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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随死殉-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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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翻译放出去的虹光就不再受控制,换言之,也不需要她再持续支撑。
谢茂勉力扛住她一道虹光,她再次发出尖啸,又是一道虹光飞出。
“我去。”谢茂勉强拿住第二道虹光,空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坍塌。
如果女翻译再来一道虹光,谢茂必然就要扛不住了。然而,女翻译双手紧握,想要再次发出啸叫,口中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如果说修士是被天道所讨厌的下凡“小仙女”,女翻译这样的神器器灵也是一样。
大道无我。
一旦某件重器生出了灵慧,拥有了自我的意识,它就成为一个能够兴风作浪的BUG了。
她无法发出第三道虹光,是天道在制约她,也是天道在保护她。
如果她的力量超越了某个临界点,劫雷劈她照样没商量。
谢茂控住两道虹光,就拿住了她的所有的攻击方式。
“小衣,竹笛。”
倏地,一支阴阳笛灯飞出。
衣飞石随之飞跃而出,书灵天赋禁阵展开,女翻译瞬间被封入阵中。
谢茂方才放开两道几乎轰塌空间的虹光,风中传出两声闷响,两个吻兽在坍塌的世界屏障中被吸走,谢茂一把抓住同样差点被吸走的衣飞石,仓促念咒稳固两界屏障。
“天长秋叶青,浊浊无疾走。飞鸟归其林,云霓归上清。”
不止被虹光轰塌的屏障迅速被恢复,连纷纷活动的吻兽壁兽等神鬼侍卫,也都恢复了平静。
谢茂与衣飞石已经潜入了太子的住所。门外的哨兵丝毫未觉。
谢茂看着屋脊上消失的两只吻兽,微微摇头。他知道太子身边有自卫之力,不过,居然是一位上古器灵,这就让谢茂失算了。原本想兵不血刃,意外中还是丢了两只护主的吻兽。
这一切都没有惊动太子。
他睡得很沉。
富有四海,难逃三尺。生不过三尺榻,死不过三尺茔。
白天威风赫赫的太子,晚上也不过是睡一张床。床边放着一张轮椅。
※
太子被女翻译推醒的时候,谢茂与衣飞石已经离开了。
“……阿舍?”太子打开台灯,外面天还没有亮。
阿舍是上古神器射日弓的器灵,本体深埋在秦皇陵中,她行走世间也不过几十年。
至于为什么她会跟着太子……她倒是想跟着徐先生,天子身边的老前辈太多,她挤不进去啊!当然,跟着太子时日愈久,她觉得太子也挺好的。这会儿她闷闷地看着太子。
太子不禁和她开玩笑:“给你买包包?”
阿舍阴着脸站起来,指了指床边的小沙发。
太子腿脚不方便,有时候会在寝房里接见比较亲近的心腹,床边就有待客用的沙发和茶几。
幽幽的台灯照耀下,太子抬头一看。那地方显然被人使用过,茶几上还有未饮尽的茶水,使用的却不是他的茶具,沙发上的靠枕被挤压过,显然,在他睡觉的时候,有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坐着,近距离地喝着茶,看着他,姿态十分悠闲自在。
这让太子心头一突。
哪怕他脸色未变,心里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哨兵不曾被惊动,来推他的是器灵阿舍。阿舍有多强呢?太子亲眼见过阿舍横扫一片鬼魅妖怪。那是能够把太阳从天上射下来的上古神器!连阿舍都防不住的敌人,强到什么地步?
