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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随死殉-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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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是我忘了。快来。”谢茂先上了床。
和谢朝二人常睡的龙床不同,这个世界的双人床都不会靠墙摆放,一般都是两侧各自上床。
这会儿谢茂自己上了床,衣飞石却和从前一样跟着他,坐在他身边的床沿上:“陛下……”
一屁股坐下去,多好的床垫都往边上陷落,他脸色更窘了,连忙起身往里边挪了挪,尽量让行军被褥支撑着他的体重,别再闹笑话。哪晓得又差点压住了谢茂的腿。
几十年老夫夫了,什么困窘样子彼此没见过?衣飞石安慰自己,把手按计划放在谢茂身上。
谢茂看着他的手。
那手目前所在的位置,不是很规矩。
“手?”谢茂问。
这情绪不大对劲,反正不像是高兴。衣飞石将手抽回来,指了指嘴:“?”
谢茂已经半躺下了,这会儿认认真真坐了起来,握着衣飞石的手,说:“我是有些不高兴。不过,我是为了这个不高兴?”
衣飞石是真的不明白,不为了这个,那是为了什么?刚才究竟为什么发脾气?
衣飞石很清楚,刚才谢茂给他吹头发时捏了他的脖子,生生把他捏清醒了,分明就是想和他说话。
到了新世界,皇帝一直都是哄着他,从没训斥过他,不说重话,轻话都没有一句,始终都是好好好。刚才也一样,谢茂都把他捏清醒了,事到临头,还是只说了一句去睡吧,就独自去洗漱了。
谢茂没有对衣飞石发脾气,可是,在衣飞石看来,这就是“发脾气”了。
谢茂在浴室里泡澡,收拾毛绒绒和米粉,衣飞石就在外边等。他的决定也做得很快,谢茂不高兴了,他要做的事就是讨谢茂高兴。某些事不能做,某些事还是可以做的吧?陛下就不会再生气了。
哪晓得谢茂说他这回不走肾,走心。
衣飞石就不懂了,咱们俩除了身体上这回事,没有什么不对吧?感情很好的吧?
“这么多年了,你说不要,我什么时候闹过你?”谢茂问。
衣飞石回想往日,觉得有点尴尬。
吃肉这个事儿吧,从他尝到滋味之后,就一直是他比较热衷。
正经说起来,他也从来没有拒绝过皇帝,因为,都是皇帝拒绝他!因为他自罚刑棍的事,皇帝素了他一段时间,那就是他一生中最抓心挠肝的经历了。
“想起来了?回过味了?”谢茂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心虚了,轻哼道。
“我很快就能瘦下来的……”衣飞石发誓。
“这是你瘦不瘦的事吗?我几时逼过你?你要我容忍你几十日,从那以后,我碰过你一下吗?我是不是亲你都只亲嘴角,就怕你低着头心里发慌?这时候你还不知道我哪里不痛快?”
谢茂揪住他的衣领,死死将他领口叠起,遮住他所有的肌肤,“你从前穿的寝衣是这样的么?领口这么紧?你怕什么?怕我发脾气要撕你的衣裳?你就这么见不得我?”
“你不要就说不要,我不会强着你。你不用躲着我!”
谢茂憋在心口最不痛快的一点儿,就是这个。衣飞石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躲着他!
他能理解衣飞石到新世界的惶恐,也能理解衣飞石突然得到一具痴肥身体的忐忑。可是,他不理解,他已经说过没关系,他答应等待了,那日速9酒店里,衣飞石跪下求他宽容几十天,他心头就闷着一口疼痛,他见不得衣飞石战战兢兢跪下哀求的模样。
从那以后,他不再随意伸手抚摸衣飞石的身体,连亲吻都只亲嘴角,就怕衣飞石误会了他。
情侣之间,原本就是这么亲密。他亲亲抱抱几十年的人,突然憋着不能肆意亲热了,心里能痛快吗?今天他不过是意外研究了一下新古时代的套套,衣飞石又偏头找借口要躲,这种回避的感觉,让谢茂非常难受。
“我不是躲着。”衣飞石立刻辩解,“我怎么会躲着您……”
谢茂看着他。
情侣之间的感觉,永远都不会出错。有没有躲着,谢茂与衣飞石都心知肚明。
衣飞石很难辩解自己的行为,他从来不会回避皇帝,可是……被谢茂盯着,他说不出强辩的话来。
衣飞石一只手无意识地摸着自己肚子上的肥肉,心中有些焦虑。他永远都会很认真地听从皇帝的教训,谢茂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会认真地反省。不想被爱人看见自己痴肥的丑态,这是能被理解的。陛下不理解的是,我为什么要躲着他……
是啊,我为什么要躲着他呢?衣飞石也不理解这一点。这似乎是一种本能地恐惧。
可是,明明在谢朝的时候……衣飞石回想从前的一切,他以前很信任皇帝。无论任何时候,他都相信皇帝不会伤害自己,强迫自己。这种信任是皇帝对他长年累月的恩爱厚待所建立。
衣飞石不明白哪里出了错。可是,他很肯定错的是自己。
到了新世界之后,他失去了对爱人的信任,他竟然下意识地害怕谢茂,怕什么呢?
