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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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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管你们是什么个来头,鬼也好,神也罢,就冲你们这目的,我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她站直了,靠着大门,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拯救地球乃至于太阳系的女勇士,一切的恐惧和可能的痛楚,都将在大仁大义,名垂千秋的功绩前,变得渺小。
“将这个符画调换成屏幕!”湛蓝筝继续给小蓝车子提速,车窗外,响起喝令她停车的大喇叭声。
程澄努力地用发僵的指头敲击着键盘,她有一种三九天从冰窖出来的感觉。这份寒冷,导致她的十指更加迟钝。但只要想起孙桥——
孙桥的命在我的指头上,区区寒冷又算个什么?
冰凉的指头冲破这层僵直的束缚,迅速调换屏幕——湛蓝筝的电话再度打进来。
“完成了!”程澄毫不客气地尖叫着,并且开始怒视眼前沉默的引魂使者们,要用目光的凶狠,声音的洪亮,来逼迫他们胆寒,放弃。
“一次性跟你说完,我将用咒法把我们的手机连接到一起,法术会通过我的手机传到你的手机,灌注那张符画,让它产生一种可阻碍黄泉之气的能量,你只需守住门口,双手握住手机,将这张符画朝向引魂使者,这种力将使他们不能接近手机,也就无法接近手术室大门。但是他们会想办法击溃你的意志,从各种可能的空隙中,所以你要坚持十分钟,只需十分钟就好!站稳了,不要放下手机,不要倒下,不要昏迷——”湛蓝筝说,“你可以吗?”
程澄颤抖着声音——那股寒冷又一次逼近了她,猛然间,心口一阵发硬的痛,让她差点软下去,拼了全力才打直双腿。
“可……可……以……”
湛蓝筝心中一紧,“坚持住,丫头,孙桥的命在你的手里。记住这句话,牢牢的。那么现在,你拿稳机子,当看到手机发出绿光的时候,就将屏幕朝向他们!”
湛蓝筝说罢,抬头看一眼前方路况,确信无人无车无路口后,便将双手迅速撤下方向盘(纯属小说情节,大家在现实中坚决不可如此驾驶!后文中的驾驶方式,亦不可模仿!),在胸前纠结起了手诀。
她用最快的语速,念动一个复习无数次的咒文,在她大声而准确地念诵下,法杖笔挺地悬浮于空中,停了停,杖尾凝出一点绿光,下垂出一道手腕粗的绿色光柱,投射出的光圈,刚好覆盖放在座位上的手机屏幕——
湛蓝筝打了收尾的诀,警笛声猛响,几近就在她身旁!
后视镜内,至少有五六辆摩托警车,分从两侧包抄而来,湛蓝筝单手扶方向盘,抬头见前方出现一路口,刚亮红灯——没有非机动车,放行双向的车子,都尚未到达路中央。
猛按喇叭示警,一踩油门到底!
她开着车子,冲出了路口,引擎轰鸣的同时,是警车大喇叭发出的吼声——
“京X?XXXXX!京X?XXXXX!立即靠边停车!立即靠边停车!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行动!京X?XXXXX!立即——”
湛蓝筝左手一转方向盘——轮胎胶皮和地面猛烈摩擦,在焦糊味道和刺耳的兹兹声中,小蓝车子的车身迅猛向右方的黑暗路口旋转而去——与此同时,她的右手跟上一道黄符,啪一声拍到手机上,格外脆亮!
