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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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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戴翔和岑娇娜。
法杖缓缓放下。
飘过来,然后呢?是威胁?是恐吓?是玩笑?是无聊之举?还是……
湛蓝筝思忖着,决定先按兵不动。
戴翔和岑娇娜的身体,也是一动不动的,这个距离,实在看不清他们的死活,但值得庆幸,身躯总是完好的。
湛蓝筝戴上阴阳镜,暗绿的色调下,她看到两只手臂,分别提着戴翔和岑娇娜的后衣襟,晃荡而来,那衣衫被拎了一路,已要裂开,随时,都要落地。
甚是凶险。
湛蓝筝不由蹙眉,刚要回想几个能接人的咒文,一对红辣辣的眼珠子,刷地擦入视野——全无征兆地出现,饶是湛蓝筝,也心头微惊。但她到底走的这条路,立时又镇定下来。
那对红眼珠子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湛蓝筝大方地将阴阳镜推上额头,“夜游女?”
红眼珠子眨巴睫毛,一颗人脑袋飘来,这回,脑袋上只缺眼睛了。
“你是谁?”安放在正确位置上的红唇开合。
“我是苍溪湛家的现任掌门湛蓝筝。”湛蓝筝举起法杖,绿光一闪,那对红眼珠子被烫到般,迅速向后退开,瞳孔更加血红。
只听蹬蹬踏草而来声,暗夜下,两条完整的白腿,正匆匆忙忙向这边跑来;身后飞过来两截身子,它们并拢到一起,先与到位的腿脚拼凑好,又伸着脖子,让脑袋安了回去,两只红眼睛也落会到眼洼里——出现在湛蓝筝面前的,是一个只缺少两只手臂的,清秀的长发女子,一身绿裙在风中呱啦响,好似鼓风的帆。
“湛家掌门?你是玄黄界的人 ?'…99down'”女子颇有敌意地说。
“对。”湛蓝筝坦然道,“夜游女,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而是来买票的。”
夜游女一怔,笑了,“怎么可能?玄黄界的人,若是和我这种怪物做生意,不怕被围剿吗?”
“怕,也有吸引力啊。”湛蓝筝轻松道,“夜的船,还好吗?”
夜游女面色一沉,如那背后高坡的黯淡,“被你们玄黄界的几个老祖宗毁掉的!我捡得一条性命,拼凑百年,可还是功亏一篑!我的船,我的船……”
瞳孔更加血红。
丝丝丝——
上空,有衣料断裂声。
湛蓝筝和气道:“夜游女,能先把那两个凡人放下来吗?他们和这件事情总是无关的。你只开船掌舵,可从不伤人。”
“我不伤人,也照样被围剿。”夜游女冷笑,但戴翔和岑娇娜,还是一点点地降落下来,“你是湛家人 ?'…99down'不是应家?”
“我是湛家的,应家已经被湛家踩下去了。”湛蓝筝自信地说。
夜游女一怔,“应家完蛋了?”
“对,玄黄界再也不是应家的天下。当年应家在草率中做出毁灭夜的船,封印你的决定,可以完全推翻了。”湛蓝筝和和气气地说,“夜游女,你到底想不想平反?让你的船能大大方方继续行驶?”
“当然想!”夜游女的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渴望——戴翔和岑娇娜,现在已降落到三层楼的高度了,此刻仔细看,能瞅见起伏的胸膛,但他们都垂着头,明显是昏过去了。
“我可以帮你做到。但你要帮我一个忙。”湛蓝筝平静地说,“送一位乘客去她要去的地方。”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夜游女骄傲地说,“不过你能做到吗?要我如何信任你?”
湛蓝筝刚要开口,听得背后咔嗒一响——
容采薇忍不住,走出来了,她抬头向天上看,戴翔正飘在空中。
“啊————!!!”容采薇尖声惊叫,“阿翔——!我的阿翔!!”
她的叫声来的突兀而剧烈,夜游女一个愣神,那两条胳膊一松,降到二层楼的戴翔和岑娇娜,朝着冰冷的地面,直直落下——
湛蓝筝喊了声“不好!”手中法杖迅速一出,一道绿光堪堪托起即将落地的岑娇娜。可她再无时间催动另一股力量化作承接的软垫,只能弹出一道无关紧要的符咒,先打到戴翔身上,白光微弱一闪,戴翔在重重落地的瞬间,获得一个向外的反弹力,他的身子止住摔落的趋势,往旁边一跃——
砰!
