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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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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经营起来的生意,所以请你们不要再来烦我了!”

湛虚衡看出沈珺是真的恼了,便不再问了。

面对湛蓝筝的感谢,沈珺面无表情地说:“我对于你的那些秘密,没有任何兴趣。如果不是来这里喝水吃点心的,那就请走吧。”

“你这里有个员工叫做三土,他还在吗?”湛蓝筝问。

沈珺说:“他比较自由,今天不在。”

湛蓝筝又问:“能告诉我,如何联系你的房东吗?”

“不知道。”沈珺冷冰冰地说。

湛蓝筝说:“好,实地考察是最清楚的。我们去后院。”

“不可以。”沈珺不客气道,“我受够了。如果你想要钱的话,你给个数吧,我倾家荡产也先满足你,只要你别来烦我了!算是我求求你好了吧!”

湛蓝筝说:“当年那点破事,你还是不肯释然对吧?”

“我早就不想提当年的事情了!” 沈珺大声说,“我只是看透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别再自以为是地来这里烦人了好吗?!出去!”

湛蓝筝不语,凤晓白脸色一沉,“沈珺。你说话注意点。”

“当年的事情,是我太不懂事,擅自做主,我早就道歉了。不止一遍地道歉。我的道歉信,十二页,我交给你,你看都不看!你竟然脆弱到把曾经最好的朋友,辛辛苦苦写得厚厚的道歉信,当作世间最可怕的洪水猛兽吗?!” 湛蓝筝的声音有些颤抖,“所以我也看透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还是那样!”

沈珺翻开账本,不再理睬她。

湛蓝筝说:“我们去后院。”

沈珺抬脚要拦,湛蓝筝尖声说:“给我点了她!”

凤晓白二话不说,咔咔几下,沈珺软软地倒在椅子上了。

“不可理喻。”湛蓝筝漠然地吐出这四个字。

三个人顺顺当当地走到了后院——这个死了太多人的地方,即便是白天,也成了大家避之不及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湛蓝筝走到那颗大杨树前,她戴上阴阳镜,举起罗盘针,法杖紧贴杨树。过了好一会儿,“杨树精不在这里,我探不出任何妖鬼的气息。目前这个院子,太干净了。”

“难道也被你的弟弟妹妹们,给一并干掉了?”凤晓白推测。

“不是那么简单。”湛蓝筝蹲在爬满了青苔的墙角下,“孙桥,再说一遍程澄说过的话。”

孙桥撑着拐杖,将白痴程的话又给转述一遍。

“程澄在地下。”湛蓝筝边听边说,“黑,都是泥土,狭窄……”

凤晓白说:“会不会是一条地下通道?”

“很有可能。而且一定就是这个院子里的。”湛蓝筝望天,浓云滚滚,隐隐有雷声。

她不禁蹙眉,“又要下雨了……三次砍腿案件,都是发生在雨后。难道是雨妖……不可能,雨妖性子平,规矩也大,是从不干这事的……”

凤晓白提醒道:“会不会是和雨有关的?或者说……雨,是这个妖鬼,出没的条件?”

闪电划过,风骤起,豆大的雨点犹如冰雹子,噼里啪啦就下来了。

凤晓白立刻护着湛蓝筝进到屋内,孙桥一条腿蹦着进来,目光还停留在那口大缸子上。

“她在缸子里。”孙桥轻轻地说,“缸子底下有个洞,对吧?”

雨声哗啦。

湛蓝筝忙着掏手绢,给凤晓白擦雨水,没听清楚。

“啊?”她疑惑。

孙桥慢慢地正经了起来,“那个白痴女人说,黑乎乎成一团的,搭在一起的东西……一根根,一条条的那种,很粗很大,摸起来疙疙瘩瘩……”

湛蓝筝说:“根。”

孙桥微怔,湛蓝筝本能道:“听起来,这是植物的根,而且……很粗大的话……难道……”

三人的目光,一起

看向了老杨树的——下部。

“难道是杨树根?太有可能了!地下,很黑……” 湛蓝筝喃喃地说,“可她……她是怎么进去的?”

孙桥突然拽起拐杖,一歪一歪地跑向了围墙,一跃而上——他绑了条石膏腿,雨大砖滑,差点摔下去,幸好凤晓白及时飞上去,稳住了他。

两个男人并肩向外望去,老杨树,河流,闸口近在眼前,已经关了,但是上游大概开闸,呼啦啦的水正往下冲。

河水迅速上涨。

只是入目的一排泄水口,只有两三只,是打开用来泄水的,其余的,都被封住了。

这个城市的水网,乱七八糟,有的关闸,有的“泄洪”。同样是环线内,重要地区,可有的河,当景观好好开发;有的,却成为了臭水沟,没人管。

早就该好好整顿了。

湛蓝筝冒雨出来,“怎么了?”

