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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从容-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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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五可瞪着那高大倨傲的背影,瞪一眼不够,接着一眼又一眼。

  “五可妹妹,且莫生二哥的气,家兄为人胸怀坦荡,待人一团和气。只是这脾气暴了燥些。未免让人觉得他为人倨傲,目中无人。”云程望着五可,眼中一团欣喜,真个是么,真是母亲喜她乖巧伶俐,以玉佩为聘,定与自己为妻?自己年方一十七岁,才冠京华,京中不少达高显贵家欲将女儿许配于已。可是神女有意,自己却无心求娶。却不想,那日一见这小精灵似的小人儿眼中的神彩,自己那一颗超脱出尘之心顿释,喜极她欢喜灵魂模样,特别看到她颈间垂下玉佩,更是欣喜无限。做起了那一生一世一双人,与她山间水畔厮守的田园美梦来。

  五可回头,抬眸对云峥俏皮一笑:“云三哥,五可向来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只不过,他面目狰狞于我,我当时必要睚眦必报,讨回公道才行。”

  59  锦瑟无端

  云峥望着陈五可灿若春花般的纯真笑颜,想着她长大后会越发的清丽脱俗,不由得璀然一笑。五可正歪头看他,忽觉眼前桃花灿烂,不由呆住,莫怪那安玖心仪于他,这云三公子笑起来真是绝代风华。

  云峥见五可一双大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不由玉面绯红。双手极不自然地摆弄手中那蓝田玉佩。这才猛然警醒:“陈家妹妹,这玉佩原是我母赠于你的,你还是拿回去为好。”心下却突生疑窦,这玉佩原是带在五可颈上,怎么又跑到自家二哥手里,难道,这其中有甚么不可言说的秘密。所以二哥以言语警告五可不可乱说话。

  陈五可见云峥看着手中玉佩沉吟不语。知他心生猜忌。便巧笑嫣然道:“云三哥不知,方才我与云二哥在竹林中相遇,他不识我,我不识他。他见我胸前佩戴云家玉佩,还以为我是偷来捡来。便与我恶言相向。我理直气撞告诉他,这玉佩乃是云伯母送与我的见面礼。他便气哼哼地说,这玉佩对云府来说,非同寻常,我一个商人庶女,是配不起这玉的。即如此,我便摘下来归还给他罢了。”

  云峥闻言,哭笑不得,这话还真是自家二哥说得出来的。他自幼有个怪癖,特别讨厌经商之人。如今见母亲给自己定下一个商人之女,当然是咄咄逼人地威胁人家要下信物才是,真真可恶的二哥,你真是不懂得三弟的心。

  云峥拉过五可纤巧嫩白,柔弱无骨的小手,无比珍重地将玉佩投放到她的掌心:“陈家妹妹,这玉佩原是母亲赠与你的,你莫要推辞。你若是不收回去,母亲定要对二哥发难。二哥自幼与母亲不睦,你若堵气将它还回。二哥定要吃一番苦头。”言罢,玉面上刚刚退去的红潮不免又可疑地浮现。

  五可不由想起戴了玉佩的女子便是云家媳妇这句话。难道罗氏真的要将自己订给眼前这气质超群的男子?云峥确也是在这世可以托付终身的好伴侣。自己现今已然十一岁了,再过一两年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怎能不为自己的将来图谋打算。

  云峥见五可纤指抚玉沉吟不语,一张俊脸越发地涨红了,声音忧郁地道:“这蓝田玉,本是云家祖传之宝,五可妹妹莫不是嫌它粗鄙?”

  “云三哥说得哪里话来,这蓝田玉取其坚贞温润,质地上乘,五可只怕承受不起。那云二哥又说得一本正经,极是重大,所以不敢收授,即惹了云三哥不高兴,五可取回便是。”五可正欲合上小手拿回玉佩。

  行事一向拘束沉稳的云峥却不只自哪儿生出一股勇气,飞快地扯过丝绦,像怕惊到五可似的,慢慢地,轻轻地,指尖微颤着将玉佩戴到五可的颈间。又为她抿好鬓边几丝碎发。见五可不曾拒绝,云峥不由双眸闪亮,惊喜异常。

  陈五可悄然抬眸,瞧见一双乌黑的瞳仁,温润如墨玉,那墨玉之中,映出一张小小面庞,不是自己却是哪个?

