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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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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她给程澄……跪下了?”湛蓝筝很小声地问。
凤晓白点头。
天爷爷啊,这事麻烦了。
“你怎么没拦住?”
“我看到采薇的时候,她已经呈现……跪下的姿势了。”
“然后呢?”跪下不是重点,重点是各方反应。
“老姐目瞪口呆,程澄哭了,然后丹霓就把采薇扶起来,说她没骨气,接着又拉过程澄,要她成全苦命鸳鸯。”
苦——命——鸳——鸯?这是什么世道啊!
“然后程澄说她从来没认识过容采薇和戴翔,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丹霓就说你看不出来吗,人家是真心在乎你的态度。程澄说我都放他们自由了,我都说随便了,他们还要什么原谅?什么才是他们希望的原谅?他们是请求我的原谅,还是要逼我原谅。”
很好,这才是原来的程澄,认识极品男之前的那个程澄,就是这样的伶牙俐齿,绝不轻易服软!
果然,这几日程澄的反常,就是让极品男给吓得。
极品男,说什么公司要他值夜班……
最好夜里撞鬼吓死你!
“然后丹霓说你这个态度就不是原谅人的态度,程澄说那就把原谅的标准提出来。丹霓说起码给大家一个机会,坐下来好好谈,何必弄得人都跪下呢?程澄就说我没有强迫她,我也不是预言家,无法未卜先知。丹霓说人家跪都跪了,这般诚意,又是多年老朋友,退一步对谁都好。程澄说我不是圣母玛利亚,我无法接受背叛。丹霓笑了,然后说,是吗?我还以为上梁不正,下梁就一定是歪得呢。接着程澄就没说话,哭了,采薇也跟着哭,老姐就火了,说小罗的生日都让你们给搅和了,为了个男人,打成一团,现在又开始哭丧!然后老姐踢了卫生间大门一下,扭头走了。接着,大家就都回来了,你也看到了。”
凤晓白停下了,湛蓝筝疑惑,“方丹霓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凤晓白摇头。
湛蓝筝继续疑惑,“你怎么没帮着劝劝?”
“湛蓝,我实在是不好开口,这种事情……”凤晓白很为难。
湛蓝筝还要表示疑惑,身后音乐声突然大了起来。
回头果然是房门开了,然后一抹粉红的人影踉踉跄跄地冲了出来,哇一声就跑了。
“程澄!”江宜月追了出来,长裙裙角差点绊倒她。
“怎么了?”
“方丹霓……”
“贱人!”
伴随着一声“贱人”的,是杯子四分五裂地惨痛。湛蓝筝推门进去,方丹霓若无其事地拿着麦克风,音箱里传出的是梁静茹的《勇气》,台子上碎了一只杯子,贾文静跳到了几子上,手里握着另一只杯子,做出了扔手榴弹的姿势,而罗敬开和卓非都异常奋勇地扑过来,摆出了一个要拦的姿势,容采薇伏倒在戴翔怀里哭了个梨花带雨。
湛蓝筝脑袋顿时大了三圈。
手机响,麻木地接听。
“湛蓝!不好了,她又出现了,说吴硕要死!”
文远淑在哭喊。
湛蓝筝脑袋大了四圈。
手机再响的时候,湛蓝筝已经上车了,凤晓白开始打轮。
“湛小姐,我妹妹,真的是我妹妹,她,她,她真的出现了,她真的出现了!”那头喊得很激烈,湛蓝筝不得不把手机拿开一些。
看车内的表。
嗯?已经是子时了。
“她说她要出去,她说要我们放她出去,否则她就继续,继续……”
你他妈倒是说啊!
“否则她继续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事情比较忙;所以无法保证上网了;目前诸位所看的;是存稿箱自动发出的一些存稿。回复大概没法按时回;等我忙完吧^^^^^^^谢谢。
☆、第十三章 三亭湖畔
程澄出门就打车,司机问去哪儿,她想也没想,“三亭湖。”
一路手机大响,不看,不接,关机,取电池。
面无表情。
司机师傅一头冷汗。
到地方后,她丢下钱,冲入了一片浓黑的夜色中。
她朝着湖边跑去,穿过了柳条,皮肤被划得生痛,被一块挡道的石头绊倒了,摔得呲牙咧嘴,爬起来,边哭边跑,边跑边哭。
太委屈了。
对不起,小罗,我不是存心搞糟你的生日宴会。
但是我无法再一次接受好友抢走我男友的事情。
更无法坦然地和他们共处一室,无法笑着去“成全”,再去歌颂他们的“勇气”。
难道还是我的错误吗?我不够大度?
