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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随死殉-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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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冕又不是最近才开始肆意妄为,打从他出师下山以后,近二十年来一直都在这么干。死在他手里的普通人何止谢茂念出来的这几个?对修士而言,普通人十几亿呢,死几个有什么打紧?
  这么多年来,特事办明知道那些案子是王冕犯的,不也始终没有去找王冕的麻烦么?
  这证明世俗的政权也要选择性地妥协,必须承认隐盟大世家所拥有的特权。
  客卿简思乡都惊呆了,眼看身边几个王家高修要发飙,他连忙打圆场:“去姓者所作所为既然证据确凿,受国法惩治也是天理人情,这……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订了中午的机票,赶时间哈……”
  他想走。
  虽然这话说得有点无厘头,可是,目前这件事用正常的方式很难说清楚。
  若谢茂要他们摘下红领巾说话,这怎么摘?摘了,王家和已经出族的叛国者勾结,王家还能说得清楚吗?不摘,你和人谈话,脸上捂着东西,这是谈话的礼貌?所以,只能不讲礼数了。
  王睖看了死去的侄儿眼,眼中带了一丝戾气,然而,形势比人强!
  他想救侄儿,救不了。
  原本想替侄儿出头,却让侄儿千里迢迢入境,死在了东都。
  今时今日,他也只能隐忍下这口气,默认了简思乡的说辞。
  王家众人见王睖不吭声,他们也有志一同地选择了示弱。衣飞石带来的压力太强大了,哪怕王冕在他们眼皮底下死在了谢茂手上,也没有人想去挑战衣飞石。大家的想法都很一致,先忍住这口气,以后再来报仇。
  哪晓得他们做好了暂忍一时的心理建设,事态却根本不照着“惯例”发展。
  谢茂处决王冕之后,把手机放回口袋,拍了拍手。
  衣飞石上前递了一块手帕,谢茂擦了擦手,这才觉得舒坦了些——刚才拍了王冕的脑门,总觉得摸到了脏东西。
  “我不是隐盟盟友,隐盟的事么,我不便插嘴。”
  “不过,你们既然都是隐盟修士,想来也知道我的身份。鄙人姓谢,谢茂,忝为特事办主任,主要负责和隐盟各位高来高去的大先生们打交道。”
  “这位已经被处死的去姓者冕,他的父族被判处叛国罪,与境外敌对势力太阳神组织关联极深。出于国家安全考虑,特事办不得不审慎行事。所以,各位先生们,这个机票就不要着急了,倘若这事儿调查结果没问题,特事办负责专机送你们回家——”如果有问题么,想当然是都回不了家了。
  谢茂看着王睖,眼底没有一丝笑意:“能不能把你们脸上的红领巾摘下来了?”
  王家顿时方寸大乱!
  这和王家设想的完全不一样!谢茂的态度和姿态都太过强硬了!
  一直到此时,王睖才意识到,谢茂的目的根本不是王冕,也不是为了护短,他的目标就是王家!
  王家上下所低估的,并不是花锦天的受宠程度,而是他们根本没想过谢茂会对付王家。
  自从谢茂在隐盟传出名声以来,他的形象都很被动无争,从来不主动搞事情,也对特事办和隐盟的事务不怎么感兴趣,据说太子硬生生把他摁在特事办主任的位置上,他都懒得去上班,原本应该接受的一些隐藏势力和关系都根本没去搭理。
  与此同时,谢茂干了什么呢?他在越省建厂做翻译固件,赚得钵满盆满,又跑去拍电影,弄得风生水起。这完全就不是正常修士该走的路子,没有人认为他对隐盟的一切有企图和野心。
  ——他要真有野心图谋,当初放倒常家三父子之后,就该一飞冲天了。
  王家一直在用惯性思维考虑一切,最开始认为花锦天是谢茂的新宠,哪怕到现场发现花锦天称呼谢茂为师父之后,王家众人也没有太过着急。因为,王家的势力很稳固,没有野心的谢主任不可能伤筋动骨来找王家的麻烦。
  王冕已死。
  谢茂图穷匕见。
  ——你们这群见不得光的垃圾,跟着被判了叛国罪的王冕一起行动,你们是哪方面的势力?
  一旦坐实了他们王家弟子的身份,特事办就有足够的理由重启太阳神组织的审查。
  可是,为什么呢?
  这是王睖想不通的问题。谢茂为什么要对付王家?


