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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从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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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可心下颇为不忍,但想到这几日她所做之事,就要不管不顾了。云程的眼光顺着五可的眸光望去,不觉火冒三丈。口中话语也软了三分:“五可妹妹,就算是为兄错了,你好歹担待几分。一月后你便是我云程的娘子,还分什么你我彼此,你还是回去好好绣绣嫁衣,等待做我的新娘吧。至于其余的事,都教给为兄处理为好。”
“云二哥你说得倒好听,若不是五可还有辨人识鬼之明,这两日恐怕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早早去见发阎罗王也说不定,哪里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可儿妹妹,自明日起为兄一定严加防范才是,最起码在你嫁过来之前,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云二哥说得着实好笑,类似的事情当然不会发生了,这等小事如若还需折腾云二哥来做,岂不是倒显了五可没有手段。云二哥你只是不要再放出内鬼。若不然,五可定搅得你们云家鸡犬不得安生。”
“算了算了。五可妹妹好生回家歇息去吧,用不用为兄我送你一程?”
“自家园林,每一草一木都是自家的,有甚么可怕。云二哥你快快回去好好打理下内宅吧。你云家的鬼既然能跑到陈园来做恶,由此可见你家宅不宁。堂堂三尺男儿,竟整治不了家中伦理纲常,真真让人好笑,你还是好自为之罢。”
云程知道自己在语言上绝不是五可的对手,不想今日又遭她一番抢白,本想再和她辩解一番,又怕她再生出什么歪理邪说来……是以只能自我宽慰道,嘴上功夫虽吵不过五可,也不代表自己有多无能。他真是服了这丫头。打个哈欠,做出示弱的表现。陈五可这才提了灯笼,不紧不慢地回身走了。
见五可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林阴深处。云程才对着那树洞无比厌恶地道:“陈三锦,出来吧。”
陈三锦这才披头散发,一身狼藉地自树洞里爬出来。看着云程,又是欣喜,又是辛酸,五味交杂里,不由得满面泪痕。哽咽着,饱含情感地叫了一声:“二爷。”语中饱含万语千言,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嫁给云程一年有余,自那日被抬进云府后,云程就将她安排凌霄阁里的一处独门小院居住。除了有一个哑吧丫环侍候她的饮食起居,每天她几乎见不到人。由于云程这一年来对她根本不理不看,她终于想明白了。原来,云程根本就是怕她将树洞的秘密说出去。答应娶自己做妾,只是变相地将自己软禁了而已。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恢心。
那一日她正在自己独门小院里的闲极无聊望天发呆,却听见远处走来的两个老妈妈好大嗓门在说事。说的就是陈五可改订给云二爷的事。一想到陈五可就要进入凌霄阁凌驾于自己的头上,昔日多少恨意顿时涌上心头,陈三锦不由动了歹念。接连几日潜回陈园,扮成厉鬼模样恐喝五可,恨不能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才好。谁想那死丫头棋高一招,这么快就摆好了八卦阵请自己入瓮,到头来自己有苦难言。
云程怒骂道:“贱妇,谁让你去做这下三滥的勾当,我虽不喜这巧言令色的臭丫头。却不许你这样害她。”
“二爷,妾身都是因为太在乎你,本来,二爷就已对三锦不理不看,三锦怕五妹来了后,你眼里有了她。就更不会想起妾身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万望二爷怜惜三锦一片爱你之心,饶过我吧。”三锦瑟缩道。
云程看着她目无表情地道:“天下间怎么还有你这种无耻的妇人。还不速速回你那小屋,再不许出来。”
三锦咬牙恨道:“二爷,妾身回屋可以,但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二爷,妾身虽没有洁儿妹妹和依人妹妹的容貌,但自问我爱二爷之心并不比她们少一分。你却为何对她每个人都怜惜有加,却在妾身嫁入你家之后,一次也没来过妾身的房里?既然如此,你为何当初要抬我入门。”
