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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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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的,所以迫切希望你能在周五的时候去看现场。还说希望再买一个护身符。我已经替你答应了。”

“哦。我知道了。没问题。”湛蓝筝轻快道。

“另外丁小剪打过家里电话,要和你当面谈谈打广告的问题。湛蓝,你还真要给天外居打广告……”

“当然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天外居一定要做大,要打出名声,要在玄黄界占有一席之地!这事儿我不好在家说,到时候回去慢慢商量。”湛蓝筝道。

“嗯……还有一个消息,是我刚刚得到的。” 凤晓白说,“有关周琛力的委托。”

“别告诉我,他又给取消了,我可等了两周还多呢。如此耐心也是看在他花钱买符咒的份上。”尽管红彤彤当天就被丁小剪剥削了一半。

“恐怕不得不取消。或者你愿意无偿服务。”凤晓白沉沉道,“孙桥用程澄的手机,给我发了条消息,周琛力死在车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避免误会和不必要的惊喜与惊吓;我必须重申的是;明婵确实去世了。

☆、第七章 相遇

湛蓝筝按捺着性子,在家吃完了午饭——当然,湛明儒对很多的洋葱菜肴感到奇怪了,在众人无言的注视下,湛蓝筝立刻装出了若无其事的乖巧样,搂着湛明儒的胳膊,将他推上了本该由湛家掌门来占据的餐桌主位上。

湛明儒扫了笑得灿烂的女儿一眼,坐下来就没再说什么。

饭后,湛明磊准备去学校帮她交涉。刚要发动车子,湛蓝筝就笑嘻嘻地跑了出来,“二叔,送我一趟吧。”

“你爸爸不让你去学校的。”

“我回那边的家啊。” 湛蓝筝已经坐上车系好了安全带,“有人在那边等我。是很好的同学啊,我得回去招待一下。我忙完了让二叔过来接我好吧。”

湛明磊觉得这也没什么,反正大哥也没说不许她出门——而且湛明磊一直觉得,大哥不该像父亲那样,为了权力就太过限制自己女儿的自由。他点点头,就载着侄女一路往城里开。

“二叔你打算怎么办啊?干掉那只金壳子海龟吗?”湛蓝筝活泼地问。

湛明磊道:“我和她好好谈谈吧。”

“你一定说不过她。她啊,假清高,得理不饶人,仗势欺人,而且我看得出来,她对权贵有愤恨之心。” 湛蓝筝说,“二叔你直接去跟院长谈吧。我就要学分,然后换导师,说什么也不跟她了。”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谈的。”湛明磊只是这么说。

叔侄俩沉默了一会儿,湛明磊轻轻道:“筝儿,二叔问你,阿垚他……和你联系过吗?”

湛蓝筝轻快地说:“没啊。我还找他呢。二叔你放心吧,阿垚精明得很,不会有事的。”

我是担心别人会有事啊。

湛蓝筝不厚道地想,湛垚这家伙,不会真的想勾搭某某,某某,某某某,然后颠覆湛家吧?他日日都在裙摆调酒唱歌……

沈珺是个严肃的人,怎么会容他这么放肆?

湛蓝筝就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手机,“二叔啊,我同学改地方了啊……”

她进入门庭冷落的裙摆休闲厅,踩着阳光向柜台走去——湛垚不在,沈珺在,甚好。

沈珺看着湛蓝筝,仿佛看到新出炉的蛋糕上,落了一只苍蝇。

“大家都是大人了。不吵架啊。” 湛蓝筝表明友好态度,“我有个事儿要问你。很正经的。”

沈珺淡淡道:“问吧。”

“店是怎么盘下来的?”

“关系托关系,朋友靠朋友。”

“三土是你这儿的员工?他人呢?”

“不用你管。”

“他出勤不定啊?你还雇他?不会有什么苦衷吧?”

“不用你管。”沈珺提高了声音。

“他老那么热热闹闹的,你喜欢那种调子吗?”

“我说过——”沈珺强调,“不用你管!”

湛蓝筝笑道:“沈珺。你信不信我现在一个指头就能捏死你啊?”

沈珺冷漠地盯着湛蓝筝,“出去。否则我报警了。”

“你报啊。上次我在你这里把那流氓给开了,是你报警的吧?真是好公民哦!”湛蓝筝嘲讽道,“可是我完好无损,当天就出来了。没有留案底,也不需要负任何责任。沈珺,看得清楚吗?看清楚了就别拿报警吓唬人。你以为靠警察就能解决你店里死人的事儿啊?!”

