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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我在男主家里吃软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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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苏烈两臂摊开往沙发上一靠,翘着二郎腿露出一副城府很深的模样,说:“我怎么知道给你钱之后你就真的能离开?可不是我疑心重,像你这样的小白脸儿我见多了,你想耍什么花招我一清二楚。”
  沈桐冲他摆手:“没有没有,你给我钱我真走,我可以签合同,立字……”
  苏烈:“好了你别说了,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沈桐:“你听我说完呀,实在不行咱们可以签了协议之后去公证处公证,或者找担保人来……”
  苏烈嫌他聒噪,直接挥手撵他走:“你走吧走吧走吧,别妨碍我看美女表演。”
  沈桐:“我没骗你呀,我也不想待在你家,我喜欢一个人生活的,一百多万其实也不多,你省吃俭用几个月不就攒下来了么,苏烈你听我仔细给你算算,这钱花得值……”
  苏烈瞪他:“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沈桐无情揭穿他,“刚刚你说过要给我钱的,现在又不肯给了,你是不是没钱?”
  “我没钱?我会没钱?!”苏烈怒拍桌,“我有钱也不给你!我凭什么给你?走着瞧啊小白脸儿,我就看你能在我家待几天!”
  一场和平友好的谈判就这么戛然而止,两人的第一次正式会面不欢而散。


第5章 二次拘留
  一周之后。
  “啊,女王陛下要结婚了?恭喜恭喜啊!”杨呈咧着一排不大不小的白牙向苏烈道喜,被许麓州一巴掌甩在了后脑勺上。
  “长没长脑子?恭喜个屁!你瞧着烈哥高兴了吗?”
  杨呈揉着后脑勺:“你拍这么重干嘛呀,疼死了!”
  许麓州:“快点跟烈哥道歉!”
  杨呈嘟着脸:“哦,烈哥,对不住啊,我脑抽了才胡说八道。。。。。。”
  苏烈皱着眉头:“行了行了,都别说了,心烦着呢。”
  许麓州:“我说烈哥,你可别嫌我多嘴多舌,你那。。。。。。后爸,到底什么来头?咱女王陛下这么些年也没少交男朋友,哪回不是说踹就踹了,啥时候也没想过要结婚啊,这回怎么这么认真;可别被骗了。”
  苏烈:“谁能骗得了她?她比什么精都精。”
  杨呈:“烈哥,哪有人这么说自己亲妈的,女王陛下那叫智慧。”
  苏烈挑眉:“智慧?有智慧的人不结婚。”
  许麓州:“这事儿吧得往好的方面想,咱女王陛下这么些年一个人守着这份家业可不容易,难得她有个想结婚的对象,这是好事儿啊,说不定就是遇上真爱了。烈哥,你可得看开点儿,别钻牛角尖啊。”
  苏烈:“用得着你提醒我?真爱不真爱的不一定,但那小白脸儿是骡子是马我不用遛也知道。”
  杨呈问:“那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苏烈:“年底,在那之前小白脸儿会先搬进来住着,说是培养感情。”
  许麓州:“那还早着呢,烈哥,咱还有时间,想办法把他撵了不就行了!”
  “嗯,我还有事,先走了。”苏烈重新戴上头盔,轰起油门就窜了出去。
  许麓州在后面大喊:“去哪儿啊烈哥?”
  “找茬去!”
  当然不是去找沈桐的茬,他是去应战呢。
  昨天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混子给他递了战书,说看他不顺眼很久了,想要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单打独斗,谁赢了谁就是这个学校的校霸,另一方从此以后都要绕路走,不准出现在校霸的眼皮子底下。
  换做平时苏烈根本不会把这种幼稚的挑衅行为放在眼里,但巧了,这个署名为“一寸长一寸强”的家伙赶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了。
  时值六月过半,天气已经很热了,苏烈却不敢拿掉头盔——他深受上回那几张交规协议的迫害,几十道题目做得他有阴影,总感觉一拿掉头盔就得被交警逮住。
  等到达了约定地点时对方已经来了,苏烈把车子停到了阴凉处,仔细打量眼前这些人。
  他从中间挑出一个留寸头的,问:“你就是那个‘一寸长一寸强’?哪儿长,哪儿强?”
  寸头哼了一声:“你倒是有眼力见儿,哪儿长就没必要跟你说了,哪儿强马上就让你见识。高二年级五班的苏烈是吧,听说你很横,家里有钱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是吗?”
