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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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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荒草凄凄,刷拉拉响。似乎夜风,终于找到吹拂的感觉。

戴翔陡然尝出恐怖了。那恐怖就犹如开冰箱后冒出的一层凉气,丝丝缕缕地融到毛孔里,整个身子不觉一抖。

他开始听到,暗夜下,有另一种声音——

啪!啪!啪!

随着声音的增大,一只白白的断手,从木板后,不紧不慢地,爬了出来,月光下,那五根手指头蜷缩,噼啪弹打着木板,分外活跃。

手电筒落地,戴翔要大喊,那只手腾空而起,堵住他的嘴。

这只断手,给嘴唇一种冰凉而柔软的触觉,和寻常女人的手没什么两样,除了那几根红指甲,又尖又长——戴翔却只感到恶心,本能退开,后背却碰上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这东西,让他再也退不开步子。

已没有别的选择,戴翔一点点转过头。

月光凄迷。

挡住他的,是一个人的上半身。

没有四肢,只带着半截脖颈的上半身,裹着绿色布料,冰凉而绵软,悠悠然悬浮在空中。

戴翔的选择是,昏厥。

岑娇娜不知道戴翔这边的情况,即便戴翔喊出声,八女王此刻的巅峰状态,也使她与外界隔绝开了。

她激动到浑身哆嗦,手中的相机,咔嚓咔嚓不停闪着光。

一路走来很顺利,转到坡后,她被一块破布绊了下,气恼地从土里拽出半截,感觉和帆布有点像。使劲扯了扯,随手将电筒放到一旁的木板上,而后一呆。

哪里来的木板?

岑娇娜偏过头,她握住手电筒,沿着高坡陡峭的壁,照了过去。

霎时震惊了。

这高坡的背后,没有丝毫植被的土块中,竟镶嵌了一条——破旧的大木船!

一半露在外面,一半嵌在土里,周围飘着一缕缕白气,让一切看起来有点虚无,但伸手过去摸一摸,岑娇娜惊诧:

这竟是存在的!

倒塌入土的那个,大概是桅杆,因为还连着破旧的帆布。随后,她又辨识出半只破烂的舵,半根朽烂的橹,她摸索着,从这一边走到那一边,一个念头浮起:

这是艘古式的木船。

是模型?展品?废弃了丢到这里?

可是怎么没人发现?还是发现了没说?

昨天看到的那些升空的,黑乎乎的东西,是不是来自这上面?

譬如是落在地上,埋入土中的木板?

湛蓝说这个高坡有点问题,是不是这个问题,就出在这艘诡异的船上?

岑娇娜不再犹豫,她举起相机,哗啦啦照开了,静谧的四周,只听快门的喀嚓声响,她甚至忘记了戴翔早就该过来与她会和。只凭着职业本能,看到新鲜的,先摄了再说。

有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干什么呢?”

一个沙哑的女声传来。

岑娇娜正对着半埋入土的桅杆,按下快门,“阿翔别闹,没看我忙着呢嘛。”

“忙什么呢?”

对方的半张脸,贴了上来。

岑娇娜说:“照相。”

她说完,就停了。

那张脸,紧紧贴着她的右脸颊。

好柔好软的皮肉,好凉好冰的肌肤,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似乎从坟墓而出。

长发,正扎着自己的后脖颈。

戴翔是个男的,这是个女声。

岑娇娜别无选择地猛喘两口气,她勇敢地扭过脖子。

一个飘满长发的脑袋,一张线条流畅的瓜子脸,上面安了一对通红的眼。

正盯着自己。

睫毛一眨,一眨。

脑袋是漂浮的。

岑娇娜的身子一软,两条安好了手的胳膊,架起了她。

空中幽幽飘来一张红嘴唇,正正地贴到了瓜子脸上。一根手指头从手掌上嘎巴落了下来,飘到岑娇娜脸前,摆出一个“指”的姿势来。

“买——票——上——船——否——则——”

只有眼睛和嘴唇的脸,凑近了。

岑娇娜听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恐惧地咯吱响。

“滚——开——”

红唇张开,得意地发出一连串的笑声,风起草摇摆,为这女子的笑声伴奏,月亮和星星要被笑颠了般,在云朵中,扭曲而模糊着。女人的胳膊和手,又进行了完美的分离,大小腿也从膝盖处脱开,那对红眼珠子自脸上跳出来,围着岑娇娜的瞳孔,转来转去,嗡嗡好似蜜蜂飞舞。

于是,岑娇娜也做出了一个简单易行而又无比明智的决定——

昏厥。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给绕晕了…………

☆、第四章 夜游女

快十二点多;却接到容采薇哭哭啼啼的电话,这让湛蓝筝很不耐烦。

“阿翔没了啊……”容采薇说不清楚话,“他和娇娜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手机也联系不上;外面又开始起风了,怎么办啊?呜呜呜……”

“他去哪儿了?”

