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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系统[快穿]-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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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好像舍不得你。”江陵挑眉。
  水浪一层层淹没海岸,黑色怨气蔓延而来,攀上了梅疏远一角衣摆,像白纸上晕染的墨汁,想将整张白纸染黑,将梅疏远的神智吞没。
  梅疏远回答:“不过是想禁锢我罢了。”
  怨气听懂了梅疏远的话,渗出血光来,那点儿光芒带来隐隐的威胁,令江陵眉心一跳。
  “我若不想走,便不会离开无望海一步。”梅疏远垂眸,目光落在怨气血光上,“我若想离开,谁也困不住我。”
  言罢,长袖一挥。
  如清风拂过,云破月出,那可怕的怨气血光便被甩回海水中,露出雪白衣袖来。
  “走吧。”江陵一笑,拉住梅疏远的手臂离开。
  身后的雾气又重又浓,却再也无法接近梅疏远。唯有无数吵杂怨恨的声音,侵入灵魂,在梅疏远脑海中回荡。
  那是足以将一位意志坚定的强者磨疯的东西,即便是梅疏远都暗暗蹙了蹙眉。
  江陵并未发现这点,偷偷摸摸的从梅疏远手臂上滑下来,不动声色的握住了梅疏远的手,那只手冷的不似活物。江陵忍不住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凉。”
  然后,光明正大的牵手。
  原本轻蹙的眉缓缓松开,梅疏远没有挣开,又低又轻的回答:“一会儿便好了。”
  “哦。”
  走了几步,梅疏远脚步停住,目光落在一处,仿佛灵魂都被吸引。这是他第一次踏出无望海,也是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地方。
  “我想去那里看看。”梅疏远开口。
  江陵没拉动梅疏远,回头,便看到了被血煞包裹之地。
  ——那是九幽杀阵覆盖之地,也是江临川的沉眠墓地。
  江陵拒绝:“那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走走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喝好喝的,玩好玩的。”
  话音未落,拖着梅疏远便走。
  声线微沉:“等我们走遍天下,你要是还想去看,我们再去。”


第214章 (十)
  两百零六
  无望海百里之外是平野; 平野以南是落芳州; 落芳州属于宗门范围,遍布大大小小的凡人村庄、城镇。
  落芳州以泽芳宫为首,泽芳宫是一个只收女子的宗门,每年都会有泽芳宫的仙子踏遍整个落芳州,寻找有天分又合适的女子收入门下。
  泽芳宫收徒之后; 其余仰之鼻息的小宗门才会开始招人。
  江陵跟梅疏远离开无望海后,首先经过的便是平野。
  平野零零散散分布着几个小城镇,虽然不怎么繁荣; 却也遇不上什么大危机,因此生活在此处的凡人非常安乐。
  天色微亮; 古旧的街道上便有商贩摆了摊子; 行人经过这条石板路时,手上往往会拿满各种小玩意。
  卖烧饼的老大爷起的早; 早早便占据了树荫位置,便是正午炙热,浓密的树叶也能挡挡光线。
  烧饼烤的金黄,酥香味被风传开; 老大爷迎来了今天第一单生意。
  “大爷; 两个烧饼。”
  “好嘞。”
  老大爷原本低头忙着; 一听着声音; 立刻高兴的应了一声,用油纸装烧饼时,这才想; 大街小巷的人他都熟,怎么这声音没听过?又想,谁家儿郎声音这么好听?堪比他年轻时,见过的钟鸣鼎食家的贵公子了。
  待将装了两个烧饼的油纸递过去时,老大爷这才抬头,看到了买烧饼的人。
  那是一位极为年轻的公子,身量修长,肩背挺拔如修竹,身上的料子是老大爷从来没有见过的华贵,面容生的清贵又风流。
  然而眉心却有一道红痕,自上而下,由深至浅,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利器伤到了,又像是天生的胎记。如同点睛之笔,使整张脸多了几分妖冶。
  老大爷从来没有踏出过城镇,人生中还是第一次见到生的如此俊俏的公子。一时间缩了缩手,疑心自己粗糙手指上的猪油会沾到那位公子的衣服上去。
  他就卖个烧饼过活,可赔不起那么名贵的衣服。
  “哎,老大爷,别把烧饼收回去啊,我有钱,不会赖账的。”
  那年轻公子话语甚和气,然而长眉一挑,眉眼间便自然带出几分傲骨来,老大爷不由自主便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于是那年轻公子笑眯眯的从老大爷手里接过了包烧饼的油纸,又笑眯眯的将碎银子放在了老大爷的掌心。
  老大爷常年干苦力,是个实在人,手上是积年累月下的痕迹,不止手指头变形,手上还有厚厚的茧,以及各种无法消去的伤痕。最重要的是,一大早起来烤烧饼,即使老大爷时不时会用汗巾擦擦手,也沾满了油渍。
  年轻人接过油纸时,指尖就沾了一小部分油,放碎银子时,衣袖也沾了些油。
  ——这衣服也花多少银子啊。
  “公、公子……”老大爷有点儿惶恐,就怕遇上不讲理的,非要把事情怪他头上。
  便见那公子撕开油纸便在烧饼上咬了一口,微微闭上眼睛,尝起味来。
  “嗯,不错不错,分量很足,味道很不错。”年轻公子睁开眼睛,又是几块碎银子放在了摊上,对着老大爷一笑,“我全要了。”
  “……”
  “银子不够?”年轻公子显然是个败家子,又扔了几块碎银子出来。
  老大爷默了默,才道,“公子家中几口人,府邸住哪里?我给您送过去吧?”