对方就那么悠闲地坐在他的床前,将他的性命持于一手之间。
“来的是谁?”太子问。
阿舍闷闷地说:“表弟。”
太子居然还愣了一下,心想,阿舍的表弟是谁?下一秒他才醒悟过来,是他的表弟。
这让太子心底大为恼火。
他知道谢茂有了某种奇遇,在修行上有了建树。但,玩游戏是要讲规则的。生活在世俗之中,就要遵循世俗中的礼法。世俗帝王统治华夏数千年,岂会没有制约隐修世家的办法?真把统治者惹恼了,发一道公文,把修者供奉的祖师爷从神庙中抬出来,不许供奉祭祀,直接就能灭一系道统。
在华夏社会,神权君授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它已经被执行操作了数千年,拥有着丰富的经验。
不过是碍于目前华夏是无神论国家,发这道公文比较政治不正确。然而,就目前而言,华夏也是有宗教局专门管理各种教派信仰,并未听之任之。
正所谓,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作为修者,仗着身手好就闯进太子寝室,表示我随时能割了你的脑袋,这能不让太子愤怒吗?这一瞬间,太子对谢茂切切实实生起了一丝杀心。
“嗯?”阿舍很意外地看着太子。
太子面色波澜不惊,但实际上,他确实很不爽。他想杀了谢茂。
直到他发现阿舍的异常:“看我做什……”
一句话没说完,太子也呆住了。
他是个腿脚不方便的残废。这并不是天生的,在他很小的时候,出过一场车祸。
那时候徐先生的处境不好,缺医少药,保住他这条命就很不容易了,腿没能保住。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坐着轮椅。作为一个残疾人,他吃了很多苦,遇到过很多不方便,至今也不怎么喜欢和妻子同住。
现在,他站起来了。
他居然站起来了,寻常自然得就像和呼吸一样。
站起来的感觉前所未有的好。一直沉在胸腹间的郁气似是消散了,双腿刚健有力的肌肉支撑着他的身躯,他呼吸到了一米八高的空气,他看见了阿舍头顶的发旋,他就像是一个巨人,俯视着整个大地。
这种高度,新奇得让人感动。
太子脑子里浮现过谢茂淡淡的笑脸,他那个不听话的表弟,能够治愈人的痼疾旧患。
曾经太子也想过让谢茂替他治腿,考虑到目前的政治生态,他选择继续残疾。——华夏目前的政体不应该有“太子”,他既然做了隐形的太子,就必须有着无法“登基”的弱点。
太子为了大局着想选择继续残疾,不代表他不渴望健康。
在这么一个猝不及防的夜里,谢茂闯进中南府,坐在太子的床前,舒舒服服地喝了一盏茶,给太子治好了腿,扬长而去。
“臭小子……”太子僵着腿走了两步,口中低低咒骂。
这代表着谢茂依然还守着规矩。尽管,他这晚上所做的一切都狠狠警告了太子,我遵守世俗的规矩,是因为我不想惹事,因为我目前的身份,因为我们是亲戚。但是,他依然是守规矩的。
他给他和太子的玩法中划了一道线。只要太子不过线,他也不会过线。
太子不会容忍一个不受控制的暴力存在,谢茂用行动告诉他,我很暴力,但我受控制。
——只要你别疯狂惹我。
这个前提让太子心头的杀意在逐渐舒畅的行走中消散,他在屋子里走了半个小时,恋恋不舍地坐在床上,告诫阿舍:“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腿好了。”
阿舍依然闷闷的。
被太子的表弟打了,还被关起来了。
太丢脸。
……嗯,想跟书灵妹妹玩儿。
第415章 乡村天王(174)
谢茂与衣飞石一起出门,回家时就只剩下衣飞石一个人。
——谢茂躲在随身空间里。
擅闯中南府暴揍吻兽璧兽囚禁器灵,他所做的一切引来了天道化身的瞩目,哪怕他最后一道玉符治愈了太子的伤腿,天地之间的那一道玄机依然发生了微妙的流转。
带着衣飞石溜出中南府之后,谢茂迅速遁入随身空间,叮嘱衣飞石快回家。
三五天,七八天,十几二十天,随便多少天吧。只要天道化身还盯着谢茂,他就绝不会从随身空间里出来。反正特事办的差事被停了,第一翻译和第二电影也纷纷停摆,外人要是认为他“得罪”了太子逃之夭夭,也是刚好给太子一个台阶下。
谢茂对太子的敲打点到即止,只要他不打算造反,太子就绝不能得罪死了。
反倒是衣飞石对太子的行事颇为不耐烦,无非一个太子,死了难道就没有别的皇子继位了?