  苏烈从车座下面拿出一副护拳用的半指手套,“嗯”了一声。
  寸头:“可以啊你小子,果然嚣张。我再跟你强调一下,今天就单比拳脚,谁赢了……”
  苏烈啧啧,戴上手套就冲他走过去了:“废什么话呀,挺热的。”
  寸头一看这气势不敢小觑,但他也是要面子的,瞄着对方还没自己高,穿着宽松的夹克衫似乎也不是很壮,就对身后的几个哥们儿说:“你们都别动,我一个人足够对付他。”
  苏烈嘴角噙笑,一拳挥了过去。
  寸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下颌骨上就多了道淤痕,半张脸都跳着痛。他大骂一声“操”,一个原地起跳就往苏烈身上蹦去,挥起拳头直奔苏烈的眼睛。
  寸头的个儿挺高,偏瘦,站着不动的时候就像根甘蔗,蹦起来的时候倒还算有一身戾气,可惜苏烈没给他机会,长腿一撩直接把人撂倒了。
  地表温度已经积攒到四五十度,寸头在地上滚了两圈就被烫得受不了,爬起来之后先拍了拍差点被烫熟的屁股,再捂着被踹疼的地方退出了安全距离。
  他平时在学校里带着一帮小弟吆五喝六的混惯了,还真没吃过这样的亏。
  高三年级的那栋大楼是被学校单独隔离开的,号称是为高三学生提供更好的学习环境,因此一整个学校就都让高二年级称霸了,包括隔壁大院的初中小崽子们也都被迫成了这帮人的“附属小弟”。
  寸头在高二年级里吃得开,自然就认为自己是这所学校里的一霸,也从来没把苏烈这样的富二代放在眼里过。加上苏烈虽然脾气臭,但从来不在学校里打架,除了许麓州几个知根知底的哥们儿以外没人了解他的拳脚有多重,寸头会吃亏也是必然的。
  这时候苏烈觉得热了,就脱了夹克衫扔到了车座上,寸头一看心凉了半截——这家伙居然藏了一身腱子肉,脂肪层很薄,根本不是凭个头戳得高就能应付得来的。他恼羞成怒,也不管自己亲口制定的规则了,招呼身后那帮人一起上。
  苏烈“哟”了一声,说:“怎么,犯规啊。”
  寸头:“是你先犯规的,你穿个夹克装弱鸡,结果藏了一身腱子肉,算什么本事!”
  苏烈没反驳,但寸头身后的那些小弟们听了这话都觉得挺没脸的,这是什么道理,要是传出去了可都别混了。
  寸头不管那么多,再次喝道:“全都给我上,谁不上谁就不是我兄弟!给我弄他!”
  话音落下,那些学生混子一窝蜂围了上来。
  苏烈高兴得很,他正嫌每天打沙袋不过瘾呢,这就有人上赶着送来陪练了,于是如鱼得水一般,尽情打了个畅快。然而就在他一拳一脚乐此不疲之时,有个挺好听的声音意外闯入。
  众人正好在某个瞬间安静了一下,就听见沈桐在后头对着手机讲话:“……我是热心市民,我报警啊,这边有人聚众斗殴,多少人啊,我数数……一、二、三……九打一,地址好像是什么恒阳市场附近,你等一下我问问具体的。。。。。。”
  他朝苏烈递眼色,问道:“这儿是什么路段?”
  苏烈实在不想理他,没好气地回道:“你是谁呀,大热天的跑来多管什么闲事,滚一边儿去!”又对其他人说,“来,接着打吧。”
  那些学生混子其实未必有几个是真想来打架,也有被寸头拉来装逼凑数的,十七八岁嘛,中二病还没痊愈。于是有人先开了头,要拿打电话报警的沈桐撒气。其余人一见攻击对象变成了个看起来非常文弱的家伙,就见风使舵都跟着转移了目标。
  这下不仅是沈桐郁闷,连苏烈也很郁闷了。
  他一脚踩塌了旁边树底下的一个不锈钢鞋架,铁管子“丁零咣当”散了一地,顺手抄了一根起来,觉得太轻了就猛地扔到了打头一个混子的身上。那家伙被铁管子砸得“嗷”了一声,连忙退到了人后当缩头乌龟。
  苏烈挡在沈桐跟前,说:“冤有头债有主,怎么的,你们还想拿人家小白脸儿开涮?有没有出息了!”
  沈桐在后面扯他的衣服:“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路段。”
  苏烈转头:“你不知道这是什么路段跑这儿来干嘛?”
