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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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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桥给他理了理领子,“回去吧。”他一把将保安推回到室内,拽起程澄向外走,一只脚刚跨出楼门口,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女性惨呼——
“啊————————”
寒风忽起,刮得公园上方一片黑影,摇摆不歇。那声音让风给拉长变细,又刮了个凌乱,碎碎地散入夜幕,很快就没了动静。
程澄抱紧了孙桥,脸色煞白,她哪儿也不敢看,只将脸埋到孙桥的胸前,搂着他挺直的背,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尽管周围,已没了动静。
身子一扭,孙桥拉起她朝着反方向的一号楼奔去,程澄急切道:“方丹霓呢?”
“那不是她的声!但是她也不在了。”孙桥冷冷着,程澄跟着孙桥的步子,她回头去寻垃圾箱,那上面似乎撂了一截烟头,但左近都不见方丹霓的身影,只一片巨大的阴影垂落下来,压在了公园的森森林木上,似乎还能随风摇摆。
程澄心中一抖,感到一只巨大的夹子从天而降,夹进了心口,胸前顿时闷闷的,让那摇曳的阴影拽住了视线,她颤抖地仰起头——
“孙桥……”程澄两条腿跑不动了,“楼,楼,楼!”
五号楼与六号楼之间,那片空场——刚刚,就在刚刚,他们三个人从那里经过,一片萧瑟的平坦。
平地起高楼,竟是刹那。
一,二,三,四,五,六,七。
八……
清清楚楚,七栋楼的小区,现在一共有八栋楼,它们在暗夜中沉默,环绕在公园的四周,秋风被圈了进来,无助地嘶吼,雾气滚着寒冷灌入领口衣袖,程澄浑身哆嗦,仿似掉进冰窟窿,她抓紧孙桥的手臂,那是她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情。
“第八栋楼。”程澄近乎呻 吟地说,“真的多出了一栋楼啊!”
第八栋楼,此刻正安安稳稳地立在本该是空场的地方,暗黑与青灰混杂的楼体,在雾气中扭曲而朦胧。它只是静静地站着,似乎一场不会妨碍到任何人生活的海市蜃楼。
我看花了吗?
程澄惊惧地想。
她甩着脑袋,看到一条人影忽然出现,正朝着第八栋楼跑去——那人的两只手合在一起,正攥着一把锃亮的东西,看上去警惕到了十二万分,但程澄依然尖叫起来,“不!是老姐!那是老姐!老姐你别过去!孙桥,你看——”
孙桥一直都未出声,此刻眉头一拧,他推开程澄,“往前跑,停在三号楼那里等着,等不来就打电话找凤晓白,或者天亮了回去,无论发生什么,不许回头,也不要找我和她们几个!”
“不!”程澄拽起他的衣襟,孙桥一把甩开,大吼一声,“白痴,跑!”
说罢他几个纵跃,扑向了一头扎入第八栋楼中的贾文静。程澄眼花缭乱之际,只觉得贾文静和楼同时都不见了,但下一刻她就麻木地执行了孙桥的吩咐,扭头就跑,拼命跑。
贾文静带着江宜月和容采薇去三号楼找保安,也没探听出什么来。她们失望地离开,绕着小公园,朝小区门口走去。然后在某一刻,垂着头,任贾文静安抚的容采薇,忽然愣愣地抬起了脑袋。
“你们听到了吗?”她轻声说。
贾文静和江宜月都站住了。
“阿翔在叫我。”容采薇大概是倾听了好久,这么说。
“采薇,你太累了。”贾文静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走吧走吧。”
“不!”容采薇推开贾文静,“阿翔真的在叫我。他就在,就在——”
她猛地看向了西南方,越过公园的树影,风衣下的右手毫不犹豫地指向了那里——
“他在那儿!他在那栋楼前呢!”
贾文静和江宜月都呆了,那个地方是空的。
“他在那栋楼前朝我招手!是第八栋楼!天,你们快看!卓和小罗也在!”容采薇惊喜地叫了一声,“你们看!那是方丹霓,她过去了,她找到他们了!要我过去呢!喂——我们在这儿——这就过去——”
她惊喜的呼声被风刮碎,贾文静和江宜月都感到浑身冰凉,“那里有楼吗?”贾文静问。
江宜月的目光几乎要将空气给盯出一个洞来,她瞪大了眼睛去看容采薇招手的那个方向,“没有啊,这里一共——就只有七栋楼啊。”
“采薇。”贾文静意识到不妙,她伸手要逮,可惜晚了,容采薇已跑入了公园,顷刻就没入林木深影中,辨不清踪迹。
贾文静立刻举起手枪,“月亮你别跟来!快回保安室!我去追她!”