  “包括我的话,两口,我出门游历来着,刚来这镇子,还没找到地儿住。”年轻公子补充,“所以不用大爷你送过来了。”
  “公子买四个就够了,多了吃不完的,烧饼冷了没那个味儿了,而且容易坏,留不了多少天。”
  “没事。”年轻公子摆了摆手,“老大爷不用担心,我能吃完的。”
  言罢,朝着一方招了招手,喊道:“疏远,过来这里。”
  这颗枝繁叶茂的老树种在了河岸,河上架着石板桥,年轻公子正是冲着对面喊。
  老大爷听了他这声音,下意识往桥对岸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人。
  老大爷身子骨利索,能跑能跳,就是眼神不大好使,模模糊糊看不清人模样,只能从身体体型估计,又是一位年轻公子。
  哦,看衣服,似乎是位道人。
  那人踏过石板桥走到近时,原本生机勃勃的老树被风吹的晃了晃,一瞬间焉了似得。
  就连老大爷都无故打了个哆嗦,觉得一阵阴风吹过,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难道今天要变天不成?
  “看,老大爷,这就是我家那一个。”江陵咬了口烧饼,含含糊糊的朝着老大爷介绍。话语极为随意,然而眉眼却溢出几分同刚刚完全不同的笑意来。
  他压低声线,对着老大爷说悄悄话:“他肯定会喜欢您家的烧饼。”
  老大爷半信半疑,然而人家不怕出钱,他自然没道理把银子往外推,只能笑着说:“这就好,这就好。”
  这个时候,老大爷总算看清了另一人的面容。
  比起先前那位公子俊美的有些强势的容貌,这人称的上是温润如玉,眉眼生的处处柔和,几乎寻不出丝毫菱角,令人一眼便觉得好看,一眼便心生亲切。
  可是面对刚刚那位公子,老大爷还能应对自如,面对此人时,老大爷一颗心却莫名提起来了,仿佛走在悬崖边上似得。
  嘴巴张了张,老大爷硬是一句客套话都没挤出来。
  在老大爷看不到的角度,江陵靠着老树干,吃烧饼吃的非常香。按理来说,他如今的身体根本不需要吃食,但是在无望海待了这么久,嘴巴一点儿味道都没有,只能喝喝小酒,或者附庸风雅给自己泡上一壶茶水。
  没看到好吃的罢,突然看到了这么酥香的烧饼,自然要多咬两口。
  嘴巴皮上沾了油水,江陵将口中的饼馅咽下。手指抵唇,歪了歪头,朝着梅疏远一笑。
  灿烂又风流,甚至含了几分孩子气。
  梅疏远抬眸,正对上这个笑容。
  在他的视线中,江陵的食指顺着薄唇的弧度,缓缓拉向唇角。
  梅疏远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
  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进镇子之前,江陵揽过梅疏远的肩膀,跟他打商量:疏远,要是我跟你做这个动作,你就——
  歪头,手指抵唇,划过一个弧度。
  ——你就笑一笑啊。
  只一遍,梅疏远便将这个“暗号”牢牢记住了。因为江陵当时的神色太过诱人了……
  梅疏远垂下眼帘,弯唇而笑,既是对面前的老大爷笑,也是对江陵而笑。
  只要一个轻微的笑容,却让人生出如沐春风之感。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只要梅疏远笑了笑,便是杀人,也没有丝毫的杀气。
  老大爷眨了眨眼,一下子恢复过来了,冲着梅疏远露出了笑容,又客气的问江陵要不要包起来。
  “全部包起来。”江陵心情非常好,挥了挥手。
  “好勒。”
