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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随死殉-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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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最本能的两种欲望都被塞满之后,谢茂才懒洋洋地啜了一口茶,深深吐出一口气。
舒坦。
好久都没这么轻松了。
吃个香香抱个软软,这他妈才是生活!以前朕过的都是什么狗屁日子?太欺负人了!
唔,对了,我这次回来……是想干啥来着?
白玉如意!
“给妈的正旦贺仪做好了吗?”谢茂也不是很认真地问。
他再认真也没用。
两个谢茂的身体重叠在一起,衣飞石说君上能分开,谢茂这会儿还不是“君上”,他就没弄明白分开的原理是什么。身体分不开,他也不敢随便推动时间轴离开。万一他走了,这个时空的谢茂也消失了呢?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把身体分开了,他也不敢走。
他走了,留下另一个谢茂,和衣飞石在一起?就算那个谢茂就是他,他也不能忍!
2020年的谢茂只能睡2020年的小衣,现在的小衣是跟着他从六千年后回来的,只许和经历过六千年后的谢茂在一起。想起自己离开了,小衣就要和以前那个嚣张跋扈傻逼兮兮的谢茂在一起,谢茂就想打人!——是的,我连自己的醋都要吃!没有相同经历的昨天的我,根本就不是我!
“已经做好了。”衣飞石从抽屉里拿出那枚小小的白玉如意,没有问为什么。
在六千年后,这枚白玉如意是容自如的法器,贵重无比。
如今它就是一个把件,没什么法术属性。
谢茂左手拿着白玉如意,右手倏地多了一支刻刀,在白玉如意的云纹之下,细细地描绘了一根极其微小的玉米棒子——刚刚和衣飞石分吃了一根玉米,那是甜蜜的定情,一时想不好做个什么记号,得,就玉米了!
这个记号非常小,凡人用肉眼很难看清,除非使用放大镜,修士也要运极目力。
“时间轴穿越时空都有详细坐标,我能确保回去的一定是曾经经历过的世界。”
“现在我把这东西做了个微小的改变,如果未来的那只白玉如意也改变了,那证明容自如的想法并不正确。”谢茂想要测试的就是这个。
如果穿越改变未来就会变成平行世界,那衣飞石为什么要算计君上下界?
新古时代在衣飞石的时代之前,他和衣飞石在新古时代一通乱搞,未来只怕要衍生出几百上千上万个平行世界。如果容自如的说法成立,衣飞石送他回来的意义在哪里?穿越的同时就抛弃了未来。
谢茂觉得,衣飞石不会办这么愚蠢的事。
而且,时间轴给他的感觉,是贯穿始终,唯我独一。
那种感觉很难以形容,但谢茂对其适应良好。总结出来一句话,大概就是,也许你们穿越会弄出很多平行世界吧?但我不会,我的心在哪儿,我的念头在哪儿,哪儿就是真实与唯一。
以我为轴,轮转世界。
念头刚刚闪过,眼前光华流转,人已穿越时空。
……
谢茂嘴唇微张,看着面前悬浮在琉璃盒里的白玉如意。
就这么回来了?
所谓分开重叠的身体,就是直接穿越就行了?根本不需要什么念咒行诀?
至于为什么没推动时间轴也回到了六千年后,谢茂倒是不太奇怪。本命法器么,要是真的蠢到必须用意念去推动读数,那也未免太不智能了。
为了不让没有穿越记忆的谢茂牵衣飞石的小手,谢茂火速拆开白玉如意查看。
一丝极其细小的镌痕留在云纹之下,六千年光阴呼啸而过,它裂了一点小口子。
但是,它确实是谢茂亲手刻下的刀痕!
……
谢茂再次回到2020年时,选择了自己刚刚穿越的时间,无缝穿越。
他离开了,又回来。
时间上却没有缝隙,就好像他从未离开,更谈不上归来。
衣飞石毕竟是圣人生魂、圣人修为、圣人眼界,略带狐疑地看着谢茂,心中能感觉到一丝怪异。然而,时间轴是谢茂的本命法器,堪称逆天神挂,谢茂故意不告诉他,他也无法肯定,也就忽略了过去。
谢茂想,若是小衣,必然就要问我了。
罢了,这个小衣也是小衣,他不肯问我,要这么客气,我就劳动些主动告诉他好了。
“我刚才回去看了。”谢茂一刀将手里的白玉如意切成两半,“确实变了。”
一个玉米纹记不打眼,或许不能影响未来太多。
那么,容自如的本命法器直接存不在了呢?
