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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谁做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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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桥的唇角抖了抖,“蠢女人。”
还敢阻止我了?
知不知道我一掌就能把你打飞出去?
不打你,是因为爷此时看你还顺眼点!
湛蓝筝被这死丫头给气笑了,“得了得了,大家都坐下说正经事吧。”
☆、第六章 藕荷色衣裙的女子
呷了几口程澄递过的热茶,文远淑感激地点点头。
她放下茶杯,环视周围——冷漠的孙桥,关切的湛蓝筝,好奇的程澄和目光炯炯的贾文静。
“贾警官刚才说得没错,我没有得到任何学生的‘小报告’,而是一个……很可怕的经历,让我感觉要出事……”
文远淑慢慢地说,“我之所以想找湛蓝,是因为我还记得,湛蓝对某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有所涉猎。”
湛蓝筝很得意地笑了笑。
“说起来,事情的起因还是在上周。最后一门期中考要结束前,我打开了窗户,我们学校就建在三亭湖边,而我的教室正对着湖水,三层,也不是很高,但离学校的围栏很近,所以看得比较清楚。
当时我只是想让疲劳的眼睛轻松一下,然后看到湖边有一个女人,穿着藕荷色连衣裙的女人。”
程澄手里的纸杯落地了。
“藕荷色衣裙?湖边?”说话的竟然是孙桥。
湛蓝筝眉头一挑,“你们都见过?”
“说下去。”孙桥简单地表示,湛蓝筝也没有和他斗嘴,“远淑,然后呢?”
文远淑闭了闭眼,“当时……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只是觉得她的裙子似乎挺漂亮,也想买一条。然后铃响了,我去组织收卷,喔,如果非要回忆细节,就是我远远看去,她好像穿着一双和季节不符的高筒靴。”
“天!”程澄脸色煞白,贾文静按住了她。
文远淑继续说:“我感觉她动了动,似乎看向我这边,朝我笑了一下,这感觉很古怪,毕竟虽然能看到对方,到底也是有一段距离的,她笑了没有,向谁笑,我怎能判断呢?
然后她就不见了,我没有看到她去哪里,因为我的目光在表上停了一下,抬头的时候,她就不在湖边了。
收卷后,我回到教研组分配卷子,喝水,准备批改几道题,就回去给班里开会。
这个时候,陈老师班上的学生韦典冲了进来,带来了他们班上的孙钧,淹死在三亭湖的噩耗,这就是新闻播报过的,我们学校今年淹死的第一个学生。而孙钧的女友,是我班上的梁菲岚,这女孩子第二天就离家出走了。”
贾文静点点头,文远淑说:“校长召开了紧急会议,因为第二天就是周末,也是学生的考后假,所以格外要重视安全问题,班会上,我也反复强调了不许野泳的事情,并且给学生家长一一去了电话。
之后并没有古怪的事情发生,直到周日,因为卷子已经判完,为了让学生们早点知道这次期中考的结果,我中午在家吃完饭后,就回了一趟学校,将分数都登入电脑,排名,打印。
当时阳光很好,学生们考得不错,我心情也很愉快,起身准备给自己弄一杯牛奶,这个时候,我知道了,我身后有人。”
说到这里,文远淑挺了挺腰背,一脸恐惧。
“或者说,我根本无法确定,她是不是人。我刚才说过,当时阳光很好,有一束照到了我的电脑屏幕上,也就映出了我的身后。我看到那上面有一道人影,很浅,但我还是分辨出来,那是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
她就在我身后站着。
刹那间,我觉得血液都冻住了。
也许因为是白天,有阳光,我还镇定些,没有恐惧地惊叫。但是我也不敢回头,因为我确定,门,是锁住的,即便不是锁住的,我们教研组的门很老旧,即便再微小的力气,开门的声音,我也能听见,但是我没有听到过。
所以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出现了。我甚至不知道,她站在我的背后,默默地看着我忙碌,有多久了。
浑身僵硬,不敢回头。我只问她是谁,当然没有得到答复。我只好通过阳光与屏幕的镜像效果去观察。尽管模糊扭曲,但我可以看到她就在我身后,默默地站着。
终于,我忍不住了,鼓起最大的勇气回头,看到的是一条藕荷色的连衣裙,是低垂的头,和盖面的头发,还有一双白色高筒靴,毛领外翻。
我恐惧到了极点,但在尚未尖叫的时候,她说话了:
‘我不甘心。’
