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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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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居败露的话,湛明儒一定会以此为借口,废了湛蓝筝,扶湛歆爱上位。湛蓝筝身边有凤晓白,身后有无涯,即便被废,生命也绝对不会有碍。”钟锦道,“这样湛蓝筝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湛家。接下来我们对湛家下手,你就没有顾忌了。阿垚,我也是为你着想啊。”

湛垚微笑,“对,老姐啊,你自己不走,老弟我就只好逼你离开了,这也是为你好啊。”

钟锦默默地看了得意的湛垚一眼,静静地别过了脸。

湛蓝筝和丁小剪将车子停在路旁的时候,刚刚十点多钟,不过这片小区的周边还是如这季节一般,早已冷清起来。湛蓝筝对丁小剪千叮咛万嘱咐,只有一个中心——

“无论发生什么,不许离开车,不要四处张望,看到奇怪的建筑或景象,立刻闭眼。一个小时后,如果我不回来,开车直接去我家求助。”

“哪个家?”

“湛家。你也去过一次的。”

丁小剪笑眯眯道:“这么危险?”

“我不确定。现在还不到午夜,所以也不应该……”她戴着阴阳镜审视了一周,“这里的气场有点不对。”罗盘针伸向了环形小区的西南角,湛蓝筝静默了好一会儿,“越来越不对了,这恐怕不是普通的蜃。大家是一个一个进去的,没有同时看到的……蜃,绝对没有这样巧妙的手段。我估计有高级的生命在里面操纵,是什么现在也说不清,这就没定数了。剪子,我要走了。”

“88。” 丁小剪若无其事地看杂志,“你死了的话,我会记得烧纸钱,每年上市的新书我也会买几本给你送过去。所以,放心去吧。”

湛蓝筝扭头就走,MD;早就知道死女人是这副冷漠德性了。

丁小剪翻了会儿杂志,车里又点不透气,她摇着手柄,将车窗一一打开,窗外的小区就撞到了眼帘中。丁小剪瞥了一眼,心想还有半个小时呢,慢慢等吧。

就是这一眼,她看到了一栋楼。

湛蓝筝说过,遇到奇怪的建筑,景象,闭眼。

但是任何人在一开始,都不会把一栋普通而无辜的建筑,贴上“奇怪”的标签。

所以丁小剪没有挪开视线,她停留的时间并不多,只有三秒。

然后她就再也移不开自己的目光了。

奶白色,椰黄色,三层平铺的小楼,绿油油的草坪,卵石甬道。

孤儿院。

丁小剪的手搭在了门把上,猛地又刹住。

不对。

孤儿院不在这里。

绝对不在这里。

闭眼。

她平缓了一会儿呼吸,感到应该没事了。这才慢慢睁开眼睛,后视镜中,湛蓝筝走过来

,开始拉门。

“这么快?”丁小剪在车里问道,湛蓝筝专心地拉着门,就是拉不动,丁小剪笑骂着“白痴”,伸手去推,这才发现门把手似乎真的出了问题。

她解开安全带,离开车子,打算从外面开门。

然而湛蓝筝不在了。

丁小剪本能地向湛蓝筝来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一张模糊到了极点的脸,依稀能感觉,这是一个女子,她的手上,拿着一条蓝色的围巾,还有一只可爱的绒球。

丁小剪就这样沦陷了。

她是谁?

院长说,哦,那是她的围巾啊,那天她送你来的时候,你的小手,紧紧地抓着不放,她就对你微笑,解下来,送给了你。你还喊了声妈呢,那大概是你说的第一个字吧。然后就开始学说话……

她是我妈妈吗?

不是。她和身边的男子,衣着华贵讲究,气质不俗,绝对不会生养不起你啊。而且你长得和他们确实不像。他们说,你是被遗弃在了医院的门口。丁小剪,是她取的名字。她反反复复地说,希望你,平平安安。

她不是我亲妈妈,可是我喊了她一声妈,对吧?

那也许是我来到这个人世间,第一次的说话。

蓝色的围巾,裹在手上,模糊的笑意,还有额头上是谁落下的轻吻?

那份温暖,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丁小剪对于泪水,感到震惊,但她还是满不在乎地跑了过去,女子模糊的脸,看不清,都看不清,埋在记忆深处的那个人。

你到底是谁?

