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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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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捏造了一堆虚假证据来诬陷我!他对我严刑逼供,曾姨婆,你看啊——”湛蓝筝掀开衣服,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被烫过的痕迹格外狰狞。
湛青凰登时心痛无比,“等你爷爷回来,知道你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不揍你老子就怪了!”
“我还等的及爷爷回来吗?”湛蓝筝放下衣服,凄楚地问。
湛青凰叹了叹,“好孩子,曾姨婆不瞒你,是你老子让曾姨婆过来劝你签字认罪的。你老子横了心,你老娘也不护着你,其余人都揣着各自心事,齐齐等着看你的好戏,而今你爷爷和你师父都不在,能给你说上话的也没了。好孩子,你先听曾姨婆一句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么硬撑下去,如何撑得过?难道让你爷爷和你师父回来给你收尸吗?到时候即便给你平反洗白,也不过是坟头烧抹纸钱,周年做篇悼赋,如何比得过睁眼见青天啊?”
“曾姨婆,我明白您的意思。反正木已成舟,不如先认个罪,少受点苦头,等爷爷他们回来后,再求了他们给做主,讨回公道吧?”湛蓝筝含泪道,“可是曾姨婆,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认?我不认!我就是不认!让我老子打死我吧,反正他总是强调我是他生的,那他赐个生再给个死,我去的倒也不含糊。不过就是累得他当了杀女的恶人,可也比我气死亲爹的不孝罪过要好一些。”
“说什么糊涂话!他害死你,更可恶!他白比你活了这么多年!老大个人,跟孩子没完没了,疑神疑鬼,斤斤计较!哪像个当爹的!闺女闹几下都容不得!看那点气量!如何当这个家啊?!” 湛青凰愤愤着摇摇头,“可是筝儿,曾姨婆劝不下你老子……也实在不忍心看你接着被你老子折腾啊。你实话说,你老子若是一会儿接着对你动刑,你还撑得住吗?”
湛蓝筝可怜兮兮地摇摇头,“曾姨婆,你说我爸爸还要对我动刑?”
湛青凰还未答复,湛明儒已走进了,他寒着一张脸,身后跟着两个麻木着惨白面孔的傀儡,还带着法铐。
湛蓝筝紧紧抱住湛青凰,“曾姨婆——”
湛青凰哄了两句,扭头对湛明儒说:“你自己摸摸孩子的体温,真想弄死她吗?!你和你那媳妇怎么就生出这般狠的心来?!不是当初,你俩一个哭啼啼一个苦兮兮舍不得送她——哼!你知道我说什么!”
湛明儒一声不吭,傀儡已走过来要架起湛蓝筝,湛蓝筝这回不嚎叫了,改成哼哼唧唧,模糊不清地哭腔,听得人心酸,她一双手只拽着湛青凰的衣袖,任傀儡去扒拉,也不肯松开,只眼睛泪盈盈地望着湛青凰,满是哀求。
湛青凰推开傀儡,“湛明儒,你今天要带走孩子,就把我一起带走,你要抽她鞭子,我挡她身前,你就先把我这老骨头一起给抽死好了!”
湛明儒淡淡道:“姨婆,您还是回去安歇吧。家里的事情,有我操心就好。带走!”
傀儡立刻将湛蓝筝生生拉出湛青凰的怀抱,湛蓝筝的身子软趴趴地落到地上,傀儡是没感情没知觉的,只将她当作一捆墩布条拖向门口,湛明儒冷冷吩咐一句“拖过去先打二十藤条,然后把拶子上好了等我过去再收”
湛蓝筝绝望地扒住了铁门,“曾姨婆——”
她虚弱地叫,傀儡们七手八脚地来掰她的手指头,湛青凰忽然道:“行了!我答应!”
湛明儒抬了抬手,傀儡们将湛蓝筝又拖回到禁室来。
湛青凰的胸脯一抖一抖,每一道皱纹都恨不得化作刀片,夹住眼前这个人。可她终究是无奈地叹息,“我同意了。不需要口供,可直接废黜。”
湛明儒欠身道:“多谢姨婆配合。各房老辈人都已到了,但谁都没姨婆的辈份老,只要您开了口,他们也就半推半就,都默认了。”
“明儒,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没曾想,你竟会变成这个样子!当日你妹妹去的时候——”
“姨婆。”湛明儒打断,“有些话,别当着孩子面说,不合适。”
湛青凰冷哼一声,她看着萎顿在地上的湛蓝筝,心疼地蹲下去,抚摸着外甥孙女滚热的脸颊,“可怜的孩子……曾姨婆没用,护不住你了……你不愿意认罪,也行。曾姨婆就只好同意你父亲,凭单方面的证据,直接废黜你了。曾姨婆也是无奈啊,孩子,这样做,既能让你父亲满意,也能让你不再受苦。以后,就再说吧。”
她利落地起身,虽老态龙钟,但目光陡然寒下来,“湛明儒,你亲女儿病成这个样子,你不给看病就算,连饭都不给吃,只给几口凉水喝,还就给这么一床薄被子,你……即便是对俘虏,都没这般残忍!你自己扒开胸膛,看看那颗心,是什么颜色的吧!”