绿光如喷泉涌起来的瞬间,车子已灵活地拐入了一条车少人稀的狭窄近路——这个路口,这条路,之前,湛蓝筝已走过好几次了。
第一道绿光,拯救了程澄几乎虚无的意志——那寒冷仿佛一只手,捏住了她的心脏,一下下揉搓着,年轻而身无隐疾的她,也赫然尝出心脏病发的痛苦感。那种来自心灵的疼痛,让人连呼吸都无法完成,肌肉和骨骼随意的一个拉动,带来的都是抽筋样的苦楚。
眼前闪过的绿光,振奋了她的精神——这是一个信号,一个救命的信号,救的是孙桥的命。
想到“孙桥”两个字,程澄觉得无比自豪,身后的那个手术间,成了最值得捍卫的圣地。为此而忍受的种种,都将微不足道。
她举起手机,符画的每个线条都在发亮,喷出屏幕,扩散出的金红色,让最靠近的那几个引魂使者,都退了几步。
程澄紧紧贴着门缝——那么细小,却是生死的出入口。
她握住手机,将屏幕朝向正前方。
“我,不会让你们进去的!”程澄威严地,一字一顿道。
两侧的引魂使者都看向了中间的女子——她摘下兜帽,一头黑发松散,刀子样锐利的目光,盯住屏幕上那道金红的符画,似是辨认。
毫无征兆地,她左手一提,铁索如灵蛇般弹起,直窜过去——程澄大喝数声,似是壮胆示威,但那铁索毫不留情地扑来,一入光圈,却生生顿了下。
它僵在空中,发出咯吱咯吱的金属颤声,终是轰然落地,喀嚓嚓。
程澄见状,一股首战告捷的兴奋,洋溢在胸前。她感到前方陡然间变得光灿灿,孙桥的命充满了希望的。
十分钟,十分钟,现在已过去一分钟了,我能守住他的命。
孙桥,你知道吗?今夜,我要为你点亮希望的光,你就只管向生的入口冲刺。
其余的引魂使者见状,围拢过来,中间那女子,摇摇头。
“湛家的咒,法杖的力量,湛家掌门食言了,回去后,必要与玄黄界追究到底。”
这女子第一次开口了,声音和她的气质一样。
几名引魂使者与她耳语,她又摇摇头,蹙了蹙眉,手腕一抖便收回铁索,让它们自动缠绕在长剑上,那剑尖轻微划过地面,留下一道青痕,顿一顿,忽地向前一指——
程澄的目光不敢懈怠,盯紧这锋芒。
“击溃她。”女子清晰地说。
“方丹霓,你闹完了没有啊……”贾文静坐到楼顶上,无奈地说,“你死了对得起谁啊?”
方丹霓执着地站在平台边缘,遥望夜幕,“夜这样深,我看不到希望了。仔细想想,一个贱人死了,自然对得起很多人啊。老姐,别劝我了,可以明确地说,如果我活下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我要和程澄再战下去,为了孙桥,斗到生命的尽头。”
贾文静骂了句“CAO”,两米外,凤晓白状似轻松地看着方丹霓,“丹霓,别跟大家开玩笑了。现在有更加紧急的状况,这里的事情不如都放一放——要知道,孙桥,刚刚出车祸了。”
方丹霓终于回过头,“什么?!那他伤得怎么样?他现在在哪里?!”
凤晓白谨慎地算着彼此距离,“就在下面抢救,情况不大乐观。”
方丹霓晃了晃神,“我要死了,他也要死了,难道这是天意……”
贾文静有晕倒的感觉,凤晓白却很沉着,“丹霓,请你快下来吧,和我们一起守护孙桥好不好?他一个人穿到这里,认识的只有我们这些人,作为朋友,我们要做的是先放下自己的心魔,为他祈祷。丹霓,你知道他的坚强,但是否也看到过他的软弱呢?现在就是他软弱而需要你来帮助他的时候,他不需要多少份殉情,对于他那样倔强而从不放弃的人而言,无数个消沉,也比不过一份勇敢守护和祈祷。丹霓,过来,我们一起坚定地站在手术室外,为他的意志鼓劲好不好?即便真的是最坏的结果,也该是我们,陪伴他走到最后,而非中途就放弃。”
他轻轻地说,目光温柔,而坚定。
方丹霓流下两行泪,“他……对……他是倔强的,不轻易放弃的人……”
靴子动了动,离平台远了一点,似要迈出决定性的一步——凤晓白已蓄势待发,准备将她一把扯远。
“这里有人要自杀?!”
岑娇娜。
她梳着马尾,提着小挎包,拿着稿子和笔,千辛万苦地顺着顶层梯子,爬到天台来,“老姐?你怎么在?我正好路过,看到这里很热闹——”
贾文静勃然大怒,“你XX的给我闭嘴!滚下去!靠啊,下面是谁把人给放上来的?!这片的警察真是笨到XXXXXX的!”
方丹霓的靴子,仿佛没动过。
“我要自杀啊。” 她变了语调,“看来我的死,还能成全你八卦名记的荣誉呢。不错不错,我死得也算值点。过来啊,要不要听听我临终的遗言呢?”
岑娇娜愣了,“是你?”
方丹霓在平台边缘蹦跶两下——凤晓白和贾文静的眼睛都绿了,“岑娇娜,你这个八卦女王真是名不虚传,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你丧尽天良的身影。连自杀这种事情,你都如此兴致勃勃。”
岑娇娜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没有蔑视生死!只不过……我的职责包括现场报道……好,好,既然是你,我就可以展现一下什么是丧尽天良了!姓方的,我管你为什么不痛快,带种你就跳啊!你不跳,我xx地踢你下去!你敢跳我就敢埋!”
