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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系统[快穿]-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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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宗师说,天下灵植这么多,拿几样解百毒又药性温和的,磨成粉兑水给孩子喂下就行,保证不会出人命——非常的有庸医风范。
  将白锦衣额头的冷汗拭去后,若素收了帕子正要用凉水泡一下时,身侧多了一截青色柔软衣料。
  “主人。”若素一惊。
  “嘘——”江临川手指抵唇,半蹲在床榻边,抬手抚上小外甥的额头。
  孩子的额发有些湿润,脸颊红彤彤的,微烫的温度从额头蔓延到江临川的掌心。
  江临川呢喃:“也只有现在,这孩子才会乖乖让我碰。”
  “我是他舅舅,怎么也不会伤他,但是他很怕我……”
  若素听的心酸,低头掩饰了眼角的湿润,她也算是陪着这对姐弟长大的“老人”了。
  江临川低头,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自己的小外甥。
  才五岁的孩子,面容不曾长开,但是口鼻很像白近真,一双眼睛却像江相宜。
  江临川看着看着便忍不住想,像白近真的话,小外甥以后估计非常俊美,但是眼睛像姐姐的话,这份俊美中又多了一分秀气,应该会很讨女孩子喜欢。
  不像他,孤家寡人一个……
  江临川亲手喂小外甥喝了药,待他退热,睡得又熟又甜时,方才起身离开。
  “主人,夜间风有些凉。”安之抱了一件外袍,欲要给江临川披上时,被他抬手拒绝。
  “不用了。”江临川摇头,“你们好好照顾他便是。”
  言罢,踏出烛火的范围,走在清幽的月色下。
  安之趴在窗棂上,看到树木掩映下站着一个少年,那少年挺拔秀美,如翠竹又似白玉,有着整个江家都没有的纯净气息,特别是他一双眼睛,澄澈如翠湖,漂亮极了。
  家主在门槛站了多久,那个少年便在假山下等了多久。
  直到家主出来,他才展开一个笑容。
  老家主陨落,大小姐逝世,那个少年虽然来历不明,却是家主最信任,也最“依靠”的人。
  近几年来,家主越来越强势,越来越心狠,唯有在那个少年面前,才能得到短暂的宁静。
  。
  江临川拉着梅九去了书房,书房摆件和平时一般无二,就是多了几样零碎的小东西。是黑衣侍者找到的,觉得可能有用、或者很珍贵才送到江临川手上的。
  江临川白日里没时间,此时倒是记了起来。
  天材地宝于他来说,并无多大意义,江临川一般看过就让人放库房,直至翻到一物时,江临川才顿住。
  那是一幅画卷,画轴散开,画卷上盖着白家印章,印章下头是一行蝇头小字,上头落款三字——白近真。
  这是白近真的东西。
  白近真身为白家公子,涉猎广泛,画的一手好图。
  江临川抿了抿唇,缓缓摊开画卷,一副春江花灯图便映入眼帘。
  是十六年前的花灯节,江临川在心中估量,因为他看到了图中背着一个八。九岁孩子的少女。
  少女明眸善睐顾盼生辉,背着自家弟弟,想要取灵木上的红丝带。
  那是江临川第一次逛花灯会,也是唯一一次逛花灯会。
  画卷自手中落下,跌在书桌上,江临川抬手捂住了脸,他突然记起来,他以前是见过白近真的。
  九岁那年,姐姐带着他偷偷溜出了江家。
  具体如何溜出来的,他不记得了,就记得弯月高悬空中,夜幕下放飞了无数孔明灯,整个夜市灯火煌煌,布满了鲜花和如织的行人。
  姐弟两个提着一盏莲花灯,在街头巷尾奔跑,一边跑一边欢呼,几乎玩疯了。
  但是姐姐到底是不能修炼的凡人,闹腾了没多久便累了,两人便坐在春江边上的大石头上休息。
  江边种了一颗灵树,灵树长了上千年,已经生了灵智。
  也不知道何时起,这颗粗壮的灵树便成了人们的祈福之所。祈求风调雨顺,祈求亲人平安,祈求一段美好姻缘。
  灵树上挂满了红色绸带,人们在绸带上写上愿望,打一个结,跟风铃一起挂在枝丫上,便算祈福成功了。
  而没挂风铃的绸带,便说明没人许愿,别人可以用。
  江相宜看着飘在自己头顶的红绸带,便动了心思。
  灵木生的非常高大,树冠成圆形。一般来说,稍微会点儿法术都能取下来,但是江相宜偏偏是个凡人。
  她不肯江临川用法术,非要用最蠢笨的法子取绸带。
  自己够不到树梢,就背着江临川,让他取。
  姐弟两个一边折腾,一边说话。
  “姐,你要许什么愿望啊。”
  “不告诉你。”
  “我知道,安之姐姐告诉我,你想寻个如意郎君。”
  “臭小子,就你多事。”随后指挥江临川,“那边,那边,你小心一点。”
  “快取到了,就差一点儿。”
  “姐,拿到了……”
  “真的?”