蝴蝶的翅膀狠狠扇了一下,六千年后的未来,又将会是怎样?
谢茂不着急。
反正,去和来,都可以无缝穿越,根本不耽误任何事。
第536章 两界共主(50)
刚穿越回来第一天,谢茂腻着衣飞石在家宅了整日,晚上徐以方打电话来问怎么回事。
——自从徐以方某次来送东西撞见俩儿子亲热,被谢茂兜头给了一顿闭门羹之后,她轻易不往谢茂这边跑。有事就打电话问。若是儿子不肯接电话,那就是“不方便”,她也不会再折腾。
掐着饭点儿打电话来问,就是关心俩儿子是不是生病了受伤了,年前都忙,谢茂曾说过这几天饭局排得紧张,突然在家待了一天,徐以方很关心。宿贞下班回来,两位妈妈一合计,打电话问问!
谢茂被衣飞石喂得肚皮都鼓了起来,电话里安慰了徐以方几句,到底还是没去吃饭。
两人在暖房里坐了一会儿,剪剪花枝,给盆栽浇浇水。
谢茂种植技能点满,看见土不种点东西就难受,别墅底层有间太阳房,谢茂闲来无事把宿贞布置的玫瑰、芍药、山茶都打理了一遍,砂水合宜长得特别好。自从和衣飞石闹别扭之后,有一阵子没闲心管这些花花草草了,宿贞安排了园丁来侍弄,到底不如谢茂照顾得好。
往六千年后穿越了一回,衣飞石也不抱着秘密闹别扭了,谢茂心中那根弦松了下来,很难形容此时的松快惬意——人之所以着急,多半都是害怕来不及。 未来太变幻莫测,来不及准备应对怎么办?
他就不着急。
因为,时间对他失去了意义。
他可以漫无目的地浪费时间,只要衣飞石陪着他,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
所以,他有闲心蹲在地上弄花草。
衣飞石也没什么可着急的,他自身强弩之末只能慢慢养,神魂穿上皮囊都脱不出了,还能挣扎什么水花?干脆就当病号了。能这么安安稳稳地陪着君上度过一段只有彼此的时光, 这是梦里的日子。
不过,谢茂蹲地上玩泥巴玩得开心,衣飞石眨眨眼睛,捂嘴悄无声息地打了个呵欠。
特别困。
想和君上一起睡觉。
他看了看时间,冬天天黑得早,这会儿也才八点过。
“改明儿跟你妈说,雇的什么人来?好好一株白茶给我养得根都烂了。”谢茂一边抢救自己心爱的白茶,一边跟衣飞石抱怨。
这架势,一时半会儿还弄不完。
衣飞石揉了揉穴位醒神,还得探过头去表示关心: “沤烂的?”
“我调的灵壤怎么会沤烂根系?”谢茂用小刷子把烂掉的根系清洗干净,直接换了一盆士,“也不知道给我放了多少肥……不会是宿妈妈雇了个人来养花,徐妈妈也雇了个人来养花吧?”
二人目光一碰,面面相觑。大概真的是这样?
“那也太不靠谱了。不会看看长势再松肥么?
谢茂抱怨着重新理好砂土,把白茶窝了进去,还往盆子里灌了一些黄泉水。
黄泉水虽生于阴界,听着阴气森森,其实阴生万物,女性属阴,地也属阴,若无太阴,何生太阳?身为种植系大佬,谢茂眼馋黄泉水很久了,可惜一直下不去鬼府。
拾掇好这一盆白茶,谢茂擦了擦手,问道:“小衣, 你是不是去轮回池养着更好?”
这会儿抬头才看见衣飞石眼角有些湿,明显满脸倦容,大约是困得不行了。
还有几株种在土槽里的芍药,谢茂也懒得管了。天大地大,小衣最大。他当即撂下这花那花,提起放在桌面上的小灯,说: “上楼吧。”
衣飞石很想把这个问题混过去,不过,涉及养息之事,谢茂不可能上他含糊其辞。
上楼之后,谢茂进裕室洗手,衣飞石咬了个凉果清洁牙齿,说道:“ 去轮回池养着也不是三五年的事。我如今……和先生有些说不清的事,不想离先生太久。”
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不过,被他藏在心底不肯明说的是,他现在也回不去轮回池了。
说到底,石一飞这个身体能有几分能耐?他从前能在轮回池来去自由,主要是靠着神魂强大。现在神魂虚弱到无法脱身,本就是肉体凡胎的身体还被破了玄池削了三花,哪有能力再下鬼府?