戴翔扑到了车子上,听得咚地一声闷响,他又顺着车体,滚落在地。
一股柔软的暗红,从他头上流出,就犹如打开了自来水管子。
鲜血摊开,映出月光。
“啊————!!!”
容采薇又是一声惊叫,她扑过去抱住丈夫,拼命摇晃,“阿翔,阿翔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啊!”
湛蓝筝气到连骂三声“谁让你出来的!”,但事已至此,她只得赶快放下岑娇娜,抓过手机先叫了救护车,又急道:“别再摇他了!分开头发找出血点,用手帕或者我的餐巾纸压紧了!”
她回过头看了看愣神的夜游女——此刻那两条手臂已经接回到肩膀上,一个完整的清秀女子出现在夜空下。
“你先回船上,安心等我来寻你。放心吧,你想要的,我能帮你办到。但你若再出来闹事——”湛蓝筝挥了下法杖,明灿的绿光一冒,夜游女又后退了好几步,“我这个湛家掌门,可不是好惹的。”
作者有话要说:容采薇迈出了通往深渊的道路上,最关键的一步。
她做错了一个重要决定。而戴翔的意外,是外部催化剂。
希望筒子们不要学习她。
下一章,戴夫人要暂时退场了,希望大家趁现在,多看她几眼吧。
☆、第五章 晴天霹雳
戴翔被直接推入手术室;连大夫都无法肯定情况到底如何。手术门闭合时,关在外面的,就只能是祈祷;等待和商量。
容采薇分文未带,岑娇娜是在路上醒过来的;到了这里,依然没完全回过神——回过神;她也没带钱。就只剩湛蓝筝,她很爽快地取出几张信用卡,刷一刷;被告知全都冻结了。
湛蓝筝心头沉甸甸:信用卡写的都是湛明儒的大名;警方再怀疑自己,也不会冻结她老子的账户——若真到让条子冻湛家账户这地步,她老子会不假思索,发动全体湛家族人一齐抓她。
只有一个可能,湛明儒拒绝再给女儿还钱,出手截断这条资金来源渠道。
这无疑是他对女儿,发出的最为严厉的警告信号。
湛蓝筝决定无视这个信号,她收了信用卡,对上容采薇恳求的目光——
“湛蓝……”容采薇哽咽着握住湛蓝筝的手,作势要下跪,让湛蓝筝紧扶着,才维持住直立人的尊严。
她哀求说:“卡有问题吗……你也没……没钱了吗……那怎么办啊……阿翔要开颅的……他要死的,怎么办啊……湛蓝,我求你……”
岑娇娜这会儿也老实了——毕竟戴翔是因为陪她去冒险,才出事故。凑过来道:“要不再联系一下小罗……”
“小罗这个月已经垫付孙桥的昂贵医药费,可别再让他为难。深更半夜,大家都睡下,实在来不及。”湛蓝筝叹了下,只感到容采薇打摆子般哆嗦,心里一软,忙道:“好了,你别急,我还有办法。”
她背过身子,打开黑色帆布大书包,钱币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眼珠沾满连片的红,好似看到一口染料缸子,将人吸进去,溺在里面出不来。
书包里塞了五十捆红彤彤,每捆一万。
这钱是有大用的。是未来计划中,必不可少的资金;是她冒了风险,从吝啬到极点的丁姓死女人手里讨过来的……
不到万不得已,真的不该动这笔钱。
摇摇头,湛蓝筝从里面取出一捆。
她想,算了,救人要紧,总不能眼看着阿翔死在自己面前。至于资金缺口,以后可以试着补上,大不了就把黑乌鸦那鸟窝里的古董,统统廉价卖了去。
交了钱后,拿着各种收据单,一面整理一面转身,抬头一看,容采薇和岑娇娜的目光直愣,齐刷刷凝在她背后的帆布包上。
“你俩怎么了?”湛蓝筝惊讶道。
“嗯……”岑娇娜揉着还有些发懵的脑袋,“湛蓝……你过来……过来。”
她谨慎地看看四周,小声对湛蓝筝道:“你背着这么多钱,不怕让人给劫了啊!”