第583章 两界共主(97)
  接下来的事情没有任何悬念。
  不管王睖等人肯不肯摘蒙面巾; 隐盟高修数来算去就那么些人,他们出身王家根本不是秘密。
  哪怕他们尽数自裁; 留下来的尸体也足以钉死王家。事实上,在他们被花锦天用半尺金纱堵在当场的时候; 就已经注定了王家的结局。可惜; 那时候的王睖根本没想过谢茂的目标会是王家,他长久地处在王家高高在上、地位坚不可摧的舒适环境里; 根本不曾想象过王家的覆灭。
  花家门前看似平凡的居民区内,衣飞石出手,撕下了十六名王家高修的蒙面红巾。
  所有人都认为; 衣飞石此举,代表着特事办和王家彻底撕破了脸皮。
  不过; 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谢茂掏出兜里的手机,示意了一下,目光在王家高修的身上扫过:“你们; 个个都死得不冤。”
  此言一出; 高修们全都脸色剧变。才有谢茂不走程序,不管世俗法律,直接动手处决王冕的先例; 谁听了这话能不心惊胆战?
  能被称之为高修的; 通常年纪都不小了。
  长年居高临下俯视众生; 总会有忍不住肆无忌惮的时候。
  欺软怕恶是人类最原始的本性; 这就像多数人遇见小孩与少女插队; 总会忍不住出声怼一句; 遇见大金链子花臂壮汉插队就嘀咕我得掂量掂量,且在掂量之后,大概率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凡事绝不强出头的情况一样。
  在修士的眼中,世俗界的普通人不仅仅是柔弱无力的孩子,还是没有任何人关心的孤儿。
  打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孤儿一巴掌,不会有任何后果。那么,在觉得孤儿严重冒犯了自己的情况下,这一耳光究竟打不打?
  至少,被衣飞石控制在现场的高修们,都没能控制住自己打孤儿一掌的冲动。
  ——在他们健康漫长的一生中,总会杀掉那么几个普通人。
  谢茂回到自己摆了茶的石桌边坐下,刘奕懂事地给他换上新茶。
  被半尺金纱控着不能抽身的高修们都快紧张死了,四面八方的目光都紧张地汇集在谢茂身上,想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就算你要找王家的麻烦,也不能把我们全部处决在这里吧?这是什么道理啊!不怕隐盟震惊吗?你是杀人狂魔吗?
  谢茂还能安之若素地饮茶。
  衣飞石维持着全场秩序,看着谢茂好整以暇端茶啜饮,眼底都是不动声色的温柔笑意。
  他是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这样子的谢茂了。到新古时代之后,大多数时候都是谢茂控场,衣飞石在旁无所事事——他修为不如谢茂,怎么也轮不到他来控场。如今谢茂又恢复了从前“我说话,你负责让他们好好听着”的状态,衣飞石喜欢谢茂这样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模样。
  这是衣飞石最熟悉的谢茂,也是让衣飞石觉得最舒服的状态。
  不过,少了丰神俊朗眉目如画的朱雨在旁执巾捧盏,到底还是有点委屈了先生?衣飞石开始觉得,先生决定让虫子来近身服侍,也是挺好的?倒是被谢茂从未来带回来的地球,依旧让衣飞石不解疑虑。
  衣飞石在一旁打了个幌子,谢茂已经饮了茶,照着手机上的资料开始点名:“王清子。”
  这可坏了。衣飞石将四边八方的王家高修都看了一眼。他不认识王家谁是谁。
  若是从前,他翻开生死册就知道这群人的来龙去脉,一辈子干了多少好事坏事都能记载在册,可他现在神魂虚弱,想要翻生死册、显露阴天子法相很费力艰难。
  守在一边的花锦天见他为难,指着背后七点钟方向的某人,示意——师叔,就是这个人。
  花锦天的手指尖刚刚落在王清子所在的方向,一道劲风倏地飞射而出,下一秒就击碎了他的玄池。
  眼看着惨叫声顷刻间就会撕破天际,衣飞石不欲让这难听的嚎叫唤起谢茂不大美好的回忆,一道失音咒就带走了王清子的声音。因此,众人只看见王清子脸色倏地惨白如死,冷汗大颗小颗涌动,面露狰狞之色,张大了嘴,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谢茂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点下一个名字:“王云子。”
  花锦天已经有些迟疑了。
  这种手指指向谁,谁就被废去修为的经历,实际上并不好受。
  尤其是刚刚被他指认出来的王清子正在地上无声惨嚎——王清子看着年轻,已经是快七十岁的人了。谢茂只点名,不曾说过王清子的罪行,花锦天并不知道此人做过什么恶事,难免会心生同情。
  不过,这一丝怜悯出自于本性的善良,很快就被对师父的信任所取代。
  他辨认了在场所有人的长相,再次指出了王云子的位置。
  ……
  谢茂将在场八个王姓高修都点了名,衣飞石也没有丝毫迟疑,全部击碎玄池,废去修为。
  还剩下七个外姓客卿。
  谢茂放下手机,说:“相比起王家弟子私下所犯的罪行,王家以家族名义犯下的罪孽,说句罄竹难书不为过。其他的罪行都可以以工代罚,将功赎罪,唯独叛国罪不可宽恕。”
  这就和谢律所规定的十恶不赦一样,哪怕大赦天下,也有遇赦不赦的罪人。
  简思乡脑子转得最快,谢茂一句话刚说完,他立马就选择了投诚:“我受王家供奉,从未参与境外之事,既然王家涉嫌叛国,我堂堂尚林派弟子岂能同流合污?谢主任,我即刻交还王家的客卿令牌,回山闭关!”