  江陵先前拿了两个烧饼,一个没动,另外一个吃了大半。这个时候,又低头咬了几口,把剩下的一小半干掉后,凑到了梅疏远面前,剥开油纸,将完好的那个烧饼送到了他嘴边。
  “吃一口吧?”江陵乐于跟梅疏远分享好东西,即使那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烧饼。
  梅疏远有点儿意动。
  江陵又道:“我亲自尝过了,保证你喜欢。”才说两句话,江陵又不正经了,“我喜欢的东西你肯定喜欢,咳咳,你喜欢的我也喜欢,毫无疑问。”
  在他说话时,梅疏远微微低头,一口咬住了烧饼一边。
  “哎,小心点,别把油沾头发上了。”
  “唔。”梅疏远抬头,嘴巴里含着东西,不好说话。
  江陵一瞧,发现梅疏远头发上没有沾油,心道他还算小心。转念一想,不对啊,梅疏远头发上沾了油的话,自己完全可以以此为借口,帮他洗头啊。
  至于一个小法术就可以搞定什么的,江陵完全忽视了这件事。
  在江陵思索间,梅疏远已经咽下了口中的东西,目光略带惊奇的盯着被他咬了一个缺口的烧饼。
  “好吃吗?”
  “我没吃过。”梅疏远斟酌开口。
  “也就是不好吃?”
  梅疏远想了想口中的味道,稍稍摇头:“那道不是,只是没习惯这味。”
  “多吃几个就没问题了。”江陵又把油纸凑了过去。
  梅疏远顺势接住,倒了一声谢后,非常文雅的咬了一口。
  江陵笑了起来:“你吃东西的样子,和以前一个样子,特别规矩有礼的样子。”
  “不好吗?”
  “好,这是我教你的,能不好吗?”江陵不由多说了几句,“那个时候江家家大势大,规矩多,从小就有好几个老师教导我礼仪,我就把你也带成这个样子。结果我现在变粗鲁了,你倒还是这个样子。”
  江陵感叹:“岁月可真是把杀猪刀。”
  感叹完岁月后,江陵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样子,抓住梅疏远握烧饼的那只手,顺着梅疏远咬出来的缺口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朝梅疏远做了一个“请吃”的手势。
  “……”
  “标记。”江陵理所当然说道,“说明我不嫌弃你吃过的东西。”
  梅疏远:“……”
  真幼稚。
  然后梅疏远低头,轻笑了一声,倒也不嫌弃,慢吞吞的吃他的烧饼。
  已经将烧饼包好的老大爷瞪大眼睛瞧着两人,总觉得两个人之间气氛不太对。
  好半响才出声:“两位公子,你们的烧饼包好了。”
  “好的。”
  “公子,你们总要住客栈吧,我给你们送过去吧,这么多东西可不好拿。”
  “没事没事。”江陵瞧了眼桌面上摆着整整齐齐的烧饼,用大拇指指了指梅疏远,“我说了吧,他肯定喜欢。”
  不等老大爷开口,江陵手一扫,桌面上的烧饼凭空不见,全部被他收入了储物袋中。
  老大爷目瞪口呆。
  江陵拉住了梅疏远的衣袖,走了几步后,回头:“大爷,你家烧饼可真好吃,下次还来你这里。”
  “……”
  老大爷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呢喃:“这两位公子感情可真好,难道是亲兄弟?长的不太像啊。”
  “等等,公子,公子!”老大爷扯开嗓子喊,“你们银子给多了。”
  而江陵两人已经到了下一个目的地——面馆。
  江陵拉着梅疏远坐下,心情颇好的喊:“店家,来两碗牛肉面。”
  “客官,等一下。”
  “好。”
  梅疏远疑惑的望着江陵:“你先前在无望海饿坏了吗?”随后推测,“还是食物可以补充灵力?”
  “没有的事,我这个修为怎么会饿?”
  “那你?”