“没办法啊。我一直都没回过家。”
“你……你弄这么多钱干什么啊。”岑娇娜虽这么说了,倒没有追根究底的态度,只埋怨几句,让湛蓝筝呵呵笑着给带过了。
容采薇收回呆愣的目光,很诚恳地说了句“谢谢”,便一直沉默着,她独自坐到手术前外的长椅上,抿紧唇,就此垂着头,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的确没法说什么。
湛蓝筝和岑娇娜陪了一个小时,手术室的灯依然没有熄灭。容采薇的手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发冰冷,甚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湛蓝筝看她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甚至担心,便准备去医院对面的麦当劳里买点热饮——因为得出医院大门,为了安全,她将背包给了岑娇娜,托她照看。
这段夜路倒很平安,二十多分钟后,湛蓝筝提着装了热可可奶和汉堡的牛皮纸袋子回来,过了拐角,先去看手术室——还是亮着灯。
再看长椅上——容采薇裹着风衣,怀里紧紧抱着黑色帆布包;岑娇娜站在一旁,眉眼就好似被一个巨大的惊叹号给抽散了般,充分舒展到几乎要脱离脸庞,飞到空中去。她的两手提在胸前,有水珠子稀稀拉拉落下——似是刚洗完手。
“我回来了。”湛蓝筝对岑娇娜说,“你干嘛呢?”
岑娇娜张张嘴,“我……我……”
“湛蓝。”容采薇小声叫了下,“你的包。”
“谢了。”湛蓝筝提了下,感觉份量差不多,她将盈满香气的纸袋子递给容采薇,听到岑娇娜用一种干巴巴的声音说:“对不起啊,湛蓝,你走后没多久,我去了趟卫生间,你的包……”
岑娇娜停顿一下——湛蓝筝正小心地掀开一杯热可可奶,递给容采薇,“可别烫到。”她又看岑娇娜,“你要说啥?”
岑娇娜慢慢放下手,她说:“我把包就托给采薇了。我……”
“我帮你保管了一下。”容采薇喝了点热可可奶,轻声道。
“谢了。”湛蓝筝说。
岑娇娜尖声道:“湛蓝!我跟你说——”
“湛蓝……湛蓝……我要死了……”容采薇抓住湛蓝筝的手,红了眼圈,“我不活了,我要死了……”
“采薇。没事,别怕别怕。”湛蓝筝料想她是太恐惧了,赶快安慰。
她颤着手,小心地拨弄着散乱的头发,“湛蓝,湛蓝……”泪珠落下,“阿翔会不会,他会不会……”
湛蓝筝惭愧地说:“不会的。你放心,阿翔绝对不会有事的,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都别想碰我的朋友!”
“他为什么会掉下来啊……他为什么会飘上去啊……这是为什么……是不是鬼害了他啊……”容采薇自顾自地哭道,“如果他就这么去了,我也不想……不想……”
“别说不吉利的。”湛蓝筝叹息,想拥抱过去。容采薇却一个闪身,整个人倒在长椅上,紧紧裹着风衣,“让我静一静,求求你了,别说了,就放过我吧……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了,真的好绝望好绝望,阿翔就在里面,他伤得好重……我怎么办啊……我没办法了,求你了……求你了……别再说了……”
湛蓝筝手足无措,“我……好吧,我就先不和你说话了。那个娇娜啊,你要说啥?”
岑娇娜盯着容采薇哭泣的眼,和恳求的双唇。
“求求了,别说了……”容采薇还在崩溃而绝望地哽咽着。
岑娇娜嗯了一下,她看湛蓝筝,说:“哦,没啥,就是,嗯,刚才我擅离职守了。”
“你俩谁看包都可以,只要别让人拿跑就好。”湛蓝筝舒口气,她吃了汉堡喝了热饮——戴翔进去已经快三个小时了,看了看手机,深深吸气。
“采薇。我知道这个时候,和你说这件事情很不合适。但是没办法,时间太紧迫。”湛蓝筝温和地说,“那个账户的钱要提出来。因为一些原因,总之就是需要你本人带着身份证去一趟。而且就得在今天白天搞定。我知道戴翔的情况,这样要求你,真的很不应该……但是……”
容采薇浑身一抖,湛蓝筝内疚地叹了叹,“抱歉……”
“钱?账户?”她紧裹风衣起身,“对了,我差点忘了……还有个账户……账户……我没带身份证,我也没折子,怎么办,怎么办……”
她无助地看着湛蓝筝。
“没关系。”湛蓝筝安慰道,“我先回家取存折,顺道把包送回去。天亮那会儿,我会赶回来接你。如果戴翔的情况稳定,我就送你回去拿身份证。我们一起到银行,取了钱,然后我再送你陪着阿翔,好不好?”
容采薇青着嘴唇,只会点头。
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湛蓝筝终于回公寓。凤晓白听到门锁声,赶忙迎出来,“你做什么去了?”
他担忧地抱住湛蓝筝——抱住一只大书包。
“游祈乐呢?”
