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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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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气结,“你你你……”
“话都说不利落。”孙桥终于玩腻了,“白痴。离我远点。”
对于哭丧着脸跑过来,苦哈哈喊了声“湛蓝”的程丫头,正给水缸子“搓背”的湛蓝筝是完全没有兴趣搭理,她忙着呢,忙了一个小时了,忙到衣服上的雨水还没干,又让汗水给浸透了。
“湛蓝很忙啊?”程澄见湛蓝筝连一声“嗯”都给免了,便问那伺候在一旁,随时上去帮忙的凤晓白,“她做什么呢?这缸子有什么蹊跷?”
凤晓白注视着湛蓝筝,只道:“她在找那道封印的主符文。这缸子年久,四壁已被朽了,纹理模糊不清,气息也都被掩了起来,大概也是高人所封吧。实在难。”
找什么?程澄纳闷,“什么是主符”
回答她的,是凤晓白突然地一声“小心”,迅速拉过程澄避开了原地——孙桥的拐杖贴着程澄的身子,直直插到泥浆里。
孙桥在廊下冷道:“疯女人,如果我是你,就会先捅死这个吵闹的白痴。”
湛蓝筝头也不抬,“让他们都闭嘴。”
凤晓白直接点了程澄。
湛蓝筝此刻正用绢帕,沾着泡了符纸灰的药水,擦拭那大铜缸子的周身,从缸沿往下捋着,任何一个凹凸都不放过,好不容易才顺出了一道凸起的藤蔓纹饰。湛蓝筝眼前一亮,顺着纹理犹如摸骨般,手中绢帕一路擦下去,直到了缸子底,那里有块块铁锈还团着层层泥垢。
她又忙了许久,终于擦了个干净,才算看到了最底处的那道符文——风吹日晒,到底是辨不清晰。
凤晓白蹲下,以手摸索,用树枝刻画在泥土上。可饶是如此,学艺不精的湛蓝筝依然回忆了好久,拿着树枝在地上画了好几道类似的符咒,最后才嗯了一声,确定道:“该是没错了,这是个封邪镇魔的无咎法子。只是竟给铸到了缸子里,倒是少见。”
她踢踢这大铜缸子,看了一眼孙桥那石膏腿,“杨树精,你能下去把那尸首连着裹尸布一并给掏出来吧?”
杨树精蹲在围墙下,只苦涩道:“这位湛家的姑奶奶,您若是神通广大,刨了老头子的根,掘出那尸首就好了。可老骨头自有了那活尸为伴,日日为她的哀怨所缠,吸收的那点天地精华,被她分得了一半走。没看这盛夏三九天,老骨头的叶子却让活尸的阴气都给朽没了么?莫说掏出来,老骨头碰都不敢碰,把根献出去就罢了,咳咳,湛家姑奶奶动手快着些,那活尸喜好雨后行动,昼伏夜出,算算——”
他望望挂到西山角上的日头,“快到时辰了。”
湛蓝筝法杖一出,重重拍上了缸沿,咚一声犹如撞钟,众人只觉得绿光喀喇乱冒,好似要瘪掉的霓虹灯泡,忽见金光满满,自缸体四周漫起,齐齐向外一弹,湛蓝筝身子一仰,立时退后几步,滑到凤晓白怀里。她法杖还向前伸着,手腕却不自觉抖起来。
“你想做什么?”凤晓白很理智地问。
湛蓝筝只说:“丫头和孙桥先去廊下避避。”
又对凤晓白道,“咱们是下不去的。丫头去过一次都差点少了半条命。”
“你的傀儡呢?”
“拽出丫头是没问题。关键是那裹尸布我虽没见过,但这银丝绳的编法,却是压制极大邪佞的。如果裹尸布上也刻画了驱邪咒……”湛蓝筝沉吟,“傀儡接近不了,反会被推出去,搞不好会反到我的身上。我倒是可以冒险试试,大概死不了。”
凤晓白一脸不容拒绝地说:“不行。还有别的法子吗?”
