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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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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筝看了神牌一眼,掐灭香烟,法杖掉转,于空中划下阵法,“我承诺——”

五天后——

“……从湛思露口中知道岑娇娜远走的消息后,我那笨蛋弟弟就怒极攻心地去了刑房,没给自己留任何后路……在小爱之后,我又赔了一个弟弟。”湛蓝筝将茶水恭敬奉上,“爷爷,都是您的孙辈,您现在怎么想呢?”

湛修慈慢慢翻开紫砂茶盖,见那白气并不轻缓,反如那烧开的水蒸气般,急急升起,急急散开。

他凝望翻起涟漪的碧绿茶水,许久方道:“你刚看过衡儿?他如何了?”

“爷爷早上不是看过了吗,怎么又问我啊?” 湛蓝筝不急不徐道,“弟弟功力全无,但身子已开始恢复,医生说今后会和一个正常男子一样健康强壮,能做到这一步,把损失降到最低,多亏了宗掌门及时以法戒之力相助。”

“我知道你必然答应了他苛刻条件。”湛修慈苦笑,“你是掌门,我也不问那么详细……只是你父母的态度,你不必太介怀。”

湛蓝筝微微顺睫:那日她和宗锦耗费大量功力,连续十二个小时呵护着湛虚衡的元气与精魄,凝聚着他的生命力,好不容易才把人从鬼门关抢回。饶是半神之躯的宗锦都面无血色,更不要说她这个纯粹人种了,踩着棉花走出来,刚说了句“弟弟没事了”,就让急不可待的齐音然猛力推到一旁——幸好让早有准备的凤晓白扶住。她努力抬头看,齐音然推开自己才得以迅速跑入病房去关爱还未苏醒的湛虚衡,而湛明儒要比妻子稳重,但也鱼贯而入,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她安慰说弟弟危在旦夕,父母当然会先关心他的生命。但过了两日,湛明儒夫妇对她还是不理不睬,哪怕同在湛虚衡身边,也自动把她当作墙上的风景画。湛蓝筝才觉得不痛快,终于孙桥说了,“甭指望了。他们不想认你。”

湛蓝筝怒视对方,孙桥冷冷道:“所有人都听见了,他们都窝囊,不敢告诉你,你应该感谢本大爷的直爽。你妈就是个缺心眼的——”

“孙桥!”

“本来就是。”孙桥说,“你救她宝贝儿子的命,她在外面骂你是白眼狼,哭天抢地只后悔当初生了你,恨不得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捶死你完了。你老子有风度没深度,倒是很冷静地不去说话,但也不劝你妈妈,明摆了是借你妈妈的话来泄他自己的愤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真不给自家女儿留颜面。这样的父母——”

“你给我——”

“我会闭嘴。” 孙桥善解人意道,“只是走到了这一地步,你都该冷硬到十分,听说你还想中断计划请你师父回来?真让我失望。若你受不住了,就快点给你爹娘跪下认错,之后湛家如何我不管,还不如去抱白痴呢。”

湛蓝筝气怒,“你以为程澄一点都不介意你和我妹妹的事?还是做点姿态吧。”

孙桥只说:“看了你爸妈那样子,我可不敢娶你妹妹。说实在的,同情凤晓白啊。”

湛蓝筝让孙桥立刻“圆润”出去,自己又喝了碗凉茶,再次体会到从内到外的寒冷。

此刻她对湛修慈说:“作为湛家掌门,我知道该如何对待一些族人——暂时不满的态度。”

“你父母其实真的很爱你……”湛修慈笑容中的苦涩更加深了,湛蓝筝无辜地说:“我知道爷爷您很重视亲情。姑母离开后,您就再无当年的杀伐决断。只是湛家是个大家族,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筝儿。”湛修慈放下茶盏,沉沉道,“我老了,不希望再看到咱们家内部……自相残杀。”

“是谁先要内讧的?”湛蓝筝尖锐而柔和地说,“爷爷,我给您看一段术法回放好不好?”

