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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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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张开两只手,扒住左右墙壁,用身体护住了这扇门,“湛叔叔,您是长辈!不要这样无礼好吗?”

“当晚辈们集体撒谎的时候,长辈有资格使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湛明儒沉下脸,“你们几个都是湛蓝筝从小到大的好友,是非对错应该很清楚,不要眼看着她走错路。”

岑娇娜到底沉不住气了,“那么明说吧,湛叔叔。我认为无论如何,家庭暴力都是最不可取的,如果是为了躲避这个而撒谎,那么谎言就具有了正义感。”

“如果责罚儿女是因为他们做错了事情,譬如违反国家的交通法规,甚至发展到抗法这个阶段,那么无论有什么理由,做父母的都有权利管教。”湛明儒说。

“湛蓝是成年人,她做错事情,有法律来管教,自己来负责,绝对不用父母的私刑处置。”岑娇娜反唇相讥。

湛明儒冷笑,他也不理会这几个晚辈,只示意儿子湛虚衡,强行进去。

程澄厉声道:“你们几个去喊保安!这也太过分了!随随便便就闯别人的病房,人家同意你们进去了吗?当这里是你们的地盘啊?还有没有点素质?”

又对着湛虚衡道:“我就是不让又如何了?里面躺着我的男朋友,又不是你的,是你有资格说话,还是我有资格?怎么?看你这样子,还想打我不成?打女人很长脸是吧?来啊来啊!”

岑娇娜扭脸就喊了声“护士”,罗敬开和卓非都很顿悟地围了过来,嚷着“有话好好说,不要打女人,否则我们动手啊”,一时间这里就有点小混乱,仿佛平静的湖水,被丢下一块石头子。于是又有三两路过的人,站定不走了。

湛明儒微微蹙眉,他自然很讨厌被围观,但又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思索间,却听到一个沉稳而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明儒,衡儿,都回来吧。”

湛修慈。

“父亲?”湛明儒很讶异,“您怎么来了?”

湛虚衡喊了声“爷爷”,一脸尊重。湛修慈稳步上前,温和地将孙子搂过来,又对湛明儒道:“别在大庭广众下丢人现眼,你难道还要和局外的小辈人动粗吗?太难看了。”

“是,父亲。我也没这么想过,只是筝儿就在里面,机会难得。”湛明儒恳切道。

湛修慈却不以为然,“孩子早晚是要回自己家的,你非逼着她现在回来做什么?还要再闹一场吗?她那倔强的性子,只需喊上两嗓子,整个主宅的族人,包括湛明乾那边的,就都听见了。你指望着悄悄处置她,还有可能吗?还是你打算把亲女儿的嘴巴给缝上?”

目光微微严厉,湛明儒便不再多说,“是,都听父亲的。”

湛修慈温和地对在场的小辈人点点头,“让你们的那位朋友,好好休息,好好养伤。然后告诉筝儿,她父亲和她爷爷,去替她处理这件事情,虽然我们真的很生气,但是也不会对她太严苛,等她想回来了,就放心回来吧。”

他说罢,便搂着孙子湛虚衡,痛快地离开,湛明儒又冷冰冰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众人均是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悲壮表情。

“让她掂好自己的分量,以后学点好。”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而去。身影刚刚闪过拐角,病房门就开了。

“晓白?!”刚松口气的众人,又都惊讶地叫,凤晓白立刻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拿过一张报纸,敞开了遮盖住自己的脸,指了指湛明儒消失的方向——

一闪身,便跟了过去。

湛明儒健步追上了湛修慈与湛虚衡,“父亲,机会难得。”

“我告诉过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捉她。”湛修慈边走边道,“等冥府那边风平浪静,对外的事情都摆平了,再逮她回来,家法内部处置,一点都不耽误。现在正是一切未定的时候,你这里先动了,那就是添乱,是帮倒忙!”

湛明儒惭愧地低头,“是,父亲。”

“明天卯时,我会在房内,正式闭关,开阵,施法,与冥府商议如何处理筝儿与引魂使者冲突的事情。无涯事先已经和冥府联系过一次,对方非常不满,但还保持了理智。无论如何,我要设法让对方不追究筝儿的一切责任,冥府君其实并不在乎这点小事,不过要做做样子,相信……早年我的那点面子,还能给自己孙女讨个情。无涯说,过几日,他也会亲自去一趟的,毕竟,事关整个玄黄界与冥府的合作关系……保守估计的话,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湛修慈淡淡道。

湛明儒低声说:“如此消耗功力的事情……这真是太劳累父亲,您都这么大岁数……这都是湛蓝筝那逆女造成的!她不回来认罪,还敢明目张胆地指使她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替她撒谎,骗人!等我捉到她,绝不和她废话,直接绑起来,拖到刑房抽鞭子!看我不抽她个皮开肉绽,她再哭再闹都没用!”

