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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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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锦轻声说:“我记住了。放心。这次,就对不起了。”

这次,是真的对不起了,湛垚……

我最好的朋友。

你的正直,让我如何让你接受“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法则呢?

我若掌权,势必不容湛家,湛家都不容了,一个末代掌门,我如何能容?

尤其是这个末代掌门,她身后存在着一个神仙师父,还兼了姑父。

万一湛蓝筝咽不下这口气,闹着要报仇,去求了无涯,怎么办?

万一无涯禁不住徒弟的眼泪和哀求,最终动摇了,帮忙了,怎么办?

我能调走无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但我调不走他一辈子。

一旦他回来了,一旦湛蓝筝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哪怕她没有了功力,但这对于无涯而言,总能找到解决措施的……

湛蓝筝虽然无能,但她本身就是最大的变数和阻碍。有她在一天,我就睡不安稳。

对不起,兄弟。

我绝对不能留下湛蓝筝的命。

我答应让你和凤晓白他们一起去救她,我答应让她保住功力活着离开湛家,我也会答应,让她平安离开这座城市……

因为送到外面去,送到你不了解的地方去,我,才好对她下最后的杀手……

人都死了,也就不在乎功力了。

抱歉。

我会做的很小心,让你不知真相。

你会痛苦,但是时间可以冲淡。

至少不会像我这样,一辈子,都活在仇恨与内疚中。

当湛明儒确认法杖真不在湛蓝筝身上的时候,心知此事要圆满解决,需得费一番周折了。

他让傀儡把湛蓝筝先带回禁室调养内伤,自己则召集主枝的亲人——除了湛青凰外,正式宣布了准备废黜湛蓝筝,根据族规,进行审讯的决议。

不出所料,家人纷纷给湛蓝筝求情,而且都抬出了湛明婵。

“哥,你忘了妹妹当年了吗?”湛明磊直白劝道,“筝儿这回是闹大了点,大哥你又不是收拾不了,何必在自家还摆出这么大阵仗呢?”

“可别提刑房了。”湛明嫣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我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再听这两个字,大哥你竟然还要用刑房?你忘了姐姐当年是怎么被父亲抱出来的吗?你还想让筝儿也受这种折磨吗?你可是当爹的,别太狠心了!”

陆微暖不清楚湛明婵被废黜的各种细节,便抬出另一种说词来,“大哥,我记得明婵去之前,我们都守在她身边,她是怎么叮嘱的呢?我不说,大哥你也一定记得。你若狠得下心说记不住,大嫂,你倒是提醒下大哥啊,筝儿可是你生的,当初好不容易给抱回来的时候,娘俩相聚,有多感人啊。”

她一提这个,齐音然的脸色反倒更不悦起来,只说:“弟妹又不是没看清,孩子当时可没喊我。”

陆微暖和湛明嫣齐齐劝道:“小孩子而已,嫂子是当妈的,何必计较这些年,到底她最后还是认了嘛!”

湛思晴则伶俐道:“大舅舅,表姐闹是闹了点,可我不信您这当爹的真舍得了,到时候心疼的还是舅舅您啊。何必动了力气,还弄得自己心痛呢。”

湛思露柔弱道:“大伯父,您消消气,家和万事兴,小惩大诫就好,何必大动肝火呢。”

她们姐俩一开口,湛虚衡和湛歆爱也都说道:“爸爸,您就别气了,原谅姐姐吧。”

齐刷刷地求情中,湛明儒却站起来道:“没什么好说的。你们以为她只在外面闹事吗?她已有了反叛之心,湛家岂能容忍这样的掌门?”

“当初妹妹也被湛修则诬陷为反叛湛家,可最后呢?谁忠谁奸,一目了然。”湛明嫣道,“大哥,当初咱爸是被湛修则发难所迫,才救不得姐姐。而今筝儿只在你这亲爹的手里,你可拿捏好分寸!”