——他没有答案。
第265章 乡村天王(24)
二人相处时始终没有寻常情侣的轻松随意,搁寻常两口子争执到这个地步,一方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两口子之间有什么道理可讲?可衣飞石不同。谢茂质问他为何害怕,他就必须给谢茂答案,并且提供可执行的解决方案——这是为臣的本分。
现在衣飞石自己都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也不想随便搪塞,老实回答说:“我也不知道。”
他的寝衣领口被谢茂捏了两次,起了褶皱。
他自己慢慢理顺衣领解开寝衣襟带,想要脱掉最后一层衣裳。
才露出颈项,他又后悔了,一把将衣裳裹住了,闷着头上了床,倒在谢茂身边。
“我不知道。也许是……我从来没这么胖过。我怕被看见。”衣飞石声音沉闷。
谢茂侧身低头,用小手指戳衣飞石的耳朵:“被我看见了,会怎么样?”
“我知道不会怎么样。何况,我也不会永远这么胖。”衣飞石不撒谎,他心里很清楚,皇帝不会为一时痴肥厌弃自己,就算自己一辈子都腆着肚皮减不了重,皇帝也不会厌弃自己,顶多是不亲近罢了。
他握住谢茂的小手指,仰头看着谢茂年轻英俊得近乎嚣张的脸:“陛下。”
“嗯?”
“陛下真好看。”
“陛下这么好看,你还躲着么?”谢茂捏住他的鼻子,“你如今不是老夫了吧?”
衣飞石一愣。
谢茂已将他死死压在床上,抬起手,啪啪在他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
衣飞石瞬间就被揍懵了,耳根至脸颊赤红一片,急道:“那也不能……”
“不能?”谢茂低头俯视,鼻尖几乎与他脸颊贴在一起。
衣飞石太习惯这种角度了。每回皇帝这么对他发狠的时候,他都会被震得目眩神迷。
“我如今一身痴肥,陛下动手也不好看。”衣飞石讨好地搂住他,只觉得满怀火热,烫得自己口干舌燥,“等我瘦出腰身来,伏在榻上,……才好看。”
谢茂都被他气笑了。
衣飞石不知道为什么害怕,怎么都解释不了,谢茂也不想逼问为难他。在谢茂想来,无非是到了新世界,换了新身体,各种不习惯罢了。已经挑明说了,他相信衣飞石不会再躲着自己。
这会儿闹着拍拍屁股,也只是爱人间的小情趣,帮着衣飞石缓颊下台。
——自从衣飞石蓄了须,就不许他狎戏亵闹了。他以为衣飞石是升格做了祖父,自重身份,今天才终于明白,原来衣飞石是觉得不好看了。玩闹一下,还得顾着好不好看!
“那咱们今天能减肥么?”谢茂叹了口气,伏在衣飞石身上,蹭蹭他。
衣飞石脸更红了,呐呐说:“减呀。”
※
上午十点半,容锦轩就到了。
他带了一组八人的粤菜大厨团队,一卡车炊具、餐具和食材,准备请谢茂和衣飞石吃饭。
厨师们兢兢业业地煲汤、备料,准备的是晚餐。容舜通知了白天大概会睡觉,容锦轩中午也就只吃了一碗牛肉面,待在楼下的小书房里打打电话,看看电视。
哪晓得中午近一点时,就遇见了准备去门外打拳的衣飞石。
“石先生?这么早起来了?”容锦轩连忙把手里的雪茄摁熄了,起身打招呼。
“容老爷。”衣飞石已经打算在容家混个西席,对家里长辈还是得客气些,不过,他声音放得很轻,“昨夜回来得晚些,我家先生还在休息,您再稍等片刻?”