所以方丹霓讥讽我?
她好像知道什么,为什么她会知道呢?
有些事情,我无法向朋友们倾诉,因为那是我心中的刺,我自己去动,都会痛到窒息,何况别人去挑动。
脚下一扭,哎呀一声摔倒在草坪上。她从斜坡一路滚下,眼瞅着斜坡尽头那汪墨色的湖水越来越近,正轻轻起伏,泛着鱼鳞波浪。
一个可怕的念头充斥在大脑:
滚下去,滚到水里去,一事无成的人,死了得了。
就在这个苍茫的深夜,永远地闭目,等待温凉的水浸没,深埋淤泥之中。
身子一顿,小腹被踩住了,嗯,有点痛。
而且……
她张开眼睛,我没有滚到河里吗?
侧头,湖水就在旁边,只差……
一,二,三厘米。
好险,我还是不想死了。
程澄低低下巴,唔,这只脚踩住了自己,所以自己没有掉下去。
那么脚的主人……
她向旁边侧侧视线。
一张帅到令人窒息的冰块脸。
夜幕下,有些看不清。
努力抬起上半身,瞪大眼睛。
“啊……啊啊啊……”
孙桥一抬脚,程澄身子一斜,赶快扣住了砖缝,七手八脚地爬了起来,“孙孙孙孙孙……桥……”
孙桥没搭理她,接着散步。
程澄亦步亦趋,“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
今天钟锦提出希望我值一次夜班的时候,你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给我送宵夜吗?
宵夜是没等到,等到的是差点滚到湖里淹死的蠢女人。
懒得搭理蠢女人,有辱智商。
“你……对了,你值夜班……”程澄小声说,“那你怎么没在公司呆着?”
我呆腻了想出来走走,你也管?
孙桥目前很不爽。子夜是孤独的,孤独的时候容易想起一些事情,而且越不愿意想的事情,越容易跑来叩门。
所以他现在很不爽。
程澄努力跟上孙桥的步子,“擅自离岗,这样不太好吧,万一有小偷呢,我陪你回去好不好?”
你陪我回去?孙桥斜睨,一个连路都看不清楚的女人,是我陪你吧?你以为下次还能那么好运气,在临死关头被救下?
真有毛病,我干嘛要动用轻功,大老远地赶过来踩你一脚?
不如看你滚到水里乱扑腾,会是个什么蠢样子。
程澄知道孙桥不爱说话,但今夜是如此不爱说话,不觉惴惴不安,大着胆子碰碰他的手腕,“哎……”
干嘛?
“你……你没事吧?”程澄轻声说,“孙桥,你心烦是吗?”
孙桥眯眼,这蠢女人的确不是一般地蠢。
“我知道你心烦,否则不会离开岗位到这里来的。湖边,就是散心的地方,尤其是晚上,秘密都是见不得光的,所以白天它们不会溜出来,晚上,就都来了。”
程澄自言自语。
孙桥本来握紧的拳头松开。
他慢慢拖着步子,程澄也慢慢跟着他的步子。湖边很安静,三更半夜,万籁俱寂。
嗯,从某个角度看,月朗星稀,柳绦拂动,一男一女,漫步湖边,轻声细语,很有爱。
程澄偷偷看孙桥——身子绷得很直,面色森然。
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打破了沉默。
“孙桥,你想什么呢?”
孙桥停了片刻,“想我的过去。”
为什么我在如此不痛快的情况下,会如此好心?
程澄一愣,“啊……那一定很难过啦。”
是啊是啊,蠢女人会以为我是个离不开妈妈的三岁小孩吧,背井离乡就得哭天抹泪活不下去了。
“想一些不快乐的事情,当然会难过,为什么不想想好的事情呢?”