她拍掌,傀儡送进来一个襁褓,湛蓝筝接来,轻轻揭开小帽子,向里面那个还在酣睡的女婴疼爱地微笑,“乖乖,该醒醒了。阿姨要你帮忙的。”

小女婴被她掐着脸蛋给弄醒,睁开水灵灵的眼,望着湛蓝筝,发出期期艾艾的声音。她让湛蓝筝抱了多日,已经熟悉这个怀抱的气息,并没有发出歇斯底里的哭泣,而是亲密而依赖地在小襁褓里晃动脑袋。湛蓝筝亲亲婴孩的额头,“好乖。”她对湛修慈说,“车祸前,小罗与莞尔在车内的遭遇,恐怕只有这个即将出生的婴孩,隔着母亲的肚皮能‘看’到了。”

湛修慈眸光一闪,湛蓝筝小心地跪地而坐,手诀灵活,法阵平地而生,她将女婴放置在腿上,先燃了三支安神香。随即她唤出了法杖,“爷爷?来吗?”

湛修慈抬眼看着让湛蓝筝喊进来的傀儡——它们只是垂手肃立门旁,并没有旁的举止。湛修慈心中一叹,这孙女已成气候,她并不想胁迫自己,那么自己,反倒要去面对。

从容起身,他走入湛蓝筝身旁已经环起的法界内,也席地而坐,刚跪正那一瞬间,地板倾斜,四周刹那黑暗,只前方一点圆盘光亮,模模糊糊地晃荡,晃着晃着,就开始清晰,方才还是斑驳色块,现已化作汽车内的几样部件,一只黑发白面的娃娃躺在地上,娃娃的双眼,十分明亮。好像玻璃,镜子,当人对视上去的时候,会感到眼珠子的那一边,有另一个人在窥视。

娃娃动起来了,它翻过身子,灵活地爬上了档位,迅速靠紧座椅,顺着那片缝隙,这个娃娃的目的地,显然是那双脚附近的油门与刹车。

之后的镜头是颠簸而凌乱的。但也能断续看到,那只诡异娃娃的双眼赫然发出幽绿的光,它的双腿柔韧而有力,一腿勾下了油门,一腿顶住了刹车。它的手臂逐渐变长,在身躯不动的时候,握紧了变速杆——而变速杆上,一只手正拼命地拉扯。

湛修慈说:“够了。”

宛若电影院的环境在霎那间消散,祖孙二人又回到了明亮宽敞的书房内。法杖绿光刚刚好似喷泉上升,几至房顶,现在刚落到半截,还在坠落着,那小女婴襁褓的四周裹着厚厚一层胶状物质,她在里面安然睡下,只眼皮上还亮了两点绿芒,也在逐渐消散。

“刚刚您看到的,就是这孩子,在母亲腹中所能感受到的一切。大人看不到的事物,她去可以洞察。只可惜……”湛蓝筝遗憾地摇摇头,她悲伤不起来了,那份情绪已经被新一波的感情搅乱,变得淡漠,她平和地继续说,“那是玻璃眼娃娃,正面去看,很容易分辨出是湛家特产的玻璃眼。主人可以通过它的眼睛去观察,并且做一些指挥。这只娃娃在车祸发生的时候,自然被烧毁了。残骸虽不在,但所幸那场车祸,不是悉数尽灭,还留下了莞尔的女儿。莞尔去世前也说过‘娃娃’,我当时沉浸在悲痛没有注意,现在我弟弟也出事了,我仔细想了想,当然,是心里揣着一个嫌疑人去想的。爷爷——”

她冷冷地盯着湛修慈,“您刚刚说‘够了’,是对谁说的?”