湛明儒冷笑道:“明嫣,你是把我比作湛修则吗?”

湛明嫣红了脸,“大哥……”

湛明磊说:“明嫣的态度,也是我的态度。大哥你手上有证据吗?反叛的罪名太大,别说废黜,废去功力,逐出湛家都可以。到时候筝儿流落到外面,大哥大嫂,你们俩都不心疼吗?”

“我自然有证据。”湛明儒沉沉道,“她若自己坦白,你们又都求情,其余的苦刑就可免了,让她自己让贤。若她不老实……哼。”

“大哥。”湛明磊道,“你忘了妹妹吗?”

“这和妹妹那次不一样。这是她自己做错了事情,确确实实做错了。”湛明儒一字一顿。

“等爸爸回来再说好不好?”湛明磊恳求道,“就算是她做错了,若是再重演妹妹当年的惨状,我不信你忍心。”

“既然你们几个都说当年的事情,那好,我这个当爹的,亲自去审她,总可以了吧?”湛明儒就等这个效果,“我是她亲老子,动刑自然有分寸,不让旁系的插手,几位可都放心了?”

他冷笑着,看过湛明磊,陆微暖和湛明嫣——格外看了湛明嫣一眼,在说到“旁系”的时候,湛明嫣神色有些不豫,只微微偏过头。

“都不说话。那就是可以了。”湛明儒道,“音然,她好了吗?”

“秦医生说,都是内脏的小损伤,已无碍了。”齐音然道。

湛明儒说:“你们都留下吧,我一个人就好。”

于是湛蓝筝再次被押入刑房,锁到Y字刑架上,任由湛明儒用祖剑封了她的一身功力,不忘调侃道:“老爸,您的水平,我看也就封我三四天吧。”

“用不着三四天,我一天就能让你知道好歹!”湛明儒挥手,让傀儡将湛蓝筝绑在鞭刑的架子上,再褪掉上衣。

他从消毒桶内提起了鞭子,擦干后,顺手一挥——

咻——

啪!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疼死我啦!我要死啦!我要断气啦!天啊我没命啦!”湛蓝筝尖声喊叫。

湛明儒冷冷道:“我还没抽你呢,只不过是抽到地上,先试试手。”

湛蓝筝笑说:“老爸您神功盖世,鞭子虽然抽到地上,但造出来的声波,也能起到同样效果。任何妖魔鬼怪,在您的神鞭下都会萎缩。”

湛明儒竟气得有点想乐,意识到自己有了笑的念头后,他反倒更怒了,“还废话!”

啪!

这回结结实实抽到湛蓝筝的背上了,白皙的肌肤上立马一道血痕。

湛蓝筝尖叫了一声,“要死了!要死了!我要死了!”

“那你就死一个让我看看!你敢死我就敢埋!”湛明儒狠声道,他冷下心不再理会湛蓝筝的呼痛声,只想着先把这倔强丫头的气焰,尽数给打下去,来个下马威,之后的事情也会好办些。

手头的鞭子,便毫不客气地挥舞着,一气打了好几十下,开头湛蓝筝还谨慎抖擞着嚷嚷“要死人了”,三十多鞭子后,也就哑了嗓子,最后直打得她再也喊不出声,背上血痕横竖交错,脑袋微微垂了垂,湛明儒估计差不多了,这才停下来,将鞭子收了后,走到女儿面前,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发髻散乱,悉数让汗水黏在脸颊上,泪光晶莹,不住哽咽的样子,着实可怜。

父亲的心就不由软了软,缓下声调道:“爸爸这里有一份认罪书,你签了字,其余的,就都交给爸爸,保证不会亏待你。”

他让傀儡将湛蓝筝解下,扶到审讯椅上,倒也没捆绑,只由得她哼哼唧唧着歪在椅子扶手上,眯着眼去看那份认罪书。

湛明儒端来早已准备好的参汤,“知道疼了吧?跟你好好说话,你就是不听,非要让人来硬的才老实……先喝点汤,提提气。”

