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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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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亲带她回去,必然一肚子气,没收手机,还不足以说明她有生命危险。”凤晓白斯文道,“而且我认为,她父母总不会真打死她——当然,这些还是问湛垚,最合适。”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湛垚身上——作为湛蓝筝的亲堂弟,一个湛家人,无疑是此刻探听消息的最好人选。
“不上门,只是打个电话呢?你总该知道湛家的电话吧?”江宜月带着恳求的口吻说。
湛垚说:“小月亮,你忘记一个很敏感的问题。我,湛垚,离家出走三四年了,怎么就忽然有了好兴致,向断了几年联系的家里人,打听起姐姐的事情呢?姐姐的事情并没有公诸于众,一切都是悄无声息,那么我是怎么得到消息的?这大概只能说,我姐姐早就联系上了我,但却一直瞒着家里,瞒着我父母,这叫做知情不报,纵容‘逃犯’,罪加一等。我姐姐大概会被打得更惨了。”
大家都愤慨了,程澄,罗敬开,卓非都连声说着“这都是什么破烂家人啊!”贾文静更是抱不平,“真若是那样,湛蓝出来后,我一定要她报警,这是非法拘禁还致人受伤,判个十年!”方丹霓就说“要是湛蓝自己软弱,躲躲闪闪不肯露家丑,可为难了。”激得贾文静扬了言,“大不了我不走程序,直接报我们队,要停职,我也豁出去了。说起来,也是我的手铐,把她往这个虎穴里推了一步。”
新一轮的吵吵嚷嚷中,湛垚对一脸震惊的江宜月,微微一笑,流露无尽的无奈和愤恨,“月亮,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总是躲躲闪闪,不愿轻易说出真实身份了吧?恨不得换个姓呢。”
江宜月少见他这种悲哀刻骨的笑,这笑从眼底泛起,流出的竟是哀。她心中顿时隐痛,不由低下头去,只想自己最好的朋友与最要好的男生,竟然都被那个湛家“迫害”,又联想起自己的身世,童年充满父母热暴力的记忆,长大一点开始经历寄人篱下的冷暴力,弄到现在,和家人关系也很淡漠,想寻一份最普通不过的家庭温馨都无处可觅,当真是同病相怜,越想越感可悲,越可悲越激起可恨,情绪愈发愤懑,只恨不得徒手拆了湛家的老窝,哪怕让瓦片砸个头破血流也在所不辞。
“我不为难你。咱们好好想办法。”江宜月低声道,“不行我打电话去问。你给我号码。我是湛蓝最好的朋友,她家里人都知道我的,我来的话,是最不会打草惊蛇的。”
凤晓白牢记湛蓝筝的嘱咐——让湛垚进来,也别指挥月亮过多介入。
他还没张嘴反驳,湛垚却道:“好了。大家都别闹了。我……我想个办法试试看吧。我不敢和长辈们碰头,但兄弟姐妹,和我们都是同龄人,总不至于随意出卖。我试着联系一下他们好了。相信他们一定知道我大伯父是如何处置我姐姐的。”
如何处置呢?
其实湛明磊一系和湛明嫣一脉,都已知道这件事情。毕竟闹到拘留所,涉及了重案,而湛明儒接到电话通知的当时就下定决心,要废黜湛蓝筝,另立湛歆爱。他也就没做太多隐瞒——既然要废黜,就得有服众的理由,将湛蓝筝的“罪行”慢慢公诸于众,让族人逐渐消化,才能顺理成章地废掉。
只是湛明儒牢记了当年亲妹妹湛明婵遭遇的废黜风波——被旁系族人羞辱折磨,刑讯到不成人样,还造成流产甚至不孕的惨痛后果,也铸就之后一系列的无奈和悲剧。所以在商量处置女儿的时候,湛明儒就跟齐音然说:“废是要废,打是要打,她若不认罪,我就动刑。但是你放心,咱们的女儿,咱们自己动手,用不着老二和明嫣那边操心。若真是要用刑,我,或者加一个小爱,就足矣了。”
“咱们自己刑讯,老二那边,明嫣那头,还有旁系各家,认为他们没参与其中,提出质疑呢?当年对明婵动刑,可是让旁系参与了。”齐音然考虑周到。
