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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系统[快穿]-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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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临川去,梅九自然也跟着去,梅九去小皮猴自然要黏着。
  于是这段时间,猎户打猎时,后头跟着一串“跟屁虫”。
  今天运气好,一大早就遇上了一头凶猛的野猪,措手不及下,差点儿被它跑了,幸好野猪慌不择路,掉进了先前做好的陷阱里。
  捉到了这么肥美的猎物,小皮猴开心坏了,漫山遍野的撒泼。
  江临川和梅九不近不远的缀在后头,神态闲适。
  “大哥哥,这里长了好多野菜,今晚要娘亲煮野菜。”小皮猴冲着两人扬手,兴高采烈,“娘亲做的野菜汤可好吃了,还可以要娘亲往里头放肉片。”
  猎户哈哈大笑,敲了自家小崽子一下:“吃吃吃,就知道吃。”
  浑身泥巴的小皮猴就跟父亲做鬼脸。
  江临川瞧着父子两人的互动,忍不住笑弯了眉眼。
  天际划过一道亮光,自几人头顶飞过,江临川将散开的鬓发拂至耳后,抬手,一只荧光蝶轻飘飘落在了他的指尖。
  这是……传讯符。
  在荧光蝶落在的那刻,传讯符中传来了属下的声音,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金家金裘,毙。”
  笑意自唇角消散,唯留下冰冷。
  明明身处炽热的光线下,江临川却仿佛站在了幽暗之地,身上被寂静和黑暗笼罩。
  不远处,小皮猴惊呼一声,抓着一只斗大的蛐蛐,朝着江临川炫耀:“大哥哥,你看我抓到了什么?”
  “看到了。”江临川抬眸,扯了扯唇角。
  小皮猴高兴,激动的在草地上绕圈子:“以后它就是我的镇国将军了。呦~呦~呦~”
  江临川垂下了眼帘。
  梅九若有所察,听到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小九,我们该回去了。”
  。
  江临川回到江家后,第一时间公布了自己的伤势,并做出一副重伤未愈的模样,整日待在屋子里头,不问世事。
  闲暇时候,便让能歌善舞的女修弹弹琴,唱唱小曲什么的,偶尔见见那些年轻的子弟。
  仿佛回到了以前,他还是那位有名无权的江家家主。
  然而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小看这位年轻的家主了。
  他们带上礼物,纷纷前来拜见家主,家主来者不拒,通通接受。前来看望的人,只能隔着竹帘看到家主的剪影。
  穿着华服的家主斜倚塌上,姿势非常舒适,身边端正坐着一个少年。
  看望者略显敬畏的看了一眼,退了出去。
  若说家主神秘莫测,手段凶狠的话,那个不知身份,不知来历的少年,便是家主手上最锋利最珍贵的那把“剑”。
  礼物堆叠如山,连拆除都没有,直接扔进了仓库,那位“醉生梦死”的家主便在丝竹管弦之声中,接到一个个传讯。
  “十城慕容行,毙!”
  “药宗杜君,毙。”
  “……”
  一位位修士,在无声无息间死去。
  江晏当初救出来的年轻修士,有能力普通平庸者,有毫无后台靠自己奋斗者,也有出身显贵背靠大宗门者,也有惊才绝艳资质超群的天才……一两个人的死亡不是意外,但是数量一多,又都参加过十五年前的妖兽之乱,很难不让人怀疑什么。
  有人在家主院子外,见到了熟人,便聊了几句,话题拐啊拐啊就拐到了最新八卦上。
  “十城城主发布了追杀令,谁能找出凶手,就送上一件半仙器。”
  “这件事我也知道,老城主就慕容行一个后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他怎么吞的下这口气。”
  “药宗那边倒是很平静。”
  “他们是平静,内部可是吵翻了天。杜君是二长老的小弟子,二长老如今的地位都快赶超太上长老了,两人之间多有嫌隙,现在二长老死了个徒儿,太上长老那边的人,可是说了,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弟子而调动全宗之力。”
  “你们说说看,是谁敢这么干?”
