝反手抱住他,紧紧缠绵着。

许久,“我发誓,风平浪静之后,我会让你所捍卫的价值永恒。”

湛蓝筝说,泪光点点。

卷十二完。

敬请期待卷十三               

作者有话要说:卷十二结束了。敬请期待下一卷吧。卷十三,倒数第三卷啊。

☆、楔子

楔子

萧婷的电话来的很不是时候;当时湛家正在开午餐,所有人都聚在厅内,湛蓝筝随身携带的手机振动到桌子都开始打颤的时候;她就无法再装聋作哑下去了。

“萧老师。”她尽力快步离开餐桌,但餐厅并不吵闹;饶是她压低声音,这称呼还是传了个遍——当下就让湛家人大皱眉头;除了满眼期待的湛明磊和波澜不惊只顾吃饭的湛垚。

“您有事吗?”湛蓝筝认为萧婷主动联系自己,十有八九都是和学业有关。湛家人痛恨萧婷,她自然明白;自己与她;目前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当着众人的面接了这个电话,以示坦荡。

“大概打扰你吃饭了,但是事情紧急,你认识一个叫做文远淑的人吗?”萧婷还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丝毫不心虚。

“那是我高中的好友。”湛蓝筝眼前一亮,又纳闷,她俩怎么会扯上关系。

“她联系不上你,找到学校来了。刚好让我碰上,等等,她就在我旁边。”萧婷平淡地说,湛蓝筝还未反应,那边传来文远淑的声音,“神啊——湛蓝,真的是你吗?”

“远淑,我亲爱的。”湛蓝筝由衷欣喜,“好久不见了。”

“忙啊。”文远淑言简意赅,“你手机换号也不告诉我,我去你那个家,见不到人。急死了快。”

“出啥事了?”湛蓝筝诧异,三亭湖溺灵解决后,文远淑就踏踏实实地继续当老师,不再有什么问题了啊。

“吁——”文远淑长长叹息,换上庄重而谨慎的口吻,“我是帮别人找你的……嗯……湛蓝啊……你和沈珺……还能谈谈吧……”

湛蓝筝:“……………………”

“她急着找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怎么问她也不说。如果可以,我把她的号给你好吧,哎,她也换号了……”

“OK。”湛蓝筝轻松道,“我和她,彼此都坦然了。多点的事儿啊,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她说着,走向丁小剪,做了个笔墨伺候的手势,丁小剪一面吃,一面拎出自己的手机交给她,湛蓝筝将文远淑报来的号码记录后,互道保重——电话又传回到萧婷手中,“Miss Zhan,下周的课,你不能再缺勤,这几个月来,我已经是破例认可你的事假了。”

湛蓝筝笑了笑,“知道了,老师。”

“上次交的论文不合格,我打回你邮箱了。问题在正文里给你指了出来。”

“好的。”湛蓝筝无比恭敬。她看了湛明磊一眼,后者早已忘记吃饭,握着筷子,注视着侄女手里的手机,瞳孔似因发呆而扩散开。身旁的陆微暖冷冷斜视丈夫许久,也换不回他一个目光,陆微暖的视线又落到对面湛垚身上,湛垚却只是低着头,恨不得低到汤碗里去,谁也看不出他的表情——虽然让人看不见,已经说明了他的心情。

湛蓝筝和萧婷交谈完毕,挂了电话,湛明磊张张嘴,“……你导师找你有事?”

——陆微暖的筷子搅拌米饭,湛垚大概会溺死在汤碗里,湛明儒冷冷瞥了女儿一眼,齐音然早就不搭理长女,只顾关切湛虚衡和湛歆爱,至于湛明嫣,只缩在角落的小桌子旁,专心伺候那个把米饭扒拉地满身都是的傻姑娘湛思露。

“没。是我高中老同学去学校找我,我导师帮她联系一下而已。”湛蓝筝向二叔微笑,回头对期待许久的丁小剪说,“是文远淑——”

“嗯……”丁小剪并不热衷,但湛蓝筝的下一句让她打起精神,“——说沈珺找我。”

丁小剪很不厚道地当众笑茬了气,“珺珺找你?!怎么可能?!她视你如蛇蝎,避之不及啊!”

江宜月也被惊动了,“沈珺?那人没事闲的,还找你干嘛啊?!”

岑娇娜自打卓非死后,一直怏怏不乐,这会儿总算来了精神,“就是那个在Q上让你滚,运动会上还不肯接受你十二页道歉信的沈珺吗?”