湛明儒冷笑说:“从来只有父母包庇子女,而今我大义灭亲,他们还嚷什么?筝儿下台,上去的是小爱,轮不到思晴和思露,就更轮不到别家孩子。改天我和明磊谈谈,让他压压陆微暖和湛明嫣,别跟着兴风作浪,这事情和他们关系不大,最好本分点。而且这回与当年,完全没有可比性,妹妹之所以遭遇废黜,还不是父亲为了将湛修则那批狼子野心者一网打尽,而设置的苦肉圈套么。当年就是要让旁系的上去折磨妹妹,事后才有更好理由收拾他们,父亲也能撇清关系,让自己成为一个被奸险小人伪造的证据所逼迫,而不得不同意刑讯亲生女儿的无奈老父,好继续维持他在玄黄界的高大形象。”
齐音然不以为然,“你父亲真会算计,里里外外都给照顾到,他还真是——”她到底尊重公公,不好再说。
湛明儒淡淡道:“我没父亲那么忍心,他舍得把妹妹丢到敌人手里,我湛明儒不愿意让旁人折腾我闺女,若是筝儿逼我对她出重手,我会亲自来,总不会再闹到妹妹当年的惨烈。”
齐音然很是同意,“这样很好。但愿筝儿能体谅咱们做父母的苦心,早早认个错,也免了皮肉之苦。打在她身上,疼在父母心,从小到大,她就是那样子,总舍得自己身子受苦,却从没为咱们着想一下,难道咱俩就舍得让她皮肉吃苦吗?她是咱们身上的肉,鞭子抽过去,咱们还不是跟着心痛难过。”
“就是小时候让妹妹宠坏了。”湛明儒肯定道,“妹妹太宝贝她,惯的无法无天,再教育都教育不过来。心里只有自己的高兴,哪里管别人的生气。”
“我早就和明婵说过,她那样溺爱孩子,孩子迟早要生反骨。她就是不听啊。她当时身子弱,我也不敢多说,说多了,你爸爸又要责备我,就只能看着筝儿一天天放肆下去。”齐音然埋怨着,“若是早点扳过来,何至于闹到今日的大阵仗。平平静静的日子不过,弄得父母到了该让儿女孝顺的时候,却还得废寝忘食地为了儿女受累。看看,整个玄黄界,有哪家的孩子会像她那样?真是不懂事,不如衡儿和小爱懂事,便是连思晴和思露见了我,都知道规规矩矩地问问有什么事情,她们能不能帮忙呢!”
湛明儒点点头,“的确不能再让她当掌门了。”
“早就该让她下来。”齐音然有点激动地说,“你们家非得女人当掌门,弄得父亲舍了你,不得不选妹妹,结果证明那就是个天大的错误。后来又舍了衡儿,选了筝儿,越来越错。其实女人当掌门也没什么,湛家从古至今,照样辉煌到现在,只可惜妹妹去的时候,小爱还没出生,要不然,我内举不避亲,一定跟妹妹说,让小爱来当!要我看,或许小爱的乖巧,能更得妹妹的心呢。小爱就是生得晚点,可论法力,论性情,论学习成绩,哪点都强过筝儿数百倍,我这个当妈的,真替她不值。”
湛明儒淡淡地说:“行了,你少说几句吧。其实筝儿和外人闹一闹也无妨,只要肯听我的话,当掌门也没什么不合适。就是她太不规矩,一次次挑衅我,现在我还能控制局势,她就如此放肆,等哪天我老到走不动了,她羽翼丰满,勾搭那个武功高强还不服长辈管教的凤晓白,夫妻俩大权一握,哼,湛家还有咱们做父母之容身的地方吗?”
“什么夫妻俩,看你说的!”齐音然依然不满,“无涯上仙安顿一个房客暂住,她还真是恬不知耻地遂了看热闹人的心愿,和房客发展出关系了!我都替她臊脸皮!我怎么生养出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来!”
“行了。”湛明儒低声道,“你出去可不能当着别人面,这么说孩子。”
“我知道,不能让人家看了咱们的笑话。”齐音然很明理。
“她的伤势都好了吗?”湛明儒问,“若是好了,我一会儿就过去审她。”
“张医生早就说过都痊愈了,那么好的医疗条件供着伺候着,你打得又不是特狠,五六天就结疤,前天就剩下些不碍事的红印子了。”齐音然不以为然道,“她现在天天跟床上装呢。”
湛明儒进到禁室的时候,已经被换上纯白罪衣的湛蓝筝刚吃完一碗豆腐脑,正夹起两根油条,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含含糊糊对送早饭的妹妹湛歆爱道:“我不爱吃豆腐脑了,下回给我弄碗豆汁去。”
湛歆爱吓了一跳,“姐,你不是最恶心豆汁吗?”