“洁儿和依人虽然偶尔会争风吃醋,吵吵闹闹,跟本少爷使点小性子,却心地善良。你心术不正,我岂能容你。你日后最好好生给我呆在你的小屋里,若不然,我一掌毙了你。”
说罢云程头也不回地转身去了。陈三锦望着那漆黑的夜空放声恸哭。
第二日陈园便有消息不胫而走,原来陈园真的有鬼,昨天夜里有就女鬼在陈园的墙下哭。
85 巧灭馋言
陈园闹鬼之说令园中各处人心惶惶。就连平日老诚持重,做事稳稳当当的家人们也不得安稳。时常发生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比如厨房明明只是有几只老鼠上窜下跳的来做乱,偏偏被说成是鬼祟;鸡窝里只不过少了两只下蛋的母鸡,偏偏有人说是狐缠;前两日柳氏身边最得力的李妈妈偶感风寒,几日高烧不退,柳氏求罗氏帮忙,寻了太医院的人来诊治,却也不见好。这时就又刮起一阵流言蜚语,说是李妈妈是前两日夜里巡园时撞见了那鬼魅,所以邪气附身,高烧不止,若园中恶鬼不除,陈园将永无宁日。 这些传言闹得柳氏烦恼丛生,接下来几日身上懒懒的,二乔、四绣及五可前来问安,她也只是懒于应对。五可见她眉眼间难掩的倦怠之色,便知若不破了这鬼魅之说,柳氏怕是要病到了。 她正愁该如何解决眼前危难,秋爽斋那两个大丫环,春纤和画眉却坐不住了。
春纤和画眉虽不知陈五可那晚捉鬼的具体情形如何,但从众人所言传的听闻鬼哭中已知自家小姐是胜利者。二人本是那夜五可捉鬼的见证人,知道那日的鬼魅乃是活人所扮,只是小姐千叮万嘱不许泄露出去,只好三缄其口。如今见园中人心惶惶,谈鬼色变,二人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待要说明真相,又怕被小姐知道怪罪。 这日,两人正在秋爽斋外的樱桃树下采樱桃,却见李妈妈的儿媳妇,手里不知拿了什么东西,贼头贼脑地四下里张望,好像怕被谁发现什么似的。春纤和画眉互递个眼色,两人便一左一右,自她旁边抄了上去。春纤先和她招呼:“咦,这不是厨房灶上的林嫂子么,今日厨上清闲?嫂子您怎么有空到园子里闲逛啊?” “原来是五小姐房里的春纤姑娘啊,麻烦你转告五小姐,我婆婆不是病了么,我先去看婆婆,等会儿回来再去给她问安。”那林嫂一听是五小姐身边的大丫环春纤,忙本能地捂住怀中东西,转头和春纤说话。却不想画眉在另一侧奔了上来,直直上去翻她怀中东西,边翻边颇有兴趣地道:“林嫂,来看望李妈妈,必是带了什么好吃的。待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有没有我们五小姐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的。” 林嫂正和春纤说话,不妨画眉从旁奔来闹腾。等她反应过来,心慌意乱地欲抢夺时,怀中的那卷东西早已被画眉抢在手里,急急展开那卷东西,春纤画眉立时大惊失色,春纤画眉本颇识得几个字,加之曾在云、顾这样的大户人家呆过,也颇见过些世面。那画卷上的字符,分明是一些江湖术士之流画的捉鬼的符咒,而这向来是被柳氏所禁止的。 画眉上前一把拉住林嫂:“好你个林嫂子,本来这几日园中就极不太平,闹鬼之事惹得众人人心惶惶,夫人也正因此极是闹心,五小姐正愁怕夫人因此生病呢!你倒好,竟然拿了这些个东西到园子里来散布,你存得什么心?莫不是想谋害夫人不成?” 春纤也在一旁冷笑道:“林嫂,你莫要仗着你婆婆是夫人的陪房,便觉得自己在这园中比别人高了一等,速速与我去见了夫人,且看她如何发落于你!” 这林嫂拿着这害人的符咒进园本就心里发虚,手脚发软。如今如见这两个大丫环大呼小叫的定要拿了自己去见夫人,不由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管这春纤画眉只是丫环身份,当时就跪在地上大叫:“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小的下次不敢了。” 春纤画眉不想她人这般老实。连辩解一声都不会,就在那里大呼小叫的。春纤忙掩住了她的嘴,发狠道:“林嫂,你这么吵着,可是真不想活了。我与画眉也只是想带了你去让夫人教训你一下。夫人心慈面软,或许到时候看着李妈妈的面子上,饶了你也说不定。你却不管不顾,这样的大喊大叫的,是不是想吵得整个陈园都知道。到时候,恐怕是李妈妈也保不住你。” 画眉也正要说上几句,忽然瞧见不远处的葡萄架下,正立着陈园里最能饶舌的人,洗衣坊的管事崔妈妈。这个人,众人一见她都避之不及的。 因为她素有诨号崔大嘴。之所以这么唤她,因为只要是发生在陈园里的事,无论大小。只要被她看到或听到了,那么用不上半天,整个陈园的人都会晓得。 