方丹霓诡异一笑,她伸开双臂,不知说了句什么,便轻轻一仰——
“丹霓——!!!!!”
是贾文静的尖叫。
岑娇娜傻成雕塑,笔和纸都落到地上。
方丹霓不见了。
凤晓白也不见了。
贾文静提起一口气,扑到平台边,她探出脖子来,眼前那一幕,几乎要生生冻结她的心脏——
凤晓白悬挂在楼梯外,一手扒住顶层窗户的一根铁杆,一手拽着方丹霓的胳膊——她散开了长发,在空中摇曳,身体向后弯成一个弓形,似乎已没有知觉了。
无数的惊叫潮水般从下向上泛起,凤晓白的声音沉稳传来,“不要慌,我功夫还能用,老姐,让下面打开垫子,以防不测,再喊几个人,拽我一把。快些,我只能支撑五分钟。”
五分钟……大概还有五分钟了……
程澄虚弱地想。
手机还握在手中,身子却贴不住门缝,时不时,会下滑一点——每一次,都仿佛瞌睡被惊醒般,她又会立刻直起腿。
但是周边涌来的一层层裹挟了寒冷的压力,那无形,却着实存在的压力,都在迫使她放弃。
引魂使者们是从容的,他们不会和阳寿未尽的凡人刀剑相向——那将违反冥府的规矩,但这并不表示,他们束手无策。
寒冷与压抑。
他们只需要释放这种元素,令其遍布整个走廊,就可以好整以暇地看着一个女子,被无声的折磨给弄晕。
不会有任何外伤,但在压力与冰冷下,脆弱的人,就仿佛被丢到北冰洋的洋底,人体要承受冰冻和水压双重的折磨,随之的是恐惧,放弃,投降。
程澄在和自己的本能较量——心脏的悸动让她喘不过一口舒服的气,肺腑痛苦地发出警告,这警告使她的双腿开始发软;而骨骼的僵冷,令她的双手已握不稳那救命的手机,她已惊恐地察觉到,自己对手指头没有了知觉。如果有人用刀切断十根手指,她恐怕都不会有反应,或许手机自己滑落,她都不会知道。
拼命地扬起头喘息,眼前猛地冒了几颗金星,她吓了一跳,狠狠晃动脑子,看到手机还在手里,金红色的光芒,令引魂使者们无法接近。
她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压力陡然增强,瞬间就要把她当作蚂蚁给碾碎般。
唔——好难受,渗入到骨子里的冷,让人想哭一场;而胸口的闷,呼吸道的堵塞,让脑子要发疯。
你如此不舒服了,为何还要站着?坐下,坐下,快点休息,快点闭上眼睛吧……不要站着了,还是趴在地上,休息会儿吧……
她想着,然后发现,眼前的引魂使者们,都矮了一截,他们举起了缠着铁索的剑,对准门缝,几道白色的光线融在一起,化作一股,直直而来——
不!不!不是他们矮了,是自己滑下去了!
“不!”她对自己尖叫,“站直了!站直了!站直了!”
似是每一次呼喊,都能将心中那股压力和冰冷给驱逐出去,好似一个刚刚沉下水的人,她一个窜起,带着求生的希望,跃出水面。
那白光正好扫到她的额头,一阵灼痛。
“啊!”程澄痛叫一声,手机差点从没了知觉的手中滑出,一股糊味弥漫,她感到额头火辣辣,眼泪流出来了。
但是不能用手去摸,手要握紧手机,斥退这群妄想索命的家伙。
程澄咬紧牙关,发现刚刚那疼痛,让自己一阵阵涣散的意识,有了短暂的绝对清明。
如果……
程澄轻轻一蹲,那白光刚刚因为误触到了她,已立刻缩回去,此时见有机可乘,自然对准门缝,打了回来,程澄看准了时机——她必须看准,必须,因为那都关系到孙桥的命。
光线即将接触门缝,她忽地站起来。
“啊!”泪水哗啦啦流出,仿佛火热的刀劈开了脑门,她听到自己的皮肉发出滋滋声,要沉睡的大脑,因为这份疼痛的刺激而敏锐起来,程澄骄傲地调整了下垂的手腕,让差点滑落的手机稳定住。
她就这样笨拙地,一次次用这种方法唤醒要睡着的脑子,只要压力和冰冷再度催眠,她就引诱那带着死亡气息的白光,劈开她的额头,用疼痛和焦糊的味道,激励起疲软的神经。她尝到了血的滋味,就顺着额角从两边滑落,滑到下巴。
孙桥,你要和我一起坚持住,希望就在眼前……
只剩下一分钟了……
冷,沉,晕,眼皮睁不开的感觉越发明显,她软软地往下滑落,却又努力撑起脑子,要寻找能给她带来清醒的疼痛——
“程澄!”