  陈五可两世为人,也才是第一次与年轻男子如此近距离地接近,这男子又是如此的俊美出色,丰姿诱人。陈五可不由得心如鹿撞,前世,她没有机会经历爱与被爱。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人们所说的怦然心动。

  陈五可与云峥正在散发着淡淡幽香的丁香花下无语对望。近处地传来一声娇斥:“陈五可,你个不知羞的小贱人,真是不知廉耻。私自在尚书府和野男人私会,也不怕损了我们陈家清誉。我这就去告诉母亲,让她狠狠地用家法惩治于你。”

  陈五可与云峥都蓦地一惊,惶惶然回过头去。却见三锦携了四绣,正双双站在不远处的一株丁香树下,正目光阴冷地向这张边望。五可与云峥下意识地各自走开两步,另一侧丁香树下忽地又有人拍掌,一个清朗的男声由衷赞到:“好一对从画里走出来的金童玉女,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难怪母亲要赠出这块蓝田玉,也只有这陈家五小姐,才配得起我云展的三弟。”

  云峥的眸中蓦地闪过一丝惊喜:“大哥,你可回来了。”五可循声望去,只见那丁香树下走出一个手摇折扇的绿衫男子。眉眼与云峥有些厮像,却是儒雅端正,稳重大方。一双饱含笑意的澄澈双眸,正颇有趣味地看向五可,云峥两人,满眼的宠溺与欣赏。

  五可闻听云峥所言,知是云家大子云展,忙躬身盈盈施礼:“陈家五可,见过云大哥。”那一旁的三锦,四绣闻言也忙互递下眼色,走近前一一行礼见过云展。云展的目光一一扫过陈家三姐妹,最后目光停驻在云展身上,“这几日我正在翰林院编攥先帝传记,忙得不可开交。你浅霜嫂子却差人来给我传话,说父母亲因那肖弥儿之事,闹得老大不合。可有此事?”

  云峥轻喟一声,目光闪闪,打量了下五可,又转移到自家兄长身上,望着他低低道:“亘古以来,妻妾众多的人家便要生事。倒是兄长你有福气,只和浅霜嫂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李白与敬山亭般相看两不厌,倒是一生乐事。”

  不知是阳光洒到五可脸上的缘故,还是五可因听到这番话害了羞。云展只看见她晕生双靥,抬头娇嗔地横了云峥一眼,那脉脉无语的神态,别样动人。云展不觉暗自替三弟喝彩。又见三锦,四绣两人眼中难以掩饰的嫉妒与忿恨,却也让云展暗自心惊,他入翰林院为官五载。也算通一些人情事故,却难以想通,同样生在陈家,这三姐妹为人的差距,为何如此之大。

  “云大哥,我原要随同长姐去见你家浅霜嫂嫂,不想路遇月儿哭着一路狂奔,她同我说是云伯父因为肖弥儿出手将她打了。她方才又折回去见云伯父,云伯母,我们还是快些回芙蓉堂去看看吧。”其实,五可心知只要有柳氏在,云家夫妻不会大动干戈,一旁无人,或许身经百战的柳氏能干戈为玉帛也说不定。但她实在是想快点摆脱眼前这不尴不尬的情形。

  60   嫉妒之心,与门第之说

  听了五可的话,云家兄弟二人再无心叙话。急忙忙引了陈氏三姐妹一路向芙蓉堂行来。一路上曲折回廊,绕得眼晕,五可不由停下脚步,等候身后只顾看风景的三锦四绣:“三姐姐,四姐姐,你们不是随姐姐云了浅霜嫂子那里么。怎么却跑到园子里来,也没个云家人陪伴,也不怕走迷了路。”

  四绣怒道:“是那顾浅霜要和大姐姐说私房话,大姐姐才放了我们出来。小蹄子,难道只许你不住脚的畅春园,顾宅四处闲逛,我与三姐姐就得日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在屋子里憋闷而死。幸好我们出来了,要不怎能看见你陈五小姐在外与人卿卿我我。”

  五可见云氏兄弟走得急切。原是一番好意,怕三锦四绣贪看顾宅景致走迷了路。却不想糟四绣一番抢白。便不再言语,加紧步伐向前追赶云家兄弟去了。

  身后却隐隐传来三锦极为刺耳的笑:“四绣,你干嘛对五妹妹有这么大的火气?莫不是你看中了云三哥翩翩年少,见他为五妹妹戴上玉佩你生了嫉妒之心。你没听明白云家大公子的话么,她是云伯母亲自挑定的媳妇,你再怎么嫉妒也没有用。谁叫你没她这般出挑的容貌,那张惯会哄人的小嘴?”