近了,近了,又近了。

蓝色的围巾,我还留着,它真的很温暖。在我被孤独和绝望围拢的时候,只要用它笼着双手,就会感到母亲一样的温暖。

我长大了,这一次,我一定要看清——

你的样子。

飞蛾扑火,只因值得。

湛蓝筝站在空无一人的车旁。

她的脸色,如夜间的寒冰。

给凤晓白打了一个电话。

“晓白,不要辩驳。我就在现场,地址我已经发给你了。记得,凌晨一点,如果我没给你回电话,就把电话打给我父亲。告诉他,我已经进入了由楼女所控制的蜃楼里了。”

☆、第六章 初入蜃楼

“楼女到底是什么啊?”

飞驰的车子内,程澄忍不住打破沉默。

凤晓白摇头,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湛虚衡懒懒道:“楼女就是楼的怨念所产生的一种灵。”

程澄说:“那楼女也就是个鬼喽?怎么会那么可怕呢?”

“因为是蜃楼所产生的楼女。” 湛虚衡道,“一般而言,蜃楼和楼女不大可能同时产生,从某种程度而言,蜃楼是一种特殊形体的低级灵,也就不需要再造一个灵,替它行使意志。蜃楼出没在不同空间,极少在咱们这个空间现身。要知道我们所处的这个空间,是相对安全的,缝隙和漏洞较少,更不会在城里的老居民区内出现。所以这一次的情况相当少见,而且最糟糕的是,蜃楼里有一批人质,外部的攻破,将会同时让人质死亡。只能深入到蜃楼内部,先收服楼女,降低蜃楼的反抗力,再将人质带出,等人都从里面出来了,才是散去蜃楼灵力,令其彻底消失的时候。”

“很危险吗?”凤晓白只关心这个。

湛虚衡随意地点头,他一直在拨手机。

凤晓白的心止不住地提起来,刚要开口,开车的湛明儒已经说话了,“她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

凤晓白说:“接近十一点。”

“她要你在一点的时候通知我们,于是你严格执行了她的命令。”湛明儒冷冷地转动方向盘,“凤晓白,你知道耽误的这两个小时,对筝儿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凤晓白不知,湛明儒忽然长长地按喇叭——尽管前方那辆小跑车飙得很快。

“死亡。”湛明儒沉沉道。

程澄的脑袋撞到了车顶,凤晓白前倾了身子,“不会的!”

“有可能。”湛虚衡肯定地说,“蜃楼是楼女的地盘,一旦楼女将蜃楼拖出这个空间,玄黄之力会受到极大影响,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弱,甚至出现力量枯竭。进入蜃楼与楼女斗争,是一场速决战,不行就得撤退。即便如此,也需要有人在外布阵接应,控制着蜃楼不会脱离这个空间。所以——”

他终于回头正视凤晓白,似乎对凤晓白铁青的脸色感到满意,“我姐姐的意思很明确,两个小时如果没有解决,那就是失败了。她要么及时退出来,等我们接应,要么就是已陷在里面,也在等救援了。”

“不会的,湛蓝很强的!”程澄激烈道,

湛虚衡只对湛明儒说:“爸,姐的手机还是不在服务区。”

程澄脸色惨白,湛明儒寒着脸说:“谁让她一个人就跑进去的?”

凤晓白镇定道:“我也不太清楚。湛蓝只是给我来电话。我不知道现场出了什么事情,让她这样仓促地就进去了。”

“不会是丁小剪也被蜃楼吞了吧?”程澄恐惧道。

于是凤晓白恐惧了,他痛恨自己没有点了程澄的哑穴。

“丁小剪?”湛明儒冰冷的声音中透出玩味,“她和丁小剪在一起?”

“不清楚。”凤晓白掐了程澄一下,说。

“凤晓白,如果你能替我这个做父亲的看好筝儿,那么我会很欣慰你陪在她身边。”湛明儒轻轻地说。

车子驶出主路,准备停靠。

凤晓白听懂了。

“我永远尊重湛蓝的意愿。”他对湛明儒说。

湛明儒审视凤晓白——在他们的后面,坐另一辆车而来的湛明磊,湛歆爱,湛思晴和湛思露都跟了过来。湛歆爱瞪了凤晓白一眼,似乎对那天的事情依然记恨于心,她手心一扬,召唤出了绿色的祖剑,剑尖有意无意地对着凤晓白。旁边的湛明磊,湛思晴和湛思露,也都漠视了凤晓白与程澄的存在。