“我大病一场,改了口味,想吃了,遵守点日内瓦公约,优待俘虏啊。”湛蓝筝吃了一半油条,含糊地说着:“这油条炸得不胀,咱家做饭的傀儡不灵了。我们学校门口那油条摊子,一根根都比咱家这个粗了好几倍。”
“那个都是加了大量明矾的!我早告诉过你,少吃那些外面小摊的东西!不干不净的。”湛明儒忍不住呵斥道。
湛蓝筝一斜眼,“呦喂。咱老爸来了。老爸早安,是要看看您女儿是不是被您失手打死了?还没还没,我要真死了,可成罪过了。所谓小受大走,害得您背了个杀女的恶名,那能好意思吗?小爱,你姐姐我教不了你什么好的,就这一条你可得记住了。”
湛明儒心里又腾起一股火。那天他将湛蓝筝抽得血肉模糊后,见女儿晕过去了,再大的气也止了,立刻停下鞭子,让妻子和小女儿将她抬到禁室,又喊来医生诊治,连着好几天,上好的药材敷着抹着熬着喂着,可谓尽心尽力了。本以为她挨了一顿好打,趴在床上养伤的日子里,总该反省一下,没想到还是这个德性。
不过湛明儒今日来,是有大事的,他挥手让湛歆爱退出去。沉声对大女儿道:“认罪不认罪?”
“老爸您真干脆。”湛蓝筝由衷赞叹,“单刀直入,我喜欢,算个爷们。证据面前,我才低头。”
湛明儒冷道:“证据我都准备好了。只不过你是我的女儿,我还不想太丢人,会审就免了。我独自审你,你在亮证据前,趁早都跟我说清楚,好歹算是坦白,我还能回护一下。”
湛蓝筝无辜道:“我该说的都说过了。丁小剪的事儿,我没参与,你还要我说什么?”
“交警队的事情,和引魂使者冲突的事情!”湛明儒冷道。
“我跟交警帅哥玩迷宫,是为了去救孙桥啊。人命关天,您就当我那会儿是救护车不就完了。”
“胡闹!”湛明儒斥责,“救孙桥?那是引魂使者要的魂魄,你信誓旦旦说过不干涉引魂使者,人家这才放心地去引魂,你呢?”
“我说过?”湛蓝筝很是莫名其妙,“谁听见了?”
“那么多引魂使者——”
“老爸,您知道回护您闺女我,人家冥府各部门也知道护短这俩字怎么写!她们没捉到孙桥的魂魄,失职了,在其它引魂区同僚面前抬不起头,就拿我当替罪羊,啧啧。带种放录音,放视频啊。”湛蓝筝振振有词,毫无羞愧感,“这事情,我爷爷和师父都前去调查了,结果还没出来,您急个什么啊,真是皇帝不急——哦,我不说了。”
湛明儒责道:“还在顶嘴?!伤刚好,是不是又觉得痒痒了?”
“我是您生的,您给我注的户口,赶明您再亲手给我销户口去,有始有终,嗯,挺河蟹的。反正不劳动我,关我啥事啊。”湛蓝筝皮里阳秋地笑。
湛明儒道:“不见棺材不掉泪。每次非要我把你打个半死,打得合家不得安宁,你才满意是吧?!”
“这不是我满意的问题,是您是否满意的问题,打人权在您手上,您自己想打人,怎么能赖我啊。”
“你就气我吧!”湛明儒狠狠道。
湛蓝筝说:“您看庙里的大师,人家戒嗔呢,怎么都不生气。可见气不气,根本上还是自己的修养问题,别推卸责任啊。”
湛明儒当真忍无可忍了,“还敢顶嘴?!我看你就是记吃不记打!”
“食物比鞭子藤条更能让人快乐,我干嘛要记得痛苦的。老爸,您要庆幸您闺女有一个豁达的良好心态,要不然您老早就给我销户口去了。还好,没整个夭折,那可就赔本了。”湛蓝筝拍拍胸脯,深呼吸道。
湛明儒压住火头,女儿的无礼态度,让他已经做决定了。
“把法杖交出来。”他说。
湛蓝筝说:“法杖不在我身上。”
“交出来!”
“真不在我身上!要不您搜!”
“你别跟我废话,否则我用祖剑逼出来!”