  沈桐:“我说是迷路了你信吗?这不是要搬家嘛,你妈妈让我来这边买日用品,出租车司机把我扔这儿的,我感觉他是带错路了。”
  一听到搬家什么的苏烈邪火更盛,拧着眉头说:“我信你个屁,抓紧时间滚蛋,待会儿要是给你这面瓜脸上拉几道疤可别怨别人。”
  沈桐还挺意外,说:“你居然会向着我,你不该趁机跟他们一起鞭策我吗?”
  苏烈忍不住笑了一声:“你想被鞭策也可以,但是回去之后不许跟我妈告状。最后问一遍,滚还是不滚?”
  “滚。”走就走咯,沈桐又不是愤青,人家不让他管闲事他乐得不用管,反正公民义务他已经尽到了,人家爱领情不领情。
  他退到树底下乘凉,打算等他们打完之后再叫一辆车,可那些学生混子似乎不打算放过他,被苏烈打了之后就恶狠狠地盯着他,盯得他浑身发毛。沈桐眨巴眼嘀咕:“关我屁事,不服气你们打还回去呗。。。。。。”
  这时候,有两个学生混子朝他跑了过来。
  沈桐大惊失色,出于自我保护,他这次真的拨通了报警电话,一边给警察讲明情况一边往有人的地方跑,总算是赶在被那两个学生混子抓住之前问到了详细地址,汇报给了警察叔叔。
  但那两个混子也追上来了,幸亏沈桐灵活,转身一脚蹬在右边那位的膝盖上,然后撞开左边那位就往对面跑。
  对面有个卖花卉器具的商铺,沈桐已经瞄准了一个大陶瓮,如果举到头顶砸向对方的话肯定会很精彩,应该也会碎得很漂亮。他这么计划着,心里头竟然莫名窜出一股子兴奋劲儿,可惜没等他跑到跟前,腰上骤然一紧就被一双手箍了过去,而后他的双脚离了地,整个人都被打横托举起来了。
  沈桐瞪大了眼睛:“苏烈!你干嘛?!”
  苏烈嘴角上扬:“借你一用!”
  “不借啊——”沈桐被他扔到了对面那些人的身上,唰啦啦砸倒了一片。
  被砸到的学生混子都喋喋叫苦,沈桐又何尝好过,背上腿上一阵阵钝痛,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苏烈给拎起来了。他以为还要再遭一次罪,苏烈却没有继续扔他,而是把他塞进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里,“砰”地关了车门。
  司机问:“先生要去哪儿?”
  沈桐:“去恒阳市场。”
  司机打火启动,车轮前进了半米又停下了:“到了,十一块。”
  沈桐:“……你逗我。”
  这时有警车的声音从路的尽头传来,沈桐赶紧拉开车门,对司机说了声“谢谢”就奔到了苏烈的旁边。
  那一瞬间苏烈有些震惊,他没想到这小白脸儿还挺仗义,知道不能一个人逃跑。他稍微留意了一下沈桐的侧脸,暗忖这家伙倒是有一股子正气,看起来还真不像那种会吃软饭的人。
  沈桐察觉到了目光,回头冲他微微点头,苏烈赶紧避开视线,对他的示好嗤之以鼻。
  学生混子们一见警车要来就慌了,也不打了,全聚到寸头身边准备撤退。寸头吐掉嘴里的一口血沫子,恨恨地说:“下次再找你算账,哥儿几个快走快走!”
  沈桐默不吭声,拿出手机“咔嚓”、“咔嚓”地拍照,一连拍了十几张,还气定神闲地说:“跑吧跑吧,使劲跑,但是一个也跑不掉。”
  苏烈:“……。”
  直觉告诉他必须马上远离这家伙,这是个面慈心恶的人。
  于是苏烈套上夹克衫,扣上头盔准备撤退,结果被沈桐扯住了车把。
  “干什么?”苏烈问。
  沈桐微笑:“刚刚是你扔的我。”
  苏烈面露警惕之色:“所以呢?”