——衣飞石真正长着一根反骨的人,敬德行不敬身份。他对华夏黎庶毫无感情,也不觉得死一个太子就会天下大乱,见谢茂费尽心思去和太子“讲和”,心中就生了一股嫌隙。只因谢茂能屈能伸行事从容,他不好越俎代庖,只在心里狠狠记了一笔。
接下来几日,谢茂都在随身空间里处理材料。
太子居处的吻兽璧兽扔了无数好东西,都被谢茂一一接住,放进车间里批量处理。
材料都是通用的,既可以用于炼器,也能制药,按照不同的手法处理成各种半成品之后,谢茂将之归类装匣,打算留给衣飞石练手。他读书的时候就是全系制霸,没有不会的修真专业,现在教衣飞石也不藏私,炼器要教,炼药也要教,通常一个修士就是一座移动堡垒,拳打脚踢什么都会。
他在车间里处理材料,衣飞石也会进来陪他,偶尔也学着处理几样。
大多数时候,衣飞石还是在公寓里跳格子,希望能早日赶上谢茂的进度,从消除游戏到末日生存去陪伴谢茂。
在不同人眼里,谢茂的失踪有着不同的解读。
徐以方以为儿子向太子服软,年轻气盛自觉失了面子,所以不肯见人。她也不敢去找谢茂,只让衣飞石提着饭菜回去,好好陪着——若非顾忌宿贞,她差点就想让衣飞石别来吃饭了,就在家陪着茂茂吧。
太子处则认为,谢茂夜闯中南府,怕被太子找来质问激化矛盾,故此避而不见。
太子嘴里骂着臭小子小混球,到底还是让底下人把针对谢茂的安排都收了。
太子的心情相当复杂,谢茂的夜闯真正震慑了他,所以他才会狂怒生起杀意,随之而来的健康,既让他意外,也让他松了口气。如谢茂这样层级的对手,没有人能够不惊怕。太子嘴里不说,心中也知道自己低估了谢茂的能力。何况,这其中还有他对徐以方的恻隐之心在萦绕。
徐以方与父亲徐老爷子之间也是一笔烂账。
当初徐老爷子不许徐以方下嫁谢润秋,徐以方仗着人在国外留学,根本不听父母教诲,与家门决裂之后,母亲病逝时也没能回家——徐老爷子不许任何人通知徐以方。徐以方实际上知道母亲病死的消息,不过,她当初和父母闹得很凶,也怕回家之后被扣住,恰好怀孕不到三个月,愣是没回家奔丧。
这让徐老爷子极其痛恨徐以方的不孝,才有其后徐老爷子趁着谢茂生病,狠毒拆散徐以方母子,把谢茂送回谢润秋老家的事情。
父女二人本是至亲,因谢润秋与谢茂反目成仇,直到徐老爷子去世,父女二人也未能原谅彼此。
徐老爷子的丧仪,葬礼,每年祭拜,徐以方都未出席,那架势是妥妥的不到黄泉不相见。徐先生与太子怜惜她的遭遇,她又是个疯子,也不能狠劝她原谅徐老爷子,只能对她的无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茂夜闯中南府之后的第二天,徐以方就乘机去了徽州,给父亲和大妈扫墓祭拜去了。她亲手打水擦拭了墓碑,在坟前磕头道歉。听到这个消息,徐先生专门把太子叫到办公室,让太子不要太欺负表弟,伤了姑姑的心。太子心里想,奶奶个腿儿,谁欺负谁?
甭管怎么说吧,谢茂与徐以方并未商量,但二人打了个默契的高爆连击,让太子选择了退让。
围着第一翻译和第二电影不放的相关部门,一夜之间都消失了。
第一翻译那边还好,衣飞石撂挑子不干了,那边一直都处于找不到正主儿的状态,鬼差们留守厂子,工人们领了两年工资,正在老家愉快地抠脚,衣飞石暂时也没空去招呼复工。
第二电影这边就不一样了,被国字头的部门揪住调查洗钱问题,涉事员工全都吓得呆若木鸡,连胡导都抖了抖,觉得自己这回肯定进去了——他认识不少人,多方打听,回馈给他的消息都是极其不好。太子想弄你,你能好得了吗?谁的面子也捞不出来啊。
没抖上两天,雨过天晴了。胡导出来的第一件事是联络吴悠:“快快新闻发布会!”
这么大的事都能摆平,这么粗的大腿得抱紧啊!以后电影过审肯定没问题了!
才跳槽来第二电影不久的制片熊开新则委婉地打听了一下老板的行程,得知在全公司都被相关部门带走调查的情况下,衣飞石居然在家好端端地抠脚,熊制片表示,在下服气了。这是神后台!