春纤画眉以前不明白柳氏为什么会录用这样的人,后来画眉曾在某次吃过这崔大嘴的亏后和五可报怨过此事。 五可伸出小手指着她的脑袋瓜子道:“蠢才呀,蠢才。你平日得了好东西,明明用不上却还留着。不就是想着有一日终还能物尽其用,这崔妈妈虽然嘴不好,能传播坏事。但若我们只让她看见好事。那么她出去说的,不只是我们的好?” 春纤画眉不由连连点头称是。 春纤一见崔大嘴,看看眼前形势,不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对着崔妈妈讨喜地笑道:“崔妈妈,您老怎么今日得空。也来园里逛。” 崔妈妈早被这边的一番热闹景象所吸引,还怕找不到理由过来搀和。如今见这春纤主动同自己搭话,便借势走近前来道:“也是这两日洗衣坊不忙。我便出来瞎逛一会儿。方才我听两位姑娘同这林嫂不时地说些什么鬼呀神啊的。难道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春纤掩了嘴,故做神秘地拉了崔妈妈到一旁道:“崔妈妈,我同你说了,你可千万莫要出去对人说……” 那林嫂慌乱无比地追过来,肝肠寸断:“姑娘,我求你了,你说什么也不能说……”画眉上来抓住她的手,“林嫂子,她要说的,与方才的不是一回事。你只放心地去回你的厨房罢。”林嫂将心将疑地在一边倾听了一会儿。见春纤并未提过一个林字。这才稍稍放了心。 春纤的小嘴如吵暴豆般,噼里啪啦地对崔妈妈说着那晚五可捉鬼之事。“那是个什么鬼呀,分明就是个人扮的。那个人被小姐弄得在黄豆堆里翻了好几个跟斗,一瓶子墨汁全都洒在她的脸上,最后她不得不把那个鬼头面具摘下来。不信,现在您就跟我和画眉去秋爽斋看那张鬼皮去……” 无比荣幸的崔妈妈终于在第一时间看到了五可捉鬼时最有利的证据。一张青面獠牙的鬼皮。于是,陈园又刮起一阵清新的风。鬼没有了,陈五可成了捉鬼的女英雄,原来满园对鬼的恐慌畏惧之心,立马都改换成了对五可由衷的夸赞和感激之情。春纤和画眉也跟着扬眉吐气了一把。
86 最后的疯狂(1)
柳氏闻听仆人们绘声绘色地讲起五可捉鬼的事后,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特地将她们主仆三人叫到自己的春芜馆来好一番盘问。怎奈,这主仆三人竟像串通好了似的,不管怎样恐吓诱哄,三人的口径竟是惊人的一致,都说不曾看清那扮鬼之人从何处逃窜了去。
陈五可对三锦扮鬼吓她之事始终守口如瓶,不曾对任何人提起。其一,她还要嫁入云家,与陈三锦共侍一夫。如果柳氏知道三锦迫害自己之事,一定会更加担心自己的安危,或者与罗氏打了招呼,罗氏有可能对三锦不利。其二,那日云程那么紧张陈三锦的藏身之处,一定不只是担心自己揭露三锦那么简单。那么,暗门和那个树洞中,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样的事情,一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春纤和画眉也未曾见到五可如何打发的那个扮鬼之人。所以也是吞吞吐吐的说不明白。柳氏见这主仆三人半天支支吾吾互相遮掩的神态,不觉又气又急。幸喜五可处事机智果断,毫发无伤,若不然,这可如何是好。
柳氏清楚地知道,这一定是有人在暗中算计五可。只因猜不出这个人是谁,又不知他抱何目的,她才担心不已。于是她吩咐陈无垢请来几个武艺高强的护院。夜间在秋爽斋外轮番值夜保护五可,以防有人暗中偷袭。
自从接下五可与云程订下婚姻的那道圣旨,柳氏的神经就分外紧张,很怕出什么差错。反倒是五可,每天除了听女师讲女戒,绣嫁衣外,柳氏每天又在她耳边叨念,为人媳妇不比在家为人子女时,要黎明即起,洒扫庭院。要内外整洁。即昏便息,关锁门户,必亲自检点……这朱子家训,古人倒背得顺溜。
每天早上卯时起床,天刚蒙蒙亮就开始做机器,忙到晚上掌灯时分,五可觉身心疲惫,仿佛就要崩溃。
古代婚前再教育这套疲劳轰炸可真是太给力了。我们陈五可这么坚强不屈,百折不挠的人也快闷得吐血。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早上,陈五可提出要去畅春园去找顾爷爷游玩一番。可是,这回却被柳氏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前两次去畅春园之时接连发生意外,这回柳氏决不允许陈五可的人生轨迹随意篡改。因为那是跪地磕头接了旨的,如有违背是要杀头的。
陈五可仍不死心,又是哀求,又是扭糖人似地跟柳氏撒了很多次娇。结果柳氏在开心之后,依然板起脸来,一脸严肃地道:“可儿,你莫要胡闹,还不到一个月,你就要成云家媳妇了。这个当口,我说什么也不能放你出去。若是什么闪失,落人话柄不说,你让为娘我以后可怎么活?”