湛修慈沉默不语,湛蓝筝自顾自道:“父亲摆布我的人生,母亲随意点评我的一切,宗锦要杀我,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我被迫使出苦肉计,被迫逃到外面,我好不容易才躲过宗锦的暗杀,迎来的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天堂,而是城市下水道,满眼污垢,我吐得天翻地覆,也得去忍受。我在剪子的帮助下暂时逃到了拉美,见到的除了毒贩就是军火贩,总之都是黑道的人物,他们都认识剪子,但也会毫不犹豫地把枪口对准我们,在那里我稍一个不慎,就有被爆头的危险。我们常走水路,会有鳄鱼,食人鱼。岸上也有恐怖的肉食动物出没,还有不知名的剧毒植物,步步杀机。逃过毒贩的翻脸无情,我们的漂流几次险些翻船。但是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找到有网络的电脑,看看萧老师的日志,我才能知道自己的家人还活着,湛家没有灭族。我和外部环境斗争,和毒贩子军火贩子斗争,和大洋彼岸的宗锦斗争,知道曾姨婆死的时候……”

她陡然收住音,镇定地碰碰眼睛,又若无其事地继续道,“回来的时候,我想过,给我属于我的掌门权力,我会让所有让我活的人活。”

她再次正视湛修慈,“您觉得,您的后代有几个想让我活的呢?或者,您想让我活吗?”

“筝儿……”湛修慈有些软弱地唤着孙女的乳名,湛蓝筝却更加刚硬,“我知道您老了,但是别把这一套再做给我看。您爱护您的骨肉,您不希望没有人管您叫外祖父,您没了姑母,更加恐惧会失去表姑,所以您再也没有当年的果断,有的只是息事宁人的优柔!小爱被陷害,卓死了,事后您却一再希望我记得表姑也是您的女儿,我懂您的意思,我尊敬您,爷爷,我也绕不开您的威严,我不敢真的顶撞您。可是现在阿衡废了,小罗和莞尔死了——”

她顿住,一个急刹车般令人窒息,湛修慈重重喘了口气,“筝儿……”

“与其害怕没人喊你外公,还是担心一下,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就没人喊您爷爷了。”湛蓝筝质问。

湛修慈已恢复平静,面色如常,“并不是我姑息,筝儿。而是我没有确实的证据,一切只是猜测。如果有,恐怕你也早就动手了。你会这样拖下去,一方面是我的压力,一方面,你自己也没法出手,杀人不死,死的就会是你……小爱和孙桥的事,东部封印被解开的内幕……还有你的朋友罗敬开,赫莞尔的车祸,到衡儿的事情……一个网子无所不在地于暗处张开,笼罩着你,如影随形,但你莫可奈何,因为到今日,哪怕是用上这个女婴,你也没有真凭实据。你拿什么去指证呢?就像对待晴儿那样吗?晴儿的事,我告诉过你,软禁就好,不要判罚……”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您认为最好就是睁眼闭眼,把事情和稀泥。”湛蓝筝冷笑,“爷爷,怎么办呢?我为什么忽然觉得,最可怕,最可憎的人是您。如果没有您的表态,我早就办了湛思晴。如果我能顺利地办了湛思晴,爱女如命的表姑会如何?表姑如果忍不住,那么湛思露还忍得下去吗?”

“办了晴儿?你问心无愧吗?”湛修慈冷声说。

“办了姑母,您就很坦荡吗?”湛蓝筝针锋相对。

湛修慈的眉头拧起来,他几乎要抬手给孙女一巴掌,但终究还是放在膝盖上,看不出丝毫挪动迹象,“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我是个自私的家长,我现在只希望不要再失去自己的血亲。”

“只可惜,您的血亲却没有几个会有这种想法。”湛蓝筝冷淡地说,她低下头,好像对湛修慈行了一个恭敬的点头礼,“湛思晴不能再关了,弟弟走了后,我打算开祠堂把她的事解决一下。爷爷,所有人都知道您是湛家不可推倒的丰碑,您要谁倒,谁就倒,您要护谁,谁就能平安无事。所以,我早就做好和你斗争的准备了。您管不住她们,那么也别想管住我了。”