她上不去,下面干着急。

孙桥指着那一侧的泄水口,问道:“我们这一侧的泄水口,都是封闭的吗?”

湛蓝筝不清楚,凤晓白忽然道:“湛垚……我是说昨天我们在河对岸拦住了湛垚,然后好像看到这一侧,似乎有个泄水口……是生锈还是怎么了,反正没被封住。”

湛蓝筝想起来了。

当时,她和堂弟湛垚,在河对岸,湛垚将石子踢到水里……

河水悠悠,他们一起怅惘,看着河对岸,有河堤,有杨树,有旧围墙,一扫而过的……封闭的排水口,一只是打开的,就在河的这一侧,是打开的,当时湛蓝筝还随意地疑惑了一下:

怎么都封住了,只有那一只开了呢?

无极深沉的天。

阴云密布的天。

雷鸣电闪,大雨滂沱,狭窄的河道承受不起了,多出来的水,一半都朝着对岸的泄水口冲去,还有一些,向着这一侧涌来。

“有一只是打开的。”湛蓝筝喊道,“那一只……如果划直线,好像正对着大杨树!”

孙桥忽然跳了下来,拐杖拄地,又是差点摔倒。雨水顷刻淋湿了他。

“快!”他对湛蓝筝和凤晓白吼道,“快找到入口!否则那个白痴女人会被淹死在里面了!”

☆、第十章 地下惊魂

哗啦的轻缓,化成了轰隆的沉闷,地洞里的腥气犹如这黑暗一样浓重,湿了薄衫,再附着上皮肤,继而渗透到骨子里。

这种湿漉漉的感觉,并没有把程澄给唤醒。

她是被那股冰冷的,不懈的推动力,给晃悠醒了。

有什么东西正侯在她的身侧,一拱一拱着,力大而集中。之于这个不知名的“东西”,程澄大概就是一块挡路的巨石。

苏醒的前一刻,程澄看到的是孙桥那双不屑翘起的唇,在迅速逼近。犹如一只大花盆从天而降,轰一下就砸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然后呼吸一停,心肌一缩。

嘴对嘴,眼对眼。

完了,亲上了。

程澄不是没接过吻,她并非规矩的好孩子。从初中起就玩早恋,亲都亲过好几次了。

但是小罗,卓,戴翔……

他们能和极品比吗?

极品长得很帅,能力很强,性格很烂……

重点是,极品讨厌自己。他鄙视这里所有的人。他恨不得躲大家远远的,或者说,他恨不得让大家都躲他远远的。

然而……那一刻,她和极品之间的距离,那是相当近啊。

程澄迷迷糊糊地按着嘴唇,吧唧了几下,身子被推得一歪,她醒了。

苏醒的后一刻,程澄看到的依旧是一片黑暗,身下湿凉,似乎是尿床。

但程澄的手向四周摸了几把,一手泥浆。

又划了几下,微凉的阻力,她意识到,身下,是不浅的一滩水。

耳畔回荡着轰隆的声响,一声紧过一声,已压得心脏弹跳不起。

程澄睁大了眼睛,她慌乱地在水中摸索着手机,急于看看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泡水的手机已经进入紊乱状态。程澄拼命地按着,也按不亮。

她的身子向后一退——前方那东西,顶着她的双肩,努力地推着。仿佛两头对顶的牛,只是程澄这头“牛”,并没有使劲。

程澄捏紧了手机,慢慢抬起头,她吃力地向前伸了伸脖子,移动并不大,脑门立刻就碰到了那些硬邦邦的,疙疙瘩瘩的粗壮。

似乎有一种腐臭的味道,徐徐拨开了水腥,散了开来。

肩窝被什么东西一顶。

呼!

她整个身子,犹如一具被踢着走的尸体,又往后一退。

前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程澄的眼圈又红了,开始向往晕过去的美好境界。

或许,这是一个“人”?

这个“人”,正和自己脸对着脸,身子挨着身子。

可这下面太黑太暗,程澄看不真切。

“谁……谁在这里……”她哆嗦地问道。

咕噜……

咕噜……

又是一阵声响,程澄感到涓涓水流,经过了自己的身下,冷却了她的小腹和前胸,下巴微微湿痒。

这水是往上漫的?

她恐惧地想:

什么时候停止?如果不停止,总是这么漫的话……

那自己岂不是要被淹死啦?!