五可见软磨硬蹭都不好使,欲待独自溜出门去。柳氏却已知她鬼精灵,吩咐前面看门小厮,后面看门妈妈,如果五小姐说要出去,出非有夫人跟随,否则绝不通融。
我们的陈五可小妞大大地抑郁了。第一次在屋内没人时捶床哀叫:“古代啊,古代,你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难道准新娘子得了婚前忧郁症,也不准人家出散散心,放松一下。”老天当然听不到她的忧怨。因此她只能在夜半伸手挠墙。
* * *
且说陈五可如同被锁在监牢里的囚犯,每日望着陈园的那道高墙发呆。有一天,她又双目怔怔地望着某处院墙,目光忽然被不知从何处钻进来一只野狗所吸引。看着看着,她忽然“扑哧”地笑了。原来,皇天终不负苦心人。天无绝人之路,观察了这么久,终于被她发现了贴东边的墙跟处,竟有个两岁小儿那么高的洞穴可以通到外面的世界。
她这副身子还未长成,刚好可以从那里爬出去。
为了哀悼那来仅存无多的自由,早已做好准备的陈五可终于做出了这辈子最最疯狂的举动。她换上一身自陈无垢那里偷来的男装,在口袋里装了几块碎银,然后瞅瞅四下无人后,慢慢腾腾地弓身从那处洞穴里向外爬去。
这样,在陈园面墙根处的某块草丛里,忽然伸出一个小小的头颅。那个小脑袋的主人,在那窄小的洞穴里艰难地往外挪动身体,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整个身子终于都露出来了!可能是方才运动强度太大了,那人紧皱双眉,不停地揉着后腰,然后拍打掉身上的尘土。不用说,这正是我们女扮男妆的小妞陈五可。
终于自由了!五可俏皮地对着陈园做个鬼脸儿。然后怕被自家和云家人发现。一溜烟似地溜向京城最繁华地段的方向。穿到这世来,她还没独自轻松一把,想到此,她摇摇地走起了书生步,自袖中掏出自无垢那里顺手牵来备用折扇。
这个是出门时备用的倒具,因为她前世就看到影视中那些邪佞的书生一步三摇的样子好玩儿,她也想试试。如今总算梦想成真了,她怎能不得意忘形,心生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
那陈五可正穿着了男装,一手背后,摇着小折扇在那儿自诩风流地东游西荡。一双俏目不够使,四处乱转。
却不知,自己早被另两位着了锦衣的青衫公子盯上,其中一位道:“二表哥,你瞧前面那小公子走路袅袅婷婷,方才她自咱们身边经过,身上分明有脂粉香气。我看着又极是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难道她也是女扮男装?”