  江相宜一高兴,脚下一个踉跄,姐弟两个差点儿摔成一团,幸好她最后关头稳住了身形,才没发生惨剧,但是这么一下,两人也够呛。
  “姐,缎带飞了!”江临川惊住。
  江相宜左顾右盼去寻,便见绸带在空中旋转,即将落入江中。
  这时候,有人掠过江面,取回了绸带,停在两人面前时,衣袖间携着几缕清凉的江风。
  那是一位红衫公子,脸上戴着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面具。江相宜两个原先疯跑时,怕丢脸,也戴着同款面具。在江边休息时,江相宜嫌面具闷,便取了下来。
  “姑娘,这是你的吗?”
  “嗯嗯。”江相宜赶忙点头,抬手接过。
  那人轻笑一声,抬步离开。
  江相宜便握着红绸带,往那个方向看了许久。
  “姐,你不写愿望吗?”江临川拉了拉她的衣袖提醒,“在看什么?”
  “没什么。”江相宜回神,急切回答。
  脸上浮上红晕,灵秀的眸子有些飘忽,江相宜自顾自的解释一大串:“我只是在想,刚刚那个人究竟什么身份。”
  “你看他脸上戴个面具,是不是生的太特殊,怕别人认出他来啊。”
  “他不会认识我们吧?”
  “……姐,我没问这个。”
  “……”
  “而且大街上有一半的人戴这种面具。”
  “……哦。”
  。
  现在想来,那人便是白近真。
  收服腾蛇之后,他一双眼睛变为蛇一般的竖瞳。
  这双兽瞳独一无二,便成了他的标志。他戴面具,便是为了掩饰那双眼睛。


第197章 剑仙(二十三)
  一百九
  江临川将画卷挂在了书房的隔间; 将江相宜和白近真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全部搁在了一起。
  有小时候从夜市上带回来的莲花灯; 姐姐束发的象牙梳子,发丝间的梅花发簪……
  白近真的面具,常年悬挂在腰间的长剑; 一个绣花丑巴巴的香囊……
  愿意生下锦衣; 江临川觉得不管如何,姐姐大概爱过这个人。
  那便够了。
  收拾到最后,江临川看到了一面熟悉的铜镜,花纹古朴神秘,镜框刻着上古文字——窥天镜。
  父亲便是因为这玩意而陨落,白家也因为这玩意而覆灭; 道魔曾经因它而厮杀。江临川在烛龙火山找到了它,将它送到江家老祖宗手上; 老祖宗送到了白家。
  江临川还以为,浮屠尊已经拿到这玩意了; 却不想; 没有; 兜兜转转; 它又回到了江临川手上。
  像一样祸源,谁碰谁倒霉。
  江临川性子上来; 直接将铜镜摔在了地面。窥天镜能在烛龙火山的高温下完好无损,自然也不是这样能摔碎的。
  在地面滚了两圈后,安安静静的躺在地板上。
  江临川转身; 直接封闭了这间隔间。
  。
  白锦衣退了热,却昏睡了两天。江临川便衣不解带,照顾了小外甥两天。
  居住在江家的那位炼丹宗师又被江临川揪了过来,给自己小外甥看病。
  炼丹宗师愁眉苦脸的瞧着软塌上的男童,因为发热昏睡,男童脸颊不复最初的圆润,气色却还好。
  憋了半天,炼丹宗师实话实说:“这孩子受了惊吓,被梦魇住了,睡两天就好,家主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给他炼一瓶补身体的丹药?”