湛蓝筝刚缓过点气来,一脸死人样道:“我……胳膊……抻了……端不动……”

湛明儒唤来一只傀儡,把参汤给女儿喂进去,自己则淡淡道:“签了字,一切就都过去了。”

湛蓝筝喝了点汤,气色好了些,抖着认罪书道:“别的也就罢了,反正我的确和交警帅哥玩过迷宫,也确实被逮到拘留所里了,和引魂使者的事情,好吧,反正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人家,哦,不,应该是鬼家们冲突了,就算这是我的大罪吧。至于三次杀妖鬼而灭口?老爸,证据呢?”

湛明儒说:“前两次,在裙摆的后院,我,你表姑,还有小爱他们,都是人证。最后一次,在看守所门口,我亲眼看着你害死了一只蝴蝶兰妖。”

“子曰了,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老爸,咱家人个个都自诩比我有学问,这典故,不用我解释吧?”湛蓝筝斜着眼睛说。

湛明儒森然道:“后背不疼了吧?”

湛蓝筝哀叹道:“疼啊,疼得厉害,老爸,您还真是大义灭亲,大器晚成啊。可我琢磨着,这要是认了,不就更疼了吗?都是不小的罪过啊。还不得判我个先打再废最后驱逐啊!”

湛明儒决定速战速决,狠下心来,绝不多话,手一挥,傀儡们分工默契——这个拿走汤碗,那个拿走认罪书,再来两个,强按了湛蓝筝跪下去,将双手往前一拉,胳膊都缚住在前面那张固定在地上的板凳上,就十根指头还能动起来,无所谓地做弹琴动作。

傀儡将拶子套上去,湛蓝筝发出长长一声叫,“天啊————断啦断啦断啦断啦断啦!!!!!”

湛明儒厉喝,“我还没让收呢!再胡乱嚷嚷,我就堵住你的嘴!”

湛蓝筝乖巧地闭了嘴,无辜地瞅着湛明儒。

“认不认罪?”

湛蓝筝摇摇头。

湛明儒横下心,“收。”

拶子一紧,湛蓝筝只感到钻心的痛冲上来——比刚刚的鞭子还要折腾心肝,十指痛到发僵,她惨叫了声,一面挣扎,一面尖锐道:“你拿这个对付我?!我是你亲生的!你用拶子来拶我指头!你好狠毒的心!”

湛明儒示意傀儡先松开拶子,对女儿道:“知道疼,就快点签字!”

认罪书一摆,湛蓝筝喊道:“我就不签!带种你把我十根指头都拶断了,正好我还不用签了!”

湛明儒微微一怔,心中倒觉得女儿说得没错,手指头都肿了,还怎么签字?到时候符篆签名一个错笔,就完全不生效……这拶子不能用了……

他踌躇一下,“把她绑到刑凳上。”

傀儡们动作甚是麻利,立马将湛蓝筝按到杖刑的长凳上,她已嚷开了,“用板子啊!用啊用啊!照着后脑勺打!直接打个脑浆四溅,省了你大事儿了!”

湛明儒让傀儡拿来的是藤条,摆在湛蓝筝面前,冷道:“板子容易打出重伤,我没那个狠心,藤条是小火慢炖,咱们就一点点来。不想挨打,就快签字。”

“你这是刑讯逼供!”湛蓝筝精神抖擞——后背的鞭伤暂时缓和了些,“不符族规,不合家法!我还是湛家的掌门!你征求主枝族人和所有长辈的同意了吗?!”

湛明儒狠绝道:“你不是觉得我这个湛家主人是说笑的吗?那我就让你知道一下,这四个字,是实实在在的!一直给我打下去,打到我喊停为止!”