“他俩去我家附近那片荒地了。”

“那你也去找找啊。”

“我……我不敢出去……我怕再看到那些胳膊腿什么的。”

X啊;戴夫人,你老公若是真和别的女人跑没影了,你就会呆在家里哭天抹泪;你还能干点什么不?

“不放心就报警好了。”

“没到一天呐;派出所也不受理的。”

“你就跟小民警说已经过一天了。”

“那是报假警啊,要追究我责任的。万一他俩一会儿又跑回来了,那我可怎么办?湛蓝,大家都睡下了,手机全关了,我只能找到你了,你,你……帮帮我……好歹……好歹我还替你挂名好几个账户呢!”

不知怎地,听了这话,湛蓝筝的心里,微微有点疑惑和担心。

但她也不好说什么,“好,我一会儿就过去陪你。采薇,你先在家等着,千万别出来乱跑啊。”

本要开回家的车,只好掉头奔着东北边过去。路途虽遥远,但夜间车少,路也修得通达,行驶起来,及其通畅,不到半个小时,她已经看到近郊大型社区里,那一栋栋通体漆黑的楼宇,只三两处还有灯火,夜幕深沉下,宛若兽的瞳。

心里起伏不平,想得都是刚刚的会面——

这一次,她根本没在老地方等到丁小剪。一个小时后,她结帐离开——今夜开了车出来,打开车门,刚坐稳在驾驶座上,另一边的车门被拉开,一个人悄无声息地钻了进来。

“闹鬼啊。”湛蓝筝冷静道。

丁小剪沉声说:“开车,快。”

湛蓝筝没和她废话,车子驶入主路,开出好一段,停到了另一家酒吧前。她二人进去后要了点苏打水和小点心,丁小剪把一只黑色帆布书包丢给湛蓝筝,“你的银子。”

“条子在查你,专案组成立了,我劝你立刻收手跑路。”湛蓝筝打开拉索,飞快地看了一眼里面那一捆捆红彤彤。

“料到了。不知哪个杀千刀的混蛋漏了消息。”丁小剪冷笑,“我不能再等。一周内必须离开。”

“去哪儿?”

丁小剪瞥她一眼,暧昧地喝了口苏打水。湛蓝筝点点头,彼此心照不宣。

“走得出去吗?”

“恐怕很难。”丁小剪认真地看着湛蓝筝,“这回来得比较急。靠,别让我查出来是谁把事情捅到条子那里去的。裙摆附近,已经有条子的便衣出没,我连那里都不敢去了。关键是那边还存了点货,恐怕出不去,如果被条子查,我估计珺珺危险了。”

“姓丁的丫个死女人!你良心黑透了!”湛蓝筝低声骂道,“你XXX扯我进来就罢了,好歹我老子能把事情抹平。沈珺是个本本分分的人,你把她扯进来做什么?!”

丁小剪冷笑说:“我还怀疑是她把消息漏出去呢,她早就对我存的东西忐忑不安了。”

“沈珺不会去告发的。她是个念情分的人,至多请你滚蛋,但绝对不会让你毁到她手上的。”湛蓝筝冷道。

“反正我肯定,这回是裙摆里面有人看出后院的问题,并且走了消息。我这边也有一堆不怎么上道的,条子捏个罪名弄进去几个小的,丫的全撂了。六扇门的捕头,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真是河蟹的两只好钳子,一夹一个准。早就跟那XXX说过,要做这买卖就去国外做,走南美走非洲哪怕走中东甚至拼着高成本走欧洲都可以,非要在国内做,就做小点,千万别做大的,更别在心脏地带做,那纯粹就是找TG抄他老底呢!谁让丫不听啊,非要闹大的,偏巧我欠过他一个挺大的人情,这回不跟着帮忙以后就没法在圈里混——”

“行了,我不想听你的那些事儿。”湛蓝筝平静道,“给我个准信。”

“这周我肯定走。”丁小剪说,“那点小钱得取出来,要快,已经有几个账户被查出来冻住了,时间不多,哎,你的钱都出来了?”

湛蓝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今天都取了。你放心,我明天帮你取。”

“湛蓝。”丁小剪微笑道,“你那姐妹,靠得住吗?”