  “嗯。”江临川点了点头。
  炼丹宗师看到坐在床榻边上,轻轻握着孩子手的家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如炼丹宗师所说,白锦衣下午便醒了过来,江临川怕自己吓到小外甥,刻意出了房间,站在窗棂外的梅花树下,远远瞧着若素将小外甥扶了起来,一件一件的穿小衣裳。
  昏睡一场的孩子不哭不闹,眼神懵懂而好奇,在若素给他喂粥时,露出了天真而烂漫的笑容:“谢谢姐姐。”
  江临川微愣,脸上浮现复杂而微妙之色。
  他抬手,在雕花木窗上敲了敲,“咚咚”声引的屋子里的人都望了过来。
  鉴于先前白锦衣一看到江临川就哭的更厉害,安之和若素都是一脸的紧张。
  然而,那个孩子望着江临川,疑惑的眨了眨眼,然后……咧嘴笑了。
  受惊过度,又发热一晚上的孩子忘记了一切,只是凭着本能接受周围人的好意。
  江临川楞在原地,既无开心,也无失望,只觉得凉,只觉得命运作人。
  他如鬼魂似得绕过墙壁,缓缓踏入门槛,来到了这孩子身边,半蹲下身子,握住了孩子的手。
  白锦衣吞咽下若素喂的稀粥,既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不解的询问:“大哥哥,你是不是冷啊。”
  “……我不冷。”
  “那你为什么一直发抖。”
  “……”江临川默了默,垂眸莞尔,“因为你病好了,我太开心了。”
  “啊。”白锦衣惊呼,“我先前病了吗?怪不得头晕晕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现在好了,只要好好吃饭,就有力气去玩了。玩……”江临川想了想,从怀中掏出木制小弹弓,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白锦衣小小嫩嫩的手心,“玩这个。”
  白锦衣惊喜的捧住小弹弓。
  江临川揉了揉他的头,神色有些哀伤:“还有,我不是大哥哥,我是你舅舅。你是我的小外甥——江锦衣。”
  “舅舅?”
  “嗯~”
  江临川接过若素手中的瓷碗,捏着勺子,一口一口喂他吃,待一碗稀粥见底之后,抱着他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就送他回去休息。
  孩子身体有些虚,在床上滚了一圈后,就用小手捂着脸打了个哈欠,显然有了困意。
  江临川为他盖上被子,拉上床帘,起身时,看到了窗棂外的梅九。
  那个少年抱着青花瓷瓶放在了靠窗的木桌上,不知道从哪里摘了一束灵花,插。入瓶中。
  小小的花朵活泼又娇妍,梅九便双手趴在窗棂上,枕在手上瞧他,就是不说话。略带婴儿肥的脸被压的鼓鼓的,瞧着有些可爱。
  江临川挑眉,询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想一想这几日,他的确是一门心思扑在江锦衣和江家身上,将梅九都冷落了。
  而这少年跟着他到处跑,却从来没打饶江临川,懂事极了,又乖巧极了。
  梅九微微侧过头,抿着唇不说话,留给江临川一头鸦青色柔软长发,发梢碰到了花枝,被花枝勾起长长的弧度。
  江临川凑过去,趴在桌面上,下巴抵着手臂,哎呦一声,难得孩子气的问:“你真生气了啊。”
  一个趴在窗棂,一个趴在桌面,展开了友好的谈话。
  梅九默了默,然后“摇了摇头”,说是摇头,其实就是头发动了动,声音闷闷的,又软糯糯的:“……没有。”
  “真没有?”他笑,“小九啊,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啊,说谎的孩子可不乖。”
  “我才没有!”
  梅九扭过头,被江临川捏住了小脸蛋,江临川笑眯眯道:“过几天我教你弹琴,我很久以前,在饕餮楼便说过的。”
  说了五年,晚了五年……
  江临川突然有些愧疚。
  五年前,父亲被人害死的秘密,姐姐逝世的消息带给他的影响太大了。他像一个亡命之徒,满心算计和怨恨,完全忘记了他拍下江海琴时,对梅九的承诺。
  梅九整个人一震,蹦起身子,瞪大一双眼珠子望着江临川。