“老爸,我学的是玄黄之术,不是凭空变戏法之道。您就是用祖剑戳死我,我也拿不出来。”湛蓝筝诚恳道。
湛明儒拍拍手,两只傀儡立刻给湛蓝筝带上法铐,押了出去——“咱家这家伙比条子那家伙好用多了。”湛蓝筝笑眯眯道。因为是在走廊,湛明儒忍着没去给她一巴掌。一会儿便将湛蓝筝重新推入到刑房内,傀儡们一拥而上,将她绑在了Y字形的刑架上。
刑房门被重重关上。
湛明儒举起祖剑,“把法杖交出来。”
湛蓝筝说:“我说过,法杖不在我身上。”
湛明儒二话不说,左手掐诀,祖剑立刻在湛蓝筝的前胸游走,划出一道道绿光充盈的线条来——那是一道符咒。
高段的法器召唤咒——当年,湛修慈就是这样,强行将湛明婵掌控的法杖,逼了出来,导致湛明婵咳血不停。
如今,湛明儒站在父亲的位置上,面对的,依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提出的,是同样的要求。
历史是充满巧合与喜感的。
一股胸骨折断的巨大痛苦袭击而来,湛蓝筝忍不住尖叫,“疼啊!老爸你干什么?!你想让你亲闺女活活疼死吗?好啊!反正是你去销户口!啊——!”
一口鲜血禁不住吐出,剧痛下的汗水,密密麻麻,顷刻就湿了衣襟。
眼见在自己的咒法下,女儿气血翻腾,接二连三,吐出好几口鲜血,淅淅沥沥,顺着下巴和脸颊,悉数都流到那雪白的衣襟上,整个人的脸色瞬间惨白,铁青色也开始浮上嘴唇——湛明儒心知不能再继续催动咒文了,否则女儿会受极其严重的内伤。
他迅速撤了咒文,湛蓝筝已痛到半昏迷的状态,头发散乱地让汗水给粘在脸上。湛明儒只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手中的祖剑,又看了看尚未完全散去的,女儿胸前的繁复咒文。
高级法器召唤术,湛明儒确信自己能办到。
而湛蓝筝更不可能抵挡住……
但结果是——
他失败了,法杖没有被强行召唤出来。
湛明儒不由走上前,扳起女儿的下颌,仔细观察她失血的容颜,仿佛从未认识这个人一般。
湛蓝筝却轻轻一动,甩开了父亲的手。
“法杖呢?”湛明儒沉声道。
湛蓝筝抬起汗津津的额头,望着湛明儒,骄傲地笑道:“爸,法杖,真的不在我身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保证,法杖,已经不在筝儿手上了。呵呵,筝儿另有安排,而且我也写了一笔。嘻嘻。
☆、第二章 似曾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发晚了,俺这片的宽带出了问题,明天才能解决。我折腾半天无线上网,还把系统给折腾出了问题,还得慢慢观察,不行得换系统了,汗……说一下,如果哪天我没事先请假也没更新,那只有两个可能——第一,JJ抽了。第二,我的系统抽了。前一条,我们一起祈祷,后一条,放心,我这网迷宅女,会尽力用最短的时间修好的。
耽误时间了。先发吧。
我认为不虐,但是鉴于叶子香的结果,我还是说,好吧,虐身,开始虐身了。带好速效,硝酸甘油,降压药,板砖,缸子和鲜花。
感觉筝儿这句话,还算是猛吧?呵呵……
湛垚找到钟锦;对方正好整以暇地等他出现。
“我大伯没和你联系?”湛垚问道。
钟锦摇头,见湛垚有点气喘,递了杯热水过去;“我最近是个绝对的生意人。等待小阿垚给我飞鸽传书呢。”
湛垚喝了口水,抹抹嘴;“先听哪个?”
“湛家。”
“情况不明。”湛垚说,“我妈和我表姑多方刺探;也让思晴和思露到虚衡和小爱那里打听,但得出的消息,无非就是我姐姐严重触犯家规;被暂时囚于禁室;等候审讯,废黜与否,还未判定。”
“湛明儒倒是谨慎,一个屋檐下,他都拼命捂着。”钟锦笑道,“罪名公布了吗?”
“我姐在拘留所住了两天的事儿,主枝的人都知道了。因为公安部的人为此来拜访过,我大伯父想瞒都瞒不住。而且我爷爷一闭关,我姐和引魂使者冲突过的事情,也瞒不住,连带着自然也盖不住和交警飙车的事情。这几样足以动摇一个掌门的威信,何况废黜的权力是握在我大伯父的手上,没有罪名,他说废,大概也就废了。”湛垚道,“大伯父大概是准备秘密审讯。”
“用刑吗?”钟锦道。
湛垚收了笑,“他最好别用。否则我保证,攻陷湛家的时候,我会袖手旁观,任你整他的。”
钟锦做了个“好怕怕”的动作,“我很同情湛明儒,他生了湛蓝筝那样的女儿,还有了你这么个侄子。好吧,我们已经把湛蓝筝推到这一步了,湛明儒如何处理,她也逃不脱被废黜,再脱离湛家的结果。过程就先不要管。唯一的变数,是外面那群人——”
“我要跟你商量个事情。”湛垚爽快道,“如果我姐夫还有孙桥他们准备救我姐姐,那么我会帮忙。无非就是要让姐姐离开湛家,没必要受大罪。”
钟锦蹙眉说:“湛蓝筝应该被废去功力才行。”
玻璃杯摔了个粉碎,湛垚将钟锦从皮椅上揪起来,“小家伙,我的底线是什么?”