  四绣本就脾气暴躁,如今被三锦说得越发气恼,回身对着三锦咆哮道:“陈三锦,你把话说清楚。哪个看上那云三公子翩翩年少了。我看是你吧。你日日看着五可咬牙切齿,恨得要死,自己不敢害她,却日日挑拔我去针对她。打量我傻,想不明白?”

  “小贱人,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陈三锦自五可来到陈园后,就已对她横生猜忌,近日来京后,见五相刚入京城便得这多人喜爱,今日又亲见丁香花下那令人目夺神驰的,神仙般俊美的少年待她如此深情,那心头对五可的嫉恨,已达顶峰。

  今日见四绣又只是出言讽刺五可,恨她虽日日扬言要惩治五可,却从未见行动。是以借机冷言冷语,敲打一番。她虽日日与四绣相伴,却只知四绣脾气暴躁,心直口快。却不知四绣也极是要强,是个自尊自重的,柳氏骂她忍得,三锦平日拿小话讽刺她也受得。却最最受不了别人拿男女之事轻贱于她。今日因了三锦的那番言语,对她忍无可忍,是以第一次反唇相刺。

  陈三锦被一语道破心事,不由得恼羞成怒,四下瞧看,好在无人听见。恨死她这张口无遮拦的嘴,今日若不叫她吃些苦头,怕是日后还会生事。恰好两人正走在一个水塘边,池中开满荷花。三锦用力抓住四绣手臂用力向前一推,陈四绣毫无防备,扑通一声跌入塘中。幸喜这荷塘池只没到四绣的腰,三锦见四绣在塘中一阵胡乱的扑腾终于站立起来。便冷笑道:“小贱人,你且记得今日这番教训,省得日后生事。”然后头也不回地追五可她们去了。

  只余了全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四绣惶恐地站在水塘中,她本是闺中少女,若是被别个男子瞧见这浑身湿透的模样,终是落下把柄,被人嘲笑,因此只盼着府中女眷或是丫环仆妇能从此经过,顺便搭救。

  *                   *                    *

  五可,云展等人刚刚步入芙蓉堂。就见房门大开,罗氏与柳氏在坐在主宾的位子上说笑。

  肖弥儿挺着三四个月的身孕,满眼泪痕地跪在地上。云万里双手背后,皱着眉,在肖弥儿身边来回踱步,不时地拿眼看看罗氏,似是急切地想表达点儿什么。罗氏却泰然自若地与柳氏说着儿时两人溪边挽纱之事。言外之意是在京中呆得很不痛快。

  一旁的云月儿在无声啜泣,身旁的云程却一副浑不在意的神气,好似这一切与已无关。其实他的心底在暗自冷笑。罗红喜,我的好母亲,你暗里自伤,明里坚强,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展儿回来了,过来见过你柳姨。”罗氏见几日未归的长子立在门外,心头又喜又悲,百感交集间,招呼云展道。

  云展,云程分虽与柳氏见了礼。柳氏特意盯了云程好半晌,笑眯眯地不住地点头说好。一副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神气。三锦与五可分别与罗氏见礼以毕。罗氏便高声吩咐五可:“好孩子,快来见过你罗伯父。”

  云万里闻言,知是自家夫人在给自己台阶下,自己所求之事有望,不觉心花怒放。忙整整衣冠,敛了焦躁的神色,俨然一个古封建家庭地家长模样。五可走上前来,盈盈下拜。

  云万里虚扶起五可,见她小小年纪,身形虽未长开,却明眸皓齿,隐隐有倾城之姿。不由得暗自赞叹。再见五可颈项上的云家玉佩,不由得大吃一惊,沉声叫道:“夫人,这却是怎么回事。”

  “老爷,这还用问么。自然是妾身已用家传之宝蓝田玉佩为凭。聘定五可为儿媳。以五可的容貌举止,入宫为妃尚且可争宠后宫,若配我们云家子弟,绰绰有余。”

  云万里去望柳氏,柳氏只含笑看着五可,一派安祥。云万里幽暗的目光挪到罗氏脸上,面沉似水:“夫人,我云家子弟自幼皆饱读诗书,求妻当求旺族氏家。此事你不同为夫商议便擅做主张,只怕做不得数。”

  “父亲……,云峥如闻晴天霹雳,沉重地唤了一声父亲,哀戚的目光扫过五可清丽如画容颜,又停驻到柳氏的头上,求助地唤了声:“母亲……”