湛蓝筝了然道:“两个法子,推了围墙,砍了杨树,掘地三尺,揪出那尸首。建议阳日的午时到未时做。”
摸出手机调出阴历,“后天可以。”
“太晚了。”
“那就是破了这个无咎阵法。”湛蓝筝小声说,“然后我试着把那尸首……给唤出来。如果阵法不破,这个阴寒的术,是绝对没法越过阵法使到尸首上的。”
“控尸吗?”凤晓白聪明地说,“对你有危险吗?”
“干这行做什么都有危险。只是高低问题,这个来得要安全。虽然够费劲的。”湛蓝筝懒洋洋道,“关键是这阵法,我破不动。你知道我功力微薄嘛!为今之计,只有最蠢的一个法子了。”
“碎了这个缸子。”凤晓白替她说出来,他掌风一发,轰然撞到那缸子上,缸子嗡嗡好似被雷劈,喀嚓落了一大块铜片。
“十成力气。”凤晓白蹙眉,“只失皮毛,伤不到根基。需要合力。”
湛蓝筝出符飞快,已贴满了大铜缸子的周身,“我发动的时候,可减弱阵法的力道,晓白你出手。”
她法杖一抬,绿光如洪水倾斜,长龙样绕着缸体盘旋,所过处金光熠熠,湛蓝筝手腕一压,绿光收紧的同时,金光萎顿。
凤晓白不必提醒,双掌合出,赤光砸向缸子,只听轰隆一声,左近小树扭曲,瓦片坠地,杂物散落,棚子摇摇摆摆。大铜缸子却只裂开了几道缝隙。
凤晓白身子向后一退,湛蓝筝感到捏着法杖的指头生痛,周身力量好似沸水乱扑腾,冲着经脉几乎要炸开。可她却是又上前一步,将力量提了一提,生生压住金光,凤晓白的再次出掌,又是一声轰隆,缸子抖了几抖,喀嚓几声脆响,缸体开始抖动,继而倾斜。
湛蓝筝未放下法杖,凤晓白出掌又是一击,缸子上半部已变作了碎块,下半部却还稳稳当当。
眼见那金光涨起,湛蓝筝却又是近了一步,她气色并不是很好,可捏法诀的手指头勾得更紧了,满眼都冒金星,分明已呈现“不破楼兰终不还”的状态。
凤晓白见状,便打消劝退的念头,生生忍下肺腑生痛,见得绿光稍微占了上风,他勉力提气,举掌再击,心中估摸着内力一时半会,是提不上去的了——
后心一暖,让一对手掌抵住,暂时枯竭的丹田气海顿涨,上不去的那口气也缓过。
凤晓白出掌再击,双倍的十成内力通通撞了过去,一股子大力反冲回来,凤晓白和他身后的孙桥都向后跌去,听得哗啦几下,和缸子一起破碎的,还有孙桥的石膏腿。
“多谢内力相助。你没事吧?”凤晓白见湛蓝筝还生龙活虎地站在原地,遂放下心来,赶快扶住了孙桥,后者一脸嫌恶,“松开,我死不了。”他生硬地说,粗鲁地拨弄开凤晓白的手掌,回头就看到被点了穴在廊下当模特的程澄,瞪着眼睛看向自己。
他举起拐杖解了程澄的穴道。
“看什么?”孙桥怒道。
程澄一哆嗦,“你没事吧?没受伤吧?你的腿……”
“再看就剜了你的招子!”孙桥恶毒道,“本世子还用不着一个白痴关心!都说了死不了,你脑袋坏了,耳朵也聋了嘛?!”
程澄怔怔道:“为什么你老是拒绝别人接近你?”
“因为那是弱者才需要的。”孙桥寒下了声音,“记住,本世子不需要任何的同情。”
程澄浑身发抖,“你受伤了,我只是关心一下……”
孙桥掐住她的脖子,然后湛蓝筝开始欢呼,“扯出来了!扯出来了!”