湛蓝筝尴尬地喂了一嗓子,岑娇娜终于露了点笑颜,当然是自知惹祸而不好意思的。丁小剪关切道:“真是珺珺?她现在怎么样?裙摆关门了吧?她没让我连累得太惨吧?”

当初负责查办丁小剪一案的贾文静,立刻借着喝汤的声音重重冷哼一下,差点没呛到,程澄无声地拍拍老姐的后背——卓非死后,白痴程就低调了许多。甚至湛歆爱有时候明目张胆地缠着孙桥,她看了,都只是默默低头离开。只是她的忍让,反倒让孙桥更加不耐烦湛歆爱的纠缠。

湛蓝筝只说:“她被我连累得更惨。好了,我问问她再说吧。”

湛蓝筝拨打号码,走出餐厅去通这个电话——她和沈珺的关系太诡异,搞不好又要闹不愉快,还是避着点人吧。

事后,湛蓝筝为自己的这个决定,感到由衷庆幸。

“听文远淑说——你找我?”湛蓝筝平静道。

那头的沈珺生硬地说:“我要去广州了。但是赫莞尔不能跟着我去,她必须回去。她能信任的人只有你和丁小剪,后者指望不上了。所以我想,也就你能帮到她了。”

“莞尔……”湛蓝筝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声音,“莞尔在你那里?”她飞速远离餐厅门,“她到底怎么了?我们都找她大半年了。”

沈珺沉吟一下,“她……她怀孕了。”

轻轻倒抽凉气,“到底怎么回事?”湛蓝筝低下声音。

沈珺说:“她家里太保守,喊了一堆亲戚要绑她去堕胎。她逃出来,也没法去上班,也找不到那男的,你和丁小剪都没影了,她无路可走。还好她有积蓄,买了车票找我来。我当时在湖南,租了房子,她替我负担一部分房租,挺好。但是我打算去广州发展,她的肚子也大了,为了孩子着想,还是回去生吧。”

湛蓝筝迅速理清思路,“孩子爹是谁?”

沈珺迟疑一下,“这个……还是让她当面告诉你吧……毕竟是人家的隐私啊!我向来是尊重别人隐私的!”

她强调得太露骨,湛蓝筝心中更加不屑——当年我为了更了解你,加深彼此友情,派傀儡调查你和你的家庭,的确不对。十二页的道歉信啊!X的!你摇个脑袋,看都不看,直接把我否到冷宫里,还带着文远淑一起孤立我,若不是丁小剪与赫莞尔,我文科班的两年生活,就要在被孤立中度过了!

X的!多少年了,我都快看淡了,您还揪着个“隐私”不放。

她忿忿了,不咸不淡来了句“那就让莞尔打这个号找我吧”,随即挂了电话。

才发现,汗水,在不知不觉中,已渗出来了。

封锁消息。

这是她最快的反应。

灯火黯淡,万籁俱寂。此时午夜,四下无声。

花园里亮起一盏绿光,有人影轻晃。

“找我有事吗?”一个男声问道,“太容易被发现了。”

“我明白。”一个女子沉静地说,那绿光就绕在她的身旁,拨开一点点黑暗,“但是我必须打听一下。她怀疑了吗?”

“据我观察,疑心总是有的。”男子说,“湛蓝筝的为人,你也该有所了解。对待生死之交的朋友,尚且隐瞒忌讳,何况——”男子话锋一转,“有疑心,不代表怀疑。一丝半点的疑心,是不会发展到暗中调查或者下手的程度。”

绿光轻颤,女子半晌方道:“我倒不这样认为。她根本就已经防备了我。”

“湛歆爱的事情,做得有点冒进。”

“你当时倒是没这样说。”女子冷笑。

“时不待我。”男子轻松道,“大家现在杀的,就是时间。能走一步是走一步,没有哪个机会是毫无弊端的。而且没有证据,她耐你何?”