  五可似乎并没受什么影响。依旧落落大方地站在那里,灵动的眼将屋中众人扫视一遍,三锦眼中的得意与嘲讽,云程眼中的嘲弄与冷笑,尽被她收于眼底。

  “父亲,五可妹妹聪慧过人,容貌胜过京城中我所结识的所有闺秀。我偏要她做我的嫂嫂。”云紫月示威地揽住五可手臂,以长袖擦拭腮边泪痕。然后又回身狠狠地瞪了跪在地上的肖弥儿一眼。

  罗氏用眼光示意云峥莫要悲伤。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云万里一眼,幽幽地道:“妾身原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来老爷是在与我讲究门第之说。”

  61 夫妻斗(1)

  云万里高昂起头颅,双手背后,倨傲地地向柳氏身侧来回踱了两踱。眼望罗氏,其实是在说给柳氏母女听:“想我云万里,堂堂户部尚书。每日入的是朝堂,所接触之人不是京中的王孙贵胄,就是达官显贵。长子妇是顾老相国孙女,现今还有公主,郡主求着要许与程儿,峥儿为妇……”

  柳氏依然微笑着注视着五可,好似对云万里所言无动于衷。五可前生能出门的机会少,只能在影视中看个热闹。因此养成了凡事爱冷眼旁观的习性。她觉得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俨然是一部可笑的古装剧,只不过女主换成了自己而已。不管结局是喜是悲,自己都是个被动的参与者。

  “爹爹,这话您老人家已经说了两三年了。我听说那个一心要嫁二哥的公主是个傻公主;皇帝有意要赐婚,您又嫌弃那安平郡主刁蛮专横,平素总是提着马鞭出门,稍有个不如意,就拿出马鞭来一阵乱抽。您怕二哥的火暴脾气和她起冲突,又怕三哥被她欺负。可是那安平郡主已经嫁给平南王世子半年多了。”不待云万里说完,云紫月在一旁接到,极夸张的语气中透着几许不屑与嘲弄。自从被父亲打过那一掌,云万里在她心中的完美慈父形象已彻底被颠覆。只是一个时辰左右,她却觉得自己经历了风凰涅磐般的重生。她凛然无惧地瞪视着自己的父亲,不怕他怒极再打自己一掌。

  云万里万万没想到,一直乖巧可爱的女儿会同自己顶嘴,特别是当着自己所轻蔑的人。他沉声骂了句孽障,正要喊了仆人请家法。

  那罗氏却已将云紫月拉到自己身边,手抚她面上红肿之处哭道:“我苦命的儿啊,你从小到大,为娘舍不得捅你一手指头。如今却被你那狠心的爹爹打成这样,看来,他真真是厌倦了我们娘俩,你大哥和二哥是有官身,不能行动的,来人那,现在就套车,我要带了峥儿和月儿回山东老家,永不回来……”说罢,就要起身。

  肖弥儿闻听,心下暗喜。她知这罗氏向来言出必行的,只盼着云万里莫要阻止。谁想那云万里立刻慌了手脚,疾步过去拦住了柳氏的脚步。近乎央求地赔笑道:“夫人哪,这却使不得呀,使不得。”

  罗氏不待他将话说完,就眼含泪水向他点头道:“云万里,你如今高官得座,骏马得骑。满腹的孔孟之道,君臣之礼。如今又多了项门第之说,恐怕我这当年的溪边浣纱女也是配你不起了。我走了不正合你意,没我这人老珠黄的,惹人厌的糟糠之妻在你身边,你可以随心所欲,看好哪家娇娘可以娶,随便升哪个丫头做姨娘。完全没有干系……”

  “夫人哪,你这说得哪里话来,可真真折杀为夫了……”罗氏向来温婉柔顺,对丈夫从未有过违逆。今日云万里闻听罗氏这般与自己说话,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异常的惶恐,生怕她做出什么自己所掌控不了的事来。

  罗氏擦去腮边泪水,眼神幽怨地望着云万里,缓缓道:“夫君今日所言所为,着实让妾身伤心。想当年,你我俱是出身寒门。爹娘只生我一个女儿,原指望能招个养老女婿上门,终生有靠。你一介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却上门求娶,爹年虽是不大中意,但见你我两情相悦,也就勉强允了。

  那时山东知府曾黄金千两求娶我是继妻,被我父母忍痛割爱拒绝,你也是知道的。你心怀愧疚,就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与你一跟路相依相伴走到今日,妾身不曾忘记当日誓言。却是老爷你先变了心……

  这个咱们且先不谈,这陈五可虽是出身商股之家,却知书达理,聪明伶俐,我即已将那蓝田玉送与她做了聘礼,自然是要她做我云家媳妇,夫君若是不允,我这会儿也只能舍出脸去,做那背信弃义之人。至于这肖弥儿……”