瘫坐在椅子上,我抖了抖嘴唇,想问她是什么意思,然后她就说了第二句话:
‘我要出去。’
然后她朝我伸过来一只手,我滑下了椅子。
那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手,肿胀而苍白,好像被水泡过很久。我这才发现,从教研组的一角,到我的办公桌后,这一路上,竟然都是一滩滩水渍。
而我进来的时候,明明是干燥的。
我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指甲上还缠着水藻一样的东西,湿漉漉地。我本能地向后退着,直到后脑勺磕到桌沿,我拽过椅子挡在我面前,无助地看到她的手穿过椅背,指甲就停在离我鼻尖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对,她停下了。
‘三亭湖,丁智礼死。’
这是她说的第三句话。
随后我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一片红,什么都看不到,我拼命喊着,喊着,然后猛地一掀眼皮,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趴伏在办公桌上,似乎只是睡了一觉。
电脑开着,阳光还打在上面,形成了镜像效果,但这回没有人了。
我转身,办公室恢复了正常,地上没有水渍,更没有什么藕荷色衣裙的女人。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是一场梦魇,还是真实的事情。但我想起了那女人说得最后一句话,我浑身哆嗦,心想还是不要大意。
于是我离开办公室,到三亭湖边去打听丁智礼是不是来过,记得当时是三点左右,湖里有不少野泳的人,我喊了几圈,没有答复。我就匆匆跑回办公室,翻开了丁智礼家的电话,他母亲说,丁智礼去叔叔家帮忙修电脑去了。
有了家长的答复,我心里稍安,但还是不太平静,总觉得刚才的事情,不是一场梦。
我本想联系丁智礼在班上要好的几个孩子,但又觉得未免大惊小怪,所以就强迫自己忘记了。谁知道,第二天,刚上班,就传来了噩耗……
在丁智礼出事后,全校又进行了紧急教育,这回下了禁令,不许到任何地方野泳。我一面安慰着丁智礼的父母,一面想着那天的古怪经历,开始恐惧,难道那不是梦吗?”
“出事之后,你给我打电话,为什么没有提起过?”湛蓝筝问。
文远淑摇头道:“多么荒唐,我自己都不太相信,直到今天,我再次经历了一遍。才开始真正恐惧了。”
她呷口热茶,说:“今天中午,大概是十二点半,我从卫生间出来洗手,关了水笼头后,本要整理头发,却从镜子里再一次看到了那个藕荷色衣裙的女人。
也许是有过一次经历,也许是因为我还可以清楚地听到卫生间外,学生们打闹游戏的声音,所以这一回,我冷静了许多。我没有动弹,只是看着镜子里照出的她,还是一身藕荷色连衣裙,上面有雪白的印花。她垂着头,黑发盖面,脚上穿了一双白色高筒靴,毛领外翻,显然是冬季的。
我就这样看着镜子,觉得她的高筒靴,有一点点不协调。大概是从镜子里看的,所以我头脑一混乱,本已浮现出的答案,又总是被否决掉。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楚,那双高筒靴,除了季节不符外,到底是哪里不协调……
我和她对峙了多长时间,也不清楚。但这回,她没有再伸过那双可怕的手,而是直接开口了。但我真是希望她闭上嘴巴,永远都不要说出那诅咒的话来:
‘三亭湖,罗绍磊死。’
我浑身一震,对孩子们生命的揪心压倒了一切。
我转过身子喝问她是谁,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丁智礼的死和她有没有关系。但是她只是垂着头发站在那里,直到我忍无可忍,抄起水池旁的墩布要冲过去和她拼命的时候,她又说了一句:
‘放我出去。’
随即她就消失了,无声无息。
我打开卫生间的门,先到班里去。没看到罗绍磊,孩子们也都说没看到他。我便急急忙忙地冲向湖边,祈祷着他没有跑去野泳,没有到湖边散步,但事实证明……一切都晚了……”
文远淑再也说不下去,语音哽咽,湛蓝筝环住了她轻轻安抚。室内沉默了片刻,直到文远淑呷了口茶,用纸巾擦了擦脸后,贾文静才开口说:“你到湖边去寻找丁智礼的时候,丁智礼还在世。而且那个时候他可能不在湖边。但他欺骗了他的家人,他根本就没有去叔叔家。这之间的事情,我目前无法推断。但根据目击者证词,丁智礼是在在四点四十左右的时候,出现在湖边,并且脱了衣服下去游泳。在大约五点二十的时候,他突兀地消失在其他游泳者的视线内了。”
贾文静沉吟一下,没再说下去,程澄缩在沙发上,眼神恐惧。
“你们这里的人游泳都不需要准备一些用具吗?”