下唇有点发凉,程澄慢慢地低了下头,轻轻张嘴。

果真喝到了一口水。

她尚未因此而惊恐,肩膀上的压力骤然消失。三四根干枯好似骨头的东西,好似蜘蛛一样,正慢悠悠地摸上了她的头顶,然后向上揪起了她的头发。

程澄唔一下,被迫昂起了头,就在她的眼前,啪一下好似打火机的火苗子,忽地就腾起了两团莹莹的绿光来,幽幽望向了程澄的脸。

头顶的力道减轻,似乎在缓缓下落,就在这当口,程澄的手机忽然灵光了一刻,亮了又灭。

短暂的冷光照射中,程澄确定她看到了五根干巴巴的手骨,缠绕着白乎乎的碎布条,蜷缩着,正向她伸来——

毫不犹豫,放声大喊,被按着脑袋顶,重重一推,她整个人往后退上再退。水流轰然汹涌,开始肆无忌惮地冲刷着四壁上的泥土,石头,还带来了稠糊的水藻,布条,满满地缠了程澄一身,头上的土块噼啪着坠入到水中,后背已经被水没顶了。石块的冲撞带不来更大的疼痛,但是程澄明白地向上抬起了脑袋,试图远离已没过下唇的水。

“你是谁?!”她尖叫了一声。

回答她的是轰隆隆,水流激荡的声音。

上唇感到了冰凉。

程澄再也顾不上那有着一只鬼手的“人”了。此刻上涨的水,比任何鬼都要吓人。鬼还不一定会要她的命,水如果这样涨起来,她必定溺死。

扭动着身躯,拼命向后挪动,她的手胡乱扒着周围的泥土,试图用这些土块来阻挡水线的上升,但是她微小的力道只是蚍蜉撼树。水已漫过了双唇——她已经拼命抬起头了。

啪!

那一对绿光忽地又逼近了。

程澄吓得不由张了嘴,一口水自然呛了进去,她剧烈咳嗽的同时,水下的双手失去大脑的理智指挥,开始四处乱摸,水底下,一只湿漉漉的小口袋,就这样阴错阳差地,被五根手指头给勾了起来,继而糊里糊涂地往前一贴——

正正按在了那两道绿光上。

轰!

金星乱冒。

掉落的泥土塞满了嘴巴,迷住了眼睛,程澄嗷一声再也喊不出来,整个身子被轰然炸开的巨大冲击力往后一丢,水流的润滑下,她生生荡出去了五六米,然后一只同样冰冷的手拎住了头发,当作麻绳往上一提——

“啊!!!”程澄痛得眼泪全出来了,“别揪我头发啊——!”

更多的手从上方四面八方摸了过来,拽着她的领子,衣襟,抬着她的腿,拎着她的胳膊,把她当作一个破布娃娃,胡乱向同一个方向顶起。

豆大的雨柱子扑跌到脸上,张开嘴就能喝到天上落下来的。可即便看到了光亮,即便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腕子,程澄依然在尖叫。

隔着风声,雨声,各种嘈杂声,只有那一声“白痴你给我闭嘴!”,真真切切地撞到了耳膜上来。

好像乱成一团的小学生,看到了班主任推门而入。

程澄忽地就闭了嘴,瞪圆了眼睛。

雨线打着睫毛,头发滴答着水珠。

她隔着雨幕抬头看,孙桥那张冰块脸,挂满雨珠。

程澄吸了一口气,身子底下又是一顶,她的两条腿,从黑窟窿内被“赶”了出来,孙桥手上一使劲,程澄好似一只被提起的大水桶,挂在了孙桥的十根指头上。

“孙桥……”

她晕乎乎地吐出了这个名字,得到的依然是一句冷冰冰的——

“白痴。”孙桥鄙视地说。

“快把她拉出来!”湛蓝筝急切的声音,在程澄的耳畔响起,仿佛是见到亲人般,她的泪水就忍不住下来了,幸好下雨天,都混在一起,只是眼眶红通通。

“湛蓝……湛蓝……”程澄瘫坐到铜缸子外的地上,“我……我……我……好可怕……”

她躲到湛蓝筝的怀里,“好可怕……有个东西在推我……好可怕……”

“不怕不怕。那是我的傀儡啊。我们确定你是从这个窟窿里掉下去的,我们都下不去,我就派了好多傀儡下去拽你啊。是不是吓到你了?”湛蓝筝说着,就让程澄抬头,看到缸子里爬出了好几只黑发白衣的“人”来,走起路,僵直而稳当。湛蓝筝打了几个决——看得程澄眼花缭乱,而后那些“人”,就飘成了一堆堆的纸片,让眼疾手快的凤晓白,都收到了袖口中。

“到里面谈。”凤晓白护着湛蓝筝起身,程澄去寻孙桥,才看到极品男已经拄着拐杖,不知何时挪到了廊下避雨。

“不……”程澄摇着头,“不单是傀儡……傀儡的眼睛是绿色的吗?”