她抱过小女婴,缓缓站起身,走出这间书房,独留下湛修慈一人,久久跽坐在地,那桌上的茶水已凉,阳光照得他的头发很晃眼,因为有那么多刺目的花白……

一个月后——

丹麦,哥本哈根。

岑娇娜一身浅绿裙衫,站在岸边,眺望着海上风电厂那徐徐旋转的白色扇叶,海风吹得她长发飘扬,刚来时的灰白面色已红润起来。她呼吸得尽兴,又摘下手表,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嘴里轻哼悠扬曲调。无意间,她目光后望——

手表落地,细沙无声。

湛虚衡正向她走来,神采奕奕,微笑自然。

海鸥展翅而过,天蓝云白,天然风光,有情人千里相会的唯一见证。

世界无限大,光影相生,爱恨不灭。有人的地方当然会有斗争,有人的地方当然也会有真情。斗争再激烈,真情再执着,但谁也无法抹杀谁的存在。现在,今后,斗争还会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继续,但真情也依旧会循着轨迹,自我上演。

而对湛虚衡而言,主动脱去湛家人的身份,离开深宅大院,海阔天空之地,拥抱她,亲吻她,正式许下一生的承诺,这就是一切。

本卷完,敬请期待下卷。               

作者有话要说:仓促吗?不仓促啊。事情已经迫在眉睫,那么还拖个啥呢?

湛虚衡和岑娇娜,就是如此句号了。下一卷,当年签契约的几位,该做好准备了。朋友屠了个差不多,轮到湛家人了。

☆、楔子

湛蓝筝主持下的湛家;对湛思晴的处置是决绝而惨烈的。湛虚衡前脚走,湛蓝筝后脚便黑下面孔,温柔离情一扫空;惜别的感人泪水仿若从未流过。瞬间拿起屠刀,立地成魔。无论湛明嫣如何反对、哭泣甚至当着全家人的面;放弃尊严,跪下求她;湛蓝筝也面无表情,绝不改口。那天晚上,湛蓝筝的书房门口站了凤晓白和孙桥两尊门神;谁都不让进去。这二位武功高强;联手的话,纵使玄黄子弟也难以对付,真乃“二夫当关,万夫莫开”。而大家也都清楚,湛垚正寸步不离地守护着江宜月;程澄、贾文静和方丹霓也都让丁小剪拉去彻夜聊天——丁小剪是有备而来,随身拿了把AK47。鬼都知道湛蓝筝的安排是为了什么。湛明嫣求见不得,去了湛修慈的书房,陆微暖抱着浑身发抖的湛思露站在外面,只听到书房内传来湛明嫣愈发清晰而凄厉的哭声,最终湛修慈一个人先出来,反锁了书房的门,唤来傀儡把守。而后这个高大依旧的老人默默回到自己的卧房,窗口灯光并未熄灭,果在十二点刚过的时候,他到了湛蓝筝的书房外。凤晓白恭迎祖父,周到的客气,却没让湛修慈有一丁点接近门板的机会。

“告诉筝儿。”湛修慈低沉而有力道,“如果当初我在湛家,我绝不会允许她父亲废黜她,刑求她,羞辱她。我今夜来此,也绝不是对谁额外的偏疼与袒护。我当初之所以不在的原因,她应该更清楚——到底是谁一手设计,促成我的离去呢?当真是宗锦?”