“什么意思?”湛蓝筝警惕地说,“她压根不知道这些事情,你别把歪脑筋动到她身上去。实话告诉你,当初若不是看她的某些行为比较恶心,我都不会用她的证件。”

“那你让她小心点。”丁小剪淡淡道,“她账上那笔钱,不完全算是我的,而是别人的,那是个多疑的亡命徒。”

湛蓝筝怔了下,立刻明白了。

“丁小剪。”湛蓝筝一字一顿道,“你带种,就让那亡命徒先做了我,再去说别的。”

“女人,我可不敢动你。”丁小剪笑道,“别说你能帮忙,就算是不能,我们这堆要逃跑的人,也不敢碰你那个神乎其神的圈子。我现在还记得,当年您那很有范儿的老子,迅速撵我滚出国门的神奇手段和威严样子呢……”

“你说正经的。”湛蓝筝冷道。

“我不是确定了什么,而是提醒你,未雨绸缪总是好的。”丁小剪认真地说,“我的人品,你放一万个心,我绝对没恶心到那地步。但是我也绝对保证不了跟我合伙的那批人,他们会不会有一些奇妙的想法。我知道你的安保措施没问题,但你那位朋友要格外注意点。一旦条子捏住资金流动,顺藤摸瓜,最终查出那个账户,并且找上她,那可不是好玩的,第一个会被扯进去的是你——”

“我明天会速度取钱,请你立刻滚蛋。”湛蓝筝利落道。

“湛蓝。”丁小剪随意道,“我还没说完呢,你到底打算如何?我是说,你自己会如何?”

“原来你还会考虑到我的处境。我以为我就是被你踩烂的鞋,可以丢掉呢。”湛蓝筝嘲讽道。

“你老子会保住你的,何况你确实没参与这种生意,大不了否认到底,或者说是被骗。”丁小剪自问自答。

“是,他会罩着我,然后合情合理地带我回家,不许我出门,再慢慢收拾我。”湛蓝筝笑着说,“丁小剪,你恐怕无法想象我会面临怎样的处境,所以,是你欠我的,给我记住了。”

丁小剪愉快地说:“哎呀哎呀,女人。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会束手就擒的人。虽然我没问你管我借钱做什么,总不会是拿去贿赂你老子吧。哈哈。”

“剪子。”湛蓝筝不搭理她的嬉皮笑脸,“有时间看一眼莞尔,你这回一走,就不定何年何月再回来了。”

丁小剪轻描淡写道:“别看了。看了,还会连累她。她和咱俩,都不一样的。”

湛蓝筝沉默下,说道:“我真庆幸,您还有点良心。”

前方一道黑影忽然从路边猛跑而来,竟不怕死地朝着湛蓝筝的车子,直直撞来!

突如其来的路况变故,让湛蓝筝立时从回忆中警醒,她来不及细想,一脚刹车下去,小蓝车子尖呼着,在路面上生生一顿。

咔——

停在黑影身前,恐怕不到几寸。

湛蓝筝只惊出一手凉汗。

还好……

那人没被撞到,却依然不知死地,疯癫拍打着前车盖,不住尖叫。

大灯下,她脸色惨白,衣衫凌乱,竟已大哭出来。

“采薇?!”

湛蓝筝惊了,她立刻从车里下来,“你怎么了?我不是让你在家呆着吗?谁让你跑出来了?”

容采薇总算看清楚对方是湛蓝筝,这下仿佛上了岸的溺水人,哇地哭着抱来,一时间嚎了个肝肠寸断,大有当场哭入黄泉的架势。

湛蓝筝赶忙将她扶上车子,关好车门,一边递纸巾一边道:“怎么了?又见到鬼了是吗?别怕别怕,我大概知道那是什么,她不会真的伤害你。”

“不,不,不……”容采薇呜呜哭着,“不是,都不是,是人,是人!”

湛蓝筝将瓶装水递给她,温柔道:“什么人 ?'…99down'对你做什么了?哪里伤到了吗?”