沈珺愤怒道:“算是我求求你了!你立刻出去出去出去!你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毁过我的生活一次了,你还不放过我?现在又来毁我的事业吗?!我上辈子欠你啦?!好,我还。你想要钱吗?我给你钱好吧?你讹诈勒索都可以,你湛蓝筝今后往这里一站就能起到恐吓信的作用了!你成功了,你满意了吧?!”

湛蓝筝冷笑道:“我毁你的生活?那是你自己心理素质有问题!换了任何人,顶多不搭理我就完了。也只有你,上纲上线无病□!”

“别吵架啦!” 丁小剪自后面轻快地走了过来,好似一只优雅的猫,“女人啊,女人。”她对湛蓝筝笑着说,“这店是我帮沈珺盘的。也是托一个老同学了。这种事情很复杂吗?我以为莞尔都跟你说过了呢。而且莞尔说,你已经知道了。”

湛蓝筝不善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丁小剪说:“那么珺珺,我先走了。真是麻烦你了。”说着拉过湛蓝筝,“走走走,我有车,我送你。”

她俩上了那辆老旧的小捷达,丁小剪将一个纸口袋丢给湛蓝筝,她自己利落地发动了引擎。湛蓝筝打开,里面是两份企划,一份标注着大张旗鼓版,一份标注着见不得光版。

“那个天外居啊,我帮你规划了一下日后的发展。你自己选择吧。”丁小剪将车子开到主路上,笑道,“不过我上次听你的描述,那么偷偷摸摸在网上活动,连接生意的手机Q号都换新的,上个网还用代理了。女人,你跟你家里要翻脸了吧?”

“你说话注意点,我可不知道我家有没有派奸细呢。”湛蓝筝将几道驱逐符顺手就贴到车玻璃上,同时说,“自然是这份见不得光版的比较好了。”

“OK。”丁小剪利落地超着车,“那份就丢了吧。”

“烧了。”湛蓝筝闲闲道,“不能走漏一点消息,务必毁尸灭迹。”

丁小剪赞许地点头,“聪明了啊,女人。跟我交个老底吧。你到底想怎么打拼事业呢?”

“把我的拿回来。”湛蓝筝说,“你也跟我交代,回来想干什么?和沈珺勾搭什么呢?”

丁小剪微笑,“珺珺啊……珺珺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啊……她不适合我的事业,而且我也不会拉她下水。不过是实在没好的地方了,就先借用一下。”

“拉我下水?”

“女人,你现在需要一批人手给你的生意歌功颂德,打假冒广告,制造出一种谎言重复千遍就成为真理的心理暗示,你找得到人吗?你身边的人,你家里有几个不清楚的?稍微一个风吹草动,你老子拿着你的毕业照随便捞一个,都不用吓唬,温柔地问几句,立马就都给你撂了。”

丁小剪将车子停在了黄灯下,“不认识你的自然是最好啦。但是你能找多少个你不认识,还愿意给你低价甚至无偿歌功颂德的?”

湛蓝筝开始思考。

“弄个主页吧。论坛上的事情太没影了。” 丁小剪笑道,“脱离论坛中介的控制,跳出来单干,你不用发愁技术问题,我有个朋友专门玩这些。或者说,你不要发愁一步步打出小名声的问题,我包了。一个月,生意开张。”

“说吧,您又有什么麻烦了?”湛蓝筝道。

丁小剪保持微笑,低声说:“帮我开个账户,接受汇款,然后再定期往外汇款。你知道我不好拿身份证出来的。”

“你也别想让我拿我的身份证出来。”湛蓝筝冷道,“你既然那么多朋友,随便拎一个好了,找我做什么?”

“一要认识;二要普通;三要可靠;四要无知一些;五要能扔就扔。”丁小剪轻声道,“我刚回来,一是不太方便,也希望求稳一点。二是我这边没有太符合条件的。你帮我看看你那边吧。这事儿不能让别人知道,包括赫莞尔和你家那位好男人。事成了,你捏了我,我也捏了你,大家就是彼此彼此了。互保互助哦。”

湛蓝筝点点头,“我尽力,你什么时候要?”

“最迟一个月。”丁小剪说。

湛蓝筝道:“老实告诉我,你现在干什么呢?”