说完便也钻入了林荫中,江宜月毫不迟疑,沿着外面的便道,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小区门口。隐隐约约的,她似乎听到远处传来了呼喊,但风刮得猛——大降温的后半夜已到了,江宜月只当是风声,闷头跑到保安室——那里已经黑了灯。
她犹豫一下,终是没去敲窗,只继续等待。不远处就是马路,那些路灯的光亮让她逐渐平静下来,她想,采薇一定是太着急了,又累又冷又失望,所以大脑就……
老姐会把她带回来的。
江宜月理清了思路,彻底放下心来。她在原地又徘徊了好久,感到不对劲地掏出手机看表,竟已超出大家事先约好的时间二十多分钟了。
老姐没回来,采薇没回来,程澄他们也没回来。
寒风扫着落叶卷过,江宜月抖了抖,想打个手机,却发现一点信号都没了。
这么凑巧?
江宜月惴惴不安地裹紧了风衣,她再也按捺不住,站在台阶上向远处张望,她想喊,又怕扰民,只踌躇了一下,余光瞥到西南边,有什么新的东西,在慢慢出现。
好像是一栋楼。
最初,江宜月并没有太在意,但是她环视一周后,猛地觉得,这里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
本该是有点缺漏,但此刻却感觉周围,被填充得满满当当。
原先的那片视野空阔处,怎么没了?
第八栋楼……
容采薇刚刚的呼喊,刷进了她的脑袋。
江宜月稳了稳心神,她将目光再次放到了西南角——
第八栋楼,安然伫立。
江宜月差点从台阶上跌下去,她拉紧了风衣领口,步步后退,眨几下眼睛再去看——
干净整洁的客厅,中年男人和女人坐在餐桌旁,甜美的蛋糕摆在中间,精致的菜肴围成一圈圈,还有蜡烛,正亮着温馨的光点。
爸妈?
江宜月摇头,不可能。
“阿月,过来。”妈妈微笑着招呼,“生日快乐。”
爸爸拿出了礼物,“爸爸的小月亮,快过来啊。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不可能。
江宜月感到脸上湿湿的,你们从没给我过生日,你们吵架,谩骂,砸东西,各自找外遇。家里的客厅永远都是被砸烂的,餐桌总是被掀翻的,蛋糕是没有的,菜汤是溅了我全身的。
“阿月,回家了。”爸爸和妈妈心疼地召唤,“回到自己家来吧。”
然后你们开始冷战,和各自的外遇鬼混,把我丢到爷爷奶奶家,听他们整日为接受我这个小累赘,唉声叹气。
“月亮!”湛蓝筝笑嘻嘻地蹦了出来,好像做了一个瞬间移动般,就出现在了客厅中间,“快过来啊!我和你爸爸妈妈一起给你庆祝生日!”
湛蓝也在?
这是真的吗?最好的朋友,还有渴望中父母的爱,竟然都出现在了眼前,伸手,就可以拥有。
江宜月擦了把眼泪,毫不迟疑地奔了过去。
即便是一场海市蜃楼,她也要追逐一番。她只想和最爱的亲人,友人在一起,平平淡淡,和和气气。
爸妈近了,湛蓝近了,还有想像中那个简洁而干净的家,蛋糕,蜡烛,菜肴,礼品,挂在墙上的,父母的结婚照,一度以为被他们撕烂到不能复原,现在也修复好了,正等着自己去享受,多年来的梦,就这样容易的得到……嗯?又来了个人,横在了前面,你是——
重重地撞到这个人的身上,江宜月猛地清醒过来。
那人握住了她的两只手,温暖覆盖了冰凉。
“你怎么在这里?”他轻轻地问。
江宜月抬起头来,“钟先生?”
然后她四处寻找着,甚至望着天。
没了。
融洽的家庭生活,都没了。
果真如一场海市蜃楼,全都没了。
“他们都没了。”江宜月喃喃道,钟锦说:“什么?”