容采薇哭着说:“一群人,一群人……我……我……我……”

刚刚的情景,闪电般回现在她的脑海中——

虽说湛蓝筝答应过来,但她心里,到底不放心戴翔。

放下电话,怎么也坐不住,就想着与其干等,不如到院门口迎一下湛蓝的车子——只要这身子动起来,有事情做,这心也就不乱了。

抱着这个主意,穿上风衣便跑出去。虽然已是深夜,但院子里的路灯还是亮的,能见度不高,可毕竟行走小区中,容采薇熟悉这里的的一切,也并不很怕。只想着漫步到院门口,站在路边,安心等湛蓝过来。

然而她没走几步,刚拐入松柏小路,一张嘴——对,还是那一张红艳艳的嘴,鬼祟地擦过松枝,从侧面闪出,端端正正停在容采薇的面前,当下就把容采薇吓得不敢动了。

“你,要倒霉了。”那张嘴,一张一合,十分讨厌地说。

容采薇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要倒霉”。

而是一张会飞的嘴,飘在空中,对她说话。

“鬼啊——”

这一声本该凄厉而绵长,惊个上百来家,惊到保安跑来,大胆的男人下来,好奇的女人在阳台探头。

但是,容采薇只叫了短促一声,好似琴弦乍断。

松枝摇摆,一道寒芒逼近,她眼前一闪,脖颈一凉,微微发痛。

一只结实的大手堵住她的嘴巴,一条胳膊勒紧她,一挂黑布条,迅速缠住她的眼。

容采薇看不到,叫不出,她被拖着走的时候,感到松枝扎着外露的皮肤,痒痒发痛,她拼尽全力挣扎,但一个恶毒的男声在她耳边低道:“再他妈动,就宰了你!”

容采薇不敢动了。她感到自己被塞入一辆车子,汽油味扑鼻而来,极其难闻,那车子轰隆一下,就启动了。

这是怎么了?!

绑架?我没钱啊!

寻仇?我和阿翔一向本分。

抢劫?拐卖,或者……强 奸?!

容采薇恐惧地想,她终于感到,人比鬼,竟还要可怕。她宁可回去面对那张会飞的嘴,也不想经历这种生死未卜的情景。

她动了一下。

“他妈的给我老实点!”另一个男人的粗嗓门斥道。

脖子上的冰凉感就更加明显。这下,她再害怕,也不敢动了。

车子不知开到哪里——算来也并没多远,忽然停下。容采薇又被糊里糊涂地拽出来,眼罩被剥开,一道电筒光射到她脸上,明亮的光线刺得她看不清前方的人,只感到有好几个,都是男的,大概凶神恶煞。

“老实点,不许喊!否则放你的血!”一个新的男声凶狠道。

容采薇惊惧地点点头,捂着她嘴巴的手,便放开了。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容采薇早已吓破胆子,哪里还敢喊人,只带着哭腔问。

低头看,一把刀子,正横在脖颈上。

脸色就成了死人白。

刺目的电筒光,照着她的脸,不停乱晃,她眼睛潮湿,不由闭上,只感到头发被向后拽着,下巴被迫抬起。

“你是容采薇吗?”有个低沉的男声问。

“是……”

“我告诉你。”那男声贴近耳畔,“警察如果找你问账户一类的事儿,你丫一个字都不许给老子乱说!听见没有!”

容采薇根本没明白事情到底是怎样个因果,但还是赶快点点头。却没料到风声一呼,一巴掌抽她个猝不及防,啊一声翻倒在地,脸颊还没消化那肿痛,一只大脚踩到她背后,狠踹两下,“妈的!点个蛋头啊!你他妈听明白没有?!听不懂还敢点头?!”

容采薇心中的骇怕早已压倒一切疼痛,她急急忙忙,哆哆嗦嗦道:“那……你们到底要我干什么,你们说,只要我能办,我,我全都照办……”

“妞!”另一个人蹲下来,扳着她的下颌道,“你用你的身份证给别人办了几个账户,那折子在你手上吗?”

容采薇赶快摇头,“在湛蓝筝手上呢。几位大哥,那是湛蓝筝要我办的,和我绝对无关啊!”

“别转移视线!我他妈知道湛蓝筝是哪骚娘们啊?!”那人怒了,拎起容采薇的头发,又一巴掌搧来,容采薇惨叫一声,捂着脸萎顿在地,嘤嘤哭道:“几位大哥啊,这真的和我无关啊!是湛蓝筝借了我的身份证去开的账户,你们要找就找她去啊,别找我,我没钱,我什么事儿都没干啊!我知道湛蓝筝是谁,我还知道她住在哪里,我可以告诉你们的。几位大哥别难为我啊。求求你们了,呜呜呜……”

“别他妈哭!再哭弄死你!”另一个男人吼道,容采薇吓得立马憋住眼泪。她看到这几个男人——大概有六七个,两个用电筒光照着她,剩下的几个,似乎是背过身子,正在商量什么。