大铜缸子的“遗址”上,那黑窟窿上附着了一个绿色圆盘,好似强力磁石般,拽着某股力道,再缓缓向法杖那边挪移,走上几米,便看到几十根银色丝绳先飘了出来,紧跟着是绑得结结实实的一大捆水淋淋的裹尸布,此刻尚在滴答着水珠子。
程澄这才看清,那上面,原来画满了墨色符咒。
她不禁跑上前几步,孙桥拄着拐杖跟在一旁,杨树精此刻倒是活了,抢在湛蓝筝动手前道:“老骨头替湛家姑奶奶做这事情。”
他三下五除二就拆开了裹尸布,往外一扯——
程澄好奇心太强,不怕死地又上前几步,抻着脖子去望。
孙桥不动声色地紧拄了几下拐杖。
“杨树精起开吧。” 湛蓝筝不冷不热地吩咐了一声,法网已扣在了裹尸布上,杨树精身子一缩,便让开了视线,程澄望见那呈现出来的尸身,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天……”她颤抖道,“怎么会……这尸身……”
女尸躺在裹尸布中间,她紧闭双目,脸色青白,一身青色襦裙,裙摆贴着地面,松松垮垮。
衣衫完好;尸身无损。
宛若刚刚睡去;随时都可睁开眼睛。
湛蓝筝倒是不奇怪,杨树精已很主动地补说:“灵体被封在里头的,可都是这样啊。要不别的魂魄都跟着去轮回,就她能爬起来杀人啊。湛家姑奶奶,你可知道么?这活尸还没有腿呢,你看她那襦裙下摆,是塌下去的啊——”
杨树精夸张地做着手势。
程澄恍然大悟,“那我明白了。她是嫉妒!对不对?她没有腿,所以她就砍了别的女孩子的腿!”
杨树精连连点头,“厉鬼都是这样。不问青红皂白;一点点仇恨就无限扩大啊。不过已无碍了;让湛家姑奶奶一棍子下去,便可了结了。湛家姑奶奶;趁这活尸还未到复苏的时候动手吧。唉唉,可怜我这一院子的老小哦——都被冤杀了。”
他背过身子去抹泪,悲哀地,缓缓向围墙那里走去。
湛蓝筝早就戴着阴阳镜,她一直都很仔细地盯着那尸首,脸色逐渐沉了下来,忽然轻声唤道:“丫头过来。你认认是吗?”
程澄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身形差不多吧。大概就是了……嗯……只是……”
她轻轻说:“只是觉得她的骨骼小了点啊。那个女鬼……那个女鬼,看起来……块头有点粗吧。”
“丫头。”湛蓝筝掏出一只小布口袋——便是那让程澄捡了半天,最后被害得坠落地道的东西,“这东西我从地上捡起来的;你用过吗?”
“没用过啊……”程澄莫名其妙,“但是我认识啊。原本是放我这里的。也不知道是谁掉下来的,让我捡到了,是开光的护身符吧?我想找失主……”
“你用没用过?在地底下?哪怕是用它打到什么,碰到什么?”湛蓝筝语速很快地启发。
程澄坦白地说:“打到过杨树精吧。他是绿眼睛么,没错,我对着他那俩眼睛就过去了。然后轰一下,就好像爆炸似的,我啥都不清楚了。”
湛蓝筝一把推开程澄,众人都未明白这突变为何的时候,只见她奔去围墙,法杖一抬已炸出数十道绿光来,好似锁链向跃上围墙的杨树精杀去。
“拦住她!”