江宜月感到脸上紧绷,是层叠的,干了的泪痕。
“
他们都不要我了。我爸,我妈,甚至湛蓝也……”
无尽的空虚袭来,江宜月感到一脚踩空,向绝望的深渊坠落,无底的黑暗,笼罩了她。
钟锦温和地伸出臂膀,抱住了昏倒的江宜月。
他凝视了她许久,一盏蓝白的路灯,擦亮了她脸上干涸的泪痕。
“你的父母,也不要你了啊……” 钟锦的手指,小心地拨开江宜月额前的发。
他恍惚地说着,又沉默。
随后他抱着江宜月,直起了身子,缓缓地,向小区的大门口走去。
天光大亮,晴空万里!
湛蓝筝疲惫不堪地回了家。
“晓白给我弄点热牛奶,冻死我了。我得先去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靠啊,和死女人折腾了一晚上,做生意可真是……”
“湛蓝。”凤晓白站在她面前,严肃地唤了一声。
“给我热牛奶去!”湛蓝筝打了个哈欠,看见了缩在沙发上的程澄——眼圈又红又黑,煞是有趣。
她不禁笑了,“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湛蓝。”凤晓白再次严肃地叫她。
湛蓝筝的困意一点点退去了。
“怎么了?”她打起精神问。
程澄虚弱地抬起头,她目光发直地说:“湛蓝……湛蓝……”
她搂住了湛蓝筝,两条腿却软软地往地上滑,湛蓝筝将她扶回了沙发,“出什么事了?丫头,别怕,说清楚。”
泪水开始从程澄眼角滴落。
“都没了。”程澄哽咽着说,“全都没了。”
“谁没了?”湛蓝筝紧张地问。
程澄哭道:“他们都没了……除了你,就只剩下我和晓白了。”
☆、第五章 蓝色围巾
“是这里吗?是这里吗?”湛蓝筝问,“是在主路上还是要下到辅路?周围有河经过吗?一点标志性建筑都没有?要绕过转盘吗?”
程澄茫然,“深更半夜,我困了就睡了,根本就没看窗外……我不知道老姐走的到底是哪条路……”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湛蓝筝吼她一嗓子,程澄委屈道:“我傻了,在楼前坐到了天亮,然后我想起来孙桥要我回家……我,我根本辨不清方向,晕头转向就出来,伸手就打了辆车,说出你家地址,我就一头栽倒在后车座上了……最后还是司机师傅喊我下车……我我我……我当时脑子里都是白的……什么都没注意到,我就知道那楼区是绕着公园走的。”
湛蓝筝立刻说:“出租车的小票呢?给我看看。”
程澄说:“……还得要票啊?…………”
刷——!
湛蓝筝关了车窗,程澄不敢再开口了。
唔……湛蓝生气了。
湛蓝筝的确很怒,忙了一宿,回来想补觉都不行。马不停蹄地绕城,已经兜了好几个圈子了,从二环开始转,一圈一圈转到了六环上……
她看了看一脸疲惫的凤晓白,冷冷地说:“都困成这样了,就别在主路上开了,找死呐?剩下的三个人也一起over了,还挺河蟹啊。得了,先回吧。”
“可是……”凤晓白还想再努力一下,他瞪大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要不要再试试,或许程澄就能想起来。”
“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回家!”湛蓝筝不耐烦道,凤晓白也不再发言。恰好手机响了,湛蓝筝接后只说“我不方便,老地方见,你这就过去,我找你有点急事儿。”
然后她让凤晓白把车往学校开,凤晓白一路沉默,直到湛蓝筝推门的时候,他终于说:“丁小剪?”
“嗯。”湛蓝筝一只脚都伸了出去,凤晓白道:“你做什么去?”
“查清楚他们在哪里失踪的。剪子人脉广,地方熟,好打听也好派人。”
“我也去。”
“不用,你和程澄回去歇着吧。”湛蓝筝淡淡道,“不都挺困的吗,回吧。”
“你和丁小剪也累了一宿。”凤晓白温和道,“湛蓝,以前我在战场上,为了突围,经常连着几宿不睡,我禁得住。”
湛蓝筝说:“以前你在战场上,做出的就是领兵的将军舒舒服服留在大后方,让一堆小卒子们先去替你探路的决策?”