  沈桐冲他点头示意,依旧是那副好看的沈氏慈笑:“所以,回见。”
  于是这天下午周明翰就接到了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要他过去交罚金,并陪着孩子接受治安管理方面的教育。周明翰自然没时间过去,替他去的又是赵安东。正巧当天派出所开展了一个治安管理讲座,赵安东硬是被拖耗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在那儿听讲座,听得他心急火燎直想打人。
  苏烈免不了被他一通抱怨,回家以后还被他老妈骂得狗血淋头,别提多惆怅了。两次进局子,这笔账苏烈算是记下了,他发誓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饶了沈桐。


第6章 正式见面
  寸头带的那些学生混子自然是比苏烈更惨,不仅一个不落的全被警察叔叔请去“聊天”了,还被学校通报批评,挨个请了家长来开“座谈会”,又在早晨开大会的时候当众检讨,还要被罚打扫校园一个星期,这倒让苏烈心里稍稍平衡了些。
  一个星期之后什么仇也散了,苏烈放学的时候经过操场,看见寸头几个人还在顶着大太阳扫垃圾。他轻蔑一笑,搂着许麓州朝寸头走去。
  寸头见了苏烈像见了瘟神似的,不由想到这一个星期的折磨,怨气难平。他把大扫帚架在胳膊肘下面,问道:“干什么,想找茬吗?”
  苏烈:“找什么茬,这都一个星期过去了,难不成你还记仇?”
  寸头有些诧异,说:“我跟你没什么仇,架也打了,罚也认了,就这样吧。”
  “就这样?”苏烈挑眉,“那可不行。”
  寸头:“那你还想怎样?”
  想到之前那场架打成那样,基本也算是单方面被人殴了,人家还是以少殴多,寸头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我承认我打不过你,从今往后你是校霸,我见着你就躲着走。可以了吗?”
  苏烈转向许麓州:“州子,你烈哥在意过什么校霸不校霸的吗?”
  许麓州踢了一下寸头的扫帚:“你小子别拿自己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出息衡量烈哥的器量,什么狗屁校霸,你要当就自己当去,没人有工夫陪你玩。”
  寸头:“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想干什么直说。”
  苏烈:“我还能对你这样的干什么?也不照镜子瞅瞅自己长得什么德行。就是想提醒你一声,要当校霸就得知道校霸该干些什么,不是恃强凌弱,也不是横行霸道,而是要用拳头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去保护该保护的人,懂了吗?”
  寸头脸色泛青,这种话从苏烈的嘴里讲出来真是膈应得很,膈应程度好比跟金刚芭比接吻十分钟。他强撑着一股劲儿说:“所以,所以你放学不回家,特地跑来教育我?”
  苏烈:“嗯,教育不了你吗?以后校霸还是你,我就看你能不能当好这个校霸,要是当得好,我见了你就绕着走,要是当不好,我还得揍你。”
  寸头难以置信:“你是认真的?”
  苏烈笑笑:“当然,校霸什么的,就该由合适的人来当,以后这个学校由你罩着了。”
  寸头羞愧了,他没想到苏烈这人平时一贯目中无人,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保护”这两个字在他脑子里一遍遍回放,像一面铜锣在不停地敲打,直把他藏在内心深处的一点良知和正义感全都给震出来了。
  想想自己的幼稚真是无地自容,寸头红着脸说:“苏烈,我先前不知道你是这样的,还以为……总之,对不住了。”
  苏烈:“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能和解了吗?”
  苏烈朝他伸出友谊之手。
  寸头差点感动落泪,忙扔了扫把去和他握手。那一刻,时间都为他们放慢了,看着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时寸头红了眼眶。这一握仿佛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这是两个校霸的力量合二为一的光辉时刻,这意味着他们为校园霸凌界翻开了全新的篇章。
  然而就在这光辉时刻,苏烈突然给他来了个刚猛的过肩摔,呼隆一下把他摔了个底朝天。
  寸头彻底懵圈了,直到苏烈搂着许麓州走远之后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许麓州笑得前仰后合,说:“烈哥,那傻子竟然真以为咱会跟他和解,哈哈哈……”
  苏烈:“和解个屁,这俩字压根儿就没出现在我字典里。”
  许麓州仍然笑个不停:“烈哥烈哥,你那成绩其实也不需要字典,哈哈哈……”
  苏烈搥了他一肘子:“滚!”
  许麓州:“说真的烈哥,这家伙以后不会产生心理阴影吧?”
  苏烈:“那谁管得着,想当校霸,心理素质不过硬怎么行,你烈哥我这是免费给他上了一课。”
  “没错,这种级别的心理疏导课都该按秒计费,便宜他小子了!哈哈哈……”
  半晌之后许麓州总算笑完了,接着说:“烈哥,以后再有人跟你约架可一定得告诉我,我随便找几个人就帮你摆平了,何至于要你亲自过去。”
  苏烈拍拍他的肩:“不用,我就是手痒了。”
  许麓州:“也是,权当那几个傻逼给你陪练了。那明天是周末了,哥儿几个要不要一起去喝酒?”