打破这一轮沉默的人……
竟然是孙桥。
贾文静斜视他一眼,并没有作答,就在程澄紧张地认为老姐不会回答极品男的问题,而极品男孙桥有可能因此大打出手的时候,贾文静慢悠悠地开口了。
“当然会,对于男孩子而言,至少得有泳裤和擦洗身子的毛巾。”
“那么能否判断出,他们的野泳,是有准备的,还是无准备的?”孙桥继续问。
贾文静说:“目前细节我不便透露。”
室内又出现了一个短暂的沉默,这次打破寂静的是湛蓝筝,“好吧,从我的专业角度问好了。丫头,你见过文远淑说的那个女的吗?”
程澄一脸恐慌,将面试当天的经历说了一遍,“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发梦了呢,所以回来也没告诉你们……”
湛蓝筝嗯了一下,目光落到孙桥身上,“极品,你呢?”
孙桥冷笑,“我有名字。”
“就怕你自己都不爱用。”
孙桥眯眼,杀气腾腾,湛蓝筝毫不示弱,互瞪。
“湛蓝……别……别……”程澄惶恐道。
湛蓝筝耸肩,“好,孙——桥——同——学——请问——您——看见过那个女人吗?”
“见过,挺美的。”
“你见过她的正脸吗?”
“不需要看脸,就知道比某些在我眼前扮美女的人要好看。”
“你找我一擀面杖把你打得魂飞魄散吧?”
“你找我一剑把你捅到黄泉地府去吧?”
湛蓝筝一拍茶几,贾文静将饮料瓶子重重摔到地上,程澄紧张地抱住贾文静,“你们可别打啊,我不想再搬新家具上楼了。”她哭丧脸说。
孙桥也懒得兜圈子,只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在湖边遇到那女人的过程,免不了要提起最后被制服的是方丹霓的事情。湛蓝筝,贾文静和程澄听后,那三张脸上千红万紫地变化,孙桥突然觉得很好玩。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你做了件不错的事情。”贾文静在他说完后,这么结论,却看向程澄,小丫头只低头不语,湛蓝筝面色阴晴不定,孙桥直觉这三个蠢女人的注意力目前都没集中在藕荷色衣裙的女人身上。
“先不提那谁的事儿了。” 湛蓝筝开口说,她沉吟了一下,“藕荷色衣裙的女人,高筒靴,长发盖面,水渍,水藻……大致可以认为你们都没发梦,没花眼,的确撞鬼了,而且撞到的是水鬼。”
程澄尖叫,让贾文静轻轻一巴掌给拍下去了,“有点骨气!”
孙桥冷笑,“女鬼么,看身段倒是有几分姿色。”
文远淑可没那么好心情,“她为什么要缠上我?我的学生是不是她害死的?”
湛蓝筝摇头,“我不能确定,也许是她害死的,也许她是来发出警告的。至于她为什么缠住你,远淑,和某一种鬼打交道,是不需要常理的。”
“哪种鬼?”贾文静问。
湛蓝筝耸肩,“厉鬼。”
程澄再次尖叫,这回连文远淑都被吓了一跳,孙桥鄙视道:“胆小鬼。”
“那个女的是厉鬼?”贾文静倒是胆大。
湛蓝筝还是摇头,“我没见过她,无法确定,这样吧,明天我去那边一趟……啊呀,糟了,明天全系的大会要点名出席……这样吧,远淑,暂时可以有两个方案。第一呢,我给你一枚辟邪玉璧,保证那个女鬼不会再靠近你,但是我不敢确定她会不会又去靠近你的学生。第二呢,如果我对你不采取任何措施,也就是把你当作诱饵引她出现,那么她很有可能会再次出现,你是否愿意试一试,大着胆子让她来找你,碰见她后,立刻联系我?”
“我只希望保证学生们的平安。我觉得她并没有直接伤害我。所以我已经很安全。”文远淑严肃地说。
湛蓝筝点头,程澄小声道:“可是……即便文老师联系你了,湛蓝,你能赶过来吗?离家,离学校,都不是很近的。”
“湛蓝不赶过去,难道要你个小丫头过去吗?”贾文静拧她的小鼻子,程澄叫道:“我和孙桥就在湖边上工作,都可以立刻冲过去救人啊!”