说罢他背过身子——非礼勿视,傀儡们立刻将湛蓝筝的内服褪下去,藤条照着臀部,便狠狠抽起来,一时间只听得竹笋炒肉的清脆声,和湛蓝筝乱喊乱叫的痛呼声:“疼啊——!你没能耐收拾外人,啊!就会对自己闺女挥藤条!疼!好啊好啊!你带种,啊!就把我抽个稀巴烂,啊!把肉抽松了,从骨头上抽下来,最好把血都给抽没了,方便你下锅煮成肉粥喝!!!疼死了!老爸,你比那周文王还有福气!疼!人家吃的是儿子的肉饼,啊!你,你,你喝得是闺女的肉粥!啊!疼,疼死了!轻点!啊!带种你抽死我!抽死我抽死我啊!我要死啦死啦死啦死啦死啦死啦!!!!”

一声声“死啦”如魔音灌耳,只喊得湛明儒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深恨自己方才抽鞭子的时候嘴硬心软,只使了五成力气,还让她舒舒服服地坐着,喝了上好的参汤,弄得这死丫头现下又来了精神。藤条抽得越狠,湛蓝筝就越痛,叫得也就越凶,偏生湛明儒到底是当爹的,哪里最容易软,那死丫头就老往哪里踩,口口声声一会儿“骨肉”,一会儿“疼”,一会儿又是“死”的,哎呀妈啦嚎得甚是凄惨,湛明儒不住地提醒自己一定要撑住了,万万不能再轻易心软,上了圈套。

不想他刚重复完这个念头,湛蓝筝就不吭声了,只藤条清脆响,半天不闻受刑人的痛呼。湛明儒心中不安,不知女儿是不是喊得太卖力,脱力晕过去,便喝了声“停”,回过头果见湛蓝筝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衣摆已放了回去,臀的位置上浸透了鲜血。

“筝儿?”湛明儒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脸蛋,触手处一片冰凉,他急忙又端了碗参汤——倒没留意转身的时候,湛蓝筝睁开眼睛瞪他一眼。

将参汤亲手给灌进去,湛蓝筝咳嗽两下,这才悠悠然翻开眼皮,“嗯——到黄泉啦——唉——首都区的特别请魂使,怎么生得和我老爸一个模样啊……”

湛明儒放了心,不由冷道:“我不会弄死你,你放一百个心好了。各科的医生都在外面侯着,你哪儿要断,哪儿要烂,立马就有对症的治疗。”

湛蓝筝闭上眼睛,“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爸,你别费事了,我虽然不孝,也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您给我把剔肉刀,我把这一身骨肉都还给您和妈妈,你俩是打算熬汤还是炖肉,都随便,反正你们老说我是从你们身上掉下来的肉,这才有打在我身痛在你俩心的理论依据,那我就孝顺一把,不让你俩跟着受罪,这就把你们给的骨肉给吃回肚子里好了,至于如何新陈代谢,我就不管了,但愿都能吸收,不过我的肉都被藤条给打皮实了,可能塞牙,老爸你别忘了准备好牙签啊……女儿我这就去了……刀呢?拿把刀来啊!”

湛明儒真想给她一巴掌,无奈手上还端着参汤碗,打不了,只狠狠道:“一看就是还没打服你!”

“别,我服了……”湛蓝筝一脸断气样,“那几条我都认了好吧?不过那个私设天外居,要与湛家分庭抗礼,此乃叛族之过——老爸,这个我没干啊,您的证据呢?”

湛明儒冷笑道:“你自己留的言,打的话,别不认。IP地址是没得错。要不要我报报你的网名和各种马甲啊?”

湛蓝筝哼哼道:“老爸,你没事闲的不去水库钓钓鱼,跑到网上灌水披马甲哄闺女玩,您有意思吗?”

湛明儒脸色忽然有点不好看,“胡说什么呢?!”