湛蓝筝眸光一凝,她小心地挑起了程澄头发上的一根银色丝绳,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在杨树根下?”

“树根?”程澄湿漉漉地站在原地,一脸茫然,“……我……我只是想去捡那个小布袋子,然后就被拽下去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把我拽下去的……后来就……”

她抓紧了湛蓝筝的手,“那下面有鬼!不是鬼就是妖怪!砍腿的怪物,就在那下面!”

一道霹雳划过,大家的脸都被擦亮的同时,犹如礼花炸开般,只觉得空气一热一荡,十几股水柱子,好似间隙泉般,从那口大铜缸子内喷薄而出,蛟龙出海般飞扑向了天际。

水花四溅,和雨水缠绕到了一起,那口沉重的大铜缸子嗡嗡,动了两下,似乎也要跟着炸开般。程澄捂住脑袋后退着,剩下三个人倒是都上前一步,湛蓝筝手里还拿着那条从程澄脑袋上取下来的银色丝线。

“这是……”

她的话并未说完,一个黄色的小布口袋从“喷泉”中蹦达了出去,落到泥浆中。紧跟着,一道黑影被水柱子给顶了出来,在空中腾了一圈,也滚落到泥地中。

凤晓白的宝剑横起,孙桥握紧了拐杖,湛蓝筝亮出法杖,一道绿色法网交织而成,对着那黑影就扣了过去,听得哇啦的苍老惨呼,湛蓝筝挑挑眉毛似是不可思议,但依然向后一拽,法网就擦着地朝着廊下滚来。待到了无雨的地方,湛蓝筝一松法网,凤晓白的宝剑指了过去,那黑影抱成一团叫道:“别!别!饶命啊!不是我啊!不是我干的啊!”

程澄瞪大眼睛,网子里的,是一个瘦长身子的——小老头。

“杨树精?”湛蓝筝戴上阴阳镜,端详一会儿,问道。

“是,是!”这杨树精花白着头发,跪地告饶,“你是……湛家人吗?”

“别管我是谁了。”湛蓝筝撤了镜子,“你一直缩在地下吗?”

杨树精道:“气息不畅已有十来年,就一直在根里修行,并为外出啊。这院子里的事情,老朽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还说‘不是我干的’?”湛蓝筝冷冷道,“说实话吧。你这一院子的晚辈们,都已经被除掉了。你若知道真相,就没道理让它们背一口黑锅。”

杨树精闻听噩耗,立刻哭嚎起来,不逊色这呼啦啦的雨声。

湛蓝筝不耐烦地一紧那网子,杨树精吃痛,滚了几下,叫道:“我这老头子……真不清楚啊……可我确实未曾伤害过人类啊。”

程澄在一旁小声说:“湛蓝……那是个女鬼。长头发,青衣服。”

“你说什么?!” 杨树精陡然瞪圆了眼睛,“小姑娘,小女孩,你再说一遍!”

程澄退后几步,一脸恐惧。

杨树精一本正经道:“刚刚可是我这把老骨头,要去救你啊!小姑娘,是我一直在推着你,想把你给推出去,就是害怕你卡在那里,会被那灌注进来的河水给淹死啊!”

程澄想了一下,“是有个绿眼睛的东西在推我……可是我怎么知道是为了我好呢?”

杨树精一抬头,两眼绿光荧荧,程澄的声带就抖起来了,“是他!刚刚,就是他……”

“不是为救你!我推你做什么!”杨树精责道。

程澄的脑子转不过来,本能看向孙桥,后者冷笑道:“白痴,准是你挡路了。让人家当了石头,想给踢走。嗯,这样好出去杀人砍腿啊。”

程澄嗷了一下,“有可能啊!”她叫道。杨树精立马就喊起了“胡说”。孙桥不耐烦地说:“老不死的!找死吧!”

他扬起了拐杖,凤晓白拿剑柄格挡,咔一下拨歪了拐杖,杖头打到地砖上,碎石乱溅。

湛蓝筝正用心思考,这会儿恼了,“都有完没完?!我告诉你,那砖头也不便宜!咱们没那么多钱赔了!杨树精,我朋友刚刚说,女鬼是一个长发青服者,你可有见过?”