冷场……
湛蓝筝似笑非笑看孙桥,程澄不敢抬头,贾文静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可以帮忙。”孙桥简单表示。
☆、第七章 洗水藻的女人
今天的工作还是很繁重,而且孙桥照样不理会自己。
程澄很郁闷。她有些渴望那个藕荷色衣服的女鬼快快出现,这样孙桥就会和她一起去帮忙。
但是又觉得那个时候,孙桥大概也会飞快地甩掉自己吧。
一个跟班……
程澄停下忙碌的手指,叹了口气,又揉揉眼球,廖清奇正好拿着文件进门,冷笑道:“程小姐,上班才半个小时,累了?”
程澄刷地站起来,“那个……那个……”
廖清奇口气放缓,“坐下啊,你刚来的,跟不上进度也是必然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嗯……”
她轻轻俯□子,刺鼻的香水味钻入程澄的鼻孔,呛得小丫头差点打喷嚏。
“你和经理早就认识?”廖清奇问道。
程澄摇头。她很怕廖清奇,因为这女人今天穿得还是那条藕荷色的连衣裙。尽管她是人,可还是勾起了程澄的恐惧。
原来那天,自己碰到的是一个水底下的女鬼。
不寒而栗。
廖清奇看程澄抖了抖,便伸过手去,“冷吗?空调开得太大?”
程澄克制住不让自己尖叫,“没……”
廖清奇皱皱眉头,轻轻按着程澄的肩膀,“嗯……你怎么知道经理有女朋友了?”
粉红的唇近在眼前,一张一合,好像要吞人。
程澄低下头,嗫嚅道:“经理自己说的,就是面试那天。他的女朋友,和我的一个朋友,是老同学。”
粉红的唇角翘了翘,“那你见过经理的女朋友吗?”
程澄回想了一下,“见过一面,很匆忙,而且还是在酒吧的灯光下,看不清楚了。”
“漂亮吗?”
“是个小姑娘,挺斯文的。”
廖清奇的手机响了。
她背过身子面朝窗口,低声讲了几句后,飞快道:“小谢,我的活儿你替一下,有急事,明天请你吃饭。”
说罢匆匆离开了。
程澄松了口气,她有点想上卫生间,便起身出门。
走廊的灯还是很暗,不过到底是白天,尽头的窗户还是透过不少日光来,也是知道公司的人都在,程澄不是很怕。
但是女卫生间在走廊的那头,是要经过电梯的,也就是说,她会看到孙桥。
提心吊胆,又带着几分企盼和激动,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先扒住墙壁,偷窥!
嗯?没人 ?'…99down'!
程澄咬拳头,“孙桥跑到哪里去了?”
她失望地直起身子,转过头来,一张冷脸映入眼帘。
“啊!!”
孙桥控制着自己不要一拳过去弄晕这乱叫的蠢女人。
“你你你你你……吓死我了,你怎么没有在岗位上啊?”程澄大着舌头说。
孙桥鄙视她,“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局限我的行动。”
“……”程澄无言以对,孙桥绕过她回到招待台上,程澄斗胆又问:“你都干什么啊?”
孙桥头也不回,“看书。”
“看什么书 ?'99down'”
孙桥认为自己的耐性真的是越来越好了,“你们这个时代各方面的状况。”
要更好的了解这个世界,才好早点摆脱这群底层的愚昧贱民,在这里开创自己的事业。
“噢。谁给你的书啊?”程澄感觉自己很八卦。
孙桥道:“无涯上仙。”
“湛蓝的师父啊。”程澄说,“当初是他救了你吗?”
孙桥克制住把书拍到这蠢女人脑袋瓜子上的冲动,“是。”
“……”
程澄很想问“你是怎么穿过来”的,又觉得很失礼。
每个穿过来的人,大概都有一段伤心事吧。即便不伤心,也会有乡愁,我若是问了,岂不是勾起他的往事了?
“嗯……”小丫头无话可说了,孙桥不耐烦道:“你不去工作跑出来干吗?”
“……上厕所……”
“……”
“你要和我一起上吗?”
我说的这是什么话啊?
程澄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
孙桥开始锻炼自己的控制力——没必要揍这个蠢女人,没必要,没必要,没必要没必要没必要咪吗咪吗咪吗咪吗咪吗呜——————
冷场。
“我走了。”程澄小声说。
快滚吧!