谢茂洗手的动作顿了顿,慢慢看着水花冲去手上残留的沙粒。
他和衣飞石都知道二人之间有问题,也都很有默契地彼此努力,想要改变这种状态。
据谢茂观察,如今这个小衣是很客气的,客气到生疏。衣飞石主动表示他在乎这份感情,害怕离别会破坏二人本就不稳固的感情状态,这让谢茂挺意外。
他实在太了解衣飞石了。衣飞石稍微的一点反常,他就明白了衣飞石想隐瞒的真相。
去不了了吧?
谢茂洗好了手,取毛巾慢慢擦拭自己的胳膊,墙。上的镜面突然皲裂!
衣飞石挨在床边又快睡着了,心中陡然一揪,遍体生寒。那一个瞬间,所有的瞌睡都惊醒了,他能感觉到石一飞的肾上腺分泌出了激素,靠近脊柱的肌骨更是猛烈收缩了一瞬。
圣人发脾气,绝不是阴着脸,摔个杯子,骂一声娘。
普通人发脾气要怒形于色,或是做出某些举动,比如叱骂,动手,反常地不理睬别人……外人才能知道,哦,这个人他生气了。
圣人不一样。
衣飞石生气的时候, 地府所有的大鬼小鬼都会吓得哭泣。
衣飞石的徒弟刘帝君且不到圣人位分,生气的时候照样动静大,方圆百里都会打暴雷,专劈各种阴私猥亵之人。
圣人的力量太庞大了,喘一口粗气就能倒平山川,生气时的动静非常吓人。
谢茂这样的圣人很善于自控,发脾气时不至于移山填海,不过,衣飞石离他总是很近。
离得近了,难免就会正面感觉到那股怒气的神击。凡人的怒气是一种摄人心魄的势,圣人的怒气那就是一种完全能够杀人的实质伤害——怒气一冲,同为圣人的衣飞石都常常觉得扛不住,这还是谢茂刻意控制着,绝不愿真的伤害他的情况下。
难道君上恢复记忆了?衣飞石迅速起身,准备上前跪下。
他不可能不害怕,可是,害怕没有用。先生不可能永远是先生,他终究是要面对的。可惜,这梦境般美好的日子,他才过了不到十二个时辰。
衣飞石赶到浴室门口,恰好看见墙上的镜面残留了一丝裂缝, 抬眼间就恢复了原状。
谢茂的怒气崩裂了镜面,他又迅速施法,让镜面恢复了正常。
——这不是君上。
君上是典型的管杀不管埋,崩个镜子算什么?大地崩出一道深沟他都懒得收拾残局。
谢茂拧上水龙头。
少了哗哗流淌的水声,屋子里瞬间变得很安静。
“我……脾气有些大。 ”谢茂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他自认不是好人,可脾气一向不怎么坏,对喜欢的人舍不得发脾气,对不喜欢的人发个屁的脾气啊?
想起衣飞石神魂虚弱下不了轮回池,他竟然气得崩了一面镜子。 这很不谢茂吧?
“吓着你了?”谢茂尽量弱化此事的影响,安抚地问。
衣飞石神色有些复杂。
谢茂伸手,衣飞石就上前抱住他,解释说:“ 时间轴是君上的本命祛器。”
“你的意思是,这才是我的本性?我和时间轴接触得越多,性格脾气就越和你的‘君上’接近?”谢茂问。
“我的君上。。。。。。”衣飞石低声道,“就是你啊。 ”
一个“你”字,没有用尊称,亲昵中还有一丝犯上的无奈。
想起衣飞石对着自己就战战兢兢的反应,谢茂从前很愤怒不解,你怕个什么劲儿?