湛修慈蹙眉,他停住了脚步,双手插在大衣兜内,又慢慢拿出了车钥匙,“衡儿,爷爷的车停在了医院后门,你替爷爷把车开过来,别着急,天冷路远,小心走。”

支走孙子,湛修慈转脸对湛明儒说:“你给我记住了。我一日未出关,你就一日不许动筝儿!”

“您太维护她了!”没有儿子在旁,湛明儒也放开胆子和父亲对峙。

“她是我的亲孙女!” 湛修慈低声呵斥,“是你的亲生女儿!上次我和你说的话,都忘光了吗?你忘了我的话,难道还能忘了你妹妹吗?你妹妹走之前,独独放心不下筝儿,她把筝儿还给你的时候,是怎么交待的?她去之前,是怎么嘱咐你和音然的?你们夫妻俩,这些年对筝儿的态度……罢了,追根究底,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先对不住你们。但那和筝儿无关!筝儿被抱给你妹妹的时候,才出生三天!她能知道什么?她又能改变什么?要怪,你们小两口就都怪到我这把老骨头身上来吧!”

“父亲!”湛明儒眼中划过一丝深深的愤懑,“我和音然绝对没有指责您的意思!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分明是无涯!是他让妹妹怀孕,又不敢认,逃到天界参加那个什么破会!咱们都不知道妹妹有身子了,还一心一意地推动请君入瓮的废黜计划……最后是湛明菲的刻意折磨,还有明嫣的一念之差,害得妹妹在刑房流了产,又是无涯不敢告诉妹妹这个真相,才出了……出了那么一个馊主意,拿我和音然的孩子去顶替……筝儿刚刚出生,才三天,又小又软,眼睛都没睁开,根本就不认识谁是她的爸爸妈妈……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音然把筝儿抱在怀里,她那么想哭嚎,想发泄,想咒骂命运,但是又害怕惊醒了筝儿,就用最压抑的声音,苦苦地求我别把筝儿抱走。她流着泪,无助地说我没有用,说我不是个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还要俯首将亲生女儿拱手让出……她还说,一旦抱给了妹妹,筝儿就再也不会是我们的女儿了……”

说到最后,他声音已是颤抖,半晌都说不下去了。

湛修慈静静地站着,眼角,轻颤了下。

许久,他将手,缓缓放在儿子的肩头,目光却偏向了一旁,“当年,我没有反对无涯的这个计划,让它执行了,我就知道,必然会深深伤害到你和音然,你们新婚一年便有了孩子,那种初为父母的自豪与喜悦,被生生斩断,爸爸明白的……其实,也伤害了筝儿,她糊里糊涂的成了婵儿的女儿,五岁的时候,又糊里糊涂地回到你们身边,对于一个小孩子,这个改变,太过惊骇而残忍……她一直不肯认你和音然,你们夫妻俩因为已经有了个衡儿,对她的倔强,就逐渐失去耐心,后来又怀了小爱,就更不在乎筝儿了……这些,我都明白。”

“爸爸,她差点害死音然和小爱……”

“一个孩子,她懂什么?她是故意要在楼梯上丢弹珠的吗?”

“她自己都承认了,就是要看‘大舅妈惊叫的样子’!”

“她知道那样做的后果,会是让音然大出血难产吗?!”

“那起码说明,这个死丫头从小就……就是存心要和家里人作对!”

“够了!”湛明儒厉声喝道,“你当时把她打成什么样子了?逼得一个五岁的孩子去跳河!如果不是无涯把孩子给抱走,她恐怕早就陈尸自家池塘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当时阿垚才那么点,他迈着小腿,是如何哭着喊着拉着你的衣服,一遍遍地告诉你‘姐姐没没了,伯伯快救姐姐’!你这个做父亲可有一点的警觉?你当时是不耐烦地让明磊把他带得远远的,然后一心一意扑在音然和小爱身上,那个时候医生早就说了,虽然难产,但是已没有危险了!你还是没有警觉一下,刚被你毒打到奄奄一息的亲生女儿去了哪里?!”