凤晓白说:“您在这个时候责问这话,已经说明您的立场问题了。”

“将她和晴儿对调,我一样会出现在这里去责问。我不希望任何人有闪失。小爱和衡儿已让我心痛……我是自私的,对筝儿,是亲与表亲的问题;对我,却都是我的血脉,都是。” 湛修慈沉吟,“凤晓白,我自认眼光不错,你是个好孩子。务必劝劝筝儿。”

他抬眼看了看紧闭的门,转身离去。凤晓白将这一切转述进去,湛蓝筝说:“当年他可以漠视自己母亲的命,可以断送他嫡亲姨母湛青阁一脉的人——只留一个识相的明乾表叔。现在他又何必苛责于我呢?既然在我这里有亲疏的不同,那我当然要照着我的标准去办事,何必在乎他的。他若一视同仁,就该约束住那些伤害我弟弟妹妹的人。他约束不了,就不要指手画脚了。”

第二天湛蓝筝以苍溪湛家现任掌门的身份开了祠堂,用袭击掌门,串通妖鬼,陷害族人等三大罪名,雷厉风行地废了湛思晴的功力,将她驱逐出湛家族谱。姑念其与掌门的近亲关系,在办妥外面房屋的事宜之前,特许其暂与其母湛明嫣共住。对这个判罚结果,大多数族人还是心存质疑的:毕竟扣在湛思晴身上的罪名还存在不少可以辩白的疑点。但人人都清楚,无非是湛家主枝再次内讧的结果,纯属苍溪湛家内部的“内部事”,旁人无需求出个甚解。只明白那个最能出面的湛修慈保持沉默——虽然他拒绝出席,但也并未中途干涉。在孙女和外孙女之间,无法维持平衡,老人只好徒劳地消极抗议。看在众人眼中,“缺席”当然是湛老先生对孙女除掉外孙女的行径表示强烈不满,但采用这种回避方式而终究没有实质解救外孙女,任其惨烈受刑,功力尽失,何尝不意味着,湛修慈这位呼风唤雨一辈子的老人,而今面对年轻、富有野心的孙女的挑战,已是力不从心;而一直以来垄断掌门权职的湛明儒在废了亲外甥女的问题上,想都不用想,自然是站在亲女儿这边——湛家族人也都耳闻这对父女间的矛盾日趋激烈,父亲对女儿态度冷淡,但关键时刻,湛明儒倒不会做出违背人情的选择;那么唯一肯真正拼死护卫湛思晴的湛明嫣,在没有父兄支持,也无丈夫倚靠的境地下,必然失去了为女儿争取的资格,甚至这次处刑都没能到场,而是被软禁起来,独自垂泪。她另一个女儿湛思露倒是在,湛思露的养母陆微暖请求过掌门,“处刑场景惨烈,露露心智未开,恐受惊吓,恳请回避。”湛蓝筝却不改口,坚持让陆微暖照顾着湛思露,务必到祠堂“支持掌门决议,维护家法威严,为众多族人做出良好表率,以求惩前毖后,令族人再无逾越之心。”陆微暖只好哄着湛思露进到祠堂。森严中,这傻姑娘倒是安分,张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在刑架上惨烈呼号着“妈妈”,湛思露却傻傻微笑,似乎有人在她眼前剧烈地翻腾扭动,更像一个演杂技的小丑,只不过令人发笑而已。

纷纷扰扰近两个月的湛思晴一案,终于尘埃落定,纵使心中疑虑,别人也不会多管闲事,给自己与家人惹祸。只不过又要放弃一天假日,移步主宅祠堂内静默着观看一位如花似玉的年轻湛家女孩,被残忍的剥夺了立足玄黄界的资格。唯一庆幸的是,她外公是湛修慈,总不会让她落魄过日。而湛明嫣抱回虚弱的大女儿,还要送医治疗,精心调养,再安排好她日后的生活,纵使有心要和湛蓝筝算账,也须一个多月后再说了——许是这个原因,或是对湛思晴的处置的确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但也许最重要的,是湛蓝筝并没有像众人私下揣摩的那样,再次对家人挥舞屠刀,而是犹如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学生般,微笑道:“哎,我又要交论文了。”当下指挥着凤晓白去当劳工,准备给各部门送礼,以求通过。湛家内部那根绷紧到十分的弦,陡然放松下来。就是在这样一个轻松的日子里,从外面回来的湛明磊看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套包装精美的茶具,旁边无人,就陆微暖哄着湛思露吃糖,小心地看他一眼。湛明磊随口道:“送谁的?”