孙桥也有差点咬舌头的时候,嗯……
“你认为我回忆自己的过去,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孙桥语气平淡,眸内杀气四溢。
程澄说:“对不起,可能是我想错了。”
孙桥沉默了一会儿。初夏湖边的风,很舒服,让他安心不少,所以他没将这蠢女人踹下湖。
“你凭什么认为我的过去是不愉快的?”孙桥语气生硬。
程澄有些害怕,“对不起……”
“你这个蠢女人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孙桥大喝一声,程澄吓得弹了一下,“我的意思是……我,我,我看到你身上的伤痕那么多,你你你,你说是你父亲打得,这这这,分明是家庭暴力吗……我我我,又看到你前天晚上的目光,就是,就是你掐着湛蓝的时候,我,我拿着刀子对着你……你,你,你当时的眼神……很……很……很……痛……哇……”
哇一声,蹲到地上,哭了。
孙桥听得晕头转向,还没梳理清楚,就看到这丫头竟然大哭起来,头大如斗,“你哭什么?!”
我他妈有那么可怕吗?!
程澄哭得更厉害了,“我难过!”
你难过关我屁事?!孙桥怒。
“我最好的朋友,背着我和我男朋友乱搞,都一年了!”
靠,上次你晕头转向睡到我房里,我也晕头转向允许你在我房里过夜的时候,你不就絮絮叨叨了一宿了吗?不就是一个叫做容采薇的似乎很乖很懂事很体贴的好女人和你男朋友戴翔私通了一年么,至于吗?我心爱的女人还让我亲弟弟给抢了呢!
“他们欺骗我,在我面前假装普通朋友,关心我,照顾我,都是假的!到现在,居然,居然,居然没人帮我——”程澄大哭。
没人帮你?我看湛蓝筝那脑子进水的疯女人,还有贾文静那假装文静的泼妇都很仗义么。
“我知道是我不对,我怎么能那么逼迫她们呢?我和采薇绝交了,但我不能强迫所有朋友都和她绝交,我不能让老姐,湛蓝,月亮再也不理采薇。我不能让小罗,卓非,还有晓白就此和戴翔一刀两断,他们彼此没有过节,我凭什么要他们这么去做,我有什么权力什么资格!”程澄哭喊。
你都知道你没权力没资格,那还撒什么泼?滚起来啊,不嫌地上凉吗?
孙桥蹙眉,我管你会不会着凉呢。
“但是我难过,我看到他们还能光鲜地在这个圈子里出现,我就不服气!我好阴险啊,我竟然希望他们被赶出这个交际圈,希望看到我的朋友,再也不是他们的朋友!”
果然是蠢,真是侮辱了“阴险”这个词汇。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背着我在一起,天底下男人女人那么多,他们就非得选择彼此吗?”
是啊是啊,天底下男人女人这么多,素颜为什么要选择孙楼?孙楼为什么一定要选择素颜?我他妈怎么知道?!你哭脑袋啊!
蹙眉,我怎么会有这种乱七八糟地腹诽?一定是在这个低级环境里呆多了,人也低级了。
“你有我这么倒霉吗?工作也不顺,连住得地方都没有,男朋友老让自己的好朋友抢走,从初中就开始!最可悲的是,我连报复的要求都不能提出!我多想狠狠地报复戴翔和采薇,但是我无法那么去做……”程澄低下头,悲伤地哭。
孙桥思考了一下,“为什么不去报复?”
程澄可怜兮兮地说:“那样做不太好啊……”
“有什么不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大家都是公平的。”孙桥心平气和地教育沮丧蠢女人。
程澄说:“就是不好啊,恋爱自由啊。我和戴翔又没结婚……”
想了想,“所以说他们彼此相爱是没错的。那么我小肚鸡肠,我有错是吗?”
继续哭。
孙桥忍无可忍了,“别哭了!窝囊的蠢货!”
啪!
“你可以骂我是蠢女人,但是不可以说我是蠢货!”
程澄怒道,“你太过分了,一点都不懂得尊重人!在你眼里,我们都是货物吗?没有人的属性和尊严,可以被你随便谩骂杀伤吗?!”
孙桥愣,脸颊火辣辣,倒是不痛,即便痛,曾经受尽各种家法折磨的他,也不会在乎。
不过,这事儿有点伤自尊。
这蠢女人竟然敢打我了?
而我竟然松懈到被一个不懂武功没有内力的蠢女人给打了一巴掌?
跟她说几句好听的,真的要蹬鼻子上脸了吗?
孙桥脸色一变,程澄退后一步,“那个……那个……我说得没错,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到死也不会赞同你的逻辑的!你,你……”
孙桥踏前一步,程澄再次退后一步,战战兢兢道:“你……你……你夺得走我的生命,但是夺不走我的思想。就算是把我挫骨扬灰,我也会在心里鄙视你。”
孙桥默不作声,目光不在程澄身上。
身后水声泼辣,程澄的注意力被转移。
深更半夜,是谁在游泳?