湛家人安静地聚集在湛明儒和湛歆爱的身旁,等待命令。

凤晓白和程澄被推出这个圈子,格外显眼。

“带好符咒,捏好手诀,互相监督,不许落单。”湛明儒简单吩咐,看了一眼天空——星月俱隐。

一行人来到了小区的西南角——空场上弥漫着浓浓雾气,紧邻的公园甬路,不知怎的,被砸了乱七八糟,泥土砖石四散,只剩一道深沟。

不见蜃楼,也不见湛蓝筝。

把时间往前拨一些。拨到湛蓝筝放下电话,戴上阴阳镜,重新回到空场的时刻。

她站在甬路上,重新审视这个小区的格局——绕公园而走,顺时针共七栋楼,五号楼和六号楼之间便是空场,亦是整个小区的西南部。公园在此开出一条方砖路,形状奇特,自里向外收缩,至路旁,已缩成一点,若尖刀,直指空场。

罗盘针测试,小区阴地,煞气重,通过双重环形导入西南空场破煞。

湛蓝筝手中的罗盘针放到地上,针尖不安地向下垂落。

下面有问题?

她更加谨慎地检查这个区域,一道淡淡的白色光线,终于引起她的注意。

这道白线从甬路的尖刀尽头而出,逐渐抬高,最后没入空场上方,不知所踪。

而这一切,只阴阳镜下,能看得真切。

湛蓝筝的目光很快凝在了甬路最前方的那几块方砖,她踩了踩,不是很稳,似乎被撬开过。

罗盘针在接近这个点的时候,转动更加剧烈。湛蓝筝不再迟疑,她将起障的符咒贴在四周的林木上,随后法杖一击,方砖悉数崩起,她退几步避开乱石,定睛看去——

一片精巧的刀刃,半埋在泥土中,刀尖直对空场,刃上刻画符文,在泥渣下依然泛着血红的光亮,刀尾一枚青铜环,沉沉下坠,亦写满密麻的符语。

湛蓝筝小心地将刀刃拿起,辨出刃上刻画的,是一道强劲的召楼咒。

蜃楼应召而来,破不开空间隔阂。

而这本是一把破空刀,刀尖对准空场,白色的光线细细地分割着空间的壁垒,好似蝼蚁慢慢啃噬大堤,总有一天会溃坝。

何况,蜃楼因召楼咒的力度,也在另一头,不停地冲撞。

里外共同用力,愣是打出了一条窄窄的通道。让蜃楼在楼女的意志下,得以拜访这个区域。

紧绷着身子,湛蓝筝的心情愈发沉重——十恶不赦的玄黄界大罪,是谁做出来的?对异空间蜃楼远近的精确掐算,还有召楼咒的强劲,以及和破空刀的巧妙结合,甚至能与导煞的甬路结合到一起……

罗盘针还在颤抖,指针继续往下。湛蓝筝从沉思中醒来,她略微愣了愣,试探性地伸出法杖,忽地一道青光自土下冲出,湛蓝筝急忙躲闪开,那青光随机隐没。

脚下的道路开始颤抖,湛蓝筝蹲下,将破空刀放回原处,动静便全都消失。

她随即顿悟,下面还有东西。

叹了叹,若是凤晓白在就好了。让他去挖土。这活儿用法杖的力气生生弄开,可真是炸到手都红肿。

又忙得半个小时,一道青光在阴阳镜下乍亮,那是一柄青铜小刀。湛蓝筝用符水洗了洗,露出了镇煞符文。

她尚未想明白这关节,青铜小刀便犹如见了磁石的铁般,嗖一下黏到了破空刀尾部的那只青铜环上,再不分开。

湛蓝筝虽认不清青铜环上的咒文又是做什么的,但也试了几次,这两柄年代不同,功效不一的刀,已连成一体——破空刀的力量源,恐怕就是这把深埋在地下,本用来镇煞的青铜小刀。

那安置破空刀的人,竟有如此巧妙而高深的术法。在这个人的控制下,黑白颠倒,是非对调,本是好意的双重护佑阵法,此刻已化作了不稳定的恶。

湛蓝筝愈发不安,她开始明确,一个潜藏的玄黄高手,蛰伏在她的身旁。

心中腾起了一股烦躁,在原地转了几圈,下了狠心,手诀再三变换,法杖一起一压,绿光奔涌,青铜小刀和破空刀的刀尾,顷刻便化作粉末。

只能一起除了,方是对症。此地的风水,等出来后再下个阵法疏导。当务之急……

湛蓝筝举起半只刀刃,血红的召楼咒还在闪耀,她走向空场,刀刃轻晃,慢慢地作出一个劈的动作。

寂静无声,浓雾自开,蜃楼悄然伫立。

湛蓝筝一脚踏上青灰的台阶,她将这把小刀刃插在了台阶前的泥土中,贴上符咒,以此稳固这个裂开的空间——待会,她需要带着大家,从这个裂缝返回。

做好了后备工作,她扶了扶阴阳镜,蜃楼在绿色镜片下,只是幽幽青灰,面前一组木制的台阶,还有一只蒙了蛛网的窗。

大家都看到诱惑,而义无反顾地奔了进去。

湛蓝筝忽然有一个神奇的想法:

反正也是要进去的,倒不如看看,什么是最诱惑自己的呢?