“父亲,我那是气急了,我没想到那死丫头的性子那么倔,跳河寻死,她都跟谁学的这套乱七八糟的!”

“行了!”湛修慈缓和一下语气,“明儒,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恨,对你妹妹的,连累到了筝儿身上。明儒,爸爸只是太害怕了,当年那个情况,你也看得清楚……你妹妹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已经疯魔了,她满心满肺都是孩子,只要有孩子,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如果她知道真相,她会彻底疯掉,甚至……自杀。我,不想失去你们兄妹四个中的任何一个。”

尤其是妹妹,对吧?湛明儒在心里苦笑。

“可妹妹最后还是去了。”湛明儒止不住心底那丝孩子气的恼怒,毫不客气地指出来,“而且妹妹早就知道真相了!”

“但是你妹妹是为了什么,一直都没说?”湛修慈冷道,“刚开始,她是为了报复,准备戳破咱们的这场戏,后来呢?她是为了筝儿,她舍不得筝儿,她是那么疼爱那么宝贝筝儿!可是你又对筝儿做了什么?!你妹妹临终前,一再的叮嘱,你转脸就都忘到脑袋后头去了!你竟敢告诉我,你要对筝儿用刑,要废黜她?!你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再经历一遍自己妹妹当年的惨痛吗?!”

“父亲,那是因为——”湛明儒沉沉道,“她的所作所为,已经实实在在触犯家里的利益了!咱家的利益,是您一贯的最高原则。她的罪过,岂止这一次,以前的那些累积……”

“我知道。你握着不少她的把柄,杀妖鬼而灭口,私设天外居抢生意,和雪人部落起矛盾,钱亭盛的事件,还有……萧婷的问题,哼……”湛修慈冷笑一下,“明儒,这些,你都是怎么打探出来的?筝儿知道躲闪你的傀儡。你也并未派傀儡跟踪她。”

“她学别的不灵,学反傀儡跟踪的术法,是最上心的。”湛明儒嘲讽道,“我有个线人。他正好有比较便利的机会,出现在湛蓝筝身边,而且也认识湛蓝筝的朋友,一旦有事,我交付给他,他比较方便去探听。”

湛修慈冷冷道:“他的来历,你都查清了?”

“爸爸,您不是说不管这些……”

“我在问你话!”

“查清了,绝对可靠。”

“哪家的人 ?'…99down'”湛修慈冷道。

“他哪家都不是……就是一个普通人,叫做钟锦,他是湛蓝筝的朋友赫莞尔的男友,所以刚好就近监视。”

“钟锦……”湛修慈蹙眉,“钟……锦?金字旁的那个锦?”

“是。”

“你确定他的身份,真的没有问题?”湛修慈逼视儿子,“都查得一清二楚了吗?他的父母,祖辈?他的经历?他的交际圈?”

“是。”湛明儒说。

那是妈妈引荐给我的,钟锦,一个挣扎在薄家底层的远亲。

妈妈,自然不会骗我的。

湛修慈道:“待我出关,让那个钟锦,过来和我见一面。”

“父亲,没必要吧……”

“一个普通的人,就能给你截获这么多情报……”湛修慈冷冷地扫了儿子一眼,“这一点就很可疑了——除非,你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湛明儒稳了稳心神,“没有的,父亲。那就是一个普通人。”

“明儒。”湛修慈沉声道,“一个普通人,不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即便是你给的,他也不可能这么游刃有余。如果湛家的掌门,能让一个普通人如此轻松地掌握,这本身就是整个湛家的危险。而如果,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玄黄界的有心人——明儒,你知道其中可能的危险性。所以,你给我小心着点,那个钟锦,不要太相信!最好先断开联系,别让他在我孙女身边鬼鬼祟祟!”

湛明儒心中有点不以为然,但还是恭敬道:“是的,父亲。”

湛修慈转过身子,迈出医院大门,灯光下,他的阴影,落到了湛明儒的身上。

您应该彻彻底底地,退下去了。父亲。

湛明儒想。

有您在的湛家,就不会是别人的天下。

凤晓白又悄无声息地闪回了病房,将刚刚偷听到的话,原原本本地,复述给湛蓝筝。

孙桥还在床上昏迷,地上压根就没有什么法阵。

“果然,钟锦把我老子搞定了。愚蠢。愚蠢!我奶奶的话就信,她比谁都恨湛家。”湛蓝筝冷笑道,“还好,我爷爷脑子清醒,可惜也要离开一段了。正好能让我老子发挥余热。”