容锦轩跟着放轻声音,不住点头:“您二位辛苦,辛苦。您先吃饭?”
衣飞石拍拍自己的肚皮,示意一下,轻笑说:“我去打趟拳。”
“哎哟,那得见识一下。”容锦轩特别捧场,又迟疑地问,“能围观吧?”
衣飞石看他背后就跟着一个瓜头瓜脑的助理,心想,围观这个词倒是有趣。笑得满脸随和:“不妨碍。外边冷,您注意保暖。”
衣飞石贴身穿着标准制服,外边套着运动服,恰好这天出了太阳,他在阳光下吸气吞吐,慢慢揉搓经络,从头脸开始直到全身。热身之后,他开始打自己那一套荒腔走板的拳法。他打拳很慢,也没什么花头,容锦轩看了一会儿就无聊死了,又不好意思转身离开,只好干看着。
没多会儿,收拾好烂尾楼残局的容舜赶了回来。和看着像黑社会其实半点不懂武术的容锦轩不同,容舜拜过很多“武术名家”为师,又和自家公司的退伍兵学了不少简单实用的格斗技,他是内行。
看着衣飞石举手投足中绵绵不绝的拳意,容舜就走不动了。
他熬了几天几夜没正经休息过,这会儿竟也丝毫不知疲倦,痴痴呆呆地站在门口,嘴唇微微蠕动,念着衣飞石出拳时拳意的走向。等衣飞石这一趟拳打完,浑身热气蒸腾时,容舜已学了几分意境,随手打了出来。
衣飞石很意外地看着他。这小狼崽子天分很高啊。不过,“我的拳意与你不合,不要学了。”
容舜如梦初醒,略觉尴尬:“……您恕罪。”
容锦轩立刻上前,照着容舜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容舜也不吭声,偏头退了一步,让出位置给容锦轩上前赔笑:“石先生您别生气,别生气。唉,我这侄儿,从小是个武痴,打小家里就给他找师父,拜了几个江湖上有名的大师,全是表演艺术家!这不,实在是久旱盼甘霖……”
衣飞石只说了一句话,叔侄二人就紧张得不行,可见确实很想拜师。
衣飞石也是个极其耿直的人。相比起初来新世界时,他与谢茂待的乡下保安宿舍,乃至于后来住的速9酒店,如今下榻的园林独栋别墅宽敞舒适太多。他有心收徒,更不会委屈了自己。
“拳术一道,比如书法。擅书者自成一派,同承一师,皆法一帖,最终也各有气象。我今天打的拳只为减重锻体,拳意独属于我,于我而言才是最合适的,对你就未必。”衣飞石直接谈条件,“容少爷天资极高,学我的功夫并不困难,交些束脩就行了。”
容家叔侄喜出望外,容舜还没说话,容锦轩已大包大揽:“应该的应该的!您看,我照着盛大师的日薪,给您包年算。一年这个数!”他伸出五个手指,“其余的衣食住行,咱们家全包了。教满三年给您一辆车,三千万以下随便挑!这还……”
容舜把他拉到一边,上前恭恭敬敬地说:“老师,我这就给祖父、祖母打电话。请他们两位老人家携礼登门。”
衣飞石想吃的是西席这碗饭,更喜欢容锦轩的交易方式。
他客气地说:“不敢当。我是晚辈,当不起老人家登门来拜。如今天寒地冻,叫老人家亲自跑一趟,不合适。真要去,也该是我亲自登门去拜望老爷子、老夫人。”
没等容舜说我安排行程,衣飞石已明确拒绝了,“如今也脱不开身。就不必太拘礼了吧?不耽误我指点你功夫。”
打完拳这么一会儿,衣飞石浑身热气也都被冷风吹凉了,招呼一声就去洗澡了。
谢茂此时也已经醒了,披着睡袍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容家叔侄两个说话。
容锦轩正苦口婆心地劝自家侄儿:“这有本事的人哪里是那么好笼络的?他俩如今都缺钱,咱们就给他钱,多多地给。钱到位了,再慢慢谈感情。张嘴就要拜师,他又不是‘表演艺术家’,真本事是那么容易学来的?”
容舜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担心的是只谈钱,会让衣飞石觉得被轻视冒犯了。高人脾气都古怪,好不容易抓着了一个,他绝不会放手:“四堂叔谈钱,我谈感情,不是挺好?”