  细长的眉眼,清碧的眸子刹那间盈满了惊喜和震惊,他隔着一扇木窗,拉住了江临川的衣袖:“哥哥,说到做到。”
  “……好。”
  “我一直好好收着江海琴,这就去拿。”
  言罢,就要蹦哒走,被江临川揪住了头发。
  江临川不知道何时坐在了木桌上,俯身搂住了梅九的肩膀,深深吸了口气:“今天陪我走走。”
  过了几日,下了场雪。
  天际一片混沌,鹅毛大雪倾覆而下,将世间万物包裹,入目亮白,纯净又肃杀。
  种下的梅树在灵气的孕养下结了花骨朵,经一夜霜雪,于灰白的枝丫上,开出一簇簇梅花。
  白梅似雪,红梅如火,将庭院点缀的清雅非常。
  一大早,江临川便带着梅九往后山而去。江临川怀里抱着江锦衣,梅九则抱着装了江海琴的藏蓝琴袋。
  天气寒凉,小孩子受不了冻,江临川便给江锦衣穿了厚实的红袄,带了一个绒绒的帽子。他自己穿的轻薄凉快,却披了一件宽大的玄色斗篷,斗篷是用来给江锦衣挡风的。
  就是这样,江锦衣的鼻尖依旧冻的红通通的。
  江临川点了点红通通的鼻尖,笑道:“冷吗?让你好好待屋子里,偏不肯,非要跟着出来,现在知道冷了吧。”
  “才不要待在屋子里。”江锦衣摇头摇的飞快,“我要堆雪人,还要给安之姑姑摘梅花。”
  “舅舅要教你小九哥哥弹琴,可没空顾你。”
  “锦衣自己玩。”
  江临川敲了敲他的额头,神秘兮兮:“安心,舅舅不会亏待你的,我给你找了个小伙伴。”
  在江锦衣怀疑的目光下,江临川向着远方吹了一声口哨。
  “吼——”
  野兽嘶吼回应。
  江锦衣吓得保住江临川的脖子,眉毛纠结在一起。
  一片亮白中,陡然出现一抹红色,仿佛雪地中燃烧的金红火焰,火焰以迅猛姿态,转眼便到了眼前——
  便见一只金红鳞片的火麒麟越过重重梅花,在空地上降落,梅花瓣和雪花向着四面扑去。
  后山养了一窝焰灵鸟,一条幼蛟后,又住了一只成年火麒麟。
  江临川将火麒麟带出烛龙火山后,它便一直在后山养伤,后山有专门为火麒麟建造的洞穴。
  江晏还在的时候,火麒麟便住在那里,如今同样,为此火麒麟还收敛了浑身火焰,就是鳞片微烫而已。
  它在江临川面前停下,低下头颅,江临川便顺势摸了摸麒麟角。
  在江临川面前,这个庞然大物乖巧的不像话。
  江锦衣原先抱着江临川的颈项瑟瑟发抖,现在完全震惊了:“舅舅,舅舅,你好厉害!”
  “那是当然,你也摸摸。”
  江临川引着孩子小小嫩嫩的手,轻轻碰到了麒麟的鳞片,江锦衣眨了眨眼,对着麒麟说:“大家伙,你好。”
  火麒麟一脸享受。
  江锦衣脸上便笑开了花。
  “你的小伙伴,开心吗?”江临川弯唇,“自己去跟它玩,你要叫它……火叔叔,知道吗?”
  “嗯嗯。”
  江锦衣一落地,就迈着小短腿,双手双脚贴在了火麒麟腿上,笑的非常欢快:“火叔叔,火叔叔。”
  火麒麟迈迈腿,被红袄包成大团子的江锦衣就惊呼雀跃。
  搞定了江锦衣这个小麻烦,江临川便寻了一块地坐下,从梅九手上接过了琴袋,取出了江海琴,开始调音。
  梅九便在他旁边坐下,手背撑着下巴,歪着头看着神色认真的江临川。
  大约是手上抱着古琴,而非握住杀人的剑,江临川神色极为柔软,比松厚的雪地还柔软。
  “我先弹一曲,小九你想听什么曲子?”
  “哥哥弹什么,我就听什么。”
  江临川莞尔,手指抚琴,悠扬如山间溪流的琴音便在簌簌寒梅下传荡开来。
  

第198章 剑仙(二十四)
  一百九十一
  这个冬天; 江临川忙的昏天暗地。
  他要管教对什么都好奇的小外甥; 要教梅九弹琴; 要处理江家一应事务,还要安排余下的白家众人,更要守住“夺”来的徐陵……
  徐陵府主陨落; 白家已倒; 整个徐陵便是道魔眼中的香饽饽,谁都想咬一下。更何况窥天镜去向不明,说不准就还藏在徐陵,或者到了江家手上。
  魔修各种骚扰袭击,道修倒不会明摆着下手,他们直接对着江临川这位江家家主各种施压; 欺负他未修成天仙,如此年轻。
  然而江临川以年轻的可怕的年纪成为江家家主; 并不是老祖宗在身后撑腰,而是杀了阻碍在他面前的所有人; 让江家众人对他战战兢兢; 才坐稳家主之位的。
  因此; 江临川软硬不吃; 暗暗下黑手,直接让魔修和道修撞上; 让他们吃个大亏。
  唯有吃了暗亏,他们才不敢狮子大开口。