凤晓白怔了。他说:“你觉得我应该丢下你,和他们一起过去?或者至少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在家?而不是去冒险?湛蓝,我只是以为老姐和孙桥都跟着,不会有事。倒是你,万一又喝多了……”
“我能有什么事儿?!”湛蓝筝冷笑道,“我都说了你该睡就睡去,不用管我了,我和丁小剪都安排好了,天亮回来。结果我回来了,想喝杯热牛奶,好好休息,面对的却是你一宿没睡,整个一残军之将,跑回来一个一问三不知,那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的家伙,然后一大堆人都不见了,连月亮都让你们给弄丢了!整个就是全军覆没,凤晓白,您这个决策做的可真是妙极了啊。卓非小罗和戴翔都失踪了,你们要么就安心等警方的结果,要么就等我回来再说,集体看现场?没事闲的吃饱了撑的!不被那第八栋楼给吸走,也能让夜路鬼给吓死!”
她头也不回地走出车门,程澄追出来道:“湛蓝,你生气了?”
“我谢谢你了,没劲生气了。”
“你别生晓白的气好吗?”程澄紧张地说,“生我的气好吧,别跟晓白发火。晓白一宿没睡都是为了等你,他担心你有事。”
湛蓝筝笑道:“我只是不清楚几位的大脑是怎样一个构造。三更半夜险恶之地,你们跑去凑什么热闹?分开行动干什么?他凤晓白脑子进水非在家等我?等我有个头用啊!我倒宁愿他跟过去,最起码我相信他还有带着路线图逃回来的能耐!”
程澄低下头,“对不起。我真的傻了,孙桥,孙桥也不见了,我真的懵了,我只是记得他最后的样子……我怕我看不到他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真的记不清是怎么拐来拐去就到地方了,我就记得环形的楼宇……嗯对,晚上会有夜班车经过那里……”
“唯一庆幸的就是你还记得我家在哪儿。”湛蓝筝冷冰冰道,“回去吧。你俩都别管这事儿了。”
“那你……”程澄不甘心地揪住湛蓝筝,湛蓝筝甩开说:“我去和大脑构造正常的人对话,这样还能轻松些。”
江宜月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了这么久,只是睁开眼了,人就回到冷漠的现实中。
失落和绝望,还是不可抑制地爬上了心头。她努力回忆着昨晚那场梦幻,拼命否认那不过只是一场海市蜃楼。
呆望了一会儿天花板,钟锦端着牛奶杯,推门走了进来。
江宜月怔住了,终于明白自己进入了怎样一个离奇的境遇。
“钟先生?”她猛地坐起来,先小心看了一眼身子——衣衫完好。
钟锦微笑,“我不是那种人。”
“对不起。”
“没事,正常的心理。”
“我是怎么就……”
钟锦说:“你晕倒在马路边,我刚好开车经过,就送你去了医院。医生说是劳累过度,而且有一点心理因素。让你平和心态,放轻松一些。我安排你在这个单人病房休息一会儿。”
江宜月有些窘迫,掀开被子下地,寻找着手提包,“对不起,我得赶紧走了。我朋友会着急的。医疗费,我会还您……”
“不行。”钟锦轻声说,他阻住了江宜月急切的行动,“医生说你至少得卧床休息二十四小时,现在刚过一半时间。”
“我回家休息就好了。太谢谢您了。”江宜月拿起风衣,钟锦说:“可以给个面子,把牛奶喝了吗?我刚给热好的。”
江宜月踌躇再三,钟锦苦笑,找了一只纸杯,倒了一点,自己先喝了下去,“喏,真的只是牛奶而已。”
江宜月这才勉勉强强地接过来,一点一点抿着,如同喝中药一样。钟锦小心地问道:“不好喝?是不是你爱喝甜的?”
“不。我不喜欢喝甜的。”江宜月淡淡道,“我只是不太习惯这种……就是不太习惯让别人帮我做事。”
钟锦沉默了一会儿,他看江宜月慢慢地喝了一半,“不习惯别人对你好?”
江宜月笑了一下,“没。”
“那就是不太习惯异性对你好?”
江宜月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找出钱包对钟锦说:“我用了多少医药费?”
钟锦低低地说:“对不起,我刚才那句话过分了。”
“我必须得走了,我朋友会很着急。”
“她们也许不会着急。”钟锦指着包里的手机说,“我没发现那上面有来电或者询问的短信。”
江宜月握紧了钱包,昂着头不去看手机。
钟锦和缓地说:“估计你家人会着急吧。是和家里人一起住吗?那我送你回家。回你父母家吗?”