谢茂不禁莞尔。
衣飞石推门进来,见他满脸带笑,心情也变得轻松许多:“给先生请安。”
“先去洗洗吧,外边凉。”
谢茂拉上窗帘,走进衣帽间。
里边的衣服配饰全都是崭新的,很明显靠左是谢茂的尺码,靠右是衣飞石的尺码。
想来容舜在邀请他们使用恒温泳池时,就已经吩咐下属来别墅里收拾准备一切了。谢茂心想,这是个办事极其妥帖的人。昨夜容舜就让谢茂和衣飞石住主人房,而不是客房。屋子里预备的一切细节,也确实让谢茂在入住之后觉得很舒心。
谢茂穿了好几天保安制服,全靠符纸清洗,这会儿重新穿上质地奢昂的衣料,才松了口气。
由俭入奢易啊。谢茂再次感慨。
在谢朝穿惯了好料子,那保安制服实在有点……
他扣上衬衣袖扣,转身替衣飞石挑了一套休闲服,提着出门。
衣飞石恰好洗完澡出来,身上还穿着那套运动服,已经用符纸清洗过了,谢茂本想让他直接换上,想起衣飞石先前的回避,将衣服拎给他:“主人家准备了干净衣裳,换一身吧。”
“是。”衣飞石却没有再躲去洗手间,就在床边换了衣服。
谢茂上前从背后抱住他,柔声说:“小衣。”
“是?”
“别怕我。”
不等衣飞石否认,他已重复了一遍,“只要你不背叛我,我绝不会辜负你。任何时候。”
谢茂的“不辜负”是有条件的。不过,衣飞石喜欢这个条件。
——他当然不会背叛谢茂。
换言之,任何时候,谢茂都不会辜负他。
第266章 乡村天王(25)
预计中的晚宴成了丰盛的下午茶。
席间主要谈的就是两件事,一是衣飞石的新工作,二是谢茂受雇调查之事。
容锦轩看上去一副黑道老大的形象,办事情非常靠谱利索,半小时之内,就让助理拟好了雇佣衣飞石做武术老师的意向合同,顺便把先前雇佣谢茂的合同一起送来。
当时容锦轩口头答应谢茂,按照盛大师的日薪上浮20%给谢茂结算工钱,这会儿直接就给了一张储蓄卡,结算了五天工钱,整整六十万——连见面第一天都给了全薪。
根据容锦轩的说法,一天雇佣合同不结束,公司户头会每天自动结算工钱到谢茂卡上。
类似于这种按照日薪算钱的工作,多半都是短期雇佣,要么每周每旬结算,要么直接干完活一起拿钱。按天结算的非常稀少。如容锦轩所说,他们缺钱,我们就送钱。钱到位了,才能谈感情。
这钱谢茂拿得不亏心。
回顶呱呱食品厂吃火锅那日晚上,谢茂在宿舍对付白露时,衣飞石杀了一只邪灵。
事后谢茂问过当时详情,确认那只被杀邪灵就是冲着容舜去的。倘若没有衣飞石守在身边,容舜应该很难对付这种灵异事件。只是因为几方势力搀和在一起,现场非常混乱,目标也不明确,容舜本人并不清楚他自己也是被袭击的目标之一。
“根据我目前得到的消息,杭、宁两市都有离奇死亡的尸体出现。这件事阿舜已经处理好了,市局有相关部门在收拾善后。”容锦轩共享自己的情报,稍微提了一下吸血鬼的事。
他面前仍旧是个小本子,写着他要说的事项1、2、3。
“这是涉嫌谋害杨守清的护士白小青的资料。”容锦轩挥挥手,助理就拿来一个文件夹。
“姓白?”谢茂很意外。
“启平镇上那桩分尸案,我也有耳闻。”白豆蔻这件事不涉及雇主隐私,容舜不会对堂叔藏着掖着,何况,容锦轩在市局有关系,他打探到的消息比谢茂还要清楚详尽几分。
“白小青的户口和白娟霞都在华县舂乡瓮山镇,白小青在七大队,白娟霞在九大队。”
“杨守清的死,有没有可能和白娟霞有关?”
白娟霞是白豆蔻的本名。容锦轩接触的只有卷宗上的名字,并不知道她改过名。
容锦轩很关心这两个白姓女子的关系。如果能证明顶呱呱食品厂里的一切灵异事件,都和十多年前的轮奸碎尸案有关,和容家的豪门夺产无关,也和容舜的安全没妨害,容锦轩就放心了。
卷宗里白小青的照片很清晰,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盘发护士帽,模样很干练。
“推测没有意义。人还找得到吗?”