湛青凰甩手而出,湛明儒却是愣了一下,回头看女儿斜斜卧在地上,闭着眼睛不吭声,忽地明白了什么,骂道:“你跟你曾姨婆胡说八道什么呢?!不给看病?那今天早上我急忙忙让张医生顾医生和秦医生赶过来,是干什么来的?!不给吃饭只给凉水?你看看你点的是什么菜,烧成这德性,还嚷着大鱼大肉,我若是真给你吃就怪了!我给你送一壶的温水,你自己就是不喝,你妹妹劝你几句,就把一壶水都给泼到被子上,弄得被子还得赶着拆洗,自己在这里闹脾气,还好意思说我虐待你不成?!”
湛蓝筝冷笑道:“我都让您的刑具弄成这样子了。您就被玷污‘虐待’这个词了好不?”
湛明儒冷道:“你就慢慢废话吧!你曾姨婆已经松口了,我也不稀罕你的口供,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吧!”
他扭头要出去,湛蓝筝在后头懒懒道:“爸,您真舍得废了我的功力?让我当一个玄黄界的废人吗?”
湛明儒冷道:“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我狠心。不过你放心,到时候你老子我会护着你,不会有谁真敢欺负你去。”
湛蓝筝道:“废去功力据说很痛苦的。那份痛苦是从骨子里往外钻的,爸爸,您和妈妈,你们真舍得让我在众目睽睽下,难堪地趴在刑凳上,挣扎,嚎叫,哭泣,扭动,无助地,活生生地被剥夺一身玄黄之术?甚至因此留下后遗症?”
湛明儒转过身来,“事先会给你喝保命护心的汤药,不会有后遗症的。至于痛苦……筝儿,你若是肯听父母的,又何至于落到今日这个下场。”
“废就废得彻底,要废就双废。父亲,我还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是您希望我落到这个下场。天无二日,山无双虎,一朝不可有二主。而今您杀是杀不了我,那就只好让我留条人命,但失却玄黄子弟的名分,自然就不是玄黄界的人,您也就不怕我日后会找小爱的麻烦,对吧?”湛蓝筝自己爬起来,慢吞吞上了床,裹紧了被子,“您做得没错。废吧。废了后,也不用您保护着,我会主动走人。”
湛明儒本是让女儿前半段话给气白了脸,却又让最后一句话给憋了气,他哽了下,方道:“走哪里去?找你那个凤晓白吗?”
“对。您和母亲如果觉得难为情,就再彻底一点,和我断绝父女,母女关系好了。”湛蓝筝无所谓道,“日后大家就是陌路人,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谁都不欠谁的,这辈子的亲情缘分就这样和谐了断,您看好吗?”
回答她的,是迎头一巴掌,抽歪了她的脸。
湛明儒狠声道:“你这个……你这个……我告诉你,哪都别去,乖乖给我在家呆着!我还养得起你!”
他也甩手走人,铁门砰地关上,法阵随即开启。
湛蓝筝摸摸肿痛的脸,因发烧而晕的脑袋,被这么一打,反而清醒了点。
她慢慢缩回到被子里,蒙住了头,因为身体的外热内寒,而抖了半天,待缓过几口气,右手开始变换法诀,一道绿色光圈,跃上手臂,在黑漆漆的被窝里,唯有这一点绿光,照亮了希望——
功力已经恢复了,只不过她装出没恢复的样子。而且这几天被打得狠,病得厉害,随时都一副要死的样子,湛明儒也不在乎她会反抗了。
手腕腾起一片圆形绿波,左手指点了点,一笼绿光立在指尖,传递到右手指上。
不假思索地在左臂写字:
君子白,收到请回话。
蓝。
凤晓白放下袖子,一一打了电话,两个小时内,人就都到齐了。
“我决定救湛蓝。”他宣布。
“就等你这句话呢!你总算男人一把!”一半人都如此表示,独孙桥笑得令人不解。
“什么时候救人 ?'…99down'”湛垚问。
“那得你定。”凤晓白说,“什么时候把你姐姐带出来,我们什么时候才最好下手。”
湛垚说:“确实,刑房和禁屋不太好闯,最好的地方,也是最有可能的地方,是祠堂!难道我们要等到废黜我姐姐那天?那太晚了吧?现在我还没打听到具体的日期呢!”