“睡了。”
“很好。”湛蓝筝低声道,“这里面是五十万,我用了一万,还剩四十九万,你待会点点,然后分成三份,都收到我卧室的保险箱里,别和任何人说。”
“你要做什么去?”凤晓白见女友跑进卧室,便也跟过去,“找什么?我帮你找。”
湛蓝筝揣好存折,“你就别管了。看好游祈乐,如果她非要出去,或者有什么联系性的举动,不要看得太严,要半推半就放过她,但态度上,要注意分寸。”
她轻声叮嘱,踮起脚亲了亲凤晓白暖洋洋的脸蛋,随后拎起车钥匙,匆匆离开。
凤晓白站在阳台上,看着女友的小蓝车子,亮起两盏车灯,再次没入到清晨黑冷中。
叹了叹,湛蓝,你还是不肯让我为你一起分担吗?
湛蓝筝马不停蹄地赶回到医院,第一道曙光擦亮东方的天边,空气却清冷依旧。
手术室外的灯,熄灭了。
不见容采薇和岑娇娜。
“人呢?”
飞快地拨着那二人的手机号,没人接听。和护士打听,可换班的这个护士竟不清楚夜间急救病人的状况。正恼火的时候,听到岑娇娜远远喊声“湛蓝”。
“你可算回来了。”岑娇娜心急如焚,“又出事了。”
“我该怎么办啊!”一声虚弱的哭喊,容采薇宛若一片游魂般地飘过来,“湛蓝,湛蓝……”她双目发直,湛蓝筝心惊,“又怎么了?”
岑娇娜小声道:“医生说……说……说阿翔有……有瘫痪的可能……”
湛蓝筝木然了。
“采薇一时心急……就给阿翔的父母那边打了电话去哭诉……主要也是得通知阿翔父母一下嘛。结果……结果……”岑娇娜挣扎好久,“结果阿翔的爷爷接了电话,他最先知道的……老人家有心脏病的……挺严重……就……”
“老人家现在怎么样?”湛蓝筝镇定地问。
“死了。”容采薇沙哑地说,她哭泣着,刚刚把手机从耳边拿下,“刚来的电话,他爷爷死了,他爷爷当场就不行了,天啊……我害死他爷爷了,我害得阿翔要瘫痪了,怎么办,怎么办!他爸爸妈妈是要骂死我的!怎么办啊……呜呜呜……”
她抱紧自己的身子摔倒在地,岑娇娜赶忙扶住她。
“采薇,你要坚强啊!”湛蓝筝低声说。
万万没想,这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个结果。
归根究底,到底源头在哪里呢?
她烦躁而愧疚地想:如果我前天一发现高坡下有点问题,就不辞辛劳,立刻过去,解决问题的话——那么第二天,娇娜不会三更半夜非要跑到那里去搜集八卦。娇娜若不去,采薇就不会让戴翔陪着去壮胆,他们不会碰到夜游女,不会晕过去,不会被夜游女弄到天上。采薇呢?她也不会因为等不见人,找我求助。那么如果我不过去的话,采薇也不会为了迎接我而提前外出,因此受到严重惊吓。而夜游女呢?她看不到附近人烟,大概玩一会儿戴翔和娇娜,也就会觉得无趣,丢到荒地完事。戴翔可能就不会掉落到车子上,不会脑损伤,不会有瘫痪的危险,更不会因此就……就害得他爷爷心脏病发……
一连串的内疚爬上来,再看看手里的存折。湛蓝筝更是不忍心,账户的事情,的确是我利用了采薇,虽说当时打着给程丫头“报仇”的名义,可扪心自问,湛蓝筝,你还不就是拿这个安慰自己,实际依然是欺骗朋友啊。
这条路,走得真是困难。有时候,连自己都爬不过去。
默默呆立好久,她才道:“总要一步一步来。采薇,你是阿翔的妻子,是他家的儿媳妇。事已至此,你不能再倒下去。追究责任也好,哭泣内疚也罢,总要先安顿好阿翔,办好老人家的后事,再做打算。”
岑娇娜也劝道:“就是的。哭也没用啊。咱们还是再去找医生问个清楚吧。是再做手术呢,还是用别的治疗,或者转院,这可都是要你拿主意的。”
她们三个在医院逗留到十一点多,戴翔被安排到单间病房,还要进一步观察。
“治愈可能性较高的手段还是有的,就是……”主治医生犹豫了一下,“费用比较昂贵。保守疗法的费用比较合适,只是完全恢复的几率,确实要低些。”
容采薇说:“医生,求求您治好我丈夫,到底要多少钱?我出!”