谢茂明知道有人役使邪灵谋杀过容舜,这句话就是明白地警告容锦轩:不要心存侥幸。
容锦轩与谢茂曾经密谈过,两人有默契,把这件事瞒着还年轻的容舜。听明白谢茂的言下之意,容锦轩心中叹息,将面前的小本子翻了一页,说:“二十五日傍晚,白小青买了一张去昆市的机票,不过,她并没有登机。此后就找不到人了。”
“白小青以前护理的病人当中,有多少脑溢血身故?这些人的资料拿到了吗?”谢茂问。
“目前只能拿到她在市一医院的资料。来市一医院之前,她的履历一片空白。市一医院档案室也非常奇怪,三甲医院的进出都很严格,一个正式入职的员工编制需要近十二个部门签字,她的档案很奇特。”容锦轩说。
谢茂点点头,说:“她有些门道。”
“她在市一医院待了三年,一直在VIP病室服务,失踪前是VIP病室A区护士组副组长。在她当班期间,脑溢血死亡病患九十二例。平均每年三十个,每月两到三个人。”
“这个比例正常吗?”谢茂问。
“死亡数量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些患者都死于脑溢血。”容锦轩说。
“死者之间有共同点吗?”
“男女老幼都有,具体资料,我这边还在详查。”
谢茂目前也没什么头绪。鉴于在顶呱呱食品厂保安宿舍门前谋杀容舜的也是一只邪灵,谢茂有理由怀疑和白小青有关。然而,那只藏在弥勒佛像中的邪灵被衣飞石杀得太快了,白小青又失踪了,具体调查资料也没拿出来,他能怎么办?
容锦轩问道:“谢大师是否精通易数?能不能起一卦,看看往哪个方向查合适?”
“不会。”谢茂一口回绝。
他当然懂得易数占卜,这是修行者的基本课。
不过,和新古时代动不动就占一卦看看天数的风潮不同,到了谢茂的时代,善易者不卜已成共识。
史上无数易数大能在突破大境界时倒在了心魔之下,是命中注定还是人定胜天,天数易卜,心魔难降。修真专业既然成了公共教育的学科,教给学生的就是最稳妥的做法。未来修士除非遇到了宁可陨落在突破劫数之下,也非要问个究竟的重大关切事件,否则,谁都不会轻易占卜。
坐在一边的容舜连忙起身斟茶。
稍微打了个岔,气氛不那么尴尬了,谢茂说:“神牧集团请我调查顶呱呱食品厂的灵异事件,基本上可以结束了。不管是李大红的死亡,还是镇上那件案子,和神牧集团都没有确切关系。”
他把容锦轩带来的合同递了回去,取走了那张储蓄卡,“明天开始不必再付钱了。”
衣飞石要收容舜做徒弟,他总不好意思再收容锦轩给孩子交的保护费。
容锦轩也是敞亮人,不必谢茂明说,他也知道谢茂这是看在衣飞石收徒的情分上。当即拿起给衣飞石的雇佣合同,在年薪数字后边画了个 20%,吩咐助理:“重新打一份来。”
双方很快就签定了合同。
合同协定衣飞石负责指导安排容舜的武术学习计划,为期三年。没有规定衣飞石的具体教学计划和课时,也没有约定一定要达到什么目标,反倒是容家给衣飞石的薪酬福利等,林林总总写了快两页。
原本容锦轩口头约定的薪水,是比照谢茂的日薪一天十二万,一年就是4380万,容锦轩给凑了个整,比划的是五千万。后来谢茂给面子不挣保护费了,财大气粗的容锦轩又给上浮了20%,最终合同上的年薪是六千万,按月拨付。
另外还有各种衣食住行的福利,每月衣补多少,食补多少,住房补贴多少,交通补贴多少。合同履行期间,容家提供哪些方面的使用权,包括全国各地酒店住宿、豪车、专机、游艇,各个品牌百货的提货券、VIP资格等……
衣飞石对此也不意外。他从前给衣长宁找师父,也是客客气气做足了礼数,能给的便利特权都得给足。否则,别人凭什么尽心尽力给你照顾孩子?
签完了合同,容锦轩也是照例给了一张储蓄卡,里边已经躺着本月的工资了。
这天已经是1月29日,满打满算,衣飞石也就只能上三天班。
——收个豪门徒弟,真的很赚钱。
谢茂多看了衣飞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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