  除此之外,江陵还要把他以前埋下的暗线收一收。
  为了坐稳江家家主之位; 他暗地里干了太多事了,得罪了不少人。这便算了,前段时间,他杀了不少人,如金家金裘,十城慕容行什么,来头都大。
  若是这些事都被抖出去,江家都保不住他。
  他只能将知道这件事、自己却并非完全信任之人彻彻底底“抹”去。然后将此事,完完全全栽赃给魔修。
  所谓“完全”,便是拿出魔修杀人的“证据”来。
  待江临川稍微有时间喘口气时,已经开春,冰雪融化,天地回暖。这个时候梅花开的正盛,枝丫间却生出了嫩绿的芽。
  轻缓的琴音自指尖流泻,江临川之所以弹奏如此轻缓的曲子,是因为梅九枕在他膝盖上睡着了。
  少年睡得很熟又很甜,整张脸埋进了江临川怀里,细软的头发铺在衣料上,沾了水珠子和红白两色花瓣。
  不远处,火麒麟平和的趴在地面,长长的尾巴将江临川几人护住。
  离火麒麟最近的是穿成大团子的江锦衣,他堆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小雪人,折了一束红梅花,兴高采烈的插在了小雪人头上。
  一曲必,江临川取下身上的斗篷,轻轻披在了梅九身上。虽然知道梅九不怕冷,不会冷,但是江临川喜欢这样去照顾他。
  随后,江临川才轻声道:“瞧了这么久,该出来了吧。”
  花枝上的细雪簌簌而落,树后绕出一个姑娘,那姑娘极为年轻,穿着红白两色袄裙,领口处镶着一圈雪白绒毛,衬着眉目灵秀,花容月貌。
  姑娘一只手捧着画卷,一只手捏着一根笔,朝着江临川一笑,明眸皓齿,比起寒梅,更像是杏花拥簇。
  江临川眸光一凝,神色刹那间柔和了许多。
  “先前看你在弹琴,不敢打扰你们,就顺手画了下来。”姑娘压低声音,显然也知道这里有人在睡觉,然而梅九依旧醒了,撑着江临川的大腿,半是迷糊的直起身子。
  “啊,醒了?”
  梅九回首,发丝凌乱的粘在侧脸上,显得无辜极了。
  姑娘满脸歉意,将画卷递了过来,对梅九道:“我送给你赔罪好不好。”
  画卷摊开,有梅花点点,有弹琴的公子,熟睡的少年,威风凛凛的火麒麟和抱着雪人的江锦衣。
  梅九眸光亮了亮,欣然接受了歉意。
  “多谢。”江临川礼貌回应。
  姑娘便摇了摇自己手里的毛笔,眉眼弯弯:“这是我的法器,山水笔,可好用了,也就花了一个时辰罢。”
  “请问姑娘是?”
  “我叫穆湘,随太爷爷一起来的,太爷爷去见老友了,把我留在了后山,我听到琴声,便跑到这里了。”
  原来是月南郡穆家二小姐……
  江临川垂眸:“这里是禁地,非家主允许不可进入。”
  “啊,那我……”
  “我是家主。”
  穆湘梗住。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允了,等你太爷爷回来,在跟他一起回去吧。”
  穆湘回过神来,不由噗嗤一笑:“传说洛河郡江家家主喜怒无常,我看不尽然。”
  这姑娘极为擅长缓和气氛,说了几句话,便陪江锦衣玩,堆了一个又高大又漂亮的雪人,引得江锦衣眉开眼笑。
  天色暗去,穆湘口中那位太爷爷才姗姗来迟,带她离去之后,江临川将江海琴收入藏蓝琴袋,抱起江锦衣,跟梅九并肩离开梅花林。
  “小九。”
  “嗯?”
  江临川脸上浮现似笑非笑之色,在昏黄的光线下,宛如鬼魅:“那姑娘,笑起来非常亲切,有几分像姐姐。”
  “……”
  接下来几日,江临川觉得守卫森严的江家成了全是孔洞的筛子,他在哪里都能碰到各家的姑娘。
  书房看书时,有姑娘从回廊走过,凉亭休憩时,有姑娘在吃点心,演武台舞剑时,有姑娘想跟他比比……
  口头礼貌一下时,江临川发现她们有的修真世家的大小姐,有的是宗门道姑仙子……
  到了后头,江临川见得最多的便是月南郡穆二小姐穆湘。
  穆湘随太爷爷在江家住下来了,那姑娘特别喜欢江临川弹琴的样子,平常倒也碰不到面,江临川一教小九,她必出现。
  而江锦衣这孩子特别喜欢穆湘,一看到她必然黏着不放,穆湘便教他画画。这孩子生的像白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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