“湛蓝……”凤晓白轻轻道,“你也听到了……当年,你被抱给你姑母当女儿的事情……”

湛蓝筝转过身子,背对着门。

凤晓白说:“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丢弹珠,让你母亲滑倒?那你父亲又对你如何了……”

“闭嘴。”湛蓝筝忽然冷道。

凤晓白不再说话。

“抱歉。”湛蓝筝轻声说,“抱歉,晓白……我那个时候太小,我不想回忆了……一点都不想。”

凤晓白点点头,“湛蓝。你父亲回忆往事的时候,尤其是你被抱走的时候……他的悲哀,不是假的,因为到现在,他都记得被迫把你送出去的情景,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时候的一切。你父亲是一个骄傲而大权在握的人,所以,只有最深沉的哀伤,才能造成这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当你出生三天,就被抱走的时候,你妈妈,是真的撕心裂肺了……就像每一个爱着孩子的母亲一样,一点都没有虚伪的爱与不舍……湛蓝,你真的还要……”

湛蓝筝背对着他,忽然昂着头,沉默。

凤晓白搂了过来,无声地,从后面搂着湛蓝筝。

他知道,他了解,昂起头的这份沉默,代表湛蓝筝,需要一个人,安静的怀抱。

泪水,终于一点点地,滴落到凤晓白的手背上。

“湛蓝。”过了许久,凤晓白才轻声说,“真的还要继续吗?”

湛蓝筝微微弯了嘴角,泪流满面。

“那又如何……不是没有挽回的机会,可有谁珍惜了呢?当肉已经烂掉的时候,难道我们要因为它曾经的娇嫩,而任其在身体上,恶性溃烂吗?”

她迅速擦干眼泪,手指触摸冰凉的玻璃——窗外,夜幕深沉,一颗明星,格外闪亮。

“今后,我要走的,是我自己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人心啊人心……摇头……

下章是本卷最后一章。极品男苏醒,看他醒来后第一句话会是啥。

然后我要悲催的说:对于俺的超多字数,实在是无语了……哦哦哦,其实俺不满意不满意,要少一点,文章才更精炼,更利落啊…………………………悲剧了……

☆、第十章 蓄势待发

深夜十二点;江宜月和湛垚带着一瓶安魂丸,返回医院。

凌晨三点,昏迷近一周的孙桥;开始慢慢睁开眼睛。

一直在旁观察的湛蓝筝,示意凤晓白去把外面的人;都给叫进来。

对于清醒者而言,这是一个短暂的瞬间。

但对于孙桥而言;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好像灵魂被抽出身体,千刀万剐后,又一点点揉搓到一起。又似乎每一个细胞都被分解开;又进行了一番重塑。

身与灵;都仿佛一团泥球,经由了女娲的巧手,终于恢复了人身。

宛若新生。

光线逐渐明亮,柔和的淡黄与薄薄的霞光。

玫瑰花的温柔,红粉的色彩,酒的香气,迷醉的霓虹……

这是个销魂的世界。

同病的怜悯,心底对往昔的哀切,刹那的心软与失神,于是一番纠缠,一场误会……

隔路,彼此四目相对间,只车流滚滚,扯开一切……

当时在想什么?恐怕什么都没想,脚底已变了位置。

她的背影,模糊不清,分明已近在眼前,距离却越来越远……

听到了汽车声,但奔跑在路边,并不疑惑。

引擎声陡然一响——

意识迅速凝聚!

有什么东西上来了,从背后逼近……

她的背影近了又近了,不要管别的,再加把劲,拦住她!

刹车声刺耳——

危险!

兹——————

砰!

瞳孔收缩,两道锐利,透开眼皮。

“他醒了。”

是疯女人的声音。

“醒了,醒了,太好了……”

乱七八糟的声音。

一道粉红的影子挤了上来,娇小的人脸因为凑得太近,而变得硕大。皮肤可以感受到对方紧张的呼吸,却听不到半句人话。

看着她眼睛里的激动和胆怯,孙桥努力扯开嘴角——嗬,痛啊!