  谢茂不禁好笑地看着他,撂下王家就跑,这时候还想全身而退,你想得这么美?
  简思乡马上改口:“我愿入特事办效力!”
  为了保住自己的玄池,保住自己一身修为,简思乡很愿意出卖自己。
  反正给王家打工是打,给特事办打工不一样是打?顶多就是在王家好吃好喝,被客气地照顾着,去特事办打工……大概得每天打两次卡?至于薪水么,到了简思乡这种层次,钱就是一个数字。
  谢茂并不希望他们进特事办效力。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七位客卿能在王家供奉多年,岂会不知道王家的恶事?
  这其中固然有贪图供奉恋栈不去的,更多的还是与王家同气相投,私下也和王家弟子一起在世俗界肆意妄为的恶徒。特事办在一线的作战员、调查员都非常精锐优秀,可疑案件的调查、定案,实际上都已经做好了,档案记录得清清楚楚,只因种种原因没有得到批捕命令,只能让这群恶徒逍遥法外。
  往日谢茂不曾拿到这些档案也罢了,既然看到了受害者的资料,事后必然要清算。
  不过,现在并不是收拾客卿的好时机。
  半个小时之后,东都特事办联络处属员匆忙赶来,谢茂吩咐,把王家的七大客卿八大高修全部控制起来,等候老巢命令。
  看着遍地惨嚎的八位王家高修,带队过来的特事办小组长都快晕过去了。
  天哪,这可都是王家的宝贝,玄池居然全碎了!这“尸横遍野”的局面,主任是要跟王家开战?!
  在隐盟,家族内的高级战力是最珍贵的资源,废人家一个高修,那仇恨比杀人子女、夺人产业还严重可怕。现在王家的八大高修,包括四房房主王睖都被废了玄池,整整九大高修啊!简直团灭王家大半江山!
  崩溃了片刻,有小战士戳戳小组长的胳膊,示意了一下。
  看着扑街遍地的王家高修,被戳了两下的小组长一个激灵,突然醒悟了过来。
  ——王家的大部分战力都被谢主任废了,还战个鸟?王家拿什么战?
  ※
  暂时解决了王家的问题,谢茂与衣飞石受到了花家最隆重的接待。
  看在徒弟的面上,谢茂也没有拔腿就走,留在花家吃了一顿饭,晚上还去赏了夜牡丹。
  东都乃牡丹之乡,来的时候也凑巧,恰在牡丹花期,花家在城内就有牡丹园,城外还有一个大型的牡丹培植基地。专门封闭了园子,只招待谢茂与衣飞石。
  花好,景好,风光好。谢茂在牡丹园中玩得高兴,走到演奏古筝的筝娘跟前,说:“我试试?”
  除了衣飞石,没人想到谢茂居然会弹古筝。
  那筝娘很惊讶,平时是不许别人碰自己的宝贝古筝的,架不住谢茂年轻隽秀一张脸,起身让了位置,还问谢茂:“你要玳瑁还是牛角的指甲?”
  “我不用。”谢茂坐下试了试琴弦,目光落在衣飞石身上。
  衣飞石笑了笑。
  谢茂其实很少弹古筝,他比较喜欢琵琶,在谢朝弹得多的反而是七弦琴。
  不过,乐器玩得多了,最终都会发现殊途同归。无论哪一种乐器,技巧都只是表达情感的基础,重点依然是审美与创作。同样一首曲子,演绎的方式不同,表述的感情和意图也就截然不同。
  谢茂坐下之后,双眼望着衣飞石,轻快活泼的筝音于指尖潺潺淌出。
  《醉兰台》。
  筝娘眼睛都瞪圆了,这是什么曲子?很好听啊,可是从来没听过!