这是什么时髦的锻炼方式?
程澄很八卦,所以好奇心战胜一切,她回头了,将玲珑有致的小后背,放心地交给孙桥。
孙桥默然,内力涌上手心。
他的视力比程澄要好得多,但是他一直都没看到,湖里有人。
只有水声翻动着,鱼吗?
能滚起起码半径一米的白色沫子,这鱼也忒大了些。
水声激烈处,一个圆圆的脑袋在挣扎,一上一下,很有趣。
孙桥戒备起来,他开始飞快审视这个地方。
此时的三亭湖,宛若一方墨砚,涌着浓浓墨汁,在夜风下,慢吞吞地松动着一身皱纹。从任何一个方向,都能看到湖的对岸,看到被路灯浸染成淡蓝的柳条背后,那虚虚露出的重檐六角亭。三个亭子的攒尖顶子都很闪亮,淡金色的光芒,在深夜中有点扎眼。
孙桥蹙眉。
夜幕是被浸染的淡红色,三亭湖的水里,只倒映着周边景物的虚影,譬如破碎的光点,晃荡的高楼,扭曲的柳条……
还有三道淡金色的光线,在湖中浮动。
如果不仔细看,那么任何人都会以为,这不过是湖外的光线,映射到湖里。至于是什么光线,大概是路灯,大概是高楼的灯光,大概是路边上广告牌的彩灯,大概是……
被水流的镜面作用一扭曲,光线一折射,一系列物理作用后,成了线状,走了颜色,看着古古怪怪,那也很正常。
尽管这是很轻微的不同,但对于自幼习武,警惕心极高的孙桥而言,却是明显的不同。
他眯眼看着湖心,这三道光线是从三个不同的地方,映射到湖里的,迅速计算一下,它们应该是平直的三道线,头尾相连。
从距离来看……
孙桥抬头的时候,程澄惊呼了一声,抓住了孙桥的手。
“有人!”她指着水波泛起的地方,“那是个人啊,天啊,他,他,他要溺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事情比较忙;所以无法保证上网了;目前诸位所看的;是存稿箱自动发出的一些存稿。回复大概没法按时回;等我忙完吧^^^^^^^谢谢。
☆、第十四章 深夜容易发生故事
“你会水吗?”程澄问。
孙桥考虑了一下,点头。
程澄紧张地拉他,“快去救人!”
孙桥考虑了一下,没吭声。
他的耐性仅仅停留在允许这个蠢女人拉扯他的衣服上。
“孙桥!快救人啊!”程澄惊呆了。
咕噜咕噜,湖心一串水泡,那人不见了,只剩下涟漪,一圈一圈地扩散。
程澄急疯了,大声呼救。
事实证明,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三更半夜跑到湖边来散心的。
程澄掏手机,嗯,找不到电池了。
“孙桥!”她叫道,“你不可以这样子,快去救他!”
孙桥说:“你怎么不去?”
“我不太会游泳!”
孙桥说:“会游泳的就一定要去救人吗?”
程澄哽了一下,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孙桥辩论。
手提包一扔,小粉鞋子一丢,扑通!