丁小剪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将一只普通手袋递过去。

湛蓝筝打开一低头,立马白了脸色。

“这玩意是真的?”湛蓝筝摸了摸,只感到手都冷了。

丁小剪笑得很开心。

“你丫的!” 湛蓝筝小声骂道,“死女人!你越玩越大是不是?!你玩这东西,你和国家法律对着干是不是?你真想死啊你?!我当年放下自尊,拼着一顿的竹笋炒肉去求我老子相救,千辛万苦才在条子逮你之前把你给弄出去,临走的时候我说过什么来着?老实点!踏实点!挣钱的路多得很!你怎么不长记性,越搞越大啊?”

“女人。”丁小剪淡淡道,“你以为大钱来的那么容易吗?趁着我年轻,先把四十岁以后的保养钱和养老钱挣够了再说。”

“你非要用这种方式挣钱吗?死女人,你这么聪明,又是名牌大学热门专业毕业的,你去世界500强企业谋个职位一步步稳扎稳打,完全能爬上去,能领丰厚的年薪,过上舒舒服服的日子!”湛蓝筝死死捏着那手提袋,感到血液都涌到了脑袋里,要溢出来了,“你就是喜欢走独木桥,去挑战刺激对吧?!”

那里面的东西……

吓人啊!

她终于知道一个没亲人没男人,有野心有能力的女人,到底能挑战多大的极限了。

“你说对了啊!我就是喜欢这条路。”丁小剪笑道,“我觉得很有趣啊,我可以认识很多人,不同国家,形形□的人。我喜欢四处乱跑的,曾经还想当战地记者呢。”

“你现在虽然不是战地记者,但是我看你和战地的关系很密切了!”湛蓝筝压低了声音道,“你知道不知道这是谁的天下,这地方是谁的心脏地带?你在国外玩就算了,你还敢回来呢?你不怕让条子逮啊?!”

“我知道你有条子是朋友。” 丁小剪无所谓道,“要告密就去啊。把我送进去,也全了你的公民道德感啊。”

湛蓝筝注视丁小剪,不言不语。

丁小剪迎接她的注视,“女人。安了。其实我不打算在国内做的,我的地盘都在国外。这次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有个长期合作的朋友,他傻啊,弄了一批,非要在国内折腾,需要我帮点忙。你知道做生意不能信朋友,但也不能没朋友。所以我必须回来一次。”

湛蓝筝继续用沉默和注视来应对。

丁小剪笑道:“做完了就走。你也知道啊,做生意要有适合的环境,这生意的环境,国内不适合。我还是到外边做。我跟你保证。”

“我还能信你吗,丁小剪?”湛蓝筝冰冷地说。

丁小剪微笑道:“女人,信不信,不是看人,是看利益的契合点。卖了我对你没坏处也没好处,同样的,卖了你对我也没好处,反而有坏处呢。”

湛蓝筝面色一黑,她将手袋狠狠塞到丁小剪怀里,冷道:“绿灯了!女人!开车!”

丁小剪无视后面的喇叭声,“不过女人啊,我们去哪里呢?”

“回我家!还有人等着我处理问题呢。”湛蓝筝命令道。

江副院长带着湛明磊去萧婷办公室的时候,湛明磊觉得在门前那一刹那的等候,好似一千年般长久。

她在里面……

他几乎软弱了,想回头就走。

但在他付诸行动前,江副院长已经推开了门。

“萧老师啊。这是您的学生湛蓝筝的家人,有些事情想和您谈谈。”江副院长言简意赅道,“萧老师,这件事情呢……院里的意思,不至于。严格要求是对的,但是别太苛刻了。湛蓝筝那个学生,其他老师都挺喜欢的。先头的刘老师也说过,那孩子是个懂事的。”

“我知道了,江老师。”萧婷微笑道,“但是我有我的教学原则。而且我的评判方法,院里面是批准的。我给湛蓝筝同学的分数,有合情合理的解释。”

“我知道啊。”江副院长呵呵笑道,“但是我们毕竟是搞教育的。没必要弄得太过严厉……萧老师,要不您和学生家长谈谈看法吧。”

萧婷微笑,“湛蓝筝是一个研究生了,她今年二十四岁,成年人。不需要家长来管理她的事情了。所以我认为即便要谈,让湛蓝筝同学亲自跟我谈。”

湛明磊在后面说:“是我。”

萧婷说:“江副院长,您还是告诉学生家长,让学生找我吧。一个大姑娘了,自己的事情,不该再让家里帮忙了。”

“萧老师。”湛明磊说,“我是湛明磊。湛蓝筝的叔父。”

“父亲都不行,爷爷更不行。”萧婷冷冰冰地,快速地说,“或者是姑母呢?学生最亲的姑母?我也许会考虑呢。”