——只要老板不是玩票,在第二电影干,简直前程远大。
想一想,这可是扛住了多大压力的公司?这样都干不倒的公司,只会牛批到一路开挂。
第二电影在经历过洗钱调查风波之后,高调地开始了《岳云传》的选角。
华夏业内的选角相当黑箱,大体分为几种。一种是投资商直接塞人,或许是想捧自己的角儿,也或许是想把投资款从片酬里赚一部分回来。另一种则是立项时,制片带着本子到处找大牌或流量,拉到一位大咖加盟,就是拉到一件忽悠投资款的利器。——投资款到位了,大咖临时不来了,再重新找次一线的明星演员救场,是业内常态。
至于近二十年来,所有公开选角的电影电视剧,无一例外都是炒作。主演是谁,早就定下了。
《岳云传》的公开选角,是谢茂的要求。
胡导其实有几个心爱的演员,合作默契,拍起来也好看。不过,要拍岳云传,年纪稍微大了点。
吴悠说过老板不会塞人进来,胡导就打算去三大学校里找。大一嫩了点,大二、大三将将好。没经验无所谓,导演也不是干饭的。只要预算足够,一帧一帧抠呗!何况,没什么名气的学生时间多,签上一年半载慢慢拍,不敢随便轧戏,全天候属于剧组。
岳云一连打了几个电话要当男主角,谢茂没办法,只好让胡导公开选角。
选角之事,因为第二电影被洗钱调查被迫暂停,胡导解禁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开新闻发布会,现在演员都没定下来,胡导只能带着还算业内知名的制片人熊开新出席发布会,现场来的法制记者、经济记者比娱乐记者还多,整个场面一度相当尴尬。
不过,熬过了这场新闻发布会之后,《岳云传》剧组也公布了选角时间和地点。
面向全社会,海选。
一时间,风口浪尖。
华夏没有这种全民海选的前例,就算有,也都是业内心知肚明的炒作。
这让熟悉胡导的业内人士都相当惊讶,胡导是个极其低调的导演,拍电影从不炒作,电影扑了也从来不怪观众不行,主演太差,档期太寸……一言以蔽之,胡导从不出幺蛾子。
业内不是没有公开募角或小范围内募角的做法,有时候投资方相互博弈,或是大咖临时鸽了,空出来的位置就会让几个意向性的演员来试戏,许多演员也认可这种方式,公平不公平地竞争吧,反正去试一试也不丢脸,万一捡着了呢?
公开海选就不一样了。这是面对全社会的选角,对手不是业内同仁,而是普通人。
如果没有剧组打包票这个角色一定给了,大部分演员都不会来参加海选。——选上了是应该的,没选上呢?岂不是证明业内演员连个素人都不如?谁愿意被素人踩着上位?
再说这剧组戏这么多,又是海选,又是封闭训练,起码八个月没曝光率,现在是快餐时代,八个月不出来活动,粉丝都跑光了,哪个小鲜肉愿意陪你玩儿?
胡导和熊制片都明白这个道理,二人合计了一下,在选角开始之前,他们先去三大相识的老师处吹吹风,让把好苗子送来选一下。就这还头疼呢,现在资讯太发达了,艺校里成绩好、资质好的学生,也都不大愿意去参加海选——都是一个班的,你上了,我没上,岂不是代表我比你差?
胡导安慰熊制片:“没关系,实在不行,我让阿阮来拍。”
阿阮是胡导心爱的男演员之一,名叫阮璞,十九岁就拍胡导的片子,拿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影帝。二人关系非常好。阮璞结婚不久,太太正在孕期,准备在家抠脚两年。胡导真要他来救场,他肯定出山。
熊开新叹气:“这还不如让老板塞个人来呢。”起码不用穷折腾。
胡导觉得吧,海选还是比老板塞人来得好。他和范导不一样,塞给他一个感觉不对的演员,他拍不下去。谢茂只申明要海选,不会干涉选角的过程,这是胡导唯一觉得安慰的地方。
海选场地就安排在第二电影的大会议室里,有长达五天的报名时间。
谢茂躲在随身空间里不出来,衣飞石总得出面安抚一下被惊吓的员工。楼下正在报名,衣飞石到了顶层办公楼,发现一个人都没有——第二电影是个正经的草台班子,员工原本就没几个,被洗钱调查吓了一顿,几个没什么见识的小姑娘就辞职了,吴悠怎么劝都不听,人手严重不够。
就这么个小猫两三只的公司,还非要搞海选募角,胡导又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第一天出来,第二天就开新闻发布会,第三天就开始报名了,招人都来不及。现在公司所有人都去下面帮忙了。
衣飞石是来发奖金并稳定军心的,可惜,他来得晚了一步,好几个员工都辞职跑了。
他给吴悠打电话,始终占线中。
——吴悠这会儿正在发报名表,顺便接电话。她联络了一个活动策划公司,打算临时雇来帮手。
于是,衣飞石就下楼来找。找不到吴悠,找胡导,熊制片也行吧?