“我没想过要湛蓝筝的命。”
“我姐要是被废去功力,她还能活命吗?!湛家有多少敌人 ?'…99down'她有多少敌人 ?'…99down'不是只有你!”湛垚猛地将钟锦按到墙上,卡着对方脖子厉声喝问,“废了功力,就是把她推向死亡!”
钟锦保持了从容,“留了她的功力,如果以后我夺了湛家天下,她反戈一击,我该如何?阿垚,玄黄界和庙堂没什么两样,无非一大一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曾有一部分宗家余孽,试图和我母亲讨正统宗家权力,幸好我母亲出手迅速,灭了满门。但我可以告诉你,玄黄界互相打来打去,各家都逃出不少人,他们一路南逃,直到越出国境,定居在更南的地方,才停下。说不定这里面,就会有哪辈人起了野心,北上找麻烦……我最怕的,就是有人会抱着‘留得青山在’的念头,甚至会联合一些余孽……”
“宗锦,我要和你把话说清楚。”湛垚冷道,“第一,我姐淡泊名利,她更愿意活得自由开心,而不是争夺掌门之位,玄黄界之主的破名分;第二,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所以留她的功力,对你不成威胁;第三,你刚刚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余孽,那都是鬼话!人家定居在外好端端地过日子,搞不好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谁会跑回来讨名分?什么联合?谁和谁联合?我姐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存在?知道了存在,也不代表知道他们的名字地址联系方式吧?”
“我的母亲全知道。”钟锦淡淡道,“宗家被应家压下去后,就一直经营情报网。最后那些珍贵资料,悉数让我母亲毁掉,但我母亲都记得清楚。她留给我的一份材料中,确定了这些余孽的存在。只可惜母亲没有交待清楚,那些人的具体下落,绝大多数档案都被母亲当作没用废纸给烧了。”
钟锦微微苦笑,母亲……
在你眼里,那些弥足珍贵的情报,都比不得你眼中的那个她吧?你能为了别家的女子去死,却把自己的宝贝当玩具毁坏,母亲,让我如何看待你和你的爱呢?
我不要成为您那样,爱很重要,地位也很重要。
湛垚不知他又怅惘起来,只一个劲嗤笑道:“天方夜谭,你开始梦话了,谨慎过度了!你和湛家都没有查清楚的东西,我姐姐能知道吗?除非你母亲把好东西没留给你,全都留给我姐了。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钟锦思考一下,点头说:“这的确不可能。我母亲最后是一个人离世的,财产托了我父亲,留给了我。”
湛垚一言不发,只卡着钟锦的脖子,冷眼瞪他。
“可是还有无涯。”钟锦说,“他是湛蓝筝的师父。”
“在你的精心设计下,无涯已经离开了,等他回来,怕是尘埃落定。”
“但他有可能站在湛蓝筝那边。如果湛蓝筝动了一点野心,恳求他帮忙的话。他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嫡传徒弟,空有一身玄黄之术,却没个家族栖息吧?”
“你不是说这个可能性极小吗?那个无欲无求的神仙怎会轻易插手玄黄界内部事务的变动?何况湛家的废黜,不是诬陷,而是实打实的有证据。好吧,退上一万步,不是还有你的父亲和你的堂姑吗?你不是都计划妥当,无涯回来后,该如何把他再次调走,让他回天乏术了吗?”湛垚冷笑质问,“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中,你自诩未来玄黄界的领导者,可这心胸,却容不得我姐姐一个弱女子吗?我还是那句话,我姐姐若是有了三长两短,哼——!”
湛垚挥了下拳头,贴着钟锦的脸颊,砸到墙上。
钟锦表情和缓,他沉默着,似是考虑,最终道:“让你姐姐离开这座城市。这里是玄黄界的中心,让她走得远远的,最好是国外,否则我无法放心。”
“这个没问题。一旦被驱逐出湛家,我姐姐势必不会留在这里。”湛垚松了钟锦,替他理了理被揪乱的衣领,“小家伙,我警告你,别再跟我开这种玩笑了。我姐姐的问题,容不得你玩笑。”
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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