  “如此胆大包天,心狠手辣,怕是魔修干的。”
  “以浮屠尊为首的魔修,这些年可一直在找一件宝贝,而死的这些人又……”
  交谈停止,大家露出心照不宣之色。
  一阵风从身边刮过,隐约带来几分燥热,周遭灵气有些浮动。
  众人同时向着一个方向看去,便看到了正走在石桥上的老者。
  “老祖宗。”众人纷纷行礼。
  江家老祖宗嗯了一声,甩了甩衣袖,踏入了院落中。随着他的远去,身上如深渊的威压也消失。
  丝竹管弦之声停顿,漂亮的女修排队踏出屋中。
  江家家主清润又勾人的声音传来。
  “老祖宗能来看川儿,川儿很开心。”随后是一阵愉悦的笑声。
  虽然看不到屋中场景,却能想象里头的“爷慈孙孝”是多么感人。
  有人感叹一句:“家主自小在老祖宗膝盖长大,和老祖宗感情颇深啊。”
  然而里头却并没有外人想的温馨,气氛冷的能掉冰渣子。
  “才回来多久,你就闹的血雨腥风。”
  江临川靠着扶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闻言懒洋洋道:“我这可都是帮老祖宗办事啊,帮您杀了徐陵府主。”
  缓缓睁开眸子,净如白玉的手指头稍稍抵唇,他吹了一口气,笑容浅浅:“不止杀了他,还要把他的一切占为己有。徐陵好东西多了去了,老祖宗你想不想要?”
  “……”
  心下微动,江家老祖宗询问:“你把杀人的名头,嫁祸给魔修,难道还能嫁祸到徐陵府主头上不成?”
  “同为世家,我们并不好直接向徐陵白家出手,白家也不是窝囊废。如果是魔修出手,那便顺理成章了。”
  “浮屠尊可不傻,魔修可不好糊弄。”
  “财帛动人心,权势迷人眼。只要拿出他梦寐以求之物,不求他们不上钩。”
  “你手上有什么东西?”
  江临川撑起身子,他衣服没理好,又整日躺在塌上,这么一起身,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来。便一边向着老祖宗走去,一边整理衣襟,慢条斯理开口:“川儿怕是要劳烦老祖宗一件事了。”
  隔了三步之遥,江临川从怀中取出一物,送到了江家老祖宗手上。
  “劳烦老祖宗把这件玩意送到徐陵府主手上,最好让他以为是自己千辛万苦拿到的。”
  老祖宗盯着手心铜镜,眉头紧锁,掂量了一下,铜镜花纹上,刻着几个上古文字:“窥天镜?”
  “我找到了父亲的尸骨。”
  江家老祖宗身躯一颤,猛的抬头。
  “这是父亲最后留下来的东西。”江临川抬手,手指头点了点铜镜,他的手上那枚玉扳指对江家老祖宗来说,如此的眼熟。
  “你是说?”
  “当年魔道为了这玩意争了起来,估计现在也一样。”江临川歪了歪头,“徐陵府主便是争夺中的一员。”
  “把他得到这玩意的消息,告诉浮屠尊,你说好不好?”
  江家老祖宗收了铜镜,转身离开。
  一个月后,魔修伪装成道修混入徐陵,偷袭白家,徐陵府主负伤出面稳定局势,却不想浮屠尊也在其中。
  天仙天魔一战,重伤未愈的徐陵府主惨败,白家死伤惨重。
  洛河郡江家老祖得到消息,不计前嫌,领着江家子弟前去支援。
  而江家家主拖着病躯,随后赶去,诛杀魔修。


第195章 剑仙(二十一)
  一百八十八
  江临川赶到徐陵时; 黑云盖顶; 狂暴的灵气掀起阵阵凉风; 刮得人皮肤生疼。
  道修魔修缠斗在一起,万千灵光闪动纠葛,一个个带着愤怒、仇恨、狠毒的神色; 既想要杀了对方; 又隐秘的恐惧死亡。随着厮杀越久,一阵阵血雨洒下,一具具残缺的尸体从坠落。
  徐陵仿佛成了一块泥沼,所有人陷在其中,躁动不安,唯有厮杀方能忘我。
  血液在清碧的草叶间流淌; 将靴子底面染成红色,偶尔还能踩到一两块碎肉。江临川于厮杀声中宛如闲庭信步; 踏入白家,银色云纹靴子在白石地板上印出血红脚印。
  有魔修发现了他; 化为玄光袭来。
  还不曾近身; 攻击便被化解; 化解之人穿着印有江家图腾的黑衣。
  “江家的人?”