  罗氏的眼神凌厉地扫过肖弥儿,寒声道:别人都道我心狠手辣,想也不是空穴来风。”

  肖弥儿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云万里虚弱叫了一声,显然中气不足,毫无底气。

  罗氏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自云程冷漠的脸上扫过,复又转到肖弥儿的脸上,幽幽地长叹一声道:“既然别人给我强加了这名声,我定不会枉担了它。纵然为了讨好老爷,面子上认了你是肖姨娘,但是晨昏定醒每日不可少,我又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照顾有孕在身的女子……到时候肖姨娘累得滑了胎,或者去母留子也说不定……”

  肖弥儿闻听此言,被吓出一身冷汗。她跪伏在地一劲地给云氏磕头,额头上已磕出一个紫红的大包,然后面色惨白地哭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弥儿再也不敢有什么奢望。只求夫人让弥儿把这孩子生下来,好歹是云家骨肉。然后不用夫人打发,弥儿自动从云府消失……”

  云万里先前还因了蓝田玉之事要迁牵怒罗氏,不想她今日如此的狠厉绝决。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引发的,不由得冷汗涔涔,拿过贴身小厮递过的绢子,一劲地擦汗。然后上去给妻子深深作了一揖道: “夫人,万里待你之心,一直未曾改变。做错之事,还请夫人多多担待。万里原本一百一无用的布衣书生。承蒙夫人错爱。十载凄风苦雨相伴,三千夜秉烛伴我苦读,才有了万里今日之腾达。却不想万里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夫人,伤透夫人的心。罪过呀,罪过。这云家原是夫人一手支撑,日后若有哪个敢违逆夫人,夫人尽管责罚,万里绝不插手。”

  罗氏闻言,不觉已是泪水纵横,哽咽道:“当年你立下誓约,妾身也未痴心指望。只想着一家老小平平安安,无病无灾,无风无波就已是福气。”

  云万里见自家夫人说得恳切,不觉颇为动容,眼边湿湿地低唤了句罗氏的闺名:“红喜。”

  夫妻斗(2)

  罗氏却对他无感,犹自絮絮说去道:“如今你正平步青云,我却是秋日花残。你若想娶妾,只须与我言明,我也不会拦你,还会与你挑选几个家世清白的良家女子。你却不该趁着我父新丧,越过我去,直接抬了这肖弥儿做姨娘。让她恃宠而娇,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人皆孝道,我不能勉,我父驾鹤西去,我已悲伤不已,闻你娶妾,又一路奔波归来。更是疲惫。昨日到家时已近黄昏,方才躺下想好好休息一番,这肖弥儿却不让我有一刻喘息,先是一顿捶门,然后跪在门外哭天抢地要我喝她敬的茶。我原想等今日休整好了,由你出面说两句好话,我也就转回了面子。

  谁想你夜半回来,也不叫我安生,在外面大大地数落我一番,当着这么多丫环仆妇,你叫我如何下得了台,我如何给你开这个门。我想着你已是不再顾念咱们往日夫妻情份。今日便你说个清楚。你若真心爱这肖弥儿,大可以给了我一封休书,然后将她扶了正。我还要祝你们夫妻和顺,百年好合。”

  听闻夫人这般大度言语,云万里只臊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只得连连给自家夫人作揖赔罪:“夫人那,我的好夫人,看在柳家姐姐还在这儿的份上,你莫再说了,只求你在未来亲家,儿媳面前给为夫留些颜面。此后,为夫只管朝堂之事,其余自有贤夫人在管。弥儿,你可曾听到。”

  肖弥儿自以为自己母凭子贵,从此可以在云府为所欲为。却不想平日做丫环时见这夫人性情温柔,和蔼可亲。是个可以驾驭的主,没想到今全不似从前模样。思之日后,不由得心心惊胆颤。暗暗忧心。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柳氏心下暗道:难怪那日与顾夫人闲话,言这罗红喜八面玲珑,原来真个是有胆有魄的奇女子。她见了肖弥儿那惊慌失措之态,不觉好笑。费尽心机爬上云万里的床,想毕仗着年轻貌美哄着云万里应了她许多好处。若不是也不会向天借了胆子,向当家主母示威。如今,也该是自己出面打个圆场的时候地,捧起桌上那早已凉透的茶递到她的手上:“肖姨娘,还不过来敬茶?”

  肖弥儿如梦初醒,小心翼翼地捧了茶高高举过头顶,敬给罗氏。罗氏慢条斯里地看了她一会儿。才稳稳接过,深深地看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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