主治医生更加踌躇,他单独喊容采薇进办公室,聊了好一会儿后,容采薇脸色灰败地走出来,顺着墙落到地上。
“别碰我!”她虚弱地喊道,“让我冷静一下。”
湛蓝筝和岑娇娜不敢惊扰她,就离上几米盯着。
快十二点的时候,容采薇从地上起身了。
“湛蓝。”她说,“还是先把你的事情解决了吧,要不然事情太多,我脑子更乱了。”
湛蓝筝静静地凝望着这位从初中起,就和自己在一起的朋友,容采薇,她从不是坚强的女孩,文静温柔,也胆小怕事,这个姑娘从不求大富大贵,求的是安安稳稳。
又是愧疚地叹了口气。
“谢谢。”她由衷感激。
湛蓝筝送容采薇回家,没跟上楼。容采薇自己上去的。
站在防盗门前,看到门和旁边的墙壁上,都被红油漆泼出一堆一样的大字:
必死!
“九点那会儿,好几个凶神恶煞的小伙子找你啊。”隔壁老奶奶偷摸打开门,“你们小两口都不在,他们就砸门,砸不开,就骂人,骂得好难听哦。然后还乱写啊,真是好吓人。我说孩子啊,你和你家那口子,是不是在外面做生意,得罪人了啊?”
容采薇低下头,“是的。对不起啊奶奶,吓到您了。我们会解决的。”
她不再多说,进门拿了身份证,提起一只大手包,将风衣内兜的东西,迅速塞入手包里,再飞快跑下楼。
“走吧。”容采薇对湛蓝筝说。
之后都很顺利。将现金提出来后,负责提现的容采薇将一捆捆钱迅速装到自己的手包里,湛蓝筝警惕地护卫着她。两个携带巨款的女子轻快地回了车子,湛蓝筝总算舒口气,“这事算是差不多解决了。我先送你回医院吧。一会儿你把钱拿出来,就帮我包到这里——”
她将一摞报纸递过来,容采薇接过来,“你安心开车吧,我帮你包。”
湛蓝筝感激道:“谢谢采薇。你放心,阿翔的事儿,我会负责到底。”
车子开出几站地,哗啦啦的报纸声停了会儿,容采薇说:“湛蓝,先停下好吗?我想方便……”
湛蓝筝见路边正好是一家高级商厦,知道里面必有卫生间,就停了车。
容采薇轻声说:“那我先去了啊。湛蓝……”
她提起手包,“湛蓝,对不起。”
湛蓝筝叹了叹,“好了,该说这话的人是我。”
“不。”容采薇抿了抿唇,她低下头,“谢谢。我去了。”
“快点吧。娇娜还在医院等着咱俩呢。也真难为她了,连班都不上。这回连累你们了。”湛蓝筝给了容采薇一个愧疚而鼓励的笑,容采薇只低下头,挎着沉甸甸的手包,一溜小跑,进了商厦。
对不起……
湛蓝筝闭目想。
谢谢……
采薇跨起手包,一溜小跑,进了商厦……
眸子忽然张开。
不对!
湛蓝筝跳下车,拉开后车座,看到报纸被叠成立方体。
打开来,里面包的是——
放在车后座上的毛绒玩具。
迅速追进商厦,湛蓝筝看到商厦一层的侧面,还有一组出入口,通向热闹的道路。
晚上八点整。
程澄和孙桥自花园溜达完,舒舒服服地回了病房。
孙桥痊愈很快。晚上查房的医生也笑着说,这小伙子身子板结实,基本都复原了,可以提前出院。
“太好了。”孙桥一弯唇角,“爷早就受不了这个鬼地方了,天天让一堆烂机器摆弄。”
“那是给你检查的医疗器械啊!”程澄笑着说,“先别急着提前出院。都说了是下周三。”
她给孙桥盖上被子,“时间得订好,到时候我们要给你办个庆贺宴会呢。”
孙桥不耐烦地甩开被子,“冻不死我的!你看看你的手,凉得跟个死人一样,自己裹好了!还有,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白痴庆贺会,不需要!老子就那么像差点要死的人吗?”
“逞什么能啊!连着几天都没力气说话的是谁啊。不是让我天天喂饭擦身子的时候啦!哼。”程澄颇有几分撒娇的样子,她捏了捏孙桥唇边肌肉,孙桥刚要骂“白痴”,就听到手机响。
“湛蓝的。” 她笑眯眯地接了电话,“湛蓝——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医生说阿桥——啊?什么?”
“丫头。见过容采薇吗?”湛蓝筝一面开车一面急切道。
程澄怔住——哪壶不开提哪壶,湛蓝不可能犯这种错误啊。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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