  江陵扬了扬唇角:“自然是走遍天下,吃遍天下啊。”
  只不过,别人一两个烧饼吃一顿,江陵几十个烧饼算一口。
  他不怕饿,自然也不怕撑着。
  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端上,江陵夹了一筷子,热气跟香味升腾,蔓延到了他的眉眼处,使得他的目光格外的温柔和静美。
  “这些东西,我以前都没带你去吃过,玩过。”
  梅疏远点了点头:“怪不得这么陌生。”
  “现在嘛……”江陵语气轻快,“全部带你体验一遍。”
  岁月匆匆,物是人非。
  可是走到他们这一步,仔细想想却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一切又回到了最初。
  江家无休阁中,江家少主拔出了石中剑,遇到了一尘不染的剑灵。
  无望海礁石上,历经千帆的江陵踏过时光,遇到了未染血腥的大魔头。
  当年的江临川心中有怨有恨,尽管在乎那个少年,更多的却是为了自己,白纸染黑。他将那个少年变成了一个偏执到疯狂之人。
  现在,江陵心中无怨无恨,唯有世间风光,愿意带着他的大魔头,全部领略一遍。


第215章 (十一)
  两百零七
  将整条街道都尝了一遍后; 江陵便和梅疏远在大街小巷中瞎走; 俗称——消食。
  这座小镇的确很安宁,却也同样很古旧。
  岁月在每一处都留下了痕迹。
  比如说新树边的树墩上一圈圈年轮,一圈代表一年,江陵闲的没事数了数,他面前这颗树墩大概有两百岁了。
  还有填路的石板上的裂痕; 有的石板早就破了一个大坑,有的石板上却开出了细密如蛛网的痕迹。
  还有墙壁,墙壁底部渗了水; 生了许多青苔,还有许多小虫子钻出来的一个个小洞。
  等等。
  风一吹; 种在墙壁外的几株新树落下几片败叶; 树叶转悠到了开裂的青石板上,被路过的蚂蚁群搬起来; 沿途经过了青苔墙。
  这一幕落在了江陵眼里,他便指给梅疏远看。
  声音不同于吃东西时的愉悦,透着一股子的宁静,仿佛同这幽静的风景融为一体。
  细碎的光斑透着新树枝丫; 落在江陵脸上; 江陵的心思却全在蚂蚁群身上。
  他嘀咕:“真是一群有活力的小家伙。”
  随后; 转身跟梅疏远伸手:“疏远; 糖葫芦。”
  疏远便将刚刚买的一串糖葫芦递到了江陵手心。
  江陵咬了一口,先是红糖的甜腻味,随后是山楂的微酸味; 甜味跟酸味混合在一起,刺激味蕾,格外的美味。
  随后江陵将一颗沾红糖的山楂放在蚂蚁群的必经之路上,拉起梅疏远离开。
  离开时,江陵扭过头询问:“一起吃?”
  梅疏远不太情愿的点了点头。
  “我们必须在走出这里前,吃完这跟糖葫芦。”
  “有什么讲究吗?”
  “我要拿折扇。”江陵一本正经开口,“大街上吃糖葫芦有损我形象,还是拿把扇子,更能体现我的风度翩翩,风流倜傥。”
  梅疏远默了默,只能咬下一口糖葫芦,以示支持。
  “哦,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江陵叹了口气:“我们这么大人了,可不能当着一堆人的面玩虫子,所以我刚刚的行为,你别学。”
  “……”
  “很容易被人当成有病的。”
  “……哦。”
  待踏出这条小巷后,便热闹了,到处都是小店铺,常见的东西几乎都能在这里买到。
  江陵司空见惯,可是梅疏远不是啊。
  而只要是陪梅疏远,不管是什么玩意,江陵都能看出新花样来,因此一路兴致都非常高。
  从布庄出来就转身进入珍宝阁。
  从珍宝阁出来,一抬脚就踏入了当铺。
  从当铺出来,就去了茶馆。
  茶馆旁边是酒楼。
  酒楼旁边是胭脂阁,江陵买了两盒胭脂,用手沾着尝了尝,便扔给了梅疏远。
  梅疏远询问,这是做何用的时。
  “红酥手,黄藤酒……”江陵瞥了他一眼,“自然是红袖添香用的。”
  “红袖添香?”