  魔修意识到不对; 想要撤退,另一位黑衣侍者便拦住了他的去路。
  “给我滚!”魔修大怒。
  “卡擦——”他的手臂被黑衣侍者拧下来; 魔修吃痛,折回奔逃。
  在他身后,一名黑衣侍者无声无息出现; 手中握着寒光凛凛的刀锋。
  刀光掠过,魔修被砍成两截。
  解决几个眼神不太好的魔修后,有的黑衣侍者默默分布在江临川四周,有的则分成两排向前开路。
  江临川握着仿佛装饰品的玉剑,走在这条强势开出来的“宁静”道路上。眼角余光瞥过路上遇到的一具具尸体。
  修真世家,特别是有天仙坐镇的修真世家,为了表明自己的与众不同,总是会有代表家族特色的花纹。
  然而,大部分尸体的衣服上并没有代表白家的图腾。
  他们……并不是白家之人。
  他们只是生活在徐陵郡的修士罢了,但是白家盘亘徐陵久远,和徐陵几乎成为一体,魔修袭击白家的话,不可能绕过生活在徐陵的普通修士。
  他们是被波及者。
  手指不自觉的紧了紧,指尖泛白,江临川神色却非常平静,平静到有些薄凉。
  他指了指乌云最深沉最危险处,低声呢喃:“小九,祖父、徐陵府主、浮屠尊、还有许多的魔修道修就在那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浮屠尊很快便会带人离开,徐陵府主会死在那里。”
  “还有这一路的死人……”
  “我虽然没有直接动手,但是几乎都是我安排参与的,我大概是个刽子手。”
  “……”
  梅九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也没什么。”江临川又道,“我心里明白的很。”
  这时,一道清润透着少年青涩的声音响起:“我不知道,但是书上写着,剑是杀人利器。”
  江临川默了默,低笑一声:“别信书里的,有道理的东西很多,但是有些东西迂腐的很。”
  “不能信吗?那该信什么?”
  “信我。”
  “好。”
  面前是一扇紧闭的门,门上拴着铁锁,画着阵纹——江临川上一次来这里是五年前,他来参加姐姐的丧礼。
  江临川眯了眯眼,眸中冷然:“给我开!”
  黑衣侍者得令,联手一击,用最蛮横的方式破开阵法。
  “轰——”
  木屑四散,院门轰然倒塌,掀起阵阵灰尘。
  白家的镇族大阵早便被魔修以最阴毒的方式毁掉,这院落的阵法是住在此处之人格外布置的,虽然牢固,却并非不能破开。
  江临川抬步,一身华裳的他在黑衣侍者中,格外的显眼。他吩咐:“别伤到锦衣。”
  白锦衣,姐姐唯一的孩子。
  江临川不放心,又吩咐:“快点儿找到他,保护他。”
  “是。”
  黑衣侍者领命,掠入其中时,被白家护卫挡住。
  白家的修士红着眼眶,不要命的攻过来,愤恨又怨毒:“你们这些趁火打劫的小人。”
  江临川一愣,瞬间明白了,江家老祖宗已经出手了,在他抵达这里之前,怕是下了诛杀白家人的命令。
  现在是道修占据上风,江家的人已经开始动手“窝里反”了。
  江临川抿了抿唇,抬袖一挥,衣裳猎猎,做了一个诛杀的手势。
  既然不可调节,便杀!
  黑衣侍者不再留手,同白家人厮杀在一起。
  一具尸体从台阶上滚下来,滚到江临川脚边,同时身后传来震动。
  江临川回头,便看到了几位黑衣侍者被打飞,在地面上滚了几圈,身上沾了不少血的年轻男子便站在了门口。
  “白近真?”江临川笑了起来。
  白近真大概厮杀了许久,衣袂破烂,原本整齐被发冠束起的头发有几缕垂在了侧脸上,脸颊上沾着血渍,一双冰凉的蛇瞳含着几分未散去的杀意,落在江临川身上:“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带锦衣走。”江临川回答,“我早便说过,他该姓江的。”
  “江?”白近真重复,目光自地上尸体扫过,冷笑,“你怕不是来带外甥走的,而是来杀人的吧?何况我的儿子,你凭什么带走?”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来杀人的。杀了你,我就能带走。”
  白近真未动,蛇瞳越发冰冷。
  江临川抽出长剑,随手挥了挥,跟个花架子似得,神色却凶狠极了:“这是我姐姐的孩子,可不是你的!”
  “杀了我姐姐的人,还想当她孩子的父亲,可笑不可笑?”
  “你懂什么?”
  黑衣侍者从地面爬起来,踏着玄妙的步伐聚拢在一起,很快便结成了法阵,便是白近真这样修为高深的修士,他们也能一战。
  江临川却喝止了他们:“退下。”
  黑衣侍者得令,没有半分迟疑。
  “你知道什么?”