“我刚知道,原来我老子喜欢SHE的歌啊……”湛蓝筝说,“我给您唱一个啊,冷风过境,回忆冻结成冰,我的付出全都要不到回音……呦?老爸,怎么这脸色了?让人给煮啦?别不认啊,我也就跟那哥们放过比拼湛家的豪言壮志,不是您还是谁啊?是不是用了二十多年了?从峥嵘岁月的时候就在用啊?”

“闭嘴!”湛明儒气恼地吼道,“没大没小的——”

湛蓝筝一声飙喝,“是不是当年还拿这个网名跑上去逗我姑母玩啊?!搞不好露馅太多,还让人骂过你呢对吧?!”

啪!

湛明儒一巴掌搧歪了湛蓝筝的脸蛋,湛蓝筝尖叫道:“脖子要断啦!脖子要断啦!”

“我今天——”湛明儒本能要说“打死你”,临到嘴边才给刹住,“我要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傀儡们将湛蓝筝拉下刑凳,又往一旁一张低矮的小板凳前扯,湛蓝筝笑嘻嘻道:“又搬家了!我比那下雨前的蚂蚁还忙。什么雨啊?冷风过境带来的冻雨吧?啧啧,老爸,您别脸红,您别躲着我的视线啊,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谁没年轻过啊,谁说中年男人心里憋得荒,不能上网灌水啊!祖国发达了,网民梯队齐全,多河蟹的事情啊!不过我真没料到您对网络语言使用好熟练啊!净看见您抢沙发,还笑眯眯地给自己搬板凳呐!千年冤魂讨论贴里,您好像还飙出过‘兰州烧饼’这类经典骂人语言呐!还不让我骂人,您自己在网上不骂得挺欢的吗?!前阵子那个喊‘LZ有病,鉴定完毕’的是谁啊?那个写‘啥都不说,楼下的上药’的人,是谁的ID啊?那个看见帖子里有版主参与,就立马粘帖版主ID,还来一句‘机会难得,合影留念’的是哪位啊?”

湛明儒脸俨然扭曲了,大吼道:“把烙铁给我拿过来!”

傀儡们立刻掀开湛蓝筝的外衣,湛明儒执起铁钳子,夹着一块莲花烙铁逼了过来,“我让你胡说八道,再胡说八道,我直接烫你的嘴去!”

对着女儿鞭痕累累的后背,要烫过去,湛蓝筝飙出一声,“等一下!”

湛明儒以为她要认罪,遂停了下。

湛蓝筝昂起头,慢条斯理道:“爸,您不能用那个烫我,我撑到现在很不容易了。如果再被烫到,我的腹部会拼命和刑架摩擦,造成子宫的被动收缩。”

湛明儒一时没弄明白,怎么就和子宫收缩扯一块了?再说了,收缩又怎么了?怀孕的女人才——

他大脑猛地一激灵,湛蓝筝已经凄然道:“爸,我不敢告诉您和妈妈,但是现在必须说了,为了不让您当间接的杀孙凶手,我,我,女儿不孝,女儿给您丢脸了……爸,我怀孕了。”

叮当——

铁钳子落地,烧红的烙铁,滚到墙边。

湛明儒眼前,一片血红——二十多年前的那片血红,妹妹湛明婵身上的那片血红,带走了还不到两个月的外甥女,带走了妹妹一生当母亲的奢望,甚至最后带走了她的性命……

不会,不会,我女儿不会遭遇这种惨痛,我没对筝儿太狠,她现在还——

赶紧去看女儿,才发现湛蓝筝歪了头,目中无光,“爸……我……我肚子痛……我要不行了……肚子好痛……救孩子啊……”

“筝儿!”湛明儒急忙将女儿从刑架上松开,湛蓝筝软倒在他怀里,一副死人样,泪眼婆娑,“爸,救孩子,救孩子……”

“别怕,爸爸带你看医生去。”湛明儒急忙抱起了女儿,朝着刑房大门跑去……

☆、第三章 所谓淡定

齐音然闻讯赶到治疗室门口;“怎么了?小爱慌慌张张告诉我,你把筝儿抱出来了?出什么事了?把孩子打坏了吗?”