杨树精振奋道:“这院子里有个女鬼唤作眠琴,也是个长头发青衣服的,她刚来这里的时候,老头子就不喜,一看就是个戾气深重的鬼。游魂不比我们妖精,我们是感应天地玄黄之力,逐渐有了神智。可落在世间的鬼,就是不服黄泉冥使们的差遣啊,日日东躲西逃,执念与日俱增……”

“不是眠琴。”湛蓝筝不咸不淡地截断了杨树精的絮絮叨叨,“你的根,是不是刚好扎到了地下的排水道里?”

杨树精一怔,“不是眠琴那丫头啊……哦……哦,对,我这老骨头的根,弯弯曲曲,刚好盘在了一条地下河道里。这外头那小河的水流,一旦涨起来,我这老骨头就有水喝了。只是太涝了啊!”

“地下河道的出口,就是那口大铜缸子的黑窟窿,是吗?”湛蓝筝问道,“你既然久居这个院子,那么总该知道,这缸子是谁铸的吧?总该知道,为什么这缸子底开出的洞,正好就通了那地下水道?总不成是把缸子当井口用吧?”

杨树精嗫嚅道:“……好像是位得道高僧所安置……为了什么,还真是不清……可那黑窟窿……还真不清楚了……原先该是没有的啊。这个……我这把老骨头,当真不清楚……不过……”

杨树精那两只眼睛又冒开了绿光,他凑近了些,轻声道:“若不是那眠琴,又是个凶残的女鬼,青服长发,那我这老头子,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了!湛家的这位姑奶奶,您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我这老头子,自掘了这里的根基,把那一直扰我修行的活尸,给您掘出来!”

“活尸?”湛蓝筝慢慢重复。

杨树精谄笑着补充道:“也不知是何年何月,这里水患一起,外面那条小河涝了,呼啦啦一通乱冲,就把那具女尸,冲到了我这老骨头的根下,刚好就给卡在了那里,出不去也进不来。奇怪的是,那尸首也没个棺木,就让一挂画了符的布单子给卷起来,还系着一根根的银色丝绳……”

湛蓝筝举起手指,方才从程澄脑袋上取下来的丝绳自指缝垂落。

“是这个吗?”

杨树精点头,湛蓝筝吁了口气,举着那银色丝绳,对凤晓白说:“这是个封印。”

作者有话要说:又玩游戏去了…………对不起大家………………

☆、第十一章 何为谜底

雨霁。晚霞团团铺开,西边已是火烧火燎,东边顶上倒还黏着几层云片,压得很低。热度一上来,城市就变作了桑拿堂子,屋外的人,个个都有点胸闷了。

程澄大大地喘了口气,看看正蹲着身子忙碌的湛蓝筝,又瞄着孙桥,孙桥冷道:“干嘛?”

……他知道啊……

“我没事。”程澄低下头,“嗯……”

“你要是很闲,就过去帮那疯子给水缸子搓背好了。”孙桥讥讽道,“有她那绣花一样的时间,足够我去医院再重新打一遍石膏了。”

他不耐烦地将拐杖甩到一旁,把石膏腿放到石凳上,程澄问候道:“都泡了吗?”

孙桥盯着她那还沾着泥巴的,关切的小脸,“不仅泡了,还碎了。”

“啊……”程澄六神无主了,说,“那可怎么办啊?”

孙桥冷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只会问,却不会给个答案,还乱着急,最后惹别人心烦。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白痴!”

程澄很是惭愧地低头,听见孙桥哼道:“白痴到你这程度……真不知道日后哪个男人会这么走背运,摊上了你这个包袱。”

程澄一怔,“喂!你你你,你说话注意点好不好?”

男女之间的这种讨论,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啊。

孙桥冷道:“我说话从不用别人指挥。尤其是不需要一个白痴来指点。”

程澄气闷,“我……我……我以后嫁给谁……”她说话声越来越小,“嫁给谁……也不需要别人管,尤其是……尤其是你!极品男!”

孙桥嗤笑,“那我就等着看,瞧瞧一个白痴,日后如何照顾自己和她的男人好了。说起来——”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程澄,忽然勾起了邪笑,“若是以前……本世子倒还愿意大发慈悲,纳你当个小妾,省得你这种白痴没人要,孤苦伶仃一辈子。算是积德行善了。”

程澄气结,“你你你……”

“话都说不利落。”孙桥终于玩腻了,“白痴。离我远点。”

对于哭丧着脸跑过来,苦哈哈喊了声“湛蓝”的程丫头,正给水缸子“搓背”的湛蓝筝是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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