下楼没多久,他就看见了正在排队的岳云。岳云一直在杭市养伤,昨天新闻发布会才公布了报名时间,他今天上午就到了——他当然来得快,鬼神之行,宛如清风。
“应祥。”衣飞石称呼岳云的字,“你能显形了。”
“一直能啊。”岳云没好气地说。只不过不能持久而已,几百个修士妖族把他打得够呛,没几十年潜修养不回来,他又喜欢出来逛吃逛吃,稍微养好一点儿又消耗掉了,“你们家那位呢?”
衣飞石看了天一眼,解释说:“盯上了。”
岳云秒懂,小声问他:“干嘛了?”
“天子血。”
“……厉害。”岳云不得不佩服,“我……咳,我父王都不敢碰。”
“现在没事儿吧?怪道我找不见他呢。”岳云关心地问。他和谢茂有香火供奉的契约,受谢茂驱使,按道理说,他能够感觉到谢茂的方位,这回来京市没感觉到谢茂的存在,他还以为谢茂出国了。
“避一阵子。待会儿一起吃饭?”衣飞石现在手里一堆好东西,招待岳云足够了。
吴悠接完电话抬起头来,就看见了衣飞石正在和一个韩范儿帅哥说话,当即愣了愣。
胡导今天没来,熊制片也在现场帮忙。但是,这两位都不认识衣飞石。
现场只有吴悠知道衣飞石是第二电影的大老板。谢茂口口声声不塞人进来,衣飞石又跑来跟一个报名海选的帅哥聊天,吴悠还能不明白吗?——她就算是明白了,也不能拆穿啊。
这要是被人知道老板跟参加海选的素人认识,在报名现场还聊得挺好,只怕各种内定、黑箱的说法都要纷至沓来。
吴悠不怕各种新闻爆料,她主要怕胡导翻脸。所以,这时候她必须不能认识衣飞石。
吴悠迅速把手里的报名表递给前排分发的小妹,自己则躲到了楼梯间,楼梯间里也到处都是人。她又到女厕所,好嘛,女厕所里也挤满了陪男朋友、男同学来报名的小女生。
实在没办法了,吴悠上了顶楼办公室,躲在谢茂的休息室里,锁上门给衣飞石打电话。
“石先生,您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和参加海选的报名者聊天。”
衣飞石笑道:“我知道。我以后不会再来。今天是个例外。”
“那您今天来是?”
“请你们吃顿饭,压压惊。”顺便发赏钱。衣飞石带了一辈子兵,深谙驭人之道。
吴悠委婉地告诉他,胡导很不喜欢被人插手选角之事,为了避嫌,在演员确定之前,他最好都不要出现。至于他认识的那位“朋友”,吴悠表示会重点关注,并和熊制片取得默契,在胡导没有强烈反对的情况下,直接送到主演的位置上。
衣飞石正想说,我真的不是来左右选角的,你们按照正常流程走,就被人发了一张报名表。
给他发报名表的工作人员满眼小星星,鼓励他:“加油!”
衣飞石想说我不是来报名的,但,有了吴悠的委婉哀告,他也不好说我是来慰问员工的,——除了吴悠,他的员工没一个认识他。不是来报名的,也不是来慰问员工的,那你来干嘛?
“我是陪朋友……”衣飞石一句话没说完,旁边的人都笑了。
“陪朋友报名”简直是个业内大众梗,无数出人头地的明星回忆当年,都会用一种感慨的语气说,我当时是在XX干XX工作,根本没想过走这条路,当时我陪朋友去报名,结果朋友没有进,我进了。从此一脚踩富贵,平步上青云,吧啦吧啦……
瘦下来的衣飞石不止皮囊极其好看,举手抬足间英气逼人,走哪儿都是鹤立鸡群。
来参加海选的男孩子们都不大希望他来报名,就算《岳云传》需要的年轻男演员不少,那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优秀的对手多了,自己的机会就少了。可惜,架不住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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