这一声切入她的脑子,程澄微怔,几乎不敢相信地抬起头。
湛蓝?!
走廊的那一头,出现了湛蓝筝急速奔来的身影,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
程澄笑了。
太好了……放心了……我可以休息……
“先别倒!”湛蓝筝厉声喝道。
晚了!
因为湛蓝筝的到来,程澄提前放松了戒备,将自己交付本能。
当手机落下,她的身子软到地上的刹那,早已准备多时的引魂使者们,在为首女子的带领下,齐齐扬起了剑,数道白光拧成一股,带着破釜沉舟之意,朝着门缝,飞扑而来!
可是程澄察觉了——她对那夺命的白光,是何等敏锐,她一次次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它们,不让它们有分毫的前进。
“除非我死——!”
那一声吼得疯癫。
只见这本已倒在地上的丫头,好似被砍了半个脑袋却还没死透的鸡鸭,忽地往上一跳!
“丫头——!”
湛蓝筝冲了过去,接住了被打得飞起来,又重重下落的程澄,“丫头!丫头!你怎么样?!”
程澄躺在湛蓝筝的怀里,她显然要晕了,但却还努力睁大眼睛,只盯着那门。
“孙……孙桥……魂……救他……救他……”
白光在击飞了她之后,已毫不停留地杀入门缝,此刻正迅速退出,一根铁索紧跟着上来,扣向被白光拉出来的一条绰绰烟气。
湛蓝筝的法杖从手中跳起,砰得击到那条铁索上,那铁索再次断成两半,几乎就是同时,她右手袖口内飞出一条符咒,毫不留情地斩断那道牵着魂魄的白光!
然后她握住飞回来的法杖,架起结界,笼了那魂魄,不敢耽误片刻地,她站稳在手术室的门前。
为首的女子冷冷挑眉。
“湛掌门,您这是何意?当我发现和孙桥亲密接触的那名女子,身上带有湛家符咒的时候,我不愿因此和湛家,和玄黄界起误会,所以特意绕路,向您讨要了一个承诺。您可还记得您当时跟我下的保证?”
“我当时不清楚情况,现在我要食言了,对不起,引魂右使,这条魂魄,你绝对不能拿。”湛蓝筝一面和她对话,一面捏着手诀,将周身的结界一层层加厚。
“他三魂七魄散乱,分明是入过黄泉,却不知何故,逃脱的人。”女子冷道。
“那是你们误会了。他并非曾死之人,三魂七魄散乱的状况,并非死亡所致,而是被时空隧道碾压的结果。这个,你们可以去向无涯上仙求证。”湛蓝筝道,“所以你们本不该拿走他的魂魄。他的寿命还未到。”
女子收回铁索和长剑,严厉道:“湛掌门,有没有拿错了魂魄,是冥府的事情,从来不是玄黄界该管的。”
“玄黄界没权利处理,但有权利质疑。”湛蓝筝慢条斯理道,“而这一位刚好是我的朋友,所以我这个掌门,平时冷眼旁观也就罢了,但这一次,我必须主动出手。”
那女子说:“其余的我不想争论,即便你事先没有给过承诺,也不可以这样明目张胆地干扰我们的公务。”
“如果你能带着你的手下,把我杀死在这里。就算你杀了我,但作为湛家人,我以灵魂之躯,照样能和你们交手。冥府对玄黄子弟魂魄的处理规矩,向来是和寻常灵体有所区别的。何况掌门乎?”湛蓝筝自信地微笑,“一定要为一条魂魄,而就此闹开吗?我听我的师父无涯上仙说,冥府的引魂右使,头脑向来清醒。敢问一句,如果我们双方发生冲突,该当如何解决?”
那女子说:“自是通过无涯上仙来平衡左右。所以我们此番行动之前,特意知会无涯上仙,说明情况,得到他的许可后,才大举出动。”
“你们有和我师父说,一旦发生冲突,可以当场和玄黄界人士大打出手,争夺魂魄吗?” 湛蓝筝问道。
女子微怔,又冷笑说:“确实没提过。好吧,湛掌门,我自然没资格拿你,更无资格审你,但是这场冲突,我会向我的上司反映。”
“引魂右使,你知道湛家,走得是阴阳两道。”湛蓝筝轻轻一笑。
“我知道尊师的面子很大,令祖的面子也不小,但以我对玄黄界的了解,掌门大人逃得了阴间的怒,逃不过阳界的罚。好自为之!”