女子轻叹,“我也是这么想,毕竟那是个很好的搅局机会……她顶多查出魅影的施法者,又怎么会查到我呢……而且我本期望,她即便察觉,也就当是巧合。”

“不要小看了她。”男子说,“她是个能充分利用种种巧合来布局的人。到最后,还会逼得别人都认定那些有意的布局统统都是无意的巧合,而继续死心塌地,信任她。”

女子点头,“时不待我,你说得太好了。我们的确没必要再去等完美无瑕的机会。哪怕拙劣,也存在一击就中的结果。”幽幽一叹,“多少首脑伟人,韬略不凡,高高在上,可也都倒在小人刺杀之下。”

“这倒是真有点冒进了。”男子道,“你喜欢博弈,但也要算准筹码和下注的时机。有时候,人道毁灭,是没太多意义的。湛青岳倒下了,权力也没落到湛青阁一脉的手中。”

女子冷道:“湛家的历史,我比您清楚。您放心,我做的事情若会连累到您,必然提前知会,绝不偷偷摸摸的。”

男子嘲讽,“是吗?若不是我在西山有心腹小妖,你派去的人,可就真是偷偷摸摸了呢。”

女子坦然,“前时非友乃敌,才有鬼祟行径。可今日你我已歃血为盟,该如何对待朋友,我比她,要清楚。但愿您也能清楚。我一向佩服您对湛垚的义气,哪怕破了自己的局,也要阻止他殴打生母,犯下忤逆之罪。”

男子微微一笑,并不多言。女子又道:“关于湛思晴的处理,她没透露给你吗?”

“我一直以为,她只关押,不审讯。只独自夜探,却不让众人会审,就是为了引你出来。”男子道,“所以我刚刚才要你别太冒进。”

“若真如此,”女子声音坚定,“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她是这样的,屠刀随时都会砍向我。我更不可等待。她若张网等我,必要有前因缘故,我目前没有确凿把柄在她手上,她的网子也必然是有心张,却无力张。时不待我,真是时不待我啊……对了,她今日中午,接的那个电话,你看出端倪没有?”

男子不语,女子嘿笑,“您看出了,也不肯轻易说是吧?我却觉得,虽然她装得若无其事,但了解她的人的表现——譬如丁小剪,凤晓白,甚至江宜月,却都出卖了她。看他们的关切神色,我猜,那其中必定有事。”

“便是有事,若她有心隐瞒,我们也莫可奈何。我们的线索只有沈珺,而她在千里之外,杳无音讯……文远淑恐怕只是个递话的,至于萧婷……我不好再和她有太多牵扯了。”男子沉吟。

“有缝,就有插针的机会。机会,有上天赐予,也要人为缔造。”女子自信道,男子讪笑,“缔造机会,创造条件,真是湛家的优良传统啊。”

女子说:“此事您若无兴趣,便不要再管,免得她更加猜忌您。我,自会有办法探知。”

男子说:“悉听尊便。”

绿光一暗,人影背道而驰,树林轻响,顷刻无声。

一周后,西站。

火车停稳,人潮涌动。

湛蓝筝眼尖,一下子就分辨出吃力地行走于人群中的赫莞尔,她唤了一声,赫莞尔抬头,手上一松,行李落地,眼中晶莹,一步也前进不得。湛蓝筝焦急,分开众人疾步过去,打量到赫莞尔的蜡黄面色,她心中一沉,又叫了声“莞尔”,不由抱过去——腹部一顶,好像一挂柔软的大包袱正横放在二人之间,这个拥抱,好别扭。

湛蓝筝微笑,赫莞尔低头看看自己挺起的肚子,要说什么,泪水忽地出来。她抬手,看似要去擦眼泪,却变了方向,不顾肚子的碍事,努力环住湛蓝筝,“湛蓝……”她哽咽着,“总算……总算……你个死女人……你们俩个都是死女人……我最害怕最无助的时候,想到的只有你们!可是你们都跑到哪里去了啊?!你知道不知道,那半个月……那半个月……我跟死了一样……”

她激动地捶打湛蓝筝的后背,当然没有用力,不痛。可湛蓝筝在粉拳攻击下,更加愧疚。她见赫莞尔哭得隐忍而悲伤,羞惭浮上心来——莞尔,她是自己的朋友中,最彻底的净土了吧。不光是道德水准,从牵扯上来看,赫莞尔所参与的湛家事情,最少。而且她对玄黄界,对丁小剪的罪恶勾当,更是毫不知情。

湛蓝筝又是轻叹,这是自己和丁小剪之间的默契,对赫莞尔的默契。从高中起,自己和丁姓死女人背后干的那点乱事,就从不告诉赫莞尔。

“不要告诉莞尔,她不是咱们这种人,绝对不能连累她。”丁小剪目光炯炯,要湛蓝筝一个承诺。

“我明白。”湛蓝筝信誓旦旦。

两年文科班,四年大学,三年毕业后。

三个人的友谊持之以恒。

无论她和丁小剪如何折腾,但只要超出了普通人的常规,她们都会对赫莞尔缄默,似乎都努力要把最美好的一面留给她。

湛蓝筝再度叹息,她拍拍赫莞尔的肩,“剪子的事情,你也知道。她是真没法帮你……我呢……我前段日子,也和家里闹了矛盾,一时半会就销声匿迹了。我实在没想到,你会……唉……你家里……”

“他们把我扫地出门了。不要再提了,就当我没家。”赫莞尔坚定地说。

“那工作……辞了?”