“时间只有好坏,没有早晚。”凤晓白淡淡表示,“这个交给你去打听,另外,主宅的内外环境,要由湛垚你给我们做最详细的介绍。路线图,恐怕就麻烦你了。”
“应该的。”湛垚一脸“非我莫属”,“还需要什么?”
凤晓白说:“人和车。人,是团结的人。车,是性能好的车,和特别的车。”
“我们现在这些人,可以吗?”贾文静道。
凤晓白算了算,“差不多。性能好的车子——”
于是大家的目光聚集在罗敬开身上,败家子一脸无辜地看凤晓白,“大哥,少花点成吗?”
“我们需要弄到五辆车。其中有三辆车,必须是同一品牌,同一类型,同种颜色,甚至车内布置,从外面看,都该差不多。车牌子到时候必须贴成一样的号。”凤晓白道,罗敬开一脸晕菜样。
“剩下的两辆车,要禁得起碰撞。我们最好抓紧时间,给车内做几个防护。”凤晓白继续道。
罗敬开的脸就白了,“大哥,您到底要干嘛?给个准信好吗?”
凤晓白说:“这是必须的。”
贾文静和方丹霓都表示可以把自家的车出借,不在乎碰撞。
“那三辆同款车,就麻烦小罗了。”凤晓白诚恳道。
罗敬开除了点头,没啥别的可说了。
“姐夫,你到底要做什么?”湛垚不解。
凤晓白对他笑了笑,“老姐。我郑重地请求你帮忙。”
“说。”贾文静义不容辞地起身。
“……尽量多带几辆警车,用什么名义都好,总之,要在一定时间内,封住一条路。”凤晓白轻声道。
两天后,湛明儒向湛蓝筝宣布了罪名和处罚决定:
灭口——裙摆妖鬼和蝴蝶兰妖事件;严重渎职——放任西山雪人被孙桥斩杀,丢失祖传法杖;叛族——在钱亭盛事件中推波助澜,私设天外居,并亲手打出过有反叛倾向的话,抢过齐家生意,并意欲抢湛家生意;违法——和交警飙车抗法,送丁小剪潜逃;食言——和引魂使者冲突。
条条都是重罪,数罪并罚,虽未有本人口供,但族中所有长辈一致同意,此等大罪,宁可错杀一千,可不需口供,直接惩罚。
最后判罚如下:
鞭笞三十,废黜湛蓝筝的掌门之位,废去其全部功力,剔除出湛家族谱,驱逐出湛家主宅。
“鞭笞我给你免了。这几天抽你也抽得差不多了。”湛明儒将判决书丢给女儿,“签字吧。”
湛蓝筝看都不看,把头偏向一边去。
湛明儒冷笑,“你不签也无妨。放心,你被废了后,哪也别去,留在家里,先把法杖的下落给我说清楚。”
“我忘了放哪儿了。有本事你们一个个拿着祖剑对我使用高级的法器召唤术啊。只要能找到,我把全身的血吐出来都行。”湛蓝筝无所谓道。
湛明儒扭头就走,湛歆爱端着一碗淡绿色的汤药走进来,齐音然在后面跟着。
“姐姐。喝药吧。”湛歆爱小小声地说,齐音然只盯着湛蓝筝,似是来监视的。
湛蓝筝和蔼的把药碗接过来,“什么药?”
“……据说是废去……功力的人,必须连续服用的一种药,可以护住心脉,不至于因为废功的力量,给伤到元气。”湛歆爱低着头,可怜巴巴地说。
湛蓝筝哦一声,把药直接倒地上——白气一冒,齐音然的脸色就紫了。
“第一我没认罪;第二我没认罚。所以我不喝。”湛蓝筝宣布。
齐音然抬手,湛歆爱丢掉托盘,抱住了她,“妈妈,妈妈算了吧。姐姐心情不好,姐姐苦苦练了几十个寒暑的功力,一朝就要被剥夺……”
“对不起亲爱的小妹子。”湛蓝筝和颜悦色道,“咱是个不用功的人,别说得跟头悬梁锥刺股一样。我不是那凿壁偷光的人,既无闻鸡起舞的毅力,也没那卧薪尝胆的气魄。废了就废了,我不在乎,万一不小心嘎嘣了,那就两眼一闭,更轻松。”
齐音然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脸皮还是绷着,她也开始傲慢,一言不发,和丈夫一样,扭头就走,湛歆爱忙忙追过去。
然后湛明儒就带着傀儡进来,强行给湛蓝筝灌药,“你要是真想死,也不能因为这个死!丢人现眼!”他厉声道。
湛蓝筝呛得直咳嗽,汤药洒了一脸,抹着那苦涩,她尖叫不停,直到湛明磊当头闯进来,“大哥你干什么?!你非要把孩子给活活折腾死吗?!”