  江陵得意而笑:“你现在有我,就别想什么红袖添香了。”
  胭脂阁旁边是……
  江陵没踏进去,因为旁边这两层小楼关了门,上头挂着的牌匾写着三个字——春月楼。
  几乎立刻,江陵便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不由摸了摸下巴,感叹:“想当年,我身边也是美人环绕,一茬接一茬,除了安之若素两位姐姐外,每年都没重复的,现在身边居然一个也没了。”
  梅疏远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江陵被那双清碧色的眸子看了一眼,莫名有些心虚,便用折扇遮住了唇,装模作样咳了一声后,才压低声音开口:“我当年处境不太好,一堆亲戚对我手中那点儿家产虎视眈眈,我为了麻痹他们,只能把自己装成一只沉溺美色的猪。”
  这些话,梅疏远听懂了,却不太理解,于是就没出声。
  “咳咳。”江陵清了清嗓子,又道,“那个时候,我哪里有半点谈情说爱的心思啊?根本不想成亲生子,更不想耽误人家好姑娘,所以一个都没碰,一直规规矩矩的。你看看,她们陪我吃吃喝喝,顺便跳个舞,弹个琴,就能得到一个好前程,何乐而不为啊?”
  “吃亏的可是我,占便宜的可是她们?”
  思路理顺了,江陵就说顺口了:“这件事,你该最清楚了,毕竟我每天晚上都是跟你睡。”
  梅疏远这下愣了愣:“我?”
  江陵挑眉:“不是你是谁?我还帮你洗过澡,穿过衣服。”
  “……你别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眼看着江陵调戏上瘾,又要得寸忘尺,梅疏远镇定的想了想,抬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碰到了江陵的脸。
  “你要干嘛……”
  最后一个“嘛”字变了音,因为梅疏远捏住了江陵的腮帮子,轻轻扯了一下。
  江陵瞪大了眼睛。
  梅疏远抿唇而笑。
  大概是两人在春月楼前待了太久,惊动了里头的姑娘,一道娇蛮的声音传来:“吵什么吵,色中饿鬼啊,现在是大白天,不管是哪路冤家,都不接客。”
  “哗啦”一声,窗棂被推开,还未看见说话的姑娘,便先听到了她的声音:“真当我们楼里的姐妹不需要休息啊?”
  话音一落,那位姑娘一双手臂倚在窗棂上,伸头往下瞧去。
  这姑娘大概才醒,衣裳虽然艳丽,却只是随便拢了拢,头发挽了一个髻,却松松垮垮的,也没戴珠玉发簪。面容娇美,自带一股子媚意。
  “咦。”姑娘有些惊疑。
  下头站着两人,非但不是什么肥头大耳的色中饿鬼,反而是两位如珠如玉的年轻公子,看着挺人模狗样的。
  江陵有些尴尬,展开折扇,朝着姑娘点了点头,以示礼貌。
  梅疏远则无甚表示,就是刚刚唇角的笑容还没散干净。
  “两位公子这是?”姑娘放柔了音调。
  江陵赶忙道歉:“先前聊的太起劲了,便忘了规矩,吵到姑娘了,还请姑娘海涵。”
  “好说。”姑娘用手帕遮脸,状似羞涩一笑,“相逢即是缘,你们晚上来见我,我就不怪罪。”
  言罢,玉臂一伸,沾了胭脂香的手帕被她从窗棂扔下,轻飘飘的往两人身上扔。
  姑娘扔的非常精准,目标正是——梅疏远。
  江陵得出结论,趁着手帕还未落在梅疏远身上时,抬手一捞,将手帕捞入了掌心。
  “姑娘,家中父母管的甚严,恕我们不能去了。”直接拒绝后,江陵直接讲手帕抛回了姑娘手机。
  拿回手帕的姑娘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望着江陵。
  最后江陵用刚买的两盒胭脂赔罪,把这姑娘堵了回去。
  姑娘恹恹捧着胭脂盒子,一抬头,便见江陵扯着梅疏远离开,一拐弯就踏进了边上的暗巷。
  下一刻,江陵把梅疏远抵在墙壁上,倾身便吻了上去。
  梅疏远眨了眨眼。
  姑娘芳心碎了一半。
  随后便见梅疏远抬手推了江陵一把,两人位置调转,梅疏远捏住了江陵下颌,小心翼翼吻回去。
  姑娘芳心碎了另外一半。
  “啪”的一声关上窗棂,姑娘决定找自己好姐妹谈谈心去。
  而江陵两人已经分开了,江陵歪着头,从梅疏远肩头看去,见门窗紧闭,不禁拿折扇敲了敲梅疏远的肩膀:“你居然沾花惹草?”
  “沾花惹草的……貌似是你?”梅疏远反驳。
  江陵瞬间哑然。
  随后舒了口气,说了一句真心话:“我本来还想带你去这红尘之地逛逛,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受不了别人碰我,也受不了别人近你的身,去这种地方,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江陵又用折扇戳了戳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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