她一甩斗篷,瞬间,消失踪迹。
走廊眨眼间变得空荡,程澄用光了力气,正在短暂昏迷中。
湛蓝筝看了看法杖控制下的孙桥的魂魄,还尚未凝成人形,在法杖力量下,只是含糊的一团。
极品男啊,你现在好脆弱哦。
带着一点调皮的心态,湛蓝筝笑了下,又立刻凝住了。
机不可失。
左手再度捏诀,这一次的诀,变化极为繁复,而法杖亮了点微光,细长仿若刀片,朝着这条灵魂,轻轻一切……
当凤晓白架着方丹霓,贾文静扯着岑娇娜,罗敬开摆脱堵车带着钱跑来,辗转反复才接到准确消息的江宜月,在湛垚的坚持护送下,也踏入这条走廊的时候——
湛蓝筝正抱着虚弱的程澄,坐在长椅上等待。
手术室的灯熄灭,主刀医生疲倦走出。
所有人都默契地安静了。
程澄从湛蓝筝的怀里弹起来,只盯着医生的绿口罩。
“伤员已脱离危险了。”医生解下口罩,体贴地,立刻说了这句话。
程澄认真地说:“谢谢您。”
往后一倒。
湛蓝筝了然地抱住她,“丫头太累了。”
补充一句,“因为她太勇敢了。”
深夜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湛明儒,他起身接电话的时候,齐音然披着睡衣,一脸倦怠地跟了过来,眼见丈夫的脸色,随着低低的谈话声,逐渐暗下来。
“谁来的?”齐音然见湛明儒放下电话,立刻问道。
湛明儒开始换衣服,“交通队。”
“交通队为什么……”齐音然想了下,“不会是筝儿……难道出车祸了?”
“她不让别人出车祸,我就谢天谢地了!”湛明儒冷笑,系上领带,齐音然给丈夫套好外罩,“筝儿没事吧?”
“她?恐怕她现在好得很。反正三更半夜去交钱,说情,删案底,丢人现眼的也是她老子我。”湛明儒不善地说。
“到底怎么了?”齐音然见丈夫越发阴森,不由担心道,“筝儿在哪儿呢?不会又和上次一样,被带进去了吧?这孩子怎么老这样不听话!”
“她在哪里?全城的交警都在找她呢!飙车,闯红灯,抗法……咱俩怎么就把她给生出来了?!”湛明儒低喝一下,拿起车钥匙,提了公文包,“我也很想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这回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飙车闯红灯?还抗法?”齐音然顿时没了忐忑的担心,只剩下愤怒。送了丈夫下楼,“明儒,找到她,也别在外人面前动手,丢家里的脸,带回来再说。”
“我自然有分寸。音然,”湛明儒拉开门,“别惊动别人,尤其是要瞒住父亲和姨婆。你带几个行刑的傀儡,去布置一下刑房吧。”
作者有话要说:孙桥的事情还没完呢哦,让他好起来,没那么容易,哼,俺还要用他给另外一对制造点机会呢。
筝儿和家里的矛盾,要开始白热化了。话说回来,谁家女儿要是这么惹事,当爹的似乎都要火大哦……汗,反正湛老大是决定要狠打一次了,地点都从书房挪到刑房去了……啊……那么这一次,打没打成呢?
☆、第七章 虚实
黎明;钟锦再一次伫立在高楼的落地窗前,看着东方飘起一层白沫,透着红光。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窗帘;银戒光芒散乱。
他心思纷乱。
柳未轻描淡写,只说无意中听到了湛蓝筝和孙桥的通讯;言辞亲切,全无敌意;因此严重怀疑二人有串通。
钟锦不会相信一面之词——诚然他比较信任柳未,也诚然,孙桥确实不能让他放心——没有十足的把握去控制这个桀骜不驯而武艺高强的男子;无论是感情;还是利益。
当然,他深信在这方面,自己和湛蓝筝是打了个平手——他们在面对孙桥的时候,都拿不出足以吸引对方,而更好保证对方之忠心的筹码。
虽然孙桥没有道理去帮湛蓝筝,但也没有道理来帮自己。他之所以搬出湛蓝筝的公寓,并跟着自己来到这个公司,只是为了谋求一个更好的前途,借此继续往上攀爬,以满足他位于人之上的野心——
我和湛蓝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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