“不用。”江宜月拒绝,“我能照顾好自己,不需要别人了。”
钟锦说:“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人家的好意呢?我又不算是陌生人,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唯一会让你感到不方便的,大概就是我是个异性吧。但我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您很君子,有女友,还是湛蓝的朋友。”江宜月礼貌道,“我只是最近找工作比较烦人,心情不大好,请您见谅。”
“需要我帮忙吗?我开了一家公司。”
“不用。”
“那我帮忙介绍一些和你的专业吻合的职业呢?”
“真的不用。”江宜月开始不耐烦了,她穿上风衣,一只手握住了门柄,“抱歉我先走了。医药费我到时候通过湛蓝的朋友还给您好吗?”
钟锦说了什么,她不清楚,突如其来的迷糊中,只看到钟锦的身影越来越近,一脸关切和怜悯,他伸出胳膊,然后自己坠入并不无助的黑暗中。
湛垚踢门进来,钟锦抱着江宜月及时闪开,“阿垚,你就不能文雅点吗?”
湛垚笑嘻嘻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泡妞还玩得那么斯文。要是我,直接就说——”
他指着钟锦怀里昏迷的江宜月,一本正经地说道:“喂,妞!爷看上你了,爷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换你一辈子的时间,你说好不好?不好?不好也得好!”
钟锦不理睬湛垚,只细心地把江宜月放回到床上,替她脱下外套,挂回衣架。湛垚一直在旁边观望,这个时候道:“玩安眠药,真有你的。你小子怎么没被放倒?”
“那么一点药量,我?哼。”钟锦摇摇头,“她真的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阿垚你也知道,从蜃中被强行带回清醒,心灵上的伤害会有多大……”
“那你就让她也跟着进去呗。”湛垚皮笑肉不笑道,“说起来,她是我姐的挚友,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是‘敌方’的人,是你算计和迫害的目标之一,对吧?”
钟锦说:“不包括她。”
“小家伙。”湛垚冷下了声音,“赫莞尔待你不错。虽然我没见过她,但是你自己不也承认这一点吗?”
“你知道我不喜欢赫莞尔的。”钟锦温和地说,“歉意不等于喜欢啊。”
湛垚一步上前,豪不客气地揪住钟锦道:“看来我又得警告你了啊。别成为一个和我老子,我爷爷一样的人!爱着一个,抱着另一个,占尽便宜,还一副自己受了天大委屈的虚伪德性!”
“如果不得已呢?” 钟锦安静地看着湛垚,“阿垚,男女交往并不一定要走向婚姻,我没有给赫莞尔承诺,我接近她的原因你清楚,而且我未婚。”
湛垚松开他,“姓宗的,你会让我很失望的。”
“抱歉。” 钟锦认真地说,“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但却无法让你满意。”
湛垚不在乎地笑道:“你依然是我朋友。我只是希望你能注意一下。感情是一把双刃剑,我怕有朝一日,你聪明一世,却毁在了这一关上。而且我姐姐在湛家还能长成一个正常人,而不是像我其他弟妹那样从来不屑于交个朋友,像江宜月,赫莞尔这样的,功不可没。”
钟锦注视着江宜月的睡颜,“她家里怎么回事?”
“我听我姐提过一次,老爸先找外遇,老妈立刻效仿,然后带着各自的第三者巡回示威,互掐猛打,双方都不养她了,把她丢给爷爷奶奶,她爷爷奶奶也心烦啊,该享福的时候还得伺候孙女,呵呵,那一套寄人篱下的东西,你懂啊。”
“有父母,和没有一样。”钟锦低声说,他握住江宜月的手,感到还是那么冷,似乎怎么用心去呵护,都暖不起来。
“但我们都隐藏着,努力让自己活。”
“嗯?”
湛垚没听清楚,钟锦立刻笑道:“没事。你的好姐姐,最近挺忙的。”
“丁小剪那个人,我知道。我姐高中时候折腾出的事情,一多半都是与丁小剪合作的。”湛垚若有所思道,“我姐闹事,顶多是高速路上的汽车级别,若是和丁小剪扯上了,就跟坐飞机一样了。我通过沈珺能大致摸出丁小剪这次做的是什么生意。要不要对她下手,什么时候把事情丢给条子,你来定。另外……小家伙,你玩角色扮演,一次次把天外居的行动泄露给我大伯,是什么意思?”
“天外居败露的话,湛明儒一定会以此为借口,废了湛蓝筝,扶湛歆爱上位。湛蓝筝身边有凤晓白,身后有无涯,即便被废,生命也绝对不会有碍。”钟锦道,“这样湛蓝筝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湛家。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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