很快便走过来一人,拿出一把匕首,对着她的脸,做出一个“划”的姿势,容采薇被惊得够呛,连连后退,却被另两个男人架住,眼看那冰凉的刀刃贴着她的面颊,持刀人的眼睛,凶狠无比。

“我告诉你,我们要想捏死你,易如反掌。你如果还想活命,就得给我做件事。”

“我做我做!大哥你说。”容采薇急忙点头。

那人冷道:“这事情很容易。那个账户上的钱,你麻利儿地给取出来。明天上午九点,银行开门,我会派个人送你去银行,取完了,把钱给我们兄弟,就没你的事了,你爱干嘛,就干嘛去。如果日后有警察找你,问起账户的事,你就说不知道。你要是敢泄密,或者敢报警——”

刀刃一贴皮肤,刺痛传来,容采薇吓得骇然变色,“我听,我听,我全听。我绝对不报警,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从没见过几位大哥。”

那人笑了下,五根指头掐着容采薇脸上的肉,“乖,真上道。”

那五根指头越掐越狠,化作一巴掌又搧过来。

容采薇不敢大声喊,她捂着脸只顾掉泪,那人甩甩手道:“再告诉你一次,这事给我烂在肚子里,跟亲娘也不能说,你要是敢说,就先轮了你,再杀了你!抛尸荒野,让你老母收尸都收不回来!听清楚没有?!”

“明白明白,我一定不说。几位大哥放心,我绝对照办。”容采薇如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那几个男的关了电筒,利落地离开。只剩容采薇一个人坐在荒郊野地里,她缓了许久的神,才弄明白自己就坐在那片荒地的另一边,高坡就在她身后百米处,黑漆漆地恕

可她哪里还顾得上别的,猛地望见一道车灯远远射过来,什么都不想,先扑过去找个人再说。

却没想到,遇见的是湛蓝筝,倒真是老天爷照顾了。

容采薇边哭,边喝了点水,她望着湛蓝筝关切的眼眸,心中又是庆幸,又是感激,但一股子不满和埋怨,却逐渐升起。

一定和你有关!那些人本该找你的对吧?你用我的身份证开账户,最后果然出了问题!可为什么你没被那些人恐吓,反倒让我受了这份罪?!

容采薇逐渐感到愤怒,和一点点恨。

——“这事,”那男人最后的威胁,回荡在她耳旁,“给我烂到肚子里,跟亲娘也不能说,要是敢说——”

“采薇?”湛蓝筝等了好久,听她只说了几个“一群人,我”之后,就没了下文,便温和道,“现在可缓过来了?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不怕了,有我在,看谁敢欺负你!”

——“就先轮了你,再杀了你!”

容采薇恐惧地啊了一声,湛蓝筝抱紧她,轻抚她的背心,“到底怎么了?现在安全了,你快告诉我,出什么事了?我一定帮你解决!”

——抛尸荒野,抛尸荒野,抛尸荒野……

他们是说真的!

容采薇惊惧地想着,不,不能说,我不能说。

“采薇?”湛蓝筝暖着她的手,又一次询问着。

容采薇抿抿嘴唇,她静静地说:“我……我看到一群人……人体碎片,正在天上飞……所以吓到了……”

湛蓝筝松了口气,“原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遇到坏人了呢。我不是让你别出来,在家等我吗。放心吧,我已经知道问题症结了。走,我带你揭开谜底,找到戴翔和娇娜。”

容采薇抬起头,瞳孔迅速放大,好不容易恢复的血色又都退开,她的嘴巴撑开,能塞入一枚鸭蛋,看这样子,是要喊叫,但却没听她喊出一声,似乎已经被骇没了发音的功能。

“怎么了?”湛蓝筝敏锐道。

容采薇哆嗦着抬起手指头,“人……(www。fsktxt。com:看书吧)……真的有人,真的有人在天上飞啊!!”

湛蓝筝回头,车窗外,一片浓黑大地的上方,远远飘来两具人体,四肢朝下,在风中摇晃如枯枝。

看上去,那应该是两具完整的人体,他们离地约有五六层楼高,飘浮在上,晃悠而来,好似大海中的两条小船。

“呆在车上别动!我不让你出来,看到听到什么,也不要出来!”

湛蓝筝使劲关了车门,顺手贴符在车身,她右手一挥握住法杖,谨慎地打量着飞过来的两具人体,他们离车子越来越近了,此刻能看得更清楚了——湛蓝筝心头一沉,果然——

是戴翔和岑娇娜。

法杖缓缓放下。

飘过来,然后呢?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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