他抢下了傀儡手中的药碗,湛明儒真是感到冤枉,“我是为了她能熬过废黜的刑罚才逼着她喝药,这药是救命的,又不是毒药!”
“救命的也不能强行喂啊。”陆微暖叠声说,湛明嫣已掏出手帕给湛蓝筝擦脸,“大哥,不能拿着棒子赶人上天堂,这道理都不懂了吗?筝儿是你亲女儿,你也真狠心。”
这话,湛明儒俨然听麻木了,只想着是女儿不听话在先,可湛家不是普通人家,没有容忍她的耐性,该出手就得出手,谁让她是湛家的孩子呢?还偏偏站在了掌门的位置上呢。没能力,又不肯听话,即便自己不拉她下台,也会有人算计她。自己这个当爹的拉她下来,总比让旁人,外人,敌人拉下她,要好得多。至少一条命和日后的栖身之所,住在主宅的名义,自己还都能给她留下。日后她当个普普通通的孩子,若是不乖,也没有威胁性,自己能忍就忍了,哄到她出嫁,等她当了妈妈,自然就安分了——反正也用不了几年;若是她乖巧,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丫头,前世的冤孽,今生投胎当了我女儿,哪里是我虐待她,分明是她折磨我的心神来了!
湛明儒冷笑道:“你们三个要是有什么好办法,就替我把药灌给她好了。这药有多重要,你们也明白。别让她当日横尸祠堂——祠堂最前面的牌位,我还不想太对不起。”
说罢他走出门去。
“大哥!”湛明磊紧跟了过去,“大哥,你知道妹妹的牌位就在最前面看着——你忘了筝儿是妹妹的宝贝吗?”
“那是过去了。”湛明儒狠绝道,“筝儿是我的女儿,我只会比妹妹更宝贝她。”
湛明磊急切道:“大哥!法杖是妹妹亲手传给筝儿的!”
“她给弄丢了!”湛明儒更气了,“你若是心疼她,就让她快点把法杖的下落说出来!是真丢了,还是让她藏起来,或者交给什么人了?!湛家千年传承的法杖,容不得闪失。小爱的继位典上,若只有祖剑而无法杖,像个什么样子!”
“筝儿的继位典,是无涯上仙亲自参加的!”湛明磊据理力争。
“无涯上仙若是真那么有心,他就应该答应筝儿,把她的妈妈从牌位给变回一个活人!”湛明儒忽然低低吼道,“你老说我忘了妹妹,我看你才忘了妹妹!至少我到现在也没去动过萧婷,而湛明磊,你最好注意点你枕头边上的那个人!她若是借机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
湛明磊傻在原地,一时半刻不敢追过去,回过身,看到陆微暖刚从禁室走出来——不觉吓了一跳,生怕她听到刚刚湛明儒的那番警告。
“你干嘛去?”湛明磊淡淡问。陆微暖就张张小眼睛,“去熬药啊。筝儿她爹娘不管她了,咱们做叔婶姑姑的,难道还真看着孩子死在废黜的刑罚中吗?”