  “我姐姐临产那日,徐陵府主把你叫来,扔了一把剑扔在你面前,让你杀一个人。你捡起了剑问杀谁,徐陵府主说:你自己,或者这个女人。”自姐姐江相宜死去之后,江临川便一直在查其中的真相。
  他不信姐姐真的难产而死。
  白家底蕴不弱于江家,白家不至于拿不出一颗丹药来救一个刚刚生产过的女人。
  “那个时候,我姐姐就躺在床上,听着你们决定她的生死。我有没有说错?”江临川稍稍抬高音量,“当时在场的仆从不少,就算你们事后想抹除这件事,杀了所有看见这件事的人,依旧有人知道。”声音幽幽,“莫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随着江临川的话语,白近真神色沉了沉,眼中被阴影覆盖。
  一些他以为忘记的东西,又重新浮了上来,以强势又血淋淋的姿态,显露在他面前。
  似笑非笑的徐陵府主,隔着一层轻纱躺在床上的女人,以及萦绕鼻尖的血腥味。
  他能感受到徐陵府主身上的杀意,如同空气一般黏上了他,无处不在。
  也能透过轻纱,看清楚江相宜的面容。羊水破了,床榻下全是血,她仿佛躺在了自己的血泊里。一张苍白的脸压在漆黑的长发上,额头布满冷汗,为了不发出尖叫,她咬住了手臂,绝望的望着他。
  手臂咬破了个口子,血液顺着手腕滴落在青紫的唇瓣,意外的妖娆诡秘,她向着白近真伸出了手,唇瓣张了张。
  意思是:杀了我!
  然后……保住他们的孩子。
  “是她背叛了我!”拳头握得滋滋响,白近真脸上的复杂之色隐去,流于表面的是被激怒的神色,他冷冷嗤笑,“她爬上了我长辈的床,让我沦为整个徐陵的笑话,我费劲心思,才娶到她,她便这样对我,你说她该不该杀?”
  “娶她为妾?”
  “那又如何?我可有娶正妻?”白近真目光落在江临川身上,“江家家主,你到现在都没娶妻,你什么都不懂啊。”
  “你觉得她对不起你?”
  白近真笑容嘲讽。
  江临川轻轻闭上了眸子:“我知道这一点是我姐姐对不起你,但是你之后对我姐姐的种种示好引诱,又光明正大到哪里去?”
  “我不懂你们间的纠葛,我也不是来论对错是非的,是对是错对我来说都一样。”江临川再度睁开眸子,“我只知道一点,她是我的亲姐姐,对我最好的人,在我成为废人,不能动弹时,是她陪在我身边,也是为了我,她才嫁给你的,我在心里发过誓,我一定要有实力,我一定要保护好她,所以我不惜一切手段。”
  “谁要是杀了她。”玉剑光辉落在眸底,铁似得森寒,“我就要谁的命!”
  “你一个人?”白近真眼角浮现青灰色鳞片,“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江临川抬头:“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长辈告诉我,白家白近真小小年纪就收服了腾蛇,非常的了不起。你现在最好把腾蛇的能力全部拿出来,我今日便斩下这条小蛇。”
  蛇鳞蔓延,白近真的手背、颈项等皆浮现蛇鳞,瞳孔亦呈青色。
  江临川缓缓抬起君九剑。
  江家和白家年轻一辈中,最优秀的两人便在这间小小的院落里生死相搏。
  外头的厮杀声渐渐小去,随着浮屠尊的离开,最初压至头顶的黑云逐渐变得淡薄,残留的魔修见势不妙,通通开溜。
  江家的刀刃没有对准溃败的魔修,反而全部对准了幸存的白家人,在他们的伤口上补刀。
  赤。裸。裸的冷酷无情,直至白家在无反抗的实力后,方才住手。
  受了些伤的江家老祖宗停在了那些小辈面前,扫视而过:“徐陵府主已死,恐魔修再生事端,江家会派人入住徐陵,庇护你们。”
  身穿白家锦衣的子弟低下了头颅,将白家傲骨踩在了恐惧和敬畏之下。
  小院摧毁了大半,光线刺破稀薄的乌云时,这场战斗也到了尾声。
  江临川砍下了姐夫的头颅,被溅了一袖子的血。
  提着君九剑,他一摇一晃的捡起了头颅,喘着粗重的气,断断续续的询问:“你为什么停手?”
  头颅上全是血污,眼睛睁大,不曾闭上,像极了世人所说的“死不瞑目”。
  “你在,看什么?”