她一声令下;凤晓白身形一动已跃上围墙;孙桥拐杖一伸;将糊里糊涂的白痴程扒拉到自己身后来。
湛蓝筝满脸杀气;对着那杨树精怒道:“还真是死不改悔的家伙!竟敢骗你湛家姑奶奶!这回要你知道好歹!”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候了!下章是这卷的大结局。到底谁才是砍腿元凶?到底是怎么个扑朔迷离?筝儿的弟弟妹妹是否会受罚?而小筝儿;到底会不会受罚呢?嗯^下章揭晓。
☆、第十二章 没有结果的结果
杨树精闪开湛蓝筝的攻击,迎上了凤晓白的一对肉掌,这小老头的身法也灵活,闪躲开后,纵身欲跳到杨树上去。凤晓白打起架来,从不是个客气的,翻掌亮出降魔的宝剑,剑气凌厉扬起,齐刷刷断掉了这一侧所有的树枝树杈,枯枝落叶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杨树精自是扑空,便趁着枝叶纷飞,视野略有模糊之际,身子一缩要跳下围墙,逃到院外。
凤晓白的眼力岂是能被轻易所阻,只听声辨位,简单出手,宝剑一横一压,降魔宝光烁烁而出,已逼得那杨树精恐惧地来一个急刹车,身子晃荡三两下,登时跌回了墙内。落地时,他堪堪避过湛蓝筝第二次的攻击,绿光劈得泥土四溅,杨树精接着这股冲击力,就势在地上滚了几圈,抬头见到湛蓝筝的法网步步紧逼,已对准了扣下。
他旋身避开,见那法网扑空后,迅速腾起再扣。急速闪躲了两三回合,忽然他高喝了一声“给你便是!”
但见一道亮光刺过空气,竟闪开早有戒备的湛蓝筝,直直砍向了探头探脑的程澄!
咔一声,分外刺耳。
孙桥撞到了程澄身上,他二人一起飞起来,又跌落到泥浆中,滚了个全黑。程澄紧紧抓住了孙桥,只依稀感到刚刚那亮光朝着自己脑袋来了,然后孙桥飞起拐杖去档,拐杖在空中断成两截,那亮光减弱了势头,到底还是劈了来,孙桥旋身似乎是挡住了她,然后抬起那条万能的石膏腿踹去。
之后便是咔一声,程澄揪住了孙桥,心就像个螺旋,一点点拧起来。
他们跌落到地上。
一把长柄斧头断成两截,戳到了泥浆中。
“孙桥。”她低声问,看孙桥一额头的汗水,“你怎么了?”
孙桥拧起眉毛,“白痴。”
撑地要起来,却跌撞到程澄身上,程澄被他砸得胸骨大痛,也不敢叫唤。因为她能够闻到一股子血腥味,偏头看到孙桥的裤筒被红色浸染着,她的脸色就让雪白给涂抹了。
“你受伤了。”
“白痴!”孙桥都要气炸了。
这还用问吗?!
“你的嘴巴就是专门说废话的!”孙桥咬牙,拖着那条受伤的腿,十指在泥地里一点点抠着,嘴角开始抖。
程澄说:“你起开啊。”
“废话!”孙桥骂道。
老子不正在努力起开吗?你竟敢催老子了?
孙桥考虑要不要给她一个大巴掌。
程澄认真地说:“我起不来啊。你压着我呢。”
我起来了好去扶你啊。你往边上躺躺好不好?
她还没来得及说清楚,孙桥双手一松,重新压回到程澄身上。
“有个软垫子挺好。还是趴会儿吧。”
他对程澄说,“正好我仰着脑袋有点酸,干脆就在你脸上歇会儿吧。”
程澄来不及反应,孙桥的脸庞就迅速下降,放大,接近,然后——
完了。
程澄麻木地想:
又亲上了。
他缓缓地在她的唇上挪动,只是眼睛冷冰冰地睁着。程澄感觉不到亲吻的甜美,有的是忐忑和惊慌。
“孙……嗯……”
说不出话了,连气都要上不来。
程澄哀怨地想:
为什么孙桥的吻,比以前的男友们,都要过份呢?