她摇摇头,匆匆朝着药房走过去,湛明磊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陆微暖走得不急不徐,到了药房后,湛思露正在那里帮忙,便吩咐她去盛碗新药,湛思露倒不多言,只说了句“大伯父真是料事如神,早就吩咐我熬上一大锅,说姐姐必然要砸碗的”。
“这是知女莫若父啊。”陆微暖笑道,“你爸爸也一样了解你的,明磊可疼了你十几年呢。”
湛思露只把药碗端到托盘上来,“父亲好,母亲也好。”
陆微暖笑道:“明嫣当然好了。”
“您好,您待我最好。”湛思露低声道,“您才是我母亲。”
“乖孩子。”陆微暖慈爱地抚摸她,“你是明嫣的亲女儿,这个错不了,不过是名分到我和明磊这里来。”
“那您也是我母亲。”湛思露表白道。
陆微暖微笑,“真是乖孩子。他又来了消息,这回,你过去见见吧。就说小爱的继位仪式,定在下月初十,十点正式开始,地点是祠堂,安保系统,得到前一天晚上,才能定下来,让对方别急,只管做好自己准备就行。”
“知道了,母亲。”湛思露乖顺道。
陆微暖点点头,“露露,你是明磊的女儿,也是明嫣的女儿,只要你跟着我们三个,这个家,就没有人敢质疑你日后的地位。”
湛思露垂下头,只是微笑。
那药,湛蓝筝到底是让陆微暖和湛明嫣,抹着眼泪,苦口婆心地给劝喝了下去,她喝得明明是不吉利的药,这俩位却喜笑颜开,心满意足地对着点头,齐声说“这才是乖孩子啊,以后还是我们家的闺女,可得听话了”。陆微暖还道:“废就废吧,我们都不是掌门,不也一样舒舒服服嘛。筝儿不做掌门,可却是掌门的亲姐姐,筝儿虽没了功力,可大哥反倒会派出最精锐的傀儡护着你,比以前还安全,还威风呢。”
湛明嫣就跟着点头,温和地给湛蓝筝擦擦嘴,“就是的。乖侄女,以后小姑姑疼你。”
湛蓝筝别过脸,不去理会她俩。
就这样到了被废的当天,决定行刑的时间,定在了晚上八点。
这天本是个阴天,又有点下春雨的前兆,傍晚就黑了一片的云彩,不到五点,天就黑得差不多了。
临近八点的时候,整个大地宛若墨盘。
黑色是隐藏色,所以没人注意到湛家主宅的大门外,若无其事地,停了三辆一模一样的纯黑色大奔。
但是车上的人,却一直都没下来。
只是今日湛家要迎接很多驱车而来的玄黄界各家观刑人士,一时忙乱,也就没把这三辆车放在眼里——毕竟这一片,住的不是湛家一户人家。时而有路过,稍作休息的车辆,虽少见,但也并非奇特。
湛家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禁屋和祠堂。
门锁响动的时候,湛蓝筝放下袖子,绿光字样刚刚散去。
她只给了一句话:
七点五十五行动,地点祠堂。
湛蓝筝被傀儡押上了祠堂,黑压压的一群观刑者,她也懒得分辨谁是谁,只看得出父亲湛明儒沉着脸站在祖宗牌位前——真搞笑,最前面的,就是上一任掌门湛明婵的灵位。
老爸,我都替你害臊。
你看着姑母的灵位,会想什么呢?
一遍遍想,我没错?我没错?我湛明儒做得是正确的?或者不仅我没错,我父亲湛修慈当日对妹妹你做的,也是无可厚非?
祭祖,宣布罪名和处罚结果,昭示玄黄界,一系列流程进行得很快,本是八点准时完,然后开始行刑,但这次,七点五十三,就都走完了——当然,独独少了问罪,因为湛明儒很清楚,如果他问了,女儿的回答一定是“不认罪”。而今这么多玄黄界同仁都在一旁观看,那可就丢人了。
再次望了一眼被押在下面的女儿,看她虽然傲然挺立,但到底经历了几天的刑求,身子骨弱了不少,甚至还有些发烧,两个脸蛋通红,嘴唇却发青。
湛明儒微微有些心软,他不由望了望站在一侧的妻子一眼,见齐音然让湛虚衡虚虚扶持着,右臂搂着湛歆爱,只低着头,什么都不看。
显然也是有点心疼。
到底是做父母的,湛明儒心里更不是滋味。
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回旋余地,只怪女儿太不懂事。
所幸不是生离死别,她没了功力,还有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护着。等稳住了小爱的掌门之位,再给筝儿找个妥当的好男人——如果她非要凤晓白,那就随她吧,反正也没有威胁性了。总之,打发她离开主宅,到外面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湛明儒下了狠心,“行刑。”他冷声道。
七点五十四。
湛蓝筝立刻被绑在刑架上,傀儡们将一根根管子,有序地插到她身上。
XXXXXX!这都什么破东西就往我身上捅!
湛蓝筝心里暗骂,她此刻已看不清时间了,只感到那些管子立刻就要插完,一旦插完,就该释放稀释功力的力量,再慢慢从骨子里,把稀释后的功力,一点点抽取出来。
XXXXXX!凤晓白,孙桥,两个XXX!
你俩死到哪里去了?!
不会提前行动一点啊?!
我已经提前五分钟了,你俩不会提前六分钟吗?!
XXX!怪不得一个成了被赶下台的皇帝,一个成了夺位失败的世子!
该!
傀儡拿起了最后一根管子,走向湛蓝筝——湛明儒不由偏过头,这一刻真正来到的时候,他也不忍看下去了。齐音然一直就没抬头,包括她怀里的湛歆爱,湛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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