她身后,还跟着湛明磊夫妇和湛明嫣;都一脸焦急地探问着。

湛明儒苦笑着说:“但愿没打坏,要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孩子;如何面对自己了……筝儿说……说……她怀孕了。”

仿若一个炸雷轰开,齐音然脚下虚软;眼前波涛汹涌竟是一片血红。这血红模糊了她的视线,弄乱她的神智,将她掀翻;冲倒;卷入到漩涡中,卷回到记忆深处最恐惧的那些片段——

一片喧闹,傀儡们都往刑房的方向赶去,自己担心,趁着身子还轻便,跟去观望,却看到一向严肃冷静的公公湛修慈,脸上竟带着毫不掩饰的焦急,担忧,愤慨,内疚和痛苦,紧紧抱着一个血人,步履匆匆。她料定出事,喊了声“爸爸”,湛修慈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跑开。

只那瞬间,她看清湛修慈怀里抱着的,正是不久前因罪被囚,又被送入刑房审讯的小姑子湛明婵,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头发散落,俨然晕死过去。一身白衣,染得鲜红。低下头,看到走廊滴了一串血迹,向着公公离开的地方延伸过去……

抬头遥望,能看到湛明婵垂下的腿,还在往下淌血。

当时,齐音然正怀着湛蓝筝,一个准妈妈,怎会想不到这血,有可能意味着什么呢?

捂着自己的肚子,挪着步子赶到治疗室外,丈夫湛明儒已领来两三个家庭医生,都是妇产专业,前不久还上门给齐音然做检查。

“明儒,妹妹她……”齐音然已不敢说下去。她是真心为这个小姑子担忧——那时的齐音然,并非不清楚公公放弃亲女儿湛明婵,纯粹是看准自己肚子里的女胎。丢开一个不听话的女儿,换个任人摆布的小孙女,公公乐意,丈夫也能父凭女贵。齐音然离开校园不到一年,依然有着属于学生们的正义感,对尔虞我诈,栽赃陷害,不以为然,更看不惯婆家乃至娘家共有的陈规陋俗。但她深明人媳之道,懂得“入乡随俗”——嫁过来的媳妇,只有赶快融入婆家的份。荣华富贵下,只求相夫教子,侍奉公婆,亲密叔嫂,友爱妯娌,当个人人称赞的贤妻良母,安稳度日。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一切都将颠覆”的恐慌,大概是让那血红刺激到了吧。她安慰自己,望着丈夫,从未见过如此的湛明儒,整个人仿佛石化般,搂住自己,却一言未发。

之后走出来的是公公湛修慈,还有哭个不停的湛明嫣。公公的脸色太难看了,让他们谁都不敢开口问一句,直到医生走出来,轻轻欠身,遗憾地说:

湛先生,抱歉……孩子……保不住了。

轰轰的声音在耳畔响着,齐音然感到丈夫搂着自己的力气陡然大了,又猛地松了。湛明嫣的哭声再次起来。

自己的腹部也疼了一下,她慌忙地摸上去,试图安慰里面的小胎儿。

木然地,听到公公用干涩的声音问:“大人呢?”

湛先生,太遗憾了……我们已经尽力了……令嫒……令嫒……子宫受损太大……恐怕……无法再怀孕了……

仿佛置身瓷窑中,所有瓷器同时炸开,粉碎一切希望……

齐音然忘不掉,噩耗爆炸后,公公一言未发,静静走回书房,在里面呆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忘不掉丈夫抱着她,坐在床沿却怔怔不说话;忘不掉小叔子湛明磊得到消息后,闯进来逼问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忘不掉湛明嫣跪在书房前,哭着求着,一夜都未睡去。

之后,大家的生命轨迹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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