今天反常的怒气泄露出来,当他亲眼看见墙上裂开的镜面时,他终于明白了。
如果操控着你生杀予夺的人又那么喜欢发脾气,你不害怕吗?你不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么?他要是发脾气一不小心把你崩死了,可能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谢茂不喜欢这种“霸气侧漏”,他觉得自己应该不是这样的,这是有问题的。
二人回卧室, 歪在床上说话。
衣飞石解释说:“您从前不这样的。 ”
他想起最初的君。上,孤身一人闯荡天下,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路见不平就要管闲事,见惯了人心险恶也从不生气,被人以怨报德也只是哈哈一笑,爸爸就知道你是个坏蛋!不过,行侠为己不为人,你受害时我救你,你作恶时我揍你,你是谁?爸爸才不在乎。
他最爱的君上总是很快乐,每天都能自得其乐,每天都热爱着这个世界,热爱着一切。
谢茂听衣飞石很怀念地说起二人初识的过程,那是谢茂单枪匹马闯荡天下的最后期了——因为,从九幽取了天地树种子之后,他身边就多了件小铠甲,从那以后,孤清客舍有了闲聊的笑声,杀人越货有了探哨的耳报,刚化人的衣飞石呆是呆了点,架不住人家呆萌啊,谢茂逗他可开心了。
“那我后来为什么又变得爱发脾气了?”谢茂不解地问。
圣人心肠岂能轻易改变?既然最开始的“君上”是个自在唯我的乐天派,怎么就变成暴君了?
衣飞石莫名其妙地说:“您发脾气, 当然是因为有人惹您发脾气啊。”
——都是别人的错!
——他们要是不惹你,你怎么会发脾气?
第537章 两界共主(51)
谢茂都给衣飞石逗笑了,你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我竟无法反驳!
衣石知道未来有末日之难,大地流脓,苍生灭绝,谢茂不知道。
他只听衣飞石在神魂崩溃前仓促提了一句, 知道未来的二人都在为异血之患发愁。事后找铠铠询问,铠铠装傻,不看僧面看佛面,他难道还能折腾衣飞石的附灵不依不饶?
如今二人看着相处得还行,谁也没戳谁心窝子,谢茂觉得,问问衣飞石倒也便宜。不过,他到底还是被衣飞石弄怕了,这才旁敲侧击地问了句,为何改变性情。
——其实谢茂心中已经预设好了答案,一向好脾气的君上为什么变得爱发脾气了?不就是因为异血之患嘛,两大圣人都犯愁的大麻烦。若是衣飞石不避讳谈这个话题,二人睡前叨叨两句,事情不就说明白了?
哪晓得衣飞石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在维护“君上”这件事上,衣飞石认了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我的时间轴上只有三个选项。谢朝,新古时代,还有我记忆里的那个未来。照你的说法,你成圣在几万年之后,我和你相识也在几万年之后……”谢茂搂着衣飞石,无意识地捏着他的耳垂,指腹将那一点儿软肉揉来揉去,怎么也不嫌腻味,“我推哪一个时间轴, 才能去未来看看?”
这句话竟然把衣飞石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死死拉住他的手,“千万不要! 我…… ”
提起故事,总有几分难以面对的惭愧,衣飞石生生将那个“我”字改了,“臣狂妄无知,君上下界时,被臣以前尘禁法封印。您现在还未解开禁法,记忆不在,修为也不在,贸然回到数万年后,纵然时间轴在手,臣只怕也无法保证您的安全。”
不管谢茂穿越回“君上”下界前或是下界后,结果都会让衣飞石吓得魂飞魄散。
时间轴这个大杀器的奇妙之处,在于“轴”,以何为轴?
现在的谢茂拥有时间轴,穿越到未来的那位圣人谢茂也有时间轴,且是全盛时候。
可他们今早穿越的遭遇说明,“君上”再强大也役用。
在谢茂的这条时间线上,今天的谢茂走得更远,未来的“君上”反而成了从前,所以,谢茂一旦穿越回去,他这个肉体凡胎就会和圣人身躯重叠,他被封禁的神魂也会取代君上的神魂。
——就如衣飞石神魂虚弱如此,依然把2020年神魂强大的衣飞石给“吃”了。
未来那是连圣人都险些玩不转的时代。谢茂如今被封印成战五渣,穿越回去再把圣人谢茂“吃”了,那还玩屁啊?直接举手投降算了。当然,若是谢茂无缝穿越,去看一眼就回来也罢了,衣飞石担心的是谢茂会在未来盘桓,哪怕待上一分钟,都有陨落的危险。
就谢茂这么个兴致勃勃的模样,他看上去是存着穿越了又瞬间穿回来的念头吗?
他就是很好奇未来的自己是怎样,衣飞石是怎样,打算亲自去看看!