“我都这个样子了……”赫莞尔又看了看自己挺起的肚子,低语,“怎么上班?都知道我没结婚。”

“你……唉……”湛蓝筝摇头,“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我们……”赫莞尔面红耳赤,“我们真的没几次……我们真的……真的很注意……他比我还重视这些呢……”

“套套质量问题。”湛蓝筝只好这么说,赫莞尔更加面红,一个劲望着远方。湛蓝筝提起她的行李,手挽手,一并向车站外走去。

“你没想过……不要吗?”

“不。”赫莞尔坚决道,“我不要杀人,我会自己对自己负责。”

“可是你的处境很难抚养孩子。”

“我有学历,有经验,能找工作,还有一部分积蓄。我完全可以一个人撑起门户,我能拉扯孩子长大。”赫莞尔终于露出微笑。

湛蓝筝不禁环住她的脖颈,莞尔向来独立而坚强。不同于丁小剪犹如展翅苍鹰般四处乱飞,赫莞尔是悬崖绝壁上的小草,无人注意却顽强生长。湛蓝筝和她同学两年,交往数年,早就清楚她艰难的家庭条件和不易的求学求职之路。想来只有佩服。

“几个月了?”

“大概七个月了。”赫莞尔柔和道。湛蓝筝看她沉静的侧脸,心中一动——怀孕的准妈妈们,都是这样宁静而安详吗?这种特殊的美丽,让人心安,甚至肃然起敬。

母亲怀着我的时候呢?

金壳子怀着小阿垚的时候呢?

还有……还有姑母……她挺着一个假肚子,装作不知,强颜欢笑的时候呢?

她的手,好奇地抚摸上赫莞尔的肚子,带着几分羡慕,感到一种神圣。湛蓝筝毕竟年轻,而赫莞尔,是她亲近的同辈人中,第一个有孕在身,从少女的时光,跨入到人生新阶段的人。

但是火车站的嘈杂,提醒着她,要尽快回到现实中来。

“莞尔……”湛蓝筝终于问了,她的手,依然轻柔地停留在赫莞尔的腹部,隔着衣料,去感受那下面还察觉不出的,生命的跳动。

“莞尔,这是谁的孩子?”湛蓝筝问。

赫莞尔望着她,苦笑,“钟锦。”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春节快乐!

给大家拜年啦!

除夕夜,我要去祖母家。初一,我要到外祖母家。初二至破五,我要去山西旅游。所以这一篇后,更新会在初六。请大家体谅!同时再次祝大家,阖家团圆,美满幸福。

☆、第一章 露馅

孙桥启动小蓝车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

刚刚那无良女人将信用卡和食品清单递来,却没松手,“小爱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你要我负责?”孙桥强调“你”字。

湛蓝筝语气正经,“事关湛家名誉;我这个掌门不能装聋作哑一辈子。不瞒你说,我母亲和妹妹已经选购了订婚礼服。”

孙桥要骂“母女贱人档”;想起无良女正是贱人档的血亲,忍了,“我的底线划得明确。”

“我知道太勉强。可一方是我的血缘之亲;有着数十年共处之情的亲妹;父母和赖以生存立足的家族;一方是我同生共死的好友和值得信赖的伙伴。”湛蓝筝和颜悦色道,“好歹你也是个世子爷,替我想个办法?”

“这是你的事,与我何干?我只明确我的底线,超过了,我自有解决办法。”孙桥扯过信用卡和清单,“走了。”

“孙桥。”湛蓝筝说,“这周五,我父亲会正式为小爱提出婚约,不是表态,而是正式。”顿了下,“埋伏已设好,你的身手,大概难逃。”

孙桥讥讽,“湛家就这点风度?”

“你和小爱的遭遇是我的失败。我算到魅影之术,但算不出之后竟埋了如此杀招。这一局,我输了。但木已成舟,作为小爱的亲姐,我不得不为她考虑——诚然你会认为她是我的竞争对手,我落难的时候她并未出力。但对我而言,小爱这投胎当了我湛蓝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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