湛明磊沉默一下,“江副院长,我和萧老师私下谈谈吧。”

江副院长如释重负,“好的好的,那我先出去了。”

湛明磊独自站在办公室的中间,他听着一声喀嚓,知道门关了,他鼓起勇气直视萧婷的脸——萧婷低头批改论文。

“杨安。”湛明磊艰难地叫道,“你回来啦……”

萧婷没有搭理他,湛明磊慢慢凑近了,站到她的椅子旁,看着她一头黑发——他记得当年,她的头发很长,长到腰际,黑亮黑亮的,编成一根大辫子,利落地一甩头,放到身后。刚开始交往的时候,他只会拙劣地扯着她的辫子,寻她的开心。

如今,也避免不了岁月的磨砺,短了,枯了,也变黄了。

“我们都要老了。”湛明磊茫然地看着萧婷的短发,轻轻地说,“二十年了,杨安。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当年,我们都还是那么年轻……”

“而且无知。”萧婷终于放下

了笔,“年轻而无知的。所以当年的错误就算了吧。如今我们已是中年人了,老了啊老了啊,就别那么不庄重了,别那么斤斤计较年幼无知时候的事情了?对吧?湛二公子?哦,对了,我们都老了,所以,应该是湛二老爷?”

她微笑着逼视湛明磊,湛明磊避开了她的视线,“对不起。”

“迟到了二十年。即便不迟到,也没有任何意义。”萧婷硬邦邦地说。

“儿子大了。”湛明磊苦涩地说,“我们的儿子湛垚长大了,他是个很棒的小伙子,是个有勇气,可以独当一面的大男孩了。”

萧婷犀利的目光慢慢地弱化,落到了办公桌的纸上,仿佛要把那里看穿一个洞来。

“是吗。”她淡淡道,“湛二老爷没告诉他,当年他的生母,是如何把他卖了个好价钱吗?”

“杨安!”湛明磊说,“当年都是我的错……”

“谁的错不重要了,我认为我也有错。”萧婷冷笑道,“错在有眼无珠,信了您,信了您的夫人陆微暖;错在莽撞冲动,大不孝的抛弃自己的父母,和您私了奔!您别内疚了,当时没人强迫我离开国门,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和您无关。您也别摆出一副沉痛的样子,想以此来换取同情了!”

“我不是要求得原谅,我知道你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我!”湛明磊说,“但我至少要让你知道,我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故意的?不是存心的?不是要害我?不是不爱我?不是不要我和儿子,不是要牺牲我来挽回您在湛家的地位?!湛二老爷,让您和您的话都见鬼去吧!” 萧婷飞快地说,“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和你们湛家掺和到了一起!”

湛明磊道:“难道你认为和明婵掺和到一起也是一个不幸?难道你认为生下了我们的儿子也是一个不幸……”

“shut up!”萧婷愤怒道,“湛明磊!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和我最好的朋友虫子,和我生下来的儿子相提并论吗!”

“我知道我不配……”

“那你就出去吧!”

“筝儿是明婵的继承人!” 湛明磊急切道,“她曾经给明婵当了五年的女儿……”

“够了吧!”萧婷说,“别把她的事情和你的事情掺和到一起!别以为你们湛家人就可以拿着你的权势横行霸道!你以为你湛家的那些权力,还可以犹如当年那样随便拿捏我吗?告诉你,不,可,能!”

☆、第八章 掉落的车钥匙

萧婷的办公室犹如冰窖般凌冽,湛蓝筝的屋子里却是盛夏般火热。

凤晓白,孙桥,江宜月,程澄都在,另外还有贾文静——这让湛蓝筝不觉有一点心虚,她介绍说“这一位是个警花”的时候,丁小剪依然笑得快乐,照旧维系了那自来熟的丁氏风格。待都介绍完毕,丁小剪就摆摆手,“我玩会儿湛蓝的电脑,你们先聊。”

“死几个?”湛蓝筝单刀直入。

“一个。周琛力。” 凤晓白言简意赅,“车上的四个学员都晕过去了,谁都没看见到底出了什么事。”

贾文静直截了当,“案子不归我管,不过和你们有关,我就给打听一下,挺邪门的。死因还在调查中。目前除了四个学员被怀疑外,还有一个调查对象就是丫头她们那车的教练顾伟峰。因为有人反映事发前他和死者打过架,还说过‘杀死你’这类的话。”

“周琛力死了?”湛蓝筝差点就说出“我卖给他的符咒怎么会不管用”这句话了,猛地想起贾文静也在,她就生生给忍了下去,改口道:“那……驾校有什么古怪的吗?”