  衣飞石已经站了起来,走到小舞台前边。
  这首筝曲是他打下陈朝、献俘贺寿之后,太乐署奉旨所制的九支大曲之一。主要歌颂纪念的就是他饮马兰宫、使玉叶重圆的伟大战功。当然,文治武功皆出于上,也可以说是谢茂在自吹自擂,专门写曲子吹嘘他千古一帝的功绩。
  《醉兰台》所描绘的是衣飞石已经打下陈朝之后,皇帝与群臣在兰台旧宫祭祀饮宴,上达于天。
  兰台旧物风光无限,繁花似锦,暖泉潺潺。英明的君主,英勇的将士,欢歌笑语,执火饮宴数日。伟大的君主啊,他如此威仪,英勇的将军啊,喝下一觞一觞醇美的烈酒,千杯不醉。
  当然,真相并不那么美好。
  至少,就将军那一杯倒的酒量,跟皇帝通宵达旦连续不停地喝上几天,他必定就挂了。
  想起衣飞石的酒量,谢茂指尖的琴音就多了几分促狭,欢愉又快乐。衣飞石回头拿起桌边的酒杯,六十三度的烈酒,一口咽了下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酒量很好!千杯不醉没问题!
  敞开的园子里冷月高悬,月光落在谢茂的双眸中,仿佛漾着波光。
  他轻快摇动的指尖带着勾人的力量,对衣飞石发出了邀请。
  衣飞石不可能拒绝。
  谢朝男子本就有饮宴歌舞的风俗,如今在花家装点得古色古香的园子里,谢茂亲自操筝,良宵如此,衣飞石也有几分沉醉。谢茂对他发出邀请之后,即兴变奏筝曲,衣飞石很自然就随着他的引领,踏着筝声,滑入场中。
  《襄州威武》。
  这本是金石为主的健舞曲,被谢茂用古筝弹出,依然充满了刚直的欢悦。
  毕竟,这仍旧是一支歌颂武功与胜利的曲子。欢庆是它的主调。
  衣飞石刚开始只踩点摆臂,在场早已失去舞乐传统的花孤山夫妇、花锦天、刘奕都想,赶鸭子上架了吧?石老师这是不会跳舞!
  哪晓得等谢茂曲风一边,衣飞石整个人就飞腾而起,像是膝盖上装了弹簧。
  “好!”花孤山嗷嗷叫着拍手,识货不识货的吧,不好说,反正看上去充满了活力与美感!
  筝娘才是真的识货,刚才开着手机偷偷录谢茂弹的陌生曲子,这会儿也忍不住了,刨开摄像头对准了场中起舞的衣飞石,发现距离太近了收影不全,一路往后退……
  这有点像是胡腾舞?细节处理又不大像。石蹦蹦真的会蹦啊,这舞怎么跳得这么好看……
  筝娘是石信臣的路人粉。
  “哎哟——”
  哗啦。
  正在操筝起舞的谢茂和衣飞石都在瞬间停下动作,花锦天和花孤山连忙上前。
  傀儡已经跳下了水,把掉进池子里的筝娘拉了上来。
  看着掉水里冻得瑟瑟发抖的筝娘,谢茂和衣飞石都是哭笑不得。他俩虽专注场中,却也不是没注意四周,都知道筝娘在拿着手机偷拍——
  拍就拍呗。
  谢茂和衣飞石都有重回娱乐圈的打算,也不介意有个刷才艺的视频流出。
  哪晓得这姑娘太没心眼儿,她明知道背后有个水池,都已经在合适的地方站住了——站住之前,她还回头确认了水池的位置,也是怕掉下去。哪晓得是个金鱼脑子,为了挑选一个更好的拍摄角度,她又往旁边挪了一步,这回就忘了看脚边的池子,横跨一步直接掉水里去了。
  “劳烦鲁太太照顾一二。”衣飞石脱下外套,披在瑟瑟发抖的筝娘身上,请花锦天的母亲帮忙。
  披着还带有衣飞石体温的外套,筝娘默默决定,路人转死忠!蹦蹦,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女友粉了!呜呜呜,蹦蹦好暖哦!有才华又好看还这么暖!
  除了鲁英姿,满园子都是男人,确实不大方便照顾落水的女士,很快鲁英姿就把筝娘带走了。
  四月的天气,还在夜里,从水里捞起来,小风一吹,真有点抵不住!