初吻给了罗敬开那个败家子。当时他们都小。下了学,背着书包,手都不敢牵,紧张地找了个旮旯,然后哆哆嗦嗦地,你看我,我看你。
“要不试试。”罗敬开终于憋出了一句。
于是碰了一下,然后分开,再碰一下,再分开。
反反复复好几次。脑门都撞疼了,最后天色已晚,罗敬开揉着额头说:“嗯,大概就是这样吧。”
程澄很认真地点头,也揉着脑门,开始朦胧地明白,什么叫爱与痛交织。
最刻骨铭心的那个吻,给了霍小可。
他是高一生,自己是初三生。
大雪皑皑。
她在冻结的什刹海上哭跑,然后滑倒。霍小可一言不发地抱起了她。冰湖上,他们吻了个昏天黑地,少儿不宜。
程澄始终瞪大了眼睛,以表示自己对这个吻的愤恨。
但她没看霍小可,她看得是背景色。
只记得枯树老鸦,一片纯白的天空下,裹着艳粉羽绒服的方丹霓光彩照人,站在冰面上微微一笑,满不在乎。似乎刚刚不是她,和霍小可在树下搂抱,说着甜美的情话,编排着自己的是非。
当天晚上,和霍小可谈妥了分手。
第二天下午的数学课,她进到教室,一脚踢翻了方丹霓的桌子,以“贱人”两字为开端,拉开了轰轰烈烈,让双方都背了处分的骂战。
和戴翔交往时间最长,关系最稳定。因为都是成年人了,所以吻起来也没了顾忌。只是戴翔很体贴,吻得很温柔。程澄一直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绅士,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是个蠢蛋。
孙桥骂得没错,自己不是白痴是什么?你见过男朋友接二连三都被身边的女人给拐走的吗?
以为摆脱了方丹霓,再也就没了噩梦。
却没想到,那么温柔可爱的容采薇,跟自己交往了这么多年,感情甚是不错的容采薇,竟然也是个小……小……小……
小bitch。
可我竟然还不能驱逐你!
因为你没有得罪老姐,湛蓝,月亮。
因为戴翔没有得罪小罗,晓白还有卓。
甚至我还要不得不容忍你和方丹霓一副闺阁好姐妹的恶心样子。人以群分,怪不得你俩现在那么有的聊。若不是你一直拉着方丹霓,光靠男生那边的邀请,方丹霓怎么可能老厚颜无耻地赖在这个圈子不走!
程澄越想越气,她感到自己需要孙桥的粗暴来缓解心中腾起的怒火,举起双臂抱住了孙桥的后背,开始努力回应孙桥。
孙桥却抬起了头。
程澄说:“接着来啊。”
孙桥说:“有人过来了。”
凤晓白说:“你们干吗呢?”
………………………………
一只乌鸦从众人头顶飞过。
程澄大着舌头说:“他他他……他昏迷了。”
凤晓白疑惑地去看眼睛很亮瞪得蛮大的孙桥。
“他他他他现在又醒了。”程澄卷着舌头道。
孙桥冷道:“腿折了,起不来。不小心就撞上了。反正是个白痴,也就是给本世子当当肉垫子。”
他很大爷地伸手,凤晓白会意地扶他起来,敏捷地点了几个止血的穴道,又掰开已经基本碎裂的石膏,先撕开一截裤筒缠住伤口,说了句“忍忍,一会儿去医院”。
程澄只是躺在泥浆子里望天。
很明显,我又把事情搞砸了。
凤晓白忙完了孙桥,又拽起了她,“一会儿回去都要好好洗澡了。”
他叹道,“水费啊……”
“可以回去了?”程澄本能提问。
凤晓白点点头,“湛蓝已经收服那妖邪了。”
他和程澄扶着孙桥挪到了湛蓝筝所在地点——大铜缸子的“遗址”旁。那里有一张绿幽幽的法网,扣着一个青衣女鬼和一截黑乎乎的树根。
“杨树精呢?”程澄问。
湛蓝筝闻言,也不回答,只用法杖狠狠地捅那女鬼,捅得女鬼缩成一团。
“湛蓝,好了。时间不多。”凤晓白待女友折磨够了,看起来神清气爽了,方出言劝阻。
湛蓝筝道:“丫头,其实你那天看到的,是个不男不女,不鬼不妖的家伙。”
程澄愣住,她仔细看网子里的女鬼,惊讶道:“这不就是……”
再看旁边那具裹尸布中的尸首,“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她的……”
指着女鬼,又指着尸首,“身体吗?”