那他也要说上一句。

“白——痴。”

他鄙视地说。

程澄软手软脚地坐到他床边,张开嘴抖了半天——

“极品男——”程澄瞪着他,不让泪水落下,“你……你……你……”

她想哭,但是不敢趴过去,她怕弄湿他的绷带,加重他的伤势。

“你混蛋。”程澄哽咽地说。

孙桥说:“混蛋追你。”

程澄怔住了,泪水落到她咧开的唇角。

“你追混蛋。”她回应道。

孙桥又鄙视道:“是白痴。”

湛蓝筝非常体贴地凑上前来,于是程澄靠着她的怀抱,终于哭开了。

“我再也不要有这种等待了。”她说。

孙桥的目光,从程澄身上挪开,一一看过去,最后落到站在门边的方丹霓身上——她也很好,恢复了原有的光彩照人,带着自信的微笑,立在门旁。

闭了闭眼,靠。

她依然没有放弃。

要我如何从同情中,断了你的念想?

方丹霓。

我欣赏你,但不爱你。

或许那是一场频临死亡而产生的虚幻——在无尽的黑暗与冰冷边缘,辗转孤独与疼痛间,品尝灭亡的无助与恐慌,竟见到了程澄的背影——看那窄肩细胳膊,瘦小无力到自己一拳头就能打飞;看那傻呆呆的后脑勺和象征“见识短”的长头发,啧啧,白痴到自己用脚趾头,都能和她进行智力抢答。

当面临危险的时候,一个白痴东西,不立刻跪地求饶,屁滚尿流的逃命,你还傻了吧唧地站着干什么?

看到这个白痴倔强的挺立,听到这个傻瓜宁死也不屈服的宣言。

程澄,嗯,这个女人,确实和素颜,韦双素,芊冉都不同。

她经历了很多爱情失败,跌倒在无数个战场,却依然爬起来,重新笑眯眯,傻呵呵地,一次次选择尝试与相信。

一颗勇敢坚韧的心。

“我也不希望……” 孙桥终是看向了程澄——她发泄的哭泣,已接近了尾声。

他吃力地说,“再有那样艰难的追逐了。”

程澄默默伏到了孙桥的胸膛上,方丹霓站在门边,并未离开……

孙桥的伤势顺利好转,若说插曲,那无非就是他苏醒的第二天,在这个阳光温暖的中午,西服革履的钟锦,过来进行了探望。

“孙桥是我的员工,我来探视他一下。”钟锦向一脸敌视的湛蓝筝微笑,又对拿着饭盆的程澄点点头。

他身后的门被推开,江宜月匆匆走了进来,“钟……钟先生,你来了。”

“是的,江小姐,你好。”钟锦和气地微笑,湛垚默不作声地站在江宜月身边。

两个男人的视线交汇一下,又都默契地收回。

“你好。”江宜月本想端详钟锦一下——看看他是否受了什么重伤。但是湛垚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她的手指,江宜月遂偏过头去,只看湛蓝筝。

“您和您的员工聊吧。”湛蓝筝无所谓地走出去,“阿垚,你要不要留下来,陪你的好朋友啊?”

钟锦遂恍然大悟而又沉稳地笑道:“你们还真是姐弟啊,这家伙都没及时告诉我。”

湛蓝筝把钟锦的辩白当作耳旁风,冷哼一下,一脸神气地看湛垚。

湛垚嘿嘿笑着,“那要看小月亮去哪里。”

江宜月便有些急促地走到湛蓝筝身边,“我跟湛蓝走。”

湛蓝筝得意地向钟锦和湛垚笑了下,拉着江宜月,大步流星地离开。

湛垚耸耸肩,退了出去。程澄说了句“我去洗餐具”,也离开了。

独留钟锦与孙桥。

“怎么搞的啊。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故,肇事者抓到了吗?”钟锦寒暄着。

孙桥微微一笑,“不用抓了。钟经理,我恐怕要请长假了。”

“应该的。公司也会给你一笔治疗费,你是难得的人才……”

“我在考虑是否要辞职。”孙桥说。

钟锦沉默一下,他凑近了些,亲切地笑道:“孙桥,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分得清,谁是伯乐。”

孙桥气定神闲地眨了眨眼,懒懒道:“你不是伯乐,因为你看错我了,我并非千里马。”

“因为程澄?”钟锦依然亲切微笑。

孙桥爽快道:“宾果。”

“我很遗憾。”钟锦温和地说,“与你合作的那段时间,还是很愉快的。如果你改变心意,随时都可以回来。”

他站起身来,“方小姐倒是没说要辞职。”

孙桥淡淡道:“人各有志。钟经理,我只是想轻松一段,没有再寻伯乐的意思,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钟锦点点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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