“顾伟峰很可疑,他有精神病吧。”程澄将顾伟峰的疑点都说了一遍,湛蓝筝哼哼道:“要我看,他要么是鬼上身,要么是恋物癖。继续给我补充一下,争取速战速决。”

程澄说话颠三倒四,孙桥不言不语,最后是江宜月出马,慢条斯理地将这三天的学车经历都给复述了一遍,尤其是强调了那个招手的男人。

“程澄看到的男人是坐在石碑上的。” 湛蓝筝画着驾校的平面图,“那个石碑我知道,当时我练车的时候,很正常。月亮看到的是从车上下来的……什么模样呢?”

“太阳光正好打在他脸上,我只知道是个男人,衣着普通。” 江宜月回忆着,“他从副驾驶那个门出来的——所以我还惊讶了一下呢,那个地方应该坐教练啊。现在来看……不会就是他杀了周琛力,然后走下来,对我们这辆车子招手吧?”

大家就都很默契地安静下来,阳光在云后,冰冷的后怕感蛇一样爬过了脊背。

贾文静道:“也许是和顾伟峰有关系呢。顾伟峰因为某种原因,恨上了周琛力,然后又和妖魔鬼怪的东西一搅和!”她拍掌道,“估计就是这个样子。”

“别错怪一个好人也别放过一个坏人,妖魔鬼怪也要执行这个原则。”湛蓝筝说,“顾伟峰有毛病,你们仨干嘛不去找值班校长反映情况?早点说早点换车不就完了。”

孙桥悠悠然开口了,“我觉得挺好。”

程澄说:“你开得恨不得比教练都好,是不觉得。我开的时候,他那眼睛瞪的……”

孙桥道:“太在意别人的态度,没搞明白自己到底是去干什么的。” 他歪歪嘴,一脸嘲讽,“看你那颗玻璃心,哼。”

程澄横起了眉毛,贾文静亦是将不满挂在脸上,湛蓝筝接了一下客厅的电话。转回来脸色有点不好,但还是低着声音先吩咐凤晓白去她房里取了一盒贴着符咒的彩绳,然后她坐到沙发上慢悠悠编织起来,说道:“你们那教练肯定是要换的。在局子里调查,我也不好进去。现在确认不了问题出在哪里。符咒结编好后你们仨拿到车上去。我估计车子是不会换的,也许问题在车子上……”

“湛蓝你能陪着去看看吗?”程澄满怀希望地说。

“我也想,但是恐怕不太可能了。东商驾校在西南角,实在是太远了。”湛蓝筝冷冷淡淡地说,“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说难听些吧,人已经去了,我现在急急忙忙地过去,没有什么意义了。”

江宜月温柔地问道:“出了什么烦心的事情吗?”

湛蓝筝将自己和萧婷的争执给说了一遍,最后道:“我叔叔刚刚来电话,搞不定金壳子海龟的样子啊。我叔叔说,金壳子让我亲自去跟她谈学分的问题!其实就是变相暗示我去赔礼道歉,自己搞定!”

“那你现在怎么办呢?”程澄关切地问道。

湛蓝筝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这儿还烦呢!明明是海龟的态度问题,难道还要我去跟金壳子海龟赔礼道歉去吗?!黑白颠倒,是非不分,什么破学校破院系破导师!第一次见面还敢跟我这里装JY,最后做出来几件JY们的美乐蒂干爹倡导的事情?”

江宜月说:“那老师真是过分。”她扶着湛蓝筝的肩膀以示支持,忿忿的语气还是显得很无力。

湛蓝筝就翻白眼,月亮啊,你就是这么个温吞隐忍的性子,怪不得在公司里被欺负也是忍着,最后忍不住了只能柔弱无助地交上辞呈。

“那怎么办呢?”程澄还是反反复复地嘀咕着,然后去看孙桥,孙桥不搭理她。

贾文静笑说:“啧啧,这要是我啊,豁出去了,跟她拼!捏着学分就了不起啦!”

“认个怂吧。”凤晓白平静道。

于是招致女士们的白眼。

湛蓝筝恶狠狠地拉扯着手中的彩线,迅速编织成一个图形,“你!去帮我吓唬那只金壳子海龟!”

“吓唬她,你的学分也回不来。而且更回不来,你将继续占据劣势,而且是更加劣势。”凤晓白安静道,“如果你的家人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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