美食?娱乐?学位?

左手捏住一个清心诀以防不测,阴阳镜被拉到脑门上。带着漫不经心,她睁开了眼睛——

猩红梁柱,森白宝座,金碧辉煌下,她身着湛家掌门的最高礼服,昂扬立于正中,法杖握于己手,祖剑伺候在旁,无他人可染指。

湛家人,玄黄界所有人,在她的权威下,匍匐于地,不敢抬首。

她站在那里,玄黄界大权的中心点,向门口的她,伸手微笑:

过来吧,这是你的了。

湛蓝筝踏前一步,她也伸出手,坚定向前。

祖剑和法杖腾空,系数入手。

冰凉的触感,真实到可怖。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自剑刃窜起,缭绕在四周。

湛蓝筝又踏前一步,面前的那个她已经不见了,此间只有自己,身着高贵的玄黄界礼服,站立在最高点上。

她望着跪在下方的人群,不自觉地握紧了剑。

如果有人反抗,如果有人质疑,如果有人是潜在的威胁,哪怕他,或者她,并无意相争?

杀!

湛蓝筝冷笑,她开始想,杀一儆百,先杀谁呢?

我的亲人老想着篡了我的位置,不是我狠心,而是如果你们不死,斗争就要持续,直到一方倒下。

我很累,不想斗到老;我也很猜忌,不知你们中的一些,是否真心真意不再找麻烦。我知道如果这一刻,赌错了,放虎归山,来日我的下场,将会惨烈百倍。

湛蓝筝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扬起祖剑,竖起法杖,幽绿的光芒剧烈闪烁,好像高空炸开的烟花,让人只能惊叹地仰望。

我要先杀了——

筝儿,不可以。

女子的声音在她耳畔,从容响起。

没了。

鲜血和白骨消失,匍匐的人群消失,法杖和祖剑消失,她眼前亮起了点点萤火,照亮了一块块沉默的牌位——它们是那样高,放在供桌上,而自己为什么变得那样小,只能仰起头呢?

对面的女子是谁呢?

她的面容如此不清晰,但声音却几乎让自己落泪,感觉那双手臂环绕,将自己搂入怀中——这个胸怀的味道,是她所想的那种母亲的气息。

“筝儿,你不能让他们离开你,你不能用自己的手,做下那样的事情。”她在自己的耳旁轻轻地说。

湛蓝筝睁大了眼睛,她渴望看到这个女子的脸,但一切都是那么模糊。

隐隐的,脑袋开始疼痛,有什么被压制的东西要破茧而出。

你是谁?

萤火下的牌位,扩散成模糊的光晕,那光晕一点点又淡化下去——出现在湛蓝筝眼前的,是紧闭的窗帘,柔软的大床,点滴架子,还有心电监护仪。

床上的女子似乎很虚弱,但她依然有着恬淡的笑容,张开手臂,让自己过去。

钻入她的怀里,任她亲吻自己的额头——印在额头上的触感和温暖,都是刚刚好的,不像老爸那么重,恨不得用这种亲昵把自己压制住;不像爷爷那样,总是会伴随着悲哀的叹息。

这应该是母亲的吻,但却不是齐音然的。印象中,妈妈没有吻过自己,似乎觉得对自己的亲昵,是多么过分的一件事情。

“筝儿……”女子向来好听的声音,却微微严厉道,“如果你的手上,沾染了亲人的鲜血,妈妈就真的生气了。妈妈会永远地离开你。”

无比的惶恐在心口蔓延,湛蓝筝只觉得眼前都是黑暗,她开始抽泣,躲在这个女子的怀里哭个不停,她抱紧了这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竟喊着“妈妈”。

“妈妈不要离开我。我要妈妈。我就要妈妈。”

母亲的吻又落了下来,带着心安的许诺,“妈妈不会离开筝儿。妈妈会保护筝儿。等到筝儿成长到可以明辨是非,可以控制自己,保护自己的时候。”

不,你违背了誓言,我还没有成长到可以保护自己,而你已不在我身旁。

筝儿,我没有。我一直都在你的身旁,在你依然脆弱,而无法坚强的此刻。

她向湛蓝筝微笑,抱着她,轻轻一跃——

温馨的居室不见了踪影。入目的是暗白的墙壁,布满絮状灰尘的扶手,泛着青灰的木头楼梯,那些活动的木板,还在脚下吱扭作响,一只半落的窗框,似乎随时都会掉下。

湛蓝筝躺倒在女子的怀里,她努力看对方的脸,却依然是令人失望的模糊。

竟然分辨不清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真的很熟悉你,而你是如此的爱我,我又如此依赖着你,但是你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不让我看清你的样子?!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是谁?!