湛蓝筝对女鬼冷笑道:“倒还真是硬啊。你信不信我现在问都不问了,直接打你个魂飞魄散?”
女鬼不言不语。程澄糊涂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说杨树精骗你?活尸不是躺在这里呢吗?她又是怎么搞的?”
法杖点点那青衣女鬼,湛蓝筝道:“我唤出来的这尸首,才是她的身体。”
又指了指裹尸布里的尸体,“怨念极大,想来在以前埋她的地方,就作孽过。让人家给封在这卷施咒的裹尸布中。前事已不可推测了,大概是斗转星移,世事变迁,某日一场大水,把她给冲到了地下河道里,阴错阳差地让杨树根给卡住了。遂在这里安了家,继而鸠占鹊巢,先夺了杨树精的修为,再吞并了他的灵体,抢了他的人身。刚刚那个不是杨树精,身子里头裹着的,就是她。”
“鬼上妖身。”孙桥沉沉道。
湛蓝筝肯定地点头,程澄把思路给捋了一遍,惊讶,“湛蓝,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刚刚杨树精的态度太谄媚,他本是说过不敢碰这尸体,絮絮叨叨了一堆,可是等捞出来了,他反倒帮我打开裹尸布,那火烧火燎的劲头,分明急着要我把这尸体给干掉。是啊,这只是一具尸体了,阴阳镜下我看得清清楚楚,尸体内没有任何的灵力跳动了。我便是砸成碎块,对她都没大碍了。反正她都已经找到新的身子了。把罪责往这尸体上一推,就可以带着新身子溜走了。出去后没准还会宣传说,是湛家的姑奶奶,许诺放走了她呢。”
湛蓝筝冷笑道,“我推测,这地方本有这口镇邪的缸子压着,她便出不去,又不想再回到河里当个无依无靠的水鬼。就静下心来,日日夜夜地吸收杨树精的力量,补充自身,逐渐给做大了。恰好那排水口不知怎地,本是堵住的,最近却落了下来。这样一来,但凡赶上阴日阴时,天若落大雨,上下游闸口配合不当,河水一涨便会滚入地下河道,借着水的卷天阴气和她自身膨胀的力量,一个突破就能暂时冲开缸子上的封印,顺水冒出缸子,进到院子里来砍腿杀人。”
程澄叫道:“等等。我还是没搞明白,这个女鬼才是杀人的,那刚刚那杨树精……”
“杨树精早就朽了。”湛蓝筝指着那树根样的东西说,“杨树精死了,这是骸骨。是让她给吸干了精元,死了。她占了杨树精的身子。可她是女体,而杨树精是男身,所以融合到一起,就成了你和桔子所看到过的那个‘女鬼’。你刚跟我说过,那女鬼,骨骼有点粗壮对吧?保留着她的身高,衣衫和头发,还有杨树精的体格和力气。对了,最后让我确认的,是这个布袋子……”
湛蓝筝捡起来,抿了抿嘴,表情不太自然,“我知道这袋子是谁的。不多说了,这里面装着湛家的法符,可辨识妖鬼,以不同符文呈现。我认出这袋子的主人后,掏出来看了一眼,那法符上清清楚楚,留着一撮厉鬼的气。她纵使占了杨树精的身,也改不掉鬼的戾气。”
法杖抬起那女鬼的下颌,“你以为你换了个男体,就能逃过法网了吗?”
杖头绿光一点,毫不留情地再次捅翻女鬼,“说吧。就因为你没有双腿,所以你嫉妒到杀害有腿的女孩子?”
大家只听到院子里飘起了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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