  筝娘拉了拉快要滑落的男士外套,忍不住回头又看了她的男朋友石蹦蹦一眼。
  谢茂正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衣飞石身上。
  ——虽然衣飞石修为奇高,可谢茂坚持认为他神魂虚弱,身体就虚弱,必须穿上自己的外套。
  衣飞石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强行被虚弱,低头站在谢茂跟前,让谢茂把外套披在他身上,以此消除谢茂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醋味。
  视力挺好的筝娘被塞了满嘴狗粮。
  虽然她很腐,私心里却并不相信男人和男人会真的搞CP,所谓腐眼看人基罢了。
  不过,她还是很欢快地萌了这一对!呜呜呜,蹦蹦,我不能当你的女友粉了,我要当你的CP粉!放心,我是亲妈派的,花钱做数据都很用力那种!
  有了筝娘的落水意外,谢茂再没了操琴的兴致,气氛怎么都不对了。
  当天晚上,谢茂与衣飞石就再次乘坐星舟回了京市。花孤山今天受过伤,花锦天被留在家中陪伴父亲数日,刘奕也想在东都玩几天,谢茂也很放心地把刘奕留在了花家。
  “先生,”衣飞石不解,“这不是回家的方向。”
  “咱们今天在花家废了王家大半高修,你觉得回家之后,咱们能好好睡觉么?”谢茂问。
  那自然是不能。今天去东都是个突发事件,宿贞必然在家等着,准备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谢茂将星舟停泊在另一次元,身边都是现实世界的虚影,漫无目的地飘荡着,轻易穿越过京市的高楼大厦,偶尔还能越过普通人家的房屋。
  随着谢茂的逼近,衣飞石缓缓后仰,最终被谢茂放倒在狭窄的星舟里。
  “你跳舞的时候,我就想了。”谢茂咬住衣飞石的嘴唇,一点点地吮吸磋磨。
  衣飞石眼珠子亮晶晶地,带着一丝让谢茂神魂颠倒的熟悉春情。
  那是一种仰慕。
  他根本不必说话,谢茂就能准确地接收到他的情绪,大概意思就是:我也是,我也早就想睡你了。
  这让谢茂气血下涌,却还忍不住得意地问:“什么时候?”
  衣飞石仰身亲吻他的嘴唇,学着他的模样,也细细吮吸磋磨一番,直到谢茂伸手解开他的衬衣扣子,才哑着嗓子说:“《醉兰台》。”你坐下抚筝,指尖淌出歌颂我战功的曲子时,我就要忍不住了。
  那咱们还真是彼此彼此啊。谢茂窃笑,低头痛吻。
  ……
  上午从京市出发,不到十分钟就抵达了花家。
  晚上从花家出发,磨磨蹭蹭花了快三个小时,二人才满脸餍足地回到京市家中。
  这个点儿才回来,宿贞便以为他们在东都歇了,并未熬更守夜地等待。二人径直回了住处,昆仑比较警醒,出门见礼迎候。谢茂点点头,搂着衣飞石直接进了卧室。
  昆仑也是挺好奇的,石先生的外套去哪儿了?
  洗漱更衣上了床,二人又闹了一阵,都没什么睡意。
  衣飞石是想着谢茂手里那颗未来地球的事,谢茂则要和衣飞石说自己的打算:“我最近看了王家的资料……你看了吗?”
  衣飞石没有看。
  若是看了王家的资料,他今天也不至于认不清人,需要花锦天指点。
  谢茂把自己的手机摸给他,输入密码之后,直接进入了特事办的系统。
  “王家上上下下,除了还没出师的小孩子,个个都杀之不枉。不过,想要废除王家传承道统,还是得从太阳神那件事上下手。我今日不动王家几个客卿,倒不是想饶了他们。”谢茂很习惯地想把衣飞石搂进怀里,想了想,抽回自己伸了一半的胳膊,转身枕在了衣飞石的肚皮上,懒洋洋地歪着。
  衣飞石正在看王家众人的资料,他阅读速度很快,一目十行。冷不丁被谢茂贴着肚皮躺下,有些意外又有些痒,轻笑一声往背后塞了个小枕头,轻轻搂住谢茂的肩膀。
  “我明白先生的打算。”衣飞石很容易就察觉到谢茂对自己解释的强烈意图。
  根据谢朝的经验,谢茂总认为衣飞石嫉恶如仇,他绝不能做衣飞石认知中的“昏君”,这会让他失去在衣飞石心中的美好形象和威严。所以,但凡有一点容易引起误会的地方,谢茂都要向衣飞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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