  咕噜咕噜的声音从廊道处传来,江临川回头,看到了一个藤球。
  藤球由藤条编制,非常的精巧,挂着金红两色流苏。
  一个穿着黄色轻衫的男童追着藤球而来,小鞋子在木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男童抱住了球,看到了宛如修罗厉鬼的江临川。
  江临川呼吸一滞,浑身克制不住的颤抖。
  “锦衣。”他试图露出一个笑容来,不想吓到自己小小嫩嫩的外甥。
  然而那个孩子只是盯着他手里的头颅,同江相宜生的相似的眸子充满了疑惑和懵懂:“爹爹?”
  光线落在身上,让锦衣上的血无处掩藏,江临川一瞬间如临深渊。
  “爹爹!”
  男童再度对着头颅呼唤,却无人回应。
  男童恍然明白了什么,圆润的脸皱成难看的一团,眼睛涌出豆大一颗的泪珠子,即将哭出来时,被人慌乱的捂住了眼睛。
  江临川的手染满了白近真的血,将男童白嫩嫩的脸颊弄脏,他用惶恐不安的声音恶狠狠道:“不许看!”


第196章 剑仙(二十二)
  一百八十九
  徐陵白家一事落幕; 江临川抱着才五岁的外甥回江家。
  他脸上沾的血珠子已经凉了; 在苍白的皮肤上结出暗红的痂; 神色空白,无喜无怒,唯有漆黑的瞳孔映出残破的建筑物; 以及一地的尸体。
  男童在他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柔弱无力的小手抓着江临川的头发、脸颊,却连皮肤都抓不破,最后哭累了,才在江临川怀里睡过去。
  江临川松开了捂住孩子眼睛的手,手心濡湿温热,那是白近真的血; 也是小外甥的泪水。
  被凉风一吹,泪水和血液的混合物迅速凉去; 冷进了骨头里。
  此时正是深秋,徐陵种满了红枫; 像是燃烧的火焰似得; 仿佛要把所有浓烈的色彩; 赋予这个郡城。
  江临川踩着满地枫叶; 恍然回首。
  远远看去,倒是看不到白家的毁损之处; 只觉得琼楼玉宇,巍峨华贵。然而江临川很清楚一件事,若白家是盘旋于徐陵的一条蛟龙的话; 此时已经被他们砍下了龙首,只剩下一具尚且庞大的躯壳罢了。
  “我记得,白近真一直对锦衣很好。”江临川幽幽开口。
  追随于他的黑衣侍者无法得知浑身鲜血、仿佛厉鬼、却偏偏抱着一个白嫩嫩孩子的主人在想些什么,只能垂首称是。
  “所以我放心的将锦衣交给了他五年……呵。”
  若有若无的轻笑一声,江临川抬步,不再回头。
  一片枫叶自枝头飘下,在他衣袂间滚落。
  回了江家后,白锦衣醒了过来,又是一顿哭闹,这孩子脾气死倔,不吃不喝就是哭,不管是谁都没辙。
  江临川将浑身的血腥味洗净,脱了锦衣玉带,换上了一套比较亲和的素净青衫,仿佛要把现在的自己和白家那个修罗厉鬼似得自己彻底区分开来。
  他拿着一个木制弹弓试图逗外甥玩,小弹弓是他在猎户家养伤时,小皮猴送他的,非常的粗糙,当时小皮猴得意洋洋的说:“这是我自个儿做的,可好玩了。”
  白锦衣就比皮猴小那么几岁,江临川觉得,小外甥也该喜欢的。
  他还朝着小外甥笑了笑。
  眉梢眼角的凌厉讥诮尽皆收敛,唯留下几分温柔和孩子气。
  然而小外甥见了他,哭的更厉害了。
  安之、若素搂着白锦衣哄。
  江临川退后到门槛处,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直至深夜,霜天月色照了他满身。
  大概是闹腾太过,孩童又太脆弱,到了晚上白锦衣发起热来。
  江家一堆修炼的丹药,却找不出治疗小孩病症的丹药来,江临川就吩咐黑衣侍者把江家的炼丹宗师寻过来,给孩子看病。
  大半夜被拉过来的炼丹宗师看着杵在门口的家主,又看着被侍女们轮流照顾的男童,深刻的觉得自己被大材小用了,却又敢怒不敢言。
  炼丹宗师离开之后,比较细心的若素拿着沾湿的帕子给男童擦拭额头,安之则在鼓搞几味灵药。
  据宗师说,天下灵植这么多,拿几样解百毒又药性温和的,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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