孙桥的眉头一跳一跳。
这层的女卫生间只有三个隔间,最后一个被放了杂物,前两个居然都有人。
程澄叹了口气,等待的时候有些好奇,便悄悄凑近那道门缝。
嗯,八卦女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偷窥。
第一个隔间,里面似乎有一个穿着藕荷色衣服的女人……
程澄愣了一下,不会是廖清奇吧?
第二个隔间,里面似乎有一个……
穿着藕荷色衣服的女人。
嗯……
嗯?!
门缝里看到的不是藕荷色了,而是黑棕色的,从里面紧紧贴着门缝,很近很近,上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动,一根一根,一眨巴,一眨巴……
程澄感觉天旋地转,两腿发软。
天爷爷啊——我的亲娘嘞——
那是一只眼睛,在里面看着自己!!!
她退后几步,第一声尖叫被哗啦啦的冲水声掩盖了。
在她发出第二声尖叫前,另一个隔间的门,呼地被拉开了,廖清奇挽着挎包从里面风风火火冲出来,高跟鞋咔嗒响亮,一下子就撞到了程澄——她那挎包也没拉好,里面的小物件哗啦啦被摇得乱响。
“你挡在这里干嘛?”她气恼道。
程澄活似见鬼,“你……你……这个……这个……”
廖清奇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让开点,你挡住水池了。”
程澄看看隔间的门,“就你一个吗?”
廖清奇拧开水笼头,“大概吧,没听见有人进来。”
“这里……”程澄的手指头抖啊抖,指着依然锁住的隔间,“这里有人吗?”
“你自己不会看吗?”
“锁住的啊……”
“那就是有人。”
“可是……好像是一个……和你一样的……藕荷色的衣服……啊!!!!”
廖清奇忽地站到了程澄面前,那张明艳的脸孔很扭曲,“你说什么?”
“和你的衣服……一样……我从门缝……藕荷色的……”
程澄能听到自己上下牙哆嗦的声音。
廖清奇转过身子,她看了看第二个隔间的门,关着,不知道是否锁住了。
她踏前一步,猛地一拉,程澄抱住脑袋要尖叫,却听到了廖清奇嘲笑的声音,“程小姐,你是不是睡眠不足啊?”
她傲慢地闪开身子,程澄定睛一看,隔间是空的。
“可是……”
“今天晚上好好睡觉吧。”廖清奇一边冲手一边冷笑。
廖清奇的高跟鞋声很快消失在走廊,程澄依然傻站在原地,直到反应过来,门口似乎有人在看着自己。
她鼓足勇气把目光挪过去,“谁……?”
声音打颤。
孙桥面无表情地倚在门口。
程澄突然想哭,“孙桥……”
孙桥冷笑,“叫什么呢?”
“啊?”
“我说你刚才鬼叫什么呢?”
“你……”程澄有些小欣喜,“你听到了……”
废话,当我二十多年的内功都白练了吗?
孙桥以珠穆朗玛峰的傲然高度,来鄙视这个智商比马里亚纳大海沟还要低的蠢女人。
他听到我的尖叫,然后赶过来……是要……救我吗?
程澄暗自雀跃。
一分钟内,无人说话,一个在鄙视,一个在暗爽。
孙桥用完了全部耐心,转身走人。
程澄偷笑一下,刚才的恐惧,烟消云散。她欣欣然跨入廖清奇使用过的隔间,解决完问题后,打开门,低头猜到个东西,抬脚原是一张漂亮的卡片,上面写着“奈川酒吧会员卡”一行大字。
程澄想:这么精致,一定是廖清奇的东西。遂捡起来准备去洗一下,抬眼看到水池一边,廖清奇正俯着身子在洗手。
“廖小姐啊?你不是有急事吗?”程澄笑着问她,“怎么又回来了?喏,你的卡吧?”
廖清奇没有理会她,继续洗。
程澄有点尴尬,但还是将会员卡放到了台子上,“掉地上了,冲干净哦。”
她说完就拧开另一只水笼头冲手,很凉快。闭眼回忆刚才孙桥过来“救”她的事情,不由笑出声来。
赶快闭上嘴,张开眼睛,偷偷吐舌头。
如此失态,廖清奇又会鄙视自己了吧?
她悄悄瞥眼——刚刚放会员卡的地方,此时剩下了一堆碎片,碎片上覆盖了一些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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