那顾姓公子回头再望,顿时大惊失色,以手拍头道:“还是阿玖妹妹聪明。她果真同你一样是易钩而弁。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云二郎未来的小娘子陈家五可么。那云二郎只为我二姐嫁太子之事失魂落魄,却不知好生看着这小美人。”
女扮男装的安玖不由点头笑道:“青春表哥,想不到这小可儿小小年纪,便让你们这群臭男人过目不忘,神魂颠倒。这要是再过两年及了笄不知如何勾人魂魄。”
顾青春被自家表妹说得极是难堪,愤然道:“表妹此言差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便如你慕云三郎,这便是一个道理。那云二郎钻入了死胡同,不知珍惜小可儿。哼哼,早知今日,我却不会让可儿落到这般情形。”
“表哥此话从何说起?”安玖颇为迷惑。
那顾青春自幼与安玖一起长大,安玖虽为女孩子,但生性爽朗大方,颇为豪迈。行事有时竟比那些出自王候家的公子哥儿更为雄浑大气。因此顾青春与他之间便如兄弟,说话从不顾忌。今日见可儿独自一人在街边那茕茕孤影的可怜生生模样,心间颇为不快,但想到那是别人妻子,自己去管也名不正,言不顺。心间有怨,倒要对安玖发泄一番:“我与云二郎一起在来京路上与她邂逅,她初次骑马,马儿失蹄,是云二郎路拦惊马救她一命。自她入京后,我也曾同爷爷言讲想去求娶。若不是当日爷爷曾暗示于我,小可儿有可能是未来太子妃人选,我哪里会让她落入云二郎那厮手里。”
顾青春愤愤道,语中颇有怨怼。在他心里,五可这样的美人如珠似宝,应该捧在掌心里疼,含在嘴里爱。可那云二郎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这几日竟还在暗地与他谋划,想见自家二姐一面。那太子却早暗中派了许多人手,将顾深雪的住处严加防守,任你云二郎武功再高,终是人力微薄,寡不敌众。更况他本就是太子的亲信,又怎能真正做出那大逆不道之事。
这没有影子的事,谁会帮他。那厮求之不得,辗转反侧。而陈家这小美人,定是闷闷不乐,才孤单一人,穿了男装,出来逛街。
“表哥,你是说爷爷的意思是,皇上本来想让可儿做太子妃。”安玖心中一动,本来她就对自己这桩天下忽然掉下来的如意婚缘颇觉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再联想到传闻中畅春园那日太子与顾深雪,云程,陈五可的巧遇。她就觉万分蹊跷,今日细细一分析,她豁然开朗。
一定是当时发生了某种意外,是可儿急中生智才救顾深雪,云程二人出水深火热,却将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可自己竟然还拿了刀子杀上门去,逼着她去见云峥,可知她当日的心情一定是五味交杂,很难过,她记得,五可当时一直在叹气……想到这里,她不禁又唬了一跳,云峥本就是不愿意娶自己的,这若是被他知道其中缘故,还不闹翻了天,定会闹到金銮殿上去,不惜性命,要重改姻缘薄。
眼下,若是陈五可平安无事还好。若是她有个什么闪失,云峥定不会与自己顺利的成亲。这小可儿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她怎地独自一人偷偷溜出家门?她对京城并不熟悉,这么冒冒然地女扮男装出来,到底是在家呆得闷了,出门四处闲逛,还是想借机逃婚?
想到此,安玖不由的回转身来,放慢脚步,紧紧跟在了陈五可的身后。顾青春也正有此意,见安玖率先做了,不由得殷勤地紧随其后。
就这样,这一前一后,一行三人行走在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陈五可慢悠悠地逛着。瞪大圆圆的眼珠子,四下瞧着路边小摊上的令她眼花缭乱的吃食玩物,又是眼馋,又是兴奋。
87 京城最热闹的地方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五可正在京城这热闹繁华的大街上左顾右盼,忽然身后头那个喑哑苍老的叫卖声吸引了她。
冰糖葫芦!是前世陆透的最爱。她一直以为,来这世再也吃不到那酸酸甜甜的美味了。
“爷爷,给我来两串冰糖葫芦。”陈五可自怀中掏出一块碎银递入老人瘦骨嶙峋的手掌心,那衣衫褴褛驼背老人忙笑呵呵地挑了两串最大的糖葫芦递入五可的手中。
“谢谢爷爷。”刚刚接过,就一口咬下一个大山楂来,终于找到了那久违的感觉,酸得爽口,甜得入心。五可流着泪,大口大口地咀嚼着前世的自己最爱的食品。她从来没有过的想念前世那个家。自己这个身体今年才十二岁,在前世还是个父母疼爱的小学生,还是可以任性,可以撒娇,甚至还在蹦蹦跳跳的年纪。可是,如今受了多年二十世纪思想熏陶的她,孤零零地生活在这封建礼教森严的古代。在陈家虽有柳氏百般呵护疼爱,可终归自己不能一辈子生活在她膝下。
特别是在二游畅春园后自己引火烧身。明明在前世还是儿童的年纪,偏偏要在不多时后就为人媳妇。
“小哥儿,你这是怎么了?”卖糖葫芦的老人见这孩子口里含着自家的食品,却哭得泪流满面,不由引发了他那颗苍老善良的心,不由和蔼地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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