白浪翻滚,水珠子溅了孙桥一身。
很像一头猪滚进去啊。
孙桥静静地看着程澄用很难看的姿势,奋力向湖心游去。以她的速度,没有半个小时,游不过去——而且是在她自己不会体力透支,继而直接沉底的前提下。
就这点水性还救人 ?'…99down'
孙桥冷嘲,静候程澄的呼救。
然后他感觉到身后的冰冷。
他没有回头,戒备。
湖心的涟漪一圈圈扩大,孙桥可以看到,还有半根手指伸在水面上,一点点下沉着。
这不是正常的溺水。
所以孙桥没有轻易下水救人。
他喜欢让别人欠他人情,但他不喜欢让别人跪在他灵前,哭谢恩公以命相救。
身后的寒意越发浓重,但是没有杀气,没有袭击,好像是一股寒流迷了路,落到地上,徘徊在他身后。
但是孙桥的敏锐和有人不正常溺水的事实告诉他:
是那个可能叫做廖清丽的女鬼。
她又出现了。
而且就站在自己身后,盯着自己的背心。
孙桥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的耐性有限,在水里的蠢女人暂时没有呼救的时候,他打算解决一下后面的障碍。虽然他不知道如何应付鬼,但他不在乎那些。
打了,才能摸清门道。
孙桥缓缓抬起右手,比划了孙家功夫中的一个凌厉的突袭准备式。
左侧传来了鞋子擦着地面的声音,那是一种漫不经心的步子。
孙桥的右手暂时停住了。
余光看到一群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双手插兜,身上带着一股很浓的烟草味,比孙桥这几日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浓重。
他身后的那群人,高矮胖瘦男女老幼皆有之,步伐齐整,行走僵硬,除了鞋子擦着地面的难听声音外,别无他声。
孙桥冷笑,包括呼吸声。
嗯,谁说三更半夜的湖边,一定没人 ?'…99down'看,这不是很热闹么。
离开岗位来散步的保安,想起伤心事跑来发疯的妙龄女子,莫名其妙来野泳已经准备阵亡的某人,患有间歇性杀人症的女鬼,突然出现的,穿着大面当裤子,甩着拖鞋不好好走路的家伙,还有跟在他身后的那一群不知道是否该判定为“人”的人。
这个世界真热闹。
那个家伙停住了,停在孙桥左边,直线距离一米。
如果孙桥愿意,此时一掌推出去,可以把这家伙震飞到湖里。
孙桥当然在考虑这么做,因为目前的情况太诡异,他不想杀和自己无怨无仇也不会挡路的人,但他认为自己应该先干掉潜在的敌人——这叫提前的正当防护。
于是内力涌入到左手。然后这个家伙开口了,“这样不太好吧。”
孙桥是个从来不接受威胁的人,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他抬起左手,然后那个家伙说:“你不动,她自然就会离开,她的目标不是你。”
不接受威胁,不等于不接受良好意见,孙桥是一个有理智的人。
沉默。
“你身上的杀气太浓。血腥味很重。” 那家伙抽抽鼻子,“嗯,有你在的地方,普通的妖鬼都会退避三舍。”
是吗?我看那女鬼不仅没有退避三舍,还曾经伸出根手指头,意欲非礼本世子爷呢。
“她无法离开这里。”那家伙说,“体谅一下吧。”
从来没有人体谅过我,再说我干嘛要体谅一个女鬼?
你又是什么来头?
要不要本世子先试试你的深浅?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开始!”那家伙说。
“孙桥——!!救命!!!”
是程澄。
孙桥发现背后的寒意不见了。
湖心,程澄的脑袋起起落落,双手一点点往下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坚定地拉着她。
难道……
运起轻功,脚尖踏水,直往湖心走去!
程澄游到一半的时候,感到有人在拉她的脚。
嗯,当然是在水底下拉。
这种感觉只在一个时候有过——小时候去水上乐园,满池子的人活像下饺子。于是分了三层,潜泳的在最下面,稍微好一点的在中间,水性最差的在上面,所以经常发生脚脖子被底下游泳的人给碰到的情况。
不过碰到和拉住,是不同的感觉。
而且……
她停了一下,身子开始下沉。
碰一下,无意拉一下,那种力量不会这么大,这么集中,就好像一只水兽,盯准了她的脚踝,那就是美味的猎物,扑过去叼住,一路拖曳到淤泥中去享受。
喝了一口水,程澄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身体了。
惊慌有时候会提高人的智商。
“孙桥——!!救命!!!”
她拼尽全力喊道。
下一刻,脑袋再次浸没在水中,湖水滚入口腔,直入呼吸道和肺部。
唔……
她沉到水下,看见夜幕在离自己远去,无数双手在拉扯着她,从脚踝伸向她的全身,将她拉入深渊……
脑袋上头水声哗啦,一只手拎着自己的肩膀冲出水面。
贪婪呼吸,这座城市的空气从来没有这般清新过。
湖水在自己身边剥落。眼看就要离开水面,只是那么短短刹那,程澄便感到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脚,猛地往下一拽。
噗通!
噗通!
孙桥落水的时候想:
轻功高手和直升飞机的区别,就在于直升飞机可以悬空静止,而轻功高手不可以。
再好的轻功,也不能做到悬空静止,如果能做到悬空静止,那么孙桥会考虑招呼大家一起出来看升仙。
不能做到悬空静止的后果,就是一旦没有及时拉起程澄并立刻运功,踩水离开,哪怕只是延迟了半秒,也会落水。
当他把这些念头都想完了以后,已经沉入水中,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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