怀里蓦然空了,手里玩的耳朵肉也役了,衣飞石表现得这么紧张,谢茂很不习惯。平素都是他训衣飞石熊孩子,这会儿倒像是他熊了起来。他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衣飞石再躺回来——
“这不是和你商量么?我不去,等我恢复了修为再去,行不?”谢茂觉得时间轴没有未来的相关选项,很可能就是自己当初设置的“保险”,怕自己懵懵懂懂地穿越回去,给“异血”送菜。
谢茂一直伸着胳膊等自家“软软”躺回来,衣飞石重新躺了回去,轻声道歉:“是我想岔了。先生处事自有道理,我……”他想说,我不该这样对君上说话,太冒犯了。
“我做事不管有没有道理你都能问。”谢茂凑近他耳边,咬着他的耳朵,“ 你都不问我,谁问我?前世哄了你多少年,终于不做孤家寡人,大至天下苍生,微如一饮一食,你都替我上心问着。如今我还得从头再哄你一遍?”
衣飞石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谢朝的衣飞石确实很霸道,皇帝贪凉少穿一件衣裳,他得知之后,都敢领着秦筝去内阁堵皇帝,不加上衣裳就别想跟大臣们说话——当然, 襄国公也不会和皇帝顶嘴作闹,就领着人直挺挺地守在门口,不饮不食不休息,皇帝你穿还是不穿吧?
大臣们都以为宫禁出了什么大问题,惊动襄国公亲自给皇帝守门,到后来谢茂出去一趟,单衣换成夹袍,几个大臣才恍然大悟,哦,送衣裳啊,劳动公爷了,真是悉心忠诚啊。
外人看着衣飞石侍奉谢茂始终战战兢兢、谨守本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侍奉有多霸道细致。
不过,谢茂也是信口瞎说。襄国公并不是事事都管。若皇帝祸害自己,他就肯定要管,不是那种硬碰硬地劝谏,而是变着法儿地哄。若是皇帝祸害别人,衣飞石只会默默递刀。
谢茂就他靠在自己怀里,眼皮眨眨,大约是又困了。
“睡吧。”谢茂拍拍衣飞石,示意他起身脱了睡袍,他自己则转身调暗灯光,准备睡觉。
他觉得衣飞石大约是不想说异血相关的事。二人感情不谐归不谐,默契总是有的。刚才他旁敲侧击问了两次,衣飞石一次都没有配合接住他的话题。
不就是嫌弃我现在修为低微么?我修为低是谁干的坏事啊?小屁股欠教育的!
二人都解了衣裳,一个被窝里躺好。
谢茂仰躺着叹了口气:“明天你就知道重新读档多痛苦了。 ”
黑暗中,衣飞石默默闭上眼,缩在被窝里的手轻轻勾住谢茂的尾指。
谢茂没有拒绝,也没有热情地反握回来。这种任凭他随便拉扯的感觉很好,他拉住谢茂的手,就像是拉住了自己的手,不需要给理由,也不需要任何应酬——想牵着就牵着了。
他是没有像谢茂一样重生几世,不过,心魔障里,他也算是读了几百次档吧?
先生说得对。重新读档……确实很痛苦。
*
人生不是游戏,不能按ESC跳过CG,也没有快速播放按钮。
穿越第一天,二人宅在家里不问世事,第二天就不能继续宅着了。谢茂要去老巢开安抚人心的中层会议,他记性还算可以,大事不会差——今天容锦华会来找他谈话,他要说服容锦华去轮回。
谢茂正在餐厅里喝豆浆。
昨天和徐以方通过电话,两个妈知道他们把冰箱里國的粮食扫空之后,早上宿贞的助理就推着小车来补充了存粮。豆浆是现熬的,石慧的补习班也结束了,她爱吃炸豆皮,徐以方专门让豆腐作坊的老匠人来点豆腐,顺便给谢茂衣飞石送了豆浆和鲜豆花。
衣飞石不吃甜豆花也不吃咸豆花,他吃加醋和辣油的。
睡了一夜恢复了精力,衣飞石起得早些,下厨揉面给谢茂做了羊油煎饼,顺手给自己拌了豆花。
谢茂觉得自己是老年人了,实在遭不住大清早吃辣油的重口味,衣飞石就只能自己吃。
两人一边吃早饭一边聊今天的安排,衣飞石拿着的勺子顿了顿,说:“我如今用不了斩前尘。”
衣飞石用不了斩前尘,拈染俗世因果的容锦华就没法儿去投胎。
“好消息。”谢茂点点头。 太好了,不用去劝容锦华轮回了。
他的反应如此平淡,甚至还有点儿欢乐。衣飞石则心情略复杂。
容锦华轮回投胎与继续以鬼修的身份存世,对未来而言,是远比毁坏白玉如意更重大的影响。
在未来的六千年里,领导性别战争的宿贞就实实在在地主宰了世间数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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