  苏烈:“不喝,有安排了。”
  许麓州:“什么安排,打拳吗?”
  苏烈:“打拳是一方面,中午的时候还得跟表哥一家吃顿饭,小白脸儿要搬进门了,得正式见个面。”
  许麓州长叹息:“看来那位沈姓小哥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烈哥你过不去啊,他还挺带种。”
  苏烈冷哼:“他是带种,看我怎么捏爆他的种。”
  许麓州来了兴致:“烈哥烈哥,要不要我帮忙?就挑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把他给弄了,叫他自己知难而退。”
  苏烈:“怎么个弄法?”
  许麓州贼兮兮地凑过去:“你看他那副长相啊,我就找几个器大活好的哥们儿,把他给拦小树林里,然后……嘿嘿……”
  苏烈惊讶:“你丫想干什么,别乱来啊。”
  许麓州:“那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叫哥儿几个脱了裤子炫耀,还要把姓沈的裤子也扒了对比,并且强烈嘲笑他小,不笑到他抬不起头来决不罢休!哈哈哈……”
  “……”苏烈感觉心累,说,“你就少掺和吧,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别招烦了。不说了,我得先走一步。”
  “哎烈哥,这事儿你考虑考虑,有需要随时说啊!”许麓州伸长了脖子喊,看见他烈哥摆手时还有点儿埋怨——怎么总是独自一个人承受这些呢。
  真让人心疼!
  聚会的地点定在市中心一家酒店,富丽堂皇的大酒店外是个修剪极其讲究的大花园,迷宫一样,好在有服务生一路指引,七拐八拐倒也别有趣味。
  三十七岁的苏毓看起来格外年轻,跟刚刚大学毕业的沈桐比起来并不显老多少,只是气质上不太相符——苏毓从商多年,除却成功女人特有的成熟魅力之外又多了些精明锐利,而沈桐身上则全都是满满的书生气,甚至有点稚气未脱。
  这么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竟然凑成了一对,好事的人会怎么琢磨可想而知。同样的,连苏烈都认为他妈纯粹是馋那沈桐长得漂亮,一丝一毫的爱都谈不上,而那个不要点儿熊脸的沈桐就是傍富婆,毫无疑问。
  “小烈怎么来这么晚,大姨一家都比你早。”苏毓把这个宠坏的独子拉到了内宾休息室,撇了撇嘴,“还穿成这样就来了,这可是很正式的场合,你该穿得像样些。”
  苏烈把头盔放到梳妆台上,随手理了两下额前压塌了些许的头发,哂笑道:“妈,不就是一起吃个饭嘛,搞这么严肃干什么。况且你穿得好看不就行了,我穿什么不无所谓么。别说,你穿长裙还真像那么回事。”
  苏毓高兴地拎着裙摆转了一圈:“美吧?不是像那么回事,你妈从前是大美人,现在仍然是实实在在的大美人,再过十年也是大有市场!”
  苏烈已经习惯了她的自恋,换了个话题:“说吧,怎么回事儿?”
  苏毓:“什么怎么回事儿?”
  苏烈:“结婚是怎么回事儿,提前让小白脸搬进来又是怎么回事儿。”
  苏毓:“结婚就结婚呀,你妈我是单身,找到合适的人了还不能结婚吗?你别担心,结了婚之后妈妈也是最疼你,你是妈妈最最贴心的宝贝,永远都是最最重要的那个人,不会变心哒!”
  “。。。。。。少来,我说的不是这个,”苏烈脱了夹克衫甩在沙发上,“谈恋爱就谈恋爱,你谈多少个我都不会说什么,但结婚算怎么回事儿?你来真的?”
  苏毓板了脸说:“谈恋爱就必须来真的,不然就是耍流氓!”
  苏烈乐了:“哟呵,您以前可没少耍流氓。”
  “滚滚滚,”苏毓把他往外撵,“就不愿意听你说话,不高兴你别参加就是了,到底谁喊你来的,明天我就把他给开除。”
  苏烈:“不是你喊我来的吗?要不然先把你儿子开除吧,我要离家出走。”
  苏毓:“小祖宗,你要真离家出走那我可谢谢你了!我告诉你啊,虽然现在还没结婚,但小桐已经是咱家的人了,你得尊重他。”
  苏烈面带鄙夷:“小桐?这称呼,也不知道你是找老公还是找儿子呢。”
  苏毓:“要你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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