陆微暖沉下脸道:“你的好侄女送给你情人的。”

湛明磊心中一跳,“杨安?”

“哼,你的好侄女,你湛家的好掌门,论文怕通不过,开始玩旁门左道的事。你念念不忘的儿子亲妈是她导师,你说这能送谁去?”陆微暖冷笑道,“快拿走吧,让我看了心烦。”

“你觉得烦,就滚出我们湛家大门,永远别回来。”湛明磊对妻子早已没了情义,不过是要尽丈夫的责任,不好将她扫地出门,老无所养——而且露露很依赖她。尤其是现在,湛明嫣的心思都在养身子的湛思晴身上,更要靠陆微暖照顾傻姑娘了。

“你们湛家的门槛太高,我想滚都滚不出去。”陆微暖酸酸道,“不过那老女人想滚进来也不行。”

“嘴巴放干净点,什么‘那老女人’?你不认识她么?”湛明磊沉声说。陆微暖激动,“我当然认识她!她化成灰我都认识!她用残忍的电刑折磨我和我的丈夫,她用板子和鞭子折磨我养大的女儿,害得好好的露露傻掉——”湛思露傻笑,捡起地上的糖纸往嘴里塞,陆微暖夺来丢掉,“——杨安羞辱你大哥,折磨你一家人,这一笔笔的血泪账我这个外人倒是记得,你湛明磊枉当了男人,湛家男人!忘性大!看了那老女人就忘了自己是谁,吓,你个窝囊废的!既然那么爱她,当年就跟你老子急一次,别轻轻松松地背弃你那短命妹妹见证下的契约啊!”

湛明磊最不耐烦她的横眉竖目与手舞足蹈,一巴掌打歪她的嘴。陆微暖捂脸哭道:“当年我有得罪你们家吗?我本来安安分分过着自己的小日子,都是因为认识了你那短命妹子,被卷到玄黄界来,让姎妱威逼利诱,让你表叔随意驱使,让你老子玩弄股掌,不得脱身!我为你们做事,不过是为了保命,这也有错吗?明明是你们这圈子的人仗着会法术,有权势,就生生利用我,迫害我,现在反要说我的不是,我真是命苦!过了二十多年不是人的日子,捡了别人用剩的男人,进门就被迫害得没法生个自己的孩子,还要给人家当后娘,当养母,可也不招人待见,我何苦仁义……”

“你仁义个脑袋!”湛明磊骂她,“阿垚跟我讲过你和湛明嫣背后对杨安的指点,尽是些歪曲事实的话,存心说给阿垚听,让这孩子从小就对他亲娘感情扭曲,你真是用心险恶!”

“不去怪你妹妹,倒怪我,难听的都是她说的,我被迫迎合,嫁到你们湛家,我敢给小姑子脸色看么?”陆微暖抽泣。湛明磊冷笑,“别装模作样,你背着我和湛明嫣联手,拿露露当结盟纽带,伪装好心地编派是非,‘劝’走阿垚——幸好阿垚也有自己的路,才没让你们真蒙了去。又把敌人引到我们湛家,害惨一家人——”陆微暖强辩,“那是你大哥识人不清——”“你和湛明嫣也没高明到哪里,若不是你们要推翻我大哥,又怎会让宗锦踏过湛家门槛?!”“你这人太不讲理,我不和你讲了!你眼里只有杨安,杨安就是给你一顿鞭子,你都当成最美的享受。你就拿着你侄女准备的见鬼礼物去孝敬你小情人吧!”说着将盒子抬过头顶,作势要丢,湛明磊赶快抢过来,抱入怀中,“敢弄坏杨安的东西,看我给你好看!”

“不是男人,不是男人!你活了半辈子也没活成个真男人!”陆微暖恨铁不成钢地低低骂着,擦擦泪水,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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