湛蓝筝在心里呐喊。

仿佛能洞穿她的意志般,女子的手,温和地覆上了湛蓝筝的双眼,暖意熏染着困乏了两昼夜的眼皮,驱逐疲劳。

筝儿,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谁。也一直能看见,我的样子。

轻柔的力道下,阴阳镜从额头,被缓缓拉回到眼前。

砰——

窗框落地,灰尘四起。

湛蓝筝猛地一挺身子。

她花费了一点时间来调整自己现在的状态——平躺在楼梯的连接处,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本来是以防万一的清心诀,早已松开。

万幸的是,阴阳镜不知何时,已经扣了回来,为她扫去一切蜃楼所能带来的梦幻,让她可以在这里保持清醒,完成接下来的事情。

咚!

咚咚咚!

下楼的声音。

湛蓝筝一跃而起,她握紧了法杖,看向来人——

丁小剪。

裹着外套,但里面的衬衫被撕去一长条,紧紧绑在左大腿上,微微透着血红。

“欢迎进来,女人。”丁小剪拖着伤腿,扶着栏杆跳了下来,她愉

快地招呼,“准备如何营救我出去啊?”

湛蓝筝盯着“临时绷带”上的血迹,“怎么搞的?”

丁小剪微笑,“保持清醒,就用那家伙给了自己一下,放心啊,我知道大动脉的位置,不会蠢到往治不好的地方打——”

她拍了拍外套遮挡下的腰际,那里有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凸起。

湛蓝筝嗤笑,“女人,即便如此,你也需要医院,越快越好。”

“所以我说欢迎你啊。”丁小剪理所当然地说,“想个办法吧。要不然柔弱的我就会死在你面前,女人,我可不敢保证我做了鬼,能不能放过你啊。”

“丁小剪你个死东西,我告诉过你,无论如何都不许离开车子!”

“吃饭没有不掉米粒的,吃烧饼没有不掉芝麻的,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丁小剪嬉皮笑脸道。

“我需要找到大家,然后揪出楼女,最后是从出口离开。”湛蓝筝向二楼走去——老式木板的吱扭响声,很是令人心烦。

丁小剪笑道:“你要找人啊?其实说起来,我刚刚周游了一圈,这里还是蛮神奇的,让我看到不少有趣的人和事呢。”

她握住湛蓝筝的手,“走吧女人,我给你当导游。回去你要是出书写游记,别忘了稿费分我一半哦。”

☆、第七章 行走在蜃楼里

罗敬开不知道自己跳了多久,没有劳累与饥渴,只要音乐不停歇,灯光还在闪烁,他就有跳下去的必要。但他也从未如此愉悦过。

迷醉地想,身边的这些辣妹,身条如此正点,她们的舞动就像盛夏的雨,燥热中带着一点凉爽,让人只想着奔进去,淋个透心凉。

罗敬开喜欢很多类型的女人,而此刻,这些类型都凑齐了——甚至身上衣料的薄厚和多少,都准确地合了罗敬开的心意——她们热情地围拢住他,轮流上去和他扭动。她们小心地拿捏着尺度,既不压去罗敬开的风光,又能用飞挑的眼神和灵活的手,让他的血液流速,愈发快了起来。

他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只觉得能玩的话,就不要停歇。

“你不渴吗?”

新来的女人端着小纸杯,碧绿液体盈盈浮动,她将一点灰色粉末洒了进去。

罗敬开跳跃着,挥舞起双手,在震天的音乐中大笑道:“兑粉了?不用,爷今天就是不累!”

“喝点吧。”那女人坚定地将杯子塞了过去,“喝了就更爽了。”

罗敬开只听到了“爽”字,眼前一亮,开始目测这个女人的三围。然而那杯子阻碍了视野,他恼火地夺过,一饮而尽,还没品出味道就丢开杯子,“跳啊!跳啊!”他本是想挑衅地对这个女人说,因为她站在原地不动,和这里的气场格格不入。

然而这句话并没来得及宣诸于口,一只隐形的强力泵就将罗敬开体内奔腾的血液都给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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